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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的初恋是皇后无删减全文

韩羽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唯独在天牢当中高强度冲浪的韩羽置身事外。虽然还在天牢当中,但砸钱之下,每天都有一个小厮送来上好的女儿红,以及烧鸡,牛肉,以及几个小菜。水果,糕点更是不缺。若非四周是囚室,每天都有人被拖出去拷打的话,其实天牢的日子还不错。除了自己的邻居,那位袁督师始终沉默,除了自己邀请他吃饭的时候,他会来蹭一口吃的之外,双方并无任何接触。倒不是韩羽不想烧冷灶,抱大腿。而是袁崇焕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这不奇怪,袁崇焕这样的人沉浮官场数十年如一日,虽然这一次死定了,但他的眼光还是有的。他早就看出来韩羽并非是安分的人,知道此人费心钻营是为了什么。可惜的是,这一次不是别人想要自己死,而是皇帝想要自己死。韩羽这小子一开始就想多了!这是皇权至上的大明,就算是自己一...

主角:韩羽乔菲   更新:2024-12-12 15: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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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韩羽乔菲的其他类型小说《大明:我的初恋是皇后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韩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唯独在天牢当中高强度冲浪的韩羽置身事外。虽然还在天牢当中,但砸钱之下,每天都有一个小厮送来上好的女儿红,以及烧鸡,牛肉,以及几个小菜。水果,糕点更是不缺。若非四周是囚室,每天都有人被拖出去拷打的话,其实天牢的日子还不错。除了自己的邻居,那位袁督师始终沉默,除了自己邀请他吃饭的时候,他会来蹭一口吃的之外,双方并无任何接触。倒不是韩羽不想烧冷灶,抱大腿。而是袁崇焕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这不奇怪,袁崇焕这样的人沉浮官场数十年如一日,虽然这一次死定了,但他的眼光还是有的。他早就看出来韩羽并非是安分的人,知道此人费心钻营是为了什么。可惜的是,这一次不是别人想要自己死,而是皇帝想要自己死。韩羽这小子一开始就想多了!这是皇权至上的大明,就算是自己一...

《大明:我的初恋是皇后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唯独在天牢当中高强度冲浪的韩羽置身事外。

虽然还在天牢当中,但砸钱之下,每天都有一个小厮送来上好的女儿红,以及烧鸡,牛肉,以及几个小菜。

水果,糕点更是不缺。

若非四周是囚室,每天都有人被拖出去拷打的话,其实天牢的日子还不错。

除了自己的邻居,那位袁督师始终沉默,除了自己邀请他吃饭的时候,他会来蹭一口吃的之外,双方并无任何接触。

倒不是韩羽不想烧冷灶,抱大腿。

而是袁崇焕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这不奇怪,袁崇焕这样的人沉浮官场数十年如一日,虽然这一次死定了,但他的眼光还是有的。

他早就看出来韩羽并非是安分的人,知道此人费心钻营是为了什么。

可惜的是,这一次不是别人想要自己死,而是皇帝想要自己死。

韩羽这小子一开始就想多了!

这是皇权至上的大明,就算是自己一身罪状,皇帝不想自己死,自己就不会死。

不管自己做了什么,都敌不过皇帝的一念之差。

“二老爷,这几日据说是有一支来自于钦察的使节团来了,说是要内附。”

在这寒冬腊月当中,韩羽听到这话,却是眼前一亮。

嫂子啊嫂子啊!

我都吃胖好几斤了,才听到好消息,你动作也太慢了吧!

这样想着,眼前的美食都没了滋味,他问道:

“使节团又如何?你倒不如说说这几日可否有什么趣事,或是什么花魁出阁之类的事儿。”

韩羽信口胡诌,眼角余光却是捕捉到了袁崇焕眼中一闪而过的异色。

几乎是本能的,他心脏跳了起来。

计划不断修改,星辰若梦的手段再牛逼,也需要时间检验,也需要真正的大佬下场。

而袁崇焕便是计划当中的大佬!

俗话说树倒猢狲散,可现在袁督师这颗大树还未倒下,他身边的猢狲们未必没有那么几个忠心的。

自己的计划是让嫂子找鞑靼人内附。

现在第一步正在进行当中,第二步该怎么走,全看眼前者为袁督师。

“二少爷,这几日城中倒是没什么新鲜事儿,京师周遭天寒地冻的,百姓都不乐意出门了。”

“反倒是那些鞑靼人的使者跨越数千里而来求内附,是因为被女真人祸害的不清。现在他们来,是求陛下互市,以及蓟辽地区的我大明天军,支援他们一把。”

“说的也是。”

韩羽佯装叹息,实际上心思都在袁崇焕身上。

可自始至终,袁崇焕的都不说话,而是咀嚼着那冰冰凉凉的花生米。

一直到送酒菜的小厮离开之后,袁崇焕才冷不丁的开口:

“你到底想要干嘛?”

韩羽闻言一惊,心立马提了起来。他不是蠢货,自然知道这话是袁崇焕冲着自己说的。

事实上,他跟星辰若梦不知道计算了多少次,才能打出一个大概的提纲。

人不是数据,所做的事情可以毫无道理的南辕北辙。

眼下大佬开口,韩羽也只是道:

“督师您总算开口了,这些......”

“你跟韩夫人到底说了什么?”

袁崇焕再度开口,他目光锐利,让韩羽神色一紧。

但下一息,韩羽就不紧张了。

他意识到在生死面前,袁崇焕还真么没什么可怕的!

要是这里是帅帐当中,袁崇焕一句话就能杀掉自己,韩羽自然是不会惹怒眼前的袁督师的。

可眼前的袁崇焕不是权倾天下的袁督师,而是一个等死的人。

“花钱买命。”

韩羽淡淡吐出这样四个字的时候,袁崇焕仍旧是不信。

他对韩羽的信任为零,更不相信韩羽真正的目的是买命。

因为花钱根本买不到命!

进了天牢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敌得过至上的皇权,这里面的人都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就算是有例外,也不包括自己。

“买不到的。”

“不试试的话,我会死,我爹娘也会伤心而死。我韩家更是会亡家,我大明也会......”

“放肆!”

袁督师的脸上闪过怒容,但很快他便收敛脸上的怒色。

他意识到自己没必要因为这样的事情而愤怒。

韩羽,死定了。

“督师久在蓟辽,可知道陕西乱民高达二十万!”

“这是我入狱之前所知数目,现在只怕数目已经翻倍。”

“那乱民霍乱四方,一旦扩散开来,跟野猪皮里应外合,我大明拿什么抵抗?”

“区区流民,我有千人,便能杀光。”

“督师不在陕西,在天牢。”

韩羽冷笑,现在的流民战斗力为零,首领还不是李自成,更不是高迎祥。

但这并不重要。

农民起义的怒火被点燃之后,想要扑灭就那么简单了。

“大明可以杀死千千万万乱民,但只要天下不太平,乱民就杀不完!”

“督师不怕死,但小人韩羽还要为家国考虑,小人怕死,不敢死在家人之前,让他们死于天灾人祸乱民建奴之手!”

“小人必须活着出去,救国于危难之中,好保全一家老小!”

“钦察部的鞑靼人是你的人吧?”

下一息,韩羽瞳孔收缩,像是被扼住脖子的鸡。

袁崇焕不愧是大明最后的名将,不过寥寥几句,便看穿了韩羽与星河若梦的计划。

钦察部的鞑靼人确实是韩羽让嫂子去收买的。

确切的说,不是收买,而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毕竟草原上的部落与大明本就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他们几次归附,几次反叛,与大明的关系若即若离,却又始终萦绕不散,也算是大明立国数百年都挥之不去的闷梦魇了。

在如今女真人不断壮大的情况下,给了让这层关系更进一步的机会。

鞑靼人也是人,也想要活。

“你是如何收买他们的?”

袁崇焕目光如烛,明灭不断。

韩羽想了想,试探性的问道:

“督师可愿拼上一拼?”

谁只袁崇焕冷冷一笑,眸子闪过不屑之色。

“别说你只是一介千户,纵使你坐在我这个位置上,此番只怕也难以逃出生天。”

“你我虽都是命悬一线之人,但总归是我连累的你,问问清楚总是好的。”


如果说朝中某些官员找借口想杀他,可能还会比较畏手畏脚,那皇帝想杀他可就太容易了。

毕竟眼下这位皇帝——崇祯皇帝,可是连袁崇焕都差点弄死的人。

银子给了,性命保住了,杨阙觉得韩羽怎么着也应该放自己一马了吧?

可没想到韩羽不但没走,而且还打起了宋之章的注意。

“知府大人?”

“嗯?”

“来来来,这边来坐。”

韩羽好生客气的招呼着宋之章。

可宋之章哪敢坐下,急忙摆手道:

“下官万万不敢与钦差大人同席!”

“这叫什么话?我又不吃人,有什么不敢坐的?”

韩羽不高兴了。

宋之章闻声,顿时满头大汗,心道:

你光吃人倒好了!

你这是吃了人还不吐骨头啊!

我特么又不是傻逼,我又能上你的当?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身份卑微,如何配与钦差大人同坐。”

“大人请坐,下官这就去安排昭告事宜。”

说着,他又想开溜,一只脚已经迈在了门外。

“慢着。”

“宋知府这是怎么了,怎么老想着开溜呢?”

“难不成是本官什么地方碍着知府大人了?知府大人这是在赶本官走?”

韩羽好大的不乐意。

“绝对不是!”

“下官不是......绝对不是这个意思啊!”

“更不敢有这个心思。”

宋之章带着哭声解释道。

“那你就来坐着!”

韩羽用近乎命令的口吻道。

听到这话,宋之章哪敢再多言其他,只得哭丧着脸,拖着灌铅的腿迈上台阶,走到韩羽身旁,缓缓坐了下来。

可他刚坐下来,心里便无端冒出一股胆寒,全身发冷,瑟瑟发抖。

“这就对了嘛。”

韩羽很是满意的道:

“宋大人,我这个人其实很好说话,你不用害怕,我绝对不会害你的。”

他拍着胸脯好一阵保证,那义正言辞的模样,比演的还真。

饶是宋之章也松了口气。

“大人不辞辛劳,千里迢迢而来,下官高兴还来不及,岂会害怕......”

“是这样,宋大人。”

韩羽也不理他,只自顾自的道:

“本官来此筹措军饷也有些时日了,银子嘛,收到不少,全是杨老爷这般体恤朝廷,愿为朝廷排忧解难的慷慨之士,仗义相助。”

“是是是......”

“我还没说完呢。”

“大人请继续。”

宋之章一个劲儿的擦汗。

韩羽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继续道:

“你看啊,既然杨老爷这般庶民都愿意为朝廷出钱出力,那宋大人位居大同府知府,是不是也要出一份力?”

话到最后,图穷匕见。

宋之章听到这话,瞬间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大人!”

“下官......下官......”

只是他吞吞吐吐的好一阵,硬是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急得满头大汗,脸色苍白不已。

韩羽摆手示意他不必激动,若无其事的道:

“诶,都是为了朝廷。”

“宋大人放心,我这个人做事有自己的原则,只要大人愿意仗义相助,待本官回京,定会在陛下面前为大人美言的。”

前面那句是国家大义,后面这一长段是私人交情。

公私分明,绝对有原则。

然而宋之章听到这话,满脸肥肉顿时挤到一起,差点就哭了出来。

这特么原则个屁啊!

你他娘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老子要是不出钱,你是不是得直接上奏陛下,说我不肯为国效力?

淦!

太狠了!

真不是人啊!

“大人,下官向来清贫......”

“宋大人,这话便不要拿出来糊弄本官了,都是当官的,本官还能不知道嘛?”

“清不清贫,那还不是咱们自己说了算?”

韩羽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主动点,毕竟“打劫”官府这种事,他韩羽虽然做得出来,可传出去实在不太好听。

都是千年老狐狸,就没必要相互谈聊斋了不是?

闻听此言,宋之章顿时面如死灰,心知这一关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过,好过歹过都是过,好过至少还能继续当个知府。

于是他只得点头道:

“大人说的是,下官理应出力......”

“下官这就回去准备......”

“不用不用。”

谁知韩羽摆手又阻止了他。

“其实呢,还有一件事,需要大人一并帮忙办了。”

“啊?”

宋之章听到这话,双腿不由自主的发软,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银子总归只能是银子。”

韩羽慢条斯理的道:

“但要用做前线军用,那就得把银子换成粮食不是?”

“我知道,大同府的日子也不好过,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就这么说定了,本官将这几日筹措来的银子交给你,你是这儿的父母官,该去哪儿买粮食肯定比本官熟。”

“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嘛,本官是个有原则的人。”

他的话音落下,杨府正堂内顿时一片安静。

杨阙和宋之章皆是愣在了原地,一动不动,呆若木鸡。

而跟着韩羽一道而来的亲卫则满脸问号,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好一阵后,杨阙才反应过来。

敢情韩羽是在下棋啊!

这一招接着一招的,环环相扣,天衣无缝!

“不是大人,既然您要的是粮食,那为何不让......”

“诶!本官身为朝廷官员,岂能强抢百姓的口粮?怎么也得花钱去买啊。”

韩羽言罢,宋之章也顿时反应了过来。

你他娘这还不算抢啊!

你抢了杨阙等大户的钱,再用他们的钱买他们的粮食!

还美其名曰: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脸都不要了!

“形式总还是要的嘛。”

韩羽又补充了一句。

杨阙听罢,差点一口老血喷了出来。

而宋之章更是彻底无语住了,直接扶着自己的额头好一阵疼痛不止。

“天杀的,到底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一号钦差,没听说过啊......”

腹诽一阵后,他这才朝着韩羽躬身道:

“钦差大人有令,下官不敢不从,下官这就去安排。”

说着,他领着官差将韩羽筹措来的银子全带走了。

只不过他临出门时,韩羽还不忘提醒了他一句:

“知府大人也要出一份力,可别忘了。”


除了乔菲之外,几乎无人知道他们此行的目的并非是去山西,而是去张家口。

准确说是去口外,张家口之外的茫茫大草原!

别看大明跟草原一直都是敌对状态,大明更是拒绝草原互市,朝贡。

但在私底下的贸易渠道却是不少。

晋商跟边将关系一向不错,靠着一笔嫁妆,乔菲更是在京杭大运河的终点京师开始走私贸易。

祥符县小小的韩家不算什么,但随着韩羽成为千户,这笔买卖做的愈加轻松。

乔菲的私房钱也是暴涨。

现在,到了花钱的时候。

......

张家口本是长城上面的豁口,留下对外贸易的一道门后,门便一直不开,是长城防线上重要的据点。

此处距离京师不过八百里,看似不少,消息却能一日从张家口,送到京师。

张家口驻扎的张家口卫所,下辖千户军户,实际上只剩下五六百老弱残兵。

随着土地兼并日益严重,大量土地被军官兼并之后,寻常军户除了要打仗之外,还得给军官老爷种地,伺候他们一家老少。

如此日子,年年都有骚乱发生,更有不算是骚乱的军户逃亡。

加之卫所制度下,上面偶尔能够发饷银,用于鼓舞士气。

这时候千户所只有五六百人的优势便彰显出来,世袭的军官们吃空饷吃的饱饱的。

除了吃空饷之外,在对外矛盾不紧张的时候,走私更是猖獗。

“老爷!”

千户所在的官署大门被推开之后,立马有人单膝跪地:

“有几个鞑靼人求见!”

“鞑靼人?他们找我作甚?是有什么大买卖吗?”

千户姓赵,世袭此地,在关内关外都有许多“朋友”,将鞑靼人是作为自己的财神爷。

“他们说是有天大的买卖要送给老爷您。”

“行,让他们进来,在调集一队兵马,以防不测。”

“是。”

鞑靼人很快入内,他们有资格进入千户所的只有三个人,其余人甚至连进入张家口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在关外候着。

“大人!”

那些鞑靼人见到赵千户,便跪倒在地:

“小人巴图鲁,来自于钦察部落。此番到来,是奉我家族长之令,请求归附大明!”

“那女真人欺人太甚,在关外时常劫掠我部,我部难以抵御,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袁都督身上。”

“只要袁都督牵制女真人,我部方才能够为天朝效力。”

“等等?”

赵千户已经坐不住了!

时值寒冬,春天还未到来。

鞑靼人踏雪而来本就稀罕,现在说出口的话,更是叫他心中狂喜!

鞑靼人归附!

无论这事儿结果如何,自己这个中间人都能在朝廷获得嘉奖。

可那鞑靼人随后提及的人名,却是叫他头疼起来!

关内关外是两个世界,纵然是他对所谓钦察部落,也知之甚少。而对方想要投靠的是大明,还是大明蓟辽督师袁崇焕,在他看来,是后者!

崇祯皇帝的手可伸不到草原上去。

更让他无语的是,关外的人还不知道京师已经变天,他们想要投靠的人现在已经在天牢里面呆着了。

“袁督师现在不在关宁,在京师。只怕是一时半会儿,你们见不到他,只能靠着蓟辽地区的军队支援......”

“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蓟辽地区的大明军队胆小如鼠,他们敢出城支援我部?”

赵千户的话音还未落下,那鞑靼人便打断了他,摇头道:

“还请赵千户禀告天朝,让我等能够进入京师,面陈陛下。”

赵千户苦笑一声,却是没有拒绝。

小部落请求见到崇祯皇帝,那是白日做梦。但上奏朝廷,如实禀告之后,朝廷一般是会允许这些人进入京师,但也只是跟礼部官员打打交道。

不管这些人的诉求能不能达成,反正自己的功劳是有了。

若是这些人归附,自己能够捞到功劳也能增加不少。

随后,他细细问询,倒是弄清楚了钦察部落的人口,以及大概位置。

反正察哈尔地区的以北部落,在燕山以西地区,人口两三万。

看似不多,但在鞑靼人的部落当中,绝对是大家伙。

更重要的是,这是大明对外的大胜利!

将这样一句话写到奏章上面后,他更是补了下文——陛下皇恩浩荡,四海臣服,乃是圣天子!

“诸位今日在城中好好歇息,吃肉喝酒,两三日便能有回信,到时候兄弟我再送大家去京师。”

赵千户笑呵呵的招待,入夜之后更是连连给自己的上司,以及老领导们写信。

这份功劳,大家都能沾染一些,都是功臣!

到时候自己就算立不下大功,也能沾染不少人情。

这可是崇祯三年第一波内附,事关重大!

来自于张家口千户所的消息很快让整个长城防线震动,甚至山西布政司等地的官员,也是喟然长叹,不知道这些鞑靼人为什么不来大同,而是去了张家口。

张家口千户所是北直隶治下的,跟他们没什么关系。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功劳飞走。

而在京师,乃至于整个北直隶想要立下大功的人,都开始思索一个问题。

一旦鞑靼人发现他们需要的保护者,能打仗的袁崇焕在天牢里面等死,他们还会傻乎乎的内附吗?

正如鞑靼人所言,整个蓟辽的官员,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在面对女真人的时候,能够坚守卫所,城池已经是超常发挥。

想要这些人出城野战,那是白日做梦。

更别说这些鞑靼人想要的不仅仅是军队支援,还有各项物资的支援。

哪怕只是互市!

可这谁敢去做?

袁崇焕被拘捕的理由之一,就是私底下跟鞑靼人做买卖。

哪怕袁崇焕承认确有其事,他只是想要互市买马。

但对想要袁崇焕死掉的人而言,他做过什么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皇帝的态度。

若是皇帝想要袁崇焕死,他们自然得想办法让袁崇焕去死。

皇帝不想让的话,他们就想办法保住袁崇焕。

一时间,京师风平浪静,私底下却是风起云涌。


阿敏死了。

被多尔衮命人就地斩杀在雪地之中。

滚烫的热血没过多久就冷却了,空气里的血腥味儿也被漫天大雪所覆盖,除了已经烧毁的房子外,整个院子里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尸体,被韩羽扔到了街上。

皇太极得知阿敏已死,当即将韩羽,多尔衮,代善全都叫了去。

代善当然不知昨晚之事,他昨晚搂着两个刚从永平四城抢来的汉女睡得很香,根本没注意到离开家不远处的地方发生了什么。

多尔衮知情,但此刻他只能选择不知情。

于是唯一能够为皇太极解释原因的,只剩下韩羽。

“昨晚阿敏将军欲置我于死地,奈何他喝的酒太多了,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眼看他非要砍我的脑袋,那我只好趁着他酒醉,先砍了他的脑袋。”

其实在昨晚还有一出戏,除了在韩羽住处发生的那一场外。

就在皇太极的皇宫里。

昨晚皇太极将驻守沈阳的诸多将臣全都叫了去,一方面是总结西平堡一战失败的经验教训,商议明年春天的作战计划,一方面也是商议韩羽之事。

正是因为在这场军前会议上,皇太极显露出对韩羽的足够器重,让阿敏下定了决心要杀了韩羽。

在会上,阿敏备受批评,所以一个劲儿的猛灌自己,不多时便醉了。

他的护卫搀扶着他提前离场,可谁也没想到他是故意为之,离开皇宫后不久,便带着护卫朝韩羽住处杀去。

也就有了后面的事。

皇太极当时还曾怀疑过阿敏的酒量,但他毕竟刚刚夺了阿敏的兵权,也不好再多问什么,所以没有派人查探虚实。

这就给了阿敏前去韩羽住处行凶的机会。

只不过他哪里想得到,在自己的都城内,韩羽这个明将,居然能反杀了阿敏!

“是你杀了他?”

“是我。”

韩羽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代善闻声,立时勃然大怒,抄起马刀就上前一步道:

“我要杀了你!为阿敏报仇!”

神态,语气,动作,代善都演绎到了极致,特别是他那义愤填膺的语气,更是将他对阿敏之死的悲痛体现得淋漓尽致。

可惜他始终没有再往前一步,气氛被他烘托得恰到好处,既没有立刻纷乱,又足以表明他的立场。

“退下!”

皇太极深知代善是演戏的好手,当即冷喝了一声。

闻声,代善愤愤不平的退了下去。

“你可知他是我的爱将?是我的兄弟?”

皇太极看着韩羽,冷冷问道。

“知道。”

“你可知他为我后金立下过赫赫战功?”

“知道。”

“那你可知没有他,西平堡一战,他是为了保护我,所以才贻误的战机?”

“知道。”

“那你还杀了他?!”

皇太极怒不可遏的质问道,脸上青筋暴起,眼神凌厉且凶悍。

阿敏虽然犯过错,可本身的能力不用多说。

骤然间失去这么一位大将,皇太极当然很是不爽。

面对韩羽不动声色的一句又一句“知道”,就像是一根根针,刺进他的心里,使他再也忍不住愤怒。

“说话总得讲理吧大汗?”

“他要杀我,难道我还不能还手了?”

韩羽仍是若无其事的应道:

“天下就没这个道理不是?”

他只知道一个道理:辱人者,人恒辱之。杀人者,人必杀之。

“拿下!”

皇太极闻声,眸光忽的冷冽,一声令下后,四周亲卫立时上前,将韩羽抓了起来。

“就算你是明军使臣,就算你本事再大,杀了阿敏,也要付出代价!”

“关进天牢!”

在还没有商议出一个结果前,他当然不会选择立刻杀了韩羽。

只是他需要做出一个表率,来向所有女真人展现出同仇敌忾一致对外的态度。

将韩羽暂时下狱,显然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等等。”

韩羽再度出声,阻止了这些亲卫。

只见他满是疑惑的看着皇太极问道:

“大汗,难道我还不如一个阿敏?”

此言一出,偌大的宫殿内顿时一静。

饶是多尔衮,此刻也不由震惊万分的看着韩羽,始料不及的表情写满了风霜遍布的脸颊。

而一旁的代善,更是错愕的愣在原地,像是忘记了呼吸,只瞪着韩羽好一阵出神。

只有皇太极眉头紧皱的看着韩羽问道: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大汗难道不需要我投效?”

韩羽进一步问道。

可他这一问,彻底让在场的三人惊呆了。

他们万万没想到,最先向韩羽提出投效后金的不是他们中的三人,反倒是韩羽自己!

“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大汗你不让我走,还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甚至将孙大人完好无缺的送了回去,不就是想让我投效么?”

韩羽一脸正经的看着皇太极道。

皇太极闻声一怔,忽然不知该如何回答。

是的,他的确是想让韩羽投效。

可在他看来,想要让韩羽投效,没有三五年决计不可能。

毕竟韩羽可是袁崇焕麾下得力大将,怎么可能说背叛大明就背叛了呢?

这显然不合常理啊!

“你以为我会信?”

皇太极思索一阵,眼神忽的冷冽。

韩羽却不急不忙的道:

“大汗从关内撤军时,为何一眼就能选中那条没有明军驻守的小道,从而穿过了关宁锦防线,直达义州?”

问及此事,皇太极再度一怔,甚为不解的看着韩羽。

只听韩羽继续道:

“大汗以为那是明廷中的内应传信给大汗的?”

“可大汗有没有想过,如何在关宁锦布防,乃是孙承宗与袁崇焕两人的事,即便两人需要向兵部禀告,也无需多言其中细节,只需将布防的情况大致说清楚即可。”

“可明廷内的内应是如何知晓其中细节的呢?难不成是他猜的?而且猜得如此精准,一语中的?”

明廷兵部对军队虽有指挥权,可实际到了战场之上,该如何随机应变,却是将军的事。

何处布防,何处没有布防,具体到哪里,如此细节的事,明廷的内应怎么会知道呢?

“是你?”

“是我。”

韩羽继续不动声色的道:

“若无我将消息透露给明廷内阁,只怕大汗早在关宁锦防线前就败了,哪里还能主动进攻西平堡。”

这件事,还真不是韩羽编的。

因为在当初向朝廷禀报情况的时候,真就是韩羽让孙承宗故意将布防细节一一上书的。

当初孙承宗还曾质疑过韩羽的猜测,不过西平堡一战前,孙承宗彻底相信了韩羽。

听到这话,皇太极顿时陷入了沉思。


韩羽这边与百炎的商谈格外顺利,袁崇焕那边也格外顺利,毕竟那边只是走个过场。

晚间,当韩羽给袁崇焕汇报完具体商谈细节以后,袁崇焕喜道:

“有了他们相助,我大明何愁大事不成?”

“督师可别高兴得太早,他们入关以后与还有一大堆麻烦事儿呢。”

韩羽给他泼了一盆凉水。

他皱眉问道:

“你说的是粮草?”

韩羽点点头道:

“七万人的粮草从何而来,这可是要督师亲自负责的事,毕竟他们是奔着督师的名头来,也是由督师亲自接收的,朝廷可不会管他们的粮草,朝内的那帮大臣也不会管。”

“指不定他们有多想督师的笑话呢。”

听到这话,袁崇焕当即明白了过来。

朝廷有粮吗?有。

可即便是有,朝廷也不见得会拿出来给草原上的部族。

因为京城边上还有二十万勤王军呢。

这二十万人每日一动不动都要吃掉一座山,给他们还是给草原部族,这根本不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而且崇祯摆明了是不信任袁崇焕了,所以才同意让他来接收草原部族的内附,即便朝廷的粮食再多,只怕崇祯也不会分出一点儿给他。

“你的意见呢?”

“就地征粮。”

韩羽给出了当下唯一可施行的法子。

“陕甘之地向来贫瘠,上哪征粮去?”

袁崇焕不解道。

谁知韩羽神秘一笑,不怀好意的道:

“这就要看督师能有多少魄力了。”

“何意?”

“陕甘地区的普通百姓家里的确没粮,可这地方的商贾家中,那可是仓廪殷实。”

“只要督师一声令下,我去抢也给您抢来。”

征粮征粮,如果只是从普通百姓手中征收,那等同于杀鸡取卵。

韩羽作为一个明粉,怎么会不知道现下谁手中有粮?

只是他的措辞,却让袁崇焕大吃一惊。

“抢?”

“那我们与土匪强盗何异?”

袁崇焕连连摆手,示意韩羽此举不妥。

可韩羽却道:

“我的督师大人,您可千万别再做好人了。”

“如果咱们光明正大去那些个商贾家中征收,他们能给吗?这年头,粮食比金子还贵,他们岂能心甘情愿的拿出来?无偿献给朝廷军队?更别提这些粮食还不是给朝廷的,而是给草原部族的。”

“他们世代深受草原部族的袭扰,与草原上这些人可谓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您想他们心甘情愿的把粮食拿出来,那还不如让他们去死呢。”

袁崇焕常年身在蓟辽,对于这个道理,他不可能不懂。

听罢韩羽所言,他不由浓眉紧皱道:

“即便如此,我们也不能动手去抢。”

“倘让朝廷那帮人知晓,岂非落人把柄?”

在京城他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故此这一次他显得格外的谨慎。

说什么也不能再让朝廷把他下狱。

“放心,这事儿交给我去办。”

韩羽信心满满的道。

袁崇焕闻声不由盯着他看了好一阵,这才点头道:

“行吧,你我荣辱与共,只能交给你去办。”

......

翌日,天还没亮,韩羽就带着十多个亲卫赶往最近的县城。

来到城中的第一件事,便是四下打听城中的大户。

待得一切都搞清楚以后,他这才慢慢悠悠的领着亲卫敲开了一家李姓大户的大门。

“几位军爷,可是有事?”

开门的小厮警惕的问道。

韩羽二话不说,一把将其推开,而后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叫你们老爷出来!”

“啊?”

小厮见状,还以为强盗上门,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急忙去叫人。

不多时,一个满面油光,高大威猛的中年汉子便领着一群家仆来到了正厅。

“这位军爷......”

“你便是李承?”

“是是是......草民李承,见过军爷。”

李承作为一家之主,说不上有什么骨气,但这圆滑的劲头却是相当明显,一脸的谄媚讨好。

韩羽翘起二郎腿,端起茶盏,自顾自泯了一口,而后猛的将杯子摔了出去。

“叮!”

“这什么茶!”

“怎么这么苦!”

他的话音刚落,几个亲卫顿时拔出了佩刀,明晃晃的刀光在李承慌张的脸上不断闪烁。

“换茶换茶!”

“给军爷泡壶龙井来!”

李承急忙朝着家仆喊道。

可韩羽却摆手打断道:

“李老爷,茶就不必了。”

“今日我来,只有一件事。”

“还请军爷指教。”

李承卑躬屈膝的站在韩羽身旁,大气也不敢喘一声。

可韩羽却仍是一副恶霸模样,轻描淡写的道:

“最近朝廷正在打仗,知道吧?”

“知道知道......”

“那朝廷打仗是为什么?”

“自然是抗击外敌,保家卫......”

“嗯?”

韩羽一个眼神,李承立时把后面那个字给咽了回去,他眼珠子一转,忙道。

“自然为了保护咱们这些平头百姓。”

听到这话,韩羽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是了,前方将士浴血奋战,不就是为了保护你们嘛?”

“那既然如此,你们是不是也该有所表示才对?”

说着,韩羽抬头望天,右手双指开始不自觉的摩擦了起来。

李承见状当即会意,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到了韩羽手中。

“军爷说得是,保家卫国,匹夫有责,这点东西,不成敬意,还请军爷笑纳。”

从他熟练的动作,流畅的措辞不难看出,这绝对不是第一回了。

韩羽接过银票看了一眼,当即嗤笑道:

“看不起人?”

“一千两就想打发本官?”

“啊?”

李承神色一怔,而后急忙再度从怀里掏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

“军爷哪里话,我这是......我这是没掏出来,您收好。”

可韩羽拿了银票,却猛的一拍桌子,双眼如炬的盯着李承喝道:

“大胆!”

“你竟敢贿赂本官!”

“来啊!给我拿下!”

四下亲卫闻听此言,佩刀出鞘,一转眼便架在了李承的脖子上。

李承万万没想到韩羽竟然会来这么一手,整个人的气势陡然变了,眼神瞬间变得阴冷起来,盯着韩羽寒声道:

“军爷,这不合规矩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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