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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畅读

彼岸无忧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现代言情《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由网络作家“彼岸无忧”近期更新完结,主角贺知州唐安然,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同学聚会上,男人趁我醉酒将我抱上了床。那夜过后,豪门千金失身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被迫让他入赘,成了我的老公。每当我想起那夜,我便会往他身上撒火,作践他。就这样作践了他三年后,家里破产了,我纵身掉下了枝头,成了落魄千金。而他发达了,从我的脚下站了起来,彻底掌控了我的生活……...

主角:贺知州唐安然   更新:2025-04-21 05: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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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贺知州唐安然的现代都市小说《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畅读》,由网络作家“彼岸无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现代言情《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由网络作家“彼岸无忧”近期更新完结,主角贺知州唐安然,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同学聚会上,男人趁我醉酒将我抱上了床。那夜过后,豪门千金失身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我被迫让他入赘,成了我的老公。每当我想起那夜,我便会往他身上撒火,作践他。就这样作践了他三年后,家里破产了,我纵身掉下了枝头,成了落魄千金。而他发达了,从我的脚下站了起来,彻底掌控了我的生活……...

《落魄后,我被装穷的前夫娇宠了畅读》精彩片段

想起昨晚跟贺知州的情事,我始终不太明白,贺知州喜欢的既然是她的白月光,那为什么还要碰我?
当真是为了报复我?
如果真是这样,那他可真是恨我啊。
宁可冒着让白月光伤心的风险,也要羞辱我。
我浑身虚脱地躺到床上,拿起手机,翻开与贺知州的对话框。
不敢打电话去打扰他们,我只能先给他发个短信,问他今晚回不回。
时间真的不多了。
他今晚若是回来,我就朝他开口借钱试试。
如果他不肯借,那我也好再想其他的法子。
短信发过去了半天,他始终没有回复我。
我将手机扔到一旁,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身上是真的很难受很难受。
浑身像是被什么压住了一样,又沉又冷。
我难受的哀叫着,睁开眼睛。
迷糊中,床边竟站着一抹高大的身影。
我仔细一看,俨然是贺知州。
我费力的爬起来,看着他:“贺知州,你…你回来了?”
贺知州朝我冷哼了一声,也没说话。
想着他可能还在因为我爸打了他白月光而生气,我连忙冲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爸今天也不是故意去你公司闹的,你别生气,我代我爸向你道歉。”
贺知州冷冷地盯着我,还是没说话。
我看着他,也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意思。
吞了吞口水,我小心翼翼的说:“那个,贺总,您…您能不能借我九百万?”
“呵!”一声嗤笑。
我耳根子都热了起来,连忙道:“我…我一定会想办法还给你。”
“是吗?”他揪着我的衣领将我提起来,笑得嘲讽,“你拿什么还我?我倒是觉得,你直接脱光了求我,比你空口无凭地说会还我要来得实在得多。”
他说着就拉开了我的衣领。
我惊叫着‘不要’,猛地从床上坐起。
房间里一片昏暗,寂静的房间里除了我,哪里还有半个人。
难道贺知州没有回来?"


我没有任何工作经验,也没有什么长处,大学学的也是表演系。
我妈那时候还说,家里这么有钱,用不着你去演戏赚钱,你学点别的不行?
可我当时就是很喜欢表演,就跟丹丹一起报了艺术学院的表演专业。
我也没想过要成为大明星什么的。
我想的是,偶尔接几个自己喜欢的角色,无论大小,一边拍戏,一边玩,做个潇洒散人也不错。
可没成想,毕业没多久,我跟贺知州就发生了那样的事情。
而后就是结婚,再然后就是我欺负作贱贺知州的那三年婚姻生活。
这么想来,我的小半生可谓是一事无成。
如今面对着电脑上的招聘信息,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工作。
丹丹说,行政文职是最简单的,精通电脑就行。
于是我找了几个文职类的工作,将简历投了出去。
投完简历后,我靠在椅背上发呆。
心里开始害怕,如果没有一个公司愿意要我怎么办?
内心渐渐浮起一抹迷茫和消沉。
我又坐直身子,多投了好几份简历,把销售类的工作也投了。
一直到傍晚,我才回到别墅。
王妈正在做饭。
看见我,连忙冲我道:“小姐,我刚才打电话给先生了,问他回不回来吃饭。”
我一怔,心跳莫名加速:“那他……他回来吗?”
王妈摇头:“他说他今天要在公司加班。”
“……哦。”
我应了一声,垂着头往楼上走。
王妈又叫住我:“哎呀,小姐,你就是不主动,他在公司加班,你也可以给他送饭去嘛。”
“送饭?”我连忙摇头,“还是别了吧。”
王妈恨铁不成钢地瞅着我:“你啊,就是不会哄人,你当做一个惊喜给他送过去,他一定会很高兴。”
我还是摇头:“算了吧。”
但是王妈已经跑去厨房打包了,还说她特意做的都是贺知州喜欢吃的菜。
还说外面饭菜不卫生,没营养,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王妈利索得很,说话的功夫,饭菜已经打包好了。"


他把他妻子的位置抢了过去,留给他白月光,却要我做他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
呵,多么直白的羞辱啊。
第二天,我爸一回来,就激动地冲我和我妈说,我们家的债务都还清了。
我妈喜极而泣,问我爸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爸说是贺知州还的,还说贺知州为他们置办了一处环境很好的住所。
一瞬间,我妈将贺知州给夸上了天,直说贺知州一定是太爱我了,才肯这么帮我们家。
我听着只是笑笑。
下午,贺知州的司机就过来接我了。
我爸妈不疑有他,以为我还是贺知州的妻子,认为贺知州是接我过去享福的,殊不知我是去做贺知州的情人,供他肆意羞辱消遣的。
贺知州现在住的是我家以前的别墅,别墅里的管家佣人也都还是原来那一批。
仆随主子。
以前他们没少随我一起羞辱贺知州。
如今贺知州还肯用他们,可见贺知州心胸还是挺宽广的。
就是不知道他对我会不会也那般仁慈。
想起在包间时,那个男人的羞辱,我的心情又有些灰败。
我与这些仆人到底不一样,他们顶多就只是在言语上羞辱贺知州几句。
而我对贺知州不光骂,还打,还当着很多人的面朝他的脸上泼过酒。
回忆起我之前的所作所为,我都有点头皮发麻。
哎!
早知是如今这般光景,我当初就该对他好一点的。
王妈将我领到房间门口:“小姐,先生让你在里面等他,而且……”
王妈欲言又止:“他还交代,在他回来之前,你务必要将自己洗干净。”
我心酸地咬唇。
果然是明明白白的羞辱。
可怎么办呢?
既然答应了做他的情人,我就该有抛却尊严的觉悟。
这个房间是我跟贺知州之前住的房间。
一切还是和原来一样,却又不一样。
以前,床边上有一个地铺,那是贺知州睡的,而我则睡在床上,永远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警告他,不准靠近床边半步。"


现在该怎么办?
距离主路还有好远一段距离。
而那个变态男跑得飞快,都快追上来了。
找个地方躲起来么?
我惊慌地环视四周。
周围都是小区,小区和小区之间有很多巷道。
眼看着那个变态男要追上来了。
我咬了咬牙,连忙拐进左边的巷道。
巷道的尽头,还有两条岔道。
我拼命地跑,跑到尽头的时候,我又连忙拐进右边的岔道。
连着拐了好几个岔道,最后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也不知道那个变态男被我甩掉了没有。
我也没有力气跑了。
我靠在一堵墙壁上,不停地喘着粗气。
缓了好一会,我才直起身子,观察着四周的环境。
不远处有一栋高楼,高楼周围亮着灯,我隐约看到了‘国际酒店’几个大字。
太好了,只要去到那个酒店,我就安全了。
我正准备从眼前这个巷道走出去,朝着酒店的方向走,忽然,巷道口猛地投下一抹人影。
我心中一悚,恐惧地捂住嘴。
这里已经是死胡同,如果那个变态男走进来了,我根本就无路可逃。
我紧紧地贴着墙壁,整个身子拼命地往墙壁上缩,祈祷着那个变态男没有发现我。
四周一片寂静,我浑身紧绷,心里恐惧到了极点。
而清冷的月光下,那抹人影如一抹幽灵,慢慢靠近。
他走进来了!
我吓得差点惊叫出声。
我死死地捂住嘴巴,吓得浑身发抖。
可那抹人影还是发现我了,他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
那脚步声,犹如催命符,一下一下地折磨着我的神经。
随着他不断靠近,我终是受不了地尖叫了一声,不管不顾地朝着巷道出口跑。"



外面下起了雨,我捏紧手中的礼物。

今天是我们结婚三周年的纪念日。

以前我从未给过他好脸色看,可在意识到自己对他有了好感以后,我就想好好地跟他过一次这样的节日。

可没想到等我的却是一纸离婚协议。

我自嘲地笑了笑,任瓢盆大雨落在我身上,淋得我满身狼狈。

第二天,我病了,窝在被子里起不来。

外面却响起了一阵阵嘈杂的吵闹声。

我拖着虚软的身子出去看,就瞧见我爸坐在掉了皮的围墙上,说不想活了。

我们现在住的是一栋老旧的居民楼,环境脏乱,但是租金很便宜。

我妈冲我爸哭得惨兮兮,说如果他跳下去了,那她也跟着跳下去,大家都不活了。

我头痛欲裂地去劝我爸,说只是破产了而已,只要人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

我爸却忽然沉沉地盯着我,那灼灼的眼神让我心里一咯噔。

紧接着他说:“你去求贺知州帮帮爸好不好,他是咱们家的女婿,一定会帮咱们的。”

我妈也连忙道:“是啊,虽然咱们以前对他不是很好,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肯定会施予援手的,所以你就去求求他吧。”
"



我好像看到贺知州了!

我连忙将视线折回去,在台下搜索。

可却又并没有看到那个男人。

看来还是因为心虚产生的错觉。

也是,贺知州现在正在A市,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

失神间,音乐响了起来。

我学舞蹈有二十年。

音乐一响,我很快就进入了舞蹈状态。

我报给陆长泽的是一支普通的现代舞,但想到台下的观众喜欢看扭腰,于是我在舞蹈中又加了点扭腰的动作。

现场的喝彩声很大。

我忽然想起了我爸的那七百万债务,想起了我妈泪眼婆娑的样子。

我跳得越发卖力,期盼着待会能得到最高的票数。

几分钟后,音乐停歇,舞蹈终止。

现场的喝彩声和掌声依旧不断。

我朝台下行了个礼,便回到了后台。

回到后台后,我发现其他选手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最初她们看我的眼神都带着鄙夷和不屑,还有点嫉妒,认为我走了陆长泽的后门。

而此刻,她们看我的眼神倒是带了几分惊讶和敬佩,大约是没想到我真的会跳舞。

很快陆长泽就大踏步地走了进来,一脸兴奋地冲我道:“哎呀小安然,你跳得简直太好了,真没想到,你还这么会跳舞。”

我冲他谦虚地笑了笑。

他又凑近我,一张邪魅的脸笑得老贱了:“你说你,有这么好的条件,这么好的本领,还来参加个劳什子盛会哟。

你只需在知州面前,把这衣服一穿,把这舞一跳,别说三百万,三千万他都舍得给呀。”

我无语地瞅着他。

这陆长泽说话可真夸张。

在后台休息了十来分钟后,投票环节就开始了。

每位选手的头像配着编号都在硕大的电子屏幕上。

我是36号。

当主持人宣布开始投票时。

每位选手下面的数字都在变化。

在场的观众都只能投一票,票数最高的将成为这次舞蹈盛会的冠军,奖励三百万。

我紧紧地盯着电子屏幕。

目前就我和第27号选手的票数最多,而且不相上下。

有可能我是第一名,也有可能她是第一名。

屏幕上的票数还在不断变化,我的心也跟着收紧。

短短几分钟好似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终于,投票结束,所有选手的票数落定,而我的心也快跳出了嗓子眼。

最后的结果是,我和第27号选手的票数相同,并列第一。

主持人惊讶地道:“哎呀,居然有两位选手并列第一,这可真是难得啊。

现在分别有请我们27号选手和36号选手上台。”

主持人话音一落,一位身材妖娆的女人便朝着舞台走去。

我对她有印象,这么多人当中,也就她长得最好看,身材最好。

一袭性感的黑色薄纱,神秘又妖艳。

我记得她的舞跳得是有些差强人意,但是她整个人确实能给人一种视觉上的享受。

陆长泽见我发呆,连忙催着我赶紧上台去。

我冲他担忧地问:“两个并列第一,那那笔奖金……”

“噗!”陆长泽好笑道,“小安然,你真那么缺钱啊?”

废话,我不缺钱,我是吃撑了跑来参加这什么不正经的盛会?

心中吐槽着,我冲他不放心地问:“该不会是我跟她平分这笔奖金吧?”

陆长泽啧啧地笑:“你把我们想得也太小气了,两个并列第一,自然是两个人都奖励三百万,平分像什么话。”

听他这么说,我顿时放下心来。

来到舞台上,27号正在跟台下的观众互动。

那娇媚的笑容,配着那嗲嗲的撒娇语气,很受台下观众的喜爱。

我尴尬地站在一旁,期盼着主持人赶紧颁奖。

好在主持人很快就过来了。

主持人站在我和27号中间,笑道:“现在我宣布,这两位选手并列第一,她们将分别获得……”

“等等!”

就在这时,一道低沉浑厚的嗓音猛地在台下响起。

我的心也跟着狠狠一颤。

因为,那是贺知州的声音。

我机械地朝着台下看去。

只见一抹高大的身影,缓缓地从后排的阴影处走出来。

男人目光沉冷,浑身泛着一抹戾气。

我怔怔地看着他,一股寒意缓缓爬上背脊。

我不自觉地篡紧身侧的手。

他不是在A市出差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说对这些不感兴趣么?为什么还会来?

心里满是疑问,最后那些疑问全都化为了一抹恐惧。

贺知州如今在商界的地位不凡,他浑身又自带一股威压。

以至于他一开口,现场瞬间寂静下来。

主持人愣了两秒,连忙讨好地笑道:“哎呀,是贺总啊,贺总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我好让人给您准备黄金位子呀。”

贺知州没说话,一双冰冷的眸子只紧紧地盯着我。

我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慌得手心冒汗。

这时,陆长泽忽然从后台冒出来。

他冲贺知州笑道:“干嘛呢,现在还在颁奖环节,有啥需求,等颁完奖再说哈。”

“颁奖?”贺知州轻笑了一声,“这名次都还没落定呢,颁什么奖?”

他一说这话,我的心里就一紧。

陆长泽疑惑道:“名次没落定?啥意思?她们这不是并列第一么?”

贺知州冲我笑了笑,笑得很冷。

他淡淡道:“我还没有投票。”

一句话,场面瞬间热闹起来。

主持人连忙接话:“哎呀,原来贺总还没有投票啊,正好正好,那要是贺总将这最关键的一票投给我们27号或者36号,那第一名不就出来了吗?”

我浑身僵硬地看着贺知州。

他会将票投给27号么?

如果他真的将票投给27号了,那我该怎么办?

还有两天,赌.场的人就要上门找我爸要债了。

哥哥那边还没有任何消息。

如果我拿不到这三百万,到时候我爸该怎么办?我们家又该怎么办?

心里顿时乱成一团。

此时此刻,我都有点怨恨贺知州。

我都已经跟27号并列第一了,都可以得到三百万的奖金,他为什么要突然冒出来。

正心烦意乱的时候,陆长泽忽然凑到我身旁,玩味地看向我:“哎呀,我都没想到知州会突然跑过来,你说,他会不会将这关键一票投给你呀?”

我紧紧地攥着身侧的手,没说话。

27号已经开始朝贺知州抛媚眼,撒娇了。

她朝贺知州娇笑道:“哎呀,贺总,久仰大名啊,您看着真是比电视上还要帅呢。”

陆长泽赶忙撞了撞我的手臂,悄声说:“你也跟知州撒个娇嘛,或者夸夸他,不然他待会将票投给27号,你就等着哭吧。”


听这语气,他好像很不想看见我。
压下心里泛起的失落,我连忙将饭菜放在桌上,说:“我是来给你送饭的。”
“你给我送饭?”贺知州颇有些嘲讽地看着我,“该不会又什么事要求我吧?怎么,昨晚那一千万还不够?”
“……不是。”
他用这种语气提起昨晚的那一千万,我就感觉更羞耻了。
我低声说:“我只是单纯地来……”
“知州哥哥……”
我话还没说完,顾青青就来了,伴随着她娇俏甜美的声音。
顾青青的手里也提着饭盒。
她看见我时,愣了一下,说:“原来唐小姐也在啊。”
“我…我这就走。”我连忙说了一句,往外面走。
顾青青却拦住我,冲我笑道:“既然来了,我们就一起吃个饭吧,我亲手做了好几个菜呢。”
她说着,就将我拉到桌子前。
当她看见我放在桌上的打包盒时,又是一愣:“咦,唐小姐也给知州哥哥送饭菜来了呀?”
还不待我说什么,她又把贺知州拉了过来。
贺知州一直没正眼瞧我。
我坐在他身旁,很明显能感觉到一股低气压。
他这是怪我打扰了他和他白月光的晚餐时间嘛?
我想走了。
顾青青却忽然拆开我送来的饭盒,惊叹道:“哇,唐小姐,你的厨艺也太棒了吧,这些菜好香啊,又好看。”
“家里的佣人做的。”我淡淡地说了一句。
旁边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冷呵’。
我朝他看去,发现他的眉梢都染着几分嘲讽。
我抿唇,心想,下次要是给他送饭菜,就送自己亲手做的吧。
虽然难吃,但至少在他看来,我心意是真诚的。
顾青青忽然又冲贺知州委屈地说:“唐小姐给你送饭菜,你怎么也不提前跟我说一声呀,你看,我这饭菜都显得有些多余了。”
“不多余。”贺知州接过她的饭盒,淡淡道,“我吃你做的。”
顾青青甜甜一笑:“那我吃唐小姐送来的,唐小姐送来的饭菜看起来好好吃,不吃浪费了。”
贺知州没说话。"


我纠结半晌,说:“真心话吧。”
“噢……”
陆长泽嘻嘻地笑,“那我要提问了哈。”
我点点头。
他说:“你有没有喜欢过贺知州?”
我心头一颤,下意识地看向贺知州,却与贺知州黑沉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心漏跳了一拍,我垂下眸,半晌回答不上来。
周围人催着我快回答。
陆长泽冲我说:“要说真心话哦,不然会遭报应的。”
我绞着双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丹丹看了我一眼,冲陆长泽气愤:“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
陆长泽好笑道:“我这问题算是手下留情了,我问的又不是她跟知州在床上的事。”
“你!”丹丹羞得脸都红了。
周围也都响起了一阵暧昧的哄笑。
这时,顾青青道:“好了长泽哥,你也别打趣唐小姐了,你看唐小姐都不好意思了。”
陆长泽看了我一眼,笑道:“我咋没看出来她不好意思。”
“好了唐小姐……”顾青青忽然又看向我,“你快回答他的问题吧,不然他要没完没了地打趣你了。”
贺知州这时候轻笑了一声,吐着烟圈冲我笑:“那个问题,就真的有那么难回答?”
我篡紧双手,正要开口。
陆长泽又提醒我:“要说真心话哦,小心报应。”
我瞪了他一眼,然后淡淡道:“没有。”
报应就报应吧,我家都落魄成那样了,我还怕什么报应。
陆长泽‘哦豁’了一声,朝贺知州看了一眼。
贺知州表情淡淡,眼里也没什么情绪。
也是,他在意的又不是我。
我喜不喜欢他,他自然也不在意。
好在游戏继续,大家终于将注意力从我身上移开。
接下来的几轮,瓶口都没有转到我。
我微微松了口气,往后靠在椅背上,做个透明人。"


“哟,这不是之前的唐大小姐,贺总的小娇妻么?怎么?来喝酒?咦......你说来喝酒就来喝酒嘛,干嘛穿着这里的工服。”
男人话音一落,包间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哄笑声。
我紧了紧推车的手柄,深吸了一口气。
罢了,都已经被他们给撞见了,而且他们有心羞辱我,我逃也逃不掉,还不如硬着头皮上去,说不定真能从他们那讨得些小费。
现在每天催债的催得紧,我爸天天说不想活了,我妈天天以泪洗面,我哥天天跑外卖,我还在乎那些虚无缥缈的自尊和骄傲做什么。
我推着酒水车过去,努力地保持着生硬却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我冲他们笑道:“好巧呀,既然来了,那就多照顾一下小妹的生意吧,如果喝得开心了,不妨赏点小费给小妹咯。”
“啧啧啧......”张三顿时摇头嗤笑了起来。
想当初他总是在我和我哥屁股后面拍马屁,一口一个姐,一口一个哥,现在我家落魄了,瞧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我恨不得一巴掌呼过去。
但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现在搞钱要紧。
我始终微笑着,没说话。
张三忽然俯身,凑近我,幸灾乐祸地道:“瞧瞧,瞧瞧,这还是当初那个目空一切的唐大小姐么?几时不见,咋落魄成这个样子?啧啧啧......”
顿时包间里又是一阵哄笑声。
李四也冲我邪笑起来:“你刚刚说多照顾一下你的生意,在这种地方,莫不是皮肉生意。哈哈,要真是皮肉生意,那你还是先把衣服脱光了,让我们验验货吧,这货要是太烂了,我们岂不是亏了,啊哈哈哈......”
我死死地捏着酒瓶,朝贺知州看了一眼。
贺知州默默地抽着烟,好似并没有听到他们的污言秽语,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在乎。
我垂眸,将酒一瓶一瓶地摆在吧台上,微笑道:“大家误会了,我说的生意是酒水生意,念着咱们以前的交情,大家要喝酒可以从我这里点呀,这样我就可以多拿点提成了。”
“啧,你唐大小姐现在缺钱缺成这样了啊。”张三忽然甩了一张卡在吧台上,一脸施舍地冲我道,“这卡里有三万块,只要你趴在地上学几声狗叫,这三万就是你的了?怎么样?”
张三话音一落,包间里又是一阵哄笑,夹杂着玩味的口哨声。
一圈看热闹的人都饶有兴致地盯着我。
连贺知州也看着我,他的脸色很平静,但那眼神依旧深沉得让人不敢去深究。
我迟迟没有动作,李四忽然又扔了一张卡在吧台上:“喏,这里还有十万块,只要你学几声狗叫,再让我们哥几个玩一晚上,这些都是你的。”
我震惊地看向李四。
虽然说我家现在落魄了,可我到底也是他贺知州的老婆,他贺知州都还坐在这里,李四怎么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除非,贺知州把跟我离婚的消息告诉了他们,甚至还跟他们说很讨厌我,不然他们哪敢当着贺知州的面这么羞辱我。
“怎么,不是缺钱么?这点自尊都放不下,还出来混什么混。”李四嗤笑道,“我们给的价钱还算高的,你要是出去卖,得卖多少次才能有这么多钱。”
是啊,我缺钱,还端着那些不切实际的自尊做什么。
可抛却自尊,不代表没有底线。
看着李四那邪恶轻浮的笑容,我心里一阵作呕。
我拿起那张十万的卡扔回李四,故意道:“这十万你也好意思拿出手买我一夜?有本事你拿一千万出来!”
李四这个人我了解,家底没多少,成日游手好闲,在外故作大方,实则真小气,以前总是跟着我和我哥蹭吃蹭喝,给女朋友买个包包都舍不得。
可以说,让他拿一万块出来都等于割他的肉。
而他现在为了羞辱我,竟然舍得拿十万出来,由此可见他是有多讨厌我。
这不由得让我开始反思,我以前做人真的有那么差劲吗?
“哈哈哈,李四,你也是小气,怎么说她也是以前的唐大小姐,你买她一夜,怎么好意思只拿十万出来。”
包间里顿时有人哄笑。
李四一张脸瞬间涨红,恶狠狠地瞪着我,不屑嗤道:“我看十万都是看高了她。”
我没有理会李四的嗤笑,转而拿起那张三万的卡,冲张三道:“你刚刚说的是真的,只要我学几声狗叫,这三万就是我的了?”
张三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当真。
张三跟李四一样,铁公鸡一个。
这三万估计也是他的血本。
只见张三脸色岔岔地道:“你唐大小姐目空一切,骄傲自负,怎么可能会当着咱们的面学狗叫,少开玩笑了。”
张三说着,还想把那张卡拿回去。
我避开他伸过来的手,冲他一本正经地道:“我没开玩笑,学狗叫又不是什么难事,叫几声就能有三万块,怎么想都是赚钱的买卖不是。”
张三瞬间一脸懊恼,瞪着我手里卡,恨不得把那卡抢回去。
李四幸灾乐祸地道:“那你赶紧叫啊,让咱们哥几个看看你唐大小姐如何跟条狗一样在地上冲咱们摇尾乞怜。”
曾经的骄傲不再,我满脑子都是催债人凶狠的模样,满脑子都是我爸妈哭死觅活的场景,满脑子都是我哥辛苦打工的样子。
我深吸了一口气,道:“好。”
可就在我慢慢往地上跪下去时,手肘忽然被一只大手给托住。
我诧异地看过去,便撞进贺知州那双深沉的眸子里,心口蓦地一跳。
“都出去吧。”
贺知州淡淡开口,话是冲那些纨绔子弟说的。
瞬间那些纨绔子弟纷纷往外走,生怕惹恼了他。
张三走的时候,还硬是从我手里将那张三万的卡给抽走了,真是笑死。
贺知州如墨的眸子盯着我:“真那么缺钱?”
我将手肘从他的大手里抽出来,拉开与他的距离:“贺总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我家落魄后,欠了一屁股债,这在江城是人尽皆知的事,我就不信他不知道。
“贺总?”贺知州笑了一声,玩味地嚼着这两个字。
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有闲情与他纠缠。
我指着吧台上的酒,道:“贺总,这是你们刚才要的酒,我都给你们送来了,您要是觉得我服务好,也可以打赏些小费给我。”
贺知州静静地盯着我,那眼神总让人猜不透。
小费我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有真的希望他给。
我笑了笑,正准备出去,贺知州忽然道:“我给你一千万。”
我猛地顿住脚步,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你说啥?”
贺知州走到我面前,如墨的眸子深深地看着我:“我给你一千万,你陪我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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