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楚榆戴东林的女频言情小说《八十年代掌中娇楚榆戴东林小说》,由网络作家“舒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戴东林手里夹着烟,上前把她的自行车推到门边。绳子解开,夜明砂一包包搬上后车厢,28大杠也塞进去,这车体积大,他斜了好半天才关上车门。“走吧!连人带货还有车,一起打劫了!”楚榆迟疑了一瞬,有人愿意载自己一程,她总不能矫情地拒绝,推着自行车去德阳吧?先不说推着走几个小时都不一定到,就说中药收购站也不是全天营业的,和县城一样,只有上午开门。管你有没有人在等着,时间一到,吃商品粮的工作人员就要下班吃饭去了。错过了就得等明天,她实在耽误不起。楚榆坐到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这一举动让戴东林眼神动了动。不是他小瞧楚榆,乡下出身的孩子见过最多的就是自行车,很多人连汽车门都没摸过,就算摸过,也不知道上车要系安全带。她不仅主动系安全带,动作还格外娴熟...
《八十年代掌中娇楚榆戴东林小说》精彩片段
戴东林手里夹着烟,上前把她的自行车推到门边。
绳子解开,夜明砂一包包搬上后车厢,28大杠也塞进去,这车体积大,他斜了好半天才关上车门。
“走吧!连人带货还有车,一起打劫了!”
楚榆迟疑了一瞬,有人愿意载自己一程,她总不能矫情地拒绝,推着自行车去德阳吧?先不说推着走几个小时都不一定到,就说中药收购站也不是全天营业的,和县城一样,只有上午开门。
管你有没有人在等着,时间一到,吃商品粮的工作人员就要下班吃饭去了。
错过了就得等明天,她实在耽误不起。
楚榆坐到副驾驶座上,系好安全带。
这一举动让戴东林眼神动了动。
不是他小瞧楚榆,乡下出身的孩子见过最多的就是自行车,很多人连汽车门都没摸过,就算摸过,也不知道上车要系安全带。
她不仅主动系安全带,动作还格外娴熟,现在想来,她上车的动作也未免太熟练了些,他这车高,她单手拉手环,脚一蹬就坐上来了。
他不知道,楚榆前世就钟爱越野车,穿越来之前,她经常开着自己的大G出去自驾,对吉普车自然不陌生。
戴东林怕烟味熏着她,特地把烟给掐灭了。
楚榆出生农村,又拉的下脸卖夜明砂,自然不是矫情的人,可他就是觉得这姑娘娇滴滴的,要捧在手心里呵护,声音大一点都怕吓着她,哪敢在车内抽烟熏她呀?
戴东林放下手刹,石子路有些颠簸,开车也不能避免,好在他车技不错,一路绕开好几个大坑,倒也稳当。
“去哪?”
“中药收购站,民主路上那个,”楚榆又问,“听你口音像京市的?”
前世楚榆在京市安家,对京市很熟悉,不过这年头很多人都从广播、电视上听过京市话,能听出他的口音并不奇怪。
“嗯!”
戴东林对德阳市很熟,他姑姑一家调来德阳很多年了,他一有空就过来,德阳的大街小巷都跑遍了,自然知道民主路在哪。
“放心吧,民主路我知道,保管把你送到了。”
楚榆眸中露出细碎的笑意,戴东林余光瞥见她上扬的唇角,呼吸着带有她气息的香甜空气,觉得这六月底的天实在太躁了。
吉普车停在民主路上,戴东林帮她把自行车和麻袋搬下车,楚榆见他上车时脚步发力有些奇怪,便道:
“你放着吧,我自己来。”
“跟我客气什么?就你那细胳膊细腿的,能拎得动一麻袋?”
楚榆心说就是跟你才客气,毕竟咱们又不熟,有过三面之缘的陌生人而已,哪好意思又蹭车又蹭免费劳动力的?不过她看得出戴东林不是个容易改变主意的,也就没跟他抢,任他把麻袋搬到中药收购站的秤上。
中药收购站前有一排大榕树,树影葱茏,楚榆依旧热得一头汗。
几个工作人员正准备下班,一个男工作人员远远看到楚榆,对小汪挤眉弄眼。
“呦,小汪,你心上人来了!”同事们开小汪玩笑。
小汪特地跟同事换了早班,等了一上午却没等到楚榆,心里觉得不得劲,听同事这样叫唤,他登时红了脸。
“别胡说,我没那意思,被人家姑娘听见了,要误会的。”
这年头男女之间讲究的是矜持,就算是男女朋友也要懂分寸,尺度太大很容易被当成流氓,刚从七十年代过来,人人自危,都很怕被扣帽子,就算处对象都小心翼翼的,更别提小汪和楚榆最多算萍水相逢呢。
肉用马粪纸包着,楚榆特地把自家的肉挂在车后座,与送人的肉隔开。
灌县在德阳市的北边,与山关村在反方向,去灌县正好要路过德阳市区,这一趟也算顺路了。
俩人骑了足足四个小时,临近中午才到了灌县的盐水村,舒爱国怕楚榆身体弱吃不消,还好原主年轻,最近又早睡早起,身体恢复的不错,四个小时倒也不算什么。
中午路上没啥人,日头又晒,俩人走了好久才遇到一个挑水的老汉。
舒爱国下车打听:“大爷,您知道郑老九家怎么走吗?”
老汉瞥他一眼,“听你口音是郑老九老家的吧?他家住在村子倒数第二排,沿着大坝一直走就到了。”
舒爱国谢过他,舅甥俩人一路骑到郑老九家。
郑老九正在门口锯木头做木架,见到他愣了一下,扔下锯子激动道:“老舒!”
舒爱国呵呵笑道:“老九,叔来看你了!”
郑老九笑着直捶他后背,“你这家伙还是老样子!就喜欢占我便宜!”
楚榆头一次见识到中年男人的友情,格外新鲜,没想到老实沉默的二舅还有这样鲜活的一面,到了郑老九面前跟个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还会开玩笑呢。
果然,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至死是少年。
几人寒暄几句,舒爱国才提起这次的来意,郑老九也才知道舒蕙竟然离婚了,想当年郑老九情窦初开时,还曾暗恋过少女时期的舒蕙,奈何两人有缘无分,郑老九后来也娶妻生子。
年少时的梦中情人过得不好,郑老九多少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不是对舒蕙还有感情,而是一种成年人的感慨,年少时大家都差不多,谁能想到后来不同的境遇呢?
郑老九看向楚榆,他年前回老家时还听他老娘提起过,说舒蕙的大女儿模样太出挑,十里八乡都找不到那样的,郑老九还寻思着一个乡下姑娘能有多出挑,谁知竟美到这种程度。
“这就是楚榆?”
楚榆笑着喊人:“郑叔叔好,我是楚榆。”
郑老九抽着烟直点头,“不错,落落大方又不怕人,是个做生意的料。”
一阵寒暄后,舒爱国把肉和苹果从车把上取下来,顺势提到鹌鹑的事。
“最近价格涨了点,鹌鹑蛋的批发价也要四分钱一个了,我这边有几个固定的客人,你们想要,我一天至多给你们一百五十个。”
四分钱批发价有两三分钱的利润,一百五十个鹌鹑蛋只能赚四块多钱,这还没算上人工和耗损,没算上从坝头村过来的五个多小时车程。
不过要是能攒个六七天来一次,一次赚个二十块钱,倒也是值得的。
郑老九又道:“也是你们运气好,夏天就是鹌鹑的孵化期,你们可以带点蛋回去自己孵化,孵化期十七天天,再等个四十五天就能下蛋,前后差不多两个月时间。”
两个月太久了,对楚榆而言,时间成本很宝贵,眼看着前世的五套房产和巨额存款化为乌有,她迫不及待要在八十年代发家致富。
如今遍地是商机,卖农副产品更是一天一个行情,两个月后,鹌鹑热都过了,谁知道这鹌鹑还好不好卖?
要是众人见行情好,一窝蜂来卖鹌鹑,她连鱼尾都吃不到。
说到底,她卖鹌鹑是想蹭热度赚个快钱,管他长不长久,把钱赚到手再说,当然是越快越好。
要是能买点鹌鹑苗回去,一边下蛋一边孵化小苗,就能快很多。
楚榆生了这个念头,就问:
“郑叔叔,您这的鹌鹑苗能售卖吗?”
郑老九笑笑,鹌鹑蛋生意一直好做,却也没有太火爆。
八十年代初,人们思想保守,信息获取也慢,这鹌鹑在外头身价大翻身了,可知道他这养鹌鹑的人还真没几个。
天气炎热,收鹌鹑蛋那几人都保守,生怕收去的鹌鹑蛋卖不掉,隔日会坏掉,一次也就收三四百个蛋。
再加上灌县离德阳市区远,来回颠簸容易有耗损,这就造成了农贸市场老板没货卖,他这边货卖不出去的尴尬场面。
不过他还是笑道:
“鹌鹑苗很紧俏,别人我是不卖的,但以我跟你舅的关系,不卖也得卖啊。”
郑老九沉吟后又说道:“可以给你们三百鹌鹑苗,三百个能孵化的鹌鹑蛋,我收别人至少要一百五,收你们就算一百,先欠着,等你们赚了钱再给我。”
舒爱国倒没吃惊,这年头赊账很正常,更何况他跟郑老九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可楚榆却不这么想。
给苗给蛋还赊账,这年头的人还真比后世有人情味。
看来男人间的友情还是挺值钱的。
舒爱国问:“苗和蛋什么时候能给我?”
“你得先回去准备木架子,像我这样,一层叠一层,一个五层或六层,等你准备好再来接回去。”
前世楚榆见过别人养鹌鹑,鹌鹑个头小,用笼子一层层往上叠,不像养鸡,需要圈一块很大的养鸡场散养,十分占地方。
这年头笼子不好买,郑老九就自制了木头架子,这木架子显然是改良过的,盐水村通了电,郑老九还自制了一个简单的发热装置,看着是帮助鹌鹑加温用的。
说到底,没有信息来源,一切都是自己摸索着养的,不过乡下人都养过小鸡,养鹌鹑更容易上手。
郑老九生怕他们不懂养鹌鹑,拉着他们去厨房看他的鹌鹑架。
灰色绒毛的小鹌鹑乖巧地站在架子里,挨挨挤挤也不闹事。
一个一米多长的木架竟然能养上百只鹌鹑,还真是省事又不占地方。
养鹌鹑省事就罢了,鹌鹑蛋个头小还贵,这玩意好养又好卖,不是下金蛋是什么?
楚榆越看越眼热,身上还有三十块钱,就想拿这笔钱跟郑老九买点鹌鹑蛋。
“算你运气好,今天买鹌鹑蛋的两老头一直没来进货,我这还有一千个蛋,就算你三分钱一个吧。”
三分钱一个,放到市场上至少能卖六分,一来一去就有三分钱的利润!
楚榆以为最多能买一两百个,没想到郑老九也是个讲义气的,想必是为了成全她要得罪那两个客人了。
她连忙嘴甜道:“谢谢郑叔叔。”
嘴甜人不怪,郑老九心里对楚榆的评价也挺高。
虽说遇上一个不靠谱的爹,可人姑娘漂亮、有礼貌、会说话、胆子还大,这样的姑娘不出头都没天理了!
真不知道周建安那杂碎是怎么想的!
好好的老婆闺女不要,帮别人养孩子!
可炸串子她确实不太有把握,吃不饱饭的八十年代初,还没有所谓的夜宵文化,炸串子能否受欢迎还是个未知数。
“舅妈,我妈那人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她人勤快,做肉夹馍没问题,可要她去吆喝招揽客人,她根本做不到。摆摊做买卖也有竞争,难免得罪人,我妈性子软,要是有舅妈跟她一起,我就不怕她被人欺负了。”
邓芳萍心跳加速,楚榆提出要卖肉夹馍时,她就想加入进来,跟小姑子一起干。
可肉夹馍是楚榆独家配方,怎么肯拱手分出一半?
占便宜的事她不愿意做,就忍着没提,谁知楚榆竟然主动提出让她合伙。
邓芳萍激动道:“有二舅妈在,别的不敢保证,这点你尽管放心!我肯定不能让你妈被人欺负了!”
“那咱们就说定了。”
“这事要不要先跟你妈商量一下?”
楚榆笑笑,以舒蕙的优柔寡断,根本做不了决定,倒不如她把事情安排好,推着舒蕙往前走。
俩人正聊着,舒爱国赶着牛车回来了,盐水村可不近,哪怕是牛车在跑,这一路停停走走的,也把他累得够呛。
舒爱国带回来三百多只鹌鹑,鹌鹑孵化需要高温,舒爱国就把鹌鹑架放在厨房。
“我来帮忙!”小江和芸芸把鹌鹑苗放到架子上,小鹌鹑伸出头四处张望,似乎已经意识到换了新家。
“二舅,这些鹌鹑苗要多少天能孵化?”
“你郑叔叔是个实在人,宁愿自己吃亏都没叫我吃亏,这批鹌鹑苗过不了几天就能孵化,到时候一天能产三百个蛋。”
郑老九怕舒爱国的鹌鹑苗有病苗,就多给了他几只,一只鹌鹑一年能产三百个蛋,养得好每天都能下蛋。
舒爱国有信心能伺候好鹌鹑,就跟外甥女夸下海口,不过他和楚榆一起去进的鹌鹑苗,俩人还没说过这生意该怎么分,说到底他这个当舅舅的不能占外甥女便宜。
“楚榆,这生意你要是想做,你就拿去做!舅舅一分钱不收,帮你打下手,养鹌鹑!”舒爱国道。
楚榆相信二舅这话是真心的,不过她也没有占别人便宜的习惯。
“二舅,这生意是我撺掇你做的,做生意有赔有赚,如果赔了我跟你一起分摊本钱,如果能做起来,鹌鹑养殖这一块我不要,只要你把鹌鹑蛋优先供给我,我只赚鹌鹑蛋这一块生意。”
舒爱国不想占外甥女便宜,可是外甥女同样也没想过占他便宜。
做外甥女的能说这话,舒爱国听着十分熨帖,心说到底没白疼她,跟周建安那白眼狼还是不一样。
“楚榆,你小看二舅了,二舅不是心胸狭隘的人,有钱赚咱俩一起分!”
做人能做到舒爱国这样,不因贫穷而生奸恶,实属难得。
楚榆笑笑,跟他实话实说:“二舅,我没打算一辈子卖鹌鹑蛋,再说我也不会养鹌鹑,鹌鹑跟你才最合适!”
舒爱国哈哈大笑,“什么鹌鹑跟我,搞得跟我小老婆似的!”
邓芳萍没好气瞪他一眼,“当着孩子的面,说什么胡话呢!”
舒爱国被训,讪讪地摸摸脑袋,不忘打量楚榆的表情,楚榆只当没看见,憋笑偷溜出厨房了。
次日一早,舒爱国带着孩子跟楚榆一起去市里看楚楚,楚榆后车座拖了三百斤夜明砂,舒爱国的牛车还装了一千两百斤,都是楚湘几人铲回来的。
过了今年,哪怕明年再去找,估摸着都找不到这玩意了!
不过蝙蝠体积小,粪便自然也小,九千多斤已经是相当可观的数字了,要是蝙蝠跟猪的体积一样,粪便铲的多一点,楚榆完全有理由相信,山关村的村民能把蝙蝠铲得不敢拉屎了!
佟大娘挖了两百多斤,觉得自己以前没把蝙蝠放在眼里,错失了赚钱的机会,伤心道:
“要不是挖不到,我一晚上就能挖它个一两千斤!”
“大娘,两百斤也不错了,至少也能赚个两块钱。”楚榆安慰道。
佟大娘心说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农忙过了后,地里活不多,一家子人都窝在家没事干,两块钱能买多少米面?也能叫家里改善下伙食,有总比没有的好。
佟大娘志气高,还不死心呢,山关村不乏人迹罕至的野山洞,里头聚集着几千只蝙蝠,那还不是要多少夜明砂有多少。
“后山有几个山洞没啥人知道,回头我就去看能不能再挖点来,再不行我去隔壁村的山上看看!”
佟大娘就有种要踏平荣泰县城所有蝙蝠洞的豪气!
楚榆提醒道:“佟大娘,找夜明砂时要注意安全,千万为了这点钱涉险,要是受伤可就不划算了。”
这话听的人心里舒坦!
佟大娘寻思着舒爱国这外甥女不仅长得俊,人也细心,便笑道:
“那是当然,别看大娘年纪大了,可大娘从小在山关村长大,没少爬上爬下,大娘这腿脚好着呢,知道分寸。”
家里挤挤攘攘,都是送夜明砂的村民。
舒爱国怕夜长梦多,万一市里的中药收购站不收购这玩意,就都砸手里了,到时候东西卖不出去,还得付村民本钱,可就得不偿失了。
他拎了两斤米,去大队长家走了一趟,把昨日的牛车又借了一日。
舒爱国这人会做事,平时大队长家有活干不完,他就抢着干。
每次借牛车都把牛喂得饱饱的,还车时会把车里里外外刷干净,比大队长自己家用车还讲究,这又带了两斤米,左右大队长家不急着用车,借给他还能多两斤米,自然愿意。
牛车一车拖了两三千斤,牛走不动的上坡路段,舒爱国就下来推着。
楚榆也骑着自行车拖了三百斤。
德阳市收购站还是那几人,往年夜明砂根本不好收,今年因为楚榆卖夜明砂,收购量超标,小汪昨天还请示过领导,说这夜明砂太多了,要不要给停了。
领导的意思是,德阳市的收购站只是中转,中药都是要收去往上级中药站送的,德阳的夜明砂确实是不缺了,可省份城市还是需要的,也就没叫停夜明砂收购的事。
楚榆拖着一车夜明砂去时,小汪正好在算账,见了她,神色有点微妙。
他也说不准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喜欢楚榆,却又羞于在同事面前承认,内心看不上楚榆的农村户口,可是看到楚榆高攀上比自己更优秀的人,他酸水直冒,只有给她贴上“虚荣攀比有心计”的标签,心里才会舒坦些。
同事拉了拉小汪,小汪故意板着脸,好像要和楚榆这种虚荣心强的女人划清界限。
“两千五百斤!”
楚榆蹙了蹙眉,也没跟他一般计较。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还要在德阳做买卖,得罪他可不划算。
舒爱国也察觉到这工作人员情绪变化太大,走了很远还跟楚榆嘀咕:
小儿子舒康吸吸鼻子,把筷子一扔撒泼:“妈,我要吃肉!我要吃肉!”
廖红梅变脸似的,笑着哄:“康康乖,妈明天就给你买肉,买了肉就给你一个人吃。”
舒建党被儿子吵得烦,啪的一声放下饭碗。
廖红梅洗碗时,舒建党走进厨房,“我怎么觉得这香味是从隔壁飘来的呢?”
廖红梅噗嗤一声笑了,开什么玩笑,怎么可能是隔壁飘来的?
“这可是肉香!隔壁那穷鬼米面都吃不起,还带着你妹一家四个拖油瓶,哪来的钱吃肉!你想多了,我估摸着是东边赵家吃的,赵家男人最近在学开车,听说大车司机可赚钱了!”
舒建党也觉得是这么回事。
“不是我说,你妹真是不要脸,被男人休了还好意思回娘家丢人现眼,我要是她干脆一头撞死算了!”廖红梅刻薄道。
厨房响起刷锅声,舒建党没反驳,一个女人带着三个女儿,未来怎么样一眼都能望得到头。
舒蕙是个受气包,这辈子没啥大出息了,楚榆姐妹三人也内向不爱说话,说不好听的,不像能干啥大事的,这辈子也就能待在农村,嫁人生子了。
舒建党寻思着未来也用不上她们,倒不如撕破脸,省得把四个拖油瓶带回家,拖累自己。
廖红梅又琢磨:“你那大外甥女虽然不讨喜,长的还挺俊,我老舅家小儿子还没结婚,不如让她嫁过去得了,省的跟她妈一起受苦。”
舒建党满脸不愉,廖红梅老舅家的小儿子是个傻子,他这个做大舅的要是敢做这种亲事,出去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楚榆回屋后把毛票子都掏出来,一千个鹌鹑蛋,二十个损耗,撇去成本,净赚二十八块八,买肉和面粉花了三块二毛钱,给小江几人六毛零花钱,连本带利还剩五十五块钱。
四天赚了五十五块 ,属实不算少了,照这进度,一个月能赚三百块,两年能展望万元户,过不了几年就能把京市五套房给买回来。
这次也不买居民楼了,要买就买四合院,买最贵的学区房和中心区别墅。
前世楚榆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在京市有很多住宅和办公大楼,每年光房租就有两个亿,专门雇了一个团队帮她收租,日常生活就是世界各地旅游,每个月飞回来一次跟员工对对账,对完账后继续飞出去到处玩。
活成这样不仅要有钱,还要赶上好时代。
楚榆感慨生意难做时,这位大姐就点根烟跟她吹牛,说小楚,你是没赶上好时代,往前四十年那生意是真好做,随便做点什么,钱都像流水一样进来。你问我是不是站在了风口上,我会告诉你,行行业业都是风口。像你这样有拼劲的年轻人,要是早生四十年,肯定混的比我好。
如今她真来到了这个处处是风口的年代,发家致富、走上人生巅峰是必然的。
舒爱国干活劲头十足,点了一盏煤油灯,熬夜把木架子打了出来。
三百只鹌鹑苗三个架子就足够了,剩下那三百个受精蛋可以慢慢来。
舒爱国正是这样想的,打算隔天借车跑一趟灌县。
“自行车能拖回来吗?”楚榆问。
“自行车不行,我找生产队借辆牛车去,早点出发,争取晚上赶回来。”舒爱国说。
连着两日奔波,在医院又没睡好,次日楚榆睡到自然醒,拿着搪瓷牙缸去水井边刷牙,身上的酸痛缓解许多,只是小腿还胀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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