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进屋,他立刻捻灭烟站了起来。
“不好意思,玥盈,我来……拿件衬衫。给你打了电话,你没有接。”
他的借口着实找的不巧妙,可我实在没有力气跟他周旋,也许是喝了太多的酒,从婚宴上隐约的胃痛开始强烈起来。
我微微弓着身子说:“拿好了吗,你可以走了。”
他一怔,尴尬口气竟然有点委屈:“这还是我的家……”
“那我走。”
我扔下一句转身就要出门,可齐铭祎几乎是暴躁的,抓住了我的胳膊,只是他埋怨的话还没说出口,我就彻底蹲在了地上。
连续半个月的加班和酗酒终于让我的胃爆发了,像是有一把刀子在里面翻搅,疼的我大大颗大颗的汗珠滚落下来。
那一晚,我从来没见过这么慌张的齐铭祎,他疯了一样翻箱倒柜地找了特效药给我吃下,抱着我就冲下楼。
就像当年他胃出血,我拼命赶到医院一样,急到心脏都要跳出口来。
3
我在医院整整输了一个星期的液,齐铭祎一直在照顾我。
“我们还没有拿到离婚证,你还是我妻子。这五年我从来没有照顾过你,就当让我最后体验一次,好吗?”
他说的诚恳,我同意了。
因为我知道拒绝他,他也不会听我的,而且我也不想告诉父母我现在的生活是如此糟糕的状态。
可他其实不擅长照顾人,他打饭会把饭菜弄洒,洗漱会把我衣服弄湿,甚至好几次忘记喊护士换液。
有时候看到他手忙脚乱的样子,我就觉得很心酸,不知道是心酸他,还是心酸我自己。
他用汤匙舀一勺鸡汤送到我嘴里,我被烫红了嘴巴。
“我自己来吧。”我示意他放下。
他特别沮丧,半天没有说话。
“衣食住行,这五年你是怎么跟我过来的……”
他喃喃自语,语气是少有的自责。
回想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