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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谋,凤唳九天萧宁熙上官清 全集

一诺重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上官清捏针的手骤然僵住,眼神闪了闪,百般惆怅齐齐上涌,心中有抹身姿情丝环绕,当下再也提不起兴致绣鸳鸯。饶是一滴墨,两笔相思,错错错!若当初表明身份,断不会惹来一连串圆不过去的谎,顶多在暖阁被燕王斥责几句不辨东西。现在不知他会怎么看她,不外乎心机深沉,巧言令色的奸诈女子。上官清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怎么看她已无关紧要,横竖他要娶真正的宋三小姐了,她可能不久也要嫁作他人妇。人成各,今非昨,她庭院深深,他朝堂庙宇,雨送黄昏花易落,再无相见日。“清儿,清儿!”门外传来上官鸿兴奋的叫喊声。上官清将针线笸箩递给慧娘,快步走到外室,上官鸿正好走进来,她疑道:“大哥,你怎的这个时辰回来了?”“我特意跑回来告知你一个好消息。”上官鸿跑的口干舌燥,端起桌上...

主角:萧宁熙上官清   更新:2024-12-12 15:3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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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宁熙上官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萧宁熙上官清 全集》,由网络作家“一诺重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官清捏针的手骤然僵住,眼神闪了闪,百般惆怅齐齐上涌,心中有抹身姿情丝环绕,当下再也提不起兴致绣鸳鸯。饶是一滴墨,两笔相思,错错错!若当初表明身份,断不会惹来一连串圆不过去的谎,顶多在暖阁被燕王斥责几句不辨东西。现在不知他会怎么看她,不外乎心机深沉,巧言令色的奸诈女子。上官清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怎么看她已无关紧要,横竖他要娶真正的宋三小姐了,她可能不久也要嫁作他人妇。人成各,今非昨,她庭院深深,他朝堂庙宇,雨送黄昏花易落,再无相见日。“清儿,清儿!”门外传来上官鸿兴奋的叫喊声。上官清将针线笸箩递给慧娘,快步走到外室,上官鸿正好走进来,她疑道:“大哥,你怎的这个时辰回来了?”“我特意跑回来告知你一个好消息。”上官鸿跑的口干舌燥,端起桌上...

《江山为谋,凤唳九天萧宁熙上官清 全集》精彩片段


上官清捏针的手骤然僵住,眼神闪了闪,百般惆怅齐齐上涌,心中有抹身姿情丝环绕,当下再也提不起兴致绣鸳鸯。

饶是一滴墨,两笔相思,错错错!

若当初表明身份,断不会惹来一连串圆不过去的谎,顶多在暖阁被燕王斥责几句不辨东西。现在不知他会怎么看她,不外乎心机深沉,巧言令色的奸诈女子。

上官清深深叹了一口气,他怎么看她已无关紧要,横竖他要娶真正的宋三小姐了,她可能不久也要嫁作他人妇。

人成各,今非昨,她庭院深深,他朝堂庙宇,雨送黄昏花易落,再无相见日。

“清儿,清儿!”门外传来上官鸿兴奋的叫喊声。

上官清将针线笸箩递给慧娘,快步走到外室,上官鸿正好走进来,她疑道:“大哥,你怎的这个时辰回来了?”

“我特意跑回来告知你一个好消息。”上官鸿跑的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歪头瞧见里屋的慧娘在做针线活儿,压低声音道:“大理寺派人来说,让你未时一刻去一趟,主簿要对你进行一番评测,看你是否够格任职司务。”

“当真?”上官清精神一振,忽而又蹙紧眉头,“燕王之前明明已经拒绝我入大理寺,怎的大理寺又要对我评测?”

上官鸿猜测道:“没准儿燕王改了主意?”

上官清记起燕王的君子一诺,一抹浅笑荡漾在嘴角,算他还有些良心。

“事不宜迟,清儿,大哥这就送你去大理寺。”上官鸿催道。

慧娘从里屋出来,见兄妹俩一副要出门的样子,疑心道:“清儿你要去何处,姑娘家无事不要到处乱跑。”

上官清扯谎道:“礼部尚书府的妙音姐姐请我去吃点心,我去去就回。”

又一个谎,她定会被拔舌。

上官鸿见慧娘有些不信,拉起妹妹就跑,不给慧娘说话的机会。

兄妹俩乘马车紧赶慢赶的来到大理寺,一下车,就有人迎上来,态度恭敬:“大理寺主簿黄侃拜见上官大人,上官小姐。”

上官鸿拱了拱手,道:“黄大人,有劳了。”

黄侃做了个“请”的手势,“上官小姐,请随本官来。劳烦上官大人在外堂等候。”

上官清点点头,跟着黄侃七拐八拐的绕到正衙后堂,最后停在一扇门前。

“上官小姐,请进,里面自有人等候。”黄侃作揖之后,便离开了。

上官清盯着那扇门,一颗心抑制不住的狂跳,她稳稳心绪,推门而入。

屋内一桌两椅,桌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茶香四溢。

窗前一人负手而立,身姿挺拔,一身冷冽,午后的灿阳未能消融他眉宇间的些许怒气,些许怨念。

上官清停在门前,手指紧紧攥着衣袖,身心俱震,其实她早知有诈,然抵不过万千相思意。连日来,她始终盼望见他一面,以上官清的身份见他一面,纵使龙潭虎穴也要走上一遭。

若不是燕王脸色深沉,她会以为这是一个寻常的日子,他们如旧友重逢般煮茶一壶,寒暄几句。

奈何他们从来不是老友,更兼无情谊。

他凝望着她,眸中某些情绪翻滚,却终是泰然自若的上前两步,淡淡道:“上官小姐,别来无恙。”

上官清欠身施礼,“臣女见过王爷。”

行礼之后,她自顾自的直起身子,目光清明,不慌不忙道:“不知王爷何时兼任了大理寺主簿,还请多多指教。”

萧宁熙踱步到桌前,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冷笑道:“比不上上官小姐,一人分饰两女,信手拈来游刃有余,实在让本王佩服。”


白衣女子口气一如既往的高傲,“既不信任玲珑姑娘,又想娶她为妻,恐怕也是孽缘一场,两位若是不满意,可以退出,银两不退!”

“谁说本公子要退出?”上官清双手环胸,抬起下巴,睨着白衣女子,“取琵琶来。”

白衣女子道了声“是”便离开,再回来时带着一把琵琶,交给上官清后,抬步离开。

“留步!”上官清急道,“可否给把椅子,不然是要让我站着弹琵琶不成?”

“可蹲可跪可席地而坐,公子随意。”白衣女子头也不回的离开。

上官清:“......”

还没来得及发火,东面的门内忽然响起笛声。

上官清抱着琵琶登时一动不动的侧耳倾听,她必须记下所有的音才能复奏出来,四乙四,五六工尺,尺工六六五......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笛声仍然未停,萧宁熙一眼不错的盯着上官清的脸,眼见她原本神色如常的脸越来越慌乱,双唇绷紧,额角冒出细密的汗珠,他对音律了解不深,只能听出笛声有些沉闷哀怨,莫非是因为曲子太长,她记不住了?

他有意扶她,又怕打断她的思绪,只好悄悄伸出手臂护在她身后,目光瞥到她抱琵琶的手因为过于用力指尖都开始泛白,可想而知现在她一定难受极了。

萧宁熙的心猛地一抽,他真不该带她来这里,笛声或许会对懂音律的人造成伤害,必须叫停,他正要开口,笛声消失了。

只见上官清呆呆的站着,眼睛空洞的看着地面,似是被抽走了心神,他心疼的一把抱住她,“宋姑娘,别勉强!”

上官清眼神闪了闪,从呆愣中反应过来,察觉被燕王抱在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淡淡的雨后青草气息,心神微漾,难为情的低下头道:“你先放开我,我无事。”

燕王手松开,不放心道:“你真没事?”

上官清点头,解释道:“我适才一直在想曲子,才失了神。”她左右看了看,为难道:“我要坐下来才能弹琵琶,这里连把椅子也不给,想来是故意为难我们。”

燕王不置可否,忽的席地而坐,盘起双腿,拍拍大腿,“坐这里。”

“啊?!”上官清吃了一惊,虽然她现在作男子打扮,可毕竟是货真价实的女儿,男女授受不亲,公然坐在男子怀里,这要是传出去,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但话说回来,这里也无其他人,又怎么会传出去?

“莫想太多,快坐。”燕王催促道。

上官清见燕王眼神清明,甘愿当一把人肉凳,思忖自己也不该想七想八,深吸口气摒除杂念,撩起衣袍坐在燕王腿上,后背贴着他的前胸,一手抱紧琵琶,略一思索,右手指尖飞快在琴弦上舞动起来。

燕王聚精会神听了一会儿,越听越不对劲儿,方才的笛声如幽泉呜咽,如妇人哭泣,如困兽呻吟,满是哀伤愁苦,可是怀里人弹得琵琶高亢激昂,像战士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每一次拨弦都充满力量,听的人热血沸腾。就算他于音律涉猎不深,也知道这根本不是复奏,想来她没能记住全曲,这次要铩羽而归了。

就在这时,笛声忽又响起,一改之前的哀怨,变得大气悠扬,与琵琶慷慨激昂的声音在空中交织,仿佛两个侠士衣袂飘飘立在雪山之巅挥剑起舞,荡气回肠,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上官清的指尖越拨越快,如疾风骤雨般扣人心弦,伴随她手腕轻盈地扬起带来的一声绝响,曲终收尾,尘归尘,土归土,一切皆虚无!


寒食节一过,天气渐暖,草长莺飞,柳枝摇曳,上京城端的是一派欣欣向荣。

宋启民出殡以后,上官清才敢携宝珠入国公府探望宋启莲,她倒不是怕宋启民阴魂不散,单纯觉得他晦气。

宋启莲还未大好,声音低哑,加上国公府才办理完宋启民后事,整座府宅透着阴寒之气。因此主仆二人闲聊几句便离开了,免得宋小姐言语过多,伤及喉咙。

从国公府出来,迎面碰上一辆华丽的马车在国公府门前停稳,赶车的马夫穿着不似寻常马夫,倒像是哪家府里的管事,上官清好奇来人身份,拉着宝珠走到大门一侧,驻足稍作停留。

马车帘子掀开,下来一人,身形修长,剑眉星目,霜青色的衣服更衬出此人的清俊矜贵,脸色却是淡淡的,许是清冷惯了。

上官清倒吸一口凉气,拉着宝珠赶紧背过身去,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燕王殿下,希望没被他看见才好。

宝珠悄声道:“小姐,燕王殿下造访国公府?”

上官清此刻心都要从嗓子眼跳出,连忙道:“一会儿不管我说什么,你只管配合。”

萧宁熙一下车就看到那背过身去的主仆二人,只当宋三小姐羞涩,国公日前曾为他搭救宋启莲一事亲自登门造访致谢,礼尚往来,总是要回访一番,他抬步走上前,开口道:“宋小姐,别来无恙!”

上官清艰难的转过身子,不理一旁眼珠瞪得溜圆的宝珠,拉着她屈膝施礼:“见过燕王殿下。”

“宋小姐免礼,你这是要出门?”

上官清站直身子,微微一笑,露出几颗洁白的小牙,回道:“落水后便染上风寒一直养在府里,今日好多了,趁着天气晴好,打算去听戏解闷。王爷是为国事来寻臣女父亲?快快有请,臣女先失陪。”

上官清拉着呆若木鸡的宝珠准备离开,却听那人道:“本王奉太后之命,前来探望宋小姐,既然小姐要去听戏,那不如一道吧。”

直到坐上燕王马车,往戏园子奔去,上官清都在懊悔当初为何要骗他说自己是宋启莲,现在骑虎难下,不知如何是好,以后出门前务必看黄历,不宜出门还是待在家里。

萧宁熙看了眼脸色深沉的宋三小姐,当她是大病初愈,容易乏累,掀开马车帘子,对赶车的庆泽道:“慢点。”

一并赶车的宝珠见燕王探出身子,偷瞄他一眼,心想王爷还是那般俊美无铸,身形却不是白面书生的弱鸡样,挺拔修长,刚才扶小姐上马车时露出一截手臂,劲瘦有力,定是练过功夫的,只是为何叫小姐宋小姐?

宝珠想不通。

马车内,上官清不言语,燕王也不主动答话,气氛沉闷之际,马车突然停下来,紧接着一阵晃动,似是有人跳上来。

慌乱中上官清抓紧燕王衣袖才勉强稳住身形。

马车门帘掀开,容彻钻进来,正要开口说话,倏然见到“宋小姐”,愣了一下,“想不到宋小姐也在。”

上官清松开燕王衣袖,微微颔首。

燕王神情似有不悦,问道:“你怎么又来了?”

“我在王府门口等了好大一会儿,总算把你给等着。”

上官清闻言,掀开马车小窗的帘子,果然是燕王府门前,去戏园确要经过王府。

容彻也不避嫌,从怀中取出一本《国策》,焦急道:“先前邓为认了罪,我便被提拔为五品大理寺理正。这官职需文武兼修,今日大理寺依制给我一本国策,只说有了线索便去禀名圣上,其他什么也未说,我翻看半天,毫无头绪,还需你为我分析一番。”

燕王并未接过书,而是厉色道:“既然需要文武兼修,而你又理不出头绪,说明文才够不上这五品官衔,请辞算了。”

容彻委屈道:“好你个宁三,我读书少怪我吗,如果不是陪你远赴边关出生入死,保不齐我现在已是大学士!你出身皇家,回来还是当王爷,我呕心沥血混个五品官容易吗我。”

他愤愤的又加一句:“过年的猪,受惊的驴,还有一个你,并列三大难整!”

上官清忍不住捂嘴偷笑,想来容彻与燕王交情非同一般,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容公子张口就来,丝毫不惧燕王。换言之,燕王亦是心胸大度不拘小节之人。

萧宁熙语塞,容彻说的也是实情,他缓和语气道:“大理寺可说何时何地面圣?”

容彻仔细回忆一番,摇摇头,确实没说。

“依我之见,这书里定然是指示你在哪里可以面见圣上,书到用时方恨少,平时让你多读书,你只当耳旁风,如山间竹笋,嘴尖皮厚腹中空。”

容彻不服气,“你读书多,你倒是看看指示在哪里?”

燕王接过书,翻了翻,《国策》是一代大儒方鸿正撰写的文章,这本与自己之前看过的没什么不同,线索如大海捞针,他猜测道:“可能需要再找一本国策,对比着看。”

“王爷,可否让臣女一看?”上官清柔声道,容策是父亲好友,助他儿子一臂之力也在情理之中,虽然是作弊,但大理寺考察武将文才属实有些过了,大梁选拔官吏的体制还需整治。

容彻一把从燕王手中夺回书,恭敬的交到上官清手里,“宋小姐博学多才 ,帮在下参祥一二。”

燕王:“……”

上官清笑着接过书,一页一页的翻看,她素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待翻到第十一页时,书中文字本是“治国之策,重农,亦不可抑商,农商之法,在于均”竟变成“农商之时,在于均”,心下了然,燕王说的不错,必须要与原本对比看才能找到蛛丝马迹,这《国策》少说也有一百多页,若真要比对,几个时辰不在话下,然书在她心中,只要看完这本《国策》,答案自出。

燕王静静坐在一旁,不出声打扰,目光也始终离不开眼前的女子。

大半个时辰后,上官清终于合上书,长舒一口气。

容彻急切的问道:“宋小姐,可有什么发现?”


燕王自打救了落水女子后,便被送到西暖阁来,外面天寒地冻,暖阁里烧着地龙,赤脚走在上面,温暖如春,这前朝皇后是个会享受的。

他由着仆从脱掉外衣,只着白色中衣,因身形高瘦,梅园里寻不到适合他的衣裳,仆从已赶去王府去取,他也乐的清闲,躲在这里喝热茶。久居西北,实在跟那些富贵闲人无话可聊。

饮尽三杯茶后,算算时间容二那厮该到了,正纳闷他为何还不来,门口响起敲门声。

张了张嘴正准备回应,他猛然抬头,觉得这敲门声过于文雅,不似男人,顿时警惕大作,该不会如容二所说,不知死活的误闯者来了,他倒要看看是谁家的好小姐。

燕王躲到屏风后,听见门被打开又关上,他冷哼一声,待那脚步慢慢靠近。

一,二,三!

他一个箭步窜出去,单手扣紧来人的脖颈,伴随着那人的一声惊呼,接着是汤碗摔碎的声音……

待看清来人长相,燕王呼吸微微一窒,美人多见,清丽不若凡人的美倒是少见,他眼睛一眯,即刻恢复清明,厉声道:“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进来的?”

上官清心胆剧颤,眼前人分明是男人,莫非是救了宋启莲的男子,苍天大地,枉她自诩聪明,竟然走错地方,东西南北都不分,她急于辩解,却被那大掌掐的说不出话来,只好用力拍打那人的手。

萧宁熙放下手,女子修长的脖颈已经被他掐出一圈红印,然而他向来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主儿,不耐烦道:“说吧,你是谁?”

上官清捂着脖子剧烈咳嗽,好大一会儿才顺过气儿来,正要说话,忽见男人伸出手指做噤声动作,茫然间,那男人迅速环顾一圈,尔后扣着她的腰,拔地而起,飞到梁上。

暖阁屋顶甚高,此刻蹲在梁上,上官清三魂飞走七魄,怕栽跟头掉下去,只得双手紧紧搂着那人精壮的腰,羞窘的低声问道:“为何要躲在梁上?”

话音刚落,暖阁的门被人推开,一男一女前后脚进来,关上门,上了门闩。

上官清微微惊讶,不由得仔细端详那二人,女子好似在哪里见过,男子确是头一回见。

二人一进门即刻抱在一起,耳鬓厮磨,你侬我侬,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亲的口水飞溅,啪啪作响,大有纤腰为郎管瘦之势。

上官清目瞪口呆,原来是情侣私会,头一回撞见这种男女羞羞之事,她面红耳赤的侧过头去,余光瞥见梁上同伙,那男人竟憋着笑,看的兴趣正浓。

又是一个色胚坏种!常言非礼勿视,他倒好,恰似看戏。

一会儿功夫,上官清蹲的脚麻腰酸,忍不住转头看向那对男女,女子衣衫半解,酥胸半露,无处下眼。

实在不知他们要磨蹭到几时才肯罢休,再这样下去,她非要掉下去不可,正一筹莫展之际,梁下的男子忽然停下嘴,重重叹了口气。

“应郎,为何叹气?”女子汗光珠点点,声音娇弱无力。

“妙音,我不愿再这样偷偷摸摸下去,我...我想娶你为妻,光明正大的与你在一起。”名唤应郎的男人伸出手整理好怀里女子的衣衫,满脸愧疚:“你也知晓,你爹看不起我,嫌弃我只是从五品的小官,而且我是庶出,也不能继承我爹的家财。”

“应郎,你不要这么说,小官又怎么样,我不怕受苦。”妙音靠在应郎的怀里,语气坚定。

“你不怕受苦,我却不忍心让你受苦,我之前力争从四品的皇廷卫副指挥使,可惜时运不佳,对手背后势力过于强硬,一个是丞相的嫡子,一个是兵部尚书的儿子,我已失去机会。”

萧宁熙听罢,这才知道原来梁下男子是王应坤。这厮戏耍女人的功夫了得,方才拨弄青丝,戏点凝脂,就差地蛇昂首入瑶池。

“妙音,你是否真的非我不嫁?”

“是。”妙音答的坚定。

“既如此,可愿与我私奔?待生米煮成熟饭,你爹为了礼部尚书的名声,自然会答应我们的亲事。”

“这……”妙音犹豫,私奔乃是最可耻的事,会令家族蒙羞。

上官清听到礼部,恍然想起来,谭妙音,礼部尚书的女儿。原来那位应郎冒着风险私会的目的是劝谭小姐私奔,男人自私的嘴脸当真可憎,难为谭小姐一腔真心。

忍到现在,她双脚已失去知觉,顾不上三纲五常,凑到男人耳边悄声道:“我蹲不住了,你快想个法子。”

燕王看一眼身边的女人,莹白的脸因为用力变得绯红,他早就知她坚持不住,待在梁上这么久也算是对她的惩罚,他揭起一块梁上的木屑,微一用力打在窗楞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响声。

梁下的男女果然一惊,四处张望。

王应坤故作镇定道:“许是猫猫狗狗,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早离开。我说的法子你好好考虑,尽早给我答复。”他打开门左右看了一眼,确定周围无人,先行离去。

谭妙音紧接着关好门,离开。

待那二人一走,上官清只觉身子一轻,飘飘然落了地,然而没料到双脚实在麻的厉害,竟抱着那人的大腿跌落在地板上。

她窘迫的赶紧推开男人,双臂用力撑着往边上移了移。

燕王冷着声音道:“你还不走?”

上官清听到男人厌恶的口吻,心中气恼,她不过是走错房间,他至于先是差点掐死她,接着又让她在梁上蹲这么久,她恨不能马上离开这里,可是现在站起来都吃力,于是没好气道:“我倒是想走,可是我腿麻,起不来。”

燕王不再言语,坐回矮桌旁,伸手摸了摸青花瓷茶壶,已是半温,不由得皱眉,好好的一壶热茶就让这接二连三的不速之客浪费,他看一眼在地板上不停揉捏腿的罪魁祸首之一,突然想起来,问道:“你还未说你是哪家的?”


黑衣人趁两人打斗,沿着屋顶往外墙飞奔。

萧宁熙见黑衣人要逃,连忙想去追,苦于被上官鸿缠住脱不开身,情急之下,一脚飞踢向他的大脸。

这一脚旋风踢快准狠的把上官鸿踢的嘴眼歪斜,叫苦不迭,哪来的黑货,打人不打脸,懂不懂江湖规矩。

萧宁熙得以脱身,立即去追那黑衣人,瞬间,两人一前一后跳下首辅府的外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追,别让他们跑了。”上官鸿托着下巴,一面命令府里的侍卫去追,一面沿着屋顶也跳下高墙。

燕王跟着黑衣人跑进小树林,他身后的上官鸿紧追不舍,三人你追我赶,一路向西,气喘吁吁的跑了二里地。

再这么追下去,迟早暴露身份,萧宁熙当机立断放弃追黑衣人,改道往南边跑。

上官鸿顿时傻眼,这两个贼人,一个往西,一个往南,他是追大还是追小啊。

迟疑片刻,他决定继续向西追。

燕王跑了一盏茶的功夫,耳边再也听不见上官鸿的脚步声,放心的停下来稍事休息,他摸了摸胸前,不好,他的千年老山参呢?

一准儿在跑的过程中甩掉了。他忍不住叹口气,这一晚,非但没有见到上官清,还折了一根人参,上官鸿这孙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改日寻个机会,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尤为紧要的,需安插几名暗卫保护上官清,不知那名黑衣人什么来头,为何胸前刺有图腾?

且说首辅府内,上官良惊闻有刺客闯入女儿的院子,立即下令加强看守,阖府上下,以小姐安全为第一要务。

院子的侍卫家奴散了后,躲在角落里的上官清缓缓移步到屋檐下,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人参,她看的清楚,这是从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掉下来的,当时距离太远,只看见他身上飞出一个东西,没想到是根人参。

冒着生命危险闯入首辅的宅子,就为了偷根人参?

上官清眉心微蹙,这黑衣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春回大地,柳叶长,杏花闹,放纸鸢,闻莺啼,绿野晴天笑。

可惜如此明媚的春光,首辅府里却有人长吁短叹。

前几日,黑衣人猖狂大闹首辅大宅屋顶,上官鸿带领府中大队人马忙活到深更半夜,连一个黑衣刺客也未擒到,不免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堂堂皇庭卫副指挥使,竟让两个贼人在眼皮子底下逃走,尤其其中一个杀千刀的还踹歪了他方正的脸,害他只能称病在家,日日拧眉叹气。

上官清耳根子都要被自家兄长从早到晚的哀声叹气累疲软,当即令厨房把那根人参熬成汤给兄长降燥祛火。又幸而昨日收到谭妙音踏青赏春的邀请。

她马上去书房请示父亲,还未敲门进去,里面传来父亲与容策的大笑声。

扒墙根儿虽是不雅之事,但不雅之事向来令人着迷,她一时忍不住,绕到打开的窗子下,蹲下身,竖起耳朵偷听。

只听容策道:“你个狡猾的老头,剿匪属我兵部分内之事,何苦劳烦燕王殿下亲自带兵围剿?”

上官良回道:“不瞒你说,近来我咽喉不适,大夫劝我禁言少语,我怕在朝堂之上让他抢了上风,只好给他安排点事做。”

容策大笑不止,“那你怎的保证燕王就一定会上你的道去剿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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