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个指头都快扎了个遍。
但谢徵来我这里的日子却越来越少了,许是因为最近六皇子势头正猛,他疲于应付。
最后一次见谢徵是大婚那日,宾客吵闹声不绝于耳,这是我第二次嫁给他。
与第一次一样,谢徵掀起盖头时,我险些被他身上的酒气熏醉了。
墨色的瞳仁里我看到满头金玉的自己,盛装之下满是疲惫。
可谢徵并未看出,温热的掌心覆在我脸侧,薄唇将要落下之际我伸手扶住了鬓边的金簪。
闭合的双唇微张,呼喊声被我的手掌隔绝。
金簪直入胸膛,鲜血与喜服的大红渲染在一处,彻底断送谢徵对权力的欲望。
他不甘地握住我的手,想将金簪拔出,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我轻易地将他双手折断,“没想到吧殿下?”
我根本没有失去武功,这一切不过是我与梁玄给谢徵做的局。
我看着谢徵濒死挣扎,他不甘地瞪着我,仿佛要用最后的恨与怒将我击退。
可我前世被宫人踩踏致死时,他正拥着我那早已躲到宫外的姐姐,失而复得地温情着。
“殿下,被自己算计的人算计至死的滋味如何?”
我松开手,看着谢徵贪婪地呼吸着。
“贱人......来人......”谢徵不死心地喊着。
“来人?
殿下的人想必都被六皇子解决了,如果还有的话,也只能是鬼了。”
“你!”
谢徵双目睁大。
“殿下不是素来觉得自己太子的身份尊贵,可很快,你就不是太子了。”
谢徵死死地抓住我的衣角,“翁嫣,你以为谢寅会要你?”
“殿下平日的聪明都去哪儿了?
我的夫君,从来都不是你,更不是谢寅,是梁玄。”
话音刚落,谢徵就震惊地松开了手,嘴里不停地喃喃着“怎么可能”。
“不过我素来喜欢以德报怨,就给殿下你留一条全尸吧。”
说着,又一支金簪被我从发髻上取出,刺入他的喉咙。
鲜红从眼前喷薄而过,这一世,死的是他。
1谢徵只知梁玄迫切地需要回到梁国,但他并不知秋狩那日的夜里我做了一个梦。
一个很漫长的梦。
长到我梦完了梁玄回到梁国后的一生。
我看着他于多股势力中纠缠,一次又一次虎口逃生。
他知道我每日的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