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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社会,我亦是无人敢得罪的存在陈学文陈建国

简单的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方茹深吸一口气,再次满脸微笑:“对了,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吃点啊?”陈学文:“不用麻烦了,我不饿。”方茹有些气恼,自己话都说的这么露骨了,这是个呆子吗?陈学文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电视上。新闻里报导了火灾之后,接着又报导了第二件事,也是陈学文的事情。这第二件事,便是校花被杀的事情。执法队拿到了尸检报告,证明害死校花的是另有其人。同时,之前指证陈学文的那些证人,也全都翻供。执法队直接对外宣布,陈学文再无嫌疑,同时表示会因为之前的事情,对陈学文进行赔偿之类的。看着这个报导,陈学文整个人都愣在原地。这一刻,他真的有种想哭的感觉。他终于为自己洗清了罪名啊!只可惜,这个代价太大了,父母都不在了!看完报导,陈学文深吸了一口气,道:“茹姐,我...

主角:陈学文陈建国   更新:2025-01-07 10: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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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学文陈建国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社会,我亦是无人敢得罪的存在陈学文陈建国》,由网络作家“简单的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方茹深吸一口气,再次满脸微笑:“对了,你饿不饿?”“要不要我给你吃点啊?”陈学文:“不用麻烦了,我不饿。”方茹有些气恼,自己话都说的这么露骨了,这是个呆子吗?陈学文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电视上。新闻里报导了火灾之后,接着又报导了第二件事,也是陈学文的事情。这第二件事,便是校花被杀的事情。执法队拿到了尸检报告,证明害死校花的是另有其人。同时,之前指证陈学文的那些证人,也全都翻供。执法队直接对外宣布,陈学文再无嫌疑,同时表示会因为之前的事情,对陈学文进行赔偿之类的。看着这个报导,陈学文整个人都愣在原地。这一刻,他真的有种想哭的感觉。他终于为自己洗清了罪名啊!只可惜,这个代价太大了,父母都不在了!看完报导,陈学文深吸了一口气,道:“茹姐,我...

《重回社会,我亦是无人敢得罪的存在陈学文陈建国》精彩片段


方茹深吸一口气,再次满脸微笑:“对了,你饿不饿?”

“要不要我给你吃点啊?”

陈学文:“不用麻烦了,我不饿。”

方茹有些气恼,自己话都说的这么露骨了,这是个呆子吗?

陈学文的注意力,主要集中在电视上。

新闻里报导了火灾之后,接着又报导了第二件事,也是陈学文的事情。

这第二件事,便是校花被杀的事情。

执法队拿到了尸检报告,证明害死校花的是另有其人。

同时,之前指证陈学文的那些证人,也全都翻供。

执法队直接对外宣布,陈学文再无嫌疑,同时表示会因为之前的事情,对陈学文进行赔偿之类的。

看着这个报导,陈学文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这一刻,他真的有种想哭的感觉。

他终于为自己洗清了罪名啊!

只可惜,这个代价太大了,父母都不在了!

看完报导,陈学文深吸了一口气,道:“茹姐,我想回家一趟。”

“一会儿五爷回来了,麻烦你跟他说一声。”

“我把我爸妈的后事办完,就来帮他做事!”

说完,陈学文不等方茹回答,便直接转身离开了。

方茹气得面色铁青,这陈学文,从头到尾都没仔细看过她一眼,这让她有种被羞辱的感觉!

陈学文离开侯五爷的别墅,骑上昨晚那辆摩托,急匆匆地朝着市区赶去。

半小时后,陈学文终于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胡同。

陈学文家是平城乡下的,父母在这个胡同里,买了一个四十多平方的旧房子,陈学文从小就是在这里长大的。

行走在胡同当中,看着四周熟悉的一切,陈学文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

再次回家,却已物是人非!

那曾经每天都在家里等他回家吃饭的父母,如今,已是阴阳两隔。

陈学文心如刀绞,越靠近家门,心里越是痛楚。

终于,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房门。

在房门口,有两个人坐在那里,焦急地等待着。

一个,是拄着拐杖的李二勇。

另一个,则是头发凌乱,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的吴丽红!

两人伸长脖子,直勾勾盯着胡同尽头,望眼欲穿。

看到陈学文走过来,两人先是一愣,而后同时大喜过望。

吴丽红猛地跳了起来,激动地冲了过来,一把将陈学文抱住,眼泪涌出:“你回来了!”

“你真的回来了!”

李二勇则是激动地单腿跳着奔过来,大声叫着:“文子,我就说你不会有事的!”

“你答应我的事,绝对会做到,我绝对相信你!”

“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着笑着,便又哭了起来。

陈学文看着面前这两个痛哭的人,心里的悲痛,总算平复许多。

父母不在了,但至少,他并不是一个人。

家里,还有人在等他!

中午,陈学文出去买了一些菜,吴丽红下厨,做了一大桌子菜。

李二勇坐在桌边,看着满桌的菜,惊呼:“哇噻,没看出来,红姐手艺不错啊。”

陈学文也讶然地看了吴丽红一眼,他也没想到,这个印象中的大姐大小太妹,竟然会有这样的厨艺。

满桌的菜,做的色香味俱全,不比陈学文母亲做的差多少。

吴丽红得意一笑:“哼,老娘我八岁的时候就会做饭了。”

“那时候,一家人的饭,都是我做的!”

陈学文讶然:“八岁都开始做饭了?”

“你爸妈可真舍得让你干活儿啊!”

听到这话,吴丽红表情有些不自在,眼眶也有些微微发红。

陈学文则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从早餐摊意外得到的消息,也让陈学文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

执法队那边暂时认定死的人是杜老,也就是说,他们接下来搜索的目标,肯定是放在老年人身上,而不会关注到他。

如此一来,他也就不用太过慌张了。

吃过早饭,陈学文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

老葛等人还在吃饭,看到陈学文离开,也没人在意。

毕竟,他们的注意力,都是在关注老年人。

从这里路过的那些老年人,都会被他们仔细打量一番。

甚至,有几个戴帽子的,还被他们拦住,把帽子取下来看长相呢。

而像陈学文这种年轻人,压根没人理会!

陈学文进了平城,在执法队对面,找了一个条件比较好的宾馆暂时住下。

那个年代,住宾馆还不需要检查证件,陈学文很顺利地办了入住。

根据他在监狱里听那些犯人们讲述的情况,执法队搜查犯人,主要盯着的地点,都是一些小旅馆和网吧之类的地方。

因为,逃犯大多都是惊弓之鸟,想选择混乱的地方藏起来。

而那些小旅馆和网吧,就是人员混杂的地方,他们想在那里掩藏自己的踪迹。

陈学文吸取了这些教训,就选择了大一点的宾馆。

而且,他特意选在执法队的对面,为的就是图一个灯下黑。

杜老曾说过,最危险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而事实证明,陈学文这个做法是正确的。

执法队的大部分人都派出去,封锁平城周围的路段,以及在平城那些网吧和小旅馆展开排查。

执法队的人手不够,这种规格比较高的宾馆,都只是派人询问一下,看看是否有可疑人物入住。

至于执法队对面的宾馆,他们就更是没怎么仔细调查了。

毕竟,在谁看来,一个逃狱的犯人,都不可能有胆量跑到执法队对面去躲起来啊!

所以,陈学文在这宾馆里,算是安稳地休息了一天。

睡了一觉,养足精力,天色也黑了。

陈学文走到窗边,观察了一下外面,发现外面没什么异样,这才安心了一些。

他泡了两包面,打开电视机,先看了平城本地的新闻。

上面播报的,是平城本地的一些新闻。

但在下面,还有一行滚动的字,则是通缉平城监狱逃犯的通缉令。

陈学文看了一下,发现还是在通缉杜老,这就让他舒了口气。

也就是说,现在执法队那边,暂时还未发现死者的真实身份。

陈学文把杜老的尸体高度腐蚀了,估计得尸检之后才能发现杜老的真实身份。

平城的技术不行,这种尸检得送到省城才能做得出来,一来一回也得花费不少时间。

不过,现在距离陈学文逃出监狱,已经两天时间了。

也就是说,尸体的真正身份,估计也瞒不了多久了。

陈学文狼吞虎咽地将两包面吃下去,看着外面漆黑的夜色,深吸一口气,戴上帽子,毅然离开了宾馆。

夜色黑暗,路上行人并不多。

陈学文趁着夜色,来到了一个宾馆的外面。

这个宾馆,正是之前校花惨死的那个宾馆,也是陈学文被捕的地方。

这是平城最好的宾馆,住一晚,至少一百五十块起。

要知道,那个年代,陈学文父亲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到八百块。

而校花惨死的那个房间,则是这里面最贵的包间,住一晚得一千多。

这种宾馆,哪是他住得起的啊?

可就是这个宾馆的两个服务员,信誓旦旦地说是陈学文在这里开的房间,还强行拉着校花上楼进了房间,成为了重要的人证!

陈学文冒着寒风,躲在宾馆外面的一个小巷子里,盯着宾馆的人员进出。

到了晚上十点多,有几个服务员下班出来了。

陈学文一眼便认出其中一个青年,此人名叫赵栋,正是当天上庭指证他的证人之一!

陈学文立马悄悄跟了上去。

这几个服务员行走了一会儿,便分别回家了。

赵栋在一个路口,也改道自己回家。

陈学文悄无声息地从后面跟了上去。

走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陈学文猫着腰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捂住赵栋的嘴将他按在地上。

赵栋拼命挣扎,但陈学文已经把一把匕首对准了他的脖子:“不许动!”

冰凉的刀尖,刺进赵栋的皮肤,让赵栋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立马怂了,抬起双手停止了挣扎。

陈学文依然捂着他的嘴,示意他朝另一边走去。

赵栋别无选择,只能被陈学文押着,一路走进了旁边的田里。

沿着土路走了半个多小时,两人来到了一个废弃的砖厂。

这里周边没人居住,极其僻静。

到了这里,陈学文便松了手,放开了赵栋的嘴。

赵栋还以为陈学文放松警惕了,立马好像兔子一样蹿了出去,企图逃跑。

可是,他还没跑开,陈学文已经一把抓住了他的衣领。

紧跟着,陈学文顺势一刀刺在了他的大腿上。

赵栋发出一声凄厉的痛吼。

陈学文立马把匕首对准了他的脖子:“闭嘴!”

赵栋吓了一跳,还真不敢再叫,只能闭着嘴,喉间发出呜咽的痛吼。

他惊恐地看着陈学文,颤巍巍地道:“大哥,我……我没钱……”

此时的陈学文戴着帽子,遮住半边脸,再加上天太黑,赵栋压根没认出陈学文。

陈学文冷眼盯着他,沉声道:“我不要钱,我只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赵栋愣了一下:“什么……什么问题?”

陈学文沉声道:“我问你,是谁让你诬陷陈学文的?”

赵栋没有回答,而是盯着陈学文,眉头紧皱,愤然道:“你他妈是谁?”

“又是那个陈学文的朋友,对不对?”

“我告诉你,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

“你要不想像李二勇那样断胳膊断腿,就赶紧把老子放了。”

“这件事,谁管谁死!”

这话,让陈学文的面色顿时变了。

赵栋说的是李二勇,他认识,是陈学文从小到大的发小。

当初陈学文被判的时候,李二勇还怒吼,说要帮陈学文讨个公道。

现在听赵栋这意思,李二勇因为陈学文的事,断胳膊断腿了?


这个消息,也让陈学文心中的杀意更盛。

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沉声询问:“李二勇被谁打伤的?”

赵栋还以为陈学文怕了,得意洋洋地道:“哼,他是被他自己的老大打伤的!”

陈学文皱眉:“他老大?”

他知道,李二勇一直在外面混,据说跟了个老大,平日里没少提这个老大,说这个老大多英勇多照顾他之类的。

可是,他这个老大怎么会打断他的手脚啊?

赵栋冷笑道:“怎么,不信?”

“哼,你是不知道,这件事背后的人,势力到底有多大。”

“李二勇嚷嚷着要为那个姓陈的讨公道,跑来找我们这些证人,他这不是找死嘛!”

“背后老板一句话,李二勇的老大,就立马亲自打断了李二勇的手脚。”

赵栋瞥了陈学文一眼,冷笑道:“小子,你自己掂量掂量,看看你有几条命够用的。”

“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把老子放开。”

“不然,我保证你比李二勇还惨!”

陈学文面色冰冷,从赵栋的话里,他听出来了,这赵栋肯定是知道一些秘密。

“你说的背后老板,指的是谁?”

陈学文沉声问道。

赵栋先是一愣,而后面色一寒:“小子,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背后老板是谁。”

“我还是那句话,想活命,就把我放了,不然……”

没等赵栋说完,陈学文便再次出手,将匕首刺进了他另一条腿。

赵栋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拼命挣扎起来。

陈学文这一刀刺得太深,匕首都卡在了骨头缝里。

赵栋一挣扎,这匕首直接被折断。

陈学文拿着剩下半截的匕首,眉头皱起。

这匕首也太不行了吧!

他冲上去,踩着赵栋的脖子,将半截匕首对准赵栋的脑门:“再喊,我就从这里刺进去了!”

赵栋几乎快吓尿了,从之前那两刀,他已确定,陈学文真的敢动手。

他连忙停止惨叫,颤颤巍巍地道:“大哥,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陈学文冷声道:“你刚才还说背后老板,现在说不知道,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赵栋带着哭腔:“我只是猜测。”

“是有人给了我两万块,让我指证那小子。”

“你想啊,对方一出手就是两万块,这多大的手笔啊,那肯定是大老板。”

“但……但我真不知道是谁啊!”

陈学文眉头皱起:“那这钱是谁给你的?”

赵栋支支吾吾的不想回答。

陈学文不耐烦了,直接把半截匕首扎在赵栋肩膀上。

赵栋痛呼一声,连忙道:“是……是吴丽红,是她给我钱,让我当证人的……”

陈学文愣住了:“吴丽红!?”

这个吴丽红,陈学文认识,是他同学。

上学的时候,这个吴丽红就不是什么善茬儿,打扮的妖艳至极,经常跟一些混子勾搭在一起。

高中毕业后,这吴丽红并没有继续上学,相反,经常出入于一些酒吧夜场。

据说,她是在一个夜店里坐台。

上次同学聚会的时候,吴丽红也参加了,而且,当时她是跟校花一起过去的。

当时吴丽红跟校花有说有笑,看来两人关系好像还挺不错似的。

结果,校花死在陈学文身边,吴丽红又在背后收买证人。

这么看来,校花的死,吴丽红应该是知道内情啊!

陈学文:“吴丽红现在在哪里?”

赵栋:“吴丽红是万豪娱乐城坐台,这会儿估计正在上班。”

陈学文缓缓点头,他看着赵栋,突然道:“你想死还是想活?”

赵栋面色惨白:“我……我当然想活。”

“大哥,我知道的都告诉您了,求求您,给我个机会,饶了我吧……”

陈学文:“好!”

“那你给吴丽红打个电话,就说有人在调查你作伪证的事情,约她出来商讨解决的办法。”

“听清楚了,你要是敢露出马脚,让吴丽红发现,那我就直接杀了你!”

陈学文说着,将半截匕首,对准了赵栋脖子。

赵栋浑身哆嗦,连忙点头:“我……我打,我打……”

他掏出小灵通,颤颤巍巍地要打电话。

陈学文按住了他的胳膊,沉声道:“等你恢复平静再打!”

现在的赵栋,声音哆嗦,浑身颤抖,一打电话,绝对露馅儿。

过了差不多十几分钟,赵栋恢复的差不多了,陈学文便让他打了电话。

没多久,那边吴丽红接了电话,赵栋按照陈学文的吩咐说道:“红姐,出事了。”

“有人找我调查陈学文那件事,怀疑我作伪证,这怎么办?”

“你在哪儿?咱们见个面,商量商量怎么办?”

那边吴丽红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明天中午,老地方见面。”

赵栋急忙道:“现在不行吗?”

“我……我真有点怕!”

吴丽红怒道:“妈的,老娘今晚在陪虎哥的朋友,哪有时间过去!”

“你也别怕,我得到消息,陈学文前两天逃狱的时候,被人弄死了。”

“就算有人调查这件事,人都死了,还怕什么?”

“你就死咬着原来的话,放心,我背后的老板,能帮你解决这件事!”

吴丽红说完,便直接挂了电话。

赵栋看向陈学文:“大哥,你也听到了,她……她不愿今晚出来。”

陈学文眉头紧皱,他本来是想今晚一并把所有的事情解决了。

现在吴丽红不出来,这件事,就没法继续调查,只能再等一天了。

可是,现在的情况,多等一天,就多一分危险啊!

陈学文沉思片刻,最终只能深吸一口气:“那就明天见面吧。”

“对了,老地方是哪里?”

“你们平时都是怎么见面的?”

陈学文仔细询问了一番,赵栋老老实实地把所有细节都说了一遍。

陈学文将所有事情都记下来,然后,他掏出了提前准备的绳索,将赵栋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

然后,又在绳索外面,加了十几层透明胶带,防止赵栋自己挣脱。

做完这一切,陈学文将赵栋拖到了一个废弃的地窖外。

这应该是以前住在这里那些居民的红薯窖,但这附近已经没人住了,这个红薯窖也就废弃了。

杂草,挡住了红薯窖的入口。

上面还有一个石板盖着,防止人不小心掉下去。

陈学文看着赵栋:“在我解决所有事情之前,你得住在这地窖里。”

“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我出了什么事,不能回来救你,那你就得活活饿死在这地窖里了。”

“所以,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再仔细想想,有没有什么没跟我说清楚的。”

“咱俩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要是敢害我,我出什么事,你也别想活!”

赵栋吓得面色惨白,他颤颤巍巍地道:“我……我说,我说。”

他连忙又说了一些细节,是跟吴丽红见面的细节。

陈学文面色冰冷,果然,这赵栋还有所隐瞒。

幸亏陈学文最后又诈了他一下,否则,陈学文明天未必能见到吴丽红呢!

等赵栋完全交代清楚,陈学文便用胶带把他的嘴封住,然后把他扔到红薯窖,用石板盖住,彻底将他封在下面!

做完这一切,陈学文转过身,一人行走在苍茫夜色中,重回平城!


“除了他们,其他人都不能开,谁开谁死!”

陈学文皱眉:“大佬?”

“你说的是,侯五爷之类的?”

李二勇立马道:“你开什么玩笑?”

“侯五爷是什么人,他看得上这点钱?”

“我说的,是平城一些中层的大哥级人物。”

“侯五爷,人都是干工程的,随便一个工程,都是几千万几亿的赚,哪里看得上这种东西啊!”

陈学文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接下来又询问了关于这方面的问题,包括那些游戏机厅背后老板的身份。

李二勇混的时间不短,倒也知道的挺清楚的,就一五一十地跟陈学文说了。

说完,他疑惑地看着陈学文:“你问这么仔细干什么?”

“你该不会真想开游戏机厅吧?”

陈学文淡笑:“有这个想法。”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先解决老黑的事情。”

“收拾了老黑,才能谈别的事情。”

李二勇盯着陈学文看了一会儿,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文子,你确定要弄老黑?”

陈学文:“这还用问吗?”

李二勇沉思了一会儿,咬牙道:“行,那我就跟你疯一把。”

“妈的,跟这狗东西拼了!”

“你等一下,我叫俩兄弟过来帮忙!”

李二勇还真的叫了两个兄弟过来。

一个名叫赖猴,人如其名,身材瘦小,尖鼻猴腮。

另一个,名叫李铁柱,是李二勇的堂兄弟,长得人高马大,颇为壮实。

只不过,这李铁柱的脑子有些不太灵光,而且,饭量极大。

中午吴丽红做了一大桌菜,这李铁柱风卷残云一般把饭菜吃完,结果还没饱。

没办法,吴丽红又给他下了两包挂面,他才算心满意足。

李二勇把两人介绍给陈学文,然后道:“文子,这俩是我过命交情的兄弟,肯定信得过。”

陈学文点了点头,他对李二勇还是很信任的。

他把晚上老黑要过来报仇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铁柱听完,面无表情地坐着,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赖猴则是挠了挠头,看向李二勇:“二勇,你这兄弟,是不是疯了?”

“老黑一个电话就能叫来几十个人,就凭咱们几个,想跟人打?”

“咱要真嫌命长,出去撞个车还能讹点钱,干嘛去惹老黑啊?”

陈学文表情平静:“赖猴,二勇的手脚,是老黑打断的。”

“这笔账,肯定要讨回来。”

“如果你害怕,你可以现在离开。”

赖猴啐了一口:“妈的,我怕个鸡毛啊?”

“二勇这个仇,肯定得报。”

“但我觉得,咱们做事,也得动动脑子吧。”

“这样做,明明就是以卵击石,这不是报仇,这是送死啊!”

陈学文淡笑:“放心,只要你们听我安排,对付老黑并不是什么难事。”

赖猴一脸不信:“你别瞎扯了,人家几十个人,咱们就几个人,怎么跟人打?”

陈学文:“人多怎么了?”

“历史上,有多少以少胜多的战争。”

赖猴:“那是历史!”

“再说了,人家那是行军打仗,以少胜多,那也是用计谋获胜的。”

“咱们这是流氓打架,那能比吗?”

陈学文淡然一笑:“谁说流氓打架,就不能用计谋了?”

他凑近三人,慢慢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

三人听完,都是面面相觑,满脸惊愕。

赖猴挠了挠头:“你这个方法,听着好像可以啊。”

“只是,打完之后怎么办?”

“老黑这个人很记仇的,这次吃了亏,以后肯定会来报复的。”

“下次,这个方法就未必有用了!”

陈学文淡淡一笑:“今晚之后,这个人,就会成为历史了!”

赖猴李二勇面面相觑,脸上充满震惊。

陈学文,这是打算做什么啊?


杜老苦笑一声:“真没想到,你的领悟能力这么强。”

“我亲自教你的生存法则,你竟然用在了我身上!”

“只是,你怎么知道,我会对你下手?”

陈学文看了看杜老身边的袋子,道:“你应该知道,监狱里现在所有人都很怕我。”

“监狱里的事情,就没有能瞒得住我的。”

“两周前,你让人帮你偷运了一把匕首,以及一些浓硫酸进入监狱。”

杜老面色一变,道:“这……这又能说明什么?”

陈学文:“我一直在想,你要浓硫酸做什么。”

“当你拿着这个袋子,跟我一起逃狱的时候,我就大致明白了。”

“你大概是要用这瓶浓硫酸,烧毁我的尸体,把我假扮成你的样子,然后自己则彻底逃亡。”

“说白了,你从最开始帮我,其实就是为自己逃狱做准备,是吧?”

杜老面色大变,声音都在颤抖:“这……这些都是你自己的猜测……”

陈学文:“没错,这些都是猜测。”

“但你教过我,做人做事,谨慎一点,总不会错。”

“既然有这个可能,那我就得做好防备。”

“而事实证明,我没做错。”

陈学文说着,将身上的囚衣脱下来,露出了里面的衣服。

杜老直接看傻眼了。

因为,陈学文这囚衣里面,竟然挂了不少猪肉,遮住了他身上几处要害的位置。

尤其是心脏的部位,更是加厚了几层。

难怪刚才一刀刺进去,他感觉是刺进肉里了,所以压根没怀疑。

谁能想得到,那一下,是刺进了陈学文提前绑在身上的猪肉啊!

陈学文:“我提前做好了这件肉铠甲,就是防备你的。”

“还有那个袋子,是我在厨房装的面粉。”

“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打过你,只能用这种方法,用面粉迷了你的眼睛,至少能给自己多一线希望。”

杜老愣了片刻,旋即苦笑:“你小子,领悟能力真的很强,的确是个能成大事的人。”

“栽在你手里,老夫认了!”

“只是谁能想得到,老夫纵横一世,竟然会栽在你这个毛头小子手里,真是世事难料啊……”

杜老说着,嘴角开始淌出鲜血,身体挣扎了几下,最终缓缓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陈学文只是站在旁边,直勾勾地看着杜老的尸体,并没有什么动作。

过了好一会儿,陈学文方才捡起地上一个铁条,将杜老那个袋子挑到了自己面前。

他将袋子打开,这袋子里面,装了一些杂物,还有两本书。

陈学文从中翻出一个玻璃瓶子,里面装的是一些液体。

陈学文打开瓶子,直接便把那些液体,泼在了杜老尸体上。

原本已经死去的杜老,身体突然一抽搐,然后猛地跳了起来,直朝陈学文扑了过来。

这个杜老,其实一直都是在装死,想将陈学文引过去,然后趁机杀了陈学文。

然而,陈学文实在太过谨慎,压根不靠近他,反而用浓硫酸烧他的身体,让他终于忍不住,只能提前出手了。

陈学文仿佛早就料到这一幕似的,他直接把手里的玻璃瓶砸向杜老。

这可是一瓶浓硫酸啊,杜老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抵挡。

玻璃瓶被杜老一下子挡飞,落在不远处的草地上。

但陈学文也趁着这个机会,猛然冲了上去,直接将手里的铁条,刺进了杜老的胸口。

杜老受此重击,不由发出一声痛吼。

他一把扣住陈学文的脖子,怒吼:“小子,我就算死,也要拉你当垫背的!”

“给我死!”

杜老的双手,就如同两个铁钳子,掐的陈学文喘不过气。

纵然陈学文年轻力壮,但也挣不开杜老的双手。

无奈之下,陈学文只能抱着杜老跳进了不远处的河里。

冰凉的河水迅速将两人淹没,杜老死死掐着陈学文的脖子,拼命挣扎着想把头露出水面。

陈学文则是拼命抱着杜老,将他按在水中。

杜老的力气不小,虽然受伤不轻,但他依然能够制住陈学文。

若是出了水面,那陈学文是必死无疑。

陈学文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跟他比肺活量,看看谁能在水中憋气时间更长。

两人在这水中挣扎搏斗许久,任凭杜老如何反击拼命,但陈学文都是拼死抱着他的脖子,用尽全身力气把他按在水中。

最终,杜老因为年迈,再加上受伤不轻,终究还是憋不过陈学文,慢慢没了力气。

陈学文瞅准机会,把头伸出水面,深吸一口气。

纵然这一口气,把不少水都吸进了肺里,但陈学文还是一边咳嗽,一边拼命将杜老按在水中。

足足过了五六分钟,直到杜老彻底没了动静,陈学文方才稍微松开手。

他将杜老小腹的匕首拔出来,又在杜老几处要害刺了几刀,直到确定此人死透了,陈学文方才停手。

他拖着杜老的尸体爬到岸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过了好一会儿,远处一道灯光闪过,让陈学文终于回过神。

他连忙转头看去,只见远处监狱的方向,探照灯亮了起来。

陈学文面色一变,他知道,监狱发现他们逃狱,大概要派人出来搜索了。

他看了看四周,沉思片刻,心里有了主意。

他把杜老的尸体翻了过来,将杜老的囚衣脱下来,换到自己身上。

然后,他又把自己的囚衣,换在杜老身上。

做完这一切,他从草丛中找出那半瓶浓硫酸,倒在杜老的尸体上。

浓硫酸很快便把杜老的尸体腐蚀的不成样子了,压根看不出究竟是谁。

做好这一切,陈学文把杜老的尸体推到河里。

湍急的河水,立马将杜老的尸体冲走了。

而陈学文自己,并没有离开。

他看了看远处照过来的灯光,深吸一口气,捡起杜老那个袋子,又转身回到了下水道,顺着原路,往回爬去。

不到五分钟,几辆车疾驰而至,到了这下水道出口的位置。

警卫队长带人跳了下来,一看出口处的情况,面色皆变。

队长怒道:“他们果然是从下水道逃出来的。”

“他们跑不远的,肯定就在这附近!”

“快,加派人手,沿着河道,在四周展开地毯式搜索!”

一群警卫纷纷展开行动。

有个警卫看了看下水道,问道:“队长,那这里面呢?”

“要不要派人搜一下?”

队长瞪了他一眼:“你脑子有病啊,他们都跑出来了,谁还会回去?”

“这下水道里面半池粪水,又臭又冷,换成是你,你还会回去吗?”

“你要想搜,你自己进去搜。”

这个警卫连连摆手,出口处的恶臭,都差点让他吐了,他哪敢进去搜啊。


这青年面色胀红,尴尬无比,犹豫着不愿下跪。

陈学文抚了抚指虎,冷声道:“要么跪,要么,这辈子你都不用跪了!”

说着,陈学文突然抬高声音,怒吼一声:“给我跪下!”

这青年吓得浑身哆嗦,不由自主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汗如雨下。

陈学文不屑地朝他啐了一口,转头看了看屋内众人:“一群废物!”

没人敢说话,现在众人心里只有畏惧。

旁边李二勇赖猴则是满脸激动,兴奋至极。

今晚这情况,是他们压根没想到的。

陈学文,竟然真的带着他们,以少胜多,击垮了老黑!?

几人只感觉是在做梦一般。

陈学文走到李二勇身边,道:“我打断他两条腿,够不够?”

“不够我再帮你讨点回来?”

李二勇连忙道:“够了,够了。”

他只是手脚骨折,过个一段时间就能康复了,但老黑却是彻底残废了,以后这个人,不可能再站起来了。

李二勇深吸一口气,带着惶恐,低声道:“文子,接下来怎么办?”

“要不……要不出去躲一段时间?”

今晚的事情,闹得不小。

把一个人打残废了,这可是大事。

陈学文闹出这么大的事,估计真得出去跑路了!

陈学文则是表情淡然:“躲什么躲?”

“既然你的仇都报了,那就报警吧!”

此言一出,李二勇和赖猴同时惊呼出声:“什么!?”

就连李铁柱也茫然地看了陈学文一眼,他脑子不灵光,但也知道这样的事,报警不等于是自投罗网吗?

陈学文面不改色:“愣着干什么?”

“报警啊!”

“让执法队来处理他们!”

李二勇和赖猴面面相觑,李二勇低声道:“文子,你疯了!?”

“你把老黑打成这样,要是执法队来了,至少……至少得判你个恶意伤人,不得进去关个一年半载啊。”

陈学文则是微微一笑:“放心,我不会坐牢的。”

“你们不用担心,我自有安排!”

说完,陈学文掏出手机,自己报了警。

没多久,执法队便迅速赶到。

老黑看到执法队的人,顿时好像找到了靠山似的,大声嚷嚷:“我要告他!我要告他!”

“他恶意伤人,这里的人,都是证人,都能作证!”

“我要让他坐牢!”

带队的执法队长看着屋内的情况,也是面色铁青。

这样的恶意伤人,也不多见啊。

“先带他们去验伤!”

“把这几个人,带回去关起来!”

队长气呼呼地喝道。

陈学文几人,毫无疑问地被带回了执法队。

赖猴唉声叹气,面色难堪:“这次,咱们恐怕都要栽了!”

“哎,二勇,你这兄弟做事,可真不靠谱啊!”

李二勇看着胸有成竹的陈学文,轻声道:“我相信我兄弟!”

“你们要信我,就别担心!”

“我兄弟,肯定有准备!”

赖猴看了陈学文一眼,思索片刻,低声道:“你这兄弟,要是能解决这件事,以后,我就认他当大哥!”

晚十点,侯五爷的别墅外,一个女子冒着风雪走了过来。

女子,正是吴丽红。

下午的时候,陈学文单独把她叫出去,给了她一个袋子,让她晚上拿来交给侯五爷。

吴丽红今晚请了假,专门来了这里。

门口保安原本还想赶她走,但得知是陈学文安排她来的,保安便立马进屋通传了。

毕竟,前几天陈学文带着一个人头过来的事情,这些人还历历在目。

那样一个狠人,这些保安也不愿招惹啊!

过了没多久,别墅门打开,吴丽红被带进了客厅。

侯五爷坐在沙发上,方茹依然在旁边,帮他点烟。

侯五爷一边咳嗽,一边抽着旱烟。


夜晚,平城夜色迪厅。

按照吴丽红说的情况,周豪最近看上了夜色迪厅新来的一个女孩,每天晚上都会在这里豪掷千金,企图拿下这个女孩。

所以,想寻找周豪,最好的方法就是在夜色迪厅门口蹲守。

陈学文乔装打扮后,戴着半遮脸的围帽,拎着一个花篮,在迪厅门口兜售鲜花。

这迪厅门口,经常会有小贩,在这里卖花。

那些追求女孩的富二代们,在蹦完迪后,为了展现浪漫,往往会在这里买朵花送给女孩子,从而更容易得手。

陈学文拎着花篮,在这迪厅门口转悠,倒也不显眼。

只不过,门口的保安拦着,不让他们太靠近迪厅。

陈学文在这里等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冻得手脚都有些发麻了。

终于,在接近十二点的时候,一伙人从迪厅里走了出来。

陈学文一眼就认出,走在最前面那个满身名牌,满脸傲慢之色的青年,正是跟他同学过两年的周豪!

周豪怀中搂着一个女孩子,喝得满身酒气,摇摇晃晃地走出来,一只手还在女孩子身上不断逡巡。

女孩子也不抗拒,任凭周豪揽着自己,脸上也满是得意之色。

而在周豪旁边,还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样子应该就是周豪的那几个保镖了。

随着周豪走出来,旁边几个卖花的小贩立马围了上去,七嘴八舌地道:“先生,买朵花吧。”

“先生,给这位姐姐买朵花吧。”

“先生……”

陈学文也趁机围了上去,装模作样地把花篮递到周豪面前。

而在周豪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陈学文突然从花篮中抽出那把剔骨刀,直朝周豪的脖子刺了过去。

这一刀,又快又准,是准备一刀斩断周豪的动脉!

可就在这个时候,周豪却突然张嘴呕了出来。

这一下,周豪的脖子晃动了些许,陈学文的剔骨刀,只是刮破了周豪的脖子,并没能割断致命的大动脉,鲜血撒了陈学文一手。

陈学文没想到,周豪竟然这么命大。

他一咬牙,发狠地扑了上去,再次一刀朝着周豪的脖子刺了过去。

周豪受了伤,当时就清醒了。

眼见陈学文扑向自己,他来不及多想,连忙用双手抓住陈学文的手臂。

这剔骨刀,只是划过周豪的脸颊,带出一道伤痕。

陈学文用力往下压,但周豪现在也拼尽了全力,死死抓住陈学文的手不松开。

刚才周豪脖子上的鲜血,已经洒到了陈学文的手上,所以现在他双手也是很滑。

在周豪的拼命抢夺之下,这剔骨刀竟然脱手而出。

没了武器,陈学文顿时一愣。

就在此时,后面一个汉子已冲了上来,直接一脚踢在陈学文身上。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陈学文撞飞出去。

陈学文倒在地上,翻滚了几圈。

后面几个汉子已经冲了上来,将周豪保护在身后。

周豪劫后余生,气急败坏地指着陈学文怒吼:“给我杀了他!”

立马有两个汉子气势汹汹地朝陈学文冲过来。

陈学文没有任何犹豫,在地上抓了一把泥土,猛地朝对面洒了过去。

那两人连忙抬起胳膊抵挡。

陈学文抓住机会,转身就跑。

后面两个汉子怒吼着追了上来,死咬着陈学文不放弃。

而周豪还在后面怒吼:“你们两个,抓住他,老子赏十万块!”

这两个汉子一听到钱,就更是疯狂,加速追了上来。

陈学文根本不敢回头看,这两个汉子,明显都是练过的。

任何一个,他都不是对手。

真要是跟这两个人对上,那陈学文今天是休想活命了!

所以,陈学文现在就如同一条逃命的野狗,什么都不管不顾,只是拼命地往前狂奔。

也不知道跑了多久,陈学文的肺都快爆炸了。

后面终于也没了动静,可见那两个汉子并没能追上他。

但是,陈学文也不敢大意,他咬着牙,拼了命又跑出数里地。

直到彻底筋疲力尽,没了力气,陈学文方才停下。

他瘫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转头四望,身后早已没人了。

他现在的位置,正处于平城西郊,一片树林当中。

陈学文一边喘着气,一边走进树林隐藏起来。

不过,他也没敢在这里逗留太久。

因为,他刺杀周豪不成,不仅周豪的手下会追杀他,执法队肯定也要来搜捕他。

所以,陈学文在这里只休息了几分钟时间,便悄悄从另一个方向,朝着城区赶了回去。

而在陈学文离开没多久,后面就有不少车灯闪烁。

执法队来了大量人手,在这附近开始搜索。

那两个保镖,是在十分钟前没了力气的,他们只能说陈学文的大致方向。

执法队只能顺着这个方向寻找。

而陈学文,早已往另一个方向走了。

这也是陈学文经历了这么多事情后,越发谨慎,才算是逃过了这一劫。

陈学文在回城的路上,又找了个地方,偷了几件衣服,换了新衣服回到城区。

换了新衣服后,陈学文再次去了殡仪馆,在这里躲了一宿。

第二天,陈学文如法炮制,去了平城最繁华的商场躲避。

不过,在躲避的过程当中,陈学文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因为陈学文一直在逃,而且还接连有伤人的行为。所以,省城那边,准备派出特别执法队,配合平城执法队,联合抓捕陈学文!

这个消息,让陈学文更是心惊肉跳。

单单平城执法队,他还能够勉强应付,毕竟平城不小,执法队人手不足,想寻到他并不容易。

若是省城的特别执法队也来了,那情况可就难说了。

到时候,整个平城说不定都会封锁,陈学文就要成为瓮中之鳖了。

陈学文知道,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他今晚若是不能杀了周豪报仇,那接下来,他估计也就没有报仇的机会了!

所以,陈学文必须做好计划,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杀了周豪。

白天,陈学文买了一些要用的东西。

在夜幕降临的时候,陈学文赶到了那个废弃砖厂。

红薯窖附近一切如旧,说明这个地方还没被人发现。

陈学文打开红薯窖,吴丽红和赵栋还在下面关着。

赵栋被关了两天,已经奄奄一息了。

吴丽红倒还好,不过,关了一天,也是又渴又饿。

她看到陈学文,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也不知道是因为陈学文活着,还是因为自己不用死而惊喜。

陈学文把她从红薯窖里拉了出来,扯掉她封嘴的胶带。

吴丽红连忙道:“你……你把周豪杀了?”

陈学文摇了摇头,沉声道:“昨晚失手了。”

“你告诉我,周豪可能会躲在什么地方。”

“今晚,我无论如何都要得手。”

吴丽红瞪大了眼睛:“你……你要去他的地方找他?”

“你知不知道,周豪家里有多少保镖?”

“你这样去找他,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陈学文面容冰冷:“我没有时间了。”

“省城的特别执法队已经来了。”

“今晚,杀不了他,我就得死!”

“所以,我只有这一次机会,必须得手!”

吴丽红叹了口气,低声道:“周豪房子很多,我也不知道他今晚会躲在什么地方。”

“你把我小灵通给我,我可以帮你打听一下。”

陈学文微微有些犹豫。

吴丽红道:“放心,我还在你手里呢。”

“出卖你,对我也没有任何好处,你以为我真的不想活了?”

陈学文不再疑惑,将吴丽红的小灵通取了出来。

为了防止被人追踪,陈学文抓到吴丽红的时候,就把这小灵通的电池也取下来了。

吴丽红安上电池,刚打开,便有好几条信息发到她手机上。

吴丽红看了一眼,面色顿变:“陈学文,出……出事了。”

“周豪,抓了你那个发小李二勇!”


接下来,不管他怎么对付陈学文,那他都脱不了关系。

一旦这本子上的证据曝光,那些大人物在大祸临头的情况下,肯定会胡乱咬人。

侯五爷作为最后一个见陈学文的人,肯定会被那些大人物盯上。

就算侯五爷背景强大,可是,那么多大人物一起对付他,他也挡不住啊!

侯五爷深吸一口气,咬牙看着陈学文:“小子,你今天不是来跟我商量的?”

“你是故意要拖我下水啊!”

陈学文淡笑:“五爷,我在监狱的时候,学了一个道理。”

“如果遇上一件自己没办法解决的事,最好的办法,就是拖那些有实力的人一起下水。”

“让这些人跟你站在同一条阵线上,那么,对方就会想办法来解决这件事了!”

陈学文看向桌上的本子,笑道:“这些证据,我没这个本事用。”

“但是,五爷你就不一样了。”

“五爷,你帮我,那么,这些证据,就会为你所用,能为你挣大钱。”

“你不帮我,那大不了咱们抱着一起死。”

“我烂命一条,死了就死了,五爷家大业大,可要三思了。”

侯五爷面色铁青,死死盯着陈学文,满脸怒意。

屋内众人都是面面相觑。

要知道,他们跟随侯五爷的时间很长,侯五爷为人,城府极深,向来喜怒不形于色。

这次被气成这样,可真的是异常罕见啊。

过了好一会儿,侯五爷方才咬牙道:“陈学文,你真以为这样就能吓唬住我吗?”

“我弄死你之后,再把跟你有关的人全部抓起来,想找这证据,并不难!”

陈学文表情淡然:“五爷,你可以试试。”

“不过,我提醒你一句。”

“如果你搞错了,后果,你可担不起。”

侯五爷咬了咬牙,面色阴晴不定,过了好一会儿,他方才深吸一口气,脸上表情渐渐转为温和。

“好!”

“果然有胆识!”

“这么多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的年轻人。”

侯五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拍案而起,道:“陈学文,我看你是个人才。”

“这次,我帮你一把!”

“但是,我也有个要求!”

陈学文心里一喜,他知道,自己这一次赌对了。

“五爷请讲!”

侯五爷看着陈学文,道:“从明天开始,你为我做事。”

陈学文有些迟疑,侯五爷是地下大佬,做的是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为他做事,那陈学文以后岂不是也要跟着一起混了?

侯五爷平静看着陈学文:“你这次是死里逃生,难道不想出人头地吗?”

“跟着我,我可以保证,你以后绝对会活得很精彩。”

陈学文陷入沉思,侯五爷的话,打动了他。

他父母都是普通工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希望他能够出人头地。

可现在,他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学上不了,工作找不到。

若是不跟着侯五爷,以后估计就要出去打工了。

或者,正如侯五爷所说,既然重获新生,那就应该活得轰轰烈烈,不辜负父母的期望!

陈学文深吸一口气,缓缓点头:“好!”

侯五爷闻言,顿时哈哈一笑。

他挥了挥手,道:“斌子,去周万成的别墅处理一下。”

“我安排给他的那些人,大部分都是外地来的逃犯。”

“把这些人的尸体处理了,不用在意。”

“剩下的,放在别墅里,放火烧了。”

“我会安排一下,当成火灾处理。”

他身边一个保镖立马点头:“是,五爷!”

这保镖带着一群手下,连夜去帮陈学文处理现场。

陈学文深吸一口气,心里不由震撼至极。


侯五爷闻言,顿哈哈:“,段够阴啊!”

茹淡:“阴归阴,确管。”

“,二,哪啊!”

侯五爷淡,转账凭桌,:“茹,陈怎?”

茹顿顿,:“,简单。”

“段狠辣,思缜密,且,杀伐断。”

“若扶持,,估计限量啊!”

侯五爷闪丝厉,旋即缓缓靠椅,:“惜,依充戒备,。”

“,拿证据交换。”

“怕,扶持狼,反倒!”

茹淡,侯五爷,款款坐:“五爷,您城营,岂?”

“城,您佛,算齐圣,翻您掌啊!”

“反,枚棋若,您吞城势,彻底统城势!”

,侯五爷,显。

靠椅,沉思,突茹:“茹,管办,拿!”

“,惜价!”

茹:“!”

,侯五爷惜价,连包括。

,,侯五爷宁茹牺牲,拿陈!

茹凄凉,,似,,侯五爷,具罢。

,份凄凉留,敢露毫!

陈执队,拷护栏,笔录,询况。

赖猴精采蹲,叹:“哎,麻烦。”

“半,判,估计刑罚啊!”

陈诧异:“?”

“?”

赖猴耸耸肩:“……拿喝箱酒烟,。”

陈愣,顿语。

,狗描淡,委屈。

仔细,盗窃嘛!

陈拍拍赖猴肩膀:“吧,兄弟。”

“,保!”

赖猴撇撇嘴:“吧。”

“,,哥,!”

陈哈哈,言。

久,李二勇李铁柱。

执队,准备陈赖猴。

,突装革履。

执队,:“王队,久。”

执队眉皱:“律!?”

“?”

律:“陈律。”

屋,赖猴愣,陈:“请律?”

陈淡淡,未。

,肯侯五爷排。

王队恼:“律怎?”

“陈严伤,证证,?”

“辩护,庭!”

律:“王队,,该搞错。”

“首,,,。”

“警,害,!”

王队:“?”

“浑,根毛伤,敢害?”


2003年,仲夏。

刚满十九岁的陈学文,戴着手铐脚镣,被送到平城监狱。

一周前,陈学文参加同学宴会,在同学的起哄下,向暗恋了三年的校花表白,被校花无情地拒绝了。

当晚,心情沉郁的陈学文,喝得酩酊大醉。

一觉醒来,却发现校花赤身裸体,满身狼藉地死在他身边。

死前,明显遭受了暴力侵犯。

之后,有几个证人站出来,指认陈学文当晚强行拉走校花,把她带进宾馆。

因为这几个人的证词,陈学文被抓捕,不到一周时间,就被定罪,判刑入狱。

任凭陈学文如何喊冤,却都没人理会。

监狱门口,陈学文的父母拿着硬纸板,上面用血写着冤枉两字,跪在地上喊冤。

另一边,则是十几个戴着白布的校花家属,哭天抢地。

眼见押送车过来,校花父亲冲过来,指着陈学文怒吼:“陈学文,你丧尽天良,你不得好死!”

“老天爷啊,为什么不判他死刑?”

“我一定要上诉,一定要判他死刑!”

陈建国气愤:“我儿子是无辜的!”

校花父亲一拳打在陈建国头上:“你儿子还无辜?”

“我女儿就是被你儿子害死的,我打死你这个畜生……”

校花这边的家属也都扑了上来,将陈建国按在地上暴打。

还好门口警卫冲过去,将众人分开。

陈建国头上破了个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淌下去,他却不管不顾,冲着进了监狱大门的押送车大喊:“儿子,别怕!”

“爸知道你是被冤枉的!”

“爸就算拼上这条命,也要还你清白!”

陈学文看着这一幕,眼泪夺眶而出。

进了监狱,办完手续,陈学文被送进牢房。

这个牢房里有七个人,都是膀大腰圆,满脸凶相的汉子。

看着清清瘦瘦的陈学文,这些汉子脸上都露出不怀好意的冷笑。

等警卫离开,几个汉子立刻将陈学文围在中间。

为首的是一个脸上有刀疤的汉子,他上下打量陈学文一番,冷声道:“小子,因为啥进来的?”

陈学文低声道:“我……我是被冤枉的……”

没说完,刀疤便直接一拳打在他小腹上。

陈学文从小到大,何曾挨过这样的打,这一拳,只让他觉得五脏六腑都快爆炸了,不由得趴在地上呕了出来。

刀疤一脚踩在陈学文头上,骂道:“妈的,既然进了这里,就是有事。”

“老子问你话,老老实实回答!”

“不懂规矩,就得挨揍!”

陈学文带着哭腔:“我真是被冤枉的……”

刀疤一挥手,几个汉子冲上去,将陈学文按在地上一顿暴打。

陈学文被打的鼻青脸肿,最后被拖到刀疤面前。

刀疤踩着陈学文的头:“现在,我再问你一遍,因为啥进来的?”

陈学文向来性子倔强,咬着牙道:“我是被冤枉的……”

刀疤气坏了:“妈的,还嘴硬!”

“给我吊起来打!”

几个汉子用床单捆着陈学文的手,把他吊在床边,轮流打了一个多小时。

陈学文直到被打晕,都还是坚持自己是被冤枉的。

刀疤几人也不敢把他打死了,最后也只是放了他。

但接下来的时间里,刀疤几人压根没把他当人看,只要一个不高兴,都会甩他几个耳光,或者干脆把他按在地上暴打一顿。

陈学文试着跟警卫报告过这件事,导致刀疤的一个小弟受罚。

但这个结果,就是陈学文被刀疤几人吊在牢房里打了一个通宵,差点没把命丢了。

自此以后,陈学文老实多了,见到刀疤几人都是躲着走,不敢有半点反抗。

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父母能帮他伸冤,能让他离开这个人间炼狱。

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了。

这几天,陈学文心情异常烦躁。

因为,父母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看过他了。

每个月都有探视,这是父母唯一能见到他的机会,是他和父母都掰着指头算的时间,从未错过。

但这个月,父母竟然没来探视他,这让他心神不宁。

他知道,父母不会放弃他,莫非父母是出什么事了?

这天晚上,陈学文硬着头皮,请求一个比较和气的警卫张栋,求他帮忙看一下父母的情况。

第二天中午,陈学文正在吃饭的时候,张栋面色沉郁地走了过来。

“小陈,我刚接到消息,你……你要坚强点。”

陈学文的手不由一哆嗦,冥冥中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眼泪已冲到了眼眶。

张栋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你父母,他们半个月前骑摩托去市里帮你上诉的时候,出了车祸,不幸遇难了。”

陈学文眼眶里的眼泪直接涌了出来,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父母,果然是出事了!

张栋看着陈学文的样子,叹了口气,拍了拍陈学文的肩膀:“小陈,节哀。”

陈学文失魂落魄地坐在原处,已全然失去了知觉,脑海里只有父母的音容笑貌。

张栋离开没多久,刀疤几人凑到陈学文这边坐下。

刀疤顺手把陈学文的饭拨走了一半,然后,将自己餐盘里的一些食物碎屑扔到陈学文餐盘里。

“小子,今天吃肉,这些骨头,老子送你的,别客气啊!”

刀疤说着,跟几个小弟哈哈大笑起来。

陈学文没有说话,他还沉浸在悲痛之中,双目无神地看着前方。

刀疤以为陈学文在盯着自己,不由恼了,指着陈学文怒骂:“你他妈瞅谁呢?”

“咋的?老子吃你点东西,不高兴?”

“行,那老子也还你一点!”

说着,刀疤直接吐了口痰,吐在陈学文餐盘里,然后指着餐盘道:“妈的,给老子吃干净了!”

“敢剩一点,老子今晚再吊你一个通宵!”

陈学文依然没有说话,只是,他的眼中,逐渐有了神采,或者说,是凶光。

他渐渐回过神,心里,不知是愤怒,还是悲痛,让他的身体也开始微微地颤抖。

他右手抓紧了筷子,看着眼前的刀疤几人,全身的血液,都在往脑袋冲。

自己含冤入狱,父母因此遇难,这让他万念俱灰,失去了活着的希望。

这一刻,他不再畏惧,心里只有一种想死的念头。

但是,死之前,他也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啊!

刀疤见陈学文没有吃饭,更是恼了:“妈的,老子的话没听见?”

“我让你吃饭,你他妈听到没?”

刀疤说着,拿起餐盘,准备扣到陈学文脸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陈学文也动了。

他握紧了筷子,突然一声怒吼,对准刀疤的眼睛刺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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