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沉:“那你怎么打算的?”
她拍拍我的手:
“看我和我爸重归于好了,知道我的好了,又想榨干我来了,可惜晚了,我把他骂得狗血临头。”
“而且,我把他仅有的公司也收购了,顺手把他解雇了。”
顾笙妍笑起来很好看。
“一个人捅你一次,那是你遇人不淑。”
“要是让一个人捅你两次,那就是你活该被捅。”
“第一次是我眼瞎,但不好意思,现在我复明了。”
学姐李艳也履行了承诺,请我吃了顿大餐。
她虽然不知道治疗的具体过程,但输得心服口服。
“别的该说不说,她那个臭脸的哥,非但没投诉咱俩,反而对着媒体给我们医院打了个波广告,而且指名道姓点了你名字,你有两下子啊。”
我摇摇头,只能说天时地利人和刚刚好吧。
也或许是,老天怜悯我,也怜悯顾笙妍。
后来顾笙妍再也没来过咨询室。
但私下里,我们四个成了密友,常常在一起吃饭。
顾笙妍生日那天,我们吃完饭去看了场电影。
回来已经很晚了。
走到街角时,碰到几个人围着个人在拳打脚踢。
顾笙阳和宋琦上前制止。
几个混混被拉开吐着口水,好言相劝。
“哥们,我们知道你们是好心,但这小子有艾滋,又赌,管我们借钱不还,还想让我们陪他死,人渣,理他远点吧。”
地上的人瘦的像根麻杆,正抱着脑袋呻吟着。
他身上都是泥,裸露在外的皮肤溃烂着,狼狈不堪。
血水和碎裂的酒瓶子散发的酒味混为一谈。
路灯下,他的脸我看着愈发熟悉。
“何岩?”
宋琦也认了出来。
何岩顿了下。
他佝偻着身体拉着宋琦大腿:
“哥们一场,我太惨了,你看看你们穿得多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