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被窝。先前的傲气已经荡然无存了,连小赵也不禁皱了皱眉。“典墨呢?”,玲芬突然开口,小赵望着他的眼睛,料他不敢开枪,反而一步一步向前走着,直至枪口碰到胸膛。“典墨呢?!”他又问了一次,不过比上一次更冷了。小赵平静的开口:“杀了。”玲芬瞪大双眼,发出一声凄惨的尖叫,窗外,天快亮了,可还是凉凉的,灰蒙蒙的天空拉着个脸,连鸟儿也不舍得飞起。玲芬颤抖着,手中的手枪都快握不住了,她死死的咬住嘴唇,咬出一条明显的红印,小赵看着他,她的眼眶红红的,可没有融成泪水,只有无尽的痛苦在咆哮。她早就知道了,先前从淑芬手中的手枪,他就明白了,典墨可能遭遇了不幸,可是他不相信呐,直到亲耳听见。死了,死了 ,没有任何字能比这两个字给玲芬带来的影响还要大,还要怎么样呢,他的内心本就是破碎一团,这一来岂不是没有了。呵呵,真是可笑啊,没有心了,没有心了,我没有心了呢!被埋葬的不过只是一个不足轻重的人,只是恶人的笑才变得令人可悲了,仿佛从前从未有过这样一个人,闻者的无心,传者的新鲜,都是将这当做一项笑料而已,这是人的常态,这就是世人的常态。不必掩饰,我也不要心慈手软,最后可以一笑。小赵看着他,一点一点从恍惚中苏醒过来, 他冷漠的望着他,红圈已经退去。他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砰的一声,血溅上了他的脸。小赵震惊了,他往后退了几步,一声不吭的倒在了地上,血从他胸膛里涌了出来,衣服也染上了红色,他口中淌着血,一声不吭死去了,一切都悄无声息了。只有床上卧着疯婆的尖叫和一双恐慌的眼睛。玲芬扭过头看向他,他喘息着,只望见了一片黑暗,只是沉睡的黑暗,一点声息都没有。静悄悄的,屋外已经全白了,天亮了。
消失的裸然背景,天色亦奇,故事的黄色光点闪烁,落寞且忧郁的城市,有谁来添上这一笔呢,这是一个昏黄的时代,一个不服任何人的时代。当枯黄的钟声从天边流淌,大树也纷纷云云,落土灰散。这里是一个不高的山丘,却能俯瞰整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