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个项目就交给你负责了。”
散会后,我拦住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工作安排而已。”他低头整理文件,“不要想太多。”
“工作?”我冷笑,“所以特意找到妈妈的学生,也是工作需要?”
他终于抬头看我:“你更希望我直说吗?”
“……算了。”
转身要走,他忽然叫住我:“顾微,你有没有想过,有些事,不是你想逃就能逃掉的。”
我僵在原地。
阳光透过玻璃洒进来,照在他高大的身影上。
那时的我们,都以为未来会一直在一起。
谁能想到,最后会变成这样。
……
母亲出院那天,我请了半天假。
“微微,小陈最近常来看我。”收拾病房时,她突然说。
我手一顿:“他来看你?”
“是啊,陪我聊聊天,说说话。”母亲眼里有了神采,“他还说那年的事……”
“妈,”我打断她,“别再提他了。”
母亲叹了口气:“微微变胆小啦?以前的微微,明明是个敢爱敢恨的性子。”
我没接话。
敢爱敢恨?
大概那个天真的顾微,早就在继父卷款跑路那天死去了。
回公司时已经下午。前台拦住我:“顾主管,您的包裹。”
是一个旧画筒,上面的邮戳显示是从南城寄来的。
打开后,我愣住了。
那是四年前我临走前最后一幅画,画的是机房里的星光。
我把它留在了宿舍,没想到他居然找到了。
“很难找。”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南城的老旧小区都拆得差不多了。”
我攥紧画筒:“你跑去南城?”
“不止南城。”他走到我面前,“这四年,我找过很多地方。”
心跳漏了一拍。
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一如记忆中的清澈。但眼底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