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陈松辉怔愣的瞬间,我嚎啕着冲进了手术室。
媒体如同潮水一般跟随而入。
3
上辈子,陈松辉在宣布儿子死亡后,严禁任何媒体拍摄。
再次面对镜头,他手中的,是儿子冰冷的骨灰盒。
而这一次,我要让他真真切切地捧着儿子的骨灰盒,上演一场无法回头的悲剧!
我扑倒在儿子身上,开始用力扇他的耳光。
每一掌都带着无尽的悲愤和绝望,口中哭喊着:
“你怎么能忍心留下妈妈一个人!”
我的每一次挥掌都愈发狠厉。
伴随着肌肉的颤动,似乎要将所有的痛苦和不解倾注在这里。
我的哭嚎越来越凄厉,仿佛要把内心的哀痛彻底撕裂,释放在这片冰冷的空气中。
快门声此起彼伏,如同雷鸣般回荡在整个房间。
那刺目的闪光灯让我几近失明,眼睛里只残留着一道道白光。
然而,这般歇斯底里的我,正是那些渴望爆炸性新闻的媒体,最渴望捕捉的画面!
他们的镜头,贪婪地对准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细微的变化都被记录下来。
更重要的是,这将成为证明儿子,并未真正死亡的最强证据!
他的脸颊上,因拍打而泛起的红晕正渐渐蔓延。
不久便会遍及全脸,随后是清晰可见的掌印。
这些变化,只有在活人身上才能显现,死者绝不会如此。
就在这时,陈松辉猛地闯入。
看到儿子的情形,立时被吓得脸色铁青。
他眼中,闪过惊恐,急忙将我从儿子身上拉开。
他的动作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慌忙扯过一块布,想要遮掩儿子的面容。
他颤抖的手几乎无法控制,反复了好几次,才勉强遮住了儿子的脸庞。
布料在手中滑来滑去,他的动作迟缓而又紧张。
我站在一旁,心里那个乐呵,憋着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