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谨央崔承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宋谨央崔承大结局》,由网络作家“瑾瑾有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更难得的是,此子极为聪慧,有格局,手腕了得,该狠时狠,该退时退,极有分寸。她却不想他陷落在王府的泥潭中,愿意给他一个机会。眼见祖母沉默不语,崔永华的心有些不安。“祖母,永华做错事,望祖母责罚。”“哦?你倒说说,自己错在哪里?”崔永华一听这话,心头更松了三分。祖母脾气耿直,若当真生气,往往一言不发,连屋子都不让人进。“孙儿不该同三叔打架。”“你三叔也打了你父亲,你为护父亲,其情可泯。”崔永华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祖母。心里百转千回,祖母说的话到底能信几分?“但你动手打长辈,旁人总能说三道四,于你前途不利。”他羞愧难当,等着祖母继续教诲,不料祖母话锋一转。“永华,我这儿有一封信,是给国子监祭酒的。如果你愿意前往国子祭求学,便带着信去,...
《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宋谨央崔承大结局》精彩片段
更难得的是,此子极为聪慧,有格局,手腕了得,该狠时狠,该退时退,极有分寸。
她却不想他陷落在王府的泥潭中,愿意给他一个机会。
眼见祖母沉默不语,崔永华的心有些不安。
“祖母,永华做错事,望祖母责罚。”
“哦?你倒说说,自己错在哪里?”
崔永华一听这话,心头更松了三分。
祖母脾气耿直,若当真生气,往往一言不发,连屋子都不让人进。
“孙儿不该同三叔打架。”
“你三叔也打了你父亲,你为护父亲,其情可泯。”
崔永华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祖母。
心里百转千回,祖母说的话到底能信几分?
“但你动手打长辈,旁人总能说三道四,于你前途不利。”
他羞愧难当,等着祖母继续教诲,不料祖母话锋一转。
“永华,我这儿有一封信,是给国子监祭酒的。如果你愿意前往国子祭求学,便带着信去,相信祭酒看过信后,一定会录取你。若你不愿,便全当没有这封信。”
王府继承人,一般不会外出求学,大多跟着祖辈父辈学着处置王府内务。
但宋谨央惜才,不想崔永华淹没在脏污的王府,失了本心,被人带偏。
但她不愿苛求,所以给他选择的机会。
不管他怎么选择,自己都会尊重。
只不过,若他守不住本心,以后也别怪她。
崔永华诧异地接过信,虽不明白祖母的用意,但祖母显然已经不想继续话题了。
他识趣地行礼告退,揣着信回了院。
宋谨央目送崔永华的背影,祈祷他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王府乱成团,最凄惨的还是顾氏。
四爷昨日怒气冲冲地回到院子,又将无名火撒在顾氏的身上。
看着只剩一口气的顾氏,鸳鸯恨的牙痒痒。
“主子,您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四爷还不允许您就医,简直不是人!”
想到四爷的话,她一个下人听了都义愤填膺,主子却无动于衷。
四爷说:“请什么大夫,府里的事还不够多?都伤了这么多年了,该习惯了。”
他自己身上的伤,连主子百分之一都不及,却在府医上药时,疼得嗷嗷叫。
鸳鸯一边替顾氏清理伤口,一边作孽作孽地念叨。
待她端着污血盆出门换水的时候,一道清丽幼嫩的身影拦住了她。
客堂里,四爷一边叫骂着,一边由着府医上药。
他这次倒大霉了。
他一心为三哥办事,却被三哥摆了一道。
他又不傻,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成了三哥手里的刀?
但他游荡惯了,要本事没本事,前几年母妃不是没有给他捐官,他嫌弃官职太小,还得看上峰眼色。
他哪里是个能受气的?
没干满七日,便请辞了。
母妃没说什么,却再也没有替他谋过一官半职。
没办法,他只能依靠三哥。
好在三哥人虽冷了点,对他倒还有三分香火情。
不过,这次三哥忒过分了,竟然明着卖他,还下手那么重,疼得他半天直不起腰。
这腰要是打坏了,他可得叫三哥赔。
一想到三嫂小产的事,他又嘿嘿地笑,报应!
谁叫三哥不做人事?活该没有儿子送终。
想到儿子,他立刻起身,往西厢走去,儿子永良就在那里。
他小心地站在窗外,听到里面传来儿子读书的声音。
他很满足。
这小子,像他,是个有出息的。
他得意地迈着步子转身,却险些撞到身后的人。
刚要发火,一见是女儿咏书,立刻皱起眉头。
她如果死了,便宜谁呢?
“白家!”
刘嬷嬷和她异口同声。
“去查查白家的动作,尤其是白翩翩。”
宋谨央刚一吩咐,素馨立刻领命而去。
刘嬷嬷皱着眉,王妃为何让人细查白翩翩,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还能翻出浪不成?
宋谨央补充道。
“白翩翩和崔珏是双胞胎姐弟,他们的娘就是白淑宜。”
她昨日只说了崔珏不是亲生,却并没有说明他的身世。
石破天惊的消息,惊得刘嬷嬷张大嘴巴,半天回不过神。
天杀的,畜生不如的东西,竟给王妃埋了这么大一个坑。
“王妃,您可不能心软,找到真正的七少爷后,绝不能放过那些人面兽心的东西。”
但凡那个白什么骗骗的,有个风吹草动,她一定抓个现行,让她当场破防,看她还能不能入八皇子府!
宋谨央怎么可能放过他们,白淑宜虽然死了,但债还在。
什么人死债偿,不存在的!
白骗骗、崔珏,还有崔承,统统不得好死!
刘嬷嬷更是气得摩拳擦掌,恨不得刨坟鞭SHI。
“阿留,账册整理好了吗?”
正月十五宫宴过后,就该她提出和离了。
那可是一场大仗。
她得早早将产业全部整理出来,与王府做切割,该带走的绝不留下。
“都整理好了,王府只有两个小铺子,地段在犄角旮旯的地方,当年您接手时,破败不堪,是您苦心经营了几年,后面才赚钱。”
“命人将铺子恢复原样。”
“啊?噢!”
刘嬷嬷激动地找人去砸自家的场子。
素香捂着嘴偷笑,若是素馨在,听到王妃的话,只怕兴奋到起飞。
宋谨央见互素香的小模样,也不由地露出一抹浅笑。
净了手,坐到书桌前,开始抄习经书。
老二崔琦怕丢脸,受了伤后,连着请了两日假。
升迁的紧要关头,委实不方便多请假。
第三日,他不得不顶着个伤脸点了卯。
好在伤处的青紫色退了不少,他又在伤处扑了些李氏日常用的粉,颜色就更淡了,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刚刚下轿入了翰林院,长廊上迎面走来一人,看到他便笑着打招呼。
“崔兄,你来啦?身子可大好啦?”
来人正是娉婷县主的哥哥,薛至。
崔琦心里有鬼,对方虽然笑得自然真诚,但看在他眼里,总带着几分讥讽。
这个薛至,哪壶不开提哪壶,他处处想避开人,他偏偏上来就问他身子,这不是存心在他的伤口上撒盐吗?
他匆忙回了一礼,说自己身子已无碍,便疾步离开了。
留下一脸懵的薛至。
崔琦刚刚坐下,打开之前誊抄的书籍,准备继续抄写时,同僚小林神秘兮兮地靠了过来。
“崔二爷,您来啦!”
崔琦“嗯”了一声,算是打招呼。
小林出身寒门,当年考上庶吉士,入了翰林院,已到他这辈子的巅峰,想要升迁,怕是不能了。
小林神秘兮兮地告诉他。
“爷,您不在的这两日,宫里来人了,是皇上身边的掌事太监的小徒弟,原本是找你的,发现你请假了,大学士便推荐了薛至。”
崔琦提笔的手一顿。
小林继续说:“您不知道,薛至竟然和您一样,不管来人要什么书,他都能在最短时间内找到并拿出来 ,连大学士都盯着他看了好几眼,还笑吟吟的。”
他不无担忧地问:“爷,这次升迁的机会,会不会让他给抢了?”
崔琦脸上如常,但手上突起的青筋还是出卖了他。
“我-要-和-离!!!”
决绝的话一字一字从嘴里蹦出来。
声声泣血,字字含泪!
汝南王妃宋谨央,死死瞪着多出来的牌位,心如死灰。
那块牌位用上好的紫檀木制成,做工精细考究,字体镶着金,摆在祠堂最中间的位置,提前抢占本该属于她的死后地盘。
牌位上赫然写着:吾妻白淑宜——夫崔承立。
崔承就是她的夫君,汝南王爷。
白淑宜是他的妻,那自己算什么呢?
她付出无数心血的四十年又算什么?
今日之前,她还沾沾自喜,认为御夫有术。
四十年里,她与夫君恩爱不相疑,府里更是连一个侍妾也没有。成亲至今,两人从未红过一次脸,感情好得连儿孙都羡慕。
膝下七个儿子,全是嫡出,个个才能出众、孝顺听话;媳妇恭敬有礼,孙子孙女承欢膝下,日子就像泡在糖水里,齁甜齁甜的!
京城谁不羡慕她?
四十年的骄傲,一朝被毁。
她无论如何想不到,在儿孙满堂的晚年,最爱的人会给她当头一棒,打得她眼冒金星,连呼吸都痛!
心,转眼被碾成齑粉!
七个儿子脸色突变,齐刷刷地跪倒在地。
“母妃!万万不可!”
她狂笑起来!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四十年的付出,到头来竟是一场彻头彻尾的欺骗。
多么荒唐啊!
不知不觉间,竟然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鸠占鹊巢!
而她的儿子,非但不同意她和离,竟还期望她忍气吞声?!
“好!”
七个儿子瞬间松了口气,以为母妃愿意看在他们的面上,网开一面。
“不可和离!那就休夫!!!”
宋谨央的语气斩钉截铁,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
在商场上,她向来杀伐果断,说一不二。
七个儿子顿时大急,连连磕头求饶。
老二崔琦向来能言善道,首当其冲地开口相劝。
“母妃!此事的确是父王错了!您若不喜,将牌位移除便可,切莫气坏身子!”
听了老二崔琦的话,她心下稍安,儿子知道关心她的身子,可见还是孝顺的,没有是非不分偏帮他们的父亲。
她缓了脸色,刚想开口叫起,老四崔珑突然说话了。
他是个直性子,向来藏不住话,见她神色稍缓,以为她不生气了。
“母妃,此事的确是父王做错了,他不该瞒着您,私自将人娶为平妻!但娶也娶了,您就别计较了。毕竟不是什么大事,此举绝不可能动摇您的地位!白姨身世凄苦,是个可怜人,您向来宽厚待人,就让她死后享受崔家后人的香火供奉吧!”
什么?王爷竟然娶了平妻?
宋谨央脸色倏然发白,身子晃了一晃,若非有龙头拐支撑着,早就跌倒于地。
她咬牙切齿地问道:“你们早就知晓此事,是不是?”
愤怒的视线从七个儿子面上一一划过。
其他几人恨恨地瞪了眼老四,默默地垂下了头。
嘴里泛上苦涩,她痛苦地闭上眼睛,连儿子们都背叛了她!!!
绝望犹如疯长的藤蔓,彻底刺穿了她的心。
她终于想起来,白淑宜是前太医院院首白立洪的长孙女。
白家当年卷入“五王之祸”,全族成年男子被判斩刑,未成年男丁流放三千里,女眷被贬入教坊司。
那时的汝南王府,还只是一个徒有虚名的破落侯府,世子崔承与白淑宜定有婚约,侯老夫人怕被白家牵连,坚决毁婚。
崔承拼命哀求也没能让祖母心软,眼睁睁地看着白淑宜入了教坊司。
原本以为,此事不过年少时的一段插曲。
没想到,他竟一直将她放在心上,死都不忘给她一个身份,哪怕明知会令自己不快,也毫无顾忌!
宋谨央逼着自己冷静,果断吩咐刘嬷嬷:“阿留,将牌位扔出去。”
这个白淑宜非但是妓子,还是罪臣之女,为了儿孙的前程,断然不能容她。
“母亲,手下留情啊!”
七个儿子异口同声地阻止。
“你们,竟敢阻挠我?”
愤怒使得她血气上涌,唇齿间瞬间染上了铁锈味。
可笑!她亲手养大的儿子,以为她只是咽不下一口气,非要和一个死人过不去?!
她针对的是白淑宜吗?
没有她,也会有别人。
令她恼怒的是欺骗!
人与人之间,若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所有的感情将不复存在。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她闭了闭眼睛,再度睁开时,黑沉沉的眸中只剩下清醒与决绝。
想她宋谨央,大乾皇商宋梁唯一的女儿。父亲在世时,爱逾珍宝,出嫁时,更是将大半个宋家充作她的陪嫁!
四十年来,她放低身段,嫁入崔家,为了一个男人相夫教子、洗手羹汤,全心做他身后的女人,默默为他铺路,出钱出力,已经够了!
既然真心换不来真心,那她就收回所有的好!
谎话连篇的男人,她不要了!!!
谁爱要谁拿走!
她不伺候了!!!
“为了一个妓子,你们想与我反目?”宋谨央缓步走到儿子们跟前,目光深邃而复杂,“若我坚持,你们待如何?”
七个儿子脸色倏然变白,沉默不语。
“世子,你怎么说?”
被点到名的世子爷崔瑜,脸涨得通红,半晌才嗫嚅着回答。
“母妃!此事不若等父王回府再议?您总得给父王解释的机会吧!”
汝南王崔承,每年大年初一都会去相国寺上香,为崔家老祖宗祈福,每次为期七天,年年如此,已坚持了很多年。
她不禁怀疑,这么多年,他到底在为谁祈福?
世子爷嘴上敷衍着,心里打定主意,出了祠堂立刻派人去相国寺,通知父王回府,如今这局面只怕唯有他才劝得住母妃了。
宋谨央的心猛地一抽,就像有只大手,狠狠地捏住她的心房,痛得她浑身打颤。
她无比失望地看着他,这个长子曾被她寄予厚望。
可她万万料不到,明明错处那么明显,向来守礼清正的长子,竟还是不肯站在她这边,替她说上一句话。
她惨然一笑!
“好!很好!好极了!你们个个都是大善人,心怀天下,只有我是恶人!你们处处替一个妓子考虑,何曾为我这个母亲考虑过半分?既然如此,从此我们母子恩断义绝!”
冷酷无情的话从嘴里吐出,七个儿子如遭五雷轰顶,大惊失色。
“母妃,您消消气,父王也是怕您误解,这才瞒着您的。您还不知道父王吗?他的心里只有您!”
“母妃,您和一个死人有什么可争的?偌大的王府还不是您的?父亲还是您的夫君,儿子还是您的儿子,一切都不会改变!”
“母妃,白姨也是可怜人!白家当年平白受了冤屈,家破人亡,只有父亲能够依靠,否则便死无葬身之地!母妃,您向来宽厚,便同情一二吧。”
宋谨央痛心疾首地看着他们质问:“你们嘴里的白家,是先帝爷亲自下令处置的。你们说白家受了冤枉,是在指责先帝处事不公吗?”
所有人浑身一震,慌忙跪地磕头,连声说不敢。
世子爷崔瑜这时才真正着急起来,不得不低头妥协。
“母妃!说什么断亲的话?今儿是大年初一,阖家团圆的日子,孩子们正等着您吃团圆饭呢!此事便依您,儿子立刻将牌位扔出去。”
话音未落,宋谨央已抄起龙头拐狠狠地敲打在牌位上,一下、两下、三下,牌位眨眼间碎成了渣。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令七个儿子脸色惨白,小七笼在袖中的手死死握成了拳。
宋谨央感受到一道饱含怨毒的视线,她不动声色地扫视一圈,最后视线凝在老大崔瑜的身上。
“行了!扔出去吧!”
崔珑被打得一愣,瞬间勃然大怒。
自己好心好意买来糕点,低声下气地哀求母妃,难道为的是自己吗?
还不是为了你们几个在官场的兄弟?
临了,非但落不了好,还挨了打。
他忍无可忍,“砰”的一拳打在崔琦的脸上。
崔琦是文弱书生,哪经得住他一拳,捂着鼻子倒地,鼻血喷溅出来,边上的刘嬷嬷、崔珏几个都遭了殃。
一拳见血,崔珑非但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目光如炬,更加兴奋。
宋谨央哪里是真的不适?
崔珑的表现她都看在眼里,顿时一惊,深深地蹙起了眉。
崔珑竟然有暴力倾向?
往日怎么没发现?
是他太会掩藏,还是自己忽略了什么?
脑海里浮现出老五媳妇胆小、怯懦、慌恐,犹如隐形人般的模样,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妙。
蓦然,思绪被瓷器碎裂的声音打断。
外间,几个儿子打成一团。
崔琦被打,崔琅上前阻拦,也莫名挨了一拳,痛得捂住左眼,蹲在地上嗷嗷叫。
崔珑一边打一边叫嚣:“老子这么做,为的是谁?还不是为了你们几个臭当官的?竟然敢打老子,看老子不揍死你们。”
眼见崔珑杀红了眼,崔珏死命抱住他的腰,也被他揍了好几拳,额角慢慢渗出血色。
崔珏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也被打出了火。
一个转身,一拳砸向崔珑的面门。
崔珑目露凶光,恶狠狠地擦了擦唇角的血珠,咧开嘴笑得像恶魔。
“小七,不装了?老子就知道,什么血脉出什么种。你娘是个绿茶婊,你踏马又能是什么好货?来啊,冲这打,打呀!”
崔珏一听这话,顿时失了理智,立刻冲上去,拔出拳头就打,两人瞬间扭作一团,身后的博古架被重重地推倒,无数珍宝碎了一地。
好几个小丫头殃及池鱼,吓得到处躲藏。
可屋子就这么大,躲都没地方躲,手脚利索眼尖的,逮着机会,立刻逃了出去。
屋外的粗使婆子,还有满院子的壮丁,没有主子的命令,哪敢轻易进屋,急得在外面干跺脚。
崔珑与崔珏打得难分难舍。
崔珑越打越兴奋,拳拳用了十足十的劲道。
而崔珏也彻底被激怒,下手极狠。
转眼间,两人便打得鼻青脸肿!
崔琦、崔琅都气得咬牙切齿,略缓了一口气,果断加入战团,协助崔珏一起打。
局面更乱了,八仙桌被推倒,四脚朝天,还断了一条腿。
“都住手,别再打了。”
里间,刘嬷嬷心急如焚,嗓门都喊哑了。
蓦地,她手心一热,回头一看,宋谨央正目光炯炯地看着她,哪有半分病弱的样子?
刘嬷嬷的心瞬间安宁,只要王妃没事,爷们爱打,就打呗。
反正王妃主子有银子,什么宝物没有?
她定定心心地走到王妃床榻边坐下,索性和王妃一起,看起了戏。
正打得热火朝天的时候,世子崔瑜和老三崔琥赶到了。
“住手!”
眼前的乱相,气得世子爷吹胡子瞪眼睛。
刚才崔琦来找他,他正和儿子下棋下到一半,就让他先行一步。
不过慢了一步,这几个混账,竟敢在母妃屋里大打出手,毁了一切不说,四面墙都险些被他们拆了。
他看着满地狼藉,和脸上挂彩的几人,脸瞬间扭曲了起来。
他的确存着私心,最好他们几个能阻挠母妃入宫。
可谁曾想,崔珑竟带头大闹正院。
这要是传出去,王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崔琥的脸色也难看到极点。
他故意在崔珑面前挑事,说了几句模棱两可的话,老四这回倒也聪明,立刻买了点心来正院。
如果老四能劝阻母妃入宫,自然最好。
若阻拦不了,他还有后招。
崔珑劝不劝得了母妃,他都能稳坐钓鱼台。
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却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为了安抚母妃,也为了开脱自己,他上去一脚踢在崔珑的肚子上。
崔珑一个不防,被踢翻了几个跟斗。
一朝势弱,崔琦、崔琅立刻趁乱下手,拼命往他肚子上招呼,疼得他眼冒金星,恶向胆边生,一个翻身就想继续揍人。
结果发现三哥正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地瞪着他,顿时心虚地放弃挣扎,眼里的狂暴终于渐渐退去。
“跪下,向母妃认错!”
崔瑜厉声呵斥。
自己率先直直地跪在碎瓷片上,连眉头都没有皱一皱。
几个兄弟纷纷清醒过来,乖觉地在他边上、身后跪下。
刘嬷嬷打开隔断,露出宋谨央惨白的脸。
崔瑜自责又心疼。
他只是不想母妃入宫,却不想伤到母妃!
他的眼眶瞬间泛红,挤出几滴泪珠,痛心疾首地磕头。
“母妃,儿子们不孝,让您受惊了!”
“母妃,儿子们不孝,求您责罚。”
儿子们齐刷刷地认错。
宋谨央靠在床头,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几个儿子,心里凉如荒漠。
刘嬷嬷一脸哀痛,边抹泪边控诉。
“你们眼里,还有王妃吗?
往日,梁王妃时常在王妃跟前抱怨,说她的几个儿子,见天的打打杀杀,她成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王妃面上安慰她,事后偷偷和奴婢说:还好自己的儿子,个个听话懂事。
可今儿看来,你们同梁王妃那几个儿子,有什么分别?”
刘嬷嬷是母妃的心腹,她说的话,代表着母妃的心思。
许是刘嬷嬷的语气过于沉重悲怆,几个儿子面上终于浮现出了愧疚。
崔珑后悔不已,泪流满面。
“母妃,是儿子的错,您别和儿子计较,就把儿子当个PI,放了吧。”
宋谨央的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他身上,令他倍感压力,暗自心惊不已,冷汗瞬间浸湿了整个背脊。
崔瑜亦痛心疾首地说:“母妃,是儿子的错,往日过于纵容几个弟弟,害得您被气晕了。您放心,日后儿子定当严加管教。只是……”
他小心翼翼地打量母妃,见她神色如常,继续说道。
“只是,府医说您受了惊,得好生歇息,不如由儿子上道请罪折子,待您身子康健,再行入宫?”
宋谨央将视线挪到他的面上,黑沉沉的眸子,无悲无喜,看得崔瑜的心一沉。
“你也担心我入宫,会在皇上跟前告状?”
崔瑜一怔,翕了翕嘴,却不知如何回答。
宋谨央环视四下。
“你们怕我告状,说明你们都知道王爷的行为,是有违人伦的,却还是帮着他一起欺瞒我这么多年。
明明你们犯错在先,难道还不许我在皇上跟前诉苦?”
几个儿子大惊,不断地磕头求饶,说自己无心犯错。只不过一边是父王,一边是母妃,他们也很为难云云。
宋谨央嗤笑。
目光落到崔珏的面上。
他脸上青紫一片,少不得短时间内无法出门了。
崔珏顿时露出委屈的神色。
母妃向来心疼他,见他被四哥打成这样,定然会重重责罚他。
可下一秒,王妃的话惊得他魂飞魄散。
“小七,刚才老四为什么说‘你娘是个绿茶婊’,这是什么意思?你娘不是我吗?”
本想正月十五让王爷换上,一起入宫参加宫宴。
如今却是用不到了。
“明儿把这些衣物送去给崔理。”
那孩子苦,能帮一点是一点。
“王妃,这可是您耗费一年时间,亲手制的。”
“那又如何,那孩子遇事不慌,苦成那样,不自暴自弃,是个好孩子。送去吧!”
“是!”
默了默,宋谨央还是站起身来,走到书案前,提笔写起了折子。
素香静静地磨着墨。
写完后,略吹了吹,她合上折子,吩咐素香明儿递进宫去。
刘嬷嬷暗忖,王妃到底慈母心肠,还是舍不得二爷、三爷受委屈。
宋谨央向宫里递折子,做在明面上,没有避着众多的眼睛。
一大早,府里议论纷纷,都说王妃还是心疼爷几个,终于求皇上了。
“昨儿二爷闯到主院,同王妃大吵一架,说她不慈,不肯帮他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
“我也听说了,不过我听说的是三爷,三爷怪王妃,任由旁人欺压他。”
“嗨,你们消息都落后了!昨儿,王妃连夜写了折子,今儿一大早递进宫去了。几位爷终归是王妃的亲生子,哪能真的不管不顾。放心吧,过不了多久,咱们又能有赏钱了。”
王妃连夜写折子的事,也传到了崔琦、崔琥的耳中。
崔琦喜得跳起来,搓着在屋里走来走去,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母妃还是关心他的。
虽然白姨的事,是他们做得欠妥当,但母妃向来大度,终于想通了。
他得向母妃认个错去。
可他兴冲冲赶到主院,却被拒之门外。
下人说,王妃吩咐的,明儿就是正月十五,要入宫参宴,今儿养精蓄锐,谁也不见。
他不得不遗憾地回了院。
崔琥听到消息,却是一愣。
心中升起几分后悔之意。
他昨晚已答应薛镌,加入薛家军,做前锋营营长。
可这是退而求其次的方案。
这个选择一旦做出,他同舅兄等于撕破脸了。
他暗暗恼怒,母妃若能早些如此,他何至于迈出这一步?
心中憋闷的慌,他拉着老四出去喝酒。
两人刚刚坐下,头上冒出来一人,是崔珏。
“三哥、四哥,你们也来喝酒,不如咱们坐一起吧。”
崔琥、崔珑到得晚,楼上厢房客满了,此刻见到崔珏,立刻往楼上行去。
三人坐定,崔珑开门见山地问道:“七弟,你怎的独自喝酒?”
崔珏苦笑。
自打牌位事件后,母妃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敏感的他还是发现,自己一夜之间被边缘化了。
自己在王府似乎成了可有可无的人。
但这只是他的感觉,没有证据。
下人待他依旧恭敬,他的吃穿用度依旧可观,他的生活没有丝毫变化,可他就是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笑了笑:“府里有些无聊,出来散散心。”
“可不就是无聊吗?要是往年,咱们府里可热闹了,烟花爆竹,日夜响个不停。”
今年摊上这么大的事,各院哪还敢把孩子们放出来,都紧闭院门,大气不敢喘。
喝了会儿酒,门被敲响,是崔琥的同僚,强拉着他去他们厢房喝酒。
崔琥走了,只剩崔珑、崔珏面面相觑,自顾自喝酒。
崔珏率先打破了安静。
“四哥,听说母妃连夜写了折子,为二哥、三哥升迁之事说情,你不如也求一求母妃,让她帮你谋个职位。”
崔珑嗤笑,他不是没有求过,可自打他上次主动离职后,母妃再也不愿帮他。
“唉!母妃看不上我!二哥、三哥都是有本事的,兄弟几个就我庸碌无为,母妃根本不愿意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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