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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前文+后续

醉小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陆熙沈湛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醉小柠”创作的主要内容有:乖乖女这辈子最叛逆的事儿,竟是爱上了自己的保镖,还头脑一热嫁给了他!她满心以为这是年少时的一场救赎,却不料自己一脚踏入了精心编织的谎言和报复漩涡。他说:“父债子偿,留你在这,只为亲眼看你家族覆灭。”仇恨蒙心,他再也看不见她的笑颜。曾经满眼是他的女孩,终究还是被他亲手弄丢了,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主角:陆熙沈湛   更新:2025-04-22 08: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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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熙沈湛的现代都市小说《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醉小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目前已经全面完结,陆熙沈湛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醉小柠”创作的主要内容有:乖乖女这辈子最叛逆的事儿,竟是爱上了自己的保镖,还头脑一热嫁给了他!她满心以为这是年少时的一场救赎,却不料自己一脚踏入了精心编织的谎言和报复漩涡。他说:“父债子偿,留你在这,只为亲眼看你家族覆灭。”仇恨蒙心,他再也看不见她的笑颜。曾经满眼是他的女孩,终究还是被他亲手弄丢了,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陆熙沈湛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趁着秦乔大快朵颐的功夫,陆熙就一边给她剥蟹肉,一边把昨晚和今早的事儿一吐为快。
秦乔嘴里塞得满满的,眼神不屑地看着陆熙,“你是在跟我炫耀沈湛活儿好吗?”
“不是!”陆熙压低声音,“每次做那事儿,他都只顾自己爽,根本不顾及我的感受…每次都撕裂,都不知道怎么跟他开口。”
“直接说啊!”秦乔将嘴里东西快速咽下去,“告诉他,老娘没准备好,你就给我等着!”
陆熙的脸倏地红了,作势就要捂秦乔的嘴,“你小声点儿,我还要脸呐!”
秦乔一副没大所谓的样子,“不过话说回来,你们结婚也一年多了,你那肚子怎么没动静,不是一直都没做措施吗?”
陆熙摇摇头,若有所思地抿了抿唇,“杜大夫说我宫寒不易受孕,喝着中药调理呢。”
“庸医!哪天我领你去找我堂哥,三甲医院风湿免疫科副主任,让他给你找个靠谱的医生瞧瞧。”
“哦?怎么没听你说过你还有个这么出息的堂哥?”
“人家医学院高材生,前几个月才从国外回来…再说你满心满眼都是沈湛,我跟你说别的男人,你都自动过滤了!”
是吗?
她都这么无药可救了?
放了块蟹肉在嘴里,微微苦。
“对了…”陆熙说,“一会儿陪我看看男装…”
“干嘛?”秦乔一听就炸了毛,啪的放下筷子,“沈湛大概连裤衩子都不下一千条了吧,不许给他买东西!”
“不是啦!我爸保外就医,我想给他买几套舒适的家居服,在医院治疗的时候穿。”
秦乔压下脾气,“沈湛总算办了件人事儿…快吃吧,一会儿我陪你去好好选选。”
饭后,吃得五饱六撑的俩人,互相搀扶着向男装专卖店走去。
陆兆远除了西装是订制的,内衣和家居服都一直是陆熙在买。
这么多年,穿一个牌子穿出感情,也习惯了。
后来陆熙结婚,就又负责沈湛的内衣。
专属sales是个娘娘腔的“姐妹”,叫Laila。
他不知道陆兆远蹲监狱的事儿,只半开玩笑地调侃陆熙“有了老公忘了爹”。
陆熙尴尬笑笑,还得是秦乔的嘴谁也不惯着,“甭管是老公还是爹,我姐妹儿少往你这儿送业绩了?叫你们店长过来,我要换个不会逼逼赖赖的接待。”
Laila被怼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自然不敢招来店长,也不想失去陆熙这个“大客户”。
打工人能屈能伸,宁可装孙子也不能得罪金主!
Laila立刻道歉,糕点水果摆满了桌子,立刻挂了一排当季新品供两人选择。
秦乔翘着二郎腿,扔了颗葡萄进嘴里,冲陆熙抬了抬下颌,“挑!”
陆熙不骄矜,报了陆兆远的尺码,选了几套款式简单低调的家居服和休闲套装。"



看着墓碑上聂柏洋三个字,心中五味杂陈,

“爸,陆兆远被判处死刑,缓期两年执行,我接手陆氏,重建柏洋,夺回了属于我聂家的一切…可我又不甘心他死得太容易。”

“爸,儿子无能,没手刃仇家为您报仇雪恨。”

“我本非良善之人,可每每面对陆熙,我又不忍心赶尽杀绝,我…耗尽良知,却始终犹豫…”

又抬眼望着旁边“沈姝”的墓碑,仿佛看见温柔若水的母亲在冲他微笑,亲切喊他“阿湛”的模样。

他忍痛,颤抖着声音叫了声“妈”。

仍记得沈姝,踮着脚尖搂着他的肩膀,善解人意地说,“我将来的儿媳妇,长相、家世,通通不重要,我儿子中意,我就中意!”

沈湛讪笑,“妈,陆熙她,很漂亮,你中不中意啊?”

一阵微风吹过,百合香气飘进鼻腔。

沈湛起身,来到妹妹聂芙墓前。

聂芙最喜欢白色百合,沈湛买了一大束给她。

“怎么了小家伙,对哥哥有意见,怪我只跟爸妈说话,冷落你了?”

又是一阵微风,花瓣翕动。

一想到这个小他六岁的妹妹,被陆兆远活体取了心脏移植给陆熙,他对陆家人的恨就到达顶峰!

妹妹死的那天,就是7月27日。

你忌日,我生日,我怎过得安心!

因此,生日这天对于沈湛来说,是永远醒不来的噩梦。

他告诉自己,之所以没动陆熙,仅仅是因为聂芙的心脏在借着她的身体在跳动,无关其他。

“芙芙放心,哥哥会保护好你的心脏,有哥哥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雨势减小,云雾拨开。

一抹阳光射下,在天际展开一道彩虹。

往事暗沉,前途光明,看似拨开云雾,可他却始终站在黑暗中,难逃阴霾。

*

另一边,雨停了,陆熙的检查也做完了。

从头到脚,连妇科都查得清清楚楚。

有些结果要等几天才出,陆熙就加了秦乔堂哥秦时昱的微信,以便通知。

临走前,秦时昱当着陆熙的面警告秦乔下不为例,再托关系找后门,别怪他六亲不认!

说完拂袖而去,一点儿都没顾陆熙红一阵白一阵的脸!

秦乔脸皮厚,不以为意,“学霸都这样,高冷,要不然他也六亲不认,别往心里去,他不是针对你,有啥问题该问问,该找找,他要是不帮忙,你就告诉我,我让我大伯收拾他!”

陆熙可不敢!

秦时昱比沈湛还冷,都不会笑的。

两人坐上了车,老张回头问,“小小姐,回学校还是回家?”

陆熙:“先回家。”

秦乔疑惑,“什么叫先回家,接下来还有什么安排吗?”

“嗯,要去唐尊会所给沈湛过生日。”

“沈湛?他不是不过生日的吗!那跟你回家有什么关系,别说你要梳妆打扮讨好那狗男人!”

陆熙心虚抿了抿唇,“他,送了套珠宝给我,让我戴着去。”

秦乔眯起眼睛,“他不会是,想借着这机会把你公之于众吧。”

会吗?

陆熙被说得活了心,竟有些迫不及待…

说她恋爱脑也好,无药可救也好,事关沈湛,她总是像飞蛾扑火,明知道会遍体鳞伤,仍会义无反顾。

刚刚下过雨的入夜有些冷,陆熙在月白色旗袍外面穿了件薄款风衣。

她化了淡妆,口红是知性的枫叶红色。

头发用翡翠发簪挽了个低低的发髻,又踩了双5厘米的限量版白色高跟鞋。

一系列打扮下来,优雅又不张扬,倾国倾城,美得不可方物。

手提的袋子里,是一个用画框装裱起来的、名为“平安喜乐”的刺绣作品。


夜色昭彰,莫名其妙地起了雾。

北城看守所,李长青亲自在外等待迎接。

不多时,一辆豹子连号迈巴赫映入眼帘,一行人立刻上前。

车门打开,气场十足的男人破天荒主动伸出手,“李所。”

李长青“受宠若惊”,连忙与其握手笑脸相应,“沈总许久未见,有失远迎,您请见谅!”

场面话,沈湛总要应付几句。

寒暄过后,李长青带沈湛来到一个独立单间门前,“俩人都在,翻译也在,里面隔音好,随便您问。”

沈湛微微颔首,“多谢李所行方便。”

“嗨~沈总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推开了门,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满脸不屑地坐在那里聊天,角落里还站个斯斯文文、拿着纸笔的女人。

沈湛说:“请翻译小姐出去吧,我说话难听,不好翻译。”

李长青转了转眼珠子。

哪是不好翻译,怕是要见血吓着人家小姑娘。

是他思虑不周了!

于是连忙叫翻译跟他一起出去。

门关上,外国男人冲沈湛吹了个口哨,“呦,花美男,这位警官怎么和其他人不一样,也是来审我们的吗?”

“长得真帅,兄弟,你可以上,你男女通吃呢!”

其中一个舔着嘴唇,上下打量正在解下领带的沈湛,“唔,够正,屁股也够翘,真想弄到手爽爽。”

“我帮你…”

说着,男人用蹩脚的中文对沈湛说:“喂,帅哥,约吗?”

沈湛将领带交给江滨,解开扣子,挽起袖子。

江滨退到门外,关上门的瞬间,沈湛的拳头已经砸到了外国男人的脸上,拳拳到肉,哀嚎声四起。

整个过程持续十五分钟。

当江滨拿着消毒湿巾再次进入到审讯室的时候,两个男人连人带椅子纷纷倒地,奄奄一息。

接过湿巾,沈湛缓缓擦去手上和溅在脸上的血迹。

同时坐下,签了两张大额支票,用纯正美音慵懒开口,“重新交代,今晚的事是谁主使,说实话,我负担你们的医药费;说谎,我就拔了你们的舌头!”

*

看守所的床太硬,陆熙一夜未眠。

没有想象中的“刑讯逼供”,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很好。

安排吃饭、住单间,还给她铺了床厚被子。

陆熙心凉,从始至终问什么答什么,从未提过“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我怎样才能出去”。

连看守她的女警都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儿为什么总是呆呆的呢。

直到翌日早饭后,宋平津带着律师过来看守所,把陆熙保了出去。

得知宋平津交了不少的保证金,陆熙说什么都要还给他。

宋平津拒绝,说这笔钱他去管沈湛要,现在先跟他回恒康,她朋友秦乔找来了。

陆熙没再多问,上车就睡着了。

路上,宋平津忍不住看她;

到了地方,他不忍心叫她。

他打心眼儿里同情怜悯,却碍于沈湛的关系,无法干预太多。

他拿出手机,拍了张陆熙的照片给沈湛发了过去,也算圆满完成任务。

沈湛秒回:带她检查完身体,立刻送回翰林府邸。

宋平津忿忿撇了手机,“指使我跟指使儿子似的,不是让我离你老婆远点儿吗!”

陆熙被吵醒,缓缓睁开眼睛望向窗外,“到了?”

刚要下车,就被宋平津拉住了手腕,“一会儿让护士带你去体检,正好有你朋友陪着我也放心,等结果出来没问题,我再送你回家。”

“为什么要体检,沈湛让的吗?”

“不是~”宋平津挠了挠头,“那个,我看你脸色不好,又在看守所那种阴冷地方待了一宿,以防万一,还是检查一下吧。”

陆熙摇头,“谢谢你宋医生,半年前已经体检过了,一切正常。我有些累了,见到秦乔,我就和她一起回宿舍休息…”

宋平津:“还是回家吧,我送你。”

再次拒绝,“谢谢你来看守所保释我,我欠你两顿饭了!”

宋平津没有松手,堪堪坚定又小心翼翼,“昨晚的事情我相信你!”

陆熙冲他用力扯了扯嘴角,“你再说我就要哭了。”


夜色如幕,车子驶离了秋瑾山庄。

与来时不同,回去的时候多了两排豪车护驾。

这是他沈湛的威势,借此震慑季耀天的。

陆熙涉世未深,干净得如同白纸。

刚才与季老板单独相处的一幕,确实吓到她了。

身穿带着沈湛体温的西装外套,还是止不住颤抖,低着头紧靠门边。

沈湛看不惯,嘀咕了一声“矫情”后,把人拉到了怀里。

坐在他腿上,陆熙满脑子都是被季耀天压到身下的耻辱。

始作俑者就在眼前,她抗拒地挥舞小拳头抵着他胸口。

“闹什么!”

沈湛大她十岁,不苟言笑起来,陆熙是怕的。

她不乱动,任男人将她圈在怀里,眼泪却没停,扑簌簌委屈得很。

而沈湛心里清楚,她委屈的是什么。

每次她哭,他都有些折手。

他不认为这是心疼,只不过被她吵得心烦意乱,不得不哄罢了。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掐着她的下巴,狎玩道:“不是没怎么样吗,跟我甩脸子,嗯?”

陆熙倔强地别过头,声音闷闷的,“耍人很好玩儿吗,还是压根儿没把我当人看?”

沈湛温热的大手抚过她的后背,停在她自然卷翘的发尾。

商场沉浮,季耀天是出了名的难搞加难缠。

只要被他看上的女人,得不到的便毁掉。

沈湛想收拾他已经好久,今天,不过是借着陆熙给他个结结实实的下马威。

让他知道北城变了天,再不是季氏一手遮天的局面了。

“你要是听我的话,给季老板下药,哪里还用我亲自动手?”

陆熙小脸儿煞白,不可置信看着他,“既然这么失望,为什么不干脆在门口听着,闯进来干嘛呢?”

原以为被他送上别人的床已经够侮辱了,没想到还有补刀。

饶是她的隐忍不值钱,也不能这么被糟蹋!

陆熙推开他,冲着驾驶室的孙哲喊:“停车。”

后视镜里,孙哲等着沈湛示下。

男人冷脸,再无耐心与之周旋,“靠边停,放她下去。”

孙哲多了句嘴,“沈总,这个地方偏僻,您看还是…”

“再废话你也跟着一起滚!”

孙哲收声,一个急刹将车停在路边。

待陆熙下了车后,绝尘而去。

倒车镜里,看着陆熙的影子越来越小,很快融入在黑夜里,孙哲不免腹诽沈湛心狠。

“在骂我?”沈湛洞察力极强,仅凭对方一个细微表情就能判断其心中所想。

孙哲连忙收回目光,“沈总,您为什么不告诉夫人,那粒药丸是迷药,吃了就会昏死过去呢?”

“告诉她又怎么样,她会感谢我?都身在地狱,一起烂吧!”

他磕出一根烟夹在唇边,歪头拢火点燃。

吸了一口,手肘随意搭在车窗,与微风一起分享他的卡比龙总裁。

孙哲:“那要不要让江滨盯着点儿,夫人一个女孩子在外挺危险的。”

沈湛没回应。

黑夜,衬得他眉眼愈发深邃…

*

北音大学春华公寓前,在此焦急等待的秦乔,在对宿管阿姨好话说尽后,终于等来了一瘸一拐的陆熙。

她身穿宽大黑色西装,头发凌乱,手里还拎着一双高跟鞋。

这副被强奸的样子倒是吓坏了秦乔,“你这是…用我帮你报警吗?”

陆熙累坏了,走了好远才打到车,实在没力气跟她解释,“先扶我进去再说。”

秦乔二话没说,直接背对着她拄着膝盖弯腰,“上来。”

就这样,秦乔背着陆熙上楼。

陆熙心疼她细胳膊细腿,刚上二楼就吵吵下来自己走。

秦乔没松手,“你以为我天天扛桶装水白练哒?放你下来要先问问我肱二头肌答不答应!”

说不上感动还是委屈,陆熙趴在她肩头忍不住哽咽,“乔儿…”

只要是这样哭唧唧,就准受了沈湛的委屈。

秦乔悄悄爆了句粗口,两步一台阶上了五楼寝室。

趁着洗澡、换衣服、给脚上药的功夫,陆熙一吐为快。

还好今天周末,寝室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陆熙痛快地说,痛快地哭。

哭完也饿了,秦乔的面也正好泡好,端到她眼睛底下。

陆熙擦了擦眼泪鼻涕,对秦乔极为安静的反应感到陌生,“怎么不劝我了?”

“你想听我劝你?你就是找个发泄口而已!”

秦乔太了解她,“我劝你离婚,我劝你离开沈湛,下一秒你就决堤,说自己多爱他多离不开他!”

陆熙可怜巴巴地吸溜了一口泡面,“那怎么办?”

“怎么办?自己的恋爱脑姐妹儿,自己宠呗!”

说着,秦乔接了杯温水给她,“不过我劝你,这次晾他几天,别那么没出息自己就回去了,让他来接,不接就不回去。”

陆熙暗戳戳神伤,“他弄了个女孩儿住在翰林府邸,我担心…”

秦乔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上辈子炸他家祖坟了吧,这辈子他虐你千百遍,你还待他如初恋,气死我得了!”

话音未落,秦乔就爬上了床。

不多时,底下响起锅碗瓢盆叮铃哐啷的声音。

秦乔闭了闭眼,“放那我收拾,笨手笨脚的就会添乱!”

过了一会儿,整个寝室安静下来,陆熙也悄悄爬上床,躺在秦乔身边搂着她,“乔儿,不是说好宠我了嘛!可不许生气啊!”

秦乔叹了口气,掀开被子坐起。

陆熙还以为她还在生气,忙抓住她的手腕,“那我,我晾沈湛两天,下周再回去,好不好?”

秦乔手指戳了一下她的脑门儿,“傻啊你,我去关灯!”

“哦!”

万籁俱寂,秦乔呼吸均匀,刚要进入梦乡时,耳边传来陆熙悠悠的声音,“乔儿,我真的很爱他…”


晨光熹微时,淮市卸下了所有喧嚣。

霓虹散去,迎接初升的太阳。

陆熙记得,上次见证“日月交替”,还是两年前的蜜月。

她也一夜未睡,和沈湛手牵手肩并肩地坐在海滩,就像期盼未来一样,期盼那一轮红日。

现在想来,既是她的一厢情愿,也是徒劳。

手机屏幕上,是她和秦时昱聊天的微信界面。

聊天内容你来我往,不过三两句。

可一整晚,她都没让屏幕熄灭,直到视线渐渐失焦…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许是叹气声大了,搅扰了床上男人的清梦。

他翻了个身,睡眼惺忪时就看见了坐在窗边的侧影。

他定睛一看,微微讶异,“陆熙?”

她不动声色拭去眼角泪水,回眸时仍带着笑颜,“醒了,知道自己身上有伤还喝酒?工作不值得拼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你怎么来了?”沈湛低头看了看已换好的睡衣,又没感觉到以往宿醉时的头痛,“昨晚是你照顾我的?”

“是啦,这种事情让江怜一个小姑娘做,不合适。其实我来找你,是有急事的。”

沈湛坐起,揉了揉眉心,“你没说什么让江怜难堪的话吧。”

陆熙背着光,轮廓一圈光晕,可沈湛看不见,她已然红了的眼圈。

“没有啊…”她故作轻松,实则深呼吸想要憋回眼泪,“我在你心中是泼妇啊!”

他自然没那么想,“说吧,什么急事?”

陆熙拿出自己被造谣陪酒的证据摆在他面前,平静地讲述了事情发展经过。

邵伊珊的手下如何把她拖拽进卫生间,如何抢走她的项链,她如何拼命护住沈湛的生日礼物,如何反抗无果,又如何逃出。

“我被停学,音乐会取消,也许连毕业都成问题。我不为难你,也不需要道歉,发个声明证明我是被造谣的,让我顺利毕业就行…还有,邵伊珊脖子上的盎然,你得自己去要回来了。”

照片里,陆熙身穿月白色旗袍,被压在钢琴上疯狂灌酒。

她纯洁但痛苦,他亦如被剜了心。

原来那晚,她去赴宴了。

她打扮得漂亮,是想给他庆生,他没去,却亲手将她推入深渊。

她该多怕啊!

他非但没有安慰,还把去医院探望的她赶走,还用手机砸她,让她滚…

如果悔恨有声,那此时必定震耳欲聋。

他捏着照片,小臂青筋暴起!

不止是邵伊珊,那晚所有欺负过陆熙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沈湛,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帮帮我吧。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如果你需要,我也可以陪你的客户喝酒…”

“你脑子有毛病?当你自己是什么?”沈湛不可置信,气愤地掀开被子下床,“那么喜欢陪酒就去夜总会找个工作!”

见她低头不语,他就知道自己话说重了。

这丫头,准是又在哭!

沈湛有些懊恼,这嘴比脑子快是什么毛病。

他走上前,展开双臂将她轻轻揽入怀里,语气放和缓,意在哄她,“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你自己来,我不放心。”

陆熙破天荒没有沉溺在他的温柔里,推开他道:“我这么大个人了,还能丢了不成?连我爸都放手了,你还能管我一辈子?”

虽是笑着,但这笑意不及眼底,“说正经的,你愿意帮我吗?”

沈湛被她的疏离弄得有点儿不舒服,“我抱你是什么不正经的事吗?”

“你要是答应,我就回去等消息,不耽误你工作;你要是不答应,我也要回去谋别的出路,总不能坐以待毙不是?”


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

保镖给宋平津刷卡开门,进去便看见站在窗边、把烟头儿撵灭在盆栽里的男人。

比他还醒目的,就是茶几上放着的那套“盎然”翡翠首饰。

“啧啧...”宋平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要不还是说你够意思呢,花两亿让哥们儿开眼!”

宋平津刚要伸手去摸,突然肩膀一沉。

沈湛站在他身后,手搭在他肩上,沉声道:“别动!”

这种目光,霸道、威胁,连带放在他肩膀的手,也在不自觉加重力量。

宋平津了然,“什么意思,是别动珠宝,还是别动陆熙?”

“老宋,你知道我个性,我的东西别人碰不得,兄弟也不行。”

“这是,警告?”

“是!”

宋平津勾唇,拿开了沈湛的手,起身,“兄弟!朋友妻不可欺我懂,我把陆熙当妹妹,单纯觉得她可怜。她今天来医院为了陆兆远感谢我,得知你没带她参加舞会,有些不开心...”

沈湛打断,“所以你带她来,看见我身边带了江怜她就开心了?”

宋平津愈发失去耐心,“你这么抬杠就没必要聊下去了,夹枪带棒的干什么呢?”

沈湛冷脸,揪着宋平津衣领愤愤道:“我在北城根基未稳,多少人想分陆氏一杯羹?时局动荡不安,任何人都想拿捏我沈湛的软肋!我高调带陆熙出席各种公共场合,就是将她置身众矢之的,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你觉得我有几个分身能护她周全?”

此话一出,宋平津恍然大悟般地眨眨眼睛,“所以,你在保护她,你、还是很在乎她?”

沈湛撤手松开他,“我是嫌她麻烦!”

绕过沙发,心烦意乱的男人又点了根烟,“把她弄走,太显眼了!”

口是心非的男人,明明在乎的不得了!

宋平津轻叹,“湛,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痛苦,冤冤相报何时了,伯父也不希望看到你天天活在仇恨里...”

烟雾缭绕后,是沈湛疲惫不堪的脸,“这话,等你全家都被灭门,我原封不动送给你。”

*

“宋医生喜欢我?别逗了苏助理,我结婚了!”陆熙都要吓死了。

微醺的苏栀摘下黑框眼镜,“我跟宋平津,小学、初中都在同一所民办学校,后来,他考上了重点高中,我爸也拿了二十万建校费让我念了,只是大学...实在没办法了,我就报考了一个,离他最近的专科...”

顿了顿,“毕业后,听说他开了一家医院,我又应聘了他的助理,他读研、读博,我就帮他料理医院的事情,这一晃快二十年,你说我够不够了解他?”

苏栀悄悄在陆熙耳边说:“就长得好看,其实挺渣的,花心儿大萝卜一个,女朋友没有超仨月的,别被他外表骗了。”

陆熙皱了皱眉,“苏助理,你醉了。”

苏栀摆摆手,“没醉!我哪句话没表达清楚?”

正当陆熙想着要不要先送她回家的时候,一团阴影将她笼罩。

抬眼,面前站了四个女人。

除了江怜,陆熙只认识中间那位,今天的开场舞领舞,邵氏千金——邵伊珊。

“就是她了,陆熙,北音高材生,钢琴表演专业。”江怜介绍道。

作为东道主的邵氏,陆熙自然不敢不给面子,站起身礼貌应答,“邵小姐,找我有事?”

邵伊珊是漂亮的,不可一世的,“有没有兴趣加入DS?”

“什么?”

“DoubleS啊!”短发女孩儿解释,“伊珊的名媛会,你不会没听过吧。”

陆熙向来鄙视这种组织,等级、攀比,对社会毫无贡献。

“多谢抬爱,我自恃够不上名媛两个字,怕拉低DS的格调,入会就不必了,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可以帮忙。”

第一次主动邀人入会被拒绝,邵伊珊明显挂不住脸。

她开始上下打量这个有几分姿色的女人,眼神里满满的不可思议,“有谁给你撑腰?你怎么敢说不?”

没等陆熙回答,江怜抢着劝说:“哎呀姐姐,DS呀,多少名媛梦寐以求加入,你怎么考虑都不考虑就拒绝,你惹邵小姐不高兴了啊,快点儿道歉,说你求之不得!”

“DS入会可是要验资的,”站在邵伊珊身边的另一名卷发女孩儿道:“身价过亿者方可加入,你可别不识抬举。”

陆熙笑笑,“DS入会要求严苛,是我不配了。”

话落,拽起身边苏栀,“走啦,送你回家。”

陆熙搀扶苏栀离开,卷发女开始发难,“伊珊,她太猖狂了,明显没把你放在眼里嘛!”

短发女也随声附和,“她算个什么东西,伊珊,用不用找人教训她一下?”

邵伊珊满腹怒气,看向旁边的江怜,“你去,把人给我带到酒店后面的森林。”

江怜忙不迭点头,“然后呢?”

邵伊珊眼里闪着算计的精光,“她不是嘴硬不答应吗,那我就找两个男人,好好撬撬她的嘴!”

“卫生间去了这么久…坏肚子了?”宋平津问。
陆熙摇头,不打算告诉他遇见沈湛的事。
好在宋平津没多问,拉着她进去先填饱肚子。
开场舞毕,宋平津邀请陆熙共舞的举动倒是为她挡了不少桃花。
宽阔场地上,他和她舞步飞旋,配合前所未有的默契,更是获得了掌声和欢呼声。
陆熙心中阴霾渐散,宋平津又在她脸上看见了他喜欢的酒窝。
“想不到陆医生跳华尔兹跳得这么好!”陆熙欣喜。
宋平津有些无奈,“小时候家里逼着学的,我还会跳芭蕾你信吗?”
陆熙嘴巴微张,“我,信!”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
在接了一个电话后,他把陆熙交给了助理苏栀,称自己去去就来。
两人坐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边。
当陆熙给苏栀递了一杯气泡酒时,留着齐刘海、戴着黑框眼镜的女孩儿眼神艳羡地看着她,说:“你是宋平津第一个邀请跳舞的女孩儿!”
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
保镖给宋平津刷卡开门,进去便看见站在窗边、把烟头儿撵灭在盆栽里的男人。
比他还醒目的,就是茶几上放着的那套“盎然”翡翠首饰。
“啧啧...”宋平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要不还是说你够意思呢,花两亿让哥们儿开眼!”
宋平津刚要伸手去摸,突然肩膀一沉。
沈湛站在他身后,手搭在他肩上,沉声道:“别动!”
这种目光,霸道、威胁,连带放在他肩膀的手,也在不自觉加重力量。
宋平津了然,“什么意思,是别动珠宝,还是别动陆熙?”
“老宋,你知道我个性,我的东西别人碰不得,兄弟也不行。”
“这是,警告?”
“是!”
宋平津勾唇,拿开了沈湛的手,起身,“兄弟!朋友妻不可欺我懂,我把陆熙当妹妹,单纯觉得她可怜。她今天来医院为了陆兆远感谢我,得知你没带她参加舞会,有些不开心...”
沈湛打断,“所以你带她来,看见我身边带了江怜她就开心了?”
宋平津愈发失去耐心,“你这么抬杠就没必要聊下去了,夹枪带棒的干什么呢?”
沈湛冷脸,揪着宋平津衣领愤愤道:“我在北城根基未稳,多少人想分陆氏一杯羹?时局动荡不安,任何人都想拿捏我沈湛的软肋!我高调带陆熙出席各种公共场合,就是将她置身众矢之的,到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时候,你觉得我有几个分身能护她周全?”
此话一出,宋平津恍然大悟般地眨眨眼睛,“所以,你在保护她,你、还是很在乎她?”"



秦乔将信将疑,“真的?”

陆熙作势翻找手机,“他刚还给我发了张裸照,不信我给你看看…”

“哎哎!”秦乔连忙阻止,“可别,我怕辣眼睛。”

“那我走了,你帮我跟大家解释,改日我再请吃饭。”

轰隆!

雷声猝不及防,天际电光频闪。

秦乔抬头望天,嘟嘟囔囔,“这是哪个渣男又遭雷劈了…”

*

陆熙感到从未如此疲惫过!

明明指缝在流血,明明高跟鞋磨得脚痛,她却用仅剩的力气告诉老张,“我想吃桃花糕,绕一下,走人民大街吧。”

她不是真的想吃桃花糕,而是去买桃花糕的话,一定会路过柏洋集团。

音乐会开始前,她刷到白芷的朋友圈动态:去你妈的,淮市!

配图一张飞往北城的机票。

没过多久,江怜就给她发了一张图片,是一家五星级酒店订房信息。

金樱花的总统套,十一万一晚,以沈湛的名义定了一个月,总共330万。

当秦乔还在感叹沈湛的70伴手礼太壕的时候,他已经为白芷豪掷300万求一容身之所。

金樱花距离柏洋不过500米,真可谓随时随地、想见就见,和金屋藏娇没什么区别。

车子停在步行街入口时,天上已经下起小雨。

老张将车熄火,回头对陆熙说,“小小姐,你在这儿等,我去去就来啊。”

“张叔,再去刘记打包一份炒鹅肠和乳鸽。”

“呦,那等的时间可长,要不,我先把你送回家再来买?”

“没关系,你去吧,我等你。”

“哎!那成!”

陆熙自恃坦荡,却独独在沈湛的问题上,像个偷窥的贼。

她在众人面前扮演幸福,不敢告诉秦乔自己的丈夫有个忘不掉的白月光,也不敢命令老张直接把车开到金樱花她要去捉奸。

她不逃避,只是在维持面子。

“爱”让她疑神疑鬼,爱“逼”她疯魔。

就像现在,她光脚站在金樱花停车场,雨水花了妆容湿了衣衫,狼狈不堪。

那辆熟悉的迈巴赫缓缓开入视线,停罢,撑伞的男人打开副驾车门,将那一抹纯白打横抱在怀中。

他怜爱白芷,不忍雨水浇打,他认真专注,丝毫没察觉与陆熙擦身而过。

以前,他心里没她眼中有她,现在,怕是眼中也无她了!

……

陆熙回到翰林府邸就发烧了。

桃花糕、炒鹅肠、乳鸽,一样都没动。

林妈也是在第二天叫她起床的时候,才发现她床头放着退烧药。

林妈懊恼腹诽:这孩子从小体质就弱,小伤小痛小感冒都是潜在的危险,怎么一声不吭就自己吃上药了?

“小小姐?”林妈轻轻摇了摇陆熙肩膀,又探了探她额头的温度,“小小姐,你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

陆熙睁开眼,失神半晌后暗哑开腔,“林妈,我梦见我妈妈了…”

林妈拂去她眼角的泪水,不免心疼。

她的小小姐,可是连母亲的面都没见上,就天人永隔了。

小时候,还常常冲着照片喊妈妈,可自陆兆远烧了所有有关覃瑜霈的东西,小小姐就再无处诉说思念了。

如今再次提起,想必是受了委屈。

“小小姐,老张说昨晚拉你去了步行街,可你点的东西一样都没吃,跟林妈说实话,是不是跟姑爷闹别扭了,要不然他怎么彻夜未归?”

彻夜未归就对了呀!

好不容易盼回来的初恋,必是要搂着、抱着、打死都不再放手的。

彻夜未归…

他们,做了吗?

“小小姐?”

陆熙回过神,撑着酸痛的身子坐起来,“林妈,你想多了,沈湛加班应酬,夜不归宿不是太正常了。况且他为我布置了那么盛大的一场音乐会,我都要感动死了,怎么会跟他闹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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