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其他类型 >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林秀儿后续+完结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林秀儿后续+完结

洛天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男人怒起来,下手就没个轻重。结果唐河挨了一皮带,比老妈抡的鸡毛掸子疼多了。唐河看着身上抽得紫青的杜立秋,顿时怒了。“八爷,你这是嘎哈啊,立秋好歹也二十五六一晃奔三十的人了,再怎么着,也能给你养个老,送个终吧,至于往死里打吗?”老八头把帽子一摘,顶着个秃头把帽子一摔怒道:“你问他!”杜立秋梗着脖子说:“我就摸了严晶……”“我你妈……”老八头大怒,抡起皮带就要接着往死里打。唐河大惊,怪不得老八头这么怒,跟严晶这个骚女沾上了,那不也成了不正经吗,以后还咋说媳妇啊。老八头不打死他才怪了,唐河拽着杜立秋就跑,杜立秋一边跑一边蹦着高大叫着,要跟老八头断绝父子关系。邻居们手抄在袖口里看着热闹,老八头气得脸都紫了。上辈子老八头活到八十岁就死了,可能...

主角:唐河林秀儿   更新:2024-12-13 06:1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唐河林秀儿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林秀儿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洛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男人怒起来,下手就没个轻重。结果唐河挨了一皮带,比老妈抡的鸡毛掸子疼多了。唐河看着身上抽得紫青的杜立秋,顿时怒了。“八爷,你这是嘎哈啊,立秋好歹也二十五六一晃奔三十的人了,再怎么着,也能给你养个老,送个终吧,至于往死里打吗?”老八头把帽子一摘,顶着个秃头把帽子一摔怒道:“你问他!”杜立秋梗着脖子说:“我就摸了严晶……”“我你妈……”老八头大怒,抡起皮带就要接着往死里打。唐河大惊,怪不得老八头这么怒,跟严晶这个骚女沾上了,那不也成了不正经吗,以后还咋说媳妇啊。老八头不打死他才怪了,唐河拽着杜立秋就跑,杜立秋一边跑一边蹦着高大叫着,要跟老八头断绝父子关系。邻居们手抄在袖口里看着热闹,老八头气得脸都紫了。上辈子老八头活到八十岁就死了,可能...

《重回八三:开局强吻白月光唐河林秀儿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男人怒起来,下手就没个轻重。

结果唐河挨了一皮带,比老妈抡的鸡毛掸子疼多了。

唐河看着身上抽得紫青的杜立秋,顿时怒了。

“八爷,你这是嘎哈啊,立秋好歹也二十五六一晃奔三十的人了,再怎么着,也能给你养个老,送个终吧,至于往死里打吗?”

老八头把帽子一摘,顶着个秃头把帽子一摔怒道:“你问他!”

杜立秋梗着脖子说:“我就摸了严晶……”

“我你妈……”

老八头大怒,抡起皮带就要接着往死里打。

唐河大惊,怪不得老八头这么怒,跟严晶这个骚女沾上了,那不也成了不正经吗,以后还咋说媳妇啊。

老八头不打死他才怪了,唐河拽着杜立秋就跑,杜立秋一边跑一边蹦着高大叫着,要跟老八头断绝父子关系。

邻居们手抄在袖口里看着热闹,老八头气得脸都紫了。

上辈子老八头活到八十岁就死了,可能也是杜立秋气的。

唐河把杜立秋一直拽到生产队后身,这才问道:“咋回事啊?”

杜立秋全不顾身上破烂的棉袄棉裤和身上的青紫,眉飞色舞地说:“我把东西送了严晶,她就让我摸,就连裤子……结果罗利民来了,她就不让看了。”

杜立秋仰着头,眼中有光,“啧啧啧,这顿打挨得值了。”

“那罗利民呢?”唐河问道。

“罗利民给她家劈柈子呢,劈完就走了啊!”

唐河暗叹一声,杜立秋这个埋了吧汰缺心眼的,送点东西就能摸。

罗利民这个全心全意付出的舔狗,人家扒眼睛都看不上,除了舔到最后一无所有之外,真的没法解释。

唐河正感叹呢,杜立秋用肩膀撞了撞唐河:“还是唐儿你厉害,上回你是不是差一点就……”

唐河顿时大怒,“我没有,你敢说出去,咱俩绝交!以后不带你打猎了!”

“噢,那我跟谁都不说。”

到了老药梆子那里,肉送上,老药梆子大喜过望,不但给拿了很多外伤药,还配了一瓶子庆大,还加两倍的量,告诉他回去给狗扎上,保证三天好利索。

唐河当时就傻了,这狗的体重才几十斤,按着一百斤人的体重量加两倍的量,这是怕狗耳朵太好使了吗?

这年头很多人得了药物性耳聋,就是过量用药导致的。

唐河赶紧又顺了几瓶子盐水,大约母的稀释个五六倍再用吧。

杜立秋就在唐河家住的,把小妹赶到里屋跟父母睡,然后让杜立秋脱溜光的,把衣服挂到外面冻一宿。

零下三四十度,啥虱子虮子也冻死了。

杜立秋还老大不乐意,抓着滋哇叫唤的唐树,把他的破裤衩子扒了下来,在缝线的地方,抓出两个虱子来,当着唐河的面,嘎嘣嘎嘣地挤死在唐河面前。

杜立秋哼了一声,“你还嫌弃我,你也有!”

“我,我特么的……”

唐河是真的无言以对,这年头虱子这种伴随了人类几千年的小玩意,好像还真是挺常见的。

严重点的,小姑娘的头发上,都挂着一串串白色的虮子。

这个时候有一种像梳子的东西,叫蓖子,这东西的齿特别的细密,能把这种小东西从头发上刮下来。

直到有一天,这些小东西突然就不见了,蓖子这种小工具,也几乎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杜立秋的衣服在外头冻了一宿,早上穿衣服的时候,冻得他脸都快紫了。

唐河喂了狗,又查看了一下两条狗的伤,青狗的伤比较重,还得再养一阵子才行。


倒是虎子,皮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喂了狗,准备东西,特别是要装馒头咸菜和大酱的时候,李淑华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然后酸溜溜地说:“找你媳妇去,你媳妇多好啊,还给你烙熊油饼!”

唐河笑嬉嬉地在李淑华的脸上亲了一下,“媳妇哪里有妈好啊,我妈蒸的馒头,天下第一好吃!”

“滚滚滚,以后要馒头没有,只窝头,爱吃不吃,不吃就找你媳妇去!”

李淑华本来妒忌生气,但是儿子这么一纠缠,特别是再亲那么一下,顿时让她的气烟消云散。

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却给唐河装好了东西。

两人一狗,背着枪带着狗,再次扎进了山里头。

唐河准备去老树窝子那边看看,能不能再找到狍子。

刚过了岔树河,虎子就停下了脚步,不停地抽着鼻子,发出唔唔的低哼声。

唐河一愣,这是发现猎物了?

刚要放狗,就见不远处的林子里,钻出来三个人,远远地就挥着手打着招呼。

山里见面,要尽早打招呼亮身份,万一把人当猎物,一枪过去,那乐子可就大了。

当人走近了,唐河认出来了,是五里村的姚家兄弟和陈志国。

姚家兄弟二十多岁,衣服上补丁撂补丁的,但是脸上却带着一股子狠劲,两人都拿着绑了浸刀的木棍当长枪。

后头的陈志国四十多岁,前两年媳妇带着孩子跟人跑了,是个光棍子,埋了巴汰的,见了面没说话,先哧地擤了个鼻涕,然后随手向棉袄上一蹭。

那蓝棉袄都挂甲了,看不出个什么色,但是扛着一把大斧子,倒是威风。

三人看到唐河背在身上的枪,眼睛顿时就亮了。

姚家兄弟在黑松林那边发现个熊仓子,但是手上没枪,所以就把光棍子陈志国拽来了。

两个小光棍,一个老光棍,都想搞俩钱,要是能多搞些钱,说不定还能说上媳妇呢。

要说也怪唐河,唐河婉山打猎,短短半个月的功夫,又是黑瞎子又是野猪狍子的,让人眼红得很。

特别是唐河和杜立秋两人,一把斧子就干了一头人熊回来,好像挺简单的哈。

他们行,凭啥自己不行呢。

姚家兄弟和陈志国对视了一眼。

光凭手上的侵刀和斧子,面对黑瞎子,还是胆突的,要是有唐河的枪,那把握就太大了。

姚老大把事一说,然后说:“猎着黑瞎子,卖了钱,咱们平分!”

杜立秋不干了,“你少跟我们扯里格愣,我们两人,有枪还有狗,跟你们平分?”

姚老二不乐意了,“咋地,还全都给你们啊,没你们,我们一样把熊下了!”

唐河按住了杜立秋,心里还有些犹豫。

进山打猎跟插伙种地不一样,种地顶多就是谁偷个懒,谁多出点力。

可是打猎,心不齐的话,搞不好会出人命的。

但是,那可是一头黑瞎子啊!

老林子里野牲口虽然挺多的,可是这莽莽大山,动辙千八百公里的范围,想找到黑瞎子,还真不容易。

就算再怎么分,也比自己四处搜寻狍子野猪啥的,来得更有价值。

“行,平分就平分。”唐河最终还是点了头。

杜立秋虽然不服气,却唯唐河马首是瞻。

姚家兄弟带路,唐河他们跟在后面,趟着雪在老林子里头走着。

陈志国扛着斧子,羡慕地看着唐河挂在身上的莫辛纳干,然从怀里抠了抠,掏了盒萄葡烟出来。


杜立秋哆嗦乱颤地问:“秦野?哪野?”

老头无奈地说:“秦大棒子!”

“啊,秦大……秦爷啊!”

老头一脸恼火地说:“玛逼的,老子一辈子巡山打猎没出头,倒是这根大棒子四海皆知了。”

“哪个男人不想有秦爷你这根大棒子啊!”

“多大的棒子有个基巴用,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妈了个逼的,棒子大也是个罪了?”

老头子一脸怨念地,把串在棍子上的熊肉翻了个面,从兜里掏出一瓶子大酱来,揪了一把枯草蘸了抹在熊肉上。

熊脂叽叽冒油,大酱的咸香压住了熊肉的腥臊,顿时阵阵香气扑鼻。

烤得叽叽冒油的熊油递到了唐河和杜立秋的跟前,“赶紧吃点热乎的,要不然你撑不到衣服烤干就死比儿咕了!”

唐河和杜立秋咣咣地炫着熊肉,秦大棒子也推开浮雪,将下方雪白晶莹的,如同冰晶一般的沉雪捧到了罐子里放到火堆上烧了起来。

几串熊肉吃下去,再喝上几口热水,刚刚还冻得哆嗦乱颤的唐河和杜立秋,脑瓜顶都开始冒汗了。

熊肉不是一般的燥热,据说可以补肾虚,强筋骨。

十八九,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泄还泄不过来呢,哪里还用得着补。

刚刚跳河差点冻死,现在火一烤,熊肉一啃,这会都当当硬了。

两人顿时就活了过来,杜立秋比比划划地说着刚刚猎熊的事,说到激动处,掀了大被袄直接光么出溜地站了起来,胸口处被熊啃的一大片青紫触目惊心。

秦大棒也听得阵阵心惊,这俩虎犊子,完全就是玩命啊。

“连枪都没有,就连敢猎人熊,你们还真是……小年轻见阎王,不知死活啊!”

唐河这才感到肋侧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棕熊那一爪子,隔着大棉袄都把肋巴扇拍得一片血糊啦的,幸好呼吸的时候没有刺痛,肋条骨没断。

这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棉袄也烤得差不多了,特别是杜立秋的棉袄,在火堆旁烤着,还噼里啪啦地做响,不知多少虱子被烤炸了,甚至散发着一股让人直流口水的奇香。

两人重新穿好了衣服,跟着老秦棒子上前,将这头足有七八百斤重的大棕熊扒皮分尸。

只是唐河却心不在焉地,一直向他腰间的袋子望去。

老秦棒子直接将袋子扔给唐河:“这是个好胆,熊怒胆生,比铜胆还好,说是金胆也差不多了,少了五百块别出手,别卖瞎了。”

唐河喜滋滋地接过袋子,“我不卖,我给媳妇治眼睛。”

“呀?”

老秦棒子惊咦了一声,深深地看了唐河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地接着分熊肉。

大棕熊卸了四掌,去皮剔骨留肉,也足有五百多斤。

特别是那硕大的熊头摆在一旁,呲牙咧嘴的样子,让人望而生畏。

老秦棒子割了熊鼻子熊舌头,向唐河说:“这个归我,我也得给老婆子治病啊。”

唐河赶紧说:“秦爷,您别说笑话了行不,哪用得上您就留哪,我绝无二话!”

秦大棒子似笑非笑地说:“咋,这熊胆也归我啊!”

唐河立刻捂紧了袋子,“那不行,给媳妇治病呢!”

“哈哈,倒底是小唐家的崽子,知道疼老婆的人,都坏不到哪去,皮给我,你们不会收拾,肉给我一百斤,没问题吧!”

杜立秋的脖子一梗刚要说话,唐河便狠狠地踹了一脚,然后大叫道:“秦爷没毛病!”

秦大棒子深深地看了唐河一眼,笑着说:“倒底是小唐教出来的崽子,够大气啊,可惜你爹那条腿……”

唐河无奈地叹道:“身为儿女还是大孝子,我爸也是没办法!”

秦大棒子叹了口气摆了摆手,三人一起,把半冻的熊肉搬上爬犁,两条狗帮着拖拽着,一起趟着雪越过河,慢慢地向村中走去。

一直到了村口双方才分开。

老秦棒子一走,杜立秋立刻不忿地吼道:“唐儿,这熊是咱俩弄死的,凭啥分了他那老多?”

唐河幽幽地说:“因为,这是规矩啊!”

山里有山里的规矩。

儿歌都说呢,见了面吃一口,来得晚了吃不着,急得回家啃你老娘后脑勺。

老娘后脑勺是万万不能啃的……

总之,深山老林笑脸迎人懂分享,肯定没错。

吃独食,是大忌。

唐河把熊肉塞了满满一大筐,又向杜立秋说:“立秋,熊胆熊掌我有用,我就留下了,肉多分你些。”

杜立秋一脸不爽地一边向外搬着熊肉一边说:“分我那些干啥,这些肉拿回去,老基巴灯屁眼子还不乐开了花。”

唐河拖着二百多斤的熊肉回来,着实把家里人吓了一跳。

小妹和小弟盯着肥硕红润的熊肉,眼睛都放出光来了。

父亲唐大山闷不吭声,一支旱烟叼在嘴上忘了点,嚼吧嚼吧居然直接吃了。

倒是母亲李淑华,满地转着圈子,然抄起线板子,连上头的针都来不及拔,噼里啪啦地就揍在唐河的身上。

唐河被打得嗷嗷叫,其实厚棉袄在身上,也疼不到哪去,可是,他就想多被妈揍一会。

李淑华扔下线板子,揪着唐河的耳朵怒骂道:“敢情你跑出去三天,就为了这个?这得多大一只熊,你,你,你要是死了可怎么办啊!”

“这不是没死嘛,家里总得有点油腥,妈,别打了啊,疼啊!”

李淑华这才松了手,然后狠狠地瞪了一眼在旁边吃烟的唐大山,一声不吭地把他拽到了里屋,隐约听到一阵敲打声,还能听到李淑华埋怨他,自己在打孩子的时候,他为什么不拦着自己。

小妹和小弟一脸讨好地笑着,凑到唐河的跟前来,小妹捅了一下小弟,小弟恬着脸说:“二哥,咱晚上能吃肉哈!”

唐河看着一脸青涩,眼珠乱转,精灵的小妹,再看看一脸憨样的胖孩小弟,怎么也无法跟记忆中,那一脸冷漠与仇怨的面容重合。

都特么的怪自己啊。


而熊掌,不管古今,在餐桌上,都是一道极其高档的美食,这玩意一亮,那都不是一般的排面。

别人送礼,陈旺未必会收,但是唐河有林业公安的胡庆春背书,那就没问题了。

陈旺十分痛快地收了礼,塞给他一条阿诗玛,然后把手一摆:“叔不白收你东西,回头把你家户口都改成城镇的!”

这年头,城镇户口吃香啊,有粮本能吃商品粮呢。

而且户籍管得也不是那么严格,只要给钱,就能上城镇户口。

可以说,陈旺这个承诺,对于农村人来说,可是天大的人情。

唐河才不干呢,现在农村户口不值钱,可是再过些年,风水轮流转,你想上农村户口,闹呐,给多少钱都办不了。

唐河笑嬉嬉地说:“可拉倒吧,就是农民,农村户口也挺好的,而且一改就一家子,这不是让陈叔你为难吗。

叔,你这有子弹没?有的话给我整点呗!”

“我记得你用的是水连珠吧,嘿,这子弹别的地方不好搞,我这可有的是!

前阵子牙林那边逮了一伙在毛子那边搞走私的,缴了不少枪和子弹,结果送这边了,说是给民兵训练用。

妈的,咱这有驻军,有森警,林业局还有民兵,让我特么上哪组织民兵训练去啊,啥破烂都往地方塞,赶上屎篓子了!”

陈旺一边吐槽着,一边领着唐河去了二楼的一间当仓库的办公室,直接薅了一个子弹箱塞给唐河。

上面毛子的字不认识,但是7.6254mm这个型号还认识的。

虽说56半也是7.62口径,但是它打的是7.6239mm的中间威力的子弹,跟熟知的AK47用的是同一种子弹。

别看就差了这么点,但是它不通用。

本来唐河还发愁子弹打完了怎么办。

现在倒好,陈旺直接给了自己一个弹药箱,这一箱子,足足1500发子弹,够自己用到猴年马月去了。

唐河抱着这一个弹药箱,乐得都快要找不到北了,在陈旺的相送下,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抱出了派出所。

而陈旺亲自相送,也让下面的人知道,这个精神小伙,真的是所长的大侄子。

唐河可谓是归心似箭,小毛驴蹬蹬地跑得轻快,进村路过老八头家的时候,老八头还在打杜立秋。

这是真要把人打死啊。

唐河无奈之下,只能进去了。

杜立秋被打得躺炕上起不来的,整个后背、大腿上,全是紫红的血凛子。

而杜立秋也是一副快要断了气的模样。

唐河恨恨地道:“你就不会跑吗?”

杜立秋虚弱中,又梗着脖子说:“我,我,十斤熊肉,严晶同意了,那叫一个舒坦,我值了!”

“我让你值了,我让你值了!”

老八头抡着皮带又冲上去打,愤怒之下,一皮带打到了杜立秋的脑袋。

唐河吓得冷汗都出来了,这皮带可都是沉重的铁扣啊,这要打后脑上,可就真把人打死啦。

唐河拦腰把愤怒的老八头抱到了门外头,好一通安抚,老八头这才气得坐到了柴火垛上,摇摇晃晃的,一副马上要被气死的样子。

唐河把卖出来的八百块全都塞到了老八头的手上说:“给立秋找个媳妇吧,有了媳妇,这种事干多了他就腻歪了。”

“说得好像你多懂一样!”

唐河还真懂,头三年当饭,再三年带干不干,后三年躲着像逃难。

想当年自己也算勤勉,可是老婆不是个玩意儿,生两孩子都不是自己的,现在想想,全是泪啊。


如果自己真是个纯朴农村小伙,还真就被他此前的热情交情感动,抹不开脸来还价了。

唐河淡淡地说:“不用了,免得坏了咱们的交情,正好有自行车了,我去县里或是去市里碰碰运气。”

唐河说着,甩开黄胖子的手,鞭子一甩,一声驾,小公驴迈着轻快的蹄子,得得得地小跑起来,特别有劲,唐河给它买豆饼呢,从不亏了它。

黄胖子却急眼了,死死地拖住毛驴,手都勒出血了也不撒开。

“六百,六百行了吧!”

唐河还是不吭声,一根根地掰开黄胖子的手指,黄胖子嗷嗷地叫着,两只手一块上拽住驴车,像极了死都不撒手的痴男怨女。

“六百五,亲爹啊,这个价不低了啊,熊肉才几个钱,破皮子卖不上价,熊掌你还给我不值钱的后掌,就一个熊胆才能赚俩钱,你不能让我白忙活啊!”

唐河还是不说话,依旧掰着黄胖子的手指,差点把他手指掰折喽。

黄胖子索性直接躺到了驴车的轮子下,像个泼妇似地叫道:“唐河,你特么有能耐你压死我!”

唐河看着黄胖子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居然撒起泼来,人都快傻了。

“我说老黄,为了这俩钱,你至于吗?”

“我不管,你没能耐压死我,你就还个价!”

要不咋说人家到后来那么有钱呢。

在钱的面前,脸这个东西,还得往后再稍一稍。

“老黄,我也不为难你,八百,不还价!”

黄胖子一咬牙说:“也行,那两前掌你得给我!”

“我去你妈的吧!我还压死你得了!驾!”

唐河大怒,鞭子一挥打了一个炸响的鞭花,公驴四肢较劲拖车就往前走。

黄胖子一缩身子,从车子中间躲了过去。

“八百,八百,就八百!”黄胖子赶紧上去拽车。

“滚,不卖,贵贱不卖!老子扬沟里也不卖!”

唐河瞬间犟驴附体,赶驴就走。

“八百五,草,九百,九百总行了吧,兄弟,别致气,别跟钱过不去啊!”

黄胖子哭丧着脸把唐河从车上拽了下来。

唐河这才不情不愿地卸车,黄胖子点钱的时候,脸上的肥肉都在疼得乱颤。

钱货两清之后,黄胖子可怜巴巴地说:“那俩前掌……”

“这次你别想了,下次吧!”

唐河说着,赶着车头也不回地走了,出了巷子口,这才面露喜色。

他之所以表现得这么强硬,就是为了打下一个不近人情的底子。

做生意,讲什么人情啊,你跟他讲人情,他就拿人情压价换钱,所以还是一码归一码的好。

黄胖子也很恼火,明明可以赚得更多的,结果碰着这么一个愣头青,妈的,之前请吃了好几顿饭,还送了好几包烟,全特么喂狗了。

唐河还有事,要不然的话,高低还得再讹他一顿饭。

唐河赶着车到了派出所的小三楼,进门就被拦住了,唐河拎着布兜子,笑嬉嬉地说:“我找我陈叔!”

“陈叔?”

“陈旺,咱所长!”

对方疑惑地打量着唐河,没听说所长有这么一个大侄子啊,不过人家点名要见,也不好拦着,指了指楼上放他上去了。

三楼所长办公室,唐河敲门进屋,陈旺一见唐河,哟了一声。

“陈叔,昨天猎了头熊,留了俩爪子,给你尝个新鲜!”

唐河说着,把布兜子递了过去。

陈旺接过来一看,啊哟,居然还是两前掌。

熊有四个掌,前掌最好,又以最厚重的右掌最佳,黑瞎子过冬,全指望舔这两巴掌苦熬呢。

虽说这年头不禁枪不禁猎,但是黑瞎子这种猛兽,也不是说打就能打的,一个不好,要丢命的。

杜立秋哆嗦乱颤地问:“秦野?哪野?”
老头无奈地说:“秦大棒子!”
“啊,秦大……秦爷啊!”
老头一脸恼火地说:“玛逼的,老子一辈子巡山打猎没出头,倒是这根大棒子四海皆知了。”
“哪个男人不想有秦爷你这根大棒子啊!”
“多大的棒子有个基巴用,连个一儿半女都没有,妈了个逼的,棒子大也是个罪了?”
老头子一脸怨念地,把串在棍子上的熊肉翻了个面,从兜里掏出一瓶子大酱来,揪了一把枯草蘸了抹在熊肉上。
熊脂叽叽冒油,大酱的咸香压住了熊肉的腥臊,顿时阵阵香气扑鼻。
烤得叽叽冒油的熊油递到了唐河和杜立秋的跟前,“赶紧吃点热乎的,要不然你撑不到衣服烤干就死比儿咕了!”
唐河和杜立秋咣咣地炫着熊肉,秦大棒子也推开浮雪,将下方雪白晶莹的,如同冰晶一般的沉雪捧到了罐子里放到火堆上烧了起来。
几串熊肉吃下去,再喝上几口热水,刚刚还冻得哆嗦乱颤的唐河和杜立秋,脑瓜顶都开始冒汗了。
熊肉不是一般的燥热,据说可以补肾虚,强筋骨。
十八九,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泄还泄不过来呢,哪里还用得着补。
刚刚跳河差点冻死,现在火一烤,熊肉一啃,这会都当当硬了。
两人顿时就活了过来,杜立秋比比划划地说着刚刚猎熊的事,说到激动处,掀了大被袄直接光么出溜地站了起来,胸口处被熊啃的一大片青紫触目惊心。
秦大棒也听得阵阵心惊,这俩虎犊子,完全就是玩命啊。
“连枪都没有,就连敢猎人熊,你们还真是……小年轻见阎王,不知死活啊!”
唐河这才感到肋侧火辣辣的疼,低头一看,棕熊那一爪子,隔着大棉袄都把肋巴扇拍得一片血糊啦的,幸好呼吸的时候没有刺痛,肋条骨没断。
这简直是不幸中的万幸。
棉袄也烤得差不多了,特别是杜立秋的棉袄,在火堆旁烤着,还噼里啪啦地做响,不知多少虱子被烤炸了,甚至散发着一股让人直流口水的奇香。
两人重新穿好了衣服,跟着老秦棒子上前,将这头足有七八百斤重的大棕熊扒皮分尸。
只是唐河却心不在焉地,一直向他腰间的袋子望去。
老秦棒子直接将袋子扔给唐河:“这是个好胆,熊怒胆生,比铜胆还好,说是金胆也差不多了,少了五百块别出手,别卖瞎了。”
唐河喜滋滋地接过袋子,“我不卖,我给媳妇治眼睛。”
“呀?”
老秦棒子惊咦了一声,深深地看了唐河一眼,然后一声不吭地接着分熊肉。
大棕熊卸了四掌,去皮剔骨留肉,也足有五百多斤。
特别是那硕大的熊头摆在一旁,呲牙咧嘴的样子,让人望而生畏。
老秦棒子割了熊鼻子熊舌头,向唐河说:“这个归我,我也得给老婆子治病啊。”"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