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睡衣本来就短,她穿在身上只堪堪到大腿根部。
何彦之跑到林以云身前,双手伸开护住她,愤怒地看着我,好像我才是那个外人。
“你别无理取闹了!”方祁把杯子摔在地上,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
我笑出声:“方祁,你能不能换句话,这句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
我从包里拿出一份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给他:“咱俩放过彼此。”
方祁被气得胸膛上下起伏,扯过协议书飞快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甚至都没有仔细看一下。
“这次非得给你长个教训。”
从民政局门口出来,林以云红着眼像小兔子一样迎上来。
“梦姐都是我的错……”
“一个月后来领证,别迟到。”我打断林以云的表演,打开车门上车。
何彦之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带着哭腔说道:“妈妈,别和爸爸离婚,我求求你好好和以云阿姨相处。”
8
我嗤笑一声,开着车扬长而去。
和他爸爸一样自以为是。
我大学毕业后,爸爸便让我进公司从基层干起,我隐瞒自己的身份,一步一步爬上总监的位置。
那个时候我和方祁已经订婚了。
“怎么了?今天同学聚会不开心吗?”我看方祁从同学聚会上回来就有些闷闷不乐,说好一起去的,但我工作太忙耽搁了不免有些心虚。
方祁看着我,泪水渐渐盈满他的眼眶:“梦梦,你会不会觉得我没用,什么都靠着你。”
“你怎么会这么想,你很好很好。”我拭去他的泪水,扑进他的怀里柔声安慰。
我派人去调查,才知道是有人在同学会上说他吃女朋友的软饭,搞得聚会不欢而散。
我不想让他被别人说闲话。
“梦梦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我不想让你那么累,我也想帮你分担。”
结婚前夕,方祁时不时提起这件事。
在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