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生意风生水起的时候，还门可罗雀。
如今生意败了，心腹死了，手底下兄弟各自散去，家丁仆人也一走而空。
眼前的景象，足够凄惨破败。
我沏了一壶热茶，放入了曹大人给的毒药。
许景琛照常在书房里。
只不过今天，他倚靠着软塌，正闭目养神。
我把茶水放下，他听到动静，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他看着我冷漠的表情，有些忧心忡忡。
却还装作日常里调笑的语气。
“曹大人是不是杀的太早了，毕竟还没有把我绳之以法。”
原来他都知道。
可他却没有阻止我，也没有揭穿我。
“我姐姐究竟是谁杀的？”
我鼓足了勇气，终于问了出来。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之前却从来不敢当面问他。
因为一旦问出口，便再没有转圜的余地，我也就没有了继续留在他身边的理由。
可是终究，该有个结果了。
他眼波微动，伸出手，想再抱一抱我。
见我没有上前，他收回了停在半空的手，脸上有些遗憾。
“你应该一辈子，都不要知道的。”
在得到准确答案的这一刻，我还是没忍住，留下了眼泪。
自从探春楼把我带走以后，他就调查了我底细。
从始至终他都知道我是锦衣卫的卧底。
他决定将计就计，策反我，让我背叛曹大人，帮他躲开锦衣卫的搜查。
却没想到我有那么大的作用，杀了李公公，陷害锦衣卫。
一下替他解决了两个麻烦。
“你比我预想的，要有用的多。”
许景琛笑着说，却不知怎的，他也流下了眼泪。
“我的家业，有你的一半功劳。如今全部折损，一半算我还给你，另一半……可以不可以算我赎罪？”
我心下一动，知道他或许有些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