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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偷看日记后,老朱坐不住了朱元璋朱标全文+番茄

朱元璋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周宣错愕,原来二虎为了救他,已深陷死地。想来也对,本该最为忠诚于朱元璋的锦衣卫都指挥使,无论什么原因,矫诏是绝不可原谅的。“此事因我而起,我会向万岁说明缘由的。”“不用做无用功,我比你更了解陛下。”二虎显然生死看淡了,甚至不想挣扎,因为他知道朱元璋的逆鳞在哪里。“那倒也未必。”对于能否救下二虎,周宣还是有信心的。一路无话,二人回到金陵,入宫面圣。偏殿里,朱元璋面带微笑,却显得很渗人,刚拜倒时,二虎就知道自己死定了,陛下只要这副表情,肯定会有人头落地。“臣周宣,拜见吾皇万岁。”周宣行了个大礼。朱元璋笑着说道:“周爱卿请起,先去殿外等候,咱有事要处理。”“恕臣不能从命。”“你想抗旨?”“臣不敢,但臣知道万岁要处置二虎,所以臣必须在场。”...

主角:朱元璋朱标   更新:2024-12-13 15: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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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元璋朱标的现代都市小说《大明:偷看日记后,老朱坐不住了朱元璋朱标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朱元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宣错愕,原来二虎为了救他,已深陷死地。想来也对,本该最为忠诚于朱元璋的锦衣卫都指挥使,无论什么原因,矫诏是绝不可原谅的。“此事因我而起,我会向万岁说明缘由的。”“不用做无用功,我比你更了解陛下。”二虎显然生死看淡了,甚至不想挣扎,因为他知道朱元璋的逆鳞在哪里。“那倒也未必。”对于能否救下二虎,周宣还是有信心的。一路无话,二人回到金陵,入宫面圣。偏殿里,朱元璋面带微笑,却显得很渗人,刚拜倒时,二虎就知道自己死定了,陛下只要这副表情,肯定会有人头落地。“臣周宣,拜见吾皇万岁。”周宣行了个大礼。朱元璋笑着说道:“周爱卿请起,先去殿外等候,咱有事要处理。”“恕臣不能从命。”“你想抗旨?”“臣不敢,但臣知道万岁要处置二虎,所以臣必须在场。”...

《大明:偷看日记后,老朱坐不住了朱元璋朱标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周宣错愕,原来二虎为了救他,已深陷死地。

想来也对,本该最为忠诚于朱元璋的锦衣卫都指挥使,无论什么原因,矫诏是绝不可原谅的。

“此事因我而起,我会向万岁说明缘由的。”

“不用做无用功,我比你更了解陛下。”

二虎显然生死看淡了,甚至不想挣扎,因为他知道朱元璋的逆鳞在哪里。

“那倒也未必。”

对于能否救下二虎,周宣还是有信心的。

一路无话,二人回到金陵,入宫面圣。

偏殿里,朱元璋面带微笑,却显得很渗人,刚拜倒时,二虎就知道自己死定了,陛下只要这副表情,肯定会有人头落地。

“臣周宣,拜见吾皇万岁。”

周宣行了个大礼。

朱元璋笑着说道:“周爱卿请起,先去殿外等候,咱有事要处理。”

“恕臣不能从命。”

“你想抗旨?”

“臣不敢,但臣知道万岁要处置二虎,所以臣必须在场。”

已经很久没人敢忤逆自己了,就连太子朱标进言时,都需要察言观色,周宣一个小小的御史,居然敢摆出这副态度,朱元璋的怒气更甚,脸上的笑容却更浓了。

“也好,你算是当事人之一,旁听无妨。”

朱元璋看向二虎,微笑道:“是咱给你旨意,还是你自觉点?”

“卑下万死之罪,无需陛下旨意,卑下这就回家,将一家老小斩尽杀绝,再把卑下这颗人头一并送上。”

二虎波澜不惊的叩首。

朱元璋哈哈一笑:“你虽然跟随咱多年,可今日犯了大忌,咱想留也不能留,你倒是识趣,咱不能太无情了,十二岁以下的男丁可活,赏你个全尸。”

“谢陛下天恩。”

二虎居然露出喜色,觉得这个结果比他预料的要好很多。

这些日子接触朱元璋,还没觉得认知里的印象和历史上杀得人头滚滚的冷面帝王相符,今日一见,老朱能一边带着笑脸,一边轻描淡写的杀人,才知晓伴君如伴虎的道理。

每个帝王都有被迫害妄想症,因为帝王从来是高危职业,对于身边任何人都要提防,哪怕只有一点苗头,也必须要消灭在萌芽状态。

二虎的行为,妥妥触碰到了老朱的逆鳞,作为权力的野兽,他绝不会容忍身边人打着自己的旗号行事,哪怕这件事是正确的。

“万岁,臣有话说,先请都指挥使大人回避,此事关系天机。”

朱元璋正在气头上,当然不会很冷静,笑道:“你在让咱做事吗?”

周宣感觉背后发凉,因为面前这个老狮王,已经动了真怒,正在逐渐露出锋利獠牙。

“请万岁以江山社稷为重,对了,臣觉得有必要请皇后娘娘旁听,因为臣要说的,是皇家之事。”

周宣不得已用出上帝视角的金手指了,不能辜负二虎的救命之恩。

果然,听周宣提起马皇后,朱元璋冷静了一些,沉吟问道:“到底什么事,你别给咱卖关子。”

“臣说了,此事关系到皇家,大明的江山社稷,不足为外人道哉。”

“神神秘秘的,以咱二十年前的脾气,早就先给你五十大板了,算了,来人,请皇后。”

朱元璋看了看二虎,冷声道:“你且退下!”

“卑下告退。”

二虎躬身退出偏殿,临走时不忘给周宣感激的眼神。

片刻之后,马皇后前来,见偏殿里只有朱元璋和周宣,疑惑问道:“陛下正在和周大人商讨国事么,臣妾不便旁听吧?”

有外人在的时候,马皇后遵循大礼,姿态放得很低。

“皇后,这里没有旁人,就不要恪守礼法了,咱别扭。”

“重八,发生啥事了?”

“问这小子,他告诉咱有重大机密,要咱请你来一起听,咱自己在这里他不肯说。”

马皇后心中疑惑,问道:“周大人,到底何事?”

“万岁,皇后娘娘,微臣偶得天机,却不敢示人,因此事关系重大,本以为是无稽之谈,但今日迎接大军时发现端倪,为大明江山计,不得已拿出来。”

周宣拿出笔记本,恭恭敬敬的放在了龙书案上。

朱元璋和马皇后打开一看,只见最新书写的只有一行字,太子崩殂,允炆继位,天下大乱。

“啪!”

朱元璋拍案而起,将笔记本狠狠摔在地上,他的额头青筋凸出,一双虎目已然血红,恶狠狠地瞪着周宣,怒吼道:“妖言惑众,周宣,你当真咱不忍杀你吗!”

太子是朱元璋的心头肉,近日来虽有恙在身,太医却说过只需调理一段时间便会痊愈,当他看到周宣将儿子写死之后,立刻变成一头嗜血猛兽,要将诅咒儿子的人撕碎。

马皇后也是花容失色,却不像朱元璋那样失去冷静,连忙安抚道:“重八,别动怒,听周大人说下去。”

朱元璋眼睛喷火:“你最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否则咱将你凌迟!”

老朱的反应在周宣的意料当中,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要继续说下去,已经不单纯为了自己和二虎,更是为了初定的大明江山,天下百姓已禁不起折腾了。

“万岁,若臣有私心,大可装做什么都不知道,不会引火上身,可真如批言那般,大明动荡,是臣不愿看到的,故而臣冒着杀头的风险,还是据实上奏。”

朱元璋的胸口剧烈起伏,咬牙道:“你说说看,即便太子不幸,天下怎么会乱,是谁搅动天下大乱的!”

“臣认为,是四皇子朱棣。”

“周大人,不可乱说!”

马皇后连忙阻止,朱棣可是镇守边关的藩王,除非有实证,否则就是诽谤皇族,周宣是要被五马分尸的。

“皇后娘娘,今日臣奉皇命同道衍大师论道,已看出燕王胸怀帝王之志,若太孙登位,如何能震慑,天下大乱绝不是危言耸听。”

马皇后感觉六神无主,忍不住看向朱元璋。

朱元璋深吸一口气,说道:“你的这本天书日记,倒是料事如神,不过为了皇家的脸面,咱也只能对不起了,来人啊,把周大人请到诏狱,好生招待!”


朱元璋一听马皇后的询问,这才想起来他似乎也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周宣了。

“二虎!”

“末将在!”

“咱问你,周宣呢?”

“周大人并未和末将一起回来!”

如今朱允炆苏醒,这自然是喜事一件。

可是随之而来的便是二虎深切的忧虑:自己该不会把周宣吓跑了吧?

他之前担心周宣造假,蒙骗圣上,所以说话重了一些。

本以为周宣会随后赶来,他便并未多虑。

谁成想如今一下午的时间都过去了,重病的朱允炆都苏醒过来了,可是献宝有功的周宣却还未曾回宫复命。

一想到之前自己曾出言威胁对方,二虎便觉得心里一阵发虚!

对于这个常陪在自己身边的心腹,朱元璋可谓十分了解。

他微微眯起眼睛,开口对其质问道:“你是不是说了什么重话,或者是直接威胁周宣了?”

“末将,末将担心太孙安危,所以警告了周宣几句……”

二虎自知理亏,屈膝跪倒在了朱元璋的面前,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

闻听此言,朱元璋勃然大怒,抬手想打二虎,却被马皇后阻拦:“朱重八,你要抖威风就去你的奉天殿里抖,别在这里大吵大闹,免得吓到了我的孙儿!”

马皇后之所以会出言斥责朱元璋,一来是为了不让朱元璋苛责二虎,寒了人心。

二来也是因为她本就看出了玉儿心系二虎。

自然不愿让自己这个贴身丫鬟为此伤心!

朱元璋一听马皇后的斥责,这才想起自己的孙儿还在殿内。

他怒气冲冲的直指二虎,开口对其斥责道:“二虎啊二虎,你知不知道你坏了咱多大的事?你,现在就去把周宣给我请回来,他要是真逃出了京城,咱就砍了你的脑袋!”

周宣如今在老朱的眼里简直就是一盏明灯。

如今天下初定,世道纷乱。

就连他这个皇帝做的也不安稳。

那个看似普通日记本里记载的却是连他都想窥视的秘密,那可是事关大明江山的宝藏!

而这一切,都出自于周宣之手!

朱元璋最担心的就是二虎的威胁可能会惊走了周宣。

毕竟欺君冒功不是小罪,谁又能保证拿到了明珠就能救得了太孙的性命?

万一周宣醒过味来,私下潜逃。

那他岂不是平白错过了这个人才?错过了让大明江山千秋万世,延绵一统的机会?

面对朱元璋的命令,二虎不敢有丝毫迟疑。

可就在他起身准备奔向宫外的时候,一阵脚步声突然自二虎身后响起。

这是马皇后居住的坤宁宫,可不是闲杂人等能够随意走动的地方。

二虎不愧是锦衣卫指挥使,能力果然不是吹嘘来的。

就在身后脚步响起的同时,二狗已经转头望向身后,同时腰间佩刀也被抽出半截。

只要来人胆敢有轻举妄动,这一刀当即就会落在对方的身上!

“二虎将军何必与我刀兵相向?我刚刚可是听娘娘说了,太孙已经苏醒,我的罪名,是不是也可以洗清了?”

周宣原本的确是盘算着在家歇息片刻,便回宫找老朱复命。

可谁料想他这几日太过劳累,以至于昏沉之间竟然睡了过去。

等他再度醒来的时候,外面早已经是明月高悬。

周宣见自己并未被锦衣卫押解进宫。

便知道朱允炆的病情起码已经得到控制。

一想到二虎之前那副张狂的嘴脸,周宣便恨得牙根痒痒。

文武百官都对锦衣卫惧之如虎,

可唯独他周宣不怕!

他这次回来一来是为了向老朱邀功,二来也是为了借此机会奚落一下二虎,给他些难堪。

周宣向来是个睚眦必报必报的人物。

他可不会将委屈独自咽下!

面对周宣的讽刺,二虎讪然一笑。

朱元璋见他回来,脸上也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笑容:“你这家伙,好一张伶牙俐齿啊!”

“微臣愿意凭借这一副伶牙俐齿,为我大明啃下万里山河!”

说至此处,周宣对马皇后遥遥一拜:“微臣御史周宣,参见娘娘千岁!”

“周大人不必如此多礼,本宫刚刚还曾和皇上提起过你呢!”

马皇后待人本就和善,再加上如今面对的又是刚刚救了自己孙儿的恩人。

见周宣伶牙俐齿,谈吐不俗,于是便生出了笼络之心:“陛下对于周大人可谓十分爱护,刚刚得知了二虎出言恫吓于你,还因此大发了一通脾气,此次周大人救人有功,不知你想要怎样的封赏?”

说至此处,马皇后又补充道:“周大人若有要求尽管直说,就算皇上不肯答应,我也一定会答应你!”

朱元璋见马皇后有意要抢自己的功劳,于是便啧声说道:“啧,咱不是说过后宫不得干政吗?你怎么又想替咱做起主来了?”

“你要是不肯好好封赏周宣,反倒让他受了委屈,那我这个皇后,肯定是要做这个主,毕竟这是我大明的贤才,又不只属于你皇上一人!”

看着这夫妻二人一唱一和,周宣也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此时他才终于明白马皇后死后,朱元璋性情大变的原因了。

缺失了这样一位伉俪相伴,换做是谁,恐怕都难以承受!

不过周宣懂得进退,知道自己不能在此时主动邀功,更不能狮子大开口。

他的目的本就是为了结识马皇后和朱标。

要让自己在宫中多两座靠山。

他要是真在这时显现出功利之心。

那非但不能博得马皇后的认可,还可能会因此受对方厌烦!

想到此处,周宣心中已有定夺。

他手摸肚腹,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赧然的笑容:“微臣别无所求,也不敢以此邀功,如果娘娘执意要赏的话,就请赏微臣一餐饭食吧,微臣之前在家昏睡,直至如今还没吃饭呢!”

见周宣提出的要求竟如此简单。

不单单是马皇后,就连刚刚还在为二狗担心的玉儿此时都不由得捂嘴轻笑起来。

朱元璋对其投来了一个恨铁不成钢的眼神,加重语气又问了一句:“你为咱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到头来只只想讨顿饭吃?周宣啊周宣,你可真没出息!”


“师父,这琉璃配方不对!”

二虎忽然开口,一向沉稳的他,此刻露出惊讶之色。

冷却后的琉璃,竟然呈现出了透明的状态,宛如水晶一般晶莹,和他见过的琉璃完全是两种东西。

“没错,其实这配方不是琉璃,而是玻璃,就应该是这种样子。”

一次就烧制成功了,周宣很高兴,指挥道:“用模具做出玻璃器皿来,我要用来培育药物。”

二虎在震惊之余,还是按照周宣的吩咐,开始制作玻璃器皿。

朱高炽也很惊讶,像他这个年纪,最喜欢新奇的东西,拿着一块冷却的玻璃爱不释手。

“皇孙喜欢这东西吗,要不让二虎给你做个弹珠玩玩。”

周宣见他渴望的样子,于是又让二虎做了几个玻璃弹珠送给他。

“谢谢周大人。”

“不用客气,和你两个弟弟玩去吧。”

“周大人在宫里住,我可以经常来找你玩吗?”

显然朱高炽对周宣的印象很好,在这偌大的深宫,也没有人陪伴,自然对他亲近。

“行,有时间就过来玩。”

“那我先去找两个弟弟了,我会经常来看望周大人的。”

朱高炽礼貌的行礼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把玻璃弹珠揣在怀里,小跑着走了。

二虎动作很快,玻璃培养皿做出来了,周宣把培养皿清洗之后,又让太监找来烈酒消毒,随后要太监准备的东西就很匪夷所思了。

“周大人,这么腌臜的东西,也能入药吗?”

“废话,我让你找什么你就去找,快点!”

周宣充分享受权力带来的快感,颐指气使的指挥太监。

太监苦着脸走了,好半天才回来,手里多了一个小碗。

“这太难找了,还是在宫外找到了一个浑身长满浓疮的乞丐,从他身上弄下来的。”

他这么一说,二虎都觉得有些恶心了,不知道周宣找这玩意儿干嘛。

周宣却如获至宝,这些人体组织液可是好东西,连忙拿过碗来,将浓疮汁水小心的倒在发霉的馒头上。

“去煮一大锅淘米水。”

这倒是不难办,太监不一会儿就端了一大碗煮沸过的淘米水回来了。

周宣把淘米水倒入培养皿中,吩咐太监往里倒适量的菜籽油,接着混合均匀之后,把霉菌和浓疮的混合物倒了进去。

“准备一个木桶,下面有塞子的那种,然后准备草木灰,白醋,水碱。”

太监按照周宣的吩咐,把他要的东西都找来了。

“行了,没你的事了,至少要发酵七天才能有药性,除了等待之外没别的办法。”

太监离去向朱元璋禀报了,二虎疑惑的问道:“师父,这是什么药,为何我从未见过?”

“这可是神药,目前大多数病症都可以治,包括肺痨在内。”

周宣没告诉他这其实是简易培养的青霉素,纯度和后世自然无法相比了,不过当代人没有抗药性,用起来效果一样好。

“神药吗?”

若是别的大夫如此夸海口,二虎早就一巴掌抽过去了,谁让他妖言惑众?

但周宣说出来,他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毕竟在二虎心里,师父已经是半神的存在了。

刚收拾好要用的东西,太监匆匆跑了过来:“周大人,陛下宣您入朝。”

“我一个七品官,没有上朝的资格吧?”

周宣很奇怪,按照明朝的规矩,京城五品以上的官员才有资格入朝参政,外放官员是四品有资格,但需要先去礼部演礼。

像他这种七品御史,只有给皇上上书的资格,却没有踏足金銮殿的资格。

“陛下已传旨了,您还是快点去吧,对了,官服,官服!”

太监手忙脚乱的拿出一身新官服给周宣换上,带着他往外走。

“二虎,这些药是太子殿下的命,你千万要看好,任何人都不能动!”

临走时,周宣不忘交代二虎,能否彻底改变历史走向,就看这一盆青霉素了。

“这位公公,为何万岁会忽然宣我上朝啊?”

周宣不知朝堂上发生了什么,问道。

“奴婢不是很清楚,不过在宫外当值时,听里面好像吵起来了,有一个五品御史,好像叫什么建的,把凉国公和诚意伯参了,顺带把您也参了。”

“范建吧?”

“对对对,就是这个叫范建的御史,好像支持他的人不少,连李丞相都参与了。”

听了太监的话,周宣暗暗皱眉,显然李善长这是在报复。

不得不说这李善长果真心胸狭窄哈,他一个当朝丞相,居然对自己这个七品御史念念不忘,充分体现了他那睚眦必报的性格。

看来今日的朝堂上不会平静,甚至要掀起大浪来。

来到金銮殿外,殿前武士按律给周宣搜身之后,当值太监前去禀报,片刻之后扯着尖细的嗓音喊道:“宣御史周宣觐见!”

周宣走进金銮殿,这还是第一次来朝堂,不由得好奇的左右看了两眼。

满朝文武分列两班,文臣在东,武将在西,正中一把龙椅,朱元璋面南而坐,这是金銮殿的基本格局。

朝堂上人很多,目测至少在百人上下,其中很多人是来充当背景板的,真正能说得上话的,就是站在前列的那些大佬。

李善长,胡惟庸站在文臣的队列里,他们身后则是刘基,这也是文臣中的基本格局,武将中站在最前面的,自然是春风得意的蓝玉。

在两班朝臣中间,跪着遍体鳞伤的范建。

范建的两只眼睛眯成一条缝,手臂用白布挂着,身上的皮青一块紫一块,看着颇为凄惨,要不是周宣还记得这是他打的,没准真会同情他。

“万岁!”

看到周宣上殿,范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正是此人,伙同凉国公,诚意伯殴打臣,臣三天没下得床,日日咳血不止,身子多半是废了,求万岁给臣做主啊!”

朱元璋面无表情,问道:“周宣,此事为真吗?”

“启禀万岁,建兄此言差矣,臣不是殴打他,而是互殴。”

范建闻言大怒:“胡说,若是互殴,为何我伤成这样,而你却一点事都没有?”

“谁让你一人要单挑我与凉国公,诚意伯三人呢,送你两个字,活该!”


周宣此言一出,几名锦衣卫毫不怠慢,当即便像拖死狗一样,拖着这名扶桑浪人出了回春楼的大门。

赵四娘被眼前这幅场景吓了一跳。

她颤巍巍来到周宣面前:“周大人,那个扶桑浪人,就这么就给杀了?”

“要不然呢!”

“莫非四娘舍不得他?”

面对周宣略带玩味的审视,赵四娘连忙摆手说道:“没没没,没有的事,我就是没想到……”

“没想到周某会有这么大的职权,竟然能驱使的动锦衣卫是吧?”

赵四娘虽然并未说话,可是其心中暗含的想法却已经表露的一清二楚。

周宣面带笑容的对赵四娘说道:“锦衣卫那边我都已经替四娘你说通了,不过日后再招揽客人也得看看高低才行,像是有些够不着身份的,最好还是不要招揽,否则就算不惹是生非,那也堕了咱们天朝上邦的威严!”

赵四娘闻言连连称是,并连说要让周宣留下,款待一番。

周宣本就是为寻欢而来,如今面对赵四娘的邀请,他自然是来者不拒。

他用手轻捏着赵四娘的下巴,语气轻佻对其问道:“四娘处心积虑要我留下,莫非是想要亲自招待本官?”

赵四娘粉面含嗔,轻锤了周宣的肩膀一下:“周大人又在拿我说笑,四娘我年老色驰,自然配不上大人,要让大人留在此处,自然是要让咱们回春楼的花魁姑娘作陪才行……”

就在两人说话之际,刚刚负责监斩的锦衣卫已经重新折返回来。

“回禀大人,那名扶桑浪人已经按照大人的要求开刀问斩,请问大人是否要检查尸体,以查验正身?”

周宣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不用了,那血刺呼啦的东西还让我看什么!直接丢到乱葬岗里喂狗!”

说至此处,周宣又补充道:“记得派人打扫一下街道,免得吓到了往来百姓!”

“卑职遵命……”

那锦衣卫领了命令,匆匆退离。

赵四娘见周宣说话竟然如此管用,心中不免对其生出了几分崇敬之意。

要知道,有多少平日里流连此处的达官显贵,在见到这些锦衣卫的时候都束手束脚,活像是见了猫的老鼠。

能够公然使唤锦衣卫,并且让其俯首帖耳的,恐怕也只有面前这个貌不惊人的七品官了!

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赵四娘开设回春楼这么多年,自诩见过许多形形色色的人物。

可能让她打从心里钦佩的。

周宣倒还是头一个!

此时那被打成猪头的青年也已经来到了周宣的身边,他脸上的伤势似乎缓解了几分,说起话来也不再像是之前那样含糊不清。

他对周宣深鞠一躬,开口说道:“在下沈良,多谢兄台搭救!”

听到对方姓沈,周宣的脸上不由得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怎么样?没事吧?”

“些许小伤,并无大碍,可刚刚若无兄台搭救,沈良的这条性命恐怕就真要葬送在那扶桑浪人的手下了!”

此人不像赵四娘那样尊称自己为大人,反而是将自己称为兄台。

而且对方说话谈吐颇为得体。

俨然也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物。

要说明朝初年姓沈的名人,周宣倒还真认得一位。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号称拥有聚宝盆的巨商,沈万三!

当年沈万三曾与朱元璋对赌,修建应天府外墙。

结果他自持自己财力超群,其所负责外墙的竣工速度竟然还要早于朱元璋。

而后他又因为花费银两百万,犒赏大明军士而被明太祖朱元璋认定是有取乱之心。并被判处死刑。

若不是有马皇后从中劝阻,最终将死刑改为流放的话,恐怕沈家全族都要被朱元璋屠灭殆尽。

根据周宣的了解,当年沈家似乎是被流放到了云南。

而根据如今的时间推测,此时距离沈家被流放已经过了十五年的时间!

十五年足以改变许多事情,比如让当年因为流放而失去了全部家产的沈万三再次便为一代富商。

又比如让朝廷忘却对于沈家的刑罚。

让沈家的后人得以以新的身份重回应天府!

如果换做是之前的话,打死周宣都不会相信自己竟然能遇到沈万三的后人。

可是自从得到了幸运值提升的这个奖励以后。

他已经连续两次愿望成真。

这让他不得不相信系统对于自己的奖励没有藏私。

同时也让他的心中对于这个年轻人的身份产生了更多的妄断与揣测!

随随便便便能拿出百两黄金与人斗富。

可是这样一个人物身边却并无追随。

这只能说明对方是想要隐瞒自己身份,不希望自己在京城中的行迹太过招摇。

种种迹象似乎都表明了此人与被发配云南的沈万三有千丝万缕的关联。

这让老谋深算的周宣不免对其生出了几分好感。

同时也接受了对方的这个看似并不尊重的称谓!

“兄弟不必如此客气,你既然是我大明子民,那我就有义务保护你的安全,我大明乃是法治之邦,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他区区一个扶桑浪人,又有什么资格在我大明境内如此造次!”

沈良闻听此言,不由得拱手说道:“兄台大义,沈良佩服,只是不知是否有幸能邀请兄台共饮一杯,以表谢意?”

面对沈良的诚心邀请,周宣却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依我看来,现在喝酒还不恰当,兄弟,你伤的如此之重,现在正应该找个医馆诊治一番!”

沈良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颊,脸上流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龙遇浅滩遭虾戏,虎落平阳被犬欺,没想到我沈良初次进京,竟然会遭遇如此不测,幸得兄台相助,这才能够化险为夷!”

说至此处,沈良探手入怀,摸出了一只宝盒:“实不相瞒,沈某此次进京乃是为了经商,如今身无长物,唯有这一件薄礼送给兄台,至于饮酒之事,的确应该他日再提!”

沈万三号称财神爷,一生收集珍宝无数,即便最后落得了一个抄家流放的下场,那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绝不会拿出什么破烂糊弄自己!


看着沈良手中的这只宝匣,周宣心中虽然有些悸动,可却仍是摇头说道:“沈良兄弟实在太客气了,周某身为朝廷命官,为民分忧自然是我分内之责。”

“不过区区一点小事而已,你却要以厚礼相赠,我若真收了你这礼物,那岂不是要授人话柄!”

周宣这话看似说的坦然,可实际上却是既要又要。

既想要了沈良手中的这件所谓礼物,又不希望日后有坏名声传扬出去。

赵四娘也是个人精。

听到周宣这番话后,便立刻开口说道:“刚刚那扶桑浪人在此滋事,可着实是将我这回春楼里的姑娘吓个够呛,二位暂且在此闲谈,我先去楼上看看那些姑娘,安抚一下她们……”

赵四娘说话之间已经直奔楼上走去。

而沈良则是手托着木匣,郑重其事的将其放在了周宣手中:“能够与兄台相识,这是周某修来的福分,周某在京城举目无亲,日后恐怕还要仰仗兄台多多提携。”

“这件薄礼算不得是什么贵重之物,只能算是你我兄弟此次相交的一点见证,烦请兄台将其收下,也算是小弟略表寸心!”

沈良已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周宣若是还不肯收,那他可就是傻子了!

还不等沈良将话说完,周宣便已经将手按在了那只木匣上:“既然兄弟如此有心,那这件东西我就暂且收下了,我叫周宣,不过是大明朝中一个小吏,平日里往来此处,主要也是为了体察民生。”

“若是兄弟日后有事相托,那就尽管去寒舍找我,只要周某能够帮忙,周某绝对不会推辞……”

两人寒暄几句,随后各自分离。

周宣先是误打误撞捡到了一定黄金,随后又从回春楼老板赵四娘那里讹诈来了二百两白银。

这笔巨款堪比他几年的俸禄。

让他心中暗爽不已!

眼见着回春楼内四下无人,周宣又从怀中取出那只木匣,并偷偷打开一个缝隙。

虽然木匣只开了一个道小缝,可是一道光芒却还是顺着缝隙渗透出来,晃的周宣一阵眼晕。

这匣里放着的是一颗如龙眼般大小的明珠。

在阳光的映射下,这明珠晶莹剔透,散发着道道霞光,一看便是一件难得的珍宝。

不过仔细想来,这沈良闲来无事,断不该将一颗如此名贵的明珠随意带在身边。

再看这木匣做工精细,里面铺垫的又都是名贵的锦缎丝绸。

他便知道这明珠怕是沈良特地带在身边。准备送给自己在回春楼里的哪位相好的!

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总是会展现出极大的表现欲。

这也就是沈良为何既要在京城内隐藏自己的行踪,不想被人察觉。

可又会在回春楼这众目睽睽之地与一名扶桑浪人争风吃醋,甚至不惜与之发生争端!

怀中揣着如此至宝,周宣再也不敢在回春楼中逗留太久。

还不等赵四娘下楼迎客,他便已经揣着这颗明珠回到了自己的宅邸当中!

他这住处,往好听处说是宅邸,往难听些说,可能还不如那些富贵人家修缮的狗窝!

他这宅院位处一座深巷当中,只是一座两进的院子。

院子不仅窄小,闭塞,而且仅存的一块空地放的也并非是假山,鱼池,而是一块前人开垦出来的菜园。

就这还是周宣入了仕途以后,朝廷分发给他的一处宅院。

要不是朝廷对他有所关照,恐怕他直至如今还得流落在外,就凭借他那点微薄的俸禄,别说是逛青楼,喝花酒,恐怕想在应天府租所宅子都不够!

回到自己的书房,周宣将那只装有明珠的木匣塞进了抽屉里。

为了防止被人窃取,他还专门找了一把破锁将抽屉锁上。

做完这一切后的周宣,躺在床上把玩着那枚金锭。

“一所宅院需要四百两白银,买两个丫鬟需要五十两,我要是在外面买所宅子,剩下的银子还够再买十二个丫鬟……”

“嘶,这日子还是挺有盼头的嘛!”

周宣躺在床上进行着美好的畅想。

却不知道如今御书房内,正有人在弹劾周宣!

“陛下,微臣得到消息,御史周宣不仅出入青楼,败坏我朝廷威严,而且还在青楼当中与人争风吃醋,发生械斗。”

“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命令锦衣卫将与之发生冲突的扶桑武士当街斩首,影响可谓十分恶劣!”

朱元璋翻阅手中奏折,听着对方汇报。

直至对方说完以后,他这才丢掉奏折,开口反问:“李宗,你是从哪里得来的这些消息?”

“臣……”

“你能将这些事情描述的一清二楚,说明你应该也去了青楼,并且目睹了这一切吧?”

“臣去青楼只是想要阻止周宣一错再错,以免他继续败坏朝廷风气!”

“哼,你这话说的倒是大义凛然,颇有几分侠义之风啊!”

“多谢陛下夸赞……”

“你们这群文士,都是猪脑子!”

李宗话还没等说完,朱元璋便已经抓起桌上的奏折,兜头朝他砸了过来。

李宗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吓了一跳,他一连朝后退了几步,同时颇为不解的对朱元璋问道:“陛下为何要殴打微臣?”

“咱打你需要理由吗?”

“不,不需要!”

“李宗,你好歹也跟随在咱身边多年,应该知道咱的性格,更应该知道咱不是那偏听偏信的昏君!”

“你以为咱不知道回春楼之前发生了什么,就只能听从你的一派胡言吗?”

“你口口声声说周宣在回春楼与人发生冲突,可咱听说的怎么不是这么回事啊?”

李宗闻言,额头上不禁渗出汗珠。

他也是御史,与周宣同职。

按理来说本不应该落井下石,行不义之事。

可奈何此人入朝多年,却始终未曾得到重用。

如今抓住了这个契机,便想要踩着周宣的脑袋往上爬。

想要借着同僚的错误吃一次人血馒头。

可他哪里知道锦衣卫的眼线遍布天下。

身为天子的朱元璋又岂会偏听偏信?

回春楼发生的事情,早在第一时间便已经被锦衣卫传到朱元璋的耳朵里。

朱元璋没想到身为文臣的周宣竟然会有如此胆量和勇气。

对其的喜爱早已经变得更加深切。

如今见李宗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抹黑周宣,并意图颠倒黑白。

朱元璋自是勃然大怒,开口呵斥了李宗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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