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地撑起眼皮，看向我的方向。喉结上下似乎要说什么。
但是半晌，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他轻轻地闭上眼睛。
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落下。
身边的心电图机响个不停。
医生和护士赶紧把人抬起，朝门外救护车跑去。
经历过刚刚的一切。
我不知由来的累。
沈早看出我的情绪，半开玩笑道：这件事一过，有些人啊，看来是又要有儿子喽。
你吗？我反问。
又不是我生的，我凭什么养？
沈早理直气壮地道。我轻笑。
那可怎么办呢？我也不想养呢。
16
前两次楚照是真的运气好。经历了一次骨髓手术、一次肾脏手术，竟然让本就羸弱的他安然无恙。
可是这一次。
他的运气似乎用完了。
抢救室的灯光熄灭，医生戴着口罩走出来。
家属，病人失血过多，加上本身的身体状况，手术虽然成功，保住了一条性命，但是很有可能成为一名植物人。再者，就算以后有机会苏醒，也要在轮椅上渡过了一辈子。
嗯，我知道了。
医生突然道：你们这些做家长的太不负责任了，孩子身体那么差，让他一年内做两次手术就算了，居然还在医院不做手术的情况下，把孩子带到私人诊所手术，你们可能不清楚，以他现在的情况，跟死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我默默地垂下头，没去肯定也没去否定。不是无法辩驳。
只是觉得跟别人说了也不理解。谁能想到。
他口中所说的负责任的代价是被分尸呢？虽然签署了离婚协议。
离婚协议上的条款也罗列清楚断绝母子关系。
可如今楚池带着沈秀母子逃避追缉。而我跟楚照又有一层血缘关系在。
无论是出于法律。
还是出道德。我都比较照顾他。好在现在我有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