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青蝉陆泽舟的其他类型小说《玄学小祖宗在豪门杀疯了苏青蝉陆泽舟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长巷小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青蝉徐徐开口,声音清脆:“她养的是最邪的邪小鬼,若要救她,需得耗费我自身功德,实在划不来。”“你要反悔?”陆泽舟微微一怔,语气有几分不善。公司如今危在旦夕,全看眼前这个名为苏青蝉的古怪丫头有没有法子。陆氏煊赫了这么久,绝不能就此败落,哪怕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得试试。他眉头紧锁,望着沉默的苏青蝉,目光深邃:“三千万,我给你三千万,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她救活。”三千万?苏青蝉眼睛一亮,眼前一瞬间划过无数个零。她唇角微微上扬,语气轻快:“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祖师爷当年教过我一个术法,不过......”陆泽舟黯淡的眼眸瞬间被点亮,他急切道:“什么术法?很难吗?”“不难呀,不过要问问她的意见。”苏青蝉眨了眨眼,望向怔住的徐钰晴,“这术法是...
《玄学小祖宗在豪门杀疯了苏青蝉陆泽舟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苏青蝉徐徐开口,声音清脆:“她养的是最邪的邪小鬼,若要救她,需得耗费我自身功德,实在划不来。”
“你要反悔?”陆泽舟微微一怔,语气有几分不善。
公司如今危在旦夕,全看眼前这个名为苏青蝉的古怪丫头有没有法子。
陆氏煊赫了这么久,绝不能就此败落,哪怕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也得试试。
他眉头紧锁,望着沉默的苏青蝉,目光深邃:“三千万,我给你三千万,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把她救活。”
三千万?
苏青蝉眼睛一亮,眼前一瞬间划过无数个零。
她唇角微微上扬,语气轻快:“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我祖师爷当年教过我一个术法,不过......”
陆泽舟黯淡的眼眸瞬间被点亮,他急切道:“什么术法?很难吗?”
“不难呀,不过要问问她的意见。”苏青蝉眨了眨眼,望向怔住的徐钰晴,“这术法是有代价的,一旦施法便无法逆转,在施法过程中,你需要承受小鬼所承受的痛苦。”
陆泽舟不假思索道:“我同意了,你现在就施法。”
“你同意没有用,得她同意才行,我们玄门也是讲究个人意愿的。”苏青蝉的目光落在徐钰晴身上,见她仍在发怔,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喂,回神了。”
徐钰晴嘴唇颤抖着,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像被扼住了喉咙,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她养小鬼本就是为了走捷径,少受苦,多享福,现在却要承受小鬼的痛苦,那还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我......我不想......”徐钰晴嘴唇颤抖,声音中带着些许哭腔。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你可要想好了。”苏青蝉语气极淡,与她稚嫩的脸庞形成了极为鲜明的对比,“你若是不想承受痛苦,那就等着被小鬼反噬而死吧。”
徐钰晴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清楚苏青蝉没有说谎,若是不配合,等待她的只有死路一条。
她左右为难,方才苏青蝉施展的神通已经证明了她的能力,可承受小鬼所承受的痛苦......
徐钰晴咬了咬唇,抬眸望向苏青蝉,目光逐渐坚定起来:“我愿意,只要能活命,别说让我承受与它相同的痛苦了,就算是十倍也行。”
苏青蝉迅速掏出一张符纸:“这可是你说的!”
越邪的小鬼能力越强,她早就想见识见识了!
徐钰晴望着双眼发光的苏青蝉,嘴角一抽,微微有几分瑟缩。
她忽然有些难以确定方才的决定是对是错了。
这几天,陆泽舟屡屡见到这种符纸,却难得有仔细观察的机会。
在苏青蝉的指间,符纸微微泛着金光,陆泽舟将目光落在绯色的字符上,注视之间,他竟感到一阵晕眩。
这小小的符纸竟有如此力量!
苏青蝉注意到陆泽舟的目光,提醒道:“普通人不要乱看。”
陆泽舟这才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在苏青蝉的动作上。
苏青蝉注视着徐钰晴,双唇轻启,口中念念有词,手中的符纸金光愈盛。
徐钰晴屏住呼吸,等待着审判。
“燃。”苏青蝉的指尖轻点在符纸上,动作十分轻盈,却又仿佛带着万钧之力,连陆泽舟都隐隐感受到了威压。
符纸瞬间无火自燃,火焰跳跃着将其燃尽,符纸化作点点金光,在空中逸散开来。
在苏青蝉的指引下,金光钻进徐钰晴颈间的桃木挂件。
徐钰晴顿感如遭雷击一般,剧烈的疼痛在脑海中炸开,仿佛灵魂被无数钢针狠狠刺入,她原本恢复血色的脸重新变得惨白如纸,体中那股阴冷之气更盛,仿佛有什么将要破体而出。
刹那间,病房温度急剧下降,寒意刺骨,阴风呼啸着席卷而来,粘腻、阴冷的气息充斥着每一个角落。
徐钰晴发出一声惨叫,声音凄厉,好像是她的声音,又好像掺杂了几分不属于人的尖利,久久回荡在病房中。
苏青蝉伸手掐诀,桃木挂件上金光大盛。
一个浑身漆黑、面目狰狞的小鬼从徐钰晴眉心钻出,它嘴巴大张,尖锐刺耳的尖啸声不绝于耳。
陆泽舟眉头紧皱,下意识连退数步,后背撞在墙上。
小鬼的尖啸声如同指甲刮过黑板,令人毛骨悚然,苏青蝉丝毫不惧,左手掐诀姿势不变,数道金芒射向小鬼,汇成一张大网,向小鬼罩去。
小鬼嘶吼着左冲右突,却被金芒牢牢限制,身上黑色的怨气在一次次冲撞中渐渐减淡。
“锁。”苏青蝉左手用力一握,金色大网蓦地收缩,金芒被苏青蝉收回手中,小鬼的尖啸声顿时消失,室内恢复一片寂静。
陆泽舟还有些愣神:“......结束了?它死了?”
“没有呀,被我收起来啦。”苏青蝉笑吟吟道,却在看到不知何时晕过去的徐钰晴时,神情一变,“糟了,她没有挺过去,小鬼虽然被我收服,但她还在被反噬!”
“那怎么办?”陆泽舟咬了咬牙。
苏青蝉垂眸沉思,嘟囔道:“算了,就当为了三千万,这张符纸可贵了......”
说话间,她小心翼翼取出一张符纸。
陆泽舟虽然认不出这张符纸的不同,却也能感受到它蕴含的力量与先前的那些相比,简直是大巫见小巫。
“去。”符纸浮于苏青蝉掌心,无风而动,颤抖着飞向徐钰晴。
出乎陆泽舟的意料,这符纸并没有形成多么宏大的场面,而是如同轻纱一般附到徐钰晴身上,与她融为一体。
而徐钰晴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祥和起来,陷入酣眠中。
苏青蝉心疼地望着徐钰晴,眼睛一眨不眨:“我的符纸!我那么大一张镇魂符——没了——”
陆泽舟长舒一口气,拭去额头的薄汗,无奈道:“你别嚎了,再多给你五百万,补偿你的损失。”
苏青蝉立即转悲为喜,笑嘻嘻道:“这可是你说的哦!老板大气。”
“所以现在她是什么情况?”陆泽舟望向床上人事不省的徐钰晴,有几分头疼。
苏青蝉理所当然道:“她当然没事了,小鬼已经被我收服了,我还另施了镇魂符,暂时压制住了反噬,她的命保下了。不过,要想彻底根治,还得花些功夫。”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陆泽舟看了一眼来电人,接起电话,下意识将手机挪远。
下一秒,手机中传来陆老夫人中气十足、足以震破人耳膜的声音:“陆泽舟!你把蝉蝉带到哪里去了?”
陆泽舟眉心一跳,望向机敏地盯着他手机的苏青蝉,无奈道:“我们在逛......在工地附近,过会儿就回去。”
陆老夫人斥责道:“你懂不懂事!时间都这么晚了,蝉蝉一个小姑娘,在外面出意外怎么办?”
脑中涌现出苏青蝉轻轻松松爬楼、在十八楼对恶鬼大开杀戒的模样,陆泽舟嘴角抽了抽。
就算遇到坏人,苏青蝉也能轻易拉爆对方,若是再拿出她那颇具威力的符纸,指不定是哪个喊救命呢。
苏青蝉拍了拍陆泽舟的手臂,示意他将手机递给她。
陆泽舟下意识将手机送到苏青蝉手中,待反应过来时,苏青蝉已经与与陆老夫人聊起来了。
“陆奶奶。”苏青蝉叫得乖巧又甜美,她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我不会出事的,陆泽舟会保护我,您不要担心。”
陆老夫人听到苏青蝉的声音,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亲亲热热道:“蝉蝉啊,在外面玩得怎么样?陆泽舟那臭小子不解风情,竟然把你带到工地去了!蝉蝉,委屈你了。”
自己这个孙子,她最是了解。
陆泽舟从小到大不近女色,连女孩的手都没牵过,哪里懂得和女孩子约会?
苏青蝉语气轻快:“其实他很会照顾人的,只是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其实我们在逛工地附近的夜市,买了很多好吃的,带回去给您尝尝吧?”
“好,好!”陆老夫人一愣,随即高兴起来,面上的笑意掩都掩不住。
陆泽舟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夜市这种地方,人群熙熙攘攘的,摩肩擦踵。
两人若是不想分散开,必定要时时刻刻关注对方,若遇到人群过于拥挤的情况,难免会有些肢体接触,一来二去,两人的感情可不就更加浓厚了么!
陆老夫人越想越高兴,轻咳两声:“在外面玩得开心,也可以多停留一会儿,泽舟,你要好好保护蝉蝉,听到没有?”
“知道了,你就放心吧。”陆泽舟无奈应道,一低头就对上了苏青蝉狡黠的目光,鬼使神差道,“听奶奶的,再逛一会儿?”
苏青蝉眼睛一亮,毫不犹豫道:“好!我想去那边看看,你和我一起!”
话音未落,苏青蝉就抓住陆泽舟的手腕,将他向那处带去。
陆泽舟只觉一股巨力将自己向前拽去,他低头望向拽住他的那截皓腕,莫名有一霎心旌摇曳。
翌日,一道鬼祟的身影出现在医院门口。
他旁若无人地在大厅中穿梭,没有任何一人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好似此人不存在一般。
电梯中,探病的家属按亮五楼的按键,电梯门缓缓闭合,他低头玩起手机。
“叮咚”。
电梯门开启的声音响起,家属刚要走出去,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层数,愣在原地。
三楼?可他分明按的是五楼啊。
电梯停在了三楼,而五楼的按键依旧亮着。
医院这地方邪门,可别是被他遇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家属毛骨悚然,刚要按关闭键,身后便传出一道声音:“稍等。”
他回头一看,见一个穿连帽衫的男子匆匆走出电梯,转瞬便消失在拐角。
家属有几分迟疑,方才电梯里除了他之外还有旁人?
对了,刚刚那人长什么样子来着?
家属思考了半晌,始终没有答案,脑中那人的轮廓也渐渐淡了。
“稀罕事。”家属摇了摇头,觉得是自己最近压力过大,不再深究。
三楼。
方才离开电梯的男子俨然是寰宇集团莫先生的助理王古晨,他摸了摸衣角缝制的屏息符,见它完好如初,轻轻松了一口气。
这符咒能使他的存在感降到最低,除非对方五感极其敏锐或他有意暴露自己的存在,否则旁人只会将他忽视,像是他不存在一般。
按照调查的资料,王古晨一路来到徐钰晴的病房外。
此刻病房中惟有徐钰晴一人,她面色有几分苍白,但比他预想的模样要好许多。
按莫先生的说法,徐钰晴早就应该油尽灯枯了才是,怎会还好好活着?
徐钰晴本就精神紧张,她瞥见门外的身影,蓦然抬头,目光警惕:“谁?”
见已经被戳穿,王古晨毫不慌张,推门而入:“徐小姐,你可是让我好找。”
“不管你是谁,快点离开,不然我要叫人了!”徐钰晴的手已经按在了呼叫铃上,手指微微颤抖。
王古晨目光一厉,伸手弹出一张符纸,抬脚向徐钰晴踱去。
徐钰晴的手臂立刻如触电般弹开,她握住手臂,惊恐地望向愈来愈近的王古晨:“你......你别过来!”
王古晨不欲与其废话,盯着徐钰晴的目光,甩出一张符纸,融入徐钰晴眉心。
徐钰晴的意识瞬间被抽离,她向前扑倒在床上,眸中渐渐失去了神采。
王古晨将人朝正面翻过来,掐了个诀,伸手向其眉心探去。
徐钰晴面色痛苦,睫羽震颤,上半身微微挺起。
王古晨的指尖重重一捏,几缕金光从徐钰晴眉心溢出,金光璀璨,在他的手中凝成一道符咒。
“金光流溢,朱笔锁玄......镇魂符?”王古晨惊诧道。
镇魂符不像平常的符咒,力量走向与绘制方式都有所不同,一出手便是镇魂符的,必定不简单。
王古晨来到窗边,给莫有仪打去电话,恭恭敬敬道:“莫先生,徐钰晴平安无事的根源找到了,她身上有道镇魂符。”
“原来是镇魂符。”莫有仪喃喃,眸中出现几缕疑惑,“这是正道会用的符咒,世上能绘制此符的人屈指可数,看来我们对上了一个高手啊。”
王古晨凝视着手心的符咒,不由得为其中蕴含的浩瀚力量而感到震撼,他问道:“我们该怎么处理这道符咒?是毁掉还是......”
苏青蝉蹲在陆氏集团大楼门外,一双灵动的眼睛盯着门口,一眨不眨。
直到看见一个高大身影被保镖簇拥着走出来,她才眼前一亮,直接扑过去抱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老公!我找到你啦!”
周围的人都愣住了,被她抱住的男人更是眉头深锁:“你是谁?松手!”
苏青蝉眨眼:“我是你的未婚妻苏青蝉,你不记得我了吗?”
她好奇打量着男人,平心而论,他生得很好看,眉眼凌厉,五官精致,高挺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颌线让那侧脸完美得不似真人,一身黑西装衬得他倨傲清贵,又冷漠异常。
只是,那张俊脸阴沉得像是能拧出水来,跟小时候那软糯可爱的样子可太不一样了。
陆泽舟眉心一阵惊跳,眼底掠过一丝寒芒。
身为陆家新一代的掌权人,想攀附他的女人不计其数,但敢直接跑来搂着他腰叫老公的,还是第一个。
这女人好大的胆子!
看着那只到他胸口的小丫头,陆泽舟深吸一口气道:“别挑衅我的耐心,马上离开。”
他的教养让他没办法对一个小姑娘动手,只希望她自己识趣。
可那截白皙纤瘦的手腕明明看起来一掰就断,却死死缠在他腰上,怎么都弄不开。
苏青蝉仰头看着他:“我不能走,我们要履行婚约的,而且如果我走了,你会倒大霉。”
当初师傅为她定下这门婚约,本就是因为她命格有缺,需要陆泽舟互补。
眼下两人的劫数已到,只是婚书已经镇不住了,陆泽舟身上更是隐隐看得出有血光之灾,近日一定会有大祸。
所以她无论如何得守着这便宜未婚夫,要是他出了什么差错,她自己也要倒霉。
陆泽舟握紧了拳,手背青筋暴起。
这小姑娘难道是脑子有什么问题?碰瓷就罢了,还莫名其妙诅咒他?
他彻底没了耐心,正想让保镖动手拽开她,头顶却传来一声惊呼:“小心!”
陆泽舟下意识抬头,竟然看见大楼高层那偌大的灯牌连着铁架子,直直朝着自己砸了过来!
那铁架坠落的速度极快,转眼已经到了他眼前,他根本来不及躲避,下意识想推开身旁那女人,却看见她掌心一闪,啪的一下将什么东西贴在了他胸口!
耳边传来巨响,那钢架重重落下!
陆泽舟本能闭眼,耳边是保镖们的惊呼。
可意料中的疼痛却并未来临,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
而后,有人拍了拍他肩膀:“睁眼啦,已经没事了。”
陆泽舟困惑睁眼,便看见脚边躺着那只硕大的灯牌,钢架已经微微弯曲,而他——竟然毫发无损!
他怔了怔,无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胸口。
刚刚他感觉那里似乎有金光闪过,而现在只剩下一小撮灰尘......
而面前的小丫头脸上看不出一点害怕:“好啦,我们坐下来谈谈婚事吧?我来之前已经算过了,两天后就是黄道吉日,为了你我的安全,我们得抓紧时间。”
陆泽舟眉头蹙得更紧,总觉得面前这丫头诡异异常。
斟酌片刻,他开口问:“你为什么说你是我的未婚妻?”
苏青蝉脆生生开口:“你不记得咯?我们可是当着你奶奶的面拜过天地高堂的。”
奶奶?
陆泽舟眉头蹙得更紧。
他从不记得奶奶提过这事,但这丫头又让他觉得有些古怪。
犹豫一阵,他沉着脸带着苏青蝉上楼到了会客厅,吩咐助理打电话通知自家老太太说了这事。
没想到的是,现在在老宅修养,已经很久没有露面的奶奶收到消息,居然直接让管家开车赶了过来!
看见苏青蝉,陆家老太太眼神激动:“蝉蝉......你终于来了!都这么大这么漂亮了?”
苏青蝉笑得又乖又甜:“陆奶奶好。”
陆泽舟又是一怔,没想到自家老太太真的认识这个小丫头。
更让他不敢相信的是,老太太看向他:“这是你未婚妻,你赶紧准备准备娶她过门,婚礼一定要隆重盛大,决不能怠慢了蝉蝉!”
“......”
这小屁孩成年了吗就娶她过门?!
陆泽舟额前青筋一阵跳,嗓音冷极:“奶奶,您糊涂了么?!要我娶一个素未蒙面来路不明的小姑娘?绝不可能!”
陆老夫人脾气火爆,听见这话眉头紧蹙:“混账东西!这婚约在你小时候就定了!若是不娶蝉蝉,今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孙子!”
陆泽舟冷冷看了苏青蝉一眼,一双凤眸冷沉幽深:“奶奶,我从未答应过这个婚约,也绝不会娶她,您要是喜欢她,不如自己娶。”
陆老夫人气得浑身都在发抖,拿起拐杖就要砸过去!
陆泽舟不闪不躲,态度十分坚决。
苏青蝉叹了口气,上前将老太太拦住,安抚着她坐下才看向陆泽舟:“你必须娶我,我家先祖已经认下你这个女婿了,我只能做你的妻子,否则我们都会被反噬的。”
陆泽舟握着拳,手背青筋暴起:“苏小姐,你便是想嫁给我,也不用撒这样拙劣的谎话。”
若不是觉得这女人有些蹊跷,奶奶也认识她,他绝不会有跟她在这里浪费时间的耐心!
但饶是如此,他也没心思多说了,起身走向门口:“此事没得商量,你也别再纠缠,我可以给你足够的补偿,但结婚绝不可能。”
苏青蝉执拗拦住他:“这事必须商量,你也别想耍赖,我们是立过婚书,有天地为证。”
她拿出一卷陈旧的绢书,上面字迹已经有些模糊,隐约看得见什么佳偶天成,两姓结姻。
陆泽舟看了一眼,落款还真是他名字。
但那又如何?
他嗤笑一声,语气冷漠:“苏小姐,现代人认的是结婚证,可不是你这什么破婚书。”
陆老夫人在旁边气得跳脚!
他这长孙生下来就天资聪颖,早慧惊人,却十分倒霉,几次都差点意外丧命。
陆家上下方寸大乱,遍请高人,结果有位道士说他是被人窃走了命格,只有真正的玄门中人才能救他,否则活不过十二岁。
陆家辗转求到了苏青蝉的师傅,那位高人答应解决这事,却要陆泽舟跟自己的弟子拜天地定下婚约。
当时她走投无路,拍板答应了这事,结果陆泽舟的运气竟然真的好了起来,再没遇上过什么祸事。
谁知这逆孙长大了竟然翻脸不认账!
他缓缓低下头,见有个魂体模糊的小鬼冲着他笑。
那小鬼见陆泽舟看向他,笑容咧得更大,口中道:“爸爸。”
陆泽舟身体一僵,唤住前方的苏青蝉:“苏小姐,你等等,我这边有点......”
“爸爸。”小鬼道。
陆泽舟声音微微一顿,他对上小鬼的目光,头皮发麻,声音中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有点意外出现。”
“爸爸。”小鬼执拗地叫着,瞳仁一片漆黑,陆泽舟却莫名从其中察觉到几分孺慕之情。
不不不,一定是看错了,这可是只鬼啊!
哪怕年纪再小,叫得再甜,那也是个非人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道理是老祖宗自古传下来的,这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小鬼抱着他的腿不放手,只一个劲儿地叫“爸爸”。
陆泽舟有几分惊恐,他一动都不敢动,恨不得此时这条腿不长在自己的身体上。
这小鬼看着年纪不大,可谁知道会不会是什么修为高深的大鬼伪装而成的啊!
苏青蝉回身,轻轻眨了眨眼:“哇哦——未婚夫,你竟然是个抛妻弃子的混球啊,平时可根本看不出来。”
陆泽舟痛苦地闭上眼睛,小鬼的身影却浮现在他脑中,他第一次恨起自己惊人的记忆力。
“我哪来的妻和子?我以前从未谈过恋爱,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怎么会有个小鬼叫我爸爸啊!”陆泽舟睁开眼,咬牙切齿道。
苏青蝉蓦地笑出了声,对上陆泽舟有几分绝望的目光,她渐渐收敛了笑意。
苏青蝉在小鬼面前蹲身,向小鬼轻轻眨了眨眼。
陆泽舟微微一怔,心中有几分微妙。
他听说过猫咪之间表达友好的方式是慢眨眼睛,苏青蝉这一瞬与猫咪竟有几分神似。
“小朋友,他可不是你爸爸。”苏青蝉面色柔和,笑眼弯弯,语气是陆泽舟从未听过的温柔。
小鬼执拗地捏着陆泽舟的西装裤:“爸爸,是爸爸。”
“小鬼,你看清楚我这张脸,是你爸爸吗?”陆泽舟俯下身去。
小鬼的目光在陆泽舟面上流连,它重重点了点头,低声道:“爸爸。”
苏青蝉轻轻拽着小鬼的手,将陆泽舟从它手中拯救下来。
陆泽舟重重呼出一口气,竟觉得浑身有几分瘫软。
苏青蝉专注地望着小鬼,轻声道:“小朋友,你是从哪里来的,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小鬼回头看了陆泽舟一眼,摇了摇头,面上表情委屈,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了。
......如果鬼有眼泪的话,陆泽舟想。
“那你的家呢,你的家在哪里?”苏青蝉换了个问法。
小鬼摇摇头,这回一个字也不说了。
陆泽舟沉默了一会儿,问道:“苏小姐,你打算怎么办?是要杀了它,还是按你们玄门的说法......把它超度了?”
小鬼好似是听懂了,迅速跑到苏青蝉身后,一双眼怯生生地望着陆泽舟。
“你的杀心怎么比我还重?”苏青蝉眨了眨眼,摸了摸小鬼的脑袋,“别张口闭口杀来杀去的,让孩子听了可怎么好?”
陆泽舟望着对面的一人一鬼,简直要气笑了。
若是个人类孩子,苏青蝉这么说无可厚非,可面前这个分明是鬼啊!
苏青蝉将小鬼拉到身前,颇为头痛。
面前这小鬼一问三不知,只认陆泽舟做爸爸,弥留人世的鬼大多有执念,她也不好轻易将它超度。
苏青蝉沉思了一会儿,温声道:“小朋友,既然你想不起你的家在哪里,也不知道为什么滞留在这世上,你一只鬼在外行走太危险了,如果碰上恶鬼,你就变成一块塞牙缝的点心了,我给你找个住的地方,你跟着我,好不好?”
小鬼愣了愣,点点头。
苏青蝉取出一张蕴阴咒,解释道:“这张符咒中蕴含着数道阴气,最适合你这种小鬼休养生息了,怎么样,要不要住进来试试看?”
小鬼面上流露出几分期待,它又点点头。
苏青蝉见状,弯起唇角:“那可要准备好咯!”
她掐了个诀,小鬼立即化作一道黑烟,窜入符咒中。
原本只有朱砂字迹的符咒上立刻多出一道黑色纹路,象征着符咒中的住客。
苏青蝉轻轻拍了拍符咒,将其妥帖收好。
陆泽舟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开口问道:“你们不是专门抓鬼的吗,为什么不除掉它?”
他还以为苏青蝉会像对付那些恶鬼一般,直接出手将小鬼诛灭。
“人分正邪,就不许鬼分好坏了?”苏青蝉勾起唇角,语气有几分飘渺,“鬼有没有害过人,身上有没有萦绕怨气,我们一眼就能看得出来,对待不同的鬼,我们的处理方式也不同。”
“为害人类的不容于世,我们探查过后,自然会出手进行诛灭,但若是只因执念而存活于世间的小鬼,我们会采取更加温和的做法。”
“原来如此。”陆泽舟恍然。
苏青蝉点点头,眸中闪过几许微光:“再者,鬼也是人啊,只是死后换了一个形态存在,如果你在路边遇到一个小孩走失,你会不会好心帮忙呢?”
陆泽舟愣住了,他从未从这个角度思考过。
在这几天短短的经历中,鬼给他留下的是恐怖邪恶的印象,好像只要是鬼,存在的意义都是害人。
但他忽略了一个事实,鬼也曾是人,也有自己的情感和故事,或许也曾是他人苦苦等待归家的人。
陆泽舟的目光落到苏青蝉身上,心中一动。
她能力出众,更难能可贵的,是她那颗善良的心。
陆泽舟问道:“那这个小鬼以后怎么办?就一直住在符咒里吗?”
“你舍不得它吗?”苏青蝉眨了眨眼,解释道,“它会暂时住在符咒里,我会帮它寻找线索,看能否找到它的家人,或者解开它心中的执念。”
陆泽舟颔首:“看它的模样,想必是个想念家人的普通孩子,我们可以从这方面下手,比如查一查有没有孩子刚刚去世的家庭。”
“陆氏工地发生的事属于非自然事件,调查权移交给特调局了。”楚潇然顿了顿,毫不避讳,“听闻昨天这位小姐在其中起了很大作用,我想了解一下。”
苏青蝉点点头:“潇然姐姐,我是苏青蝉,来自颍川,他是陆泽舟,本地人,陆氏工地就是他家的。”
楚潇然眉头微微一蹙。
陆泽舟的名号她曾听过,是个名人,打开往日的经济周刊就能看到有关他的采访,网络上关于他的报道更是不胜枚举。
不过此人行事低调,极少在公众前露面,神秘异常。
而苏青蝉这个名字陌生得很,倒是从未听说过。
不过颍川......
楚潇然暗暗记下了这个地名,面上丝毫不显:“苏小姐,您继续。”
“在调查过程中,我发现工地施工图有所变动,去现场看过后,我断定此处有个聚阴阵。”苏青蝉注视着楚潇然,脆生生道,“阵眼在十八楼,刚上去我就与一只恶鬼对上了。”
想到昨天的恶鬼,苏青蝉的眸子闪闪发亮:“那只恶鬼会说话,灵智已开,胆子极大,竟将自己作为阵眼。将它除去之后,聚阴阵自然而然便破了。”
楚潇然做记录的笔微微一顿,语气微妙:“你是说,仅凭你一人,就除掉了一只灵智已开的恶鬼?”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苏青蝉不以为意,有几分疑惑。
一只恶鬼而已,实力强横的鬼,她以前打过不少,昨天那只恶鬼不过是会说话罢了,虽然着实新鲜,整体实力并不算顶尖,甚至在这些鬼中都排不上名号。
不过若是它借着聚阴阵再成长一段时间,实力更加精进,或许就难打些了。
楚潇然望着眼前尚显稚嫩的少女,不由得惊叹起来。
苏青蝉小小年纪便能对抗如此恶鬼,假以时日,必定会成为玄门栋梁、一方大能。
培养一个人才不容易,近些年来,玄门凋敝,青黄不接,像苏青蝉这种实力,已然是断层第一了。
而越是这种生长期的好苗子,越容易被扼杀在摇篮中。
楚潇然心中思绪千转,面色郑重起来:“苏小姐,经过我们的追查,阵法并非天然生成,此事有极大可能是邪师组织所为。”
一只恶鬼,哪有能耐布起一个精妙的聚阴阵?
工地施工图被修改过,大抵就是布阵者所为,恶鬼只是借势修炼,真正的对手还隐藏在暗处。
苏青蝉若有所觉,她轻轻眨了眨眼:“邪师组织?”
楚潇然颔首,严肃道:“这个组织兴起已经有段时间了,我们与他们周旋已久,手中线索不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邪师组织专行恶事,中的成员个个心狠手辣,专修邪术,各有神通,如今他们的计谋被你打破,少不了要来找你,你虽然本领不小,但还是要万事小心。”
“谢谢姐姐告诉我这些,我会多加提防的。”苏青蝉甜甜道,眸中有几分兴味。
邪师组织?
听这名字就知道有趣,她巴不得这组织对她下手,与鬼斗多了,有时也想与人斗一斗。
俗话说得好,与人斗,乐趣无穷。
“苏小姐,我们加个联系方式吧,若是以后有什么消息,也好互通有无。”楚潇然突然想起来苏青蝉还没有在官方过明路,提议道,“苏小姐有空可以去特调局报备一下身份,日后行走也方便些。”
苏青蝉用自己的手机扫了二维码,又帮陆泽舟的手机扫:“好,我记得了。”
三人互换联系方式后,问询也进行得差不多了,楚潇然道:“你们可以走了,切记万事小心,邪师组织不简单,不要有任何侥幸心理。”
苏青蝉道:“我明白,那我们先走了!”
楚潇然望着苏青蝉与陆泽舟一前一后走出门,她蹙起眉头。
邪师组织无恶不作,连在工地设下聚阴阵这样阴损的事情他们也做得出来,他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门把手忽地被扭动,苏青蝉那张小脸露了出来,她朝楚潇然用力挥挥手:“还没告别呢,潇然姐姐再见!”
楚潇然眉头一松,下意识扬起微笑:“再见。”
苏青蝉离开后,房间中彻底被沉寂铺满。
楚潇然叹了口气,给特调局主任施学善打去电话,将此事原原本本告知他。
“施主任,苏小姐年纪这样小,就有了独自对抗恶鬼的经验,日后必定成材。”楚潇然强调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语气忽然兴奋起来:“人呢?没走吧?快快快,我和她说两句!”
楚潇然扶额,她就知道自家主任是这副德行,知道有人才就两眼放光,像是老鼠掉进米缸一般。
“人已经走了,估计这会儿都走出两公里了。”楚潇然道。
“走了?”施学善先是难以置信,随即痛心疾首,声音颤抖道,“这么好的苗子,你就这么放走了?这是特调局本年度最大的损失啊!潇然啊潇然,你在我们特调局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怎么连轻重缓急都分不清呢?”
楚潇然丝毫不顾施学善的心痛,冷冷道:“苏青蝉来历不明,因陆氏工地一案走进我们的视线,又实力强横,施主任,这太巧合了,如果她是邪师组织派来的,后果不堪设想,总之,这个人我们不能收。”
施学善叹了口气,仿佛一瞬间就苍老了几岁:“潇然呐,你不是不知道啊,我掌管着一个分部,看似风光,实则有多不容易。我手底下这群人没一个顶用的,就你一个能力不错,还老和我对着干。”
施学善越想越生气,下属能力差,他堂堂一个主任 ,天天给他们擦屁股,上级布置的检讨像雪花一样飘过来,哪一次他不得舔着脸去交涉?这张老脸都快丢尽了!
他日思夜想,日日盼,夜夜盼,就想着有个人才出现,拯救他于水火之中。
如今这个人出现了,楚潇然却处处阻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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