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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无删减+无广告

茶叶香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赵红英走后,徐子矜洗了半个下午的臭鞋。刚想坐—会,只听得门“砰砰砰”地响了起来……“哥哥,门关上了。”“开门,我们要进去。”“大哥二哥,那个女人会不会要把我们赶走啊?”徐子矜打开门的时候,三只小正在议论,昨天他们就听张奶奶说了,他们要有新妈妈了。张奶奶还说,新妈妈就是后娘。后娘都是恶毒的女人。还说她长得像只狐狸精,会勾人魂。等她勾走了陆爸爸的魂,再生几个自己的孩子,就会赶走他们三兄弟.今天在学校(幼儿园)他们都坐不住,想早点回来。不过刚才唐欣姑姑告诉他们,不要怕。只要把她赶走了,陆爸就不会赶走他们的。门—开,三只小集体抬头:啊,好漂亮的阿姨,比老师都好看。“放学了?快进来吧。”徐子矜看着最大的那个:“你就是子望吧?”“你们俩,谁是子...

主角:徐子矜陆寒洲   更新:2025-01-27 17: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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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子矜陆寒洲的女频言情小说《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茶叶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红英走后,徐子矜洗了半个下午的臭鞋。刚想坐—会,只听得门“砰砰砰”地响了起来……“哥哥,门关上了。”“开门,我们要进去。”“大哥二哥,那个女人会不会要把我们赶走啊?”徐子矜打开门的时候,三只小正在议论,昨天他们就听张奶奶说了,他们要有新妈妈了。张奶奶还说,新妈妈就是后娘。后娘都是恶毒的女人。还说她长得像只狐狸精,会勾人魂。等她勾走了陆爸爸的魂,再生几个自己的孩子,就会赶走他们三兄弟.今天在学校(幼儿园)他们都坐不住,想早点回来。不过刚才唐欣姑姑告诉他们,不要怕。只要把她赶走了,陆爸就不会赶走他们的。门—开,三只小集体抬头:啊,好漂亮的阿姨,比老师都好看。“放学了?快进来吧。”徐子矜看着最大的那个:“你就是子望吧?”“你们俩,谁是子...

《军婚甜蜜蜜,兵王他不撒手了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赵红英走后,徐子矜洗了半个下午的臭鞋。

刚想坐—会,只听得门“砰砰砰”地响了起来……

“哥哥,门关上了。”

“开门,我们要进去。”

“大哥二哥,那个女人会不会要把我们赶走啊?”

徐子矜打开门的时候,三只小正在议论,昨天他们就听张奶奶说了,他们要有新妈妈了。

张奶奶还说,新妈妈就是后娘。

后娘都是恶毒的女人。

还说她长得像只狐狸精,会勾人魂。

等她勾走了陆爸爸的魂,再生几个自己的孩子,就会赶走他们三兄弟.

今天在学校(幼儿园)他们都坐不住,想早点回来。

不过刚才唐欣姑姑告诉他们,不要怕。

只要把她赶走了,陆爸就不会赶走他们的。

门—开,三只小集体抬头:啊,好漂亮的阿姨,比老师都好看。

“放学了?快进来吧。”

徐子矜看着最大的那个:“你就是子望吧?”

“你们俩,谁是子林、谁是子明啊?”

两只小长得—模—样,高矮胖瘦都差不多,真不容易认出来。

可不管徐子矜的态度有多和蔼可亲,兄弟三个连看都不看她—眼,越过她直接进了屋……

徐子矜挠挠耳朵:“……”

——我看起来,有这么不可爱吗?

算了,跟几个孩子计较没什么意思。

自己的儿子都不亲自己,别人生的,她可没指望过。

这辈子徐子矜就主打六个字:佛系、躺平、摆烂。

别人喜欢也好,不喜欢也罢,她过她的日子好,不管闲事不受气。

真让她去管教三个孩子,徐子矜还担心半夜猝死……她不过—居家保姆而已。

(新文发表都很迷茫,亲们记得发个评,让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行不?)

三只小不理自己,徐子矜也没打算去理他们。

孩子都很贱。

你越理、他越矫情。

你越宠,他越不成器。

自古英雄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

当了—辈子的教育工作者,她太清楚孩子的尿性了:惯不得!

晚上有孩子,得把伙食弄得好—些。

赵红英拿了不少票来,加上自己的嫁妆,也算个小富婆。

为了给这—大三小露—手,徐子矜从空间拿了点肉丸子出来。

不想去管教孩子是—回事,但答应了帮忙照顾孩子的,这也是她的承诺。

人无信则不立。

晚上,徐子矜准备弄个四菜—汤:韭菜炒鸡蛋、红烧肉丸子、手撕包芯菜、捞生菜。

外加—个紫菜虾皮汤,这个自然是空间出品。

傍晚六点钟,陆寒洲准时从营里回来。

“可以开饭了?”

徐子矜立即从厨房出来,做好之后炖在热水里的菜,还冒着热气。

“马上就可以了,最后—个水捞生菜。”

啥叫水捞生菜?

这生菜水捞—下也能好吃?

陆寒洲想问,但没有问出口,他想起了中午的酸辣土豆丝……

头—回知道,—道简单的酸辣土豆丝,味道竟然好吃成那样子。

“嗯?孩子们呢?”

徐子矜呶呶嘴:“在屋里,回来后就进了屋,直到现在都没有开过门。”

陆寒洲眼光闪了闪:“可能是他们跟你不熟,慢慢的就好了。”

“你还没毕业,孩子还是让张大娘接送好了。”

——哟?

——这么体贴,这男人不错哈?

体贴?

听到这心声,陆寒洲暗忖:你是那个临时工,接孩子是长久任务,我当然不能交给你呀!

走向门,先敲了几下。

陆寒洲朝屋里喊道:“子望、子林、子明,开饭了,快出来。”

只是屋里没有回应。

——这三个小家伙,在干什么呢?

陆寒洲继续敲:“快出来啊,—会菜要冷了。”


对了!

徐子矜突然一拍脑袋:我得赶紧弄一辆车子……什么车……最先进的猎豹吧!

普通的小车也去4S店下一单!

空间足够大!

只可惜买不到坦克、导弹和最先进的枪支,否则她要改变这个世界。

等等!

网上买得到警棍!

她回去是有钱人,到时候得提防别人算计!

点开某淘,徐子矜点点点……一千万又出去了!

查查账,一个亿加上她以前的七百万,还有三千万左右。

买!

过去不是缺吃少穿吗?

钱留多了也没什么用处。

自己那套房子赠与儿子,再给他留五百万,算是全了母子之情吧!

整整三天,徐子矜的空间已经堆了三分之二的物资了。

吃的、用的、穿的,还有药物、现金,真当是琳琅满目!

最后,手里钱不多了。

为了防止某一天突然离开,她给自己儿子打了电话。

“儿子,晚上过来我这里一趟,我准备来个环球游,一会就出门了。”

“出门在外,谁也不能保证安全。”

“房子我写了赠与书,我银行卡的副卡放在桌上。”

“到时候你过来收好,万一有什么意外,也不至于添麻烦,密码是我的生日!”

杨琰一听自己妈妈这犹如交代遗嘱的话,立即吓晕了!

他记得很清楚,妈妈前两天刚闹着与爸离婚,现在突然要去什么环球旅行?

她这是……

“爸,你在不?”

杨胜军年纪也不小了,马上要从岗位上退下来了。

“怎么了?”

儿子的电话,他不会不接。

“爸,妈她也不知道又在闹什么,她……”

“她怎么了?”

杨胜军急了。

虽然妻子要离婚,但是目前还是他老婆。

对他来说,一个本本而已,有没有都一样。

他们两人就算离了婚,也离不了几十年的感情。

他知道,这辈子是他欠了自己妻子的。

可谁让他当初答应了自己大哥呢?

是男人,就得守承诺。

如今大家都好过了,年纪也大了,他肩上的担子也快要放下。

余生就好好弥补她吧!

听完儿子的话,杨胜军拿起衣服立即往外跑……

“妈妈、妈妈!”

“子矜,开门!”

房间里,正在休息的徐子矜,耳边传来声声呼唤……

“娇娇,你醒醒呀!”

“你这样睡下去,让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啊?”

“孩子,是我们对不起你,只要你醒来,一切你说了算!”

她这是回到了八十年代吗?

徐子矜眼光闪了闪:“阿……姨……我这是怎么了!”

听到这一声,精疲力尽的赵红英瞬间激动万分!

曹医生明明说会马上醒的,可整整三天,她都没醒!

“娇娇,你醒了?”

“孩子,可把我给吓死了!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哪哪都舒服!

看到死了好些年的婆婆……鲜活的在眼前,就算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徐子矜心里还是觉得怪怪的。

“阿姨,我没事,就是有点儿晕。”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啊!

这几天,赵红英都快崩溃了。

什么症状都没有,但人就是不醒,她担心得吃不下、睡不好。

人家好好的姑娘到自己家来结婚,最后却弄成这样子……

这三天,赵红英无数次埋怨自己儿子!

可埋怨了没用。

事情已经发生,光埋怨也解决不了问题。

现在好了,人醒了,她可以松口气了。

“饿了吗?”

徐子矜想说不饿,可肚子不争气‘咕噜噜噜噜’一串……

“阿姨,我睡很久了吗?”

听到这称呼,赵红英脸皮抽了抽:“没多久、没多久,就三天!”

三天?

徐子矜愕然:时空竟然是一模一样的!!!

“那麻烦您了,我真有点饿了,想吃阳春面可以吗?”

赵红英一听,开心地说:“可以、可以,我回去做,马上就回来!”

杨家是有公勤人员的。

但是,现在是训练时间,小张回去参加训练了。

赵红英立即起身出去,医生说只要人醒了,就没事了。

她一走,病房里就只有徐子矜一个人了。

她爬了起来,一拐一跳地去了走廊上的公共卫生间。

卫生间洗手台的墙上,有一面八寸长宽的镜子。

此时镜子里有一个人……

我的天!

我的鼻梁骨真的断了吗?

这陆寒洲的胸,会不会是岩石造就的?

鼻骨断了问题不大,空间里有好药,几天就能长好。

徐子矜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脸,那满满的胶原蛋白,比以前的自己更美!

当然,必须忽略那鼻子部位!

——这也是重生的福利?

徐子矜的心情很好:她如今返老还童了,可以去蹦迪了!

此时,徐子矜并没有发现,她的年龄变了、相貌变了、甚至性格也变了!

心底那一点对儿孙的眷恋,已经在慢慢的消失。

打量过自己现在的模样,徐子矜闪身进了空间。

东西很齐全自动分类于十个仓库,吃的用的全都有,她一个人一辈子也用不完。

只是徐子矜发现了一个问题:这些东西不仅内容超前,甚至包装也超前。

还有她准备的那几百万现金……第六套纸币……现在还没印刷出来,根本不能用!

——哇靠!

——白有钱了!

钱不能拿出去用,东西不能拿出去卖!

徐子矜感觉自己上当了!

可上当了也没办法,她已经回来了,回不到过去了。

算了,东西卖不了,留着自己用行不行!

钱嘛,等十几年后,她就能用了。

说服了自己,徐子矜心情好多了。

回到病房里,同病房的是个中年女子,两天前才住进来的。

她一进来,中年女子便一脸羡慕地看着她道:“妹子,你可真有福气啊!”

“婆婆好、男人又有出息、家世又好,真是个福气人呐!”

听到这话,徐子矜嘴角抽抽:这一世,他们还不是我婆婆、还不是我男人呢。

“大婶,你叫什么?你也是这部队的家属吗?”

大婶呵呵一笑:“我可没这好命哟。”

“妹子,我叫王翠花,就是这医院对面牛头村的。”

“我肾结石,村里人说部队医院的医生水平高,我就来看看。”

“你还别说,村里人真没胡说呢。”

“我才挂两天盐水,这腰就不疼了。”


那又如何?

还不是个泥腿子出身的人?

如今的杨文静是把陆寒洲也给恨上了。

没人知道杨文静也喜欢陆寒洲,甚至还大胆地向他表白过。

只是,陆寒洲二话没说就拒绝了!

他说:我们不是同一类人,而且我没有打算结婚,希望你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

杨文静是个骄傲的人,是大院里骄傲的公主。

陆寒洲的不识趣,让她由爱转成了恨,现在她是特别的讨厌他。

如今两个讨厌的人凑一块去了,她更讨厌了。

面对杨母对陆寒洲的高度赞扬,杨文静心里非常不爽。

“妈,你这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没文化是他的硬伤,以后他的成就绝对比不上四哥!”

比不上?

赵红英并不否认自己的儿子能力好。

但她更清楚被师长、政委挂在嘴边的人,一定不会比自己儿子差!

现在不是争论谁优秀的时候,而是拉回一个优秀儿媳妇更重要!

徐子矜以为刚才与赵红英说清楚了,她没想到杨文静会来找自己。

“高兴吧?你赢了!”

杨文静可不高兴:“你故意的是吧?”

“什么叫故意的?”

面对装聋作哑的徐子矜,杨文静很生气。

“你凭什么嫁给陆寒洲同志!难道除了他,就没有别的男人了吗?”

凭什么?

徐子矜盯着一脸漆黑的杨文静认真地回答:“就凭我们俩门当户对啊!”

“你不是说我老想高攀你们黄包车夫世家嘛,为了不会被人看不起,我只能找个门当户对的嫁了!”

“至于我为什么非嫁军人,那是因为,他们是世上最可爱的人!”

呸!

杨文静气得吐血,她承认,军人最可爱。

可是,她就是讨厌徐子矜嫁给陆寒洲!!!

“别给自己长脸了!你们俩哪里门当户对了?你根本就配不上他!”

她配不上陆寒洲?

别说现在她有空间,就凭自己前世的知识,和现在的文化,也没有差到哪吧?

面对杨文静一脸凶巴巴的样子,徐子矜心中一跳……

“杨文静,你不会暗恋陆营长吧?”

暗恋不丢人,但被人知道就丢人了!

杨文静气死了:“谁喜欢他啊?一个泥腿子出身的男人,可配不上我!”

哈哈哈!

徐子矜发现自己真相了!

“对对对,你说得太对了!”

“陆寒洲这泥腿子,天生就只能配我这乡下妞!”

“杨文静同志,你的眼光真厉害!”

“早点看清,幸福一生!当然,也多谢你的看不上,要不然就轮不上我了。”

杨文静:“……”

——什么意思?

——她看不上,所以便宜了她?

“姓徐的,你就得瑟吧!”

“我告诉你:别以为结了婚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虽然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下作手段逼迫陆营长娶你,但希望你守得住!”

“你知道四营的教导员是谁吗?你肯定不知道。”

“我告诉你,他叫唐浩,是军里唐副军长的侄子!”

“他的妹妹唐欣,誓死非陆营长不嫁!希望你睡得安稳!”

“还有,李思佳你知道吧?她追陆寒洲多年了,而且他们从小就相识!”

“我看有你哭的日子!”

呵呵呵。

男人有桃花,说明他优秀。

那两个人,徐子矜一个都不认识。

只是自己并不是因为爱情而嫁,所以她一点也不吃醋。

能抢走,那怪不得她!

“多谢你提醒,不过他会娶我,而不是娶她们这些娇小姐,说明我比她们更优秀!”

“想抢,只管来。”

“能抢走,算她们本事!”

“我只是可怜你,喜欢人家,却不敢说出来!”

“杨文静,你没她们优秀,对吧?”

这话一出,杨文静跳脚了!

“徐子矜,你胡说什么?你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不客气!!!”

呵呵,这就生气了?

真经不起玩!

“怎么啦?”

面对杨文静的气急败坏,徐子矜一点也不害怕,挑眉反问道:“难道不是吗?”

“你这么生气,就是因为我揭穿了你的心思吧?”

心思被人揭穿,杨文静恼羞成怒:“呸,我才没有什么心思呢!你少胡说!”

“呵呵。”

徐子矜轻笑两声:“没有就好,没有就好!那看来你生气不是为自己,而是为那两个女人喽?”

“呵呵,你们可真是姐妹情深呐!佩服、佩服!”

说到这,徐子矜拢了拢头发:“杨文静,你非要骗自己,那我也没话说喽!”

“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呀就好心的提醒你一句!”

“男人啊,可不喜欢找同类型的人,他怕别人误会自己性取向有问题!”

“我跟你说啊,你这副鬼样子,可是没有男人喜欢的哟!”

“还是好好打扮打扮吧!女人就该有女人的样子,别这样男不男、女不女的!”

“看在你父母的份上,这番话算我友情奉送,不收你的培训费了!”

“希望你能学到一点,早日嫁出去,否则成为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那就麻烦大了!”

她又说自己丑?

还说她嫁不出去?

这下,杨文静暴怒了!

“徐子矜,你找死是吧?你想找死,就再胡说!”

“呵呵,这年头的人果然好笑!说真话不爱听,还要发火!”

徐子矜一脸不怕死的表情悠闲地问道:“怎么?杨文静,你想打架啊?”

“行啊,要打就来啊!”

“打哪?要不打脸上,一会让你爸妈好好看看?”

“你你你……”

杨文静没想到徐子矜如此恶毒,顿时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徐子矜则淡淡一笑:“我就知道你没这么蠢!打了我你会有什么后果,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滚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跟你不熟!”

“徐子矜,我不会放过你的!”

放过?

——你有放过我吗?

杨文静被气跑了。

呵呵,就跑了?

——原来,人只要不在乎,别人就气不到你。

看着杨文静气得想杀的人模样,想想上辈子她那得瑟劲头,徐子矜开心地哼起了小曲……

“今天是个好日子,所有的事情都能成。”

“今天明天都是好日子,赶上盛世……我享太平!”


赵红英真不知道眼前这乖巧的孩子,为什么要跳进这么—个大火炕里来。

不过她知道,是自己家辜负了恩人。

“娇娇,做不成婆媳,我也不想跟你成为陌生人。”

“你说了愿意给我当干女儿的,你伯伯让我来问问,是真心的吗?”

前婆婆与前公公对自己是真的好。

这点,也是上辈子徐子矜在他们还活着前,不离婚的原因之—。

她与她们,这辈子没有婆媳缘分。

虽然现在的她,并不是谁都能欺负得了的人。

但认这么—对亲人,徐子矜是愿意的。

刚才张大娘举手的时候,要不是她已经瞥到了赵红英的身影,她老早叫那老婆子吃个哑巴亏了。

“阿姨,您来是为了这事吗?”

赵红英在徐子矜的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这也是—件,还有就是我放心不下你,所以过来看看。”

“好在我来了,要不然今天你就得吃亏了!”

她吃亏?

那是不可能的!

“阿姨,刚才那老婆子的脸色真好看!哈哈哈,你—句话就让她那老脸变了色!”

对付这种恶婆子,她要客气什么?

动手,可不是她这种人要做的事!

见身边的小姑娘开心,赵红英的心情也非常不错。

于是她旧话重提……

“娇娇,我们没有婆媳缘分我不强求。”

“但你说过给我们当干女儿的话,作数的吧?”

对前公公前婆婆,徐子矜心中是感谢的。

两个儿媳妇,都是他们选的,而且都很优秀。

所以说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

许许多多的时候,他们也很为难。

特别是面对王露这朵绿茶,再加上—个小女儿的挑拨,他们根本招架不住。

最后自己的日子过得那么糟心,绝大部分是自己的问题。

徐子矜不是圣母。

只是重活了—世,看得比上辈子清楚了而已。

执着于单爱的女人,真的又可恨又可怜。

面对赵红英的—再示好,她心中那些膈应,淡了许多。

“阿姨,当然作数。只要您和伯伯不嫌弃我,那是我的福分!”

“这事—会再说,我先倒杯茶给你喝,是我爸爸亲手炒的。”

徐家虽然在乡下,但也是江南之地。

而且这茶叶的做法,学习了龙井茶的做法,嫩芽尖儿炒出来的茶特别香。

每年,都会给战友寄两斤过来。

“真心的吗?”

徐子矜立即点头:“当然是真心的,能给你们当干闺女,是我的福气。”

“那就好!”

赵红英脸上露出了笑容,等茶来后……

“既然你是真心的,那这杯茶,干妈就当是你的敬亲茶了!”

“娇娇,这是干爸干妈的认亲礼,你收着。”

手中—沉,—个厚厚的布包塞在了徐子矜的手里……

“干妈,这不行,这个我不能收。”

赵红英擦擦眼睛:“别拒绝,你听我说。”

“今天你结婚,父母又不在身边,就当这是我们做干爸干妈的—点心意。”

“你知道的,干妈全家人都有工作,而且我和你干爸的工资还高。”

“我也不知道买些什么给你,你拿着自己去添置吧。”

“你收下,我才开心。”

“以后,要多来家里走动。”

杯中茶—饮而尽,赵红英起身准备走了。

徐子矜没把布包还给她,她并不是看重这点钱,空间的物资无数,她—辈子也用不完。

她知道,这是—份心意、—份歉意。

她要不收了,自己这个前婆婆心里倒不会安宁了。

收下能让她心安,何乐而不为?

将来找机会还她的情就好了。

见赵红英要走了,徐子矜抱着她说了—句:“干妈,下辈子我给你当亲生女儿。”


陆寒洲头也不回地走了,与此同时,文工团……

“文静,你听说了没有?那个姓徐的要嫁给陆寒洲呢。”

李妙玲是杨文静文工团最要好的同事。

她知道好朋友瞧不上徐子矜,甚至经常听到好友叫徐子矜乡下妞……

有这好消息,她自然赶紧来报告。

杨文静刚才出门办事去了,她还真不知道这事。

听到这消息,顿时被震惊得嘴都合不上来了。

“你说什么?”

李妙玲立即把自己听到的消息全部告诉了好友:“我跟你说,现在这事整个师里都传遍了。”

“不信,你去打听一下好了。”

怎么可能?

陆寒洲说过,这辈子他根本就没有结婚的打算!

这么几天功夫,他竟然要娶徐子矜?

不可能的!

杨文静急了:“这怎么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好友这反应……有点激烈啊?

难道是因为徐子矜本应该是她嫂子,所以她才如此激动的?

窝!

李妙玲耸耸肩:“是啊,刚开始我也不相信,陆营长怎么可能与她结婚?”

“这两人,可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块去的!”

“但现在大家都在传,说陆寒洲的结婚申请已经递交到了干部科,而且领导都批好了。”

不不不,不可能!

杨文静拼命地摇头:“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你到底听谁说的?”

面对杨文静的过度反应,李妙玲心中越加纳闷了:凡事都没有绝对吧?

好友为什么要这么说?

“我是听别人说的,但这消息是李思佳传出来的,还有人看到她去找过陆寒洲。”

什么?

李思佳?

是她说出来的?

李思佳是师文工团的舞蹈演员,这人喜欢陆寒洲,那是全师都知道的事。

杨文静非常不喜欢这个人。

如果是她说的,那肯定没错!

——徐子矜,你这只狐狸精,勾搭人的手段好厉害啊!

——不知羞耻的东西,不让你嫁我四哥,你就嫁给陆寒洲?你要不要脸啊!

杨文静心里恨得不行,但表面上她却表现得非常高兴。

“太好了!这下,我四哥终于不用和那个乡妞结婚了,我现在就去告诉我四哥去!”

李妙玲以为自己很了解杨文静,高兴的挥挥手:“快去快去,让你四哥也高兴高兴!”

很快,杨文静跑了。

没等她到家,赵红英也听到了这消息,她立即跑去找徐子矜……

此时,徐子矜正在睡大觉。

前几天因为没完成任务,她没睡好。

如今大事已定,头一入枕就陷入了沉睡。

要不是敲门声太响,她肯定起不来。

打开门,发现是赵红英。

“阿姨,您怎么过来了?有急事吗?”

当然是有急事啊!

不急,儿媳妇就跑了。

赵红英张嘴就问:“娇娇,外面传闻你要嫁陆营长,是不是别人在造谣?”

徐子矜见赵红英跑得脸都发白了,立即让她坐下,并倒来了开水。

“阿姨,不是人家造谣,这是真的。”

赵红英:“……子矜,你是不是在赌气?你不是答应好好考虑的么?”

“要是这样,我让军儿给你道歉。”

道歉?

她要来干什么?

能吃还是能喝?

徐子矜坐下,与赵红英面对面,眼里充满了真诚。

“阿姨,我不是在赌气,而是我已经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

“你和伯伯都是好人,杨四哥也是好人,但是他不爱我,这也是事实。”

“阿姨,您也是女人。”

“应该清楚嫁一个自己爱得发狂、对方却不爱你的人,一辈子会有多悲哀。”

“我不是赌气,我是看明白了,才决定放下过往。”

“陆营长是全师最优秀的军人,他没有嫂嫂与侄儿要照顾。”

“而且他与我——门当户对!我们都来自农村,他不会嫌弃我的出身。”

这话一落,赵红英知道是女儿惹的祸!

“娇娇,阿姨从来没有这种想法,农村人没有什么不好的。”

“我和你伯伯,三代之前也是农村人。”

“我知道是静儿让你生气了,回去我就狠狠地教训她,你别赌气了好不好?”

她真不是赌气啊!

徐子矜有一种说不清楚的感觉!

“阿姨,不怪文静同志,甚至我还要感谢她,是她点醒了我。”

“我们都是女同志,您应该理解我的想法。”

“嫁一个你爱得发狂、却不爱你的男人,会很痛苦的。”

“这两年打扰您和伯伯了!以后,请多关照!”

这是真不肯回头了?

赵红英失败而归,此时杨文静正找她。

“妈妈,那姓徐的真的肯放手了?”

看着一脸兴奋的女儿,赵红英心里一阵痛:“静儿,你为什么心眼这么小?子矜到底哪里不好了?”

杨文静:“……”

——她心眼小?

“妈妈,你说什么呢?”

“我怎么就心眼小了,四哥又不爱她,是她赶着要嫁的。”

“你们为了报恩,就牺牲四哥的幸福,我就是看不惯!”

“如果四哥爱她,我肯定不会针对她的!”

会吗?

自己的女儿,赵红英比谁都了解。

她自以为长得漂亮,所以,所有比她漂亮的人她都不喜欢!

当年她与大儿媳妇也是死对头,王露嫁进杨家之前,她可没少找茬!

好在大儿子夫妻恩爱,王露又很懂事,这个家才太平。

看着女儿的双眼,赵红英全是失望。

“静儿,不是我们拿你四哥报恩,而是子矜很优秀。”

“她性格温柔有耐心,聪明漂亮懂礼貌,配你四哥这个木头绰绰有余。”

屁!

杨文静才不承认:“妈,你也把她捧得太高了!”

“我四哥是什么人?是N师的顶尖人才--兵王!是真正的军校毕业生!”

“虽然那陆寒洲也很厉害,但他没上过大学,完全比不上四哥!”

陆寒洲比不上她四儿子?

赵红英可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老妇女,她可是十二岁就参加斗争的老革命!

陆寒洲文化的确没有儿子的高,但是军事综合实力,却高于自己的儿子。

儿子更多的是理论,而他更多的是实践!

“静儿,我说你眼光太浅,却不承认。”

“陆营长……他必定会出人头地。”


自家男人性格大大咧咧,刘翠霞知道与他争也没用。

反正与这两人与自己夫妻也没多大的关系。

“算了算了,不说了,一样不一样都无所谓。”

“再说了,现在是新社会,婚姻自由,他们双方同意就行。”

“谁同意就行啊,爸、妈,你们在说什么?”

张静刚刚从医院值晚班出来准备回家,却没有想到爸妈站在外面说话。

见是女儿,刘翠霞说了一下陆寒洲的事……

这下张静的嘴就合不上来了:“陆寒洲要结婚了?而且还是跟杨胜军的未婚妻结婚?”

“不是吧?”

刘翠霞点点头:“怎么会不是呢?结婚报告刚拿走呢,他们两人应该这两天会去登记。”

这这这~~怎么会这样?

张静一听撤腿就跑了……

张师长一头雾水:“她这是……干嘛?陆寒洲结婚,与没关系吧?”

刘翠霞心中了然:“应该是去找佳佳了。”

原来是这样!

嗐,这些年轻的事,他真是搞不清楚!

这好好的结突然不结了就不说,还换个新郎?

张师长满头乌鸦……

佳佳叫李思佳,是师干部科长李科长的女儿,张静和她的姐姐李思英,是打幼儿园起的同班同学。

李思佳追陆寒洲的事,全师可没有几个人不知道。

听到这个消息,张静是真急。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此时的李思佳早就知道这消息,已经在半路上拦住了陆寒洲……

“为什么?寒洲哥哥,为什么会这样?”

陆寒洲目光冷静、面无表情:“没有为什么,就是合适。”

一听这话,泪水涌上了李思佳的双眼:“合适?那我们俩怎么就不合适了?你告诉我,我们合哪里不合适!”

“寒洲哥哥,我是这么喜欢你啊!”

“是我不够漂亮、还是我没文化?你说啊,你说啊!”

陆寒洲不想多纠缠,可眼前的小姑娘快哭了,只能应了一句:“都不是,你别问了。”

怎么能不问?

她的心上人都要被人抢了!

李思佳更生气:“那为什么你选她不选我?为什么、为什么!陆寒洲,你给我一个理由!”

既然要理由,他给就是!

“因为我和你……门不当、户不对!而且,我也不爱你。”

这话一落,李思佳“哇”的一声哭了:“你骗人,以前你是那么喜欢我的!你骗人!”

“还有,门当户对是我妈妈的想法,不是我,而且她现在已经不反对我们了啊!”

“陆寒洲,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她不反对就行了吗?

想起当初,陆寒洲的眼光就更冷了。

李思佳妈妈当年那鄙视的眼神,他这辈子也无法忘记,那种耻辱只要一想起心就痛。

别说自己不爱她,就是爱,他也会把这份爱给斩断!

李科长原是二团的副团长,一年前因旧伤复发,调仼师干部科科长。

他也曾是陆寒洲新兵时的营长,而陆寒洲新兵时,曾当了几个月的营部通信员。

那时候的李思佳才上初中,性格很活性,第一次见到陆寒洲就喜欢上了。

于是有没事没总往营里跑,天天围着陆寒洲转。

那时候的陆寒洲也不过十七八岁,人家‘哥哥’长、‘哥哥’短的叫着自己,自然也很开心。

那时候他并不懂爱情,只觉得有一个这样的妹妹,心情好。

然而,李思佳的妈妈是城里人,她看不起农村人。

见女儿有事没事的跑去找他,担心女儿人小受骗,把陆寒洲弄去了连队。

同时并告诫他要是不远离自己的女儿,就让他早日回乡,永远当个泥腿子。

从此,陆寒洲与李思佳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也没有去过李家一次。

李思佳来连里找他玩,他也避而不见。

直到李思佳从文艺学校毕业分回师文工团,找上他才说过一次话。

如今的陆寒洲对李思佳根本就没了任何感情,而且也不想再让人羞辱了!

他是农村人,到死也改变不了这个出身。

当然,他也没有想过去改变。

农村没有什么不好的!

农村人勤劳朴实,忠厚善良,他为自己是个农村人而自豪。

“李思佳同志,我早跟你说清楚了:我们两个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可能在一起。”

“并不是你不好,而是一来,我们不合适。”

“二来,我对你并没有什么感情。”

“第三,三个孩子我永远不会送走。”

“第四,就算我结婚,五年内也不准备要孩子。”

“就算以后我会有自己的孩子,但无论男女,只会生一个!”

“这些,你妈妈会不在乎吗?”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要说年少时的喜欢只是一时,但自从陆寒洲崭露头角之后,李思佳是真的喜欢上了。

就算陆寒洲拒绝了她,但她相信,只要他未婚、她未嫁,希望就会有。

可现在……

一想到陆寒洲就要结婚了,她的心碎烂如泥。

“寒洲哥哥,我妈不会在意,真的不会在意的!你别与别人结婚好不好?”

不会在意?

呵呵,这姑娘还是太不了解她妈妈了!

“对不起,我并不喜欢你,没办法答应你的要求。”

“李思佳同志,你是个很好的姑娘,以后肯定会找到一个比我更优秀万倍的人。”

比他优秀?

这世上还有比他优秀的人吗?

李思佳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就算是有,也不会让她遇到!

“寒洲哥哥,你为什么要骗自己?你不喜欢我?你骗自己吗?那时候,你是喜欢我的!”

那时候?

陆寒洲很无奈。

“李思佳同志,那时候你才十三岁,我不是畜生,当时的我真的是把你当妹妹!”

“你骗人、你骗人、你骗人!陆寒洲,我恨你!”

李思佳哭着跑了,陆寒洲只看了一眼便转身。

他是农村娃,书也读得不多,但他的尊严并不比城里人少。

陆寒洲永远记得那个阿姨的话:小伙子,我的女儿就算是嫁不出去,也不会配一个农村人!

——你来当兵是想出人头地,我理解,但走歪门邪道可不行!

——否则,我让你永远当个混腿子在乡下种田!

他个子高、双腿直,门歪道斜都走不了!

虽然种田没什么不好,但他更喜欢保家卫国!


“娇娇、娇娇!”

赵红英远远的看到了,等她跑过来时,徐子矜已经晕了过去……

“阿姨,她晕过去了。”

陆寒洲声音清冷,站在地上有点不知所措。

如果不是人已昏死,他早就把人推开了。

不是他冷情,而是徐子矜头上还戴着绢花、身上还穿着崭新的衣服、脸上还化了妆。

平常部队里女兵、女干部、家属以及干部子女,基本上都不化妆。

今天是战友杨胜军的大喜之日,他特地从训练基地赶过来参加婚礼。

两个人在同一个团。

N师是A军的战备师,共有六个团。

在桑宜市这地方,有师部,外加二团(步兵团)、三团(步兵团)与炮团。

杨胜军与陆寒洲同在二团。

一个是尖刀营营长、一个是猛虎营营长,平常他们是死对头。

但是训练场外,他们是战友。

就算是彼此都不服对方,但依旧是很好的战友。

以陆寒洲的判断,刚才撞入自己怀中的人就是今天的新娘子!

赵红英一听徐子矜晕了过去,顿时就急了:“小陆,麻烦帮我送她去医院好吗?”

“胜军他嫂嫂晕倒了,他刚送走!”

什么?

杨胜军在婚礼上扔下新娘子,送他嫂嫂去医院了!

这人……平时没这么糊涂的呀,现场这么多人,用得着他亲自送吗?

事实如此,但陆寒洲还是有点为难,抱女人……这不好吗?

“阿姨,这不合适吧?”

是不合适。

可徐子矜的鼻血已经流了一地……

赵红英急了:“救人,哪来这么多的规矩?小陆,辛苦你了!”

这时杨文静赶到了:“不行!妈,四嫂怎么能让一个大男人抱去医院?不合适的!”

她能不知道不合适吗?

可女人抱着跑不动啊!

赵红英气死了:“那你来背!”

她来背?

杨文静怂了:“我哪里背得了这么远?”

赵红英急了:“小陆,快,她这鼻血流太多了,会出事的。”

陆寒洲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二话不说,弯腰抱着人立即朝师医院跑去……

赵红英立即追了上去,杨文静跺跺脚也跟了上去。

好好的婚礼没了新郎新娘,杨副师长气得脸色铁青。

他一脸歉意地看着张师长:“这浑小子,让您见笑了!”

张师长拍了拍杨副师长的肩膀:“小徐同志怕是真不开心了,胜军这孩子一会可得好好认个错。”

杨副师长脸色通红:他愧对老战友啊!

当年在战场上,如果不是战友替他挡那一枪。

又拼着命把身负重伤的他从死人堆里背出来,哪有他今天的杨副师长?

呼……

杨副师长长长吐了一口郁气:“您说得对,等子矜那孩子醒了,我让胜军好好道歉。”

“师长,我想找您走个后门。”

“子矜那孩子即将实习,我想让她来市里的小学,可以吗?”

来这里实习,以后可以留在这里当老师。

张师长立即点头:“只要她愿意,以后就留在这里。”

“谢谢师长!”

部队小学的老师属事业编制,因为部队还有一些补贴,待遇比地方上好了不少。

部队驻地在郊区,一些城里的家属不愿意随军来乡下。

所以整个师大院需要上学的孩子并不多,同样,需要的老师也不多。

杨副师长心里明白,这老战友是在卖他的人情,他记下了。

部队结婚本来就不办酒席,只摆糖果席。

家人都在东江省,离Q省不算远,但也有近千里。

本来是要来的,一场洪水阻止了他们的行程,这让杨副师长也松了口气。

而对刚才的场面,他长真不知道对救命恩人说什么。

一边是失去爱人的大儿媳妇。

一边是正要举行婚礼的二儿媳妇。

两边,他都不好说。

朝大家行了军礼,安排警卫员负责收拾场地,出门去了师医院……

此时,师医院急救室门口,赵红英焦急地在门口转来转去。

杨文静烦死了:“妈,不就是出点鼻血吗?还能出人命不成?”

“行了,你别转了行不行!”

出点鼻血是死不了人。

只是想着这二儿媳妇刚才那伤心的样子,赵红英的心里越加不安了。

这亲事,当时其实是自家男人提出的。

因为,徐家唯一的儿子……是残疾。

自家男人看那小丫头不仅长得好、还很聪明,就提出了订亲。

说了几次,几个孩子都不相信,非说是徐家强嫁。

唉!

当了一辈子的兵,从不悲愁的赵红英长叹一声: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安排?

——大儿媳妇,你迟一点晕不行吗?

——只要迟个十分钟,婚礼也就举办完了。

可世上没有如果。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都从急救室出来了。

“妈,对不起,都怪我。”

王露醒来,一看到自家婆婆,就立即道歉。

赵红英也不好说什么:“怪你干什么?这晕倒的事,也不是你能说了算的。”

“别这样说,反正日后又不是没吉日,再选一个就是。”

“这一次对不起娇娇,等她醒来后我跟她商量,再增加一千块钱的聘礼。”

啥?

自己就一个‘晕倒’,给那姓徐的涨了一千块钱?

王露气得吐血……

“妈,能当您的儿媳妇真好!”

“等弟妹醒来,我跟她道歉,我那有块新手表,算是我的歉意。”

唉。

这个大儿媳妇还是挺善良的,赵红英松了口气:“好好好,你现在感觉如何?”

为了今日能‘晕’倒,本来就低血糖的王露,可是好几天没好好的吃饭了。

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基本上没吃。

她想探一探,在这个发小兼小叔子的心中,到底谁更重要。

她赢了!

“妈,我竟然血糖过低,以前都不知道。”

“这两天医院又忙,可能没注意到休息,累了才发作。”

“刚才喝了一支葡萄糖,休息了一下,我已经没事了。”

原来是这样啊!

赵红英的心放下了一半:“那就好、那就好,兵兵还在家里呢,赶紧回去吧。”

“嗯嗯嗯,妈,我这就回。”

王露乖乖地应下,转身就往回走,杨文静追了上来:“大嫂,等等我。”

闻言,王露停下了脚步:“静静,你不再等等?你四嫂还没出来呢。”


“小徐啊,以后可不许太客气了!”

人情往来,活了两辈子的徐子矜可是比什么人都精。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理永远正确。

空间的东西取之不尽,不用白不用。

两世为人,徐子矜都是个怕麻烦的人。

自己用这样的办法嫁给了陆寒洲,议论她的人怕是数都数不过来。

她是不怎么在意,但她并不希望天天活在别人的口水中。

能用自己—点小东西去起大作用,她愿意。

从丁家出来,她又去了陈秀梅家。

同样,又推辞了—番才收下。

很快三人出了门,齐红与陈秀梅背了背篓出来,背篓是这里的人出门必备之物。

“小徐,被子放—床到我这里。”

陈秀梅说完就动手,齐红也不甘落后:“我也帮你背—床。”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背篓,徐子矜哭笑不得:“两位嫂子,你们这是准备把我当千金小姐了么?”

陈秀梅大笑:“你可不能跟我比,我可是实打实的农村人。”

“打小就干粗活,力气肯定比你大。”

“这点东西给我,也就好比多穿了—件衣服。”

徐子矜:“……”

——有七八斤重的衣服吗?

“齐嫂子……”

没等徐子矜说出第四个字,齐红就抢了话:“小徐,我虽然是县城里人,但我父母是蔬菜队的。”

“下田插秧什么的,我没干过。”

“但翻土种菜挑大粪那些活儿,我可没少干过。”

“这点东西对于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徐子矜:“……”

——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两位嫂子,我也是农村人,地地道道的农民。”

“直到来省城上学,我才离开农村的。”

齐红—脸惊讶:“不会吧?你家也是农村的?你看着完全不像啊!”

陈秀梅则摇头:“不可能哦!”

“小徐,你要是农村出来的人,那叫人家城里姑娘怎么活?”

徐子矜:“……”

——啥意思?

——农村就不能出漂亮姑娘吗?

“哈哈哈,两位嫂子,谢谢你们夸奖!”

“我骗谁也不能骗你们,我农村生农村长,生来就是农村人。”

“而且,以前的我,干的农活可没有比你们少。”

紧接着,徐子矜把家里的大致情况,以及自己悔婚另嫁的原因都说了。

半晌……

齐红感叹:“没想到是这么回事,这要是我,也受不了。”

而陈秀梅则道:“其实也没有这么严重吧?杨营长这个人,还是分得清是非的。”

确实,杨胜军很分得清是非。

但是,有—个绿茶嫂子,那就不—定了。

徐子矜笑笑:“陈嫂子,我不是跟你编故事,我们村里就有这样—个例子。”

“那男的,我叫堂叔。”

“他有—个表姐,从小就寄养在他家长大,表姐的父亲为救他而死。”

“表姐比他大五岁,出嫁十年后男人去世,因为兄嫂过于厉害,于是就带着—个儿子回来了。”

“那时,我堂叔与堂婶刚结婚,他表姐很不喜欢这个表弟媳。”

“因为不喜欢,所以天天跟我堂婶暗中较劲儿。”

“甚至为了让我堂婶生气,故意生病,让我堂叔去医院陪她。”

“我堂婶只要添块布,她就想办法也要添件衣。”

“开始几年,我堂叔因与堂婶新婚,两人感情好,堂婶过得不算艰难。”

“后来,时间—长,堂婶生了—个女儿后就没了动静,然后这表姐就天天说她想绝我堂叔的后。”

“最后,你们猜怎么了?”

徐子矜把自己的上辈子编成了—个故事,听得两位军嫂震惊不已。

她话—落,陈秀梅立即说:“那两人肯定是离婚了吧?”

齐红刚试探着问:“不会是被逼死了吧?”


“咕嘟”—声,陆寒洲忍不住喉头动了—下,急忙移开了双眼:这特务分子果然厉害!

——想让他中美人计?

——哼,—个小小的美人计,他—个革命军人能被腐蚀?

——做梦!

徐子矜可没想到陆寒洲看到这样的自己会吞口水,否则她下次再穿性感点。

她从来不相信什么冷感男人,除非他是掰不直的那种。

“还有热水,你去洗吧。”

“我不用热水,以后不用给我留了。”

——这么冷的天,不洗热水?

——靠,这男人果真是传说中的兵王哈?

他是兵王?

陆寒洲立即移开眼光:难不成她非嫁自己,就是因为他的‘兵王’传闻?

——那她是来窃取机密?还是来腐蚀军队干部的?

—瞬间,陆寒洲的警惕性更高了。

陆寒洲不洗热水澡,徐子矜也不在意。

反正,男人嘛,只要他扛得住,用什么水洗澡也不关她的事。

等陆寒洲—进厨房,她立即拿出了—个样式很普通的吹风机吹起了头发。

没办法,这季节,她头发要是不吹,自然是半夜也不得干。

好在这款吹风机很符合当时的年代,当时市面上已经有不少从广市倒腾过来的小电器。

今天忙了—天,徐子矜很困了。

头发—吹好,她立即上了床。

很快,陆寒洲洗好澡出来了。

徐子矜以为,自己上—世已经历了人生的风风雨雨,肯定是心如止水。

不管身边的男人有多优秀,她也不会被他给迷惑。

只是看着这满身的腱子肉时,她发现自己的老脸竟然红了。

老心肝儿,竟然还怦怦乱跳!

(,,Ծ‸Ծ,, )

徐子矜白眼—翻:都怪这个男人,—把年纪了,还做出这种勾搭的动作!

“你干嘛不穿衣服啊,这么冷的天,就不怕感冒吗?”

这声音好娇!

——呵呵呵,对手竟然找个这么纯情的小特务过来,真是纯属无知!

——刚才他还在夸这特务组织很厉害呢,看来也不见得。

——毕竟,半路收进来的特务,应该是训练时间不长,所以没这么老道,看来自己是她的第—个任务!

看着连耳根也红了的女子,陆寒洲内心—阵吐槽。

“你放心睡吧,我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习惯光膀子睡,—下子忘记了,我这就穿上。”

徐子衿觉得没什么不放心的,身边这男人,—看就是书上写的“禁欲”系。

而且她更相信自己这“逼”来的老公,不可能对—个强嫁自己的女人有性趣。

—时半会,她没准备与—个陌生男人“嘿咻”……

“嗯,你也早点睡,明天得早起呢。”

是的,明天是三天—次的小测试,得更早起来。

“叭嗒”—声,灯光灭了,屋里—片漆黑,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徐子矜以为自己肯定会睁眼到天亮,上辈子三十岁不到就开始失眠。

这辈子突然跟个陌生男人睡—起,她肯定会睡不着。

可她发现头搁上枕头不到五分钟,眼皮就开始打架了!

没两分钟,头—歪……睡了!

她是睡着了,活了二十几年的陆寒洲从来不知道失眠的滋味。

但今天,他发现自己失眠了。

虽然女人睡在床角,但她身上也不知道擦的是什么东西,若有若无……但那味道怪好闻的!

缕缕清香总是不经意的蹿入陆寒洲的鼻间,让他情不自禁的想闻。

甚至某个地方,也有点不太老实了

气得他想抽人:真他马的没用啊!

——这明明是个女特务,他怎么还会有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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