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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宋谨央崔承完结文

瑾瑾有窕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谨央走到架子床边,看着床上脸色通红,胸口微微起伏,出的气比进的气多的王爷,低头假意抹了把泪,心里却恨不得他早点去死。“王爷,你就这么舍不得白淑宜,为了她不惜跑去相国寺自尽?”话音刚落,几个儿子倏然变色。父王坠崖竟然是他一心求死?可转念一想,凭父王和白姨的感情,还真有可能。老二崔琦瞥了眼宋谨央,发现她的注意力都在崔承身上,立刻返身将屋门紧紧关上,不管父王是否真的主动跳崖,此事都得死死瞒住外界,否则丑闻一旦泄露,他和老三的升迁只怕就要黄了。宋谨央一边说话,一边注意着几个儿子的反应,眼角扫到一脸紧张的崔琦,和耳边传来的关门声,心更冷了。她还是太天真了,只怕儿子们根本不在乎王爷坠崖的真相,也不在乎她这个母亲四十年来受的委屈。他们只在乎脸面...

主角:宋谨央崔承   更新:2024-12-12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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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谨央崔承的其他类型小说《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宋谨央崔承完结文》,由网络作家“瑾瑾有窕”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谨央走到架子床边,看着床上脸色通红,胸口微微起伏,出的气比进的气多的王爷,低头假意抹了把泪,心里却恨不得他早点去死。“王爷,你就这么舍不得白淑宜,为了她不惜跑去相国寺自尽?”话音刚落,几个儿子倏然变色。父王坠崖竟然是他一心求死?可转念一想,凭父王和白姨的感情,还真有可能。老二崔琦瞥了眼宋谨央,发现她的注意力都在崔承身上,立刻返身将屋门紧紧关上,不管父王是否真的主动跳崖,此事都得死死瞒住外界,否则丑闻一旦泄露,他和老三的升迁只怕就要黄了。宋谨央一边说话,一边注意着几个儿子的反应,眼角扫到一脸紧张的崔琦,和耳边传来的关门声,心更冷了。她还是太天真了,只怕儿子们根本不在乎王爷坠崖的真相,也不在乎她这个母亲四十年来受的委屈。他们只在乎脸面...

《和离当天,她认祖归宗做回长公主宋谨央崔承完结文》精彩片段


宋谨央走到架子床边,看着床上脸色通红,胸口微微起伏,出的气比进的气多的王爷,低头假意抹了把泪,心里却恨不得他早点去死。

“王爷,你就这么舍不得白淑宜,为了她不惜跑去相国寺自尽?”

话音刚落,几个儿子倏然变色。

父王坠崖竟然是他一心求死?

可转念一想,凭父王和白姨的感情,还真有可能。

老二崔琦瞥了眼宋谨央,发现她的注意力都在崔承身上,立刻返身将屋门紧紧关上,不管父王是否真的主动跳崖,此事都得死死瞒住外界,否则丑闻一旦泄露,他和老三的升迁只怕就要黄了。

宋谨央一边说话,一边注意着几个儿子的反应,眼角扫到一脸紧张的崔琦,和耳边传来的关门声,心更冷了。

她还是太天真了,只怕儿子们根本不在乎王爷坠崖的真相,也不在乎她这个母亲四十年来受的委屈。

他们只在乎脸面、权势、利益。

“王爷,咱们四十年的夫妻,从及笄到华发,我自认没有一丝一毫对不起你的地方。但是,你为了一个白淑宜,竟敢无视先帝的处置,将她抬为平妻,甚至记入族谱?!你就不怕皇上震怒?”

宋谨央每说一句话,几个儿子的脸色便阴沉一分,直到最后变得铁青。

中宗是元后之子。

元后早薨,他在继后手里度日如年。

继后是皇贵妃扶正,皇贵妃相当于副后。

故而他极为厌恶妾室,尤其无法容忍平妻。

多年前有一官员,因平妻之事闹到了宫里,直接被捋了官职,发配边疆。

几个儿子气怒地看向老四崔珑,都怪他口无遮拦,将平妻一事说了出来。

若母妃不依不饶,在皇上跟前上眼药,皇上定然勃然大怒,降罪王府。

老四崔珑受不了兄弟们愤怒的眼神,脸涨得通红,跳起来想辩解,却被老三崔琥死死按住嘴,一把拖了出去。

直到了门外,崔琥才松开手。

崔珑原本火冒三丈,一回头见三哥铁青的脸色,又吓得把话都憋了回去。

他们两个是双胞胎,哥哥崔琥吸收了大部分营养,出生时虎头虎脑,康健强壮。崔珑却先天不足,出生时又小又瘦,险些没立住。

所以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三哥。

崔琥警告他:“母妃正在气头上,你若再说些什么话激怒她,岂非火上浇油?好了,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有些事,还得母妃出力,否则升迁的事只怕不易。”

崔珑立刻着急起来,三哥平日里没少照顾他,自然巴不得他能够升迁。

“三哥,三嫂娘家不愿意帮忙?”

“不是不愿意,禁卫营是皇上亲卫,升迁的决定权全在皇上手里,我岳父连名单都看不到。”

父王出事后,他立即去了趟岳家,想请岳父帮忙。

岳父明面上待他客气,可一旦涉及到关键问题,立刻说话模棱两可。

只说让他回去等消息,倒是大舅哥送他出来时,多说了几句,提醒他若想升迁,只怕绕不开王妃。

他这才想起:母妃是皇上的救命恩人!

当年皇上病重,母妃献上一株天山雪莲,这才救了皇上一命。

这个时候,绝不能惹怒母妃。

所以,他才出面阻止崔珑。

崔珑一拍脑袋,十分自责。

“糟糕!三哥,母妃救过皇上这么重要的事,我怎么就给忘了?”

忘记此事的,何止是他?!

屋里,宋谨央继续说道:“王爷,四十年啊!你整整欺骗了我四十年。既然如此,咱们好聚好散,和离吧!”

见宋谨央竟当着父王的面,再一次提出和离。

儿子们大急,纷纷上前解释,说他们不是为了维护白姨,不过是想家和万事兴,大家彼此退一步,才能海阔天空。

宋谨央心中冷笑,退一步海阔天空?

他们想的可不是彼此退一步,而是想她不断让步,让到让无可让,还得再让。

突然,床上的崔承动了,许是宋谨央的话刺激到他,他竟然睁开双目,浑浊的眼睛看着宋谨央,流出忏悔的眼泪。

“阿谨,对不起,是我错了!不,不,不和……离。”

崔承声音沙哑,含糊不清。

宋谨央强忍恶心。

若非为了小七的下落,谁管他死活?

“王爷,你醒了?看在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再帮你一次!来人,拿我的玉佩,去请太医正。”

说完就解下玉佩递了下去,崔瑜目露激动,立刻派人进宫请太医正。

太医正专为皇上看诊,权贵之家极难请到,除非像母妃那样,曾经救过皇上的命,于皇家有恩的人。

几个儿子对视一眼,均舒了口气。

母妃爱了父王一辈子,怎么舍得抛下他不管?

更何况,她都一把年纪了,没了父王和他们,就是一个啥也不是的老太太。

士农工商,母妃就是再有钱,也是最末等的,只能凭借父王才有高贵的地位。

母妃聪明的话,顺着台阶下,大家的面上都好看。

崔承眼见宋谨央还愿救他,心中一喜,以为阿谨心里还是有他的,要和离不过嘴上说说而已。

他放下心来,深情款款地说:“阿谨,等我好起来,我带你去北疆看雪。”

宋谨央的父亲宋梁是北疆人,她从小在北疆长大,不管过去多少年,始终惦记着北疆的皑皑白雪。

崔承的话非但没能宽慰她,反而让她的心跌至冰谷。

他知道的,他什么都知道,这么多年却假装不知,只一味要求自己为这个家付出。

如今成了半死不活的瘫子,还想骗她,骗她尽心尽力地把他当神一般伺候?

他的算盘珠子打得真响啊,可她再也不是那个任他拿捏的宋谨央了。

为了小七,她不得不虚与委蛇。

待她入宫面圣后,若一切有转机,到那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还不是凭她说了算?

更何况,他一个行将就木的瘫子王爷有什么可忌惮的?

她的示弱,是为了蒙蔽儿子们,降低他们的警惕心,让他们误以为自己还是那个一心只有情爱的老妇人,方便她寻找真正的小七。

她怀疑他们早就知道小七崔珏的身份,单凭老大那天狠狠扇小杂种的模样,就可见一斑。

若事情真如她猜测的那般,那么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当真走到头了。

崔承情意绵绵地倾诉衷肠,宋谨央勉为其难应付着。

这番情景落在儿子们的眼中,却是父母感情深厚的表现,这令他们很满意。

突然,管家急匆匆前来禀报,说宫里的小黄门来了。

宋谨央神色淡然,倒是几个儿子脸色变得诡异起来。

有的激动,有的凝重。

老二崔琦面露喜色,似乎正六品翰林院侍读,已如探囊取物,十拿九稳了。

门外,连向来稳重的老三崔琥,眼底也隐隐有着期盼之色。

宋谨央将一切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赶去迎接宫里的人。

见到来人,她微微一愣,没想到竟然是冯掌事亲自驾临,对方正冲她笑。

她微微颔首,刚想跪地恭迎圣旨,却被冯掌事笑吟吟地拦下。

“王妃,皇上有令,您年事已高,不必下跪,站着听旨即可。下跪一事,便由您的儿子们代劳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她身后的儿子们不敢耽搁,立刻恭敬地跪地磕头,口中高呼:“皇上万岁!”

紧接着,冯掌事笑盈盈地宣了中宗的口谕,原来是传她明日入宫一趟。

宋谨央心中一动,自己今日本打算入宫的,只是被崔承绊住了。

她早就看出几个儿子的心思,正谋划着怎么脱身,皇上的口谕来得可真是及时啊!

“王妃,皇上听说您近期身子欠佳,嘱您好生休养,切不可过于劳累。”

说罢,视线冷冷地扫过几位爷,看得他们后背发凉,头埋得更低。

眼见震慑的目的达到,冯掌事收回目光,恭敬地说起原委。

“王妃,今日波斯进贡上好的雪莲,皇上立刻就想起了您,说是许久未见,明儿是个好天气,正适合入宫。”

其实,什么雪莲,什么贡品,不过是皇上的借口。

皇上收到王妃要求入宫的消息,立刻激动地热泪盈眶。

等到隔日,皇上左等右等,等不到王妃,一打听才知道王爷病重,王妃被绊住了,气得皇上立刻摔了一套上好的紫砂茶具。

不仅如此,皇上二话不说命他亲自出宫宣旨,务必让王妃尽快入宫,顺便敲打一下那几个贪得无厌的儿子。

“有劳公公了,烦请转告皇上,我明儿个一准早早入宫。”

送走了小黄门,宋谨央立刻转身回院子,扔下几个儿子呆立当场。


云氏直到出了宫,登上宫里的马车,人还是懵的,回不过神来。

宋谨央轻笑着拍了拍她:“云氏啊,云氏,枉你还是云老先生亲自教养出来的,怎么遇上丁点大的事,便受不住了呢?”

云氏的眼睛泛起了红潮,带着哭腔说:“母妃,这能是小事吗?大哥是被流放的罪人,岚城城主怎么敢启用他?”

她实在不敢相信,天下竟会有这等好事。

下一秒,她猛然抬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宋谨央,红唇微翕,欲言又止。

母妃,是母妃!

只有她有这个能力,说动北疆的城主,眷顾云氏一族。

母妃的根,在北疆!

云氏泪水涟涟,紧紧握着宋谨央的手不放。

一切感激的话,全堵在喉间,泣不成声。

宋谨央亦红了眼眶,揽她入怀,轻拍着她的背脊,眼神悠悠地飘向远处。

丽妃沉着脸回到沁翠宫。

香玉小心翼翼地呈上热茶,却被她“啪”的一声扫落在地。

“汝南王妃,果真不是好相与的!”

香玉赶紧叫来宫人打扫碎片,又急忙检查丽妃周身上下,见她没有被烫到,也没有被碎片划到,这才松了口气。

“娘娘,王妃已近花甲之年,吃过的盐比咱们走过的路都多,您想利用她,只怕没那么容易。”

娘娘决心这么做的时候,她也劝过,但娘娘主意已定,哪里拦得住?

丽妃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她低头抚上小腹,眉眼染上柔色,那里已有龙裔,她也要当娘了。

为母则刚。

她入宫不久便封妃,宫中不知多少双眼睛暗中盯着她,巴不得她出事。

众目睽睽之下,她想保住龙裔,不得不另辟蹊径。

她以身入局,刻意制造一场冲突,适当惹恼皇上,最好被禁足沁翠宫。

这样,她就能放放心心地安胎了。

只不过,这个度挺难把握的,轻不得重不得。

万一过了头,一个不妙,惹得皇上大怒,反倒不美。

起初,她将目光投在皇后身上。

一是因为皇后做事尚算公平公正,便是偶有得罪,应该也没太大问题。

二是自己的目标不可能止步于嫔妃,未来有一日,必然会与皇后正面对上,正好借此事,试一试皇后的深浅,尤其是她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但近期皇后染了风寒,整日养病不出。

她便是有千般手段,也施展不出啊。

无奈,她只得将视线落在同期入宫的嫔妃身上,可偏偏她们都很识时务,都懂得避其锋芒,害她无法借力打力。

眼看正月十五就在眼前,她不免心急起来。

正巧这个时候,汝南王妃入宫了。

她眸子一亮,汝南王妃可不正是最合适的人选?

汝南王不得皇上器重,宋谨央就是王妃又如何,得罪也就得罪了,无伤大雅。

可她偏偏又是皇上的救命恩人,颇得皇上看重。

这么一来,王妃就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只要自己把握好尺度,应该会受点小惩罚,却能全身而退。

而且,王妃是嫡姐的婆母,打脸了婆母,嫡姐也没脸。

只要一想到嫡姐懊恼的模样,她就开心!

最后,当然是因为汝南王府最近发生的事,让她轻轻松松就能有把柄加以利用。

一举三得的事,何乐而不为?

可她万万没有料到,汝南王妃根本不上当,连招都不接,直接开步就走,弄得她骑虎难下,后面的手段都使不出来。

怎不叫她恼怒?

尤其是先机已失,同样的手段无法再用第二次,不然就会叫人瞧出破绽了。


崔珏笑笑。

“四哥莫说丧气话,你不过是运气不佳,若时运起来了,还怕没有好前程?”

崔珑大摇其头。

“小七,你还未入官场,不懂其中的道道!哪有靠本事上位的?都踏马靠关系、靠资源。母妃不愿给我资源,我再怎么瞎折腾,也是白搭。”

崔珏隐晦地一笑。

崔珑心中一动,问道:“小七,你有什么好主意?说说看,四哥记你这份情。”

崔珏面上现出犹豫之色,似乎很挣扎,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四哥,算了,这法子,虽然百试百灵,但毕竟有违人和,还是算了。”

崔珑大急,当真有百试百灵的法子,就是叫他卖儿卖女,他也是愿意的。

“小七,快说说,咱们兄弟,有什么话不能说的?”

“四哥,事儿我说了,但你万不可轻易尝试。”

崔珏这才开口:“四哥,你听说过诚王吗?”

崔珑一听此人,眉头深深蹙起。

诚王是太妃的亲子,是先帝最小的儿子。

因为年纪太小,没有卷入“五王之祸”,平安长大了。

但不知为何,竟然长歪了,残暴无比,听闻每日都有SHI体从后院抬出来,有些还是未成年的孩子。

未成年的孩子!

崔珑猛地瞪视崔珏。

后者不紧不慢地喝了口酒。

“听说那些人的家人都得了好处,尤其是父兄,几乎是求仁得仁。”

崔珑皱着眉头不说话,只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崔珏意味深长地露出浅笑,一杯一杯替他倒着酒。

前几日接到姐姐的纸条,要他挑拨几位兄长的关系,让他们相互之间狗咬狗。

他思考几日,一直找不到突破口。

直到今日遇上三哥、四哥,机会终于送上门了。

这个四哥,身无长才,还想谋一官半职。

其实母妃的做法,才是真正对他好。

可偏偏,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狱无门他偏要闯进来。

那他就成全他,让他成为第一个被母妃厌弃的儿子吧。

崔珑满腹心事地回了府。

一脚高一脚低地来到上房门外。

屋里,顾氏正温柔地手把手教咏书刺绣。

咏书貌美无双,如今年纪尚小,还未长开,等长开后,不知会美成啥样。

崔珑的手紧紧握起,目光微眯,不知在想些什么。

停留几息后,大步离开了。

正月十五,宫宴。

诚王妃到达皇城的时候,宫门口早就挤得水泄不通。

小女儿向来得她欢心,等得不耐烦了,不由地抱怨了几句。

“母妃,这些侍卫太没有眼力劲。您可是诚王妃,为何要像其他官吏家眷那样,排着队入宫?”

诚王妃宠溺地白了她一眼,立刻差贴身嬷嬷拿着王府的令牌,去找守门的侍卫,安排他们先一步入宫。

不一会儿,嬷嬷黑着脸回来了。

“王妃,冯掌事说,您排都要排到了,不差这一时半会的,前面都被马车堵住了,移动不了分毫,让您耐心略等等,最多半炷香的功夫,便能入宫了。”

诚王妃虽然生气,但想想冯远说的也在理,这一时半会的,宫门口全是马车,倒真是不方便腾挪地方。

只得咽下一口气,耐着性子等。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喧哗声。

自家马车突然动了,她喜滋滋地等着入宫,却发现马车竟是往后退去,立刻怒声质问马车夫。

车夫说他也不知道前面出了什么事,只是来了一个侍卫 ,直接上车夺了他的缰绳,就驾着马往后退。

这一退,足足退出十射之地,方才停下,前面插进无数马车,气得她七窍生烟,命嬷嬷去查探情况。


本想正月十五让王爷换上,一起入宫参加宫宴。

如今却是用不到了。

“明儿把这些衣物送去给崔理。”

那孩子苦,能帮一点是一点。

“王妃,这可是您耗费一年时间,亲手制的。”

“那又如何,那孩子遇事不慌,苦成那样,不自暴自弃,是个好孩子。送去吧!”

“是!”

默了默,宋谨央还是站起身来,走到书案前,提笔写起了折子。

素香静静地磨着墨。

写完后,略吹了吹,她合上折子,吩咐素香明儿递进宫去。

刘嬷嬷暗忖,王妃到底慈母心肠,还是舍不得二爷、三爷受委屈。

宋谨央向宫里递折子,做在明面上,没有避着众多的眼睛。

一大早,府里议论纷纷,都说王妃还是心疼爷几个,终于求皇上了。

“昨儿二爷闯到主院,同王妃大吵一架,说她不慈,不肯帮他在皇上跟前美言几句。”

“我也听说了,不过我听说的是三爷,三爷怪王妃,任由旁人欺压他。”

“嗨,你们消息都落后了!昨儿,王妃连夜写了折子,今儿一大早递进宫去了。几位爷终归是王妃的亲生子,哪能真的不管不顾。放心吧,过不了多久,咱们又能有赏钱了。”

王妃连夜写折子的事,也传到了崔琦、崔琥的耳中。

崔琦喜得跳起来,搓着在屋里走来走去,脸上是止不住的笑意。

母妃还是关心他的。

虽然白姨的事,是他们做得欠妥当,但母妃向来大度,终于想通了。

他得向母妃认个错去。

可他兴冲冲赶到主院,却被拒之门外。

下人说,王妃吩咐的,明儿就是正月十五,要入宫参宴,今儿养精蓄锐,谁也不见。

他不得不遗憾地回了院。

崔琥听到消息,却是一愣。

心中升起几分后悔之意。

他昨晚已答应薛镌,加入薛家军,做前锋营营长。

可这是退而求其次的方案。

这个选择一旦做出,他同舅兄等于撕破脸了。

他暗暗恼怒,母妃若能早些如此,他何至于迈出这一步?

心中憋闷的慌,他拉着老四出去喝酒。

两人刚刚坐下,头上冒出来一人,是崔珏。

“三哥、四哥,你们也来喝酒,不如咱们坐一起吧。”

崔琥、崔珑到得晚,楼上厢房客满了,此刻见到崔珏,立刻往楼上行去。

三人坐定,崔珑开门见山地问道:“七弟,你怎的独自喝酒?”

崔珏苦笑。

自打牌位事件后,母妃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敏感的他还是发现,自己一夜之间被边缘化了。

自己在王府似乎成了可有可无的人。

但这只是他的感觉,没有证据。

下人待他依旧恭敬,他的吃穿用度依旧可观,他的生活没有丝毫变化,可他就是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

他笑了笑:“府里有些无聊,出来散散心。”

“可不就是无聊吗?要是往年,咱们府里可热闹了,烟花爆竹,日夜响个不停。”

今年摊上这么大的事,各院哪还敢把孩子们放出来,都紧闭院门,大气不敢喘。

喝了会儿酒,门被敲响,是崔琥的同僚,强拉着他去他们厢房喝酒。

崔琥走了,只剩崔珑、崔珏面面相觑,自顾自喝酒。

崔珏率先打破了安静。

“四哥,听说母妃连夜写了折子,为二哥、三哥升迁之事说情,你不如也求一求母妃,让她帮你谋个职位。”

崔珑嗤笑,他不是没有求过,可自打他上次主动离职后,母妃再也不愿帮他。

“唉!母妃看不上我!二哥、三哥都是有本事的,兄弟几个就我庸碌无为,母妃根本不愿意帮我。”


而是真心实意想和离?

秦氏被这个想法,震得晕头转向,连思考都停滞了。

突然,屋外响起刘嬷嬷的禀报声。

“王妃,世子爷来了。”

秦氏眼皮一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宋谨央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冷冷地吩咐。

“让他等着!”

崔瑜阴着脸等在寒风中,不耐烦地踱着步。

阴沉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看着格外可笑。

直到被冷风吹,他才逐渐冷静下来,惊觉自己的行为,有多么荒唐。

自己素来以端方示人,却轻易被母妃入宫一事乱了心绪、失了方寸,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还是永华说的对,最紧张此事的应该是二弟三弟,他怎么就昏了头,为了王府的面子,得罪母妃、辱骂妻子呢?

刘嬷嬷递了杯热茶给他,他接过喝了一口,舒服地喟叹出声,感激地冲着她笑了笑。

刘嬷嬷叹了口气。

“世子爷,老奴老了,有几句话不吐不快,若世子爷觉得老奴说得不对,只当从未听到过,别往心里去。”

崔瑜点头后,刘嬷嬷打开了话匣子。

“世子爷,你们这次真的大错特错!王妃再怎么说也是你们的亲娘,哪有帮着外人说话的道理?

别告诉奴婢,你们这么做,是帮理不帮亲,爷们又不是大理寺卿,要什么理?

更何况,不论是理还是亲,你们一样都不占。

事出之后,只顾着王府的颜面,却从未有一人考虑过王妃是否受伤,甚至还想阻止她入宫。

世子爷啊,皇上看着呢,何须王妃开口?”

最后一句话彻底惊住了崔瑜。

当局者迷!

他痛悔不已,恭敬地冲着刘嬷嬷一揖到底。

“多谢嬷嬷提点,的确是我糊涂了!”

皇上可是九五之尊!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天下间有哪件事,瞒得住皇上的眼睛?

自己如此肤浅的手段,怎么可能阻拦得了母妃与宫中的联系?

况且,母妃素来有头脑,做起生意来杀伐果断,眼光奇准。

当年的“五王之祸”,她愣是片叶不沾,不但没有受到波及,还日进斗金,羡慕煞人。

这样的母妃,又岂是那么容易受他人控制的?

过往的四十年,不过是母妃心中有爱,父王才能瞒天过海。

他懊恼不已!

自己还用老的眼光看母妃,自然只能碰得头破血流。

崔瑜到底拿得起放得下。

进屋后,立刻跪地,主动向宋谨央认错。

“母妃,儿子错了,求您责罚!”

“你的确做错了,还错得离谱,你怎么敢当着众人的面伤秦氏?!她是世子妃,就是你的颜面,伤她等于自伤啊!”

崔瑜羞愧地抬不起头来,冷汗汩汩从后背渗出来,湿透了整个脊背。

他不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但脾气一上头,便全都忘了!

宋谨央的语调越平缓,语气越平静,对崔瑜的震动越大。

良药苦口,此刻方知真正为他好的人是谁!

他羞愧难当,立刻起身,朝秦氏深深地作了一揖,诚恳地道歉。

“夫人,对不起,是为夫错了!”

秦氏一惊,忙不迭想要起身,却被宋谨央一把拉住,沉着脸摇了摇头。

秦氏忐忑不安地坐着,受了崔瑜一礼。

成亲至今,从来都是她哄着夫君,今日崔瑜的行为,反而令她极不适应。

“好了,其他的话,你们自个儿回屋说去。我累了,要休息了。”

秦氏见宋谨央脸上布满疲态,心里愧疚万分。

王妃年事已高,入宫一趟本就不易。回府后,还要被府里琐事牵绊,是他们这些小辈不懂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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