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
哪怕我让狱警转告他我马上就要出国了,而且要很多年,他依旧不肯见我。
他像是要努力擦去他在我生命中来过的痕迹,而我,带着困惑、不甘,还有点赌气的成分出了国,这一走就是六年。
第一年,我几乎每晚都要细数跟江燃在一起的回忆,每每想起,心里就感觉一阵阵的酸痛,第二天就会发现枕头是湿的。
第二年,我每隔一段时间才会想起他,想他的时候就会一个人闷在出租屋里喝点酒。
第三年,我忙于准备面试的事情,想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但每次想起他心还是会隐隐作痛。
第四年、第五年、第六年……
我好像渐渐习惯了,他已成为刻在我心底的名字,那样深刻,但已能平静地面对。
6
我被总部调回国内,负责国内的项目。
大学时期的好朋友陈涛得知我回来的消息非要组织一次同学会,我只得加了两晚的班,挤出时间去参加了。
陈涛是高中时的同年级同学,他跟我考入了同一所学校,还凑巧地跟我成为了室友。
同学们毕业后大部分都留在了京市工作,这次聚会差不多来了一多半的同学。
在学校时我与他们并没有太深厚的感情,所以毕业这些年我与他们几乎没有什么联络,最多就是每年除夕在群里发一句“新年快乐”。
可他们对我却表现得极为热情,几乎是以我为中心,这让我感觉很不自在。
聚餐结束后有人提议要去唱歌,陈涛替我回绝了,把我带去了一间清吧,找了一个角落的卡座。
陈涛搭着我的肩膀:“小天,你别介意啊!以前在学校时,大家其实都挺想跟你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