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奉上茶水,殿内紧张气氛稍缓。
使臣神色也缓和下来:“总算有个识礼之人。”
使臣落座,原本屏息凝神的朝臣们也松了口气。
这些年来,房江淮和尉迟琼为了柳静仪,确实荒唐事不断。
朝臣们暗自担忧,生怕二人冲动之下,铸成大错,甚至激怒吐蕃,引发战火。
我正要解释,柳静仪却泪如雨下,哭得梨花带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可你也不必如此作戏吧?”
她哽咽着,难以置信:“我承认我愚钝,可你先前才说要和亲,如今却又对吐蕃使臣如此亲昵?你从未去过边境,怎敢谎称可汗为你而来?”
我坦然承认可汗来过王都,但并未踏足边境。
柳静仪哭声愈发凄厉,断断续续地哭诉:“姐姐,我知道你恨我,公主之位我已让出,你又何必拿国家大事开玩笑?万一激怒可汗,引发战争,你担当得起吗?”
她哭得几乎背过气去,脸色苍白如纸,娇弱得仿佛随时都会凋零。
突然,她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房江淮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焦急万分:“静仪有心疾,受不得刺激!”
他慌忙解释:“之前神医千叮咛万嘱咐,不能让她情绪波动太大!”
尉迟琼则恶狠狠地瞪着我,咬牙切齿:“都是你!静仪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定要你偿命!”
言罢,二人抱着昏厥的柳静仪,匆匆离去,殿内瞬间安静下来,只留下面面相觑的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