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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畅读

小禾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方锦宁谢韫,是作者“小禾棠”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主角:方锦宁谢韫   更新:2025-03-25 03: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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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锦宁谢韫的现代都市小说《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畅读》,由网络作家“小禾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无广告版本的古代言情《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综合评价五颗星,主人公有方锦宁谢韫,是作者“小禾棠”独家出品的,小说简介:穿越后,我找了个将军,和他处对象,可他实在太霸道,我有点怕怕。可某天,将军他死了,我还嫁给了他哥哥冲喜?没办法,我只能被迫接受,而且他哥哥真的又温柔又俊美,有点变心!可变心还没多久,我那死去的前男友就回来了?救命,我要碰上修罗场了!...

《嫁给心上人他哥后,我开启修罗场畅读》精彩片段

再说方家,如今是彻底没落了。
李氏杀人未果即后入了牢狱,第二天就死在了牢中,据说是她疯疯癫癫自己—头撞墙死的。
显然,李氏当时想杀的人是她。
至于原因,官府查证后说是梨花会馆的—个小二向李氏透露,方子显死前曾在会馆里和—个女子有过争斗,李氏本就深受儿子惨死的刺激,查出那个人是锦宁后,死死认定是她害了方子显,也就发生了出殡礼上发疯杀人的—幕。
李氏人死了,谢啸却是气不过,找了方家不少麻烦。
现在方爹就靠着族上几间门可罗雀的小商铺残喘过日子了。
湘玉说:“小姐前几天让我打听的两个郎君我都摸清楚了,他们俩个都是母胎单身狗,品行也是清白端正,完全是找夫婿的佳选!”
锦宁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之前小翠的哭诉她记在了心里,前不久谢韫身体恢复的差不多时,她就花心思给方明月挑男人。
不过她对这京城人家没什么了解,就让谢韫帮着挑,毕竟病弱夫君人品摆在那,他的眼光肯定没差。
锦宁提的条件是,男方家里有钱,本人工作稳定,不嫖不赌,最关键的是,只娶妻不纳妾。
同时满足这些很难。
最难的是最后—点,毕竟方家没落,方明月又是庶女,在这个时代寻常情况下,有钱人家不会娶这样—个女子当正妻。
最后还真选出了两个人。
—个是张家三郎,家中行商,放在现代就是开大型连锁超市的,非常之有钱。
另个是宋家小儿子,吃国家铁饭碗的,官阶不高,但本人很上进,有前途,家里没上个有钱,但也算小富,总归是—辈子不愁吃喝。
这两个,锦宁很满意,就看之后方明月的想法了。
“小姐对三小姐真是掏心窝子的好,”湘玉撅着小嘴嘀咕,“怕三小姐日子不好过,平时又是送钱又是送吃的穿的,如今还费心费力给她找好夫家,这就是任何人都比不上的亲姐妹叭。”
得,小姑娘这是吃味了!
锦宁揽着她的肩,歪头,笑吟吟看她:“让我闻闻,好呛鼻子的醋酸味哦~”
“才没有呢。”湘玉臊得捂住了脸。
她手腕上戴的红绳手串露出来,上面缀着玉珠子,这还是在梨花会馆锦宁编的。
锦宁挠她痒痒肉。
两人笑着互相闹了—阵,锦宁笑意收起来。
她摸了摸湘玉的头发,—脸认真:“你是我在这个世界最重要的人,谁都比不了。”
湘玉微怔,害羞地低下头,就听她扑哧—声又笑了:“所以……以后我—定要挑个白白帅帅又有钱的小郎君给我的小玉玉。”
“我才不要,臭男人有什么好的,我要永远待在小姐身边!”
“傻丫头,你长大后尝尝玩男人的好滋味就不这么想了。”
“你流氓!”"


只要不做男女那种事,他一厢情愿喜欢她就喜欢好了。
他品行摆那呢,总不可能强迫她行房,总之她就吃吃喝喝花他的钱享受富贵夫人生活就对了!
谢韫不知她心中所想,只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就心跳发狂了起来。
他呼吸微促,眼底满是晦涩不清的浓灼欲望,难言的兴奋由骨头缝里烧起来,喉结轻轻滑动,最后所有情意都克制地化为唇齿间一声痴唤:“卿卿……”
谢韫指尖微微发颤,按捺不住要去碰她的脸。
却被锦宁一转身,不着痕迹地避开。
“不过呢,我心里只有谢容一个这是毋庸置疑的,待在这里主要还是陪你养好身体。”
‘心里只有谢容一个’这句,其实是在和鬼说。
没错,锦宁现在还是神神叨叨地害怕谢容变成鬼来找她!
所以,出于心虚、也是发誓给可能存在的‘亡夫’听,她咬字格外重。
而谢韫……
他本就是温柔体贴的,她都答应不走了,按他的性子应该偷着乐很满足了啊。
锦宁哪里知道对方的温良恭俭让不过是作伪的面具。
内里是比寻常人要阴暗百倍的贪婪恶鬼之相。
锦宁还在说着什么,总之是些为了他身体的话,谢韫是全听不到了。
他沸腾的骨血在瞬间被霜雪覆灭,浇融成冷至刺骨的冰水,这些年的窥伺忍耐像被压抑在内心的一头野兽,如今野兽挣断了锁链,破笼叫嚣着要将人连肉带骨吞吃占有。
锦宁顺手抱起蹲在凳子上晒太阳的雪球。
雪球很恋主黏人,在她怀里乱蹭。
她笑着抚摸它柔软毛发,光下那瓷白小脸甜甜笑起来,漂亮温暖极了。
谢韫眸底的阴翳更暗。
这猫儿,是阿弟送的。他清楚。
她是否每每都透过这猫儿在思念阿弟?一定是了……
理智将血腥欲望压制一二。
微阖了阖眼,他强忍住将这小畜生活活掐死的冲动,恢复往日的温和面孔。
“卿卿心善,愿意待在我这病秧子身边已是恩赐。”
“我不敢妄想其它。”
他心口不一到了极致,似卑微自嘲。
锦宁听着难为情起来,反倒不忍,抿了抿唇终是没说什么。
“我有一物件要给卿卿。”"


他眼角含笑,诱哄一般:“喝完这些,晚上吃卿卿喜爱的暖锅。”
锦宁抗拒的神色立时有了变化。
暖锅就是现代的火锅,她很难不爱!
“好,我喝。”她毫不犹豫。
一口闷不在话下!
监督她喝完最后一口姜汤,谢韫才作罢,去了书室应该是在处理公务。
锦宁闲着无聊,趁谢韫不在,走到床边掀开被褥,悄悄从底下摸出了几本18.禁话本子来。
咳。
主要这古代实在是太无聊,没电没网络,这让她一个睡前习惯刷手机的现代化女性如何能受得住,所以就收藏些小说当睡前读物了。
然后,看来看去,坦白地讲。
她最感兴趣的类型果然还是小黄书:)
话说古人的思想真不封建!什么男男断袖.闺中百合.野外偷欢.各种各样的超前题材,文风也肉香而不俗,是她一个现代人看了都会‘大开眼界’直呼‘刺激’的程度!
这不比现代严禁描述脖子以下要来的开放?
这些话本子肯定是背着谢韫私下来看的。
谢韫像天上皎洁的月,虽然在她面前有过失控的一面,但这并不影响他本质温柔干净,平日里言行的斯文端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她哪里敢让小黄书这种‘污浊之物’脏了他的眼!
挑出一本还没看过的新本子,锦宁就躺在卧椅上津津有味地品读了起来。
这本叫《春娇叹》。
看了一会锦宁发现这竟是古版女出轨文!
女主角就叫春娇,嫁了一个病榻缠身、一步三喘的相公。
相公那根东西不顶用,春娇夜夜寂寞叹气,然后就背着体虚相公开始了偷欢之路,和护卫和相公的朋友和大伯哥和小叔子和郎中和…竟然连公公都……
WTF!!
锦宁看不下去了!
作为一本小·文它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本人。
谁让她也有一个同款体虚的相公,看这个总有种很诡异不适的感觉!??
锦宁嘴角抽了抽,默念清心咒,立马将这本藏回被褥子底下,从桌案上拿了本志怪向小说平复一下迷之尴尬的心情。
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平时她一躺着雪球就喜欢在她肚子和胸上踩来踩去,时常有种要被它踩吐血的痛苦。
现在……
锦宁坐起身环顾了一圈房里,却不见雪球的猫影。"


锦宁语塞,又觉得神奇。
又是一个恋爱脑。
谢家兄弟俩气质脾性瞧着是大不相同,这方面倒都是个顶个的恋爱脑。
还都让她一个人前后碰上了,这真就很难搞,她到底是哪一点吸引这兄弟俩的?
“先把药喝了。”她拂开他的手,刻意回避不谈。
谢韫绷着苍白的脸,轻轻摇头。“我喝了你就走了,我不喝。”
锦宁眉头蹙起:“我暂时不会走,你如果不喝药,我现在就走。”
“不要,我全听卿卿的。”
说完谢韫身体却晃了晃,像是太过虚弱,撑不住要摔倒。
锦宁下意识伸手,下一瞬青年便娇弱不能自理似的扑压在她身上。
谢韫个子高,压过来的时候,她只能张开手,抱住他的腰身堪堪接住。
而对方两只手臂环过她肩身,脸埋进她颈窝,外人看着,分明是相依偎紧抱的姿势。
“没事吧?”
锦宁到底还是紧张他的身体,完全没发现在她看不到的一面,谢韫嘴角轻勾起一抹得了计的笑弧,继而又病歪歪地贴在她身上,喘了片刻才堪堪稳住身体,锦宁见此连忙把他扶回床边半躺下。
“当真是不中用了,使不出一点力气来。”谢韫看着她递来的药碗,用虚弱的气息,“这药,卿卿你来喂我喝好不好?”
“…………”
锦宁突然就悟了,轻眯起眼看着谢韫。
喂药?
刚才抱她的时候两只胳膊怎么这么有劲,现在就身娇体弱的、连拿勺子喝药的力气都没有啦?
呵,男人,搞这些撩拨的小把戏是吧,她可不是纯情小姑娘,才不上钩呢。
“我让左安过来喂你。”就是那个长得跟大黑熊一样壮实的护卫。
谢韫不语。
只是苍白指节轻轻握住了她手指,那双沁了水般的浅色眸子看着她,流露出淡淡忧郁,柔和五官透出一股子令人心生怜意的破碎感。
锦宁刚离床榻一公分的屁股又坐了回去。
“我喂!喂你还不行嘛!张嘴!”
她只是心太软,绝不是被男色诱惑:)
谢韫乖乖张嘴,含住她喂过来的汤匙。
药汁苦涩,他轻蹙眉咽下。
而后,状似无意地伸出舌尖一点、卷走唇角残留药渍,泛白的薄唇被水光浸润,透出淡淡诱人的粉。"


谢韫弯唇轻笑,凑近她脸颊要亲下去:“真的,做什么事都不耐烦,只想快些回来和卿卿待在—起。”
锦宁也没躲,让他亲—下。
可谁知他不满足,还要亲嘴巴。
院里站着不少下人,都有些惊奇,头—遭看到平日温和斯文的郎君,竟还有这么轻浮孟浪的—面,怪羞人的,有婢女看得红了脸。
锦宁避开,用手肘顶了他—下,“这么多人呢。”
谢韫抬眼,目光—扫周遭,下人们立时低下脑袋各自忙碌。
他稍稍端正身子,嘴角含笑,也未再做放浪之举,牵着锦宁快步回了屋里。
—关上门,青年身上的红色官服还未换下,就颇有些急切地搂着她拥进怀里:“卿卿,我有些难受。”
“别……”
她还有正事和他聊呢,这发展是要干嘛的!!
锦宁在谢韫怀里乱挣扎,他呼吸微急,嗓音都哑了些:“真的难受,好热,不信你摸—摸。”
他捉了她的手去摸自己的脸,又滑到脖颈。
的确滚烫,她指尖是温热的,却被他体温烫的颤颤。
“怎么回事,”锦宁不禁担忧,拿手贴他的脸、额头,“头痛吗?还有哪里不舒服?我让人去叫大夫。”
多半是发烧了。她想。
“嗯……”谢韫喉间溢出—声难耐低吟,“不用大夫,卿卿这样摸我好像就会舒服些,那处也想被碰—碰。”
“……”
他埋首在她耳畔啃咬厮磨。
锦宁如何听不出其中的意思,面上—红,不由在心里暗暗恼上—句‘假斯文的下流鬼!’
看来不是发ShaO是发SaO!
“你够了,早上不是才刚弄过,怎么又来!”
锦宁耳尖红得似出血,细眉微微蹙着,语气都有点不悦。
是真吃不消,她手腕酸疼的厉害。
说来这就很无奈了。
那李嬷嬷专业技能是真的厉害,每天给谢韫食补加上药补,她是老夫人派来的,又不能回绝。
这些方法倒是真的管用,甚至太猛了,不过几天,谢韫就被补得脸色特红润有血色,精力也旺盛。
这就导致,她不管在哪,他总黏上来,那处……更来得生猛。
简直像进入发情期的兽类,时刻不安生,光是看见她就要不行。
不帮他吧,又怕把人憋坏了。"


原身的生母早就不在世,方家爹唯利是图,只将她这庶女当成交换利益的物件,好不容易从恶心的方家逃了出来,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回去的。

京城里不设旅店,只有会馆。

锦宁选在梨花会馆暂住下,主要这处离谢家有些距离,不易和熟人撞面。

会馆里环境不错,就是没有地龙。

锦宁本就怕冷,又在谢家地龙房里享受惯了,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寒冬腊月的,颇为难捱。

她冻得鼻尖通红,直到房里炭盆烧起来才好上一点。

湘玉将汤婆子重新换了滚烫的热水,塞在锦宁手里,踌躇了一会还是问:“小姐,咱们以后还回谢家吗?”

锦宁坐在炭盆前取暖,雪球窝在她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摇着尾巴,她盯着烧红的炭,轻道:“大概不会了。”

谢韫不写和离书,她就先和他‘分居’冷着。

事实上她本来想余生就和谢韫搭伙熬日子算了,可说好了假夫妻对方却来了真的,各种复杂因素她不接受,反正手里有点钱,那就直接说拜拜咯。

所以不管何时女人手里都得有钱,有点事自己能有选择的底气。

“哦,”湘玉并没有多问,亲昵挽上她的手臂,“反正小姐在哪,我就跟在哪!”

锦宁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当初刚穿来时,她在方家后宅过得还不如下人,几次想抹脖子自杀说不定能回现代,是湘玉陪着她、照顾她一路走到现在,冬夜里挤一个被窝取暖的感情。

锦宁早给她赎了自由身,只是湘玉没爹没娘,就要跟着她,还一直改不掉主仆称呼,她也只能由着她了。"



回到屋里,谢容吩咐厨房熬了红枣姜汤送来。

锦宁不想喝,很奇怪的甜辣,她不喜欢这个味道。

谢容端着小瓷碗追她到了里屋。

活像个喂哺孩子吃药的慈爱老父亲。

“你刚在外吹了冷风,喝些姜汤暖暖身子以免受风寒。”

锦宁皱着鼻尖后退,摇头。

“这点冷风对我构不成伤害。”

“万一生了病呢,”青年手指骨肉匀称,洁白修长,握起青色瓷勺如玉一般好看,“听话,喝了。”

他眼角含笑,诱哄一般:“喝完这些,晚上吃卿卿喜爱的暖锅。”

锦宁抗拒的神色立时有了变化。

暖锅就是现代的火锅,她很难不爱!

“好,我喝。”她毫不犹豫。

一口闷不在话下!

监督她喝完最后一口姜汤,谢容才作罢,去了书室应该是在处理公务。

锦宁闲着无聊,趁谢容不在,走到床边掀开被褥,悄悄从底下摸出了几本18.禁话本子来。

咳。

主要这古代实在是太无聊,没电没网络,这让她一个睡前习惯刷手机的现代化女性如何能受得住,所以就收藏些小说当睡前读物了。

然后,看来看去,坦白地讲。

她最感兴趣的类型果然还是小黄书:

这不比现代严禁描述脖子以下要来的开放?

这些话本子肯定是背着谢容私下来看的。

谢容像天上皎洁的月,虽然在她面前有过失控的一面,但这并不影响他本质温柔干净,平日里言行的斯文端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她哪里敢让小黄书这种‘污浊之物’脏了他的眼!

挑出一本还没看过的新本子,锦宁就躺在卧椅上津津有味地品读了起来。

这本叫《春娇叹》。

看了一会锦宁发现这竟是古版女出轨文!

女主角就叫春娇,嫁了一个病榻缠身、一步三喘的相公。

WTF!!

锦宁看不下去了!

作为一本小·文它是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她本人。

谁让她也有一个同款体虚的相公,看这个总有种很诡异不适的感觉!??

锦宁嘴角抽了抽,默念清心咒,立马将这本藏回被褥子底下,从桌案上拿了本志怪向小说平复一下迷之尴尬的心情。

看着看着她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

平时她一躺着雪球就喜欢在她肚子和胸上踩来踩去,时常有种要被它踩吐血的痛苦。

现在……

锦宁坐起身环顾了一圈房里,却不见雪球的猫影。

她唤了半天,湘玉拿着猫铃铛去院里也找了,却都没找到。

湘玉道:“小姐别着急,我去院子外面找找,说不准是大膳房里做了好吃的,雪球闻着味去偷吃了呢!”

锦宁点点头,也觉得八九不离十。

可直到太阳下沉,冬季昼短夜长,眼看天要暗下去,外面越发寒冷,雪球还是没回来。

锦宁真的着急了。

雪球贪玩,也有自己出去一两天才回来的情况,但那是春夏天,猫怕冷,这么个凛冬天气它几乎连地龙房的门都不出,最多太阳光暖和的时候蹲在园子里逮老鼠玩。

现在这情况属实奇怪。

主要担心它在外面被冻死!

谢容得知后也是一副担心的神色,温声安抚她:“卿卿别急,我已经让左安带人去各处搜寻,只要雪球还在府中,就一定能找到。”

锦宁还是坐不住。“我也出去找找。”

谢容没有出声阻拦,让人拿来御寒大氅,接过来亲自给她披上,领口雪白狐狸毛衬得她小脸柔软白净,他轻道:“雪球重要,卿卿对我来说更重要,找不到也别在外面多待,小心着了凉。”

“嗯。”

他指尖轻轻抚过她颊边,温柔眉目半是含情半是担忧,那眸光令锦宁脸上一热,闪躲着眼神避开与他对视,低着头走出了屋子。

可不论是她还是全府出动的下人,搜过了谢家的所有边角,都是没有找到雪球。

锦宁没法。

晚饭最爱的暖锅也提不起精神,吃了两个肉丸子就再没了胃口,草草洗漱一下就钻进了被窝。

雪球是谢容送给她的。

除却这层特别的意义,小家伙还陪着她渡过了四年,身边到处是它的影子,一想到万一真找不见了,她就难受的要飙泪。

谢容……

很奇怪的,她这几天似乎都没再梦到过他,甚至很少去想起。

锦宁摸到胸前坠着的玉香囊。

看来谢容送她的安神香丸还真有些用处?

还是因为她彻底变了心?她喜欢上了谢容。

一想这锦宁就心乱如麻,又慌又有些心虚,她竟然喜欢上了过世男友的哥哥,她不愿承认,但因为谢容而紊乱的心跳是事实。

锦宁攥紧了玉香囊。

谢容这么温柔完美,她顶不住沦陷也是人之常情吧。

谢容死了,不会回来了,她怕什么?

……

第二天雪球还是没回来。

锦宁像那园子里被冷霜打蔫了的小草,没什么精神。

谢容今天没去上朝,牵她到桌边一道用饭,端起瓷碗舀了莲子粥放她面前:“昨晚上就没吃什么,先喝点清淡的粥。”

冒着热气的粥看着就十分有食欲,锦宁却没胃口:“我不饿。”

谢容道:“不饿也吃一些,暖暖肚子。”

锦宁抿抿唇,点了点头,捏着勺子埋头小口喝粥,看着就无精打采的。

谢容静静瞧着她,又垂下眼,用公筷夹了块山药糕放她面前的小瓷盘中。

她想着雪球,没注意他的神情又淡又冷。

那双温柔的眼透着一股子浸骨的薄凉来。

他心中微微冷哂又嫉妒。

他想:卿卿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是因为那小畜生。

更是因为,她与阿弟生离死别却铭心刻骨的情意寄予在它身上,如今才是伤心难过极了的。

谢容眸底掠过一抹阴鸷泛冷,却又被面上惑人的温润面具掩藏的极好。

不过总归是个不复存在的死人,碍眼的小畜生也解决了,往后,卿卿身边只他一人了呢……

这般想着。

青年嘴角微不可查地勾了勾,一阵阵愉悦快感由骨髓里翻涌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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