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目中淌出泪来。
此乃我首次见萧瑾落泪，他可是在为我哭？
我内心大受震动，不由自主凑近欲瞧得更明晰些。
忽，萧瑾面色一沉，他透过我的魂魄之身，眼神阴鸷地看向婉娘。
“你可是知晓此事！”
他在质问婉娘。
若非他瞧不见我，我当真以为这般冷漠的神情及冷冰冰的语气，皆只会冲我一人。
未料到有朝一日，他对婉娘亦会如此。
婉娘被他吓得噤若寒蝉，泪如雨下，拼命摇头，而随之赶来的父亲母亲与萧伯母见此情形，险些昏厥。
“发生何事？”
“萧瑾，你作甚！”
“少爷，你哭甚？”
“婉婉，我的心肝儿 ——”
啧，场面委实混乱至极。
7
母亲心疼地搂着婉娘，从周遭人的言语中拼凑出了讯息，眉心狠狠一皱。
不分青红皂白对我一通数落。
“苏瑶又闹出何事？什么献了两次？她人在何处？”
“消失这般久，不会便是为了于家宴上报复她姐姐吧？她自幼便心思歹毒，见不得姐姐好。”
我知晓她当真是气极，恨死我了，才会于这般多人面前不顾仪态。
生母骂自家女儿，令周遭之人当真不知该如何言语，连李郎中都一脸戚戚然。
然后，萧瑾幽幽地说了句：“她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