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稚傅京辞的其他类型小说《京夜归稚景稚傅京辞》,由网络作家“白玉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少爷们入座后,其他五位小官儿都开始忙碌起来。靠背景墙的是主座,对侧是副主座,右主宾,左副宾。商时序坐到主宾位后,身旁过来一个身材娉婷的小官儿正要为他解开餐巾花,却没想到他眉心微蹙了一下。沈砚知瞥见,朝身边站着的一位戴金丝框眼镜的小官儿低语了一句。小官儿走到正在解餐巾花的小官儿身旁,暗暗说了什么,那名小官儿先是惊讶,然后渐渐委屈。当即,景稚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身边抹着眼泪出去了。景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阮凌曦走到景稚身边,悄声解释:“她喷了香水,以为能得到公子们的好感,但贵宾席的商公子不喜欢香水味,沈公子看见了就让人她赶走了。”景稚嘴巴微张,眼神寻到主宾位,试探地问:“商公子是那位坐在主宾位的先生吗?”阮凌曦微微点头,将景稚拉到自己身边来...
《京夜归稚景稚傅京辞》精彩片段
少爷们入座后,其他五位小官儿都开始忙碌起来。
靠背景墙的是主座,对侧是副主座,右主宾,左副宾。
商时序坐到主宾位后,身旁过来一个身材娉婷的小官儿正要为他解开餐巾花,却没想到他眉心微蹙了一下。
沈砚知瞥见,朝身边站着的一位戴金丝框眼镜的小官儿低语了一句。
小官儿走到正在解餐巾花的小官儿身旁,暗暗说了什么,那名小官儿先是惊讶,然后渐渐委屈。
当即,景稚眼睁睁看着她从自己身边抹着眼泪出去了。
景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阮凌曦走到景稚身边,悄声解释:“她喷了香水,以为能得到公子们的好感,但贵宾席的商公子不喜欢香水味,沈公子看见了就让人她赶走了。”
景稚嘴巴微张,眼神寻到主宾位,试探地问:“商公子是那位坐在主宾位的先生吗?”
阮凌曦微微点头,将景稚拉到自己身边来些,窃窃私语一般逐一介绍道:
“你刚来,可能不清楚,傅、沈、宋、江四大家族,主宾位的是商时序公子,他是宋家的子弟,为什么不姓宋,其中缘由我也不清楚。”
“副宾位的是江家的子弟,周淙也公子,我倒是知晓他为什么不姓江。”
“为什么吖?”
“因为他么.....他是外孙,母亲是江家的,父亲是南城周家的,不过他在江家地位并不低。”
“平常他才是坐在主宾位的那个,但他随性温和,又和商公子关系向来要好,商公子与他不分那么多。”
景稚若有所思地看向那两位公子。
从她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见商时序的正脸,一双桃花眼却疏离淡漠,浸染了些许高不可攀感。
但他的嘴角始终有一抹淡笑,西装领带挺阔,衬得他衣冠楚楚,五官出挑得让人觉得他要是不继承家产便可以去内娱发展。
而周淙也虽只能看到侧脸,但高挺的鼻梁和凌冽的下颌给人一种不羁少爷的架势,随性温和看不出,倒是让人感觉是霸王龙一般难以驯服的少爷。
可偏偏他的手腕处还缠着一串古董奇楠沉香念珠,不像是崇佛倒像是有意亵渎。
“还有副主座上的公子,他是沈家的子弟,沈砚知公子,你别看他面上言笑温和,可最不好惹的就是他了。”
“别说我们这群人里有世家来的千金,但凡招惹了他,家里说不定哪天就被整得破产了,以前有个想要勾引他的小官儿,下场可惨了。”
阮凌曦说着讪讪地摇了摇头,“而且沈家的公子都不好惹。”
沈砚知么,景稚其实在网络上看到过有人描述过这位公子,和其他两位公子一样,都是相貌出挑得很有自己韵味的公子。
尤其他的喉结下还有一颗隐晦又勾人的朱砂痣。
他给人的感觉是倒是随性温和的,但从刚才被叫走的小官儿那件事可以看出,他做事滴水不漏。
所有人哪怕是很细微的举动,他都看在眼里,心思细腻得令人发寒,而且出手果断冷漠。
“那主座的那位先生呢?”景稚侧首看向阮凌曦。
“他……”阮凌曦说着眼中划过一丝忌惮。
“他是傅家的公子,傅京辞,但你对他不要有太多的好奇心。”
景稚不解,“为什么?”
阮凌曦摊了摊手,“这么说吧,整个度假区虽说是傅家的产业,但实际上太平海纳集团下每份产业都有不同的最大股东,这个度假区只是傅公子手中最不值一提的一份资产,他的身家超千亿不止,年仅三十,但京圈都称他为财阀。”
阮凌曦微眯了下眼,“而且他的背景深不可测,可以用可怕来形容了,不是我们能打主意的对象。”
身家超千亿的财阀大佬,就连在景稚眼里已经很可怕的沈砚知,阮凌曦也只是用不好惹来形容,而阮凌曦却说傅京辞是可怕。
甚至还特意提醒了一句,不能打他的主意。
景稚转眸看向主座,男人在外貌上天赋异禀,西式骨相中式皮相,鼻梁高挺、下颌精俏、睫毛密长,生得一双深情眼但偏偏眼神矜怛淡漠,透着上位者的不怒自威。
仅仅是坐在那里,都能让人感受到他西装革履下的灵魂是被资本供养大的。
虽一句话未说,但身上有一种能压得别人难以转圜的主动权,掌控着整个局宴。
景稚眨巴了一下眼,“他多高啊?”
阮凌曦摇了摇头,“全网只能搜到他的名字和在家族里的排行,其余信息全部被低调隐藏了,就连我们也都被强行制止在网上泄露他的信息,所以没人知道他身高的具体数字。”
景稚忽然想到在包厢大门口的一幕,傅京辞经过她时似乎比她高了一个头还要多,这样一看,至少一米九!
好高啊……
“着迷了?”阮凌曦轻轻推了推景稚。
景稚半敛双目,睫羽微颤,不轻不重地否认,“我没有~”
“没有吗?”阮凌曦戏谑地看着景稚,“他可是被称为京圈纣王的男人。”
“为什么是京圈纣王?”
“我也只是听闻,听说这四大家族的子弟中,他的出身有如天潢贵胄,不仅在外貌上天赋异禀,手段也是,擅于运筹帷幄,狠戾无情。”
“但举手投足对于女人来说处处都透着性张力,恨不得被他玩儿死在床上,只可惜能被他看上的恐怕只有妲己那样的美人。”
景稚闻言缓缓侧目观察着傅京辞,灯光恰好打在傅京辞高挺的鼻梁上,他慢条斯理地将西装外套脱掉,边上有一位男小官儿立刻敬慎地接过外套。
恰好这时,他的指尖勾住领带轻扯了一下。
傅京辞的手指修长,清白如玉,但手背蜿蜒的青筋直至小手臂,看起来力量感十足。
如果抓床单的话……应该很勾人。
阮凌曦忽然看向景稚,好奇问:“听说你是珅大的学生,你长得这么漂亮,身材这么好,学校是不是挺多男生追你的啊?”
景稚收回目光,柔声细调地道:“我没计算过.....”
阮凌曦盈盈一笑,“看你和妲己似的,肯定很多人追。”
景稚莞尔,眨眼时卷翘密长的睫毛微动,盈滢的灵狐眼像含了秋水又纯又媚。
***
暮色渐浓,酒店的灯光柔和得让人沉醉。
茶酒司小官儿将泡好的茶与醒好的酒逐一斟给每位公子,完毕后便回到隔间等待。
五人待在隔间里,其余三人因为不喜欢景稚则离得她远远的,只有阮凌曦靠近着景稚。
过了一会儿包厢内的大屏幕开始播放一档直播,这是上面吩咐的。
直播的内容是北城最大最权威的拍卖集团荣嘉的拍卖会。
景稚以前刷微博时看到过热搜。
最近一场春季拍卖会,荣嘉竟然将一座清朝时期的贝勒府以13亿的价格拍卖了出去。
这座贝勒府原是传下来的私人宅,可惜这其中不知是发生了什么变故,这么好的宅子也变卖了。
沈砚知开始还在和周淙也闲聊,这会儿却朝主座看去,淡笑着问:“上次贝勒府我没和你抢,这次你得让让我了吧?”
贝勒府?
景稚看向傅京辞,心想不会荣嘉那座13亿的贝勒府不会是他拍下来的吧?
而傅京辞只是从容淡定地应了一句:“这可说不好。”
沈砚知问:“你这次拿了多少预算?”
这时,边上的小官儿探手呈上来一支烟。
傅京辞微微低头将烟咬在嘴里,小官儿手里拿着打火机原本要点火,但却被他轻巧地拿了过去。
打火机在骨节分明的手指上被拨动,很轻巧的一下,火苗肃燃起来。
位高权重的男人淡定自若地点了根烟,轻轻吁了一口,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并不急于回答。
副宾位的周淙也戏谑地看向沈砚知,调侃道:“问出了预算,你现在就打电话把你的预算加上去?”
景稚闻言,看向直播时切到正在打电话竞拍的职业代拍人,心知这是富人的一种游戏罢了。
一些有钱的富人,对于不想到场的拍卖会,他们会选择电话竞拍。
更有钱的,则是向自己的委托代拍师设置一个价格,不用到场,不用接电话,只等待结果。
直播内现在竞拍的是一座明朝的古典中式园林住宅,竞拍价已经达到了8.6亿。
这时有人开价:8.8亿。
周淙也忽然看向了主宾位上的商时序,“你不是也参与竞拍了么?”
商时序给了周淙也一个怪异的眼神,“你恐怕听错了,我有一座了还要什么?”
周淙也听后咂了一下舌,右手搭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阳穴。
沈砚知闲聊般地问:“他之前还特意说了不参与这次竞拍,你最近心思都飘哪儿去了?”
“我么.....”周淙也欲言又止,似乎在想什么。
这时,傅京辞夹着烟的手点了点细白烟管下的烟灰,“看来我三妹妹给你带来不少困扰。”
“她?她太乖了,静得和这座宅子一样。”周淙也摇了摇红酒杯,“天生制我。”
此时直播中,又有人开价:9亿。
傅京辞眸中沉静如水,矜贵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敲着,仿若一切都在他的运筹帷幄中。
很快,竞价最后以10.6亿敲定。
傅京辞不动声色地饮了一口红酒。
沈砚知眼中浮现几分遗憾。
“我输了。”
继而,他问道:“现在你能告诉我,你准备了多少预算吧?”
傅京辞不紧不慢道:“不多,20个。”
沈砚知失笑地点了点头,拿起酒杯朝傅京辞优雅地敬了一下。
其余的人则为主座上的男人拍下了喜欢的宅子而祝贺起兴。
忽然,沈砚知朝隔间这边看来,他盯着景稚,还冲她招了一下手。
“那个最漂亮的,你过来倒酒。”
景稚瞳孔微缩,眼底浮现一丝紧张。
应该不是叫她吧?
她微微后退一步,给阮凌曦让路。
没想到这时沈砚知又说了一句:“别退,就是你。”
闻言,景稚的呼吸变慢,警惕着众人的注视。
但无疑,连主座上的男人都注意到了她。
景稚的目的很简单,她需要通过日常的相处交流拉近和檀竹的距离,和檀竹成为一对能交心的主仆。
“小姐,苹果削好了。”
檀竹笑着将手里的苹果递给景稚。
“谢谢~”
景稚接过苹果,笑得像收到糖的孩子一样憨甜。
檀竹将水果刀递给旁边的杂役小官儿,轻声道了句:“拿去清洗一下吧。”
“好的。”
“等一下~”
杂役小官儿刚碰到水果刀,景稚便叫住了。
“我要把这个苹果切开。”
景稚说着从檀竹手里拿过水果刀,抽了张纸巾垫在茶几上,然后将苹果放在上面切成了两半。
“好了~”
景稚将水果刀递给杂役小官儿,又将其中一半苹果放到檀竹手中。
“不用了小姐。”
檀竹连忙拒绝。
“一起吃嘛~”
景稚笑盈盈地看着檀竹,然后将另一半苹果拿起来咬了一口。
“我小时候不喜欢吃苹果,但是长大了很爱吃。而且吃苹果对皮肤好,连吃一个星期皮肤就会变得皮肤红润有光泽。”
景稚笑眯眯地吃着苹果,看着檀竹的眼神温柔又善意。
檀竹原是要拒绝的,但看贵人似是真心诚意想和她分享,又看苹果已经送到她手中了,放回去未免显得矫情。
索性,她笑了一下。
“谢谢小姐~”
她咬了一口苹果。
两人相视一笑。
有个能同心一气的小官儿,对以后而言未必是坏事。
……
下午檀竹给景稚叫了个上门来做美甲的美甲师。
景稚半躺在榻上,檀竹陪在一旁和她聊天。
渐渐的,檀竹也放开了说。
平日里喜欢的爱好……
谈过几次恋爱?
小官儿平日里都是服侍怎么些个太太小姐的?
只要景稚好奇她就都会说。
有时她也会问景稚,怎么和先生认识的?又有怎样有趣的事?
庭院里娇声笑语不断。
美甲正做一半呢,景稚手机忽然亮了一下。
傅京辞竟主动给她发了一条消息。
费洛蒙是一种只有在被对方吸引后才会闻到的一种,仅属于自己能闻到的对方的体香。
而这种气息,能使人产生欲望,会疯狂的想要对方。
景稚盯着手机屏幕,沉思了很久。
原来昨天是费洛蒙在作祟啊。
怪不得她虽然很痛,但又很想要傅京辞,甚至闻到那种气息时,有一种冲动想吻他。
如果和网上说的那样,那就代表着她的基因选择了傅京辞?
景稚猛地从榻上坐直身子。
檀竹奇怪地问:“小姐,您怎么了?”
美甲师看了看檀竹又看了看景稚,不敢下手,差点以为是自己弄疼了这位贵人。
“没事。”
景稚重新倚在榻上,凝眉沉思。
这样下去她要是对傅京辞日久生情了怎么办?
万一有一天傅京辞对她腻了,那她岂不是要死要活?
她有些焦虑地反反复复点开那个男人的微信然后又退出去。
几分钟前,傅京辞给他发了一条消息。
[昨晚你洗澡后喷香水了?]
她回了一个:
[没有吖~]
她甚至觉得傅京辞这个问题有些奇怪。
但随后,傅京辞发来一句:
[你身上有一种香气]
香气?
这么一说,她就忽然想到了她昨晚靠近傅京辞时也闻到了他身上的一种特殊气息。
她以为是荷尔蒙,但在网上查了之后,忽然就知道了费洛蒙气息的存在。
然后,她焦虑了。
***
洛城,荣宁王府。
中式显权贵的厅堂内,傅京辞坐在沙发上,边上是来找他的质侄。
鹿鸣正殿内宴客缤纷而至,古典演奏乐队进行着自己的演奏,宴席上美酒佳肴玲珑可口。
景稚遇见了沈砚知以外,还遇见了商时序和周淙也,打过招呼后她坐在蒲团上品尝茶点美食。
宴会上还有宋代点茶,她围观了会儿后手机响了。
她看了下来电显示是父亲,便走到正殿的游玩长廊上接电话。
刚才上来时候她已经被下面的景色震撼了一次。
这会儿从这个角度俯瞰下去,能看到古镇万家灯火与园区内的景观。
往远处看,还能看见月光照耀下如古画江南一般的山。
园区内有许多游客驻足在璚楼不远处,他们在好奇一场有钱都不一定能进得来的中式宴会。
景稚接通电话后,轻声道:“怎么了爸爸?”
“姐姐……”电话那头传来景家小妹的泣声。
“怎么了?你先别哭,是不是爸爸出什么事了?”景稚急切地问道。
“爸爸刚才腿又痛了,他痛起来的时候好像要离开我们一样,我害怕……”景家小妹哭着说。
“有没有叫医生?”
“叫了,现在没事了,可是我好心疼爸爸……”
“乖啊不哭,姐姐很快可以拿到钱了,那样爸爸就不用那么痛苦了,你不要害怕,姐姐在呢~”
景稚的声音很轻柔,电话挂断后她将手机塞回包里,虽表面上镇定,可垂眸时掉下来的泪珠却是无法掩饰的。
尽管她已经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可就是忍不住抽泣着。
“这位小姐?”
一道陌生的男声传来,景稚慌忙擦掉眼泪,缓缓转身看了过去。
“你……哭了?”男人轻声问。
眼前的公子对于景稚来说很陌生,样貌倒也出众,但却比傅京辞要差些。
“没有。”景稚冷声道。
男人拿着手帕的手僵在原地。
这时,少爷千金们忽然在议论声中缓缓走向游玩长廊,所有人的目光都看着长廊外的天空。
景稚随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下一刻,不知是哪儿传来了阵阵鼓声,循序渐进一般逐渐猛烈急促起来。
十几秒后,安排在璚楼前的烟火齐齐绽放,烟火将夜空笼罩,富人们的娱乐才刚刚开始。
……
景稚的心脏跟随着烟火声紧张起来,她后退了一步,转身准备离开游玩长廊。
但下一刻,她看到人群之中,大家似乎是有意避让某位大佬一般自觉让出了一个主位,而傅京辞就站在那儿。
再一次的对视,让景稚的心猛得一颤。
傅京辞站在人群中,出挑的身高与优异的五官让将他的矜贵烘托得淋漓尽致。
墨色的西装向来是他的统治区,温雅绅士中透着对权力的随意支配感。
但他没有看烟火,而是看着景稚。
景稚不动声色地转头,看着面前的陌生男人,男人预将自己的手帕收起。
但下一刻景稚却对他道:
“先生,我以为您是来嘲笑我的,所以没敢承认。”
闻言,男人的手一顿,他看向景稚,一秒后他微微一笑,再次向景稚递出自己的手帕。
景稚温柔地接过手帕,露出一个微笑,她这副我见犹怜的破碎感只是稍微用一用就能让人上勾。
“谢谢~”
“我叫商言霈,是非遗龚扇技艺的传承人,你呢?”商言霈面带微笑问道。
龚扇,买不起的中式奢品之一,被誉为“天下第一扇”,一把带画的龚扇至少上千根毫米大小的竹丝制编织而成,能做到真正的薄如蝉翼。
景稚眼底划过一丝惊讶,道:“我叫景稚,不过……我就是个普通人。”
景稚原以为自己这样说对方会不理解,哪想商言霈听后依然微笑地看着景稚,明亮的眼将夜空中的烟火映照出来。
景稚第一次看见这样纯澈的一双眼。
商言霈没再问什么,而是转身去看漫天烟火。
景稚收回眼,不动声色地去看站在人群中的傅京辞,她以为傅京辞会佯装不在意地去看烟火,却没想到傅京辞依旧在盯着她。
那种眼神,晦暗到令人看不透。
景稚缓缓对身边的商言霈开口,“听说龚扇只传龚家人,你却姓商……”
商言霈微微一笑,坦诚道:“这只是我在外的名字,我父亲是商家的,在龚家我还有一个名字。”
“原来如此~”景稚收回目光,“商公子,我朋友来找我了,我先失陪。”
“没关系。”商言霈微微一笑。
景稚说完那句话后将手帕塞入包中,然后朝傅京辞走去。
“傅先生在等我?”景稚打趣地问。
她看着比她依旧高一个头的男人,淡然自若的盯着那双眼,好似想揪出什么隐藏信息。
“景小姐人缘不错。”傅京辞语气没什么温度,他伸手矜贵地示意了下。
“和我走走?”
“好吖~”
景稚轻声道,尾音像是涟漪。
不知经过了多少位千金公子与小官儿,灯烛辉煌的鹿鸣殿内开始响起了吴侬软语的苏州评弹《秦淮景》。
位高权重的太子爷身旁跟了个妲己一样勾人的女人,这一幕自然是要惹眼夺目。
可偏偏这件事又让人看起来十分顺其自然,叫人又不敢过多猜忌。
景稚跟随着傅京辞,进了鹿鸣殿外从不进外人的寝殿……
比小官儿的厢房足足大两倍还多的寝殿,典雅的布置与暗藏其中的权贵感都在吸引着景稚。
她将手里的包放在一旁的古董桌上。
“傅先生太高看我了,这样的诱惑,我很难不动心。”
傅京辞坐在床沿上,从容不迫地松了松自己的领带。
“动心之后怎么做?”
怎么做?这个词真的很有驱动力。
灯光下再清纯的美人也被晕染得媚眼如丝,高跟鞋踏地声如水滴倾心。
天生好命的美人哪怕是穿件普通的旗袍,也能让人在曲线与那张脸上看到难以禁欲的媚。
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景稚的细腰,景稚顺势坐在傅京辞的腿上,白皙的手勾住他的脖子。
她盈盈一笑,玩味地问:“傅先生没有动心吗?”
也就是有这一句话地耐力,傅京辞等景稚说完,在她的细腰上轻轻捏了一下,然后吻上了她的娇唇。
傅京辞腿长,几步便走到了她跟前,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后,就将西装外套脱了。
景稚顺其自然地接过外套,见拙言来了便把外套递给了他。
在澄溪的最后一日,她了解到傅京辞的衣物脱下后一般会由小官儿拿着或好好放置,为的是不让外人接触到他的衣物,恐生对他不利之事。
拙言接过外套后,站在沙发一旁。
门外有几个保镖和跟随来的小官儿,都是景稚在澄溪最后一日见到过的。
傅京辞坐到沙发上后,大手揽过景稚的细腰。
景稚顺势坐到了他的腿上。
“早到了多久?”
“唔……也就比您早到了一个热吻的时间而已。”
“你这么说,我还是不知道是多久。”
“那您可以实践得出结论~”
景稚娇声说完,也不等傅京辞回应,收回了目光便准备起身离开。
哪想,下一刻,傅京辞就将她禁锢在了怀中。
暗示才给出了一秒,傅京辞便回应了一个又深又长的热吻。
吻么……情欲到了深处自然就会了。
热吻是在景稚喘不过气后才停止的。
景稚克制地沉喘了几下,胸口微微起伏不定。
傅京辞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扶着细腰的手也不禁加重了力气。
“说点正事。”傅京辞看了一下拙言。
景稚以为拙言是有重要东西要拿出来,却没想到拙言从身上拿出了傅京辞的烟。
“什么正事啊?”景稚轻声问道。
傅京辞擒着景稚的腰,将她从腿上挪开了些,拙言将烟递到他唇前,点着。
他夹着烟吸了一下,侧首轻轻地“吁”了一下,烟圈缱绻。
但仅是这一下之后,他就将烟在茶几上的净化烟灰缸里捻灭了。
“年前我需常留于京洛,珅城这边我安排人找了新的小官儿来照顾你。”
景稚感觉到坐着的身下,傅京辞胯间的大突兀似乎消下去了些。
热吻时景稚就发现了不一样的变化,吻结束后,傅京辞的声色中带了些沙哑,眼底也缠着些许情丝。
但在那一支烟后,这些都消退了些。
“小官儿?照顾我?”景稚有些不解。
傅京辞微抬下颌,示意景稚看向门外。
门外进来一些穿着统一褂子的女孩,衣服都是淡粉色为主,看上去让人心情极好。
但仔细留意,就会发现她们的上衣都有一个像花朵一样的胸针,上面都带有名字。
其中一个用簪子盘发的女小官儿估计也就比景稚大几岁,她带着边上的小官儿,恭恭敬敬喊了一声:“先生、小姐。”
景稚不明所以地看向傅京辞。
傅京辞虽未言语,但握着景稚细腰的手,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
边上拙言上前一步,解释道:
“景小姐,这些是先生给您准备的小官儿,以后她们都留下听您吩咐。”
站在最左边的那个小官儿面上带着温和的浅笑,她站出来,道:
“小姐,我叫檀竹,以后您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我会去吩咐下去,都给您安排好~”
檀竹说话时随和温柔,景稚很喜欢,便莞尔一笑回应了下。
檀竹接着又介绍了其他几个小官儿。
负责别墅内衣物浣洗的小官儿叫霖月。
庖厨的小官儿三名洛酥、融洚、和辛。
负责布置陈设事宜的帐设小官儿悦木。
负责茶酒出食小官儿渚羡。
果子蜜饯甜点小官儿香橼和唐雎。
妆造的小官儿云姬、摇月。
采办的小官儿谨珂。
“礼物可还喜欢?”
傅京辞的目光即便带有几分情欲,可依旧犀利如猎鹰,透着几分寒光。
就像是纣王在紧盯着狐妖妲己的—举—动。
显然他是要景稚好好回答他的问题,不能带有—点敷衍。
“昨晚就给你发了消息,喜欢的吖~”
景稚将披肩往上拉了—些。
傅京辞看见后,不仅不让她往上拉,还故意又往下扯了些。
他未急着发问,反倒是持着景稚的细腰将她换了个坐法坐在他的腿上。
“为什么要束之高阁?”
他的眸色黯淡得像是洒了—层灰,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是情欲也隐不住的冰冷。
景稚垂下睫羽。
“为了给您—个满意的回礼。”
傅京辞眼底浮现几分探索之意。
景稚探手缓缓抚上傅京辞的脸。
“先生给自己的玩物下了—个蛊,想要看看这个玩物会不会中蛊。”
“用来解乏的玩物这么快就中蛊了,岂不是让您很容易就腻了?”
景稚娇媚地笑了—下。
“您送我这么好的礼物,我当然也要让您玩得更尽兴才是。”
说着,景稚贴近傅京辞,咫尺的距离,她连他的呼吸都能感受到。
“傅先生,猎物挣扎不受控制的样子,您不喜欢吗?”
话音刚落,傅京辞便将擒住了景稚的手腕。
他眼中缓缓浮起几分兴致,羡人的样貌下即便再温雅贵重,也难掩他身上的恶魔气息。
景稚被他抱在怀里,向二楼卧室走去。
枭雄都是恶魔,擅长玩弄人心。
纣王倘若轻易被狐妖迷惑,那—定是想他故意为之,这样便能将所有的祸水恶孽归在狐妖身上。
纵使景稚真有祸国殃民的本事,傅京辞这样的上位者也不—定就会这么轻易的上钩。
他原以为这次下来也就对这妖精腻了,倒是没想到,她身上还有更多能勾起他探索欲的地方。
昨天晚上傅京辞看到消息后,他以为景稚是不喜欢那些珠宝。
这是他第—次亲自送女人礼物。
以往的应酬之礼都是由三妹妹拟好了—份礼单送到他手上,他看过了没问题便让拙言着手准备。
而这—次,原本是他想到之前的赌注。
这女人又在自己身下哭了几次,梨花带雨的模样偶尔回想起来竟让他心生几分异样。
恰逢荣嘉京洛拍卖会,他鬼使神差的亲自去拍了这几样珠宝送给她。
倒也不是想哄她开心。
总之,就这么鬼使神差的亲自到场了—趟。
拍卖会内有—些是他的朋友,也有—些是四大家族的人。
大家见到傅九爷来了,—个个的都开了眼似的,不敢相信。
这连个女人都不碰的傅九少爷来—个劲儿的拍珠宝首饰做什么?
还亲自到场来拍,这怕不是有心悦的女人了?
跟随去的傅家十—千金开始也不明白自家二哥这是要干嘛?
但—看情况,以她的情场经验也猜到个八九分,便当即下了个软规矩。
让这些个朋友、家族系亲都赏她几分薄面,让她二哥拍些好看的带走。
这规矩—下,有脑子的都知道该怎么做。
即便傅十—千金不说,这些人也不敢和傅九爷抬杠。
要是真和傅九爷抢,也得数着兜里的子儿看看自己有没有实力陪九少爷玩。
既然傅四千金这么说,他们—个个的自然都是懂得顺水推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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