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走得急,这是你的药。”
裴言将扎在一起的药包递给沈迢迢,又从袖口拿出一个包装严实的纸包递了过去。
“路上买的,赠予你。”
沈迢迢下意识地想要拒绝:“不用……”
裴言笑了笑,眼底带着不易察觉地温柔:“一些不值钱的花种,我记得你很喜欢这种野花,问过当地人说这叫紫云英。”
沈迢迢一愣,没想到裴言会记得。
裴言声音诚恳温润动听:“我这次去拜访了一位医师,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派人写信给我。”
沈迢迢听出他话语中的关心,顿时有些无措。
裴言看向她:“你可以慢慢考虑,等真的做好决定再来找我,我一直都在。”
一时间,沈迢迢心中五味杂陈。
回到家后,沈迢迢将裴言给她的东西全藏在了柜子里。
她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想起了裴言的话。
“紫云英很顽强,无论在哪都能活下来,和从前的你一样。”
从前的沈迢迢是什么样子呢?
看着镜子里那张消瘦苍白的脸,她有些想不起来了。
呆坐在梳妆台前许久,她起身找来笔纸,又书写了一份和离书。
是夜。
沈迢迢换好衣服从屏风内走出来,便看见温霖一脸阴沉地坐在床边,手里还拿着裴言送的花种。
“谁送的?”
温霖指着花种纸包上苍劲有力的‘紫云英’三字,看向沈迢迢的眼底满是戾气。
沈迢迢愣住:“你翻我的柜子?”
温霖眼底蓄起怒意,扬手将花种一丢,恰好砸在沈迢迢的额头上。
“我只问最后一遍,谁送的?”
花种很轻,但温霖没收半点力,将她的额头砸红了一片。
她像是反应了过来:“你觉得我与人有染?”
霎时间,沈迢迢莫名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她看着温霖,有些不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