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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她百鬼夜行,少将军日日追妻虞三七三七全文

一碗佛跳墙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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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了虞三七没死,脑门上的催命符没了,虞家人的情绪真是大起大落。只有虞棠恨极了虞三七,又想到她刚刚被封了郡主了,更是恨得牙痒,故作姐妹情深的关切道:“三姐你真是吓坏我们了,幸好太后娘娘醒来,让真相大白,以后你再怎么赌气,也不能拿自己的清白儿戏啊!”“你不肯解释说明白,所有人都以为是你害了太后,爹娘都为你操碎了......”虞棠的话,让虞家人原本紧张的情绪瞬间又有了宣泄点:“是啊,你这孩子,以后万不可再赌气了。”“你看你这误会闹得......”旁人见状,也以为是虞三七自己不肯解释,才让家人误会,还差点害死自身。早听说了虞家三姑娘是从乡下接回来的,性子古怪,常常惹事,也不怪那种情况,会让家人误会,她自己又不说,岂非没苦硬吃。“是吗?”虞...

主角:虞三七三七   更新:2024-12-13 09: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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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虞三七三七的其他类型小说《夫人她百鬼夜行,少将军日日追妻虞三七三七全文》,由网络作家“一碗佛跳墙”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确认了虞三七没死,脑门上的催命符没了,虞家人的情绪真是大起大落。只有虞棠恨极了虞三七,又想到她刚刚被封了郡主了,更是恨得牙痒,故作姐妹情深的关切道:“三姐你真是吓坏我们了,幸好太后娘娘醒来,让真相大白,以后你再怎么赌气,也不能拿自己的清白儿戏啊!”“你不肯解释说明白,所有人都以为是你害了太后,爹娘都为你操碎了......”虞棠的话,让虞家人原本紧张的情绪瞬间又有了宣泄点:“是啊,你这孩子,以后万不可再赌气了。”“你看你这误会闹得......”旁人见状,也以为是虞三七自己不肯解释,才让家人误会,还差点害死自身。早听说了虞家三姑娘是从乡下接回来的,性子古怪,常常惹事,也不怪那种情况,会让家人误会,她自己又不说,岂非没苦硬吃。“是吗?”虞...

《夫人她百鬼夜行,少将军日日追妻虞三七三七全文》精彩片段




确认了虞三七没死,脑门上的催命符没了,虞家人的情绪真是大起大落。

只有虞棠恨极了虞三七,又想到她刚刚被封了郡主了,更是恨得牙痒,故作姐妹情深的关切道:

“三姐你真是吓坏我们了,幸好太后娘娘醒来,让真相大白,以后你再怎么赌气,也不能拿自己的清白儿戏啊!”

“你不肯解释说明白,所有人都以为是你害了太后,爹娘都为你操碎了......”

虞棠的话,让虞家人原本紧张的情绪瞬间又有了宣泄点:

“是啊,你这孩子,以后万不可再赌气了。”

“你看你这误会闹得......”

旁人见状,也以为是虞三七自己不肯解释,才让家人误会,还差点害死自身。

早听说了虞家三姑娘是从乡下接回来的,性子古怪,常常惹事,也不怪那种情况,会让家人误会,她自己又不说,岂非没苦硬吃。

“是吗?”

虞三七忽而笑出了声,好恶心啊,恶心的她快吐了。

她目光锐利的盯着虞家人。

声音沙哑却聚穿透性,似生锈的利刃在磨掉自己的斑驳锈迹,露出锋利。

“我说我是救人时,大哥你曾信我?”

“还是二哥你掐住我脖子,说我该以死谢罪时,我没求你手下留情?”

“亦或者是你,虞棠。”虞三七讥笑出声:“不是你口口声声,四处宣扬,说我嫉妒你、怨恨你、为了报复你,才要拉全家下水,谋害太后的嘛?”

“三七,你莫要胡言!”虞敬慌了,看向宣旨太监,就要解释:“这孩子落水后就惊厥,怕是烧昏了脑子......”

三七望着他,声音骤厉:“那将我暴尸市井,口口声声说我有辱虞家门楣,将我逐出虞氏族谱,又是谁下的令?”

围观百姓中即刻有人附和。

“是啊!我们之前都亲耳听到来着。”

“那时虞家人说三姑娘畏罪自杀,将她丢出来,还是燕少将军来收的尸呢!”

“哈哈哈!莫不是真的苍天有眼,叫三姑娘又活了,来揭穿这一家子假面目?”

周围议论纷纷,虞家人脸色铁青,都骇然盯着她。

他们不理解,虞三七怎么敢当着众目睽睽之下,当着宣旨太监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这自爆家丑,说他们欺君罔上有什么差别?

再说,她什么时候解释过?就算解释过,仅凭她那三言两语,凭什么让人相信?

明明是她过去品行不端,劣迹斑斑,她怎敢怪他们不信任她?

她怎么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还敢倒打一耙?!

旁边的宣旨太监可不是瞎子,早已按捺不住怒意:“虞郎中,你们竟敢如此对待太后的救命恩人,陛下亲封的明华郡主!”

“不!李公公,此事有误会!”虞敬显然是急了,眼睛匆忙扫过一家人,落到虞棠身上。

虞棠素来是知道虞父是如何冷心冷肺的。

情况眼看要不好,她一咬牙,直接跪下来做足了样子:“三姐姐,你别这样,你就算生气,也不能攀咬爹娘兄长啊......”

“你有怨有恨冲我来好不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搬出虞家,我去做姑子,我以后再也不碍你的眼了好不好......”

到了这时候,她还是不忘火上浇油。

虞三七盯着她,瞳孔黑白分明,忽然就笑了:“好啊,那四妹可要说到做到啊。”

“你现在就削发为尼,我立刻就接旨谢恩。如何?”

虞棠脸色唰的白了,嗫嚅着说不出话,眼泪扑簌簌的掉。

虞闵武顿时目露凶光:“虞三七,你别得寸进尺,拉着一家人给你陪葬你就开心了吗?”

虞三七还笑着,她摸着自己脖子处的掐痕,“哪能呢,若二哥你跪下给我道歉,四妹妹也不用去削发为尼了,我会更开心。”

“二哥这样疼四妹妹,只是下跪而已,你肯定愿意的吧?”

虞闵武的脸瞬间涨红。

虞闵文用那种失望至极的眼神盯着虞三七:“三妹,非得做到这地步吗?”

虞三七笑意漠然:“大哥要一起跪?也不是不行啊,我受得起。”

虞闵文手一抖,瞬间就松开了。

虞三七垂眸。

眼底俱是讽刺,这一家人就算是对彼此,也都是狗咬狗。

虞闵文迟迟没说话,虞闵武一咬牙,还是跪了,“这下你满意了吧?三妹你见好就收,赶紧接圣旨!”

虞三七垂眸。

虞家人都死死盯着她,眼里是屈辱是怨恨是厌恶,唯独没有忏悔。

谁说人死了,活着的人会一定会内疚懊悔?会幡然醒悟?

不!

他们只会怨她怎么不死晚点,害得他们没能吃到沾着她人血馒头带来的荣华富贵!

他们只会怨她死都死了,怎么还给家族招惹麻烦!

她死了,他们怨!

她活了,他们照样怨!

她虞三七就得是那地里的老黄牛,被稻草压死的骆驼,不管生死,都得随他们虞家人的意才行!

可凭什么啊?

他们低个头,她就得原谅?

过去那些扎在她身上的刀,压死她的一根根稻草就不存在了?

更何况,他们连低头都是虚情假意。

虞三七启唇轻嗤笑,字字森然:“我,绝不原谅!”

她‘死而复生’回来,可不是回来和他们演什么相亲相爱一家人的!

她要刀凿斧劈加其身,要它满门荣耀一朝毁,要它活不见天光,前路断绝、只有千般痛、万般罪落到他们自己身上。

这些家伙才会知道,什么叫忏悔无门!

虞三七的不原谅,让虞家人齐齐变脸。

虞闵武嗖的起身,目眦欲裂:“虞三七,你故意侮辱我?!”

他红着眼的样子似要吃人,拳头捏紧,仿佛下一刻就要出手锤死虞三七。

少女漆黑的眼瞳中冒出一丝鬼气,普通人看不到,自她脚下蔓延出黑色的沼泽,鬼气所化的沼泽早就缠住了虞家人。

她随时可以杀了他们,比捏死一只蚂蚁更轻松。

忽然的温暖裹住虞三七,她看到一拳从她身后袭出,径直落在了虞闵武的脸上。

虞闵武惨叫一声,捂着鼻子,踉跄后栽,虞闵文没托住,后方的柳氏和虞棠都被连带着一起摔了地上。

人仰马翻中,虞三七没看他们的狼狈,她耳边是少年将军强有力的心跳,是他急促的呼吸。

他紧紧抱着她,手微颤着,像抱着失而复得的珍宝。

大氅将她裹得密不透风。

黑狐绒毛扫在脸上,带着他炙热的体温,虞三七抬眸对上燕度落下的视线。

他生的好看极了,冷玉般的人,俊美不减英武,矜贵却不缥缈,那双眼的瞳色很浅,很透,干净又炙热,就如他本身一般。

“虞三七,”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欢迎回来。”

回到这人世间。




定北侯府设宴这日。

三七早早就被拉起来打扮,替她梳妆的婢女叫云湘,原本是在七公主身边服侍的。

云湘话不多,但做事却很麻利。

三七从黄全村被接回虞家后,衣食住行上也没什么特别的优待,她也不喜欢像虞棠那样打扮的满头珠翠,实在是麻烦。

云湘替她梳的妆,她就很满意,单髻上配了一顶银质莲花冠,衣裙看似简单滚边用的都是银丝,裙摆下绣祥云雪梅,外罩一件白狐绒斗篷。

老话讲要想俏一身孝,三七这一身,配上她本就白的肤色,给人一种冰雪雕砌之感,黑白分明的眼,有种慑人的美。

府门外,燕度听到动静回头,一眼看去时,他恍惚了一瞬。

“少将军。”声音到了近处,燕度才回过神,他比她高出一个头,垂眸正好能看见她纤长浓密的睫毛。

音节自喉结处滚动,燕度嗯了声,上了马车后,朝她伸出手。

三七左右看了眼:“坐一辆车吗?”

燕度:“府上另一辆马车坏了,今日将就下吧。”

三七没什么意见,握住他的手,借力上了车。

只是两人手相握时,都僵了下。

前者是因为他的手太暖。

后者是因为她的手太冰,冰的不似活人。

车厢内并不窄,两人面对面坐着,行驶前,燕度又朝外吩咐了什么,片刻后,南浔拿了手炉过来。

等手炉到了三七手里后,马车才动起来。

“其实我不冷。”三七道,也不是不冷,只是她所感觉的冷与常人不同,不是因为冬日寒凉,而是因为她的魂魄。

“我怕冷。”燕度说着顿了顿:“你先替我拿着。”

三七直直盯着他看,燕度避开对视,随意拿起本兵书来看,一路沉默,燕度看的心不在焉。

抵达定北侯府前,三七问他:“衣裙和头面,也是少将军帮我准备的吗?”

“不是。”燕度矢口否认:“南浔准备的。”

三七哦了声,又问:“少将军要与我一起进去吗?”

“你先去吧,我要等个人。”

三七说了声“好”,就先下马车了,下车后对南浔道:“谢谢你啊,南浔。”

南浔:啊?

谢我啥?

燕度目送着三七被迎进侯府,抿紧了唇,看向南浔,眉头又皱紧了:“她为什么愿意叫你南浔?”

“啊?郡主不叫卑职南浔那叫啥?”南浔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话说郡主刚刚为什么谢我呀?”

燕度不想搭理他,没多时,一个身穿锦衣的少年跑出来,南浔忙见礼:“长留世子。”

许长留摆手,一股脑钻上车:“我的小表叔大将军,你可算到了!咦,怎么就你?那位明华郡主呢?”

燕度看他一眼:“让你请的人,请到了吗?”

“请了请了!那楚月白都到梅林那边了,”许长留撇嘴:“小表叔你让我请他干嘛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两家的仇。”

“我问了老太君,她也不肯说明白,只让我听你的。”

“还有啊,七公主是不是也是你叫来的?”

“小表叔你是不知道,你出征的这两年她是怎么欺负我们的......”

许长留喋喋不休时,燕度已下了马车,前者只能追上去。

赏花宴办在梅林,梅林四周有围廊,围廊左侧为男宾,右侧为女眷。

右侧,所有女眷或簇拥或关注着一人。

那少女戴着面纱,似很委屈,周围不时有人宽慰她两句。

三七到时,就听对方嘤嘤啜泣道:“或许是因为三姐姐是在乡野长大的,被人教了不少陋习,这怪不得她。”

“只是那药方子是我祖母留给我的,她实在不该偷学了去换那金银俗物......”

“我就说怎那么大股臭味,原来是你在开口说话啊?”

三七声音响起的瞬间,虞棠就僵住了,她愕然回首,失声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众人都朝三七望来,眼中闪过惊讶,但很快化为鄙夷。

许多人都是第一回见到三七,倒是意外于她的容貌,不是想象中的乡下土妞,反而有种清冷孤绝的美,不是倾国倾城,却让人挪不开眼。

只是皮囊再好,又有什么用呢?

“定北侯府的聚会,怎会邀请她来?”

“忤逆断亲的小偷,与她待在一起我都嫌脏!”

“到底是谁把她放进来的啊?”

周围鄙夷嘲讽的声音不断,三七充耳不闻,只盯着虞棠:“刚刚不是挺会说的吗?继续啊,我也想听听看,我的方子怎么就成你的了。”

虞棠心里早慌了,低头一个劲掉泪珠子,她那害怕的模样,仿佛三七是什么恶姐姐,过去没少欺负她似的?

周围人更愤慨了,纷纷站出来帮虞棠指责三七。

正这时,一位红衣贵女款款走来,正是七公主。

“虞四姑娘别怕!这里是侯府宴会,本公主还在呢,没人敢造次。”

七公主上下打量了眼三七,哼了声道:“明华郡主来的正好,听说你偷了虞家老夫人留给四姑娘的遗物方子,可有此事?”

虞棠见到七公主,心下大定,今天就是七公主邀请她来的。

虞棠自然觉得七公主出现是要为自己撑腰,她当即啜泣起来:“公主殿下,我不想与三姐姐为难。一家姐妹,何至于此......”

旁边人都在感慨:“虞四姑娘实在太善良了。”

“就是,真是倒霉,怎么摊上这样个姐姐?虞家实在家门不幸。”

三七扫过帮腔的众女,她眼能见人心,能看出里面有人是煽风点火想看热闹的,也有人是真心实意替虞棠委屈的。

而七公主嘛......

三七忽而笑了:“虞棠,口说无凭,你敢与我对质吗?”

虞棠哭声一顿,心顿时慌了。

她今日敢当着众女眷的面诋毁三七,就是想先下手为强,她想着这种宴会是不可能邀请三七的,哪曾想三七会出现!

对质?

虞三七敢,她可不敢!

“三姐姐,你何必呢,我真的不想与你为难。”虞棠嘴里掩饰着,哭的更大声了。

“吵死了!”七公主却不耐烦了:“你不是委屈吗?本公主替你做主,你还哭个什么劲儿?”

“是啊,四妹妹你哭什么呢?”三七笑看着她:“有七公主在,你要把握机会替你自己讨个说法呀?”

“我这个乡下来的,不似四妹妹你长在京城,有见识识大体,过去可从无机会参加这等宴会,今日与七公主也是第一次见。”

“七公主自然不会偏袒我这个陌生人,有她在,你还怕没人给你主持公道?”

“还是说,你不敢与我对质?”三七的话,步步紧逼。

虞棠脸色发白,嘴唇都要咬破了,周遭人看她的目光也渐渐变得怀疑起来。

她忽然捂住心口,刚要翻白眼,迎面一杯热茶泼来。

虞棠一声尖叫,其他人也都诧异看向三七。

三七把玩着茶杯:“见你要晕了,帮你醒醒神,不用谢。”

她黑白分明的眼直勾勾盯着虞棠:“是不敢对质吗?四、妹、妹!”

一声怒吼骤然从对面响起:“虞三七!你在做什么!”

出声的是楚月白,他在男宾那处瞧见了女眷这边的动静,看到虞棠被泼茶,登时坐不住了,冲冠一怒为红颜,甚至连规矩都顾不上了,疾步走过去。

燕度和许长留刚进围廊,楚月白气势汹汹从他们身边经过。

他人都走出几步远了,燕度垂眸低喃了句什么,许长留没听清:“小表叔你说啥......我勒个亲爹!!”

长留世子只看到自己的小表叔大将军突然一个急转身,三步并作两步就到了楚月白身后,大氅翻飞下那条长腿对着楚月白后腰就是一脚过去。

“啊——”

噗通砰咚!

楚月白前扑出去,一个狗吃屎加滑行,滑跪到了三七脚边。

抽气声不绝于耳,所有人都看向燕度。

少年将军眉眼含霜,淡淡道:“战场上留下的老毛病,听到叫喊声就以为敌军来犯,下意识就动手自卫了。”

“抱歉了,楚世子。”

众人:“......”

许长留:小表叔你要是没有转身回去跑两步这个动作,我就真信了......

关键吧,你说啥?你自卫??你?燕度?




三七刚出宝春堂就被拦住了。

拦她的是虞棠的婢女,叫茉香:“三姑娘,四姑娘请你过去说话。”

都不用三七开口,南浔门神似的一挡,嘁道:“什么东西!也配让郡主亲自过去?哦,原来是虞主簿家四姑娘啊,怎么?知道错了要来给咱郡主下跪求原谅啦?”

“还是终于下定决心要削发为尼当姑子啦?”

南浔那小嘴叭叭叭的和抹了蜜似的。

别说茉香了,马车上的虞棠都差点晕过去。

她恨不得赶紧躲回家去,可她不能!

那三颗药也不知怎么回事,月白哥哥拿回去后,老夫人吃了竟一点用都没有,还害得博远侯夫人被罚跪。

月白哥哥又来找她,虽还是求药,态度也和过去一样,但虞棠还是感觉到了他的一丝丝迁怒。

这让虞棠紧张坏了,她想来找三七,可派来的人还没靠近将军府呢,就被赶走了。

今天总算让她逮住三七了,岂能放过。

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三七不疾不徐上了马车,茉香见状急了:“三姑娘,三姑娘你别走啊。”

虞棠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急忙下了马车,双眼含泪,弱柳扶风的样子,见之生怜。

“三姐姐,都是一家人,你非要如此绝情,连见我一面都不肯吗?”

“我知你现在已贵为郡主了,虞家高攀不上,可是,我们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啊。”

虞家前些日子的热闹在京城传的沸沸扬扬,现在看到事主儿,百姓们都留聚拢了过来,等着看热闹呢。

三七撩开帘子,俯视着她:“哭什么?怎么?你也和我一样,被虞家当尸体丢大街上了?”

虞棠哭声一噎。

围观百姓也都嘘声一片。

是哇,论起绝情,谁有虞家绝情啊?亲女儿呢,一卷草席就给丢大街上,人干事?这虞家四姑娘怎还哭的像她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这不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周围的嘘声嘲讽让虞棠难堪不已,心里恨极了三七,她隐忍着道:“我有些话想与三姐姐私下说。”

“要么现在说,要么,滚!”

虞棠脸又青了几分。

三七啧了声,示意南浔驾马走人。

虞棠急的都想上手了,忙道:“我说!是月白哥哥的事!”

三七斜睨她。

虞棠压低了声音:“三姐姐你也知道侯府老夫人的喘疾不能没了药,你就帮帮月白哥哥吧,不管怎样,他都与你有娃娃亲在啊......”

她说着,又红了眼,“我、我愿意成全你们的。”她话音刚落,就猛的捂住咽喉处。

好疼啊!

也不知怎么回事,自从她像楚月白保证会重新弄来药后,她的嗓子就开始疼。

刚刚更像吞了针似的,疼的她差点叫出声。

三七饶有兴致的看着她痛苦隐忍的样儿,忽然道:“虞棠,你有没有听过一句俗语?”

她指尖在窗边轻点,黑白分明的眼瞳倒映出对方的罪孽:“撒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虞棠心脏狂跳,“吞、吞什么针?”

“我、我没......”对上三七的眸子,虞棠竟是不敢说出那句‘没撒谎’。

她嗓子又开始疼了,针扎似的。

三七却笑了,她头枕在小臂上,逗狗似的瞧着她:“你刚刚声音太小,我没听清,你是为何事找我来着?”

虞棠脸色又红又白。

大庭广众下她哪敢说实话啊,指不定马上就传到博远侯府耳朵里了。

她一直对楚月白说那药是她过世祖母传给她的嫁妆方子,侯夫人也因此对她很是感激喜爱,就连那位眼高于顶的老夫人,对她也算和颜悦色。

三七这是逼她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真相啊!

不!她不能说!

“三姐姐,对不起,我错了。”

“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回家来吧,我以后事事都让你......嗷——”

三七手指一点,鬼气化成拇指粗的针,直接扎透虞棠的喉咙眼。

虞棠的‘施法’直接被打断,喉头剧痛的让她发出狗叫,那疼痛来得快去的也快,倒是她的叫声,又尖又利,她自己都被吓着了,更别说周围人,纷纷捂住耳朵。

三七也揉着耳心,嘶了声,佯装被吓到:“四妹妹这是又发病了吗?这癫症可得赶紧治啊!旁边就是宝春堂,我就不耽误你治病了。”

“南浔,咱们走。”

“好勒!”

南浔一甩马鞭,马车哒哒哒就动起来了。

虞棠立在原地,被周遭人指指点点,她又羞又恼,哭着给自己声辩:“我没病!我没癫症!”

茉香也慌忙解释:“我家四姑娘好端端,她真没病!”

偏这时候,宝春堂的伙计跑出来,往茉香手里塞了一帖药,道:“此药是咱宝春堂的独门秘方,专治癫症,虞四姑娘别客气,您是郡主的亲妹妹,掌柜的说,这药就送你啦。”

虞棠险些个气个倒仰。

这宝春堂与她什么仇什么怨,要来火上浇油?!

等等,宝春堂?虞棠想起来了,当初虞三七就是来这宝春堂卖药,才被自己发现她手里还捏着这样的宝药方子,虞三七今日又来这里,难不成,又是来卖药的?

虞棠立刻拦住想要反击的茉香,压着怒火,询问伙计:“这位小哥儿,敢问我三姐姐她来宝春堂做什么?”

伙计哼了声:“郡主娘娘的事,也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管的?”

说完伙计就进去了,虞棠被气的真要原地发疯了,她再也受不了,在周围指指点点看笑话的注视下,落荒而逃。

伙计回去复命,周掌柜给了赏,又吩咐道:“后面几日若是有人来打听长安丸的事儿,就把郡主的话放出去。”

伙计啊了声,“博远侯府来人,也这么说吗?”

周掌柜呵了声,“博远侯府又如何?”

他们背后的东家是定北侯府,京中谁不知定北侯府和博远侯府有仇啊!

周掌柜也是个聪明人,知道三七此行来的用意,他也乐得卖对方一个面子。

这位陛下新封的明华郡主是个妙人啊,救了太后,当众断亲,听说现在还住在燕少将军府上。

她手里又有那种宝药,未来势必前途无量!

与她交好,才是明智之举!

周掌柜眼咕噜一转,笑容更深了,“去给主家递帖子,就说老太君的药找着了,顺道,还有一桩趣事,老太君听了必定开怀。”

......

将军府,内书房。

南浔一回来就跑燕度跟前报信儿了。

“虞家那四姑娘可真有意思,就没听说过谁家妻妹跑自己姐姐跟前,帮未来姐夫求药的,还说什么她愿意成全......”

“和博远侯世子有娃娃亲的是郡主,又不是她,需要她成全?”

燕度把药碗往桌上一放,咔的一声,碎了。




虞三七听到了自己心脏的跳动声,复活后她身体内缺失的温度一刹好像回归了,她被投身在了熔炉内,可那熔炉不曾伤她,只温暖着她的肉身魂魄。

“谢谢你,燕度。”她哑声回应他。

听到她沙哑的声音,燕度皱了下眉,又想到她脖子上的掐痕,眸色阴沉下去。

他用黑狐大氅将她裹紧了些,先前急着带她回府上救治,也没来得及换下湿衣,到现在她都是那身湿漉漉的衣服。

燕度这才看向虞家人,目光径直落在虞闵武身上。

虞闵武现在口鼻流血,面部肿胀,燕度一拳下去,直接打掉他三颗牙。

可燕度觉得不够,刚刚果然该一刀捅过去才是!

少将军身上的杀气太过迫人,虞家人都吓得面色发白,虞敬也不敢再龟缩后方了:“少、少将军为何出手伤人......”

“这是我虞府的家事......”

“家事?”燕度目色睥睨:“虞郎中欺君罔上,残害亲女,虐杀太后恩人,本将军奉旨前来,为陛下纠诏!”

“陛下有旨,虞敬枉顾礼法,不仁不慈,官降三级,罚俸三年,令当众杖刑五十,以儆效尤!”

虞敬如遭雷击,瞬间瘫软在地。

之前陛下下旨恩赏时,虞家人有多惊喜,此刻就有多绝望。

燕度可不管他们的求饶,“来人,就在此处执刑!”

几个亲兵上前,一巴掌就把虞闵文等人掀开了,压住虞敬,扒了他的裤子,抡起棒子就开打。

一般杖刑都不会扒衣服的,可燕度手下亲兵多机灵啊,虞三姑娘是他们家少将军的救命恩人,少将军看重的很。

更别说虞三七的遭遇,他们这群大老粗都看不过眼,家里有闺女的,更是气急上火。

这不当人爹的家伙,还想要脸?!

虞敬那松弛老腚露在众人眼前,周遭一片哗然,虞敬羞愤欲死,但很快他羞愤不起来了,因为他要痛死了!

这些军汉用着巧劲,一棍子下去,就让他皮开肉绽。

虞敬的惨叫声,虞家人的哭喊声混在一起,比杀猪还要精彩。

虞三七目不转睛盯着,耳边忽然响起青年的低语。

“五十杖刑你若是觉得太多,我可以......”

“怎么会多,我还嫌少了。”虞三七脱口而出,她感觉到他明显松了口气,也是这一刻,燕度似意识到两人靠的太近。

他避开对视,退开了一点。

虞敬已被打的死去活来,起初还能杀猪叫唤,二十板子下去就要叫不出声了。

柳氏哭喊着朝虞三七扑来。

“三七!你救救你父亲!他会被打死的啊......”

“你去求陛下,你去求求陛下啊,不管怎样他都是你父亲啊......”

虞三七压根不避,她手指一蜷,柳氏脚下像被什么绊了下,直接跌到在地。

虞家兄弟和虞棠扶住柳氏,都看向她。

“三妹,你真要见死不救吗?”

“那可是父亲啊,是你的骨肉至亲!”

燕度放在剑柄上的手越收越紧,他实在厌恶这家人的嘴脸,可是......他担忧看向虞三七。

他知道她有多在乎这一家人。

若是她心软的话......

回应的,是虞三七的一声嗤笑。

她睥睨着他们,冷漠至极:“我死之时,生恩已还。”

“虞家族谱已无我名姓,虞家死活,与我有何关系?”

“虞三七已死,今日起,世间只有三七,再无虞家三姑娘!”

她看向燕度:“少将军,可愿为我做证?”

燕度目光灼灼看着她,冷玉般的脸上,少见露出了笑。

这才是他认识的那个三七!

她是不凡、是灵株,凭甚要成为虞家那群吸血虫的‘百忧解药’,她就该如现在这般,自由肆意,不被束缚!!

“我燕度,愿为人证!”

虞家人惊怒交加,他们看三七的目光中只剩下难以置信、不解和怨愤。

“虞三七,亲缘岂是你说断就能断的?”

“你一介小女娘,离了虞家,你还能去哪儿?自古岂有女儿与父母断亲的?你这是忤逆!”

虞棠也跟着点头,仿佛痛心疾首:“三姐你口口声声说父亲不慈,家人对不起你,可你往日胡作非为还少吗?”

“你烧了大哥的名家古籍,害得二哥断腿,大哥二哥都原谅你了,是你屡教不改。”

“你说你死了,可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活着吗?”

“父亲因你受罚,母亲二哥向你下跪,还不够吗?你至于吗?”

三七扫过虞家众人的眼,忽然笑了起来。

她纤瘦的身体裹在黑狐大氅中,黑与白,那般分明,一如她远比常人漆黑的瞳,黑如深渊,又那般明亮。

再没什么能遮住她的眼,使她迷失、迷惘。

“我能去哪儿?我是陛下亲封的明华郡主,我自是向高处去。”

“而你们,就呆在你们的烂泥潭里,慢慢发烂、发臭......”

三七微微弯下身,凝视着他们。

鬼气所化的泥沼已绕上了虞家人的身,不幸和厄运将他们锁定,他们全然不知。

“虞闵文,你当你后面那些大儒真籍是谁给你寻来的?”

“虞闵武,你的腿是怎么断的,你不清楚?大夫都说你必定残疾,你现在却能行走如风,你真以为是老天垂帘你,给你的奇迹?”

“还有你,虞棠。”三七缓缓勾起唇:“一句谎话要千百句来圆,没了我,你向博远侯府撒的那些谎,可怎么圆啊?”

三七的每一字都似针一般,扎的他们心慌、扎的他们惊疑。

虞棠的脸色瞬间铁青。

三七跟着燕度走了。

她现在虽是郡主了,但的确身无分文,无家可归。

“少将军愿意暂时收留我吗?”她大方的询问。

燕度对上她黑白分明的眸子,手蜷紧了一声,他自然的避开对视,沉沉嗯了声,又恢复了平日那冷淡不近人情的将军样。

偏巧少将军无处安放的视线与李公公对上,李公公一张老脸都笑出褶了,眼神暧昧的让燕度想替他抻抻皮。

“明华郡主安心回将军府上休养,我先随李公公回宫复命。”

燕度说着,顿了顿,看向三七,放轻了语气:“安心,陛下那边,不会责罚。”

三七今日断亲之举,在以孝治天下的大乾朝是非常出格的。

甚至燕度今天公然站在她这一边,明天早朝都免不得要被御史一顿口诛笔伐。

但他什么都没说,只让三七安心。

“郡主!咱们快回府吧,”一个少年模样的亲兵过来,他笑起来一口虎牙,很是自来熟,几句下来,三七就知道他叫南浔,家住某某家中几口人几只猫狗。

坐上马车,三七用大氅裹紧了自己些,大氅上属于燕度的体温好似一直都在。

她打断了南浔的喋喋不休:“别叫郡主了,兴许明天我这郡主名头就要被收回了。”

“不会的,少将军说不会,肯定就不会,郡主你安心啦~”

“不会吗?那假传圣旨呢?”三七目光亮的惊人。

南浔卡壳,惊讶道:“郡主你、你怎么发现的?”

三七垂眸,燕度入宫帮她讨债的时候,她人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陛下就算真要下旨罚虞家,怕是也不会下重手。

他是想替她报仇,所以擅自改了诏令?

真是......胆大包天。

只是......

三七一双美目闪过深思。

她至今依然没想明白,自己和这位少将军究竟何时有了交情。

能让他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眼下这节骨眼,楚月白还敢上门可把虞家人感动坏了。

虞敬起不了身,柳氏也精力不济,就由虞家兄弟接待的楚月白。

几番客套感激后,虞家兄弟都很有眼色的找了借口离开,给楚月白和虞棠留下单独相处的机会,见状,虞棠俏脸微红,楚月白耳根也红红的。

“月白哥哥。”虞棠声音软软,盈盈望向少年贵公子,眼眶说红就红:“今日多谢你了,现下这节骨眼,也就你还愿意登门。”

楚月白软语宽慰起来:“棠棠你放心,虞楚两家相交多年,虞家蒙难,楚家岂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更何况......”他耳根红了下:“我怎能不管你。”

虞棠脸也红了,转瞬又黯然神伤起来:“原本你我两家就门第悬殊,现在又被三姐姐这么一闹,以后只怕......”

楚月白听她提起‘三七’,少年人俊朗的脸上毫不遮掩厌恶。

“她不是在大庭广众下说要与虞家断亲吗?如此正好,她不是虞家女,那我与她的婚约自然作废!到时候我就去求母亲......”

楚月白声音一顿,脸上顿时红了,虞棠也哎呀一声,以帕遮脸,又偷偷与他视线相对,两人间氛围暧昧极了。

三七凭栏而立,俯视着这两人,讥笑撇嘴。

楚月白看不上她,她就看得上楚月白不成?

她和楚月白是同年同月同日生,定下这桩婚事时,现在的博远侯还只是侯府上不待见的二房庶子,是长房嫡子死了,才有了他们上位。

三七对楚月白没任何感情,也没想过插在两人中间。

明明是侯府的老夫人和楚月白她娘瞧不上虞家门第,故意拿婚约做文章,不同意更换成亲人选。

虞棠却把这事儿怪她头上。

两人啰嗦半天后,楚月白进入正题了。

“四妹妹,今日我来,其实还有一事。”他略有些难以启齿,觉得此刻说这话,显得他的登门是别有用心般的。

但他不说不行,父亲虽已袭爵,母亲也成了当家主母,但掌家的还是老夫人,一个‘孝’字就压的他母亲喘不过气。

老夫人有喘疾,遍寻名医也无果,倒是虞棠送给他的药,老夫人吃了后效果斐然,这些年母亲的日子才好过了些。

虞棠也想到了楚月白是为何而来,身体僵了下,脸色有一刹不自然。

楚月白只当她是误会自己怀有目的才来探望,羞愧着急的想为自己辩解:“四妹妹你别误会,我来探望是真,我也知道虞家现在处境艰难......”

“月白哥哥你别说了,我岂会怀疑你。”虞棠很快掩饰过去,道:“那药我手上也不多了,我先去替你取来。”

虞棠转过身后,脸色就变了。

一离开楚月白的视线,她手忙脚乱跑回自己房里,翻箱倒柜将那瓶药找出来。

“一、二、三......怎么只有三枚!”虞棠脸色咬了下唇。

“原来我还给你留了三枚啊。”三七鬼魅般的立在她身侧,可虞棠看不见。

“的确有药在你手里,所以这次算不得你撒谎......”

三七嘴上说着“失策了”,脸上笑意不减,食指轻抬,鬼气化为触手,钻入瓶中,将那三颗药丸中的精血药力吞了下去。

给侯府老夫人的药,本就是三七制作的,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药引,还是她的血。

没有了她的血,那药毫无作用,她倒要看看,虞棠怎么圆这个‘谎’!

送走楚月白后,虞棠心里难安,只有三颗药,只能管三天!三天后,楚月白若再登门求药,她又该找什么借口?

虞棠心里火烧火燎,越发坐不住了。

她又让下仆去打听:“外间有消息没?陛下可收回了虞三七的郡主之位?”

下仆们摇头,只说没听到消息。

不止虞棠在等消息,虞家其他人也在等,他们等啊等,从天明等到黄昏,都没等到虞三七被收回郡主之位的信儿!

“有消息了!有消息了!”下仆跑进来。

虞闵武第一个冲出去,虞棠和柳氏也出来了,虞闵文在虞敬跟前伺候汤药,却也竖起耳朵在听。

那仆人面露为难,磕磕巴巴道:“听、听说陛下下令杖责了燕少将军,但、但又让燕少将军把原本赐给咱们府上的赏赐都带走了......”

“带走了?燕度他凭什么带走!”虞闵武厉声道:“那旨意呢?陛下就没收回成命?”

仆人摇头。

柳氏一声尖叫,又晕了。

虞闵文喂药的手明显抖了下,虞敬气的掀了他手上药碗。

虞闵武在咆哮,虞棠把下唇都快咬破了,陛下为什么不收回成命?!虞三七那乡下丫头怎么配当郡主!!

虞三七若是当了郡主,那她还会回虞家吗?那给博远侯府的药......

虞棠一个激灵,不行,自己必须要拿到药!

对了,虞三七的屋子,她屋子里没准还藏得有药!

虞棠借口离开,跑到三七过去住的小破院去了,可她去时已晚了,三七早把东西都拿走了。

三七在虞家的东西不多,虞家也没给过她多少值钱穿用。

她带走的,都是她从黄全村被接回虞家时,孟婆婆和村中叔伯哥姐们给的,以及她这些年自己攒下的。

有虞棠心心念念的药、还没来得及送给虞闵文的大儒真籍下半卷、为柳氏悉心调制的驻颜膏、还有替虞闵武寻来的雷击千年乌木。

为了这雷击千年乌木,三七废了好一番功夫。

千年乌木本就珍贵,更何况还是雷击木,用来制作刀鞘剑鞘不但坚固还能驱邪镇鬼。

悄无声息回了将军府,三七收起床上的草人傀儡,觉得可以把雷击木送给燕度。

先不提燕度为何如此帮她,就冲燕度的挺身而出,她也理当回馈给燕度点什么。不过,雷击木现在还不是拿出来的时候。

她昨天是两手空空来的将军府,这木头总不能凭空变出来?

三七想着,揣上药瓶打开房门,门口的南浔一见她,喜出望外:

“郡主你可算醒了,要不是军医说你只是睡着,我们还以为你又出事了......”

“我家将军他都来了好几趟......”

南浔喋喋不休说着,三七想到燕度的伤,脱口而出:“他屁股开花了,还能下地?”

场面忽然就安静了。

咳嗽声猝不及防的响起,三七抬眸望去看到了少年将军狂咳不止的狼狈模样,冷玉般的脸上浅色褐瞳微睁,像是听到了什么惊天之语,一双耳朵红的似要滴血。

四目相对间,三七鼻子动了动,嗅到了血味,她严肃道:“快躺下!”

“少将军,你屁股正在流血!”

燕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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