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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挂名夫妻假戏真做池恩宁楚黎川

司七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恩宁让两个男学生,将她的电动车抬上顾若妍的后备箱,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是之前加上她,从来没有说过话,网名叫“江水”的人。他发了一句,“你好。”恩宁以为是找她谈工作,回了句,“你好,最近工期排满了,排单要等到两个月后,能等吗?”对方回了一个“哦”字,没了下文。恩宁灭掉手机,放回包里,坐进顾若妍的车。楚蔓可招呼学生们,一起去吃饭。恩宁对学生们挥挥手,“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等工期完成,我请大家吃饭!今天都早点回学校!”学生们都知道沈一鸣追恩宁威逼利诱的手段,纷纷和楚蔓可表示还有事,顿时化作鸟兽散。楚蔓可气得跺脚,指着车里的恩宁,“池恩宁,你太过分了!你给我下车,和我去吃饭,我饿了!”“大小姐,我还要回家,今天不陪你玩了。”恩宁对楚蔓可摆摆手...

主角:池恩宁楚黎川   更新:2024-12-11 19: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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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池恩宁楚黎川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挂名夫妻假戏真做池恩宁楚黎川》,由网络作家“司七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恩宁让两个男学生,将她的电动车抬上顾若妍的后备箱,手机忽然响了一声。是之前加上她,从来没有说过话,网名叫“江水”的人。他发了一句,“你好。”恩宁以为是找她谈工作,回了句,“你好,最近工期排满了,排单要等到两个月后,能等吗?”对方回了一个“哦”字,没了下文。恩宁灭掉手机,放回包里,坐进顾若妍的车。楚蔓可招呼学生们,一起去吃饭。恩宁对学生们挥挥手,“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等工期完成,我请大家吃饭!今天都早点回学校!”学生们都知道沈一鸣追恩宁威逼利诱的手段,纷纷和楚蔓可表示还有事,顿时化作鸟兽散。楚蔓可气得跺脚,指着车里的恩宁,“池恩宁,你太过分了!你给我下车,和我去吃饭,我饿了!”“大小姐,我还要回家,今天不陪你玩了。”恩宁对楚蔓可摆摆手...

《完结版小说挂名夫妻假戏真做池恩宁楚黎川》精彩片段


恩宁让两个男学生,将她的电动车抬上顾若妍的后备箱,手机忽然响了一声。

是之前加上她,从来没有说过话,网名叫“江水”的人。

他发了一句,“你好。”

恩宁以为是找她谈工作,回了句,“你好,最近工期排满了,排单要等到两个月后,能等吗?”

对方回了一个“哦”字,没了下文。

恩宁灭掉手机,放回包里,坐进顾若妍的车。

楚蔓可招呼学生们,一起去吃饭。

恩宁对学生们挥挥手,“吃人嘴软,拿人手短,等工期完成,我请大家吃饭!今天都早点回学校!”

学生们都知道沈一鸣追恩宁威逼利诱的手段,纷纷和楚蔓可表示还有事,顿时化作鸟兽散。

楚蔓可气得跺脚,指着车里的恩宁,“池恩宁,你太过分了!你给我下车,和我去吃饭,我饿了!”

“大小姐,我还要回家,今天不陪你玩了。”恩宁对楚蔓可摆摆手,让顾若妍启动车子。

“啊!气死我了!”楚蔓可也上车,开着她的红色法拉利,紧紧跟在顾若妍的二手小奥迪后面。

“姐妹,咱的车,跑不过人家的豪跑。”顾若妍说。

“别和她飚车,她心脏不好!她喜欢跟,就让她跟着。”恩宁戳了戳手机,对顾若妍说,“我回一趟安宁超市,小风让我回去帮他取点东西,送去云城高中。”

安宁超市附近在拆迁,路况极差,法拉利底盘低,在一个路口再开不动了。

楚蔓可将车停在路边。

她一是生气池恩宁不理自己,二是好奇她到底找了一个什么样的老公,以至于抛弃超有钱的富二代不要。

恩宁刚要下车,一万八打来电话。

她迟疑两秒,接通。

“在哪儿?”楚黎川问。

“安宁超市,帮我弟拿点东西送去学校。”

楚黎川顿了顿,“和谁在一起?”

“若妍。”

楚黎川又没声音了,过了大概十秒,又问,“你怎么不问我什么时候回去?”

“你明天不回来吗?我们约好明天去民政局。”恩宁说。

“没时间!”楚黎川语气不悦,一把挂了电话。

恩宁看着被挂断的手机,不懂楚黎川为何生气?

顾若妍用力推了恩宁两把,气急败坏说,“你脑子进水了!你老公都没提离婚,你巴巴的提什么?你怎么那么喜欢离婚?”

“我总不能耽误他吧!”恩宁整理了一下被顾若妍推乱的头发,“他只是觉得我救过他,可怜我孤儿寡母,他对我没感情的!”

“没感情问你在哪儿,和谁在一起?摆明了是在意你,在查岗!”

“若妍,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不想被人看不起,觉得我不自量力。”恩宁低着头,看着手机通话录里“一万八”的名字,心里酸酸的。

这时,何月提着一堆东西,送何母和弟弟何磊从超市出来。

“妈,这些补品你拿去给小磊女朋友她母亲,这可都是高级补品很贵的!送人有面儿!”

“知道了!房子的事,你和池安好好说说!”何母说。

“放心吧!你和爸养我这么大,我搬到城里了,不能让你们一直住农村,小磊结婚总要有房子,这事包在我身上。”

何月打开后备箱,何磊开始从超市往外搬东西,各种日用品和食品,几乎塞满整个后备箱。

顾若妍看到,气得直喘,“恩宁,你那嫂子,彩礼三十万八刚到手,就给她弟买了辆二十多万的车!现在还想打你家拆迁房子的主意?”

“这算什么?扶弟魔吗?拿你们全家当傻子!”

恩宁没说话,拉开车门下车,笑盈盈和何母打招呼。


当天晚上,楚黎川没有回来。

恩宁也不确定,他是不再回来了,还是出了什么事?

几次拿起手机又放下。

最后在欣欣的不断催促下,恩宁给楚黎川打了一通电话。

“哦,回帝都了!我没什么事,确定你安全就好,晚安。”

电话里传来小男孩稚嫩响亮的声音,“爹地,快点过来……”

恩宁急忙挂断电话,心脏噗通噗通狂跳。

那个男孩是谁?

楚黎川不是未婚吗?

难道是别人家小孩?

欣欣知道楚黎川今天不回来,耷拉着小脑袋,蹲在沙发下面,捧着楚黎川教她做的直升飞机,一言不发。

恩宁揉揉她的头,“欣欣,人活在世上,要习惯分别和说再见。没有人会一直陪着我们,不管父母,朋友,亲人,还是爱人,到最后,都只会剩下我们一个人。”

欣欣听不懂,但还是点点头,说知道了。

楚黎川不在,恩宁也有些不习惯。

虽然他脾气臭难伺候,但在恩宁的潜意识里,已经将他当成这个家的一份子。

他不在的家里,变得很冷清,心里也空落落的。

恩宁在楚黎川的房间门口站了许久,最后默默关上房门。

翌日上午,恩宁正在上班,何月用曹绘莲的手机给她打了一通电话。

说是,沈一鸣给他们家多要了两栋二百平的大房子,一分钱不用加,劝恩宁快点和楚黎川那个穷鬼离婚,和沈一鸣结婚。

“沈少爷既不嫌弃你带孩子,也不嫌弃你离异,这种好男人,你这辈子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第二个!”

恩宁深吸一口气,强压火气。

“嫂子,沈一鸣知道我住哪个小区是你说的吧?我再说一次,我的婚姻不用你干涉!别再给我打电话!”

恩宁一把挂了电话,手机又响了,以为又是何月,正要挂断,见是陌生号码,不耐烦接通。

对方说他是连锁西餐厅的经理,想和恩宁谈一谈艺术墙制作。

恩宁赶到那家还在装修的西餐厅,见到西装革履的经理,他看了恩宁往期作品,当即敲定合作。

“我们是连锁西餐厅,在云城有四家,全国八百多家。若池小姐做的好,所有餐厅统一装修的话,我们餐厅的艺术墙都由池小姐来做。”

恩宁没想到能接到这么大的单子,对方给的酬劳也丰厚,当即签了合同。

恩宁很高兴,去商场给欣欣买了两套连衣裙,路过一家男装店,她停下脚步。

虽然不知道楚黎川还会不会回来,她还是走进去,按照楚黎川的尺码买了一套居家服。

刚走出商场,小太阳幼稚园来了电话。

“什么?!欣欣昏倒了?”

恩宁赶到医院时,欣欣已被送入抢救室。

园长不住和恩宁道歉,解释说,是草莓老师体罚欣欣跑操场,欣欣晕倒后,她才知道这事。

“我每个月多交一半的学费,就是因为欣欣心脏不好,不能做剧烈运动!学校的老师都知道!为什么还要欣欣跑操场!”

“如果欣欣出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们!”恩宁浑身颤抖,不住给草莓老师打电话,那边已经关机了。

“报警,赶紧报警。”曹绘莲急忙拨打报警电话。

园长想阻止,又不敢多说,只盼欣欣没事,不然她的幼稚园不用开了。

“妈,欣欣不会有事的是不是?她从来没有发病过,我们把她照顾的很好!医生说,再等几年,欣欣就能做手术了。”恩宁抓着曹绘莲的手,不住说着这些话。

曹绘莲连连点头,忍不住掉眼泪。

何月跟着池安走过来,双手环胸,阴阳怪气说,“先天性心脏病这事可不好说,谁知道能不能下手术台?恩宁,不是嫂子说你,你就应该面对现实,疯了一样赚钱,很可能最后人财两空。”

“你给我闭嘴!!!”恩宁第一次和何月发火,一巴掌狠狠打在何月脸上。

“池恩宁,你敢打我!我可是一片好心!”何月被打得侧脸红肿,气得浑身哆嗦。

“你也是要当母亲的人,怎么能说这么没良心的话?”曹绘莲被气得心口疼。

“妈,我肚子里的才是你的亲孙子,池欣欣就是一个野种……”

“何月,再说欣欣一句,看我不撕了你!”

恩宁此刻一双眼睛红得泣血,格外吓人。

何月终是怕了,吞吞口水,不敢再招惹恩宁,哭着骂池安废物,眼睁睁看着他妹妹打她。

“你能不能别闹了!”池安也恼了,语气很不好。

“好好,你们一家都欺负我!我肚子里可怀着你的孩子……”何月坐在地上哭着喊肚子疼。

池安没办法,只能哄她先起来,扶她坐在椅子上。

楚黎川去幼稚园接欣欣。

这才知道欣欣昏倒送医院了。

他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欣欣还在抢救室。

恩宁蹲在走廊,神色呆滞,目光空洞。

楚黎川走过去,蹲下来,大手轻轻搭在恩宁肩膀上,什么都没说,却让恩宁一下子找到出口,扑到他怀里,放声大哭。

“黎川,你说的对,我不是一个称职的妈妈!是我害了欣欣,呜呜……”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有照顾好欣欣……若我没有得罪草莓老师,她不会刁难欣欣……呜呜……是我太蠢了,我怎么能得罪老师?”恩宁很自责。

恨不得此刻躺在抢救室里的人是她。

楚黎川轻轻拍了拍恩宁哭得颤抖的脊背。

她太瘦了,瘦得让人心疼。

“不是你的错,欣欣会没事的。”楚黎川沉声说。

那日草莓老师没能成功加上楚黎川微信,隔日又来恩宁家小区门口等楚黎川。

她说了恩宁很多坏话,说她不检点,男人多,十九岁就生孩子,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玩过,劝楚黎川不要被恩宁清纯的外表欺骗。还说,家长们都说,恩宁很可能有那种病不干净,幼儿园的小朋友都不喜欢和欣欣玩等等。

楚黎川生气了,话说的也毫不留情,“身为老师,勾引学生家长,最脏的是你!”

“你最好离我远点,你这种货色,连恩宁百分之一都不如,我看不上!”

末了,楚黎川还送了草莓老师一个“滚”字。

这才过去两天,欣欣就出事了。

可想而知,体罚欣欣是冲着他来的。

楚黎川放开恩宁,出去打电话,路过何月时,何月还在和池安小声抱怨被恩宁打的事。

楚黎川射去极冷极寒的目光,吓得何月当即没了声音,满脸惊恐地只抽凉气。

何月不明白,一个人的眼神怎么可以可怕到这种程度?

楚黎川大步走向走廊尽头。

他联系了帝都那边心脏方面的专家,派专机接来云城。又联系林放,让他以最快的速度找到草莓老师。

楚黎川收了手机,脸色阴鸷,透着骇人的肃杀之气。

伤害欣欣的人,他会让那人付出千倍百倍的代价!

林放办事效率很快,将草莓老师堵在一家小旅社里。

欣欣昏倒后,草莓老师吓坏了,趁着大家忙着送欣欣上救护车,逃出幼稚园。

她不敢回家,也不敢去正规旅店,只能去小旅社躲起来。

林放将草莓老师带去一个地下仓库。

那里很黑,很冷。

楚黎川等欣欣从抢救室出来,度过危险期,赶往那个仓库。


楚黎川站在下面,迎着西沉的阳光,眯眼看着在高塔上的渺小身影,目光变得有些复杂。

他每天回帝都都会经过这座塔,林放见有人挂在上面干活,还感叹了一句。

“为了生活,每个人都很不容易啊!”

也难怪林放会发这样的牢骚,每天飞来飞去,他都要吐了。

明明有更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只要把恩宁抓起来,一番恐吓,不信她一个小女生不说实话。

可他家BOSS不愿意那样做。

他说,恩宁虽有心机,但本性不坏,她贪钱只是为了养孩子。

林放觉得,他家BOSS变了,从冷血无情的修罗楚,变得会怜香惜玉了。

楚黎川站了许久,一直仰头看着塔上的恩宁。

女孩身影单薄,被风吹得摇摇晃晃,让人胆战心惊。

“叔叔,妈妈很辛苦的,你以后能不能不要总是和妈妈生气?妈妈辛苦赚钱,都是为了欣欣。若是没有欣欣,妈妈一定会生活的很幸福。”欣欣声音很低,带着心疼。

楚黎川抱起欣欣,捏了捏她白嫩的脸蛋,“没有欣欣,妈妈不会开心的!小脑袋里,不许再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想要妈妈快乐,你就好好吃饭,好好学习。”

欣欣用力点头,“欣欣是妈妈的小棉袄,欣欣长大了给妈妈买大房子,买漂亮车子,让妈妈再也不用工作,就在家里看电视,玩手机,晒太阳。”

“欣欣好孝顺。”

欣欣抱住楚黎川的脖颈,有点羞答答的,小声说,“到时候也有叔叔好不好?欣欣孝顺叔叔和妈妈,你们天天在家里等欣欣下班。”

楚黎川默了几秒,揉揉欣欣的头,没说话,带欣欣先回去了。

听欣欣说,恩宁最喜欢吃海鲜,楚黎川特地让林放去高级餐厅点了一桌海鲜送过来。

林放站在门口,想看看那个几乎长在BOSS身上的小粉团子,到底有什么魔力,能得BOSS如此偏爱,被楚黎川眼神吓退,转身逃了。

楚黎川开了一瓶红酒醒着,等恩宁回来。

可晚上八点半,外面天已黑透,恩宁还是没有回来。

楚黎川忽然想出去散步,带着欣欣下楼。

他看见小区门口停着一辆蓝色兰博基尼,很骚包的蓝。

旁边站着一个男人,一头黄毛,穿着不修边幅,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男人背对楚黎川,正在和恩宁说话。

恩宁的态度很不好,是楚黎川从没见过的愤怒。

而欣欣在看到那个黄毛后,躲到楚黎川身后,小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我最近出国玩了,刚回国就来找你,还不能表明我对你是真心的吗?我不在乎你结婚了,结婚可以离啊!”

“池恩宁,你是我的!五年前就是我的了,你逃不掉!”

“沈一鸣,我再说一次,别再纠缠我!我也从来不是你的!最好不要再来找我,我老公看见会生气!”恩宁说完,推开黄毛,走入小区。

恩宁没想到会撞见楚黎川和欣欣,急忙挤出笑容,柔声喊欣欣。

楚黎川什么都没问,抱起欣欣往回走。

原来那就是沈少爷!

难道是欣欣的亲生父亲?

不知为何,楚黎川觉得胸腔里好像噎了一团棉花,闷闷的,很不舒服。

恩宁回到家里,看到一桌子最爱的海鲜,还有她只见过,从没吃过的大龙虾,心下虽惊喜,却也责怪楚黎川乱花钱。

“这么大只的龙虾,要好几千吧?”

楚黎川没告诉恩宁,空运海鲜,价值几万,让恩宁洗手吃饭,他倒了两杯红酒。

恩宁吃的很开心,“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吃海鲜吗?”

“为什么?”楚黎川问。

“好吃,不容易长肉,还营养丰富。”恩宁喝了一口红酒。

她不知道红酒是什么品牌,入口顺滑,略带苦涩,回味香浓。

“其实酒一点都不好喝,但有的时候喝点也挺好。”恩宁又给自己倒了满满一大杯。

楚黎川想告诉恩宁,红酒不能倒满杯,要细细品尝,不然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可恩宁已经抱着酒杯咕咚咕咚一口闷了,索性什么都不想说了,只叹一句。

“开心就好。”

确实,开心就好,没必要计较太多。

欣欣吃饱后,洗了手,一个人回房间玩了。

她知道,这个时间应该留给妈妈和叔叔,还悄咪咪对恩宁握拳,告诉她加油。

欣欣真的很想留住叔叔,让叔叔做自己的爸爸,一家人一直一直生活在一起。

欣欣也试探地和恩宁提过这事,可恩宁告诉她,“欣欣,叔叔人很好,适合更好的人,他应该有自己的小孩,我们如果想对叔叔好,不应该将叔叔圈在我们身边。”

欣欣不懂,对叔叔好,为什么不能留在她们身边,歪着小脑袋说,“妈妈就是好人呀!你也可以给叔叔生小孩呀!只要我们对叔叔更好,让叔叔每天很幸福很幸福,不就好了?”

“欣欣,对一个人好,是让他自由随心,不是禁锢。”

欣欣不能理解恩宁的心情,她水深火热的生活一个人做困兽就好,不想连累楚黎川。

欣欣扁着小嘴,大眼睛里噙满水雾,“妈妈,是不是因为欣欣,觉得配不上叔叔呀?”

恩宁这顿饭,几乎将一瓶红酒都喝了,还问楚黎川有没有了?

楚黎川没想到恩宁这么能喝,只准备了一瓶。

恩宁想点外卖,戳着超市里几百块的红酒问楚黎川,“我没喝过几次酒,你觉得哪款好喝?”

楚黎川是从来不喝这些廉价红酒的,收了恩宁的手机,“女孩子要懂得保护自己,不能在男人面前把自己喝醉。”

“你又不会对我做什么!”恩宁说。

楚黎川觉得自己被挑衅了,有些无奈,“红酒后劲大。”

恩宁没告诉楚黎川,其实她很能喝,但楚黎川说的没错,她不该给自己灌醉。

“这顿饭你花了多少钱?我转给你。”恩宁还是不舍得楚黎川花钱。

“你确定?”楚黎川挑眉。

恩宁吸了吸鼻子,“你现在花的应该都是退役金吧?你将来总要结婚,彩礼房子车子,处处都要钱,还是节省点。”

“你不是不要彩礼?”楚黎川看着恩宁,她腮颊酡红,眼睛水水的,有点好看。

“我不行。”恩宁摇头轻笑。

“哪里不行?”

“我又不算好女人。”

“哪里不好?”

恩宁的目光有一瞬暗淡,随即恢复温和笑容,没有接楚黎川的话。

“你算一算,最近给欣欣买玩具,加上门锁,还有一切开销,一共多少钱,我转给你。”

楚黎川从恩宁的话里,听出了道别的味道,一股涩意漫上心头,不太舒服。

要说一共花了多少钱,楚黎川没算过,小二十万是有了。

“你是要和我道别吗?”楚黎川声线冷沉,听不出情绪。

“等你确定你丢的东西确实不在我这里,你总会离开。”恩宁无所谓笑着,眼角有些泛红,不知是因为醉酒,还是也有一分不舍。

楚黎川摸出一根烟,想到家里有孩子,又将烟收了,靠在椅背上,语气漫不经心,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压。

“看来你是料定我找不到了?”


恩宁和欣欣洗完澡,欣欣太累了,吹头发的时候睡着了。

楚黎川站在洗手间门口。

母女俩穿着同款粉色睡裙,又都是长发披肩,乍一看好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但细看的话,欣欣的嘴唇和鼻子不太像恩宁。

恩宁正要抱起欣欣,楚黎川走进来,俯身抱起欣欣,送回房间,然后很懂分寸地转身往外走,不会多看一眼已经换上睡裙的恩宁。

楚黎川的恰到好处,让恩宁很舒服,心里的戒备也在慢慢放松。

她说不好楚黎川是怎样的一个人,除去他难以接近的冷漠,倒是挺有绅士范,举手投足有礼有节,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贵气十足。

“楚先生,谢谢你。”

虽然楚黎川赖着不走,让恩宁有些反感,可楚黎川对欣欣的友善,恩宁很感动。

欣欣渴望父爱,每次看到有爸爸的小朋友,她都会多看好几眼。

而这几天欣欣很开心,就是因为在楚黎川身上感受到了从未体会的父爱。

这是恩宁拼尽所有,都无法给女儿的!

楚黎川顿住脚步,语气发寒,“你不该告诉欣欣,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很残忍。”

恩宁望着睡相香甜的女儿,公式化地弯了弯唇,“我确实可以用谎言给欣欣编织一个美梦!可是梦总有醒的一天,不如从一开始就让她面对现实,正视自己的出身环境。”

“你能正视你的出身环境吗?”楚黎川的话语里透出些嘲讽。

恩宁愣了愣,“我觉得我在这方面还可以。”

楚黎川看着装扮得粉粉嫩嫩的公主房,“你这房子布置很久了吧?”

“三个月!先粉刷墙壁,放味道,打扫卫生,置办家具,再将自己的东西一点一点瞒着家里搬过来。”恩宁有点小骄傲地说。

房子虽是租的,却是她和欣欣的小家。

再不用看人脸色,也不用担心被撵走。

“你做事很有计划,有条不紊,谨慎又周全。”楚黎川的目光变得深了,有些耐人寻味。

恩宁听出不像夸奖,“楚先生,你是不是对我有成见?”

楚黎川没说话,举步往外走。

恩宁追出来,叫住他,“我能理解你,初婚就这样没了,换成谁,心里都不舒服。”

楚黎川站定脚步,没回头,可他高大的身影,让恩宁倍感压迫。

他不在意初婚不初婚。

以他的身份,别说二婚,哪怕三婚四婚,也有女人挤破头愿意嫁。

可恩宁一个女孩子,装修新家又搬家,瞒着家里三个月密不透风,这般有心机,实难说清楚和他结婚不是蓄谋已久。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为何对你有成见。”楚黎川走了两步,又停下,问。

“那个混蛋当真死了?”

恩宁的手指猛地捏紧,面上依旧一片平静,“是啊,死了,很惨很惨,没有全尸。”

楚黎川,“……”

接下来几天,楚黎川依旧住在恩宁家里不肯走。

恩宁每次提起,他都缄默不语。

“你难道没有工作吗?”恩宁很好奇,楚黎川退役后,没找工作吗?

楚黎川还是不说话。

“不会是因为身体原因,没办法工作吧?”这是恩宁唯一能想到的合理理由。

楚黎川不理她,继续陪欣欣玩玩具。

最近欣欣的玩具多了很多,小房间都快放不下了。

恩宁说了楚黎川几次,不要乱花钱,会惯坏小孩。

楚黎川却说,“可以给我报销,我把账单给你。”

恩宁扯扯唇角,转身溜了。

楚黎川哼笑一声。

不用深入了解恩宁,只看家里的摆设,就知道恩宁是一个十足十的财迷。

家里摆放了招财猫,地毯上有“招财进宝”字样,门上挂的饰品是财源广进,茶几上还有一盆招财树。

这女人到底是有多爱钱!

就连微信头像也是Q版财神爷。

不过楚黎川没有恩宁微信,他是无意间看见的。

楚黎川在心里愈发肯定,恩宁和他结婚,就是为了钱。

这几天天气不好,一直阴沉沉的。

恩宁做外墙,一旦要下雨,就要提早收工。

她去小太阳幼稚园接欣欣,竟然看见了楚黎川。

他依旧一袭黑色西装,黑衬衫,没系领带,衬衫领口随意松开两颗纽扣,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只是站在那,没有表情,一句话不说,也能成为众人视线的焦点。

“你怎么在这?”恩宁快步走过去,拿出一个口罩递给楚黎川。

楚黎川没有接,“你什么意思?”

“我不想学生家长认识你。外人只要知道我结婚就好,没必要知道是谁,长什么样子。”

恩宁也不想给楚黎川添太多麻烦。

他将来还要结婚生子!

“很快就离了。”楚黎川没什么好脾气地说。

“我不说,谁知道我离了!”恩宁说。

“原来你在打这个主意。”楚黎川眯起狭长的冷眸,目光犀利。

原来恩宁是想利用他楚黎川妻子的身份,在外谋取利益!

“不然是什么?”

恩宁不想多说。

她需要已婚身份,让大家淡忘她未婚先孕,等过几年,外人只会以为她是离异带孩子。

说欣欣是单亲家庭,总比那些不堪入耳的闲言碎语好听。

“晚了,我接欣欣放学好几天了。”楚黎川说。

恩宁,“……”

家长们见恩宁来了,这才敢靠过来八卦。

他们先是恭喜恩宁结婚,又夸恩宁老公很帅,对欣欣很好之类。

自家老公被夸,恩宁还是很高兴的,在这群平日里看不起她的家长面前,也算扬眉吐气了一把。

接下来就有人酸溜溜问恩宁,“你老公做什么的?”

“当兵的!最近放假在家,过几天回部队!”恩宁提前打好预防针,以免日后离婚,家长们见不到楚黎川乱嚼舌根。

家长们窃窃私语起来,什么守活寡,什么将来没发展出路之类,后面越说越难听。

大多数人都不喜欢别人过得比自己好,尤其恩宁这种被他们说三道四惯了的,忽然找到一个好老公,那也是有不及人的短处,才会给人当后爹。

恩宁听到这些很生气,站在楚黎川面前,厉声道,“没有我老公这样的人无私奉献,有你们现在安宁的生活吗?看不起人也要擦亮眼睛好好看看,你们瞧不起的人在枪林弹雨中守护一方平安!”

“我曾亲眼看见,他倒在江边,鲜血染透身上迷彩服,奄奄一息的样子!他的伟大,无人能及!”

也是那一刻,恩宁意识到,平静的生活是有人以生命为代价守护。

家长们顿时哑口无言,一个个灰溜溜走了。

恩宁没发现,后背有一道炽热的目光,紧紧盯着她单薄的背影。

这几天接触,恩宁性格很好,不喜与人起争执,哪怕生气说话也是和和气气。

这还是楚黎川第一次见她发火。

楚黎川说不好此刻是什么心情。

他当兵的事一直被全家族强烈反对,可当年年少一意孤行,甚至抱着赴死的决心入伍六年,和家里切断所有往来,犹如人间蒸发。

身边人都不看好他的做法,现在还有人说他那六年是他做过最糊涂的事。

恩宁是第一个以他的角度,维护他的人。

他都不知道,自己在有些人眼里那么伟大!

楚黎川没发现,他看恩宁的目光,变得温柔许多。


房门打开,欣欣扑上来,身后站着身材高挺的楚黎川。

恩宁紧紧抱着女儿,问楚黎川门锁怎么回事?

“出去了一趟,你电话又打不通,就叫了开锁公司。”楚黎川言简意赅说。

恩宁很想投诉开锁公司,怎么随便换别人家门锁,可是想到她和楚黎川有结婚证,只能压下这口气。

她心有余悸地抱了抱欣欣,想去煮晚饭,欣欣却告诉她已经和叔叔吃过了,还给她打包了晚餐。

“有妈妈最爱吃的油焖大虾哦!”欣欣贴在恩宁耳边,笑嘻嘻小声说,“叔叔好好,欣欣很喜欢叔叔。”

恩宁看向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玩手机的冷峻男人,心口漫开一股暖意。

但这感觉刚冒头,就被她压回去了。

吃完晚饭,恩宁抱着水杯喝了两大杯水。

为了白天工作不上厕所,她一整天没喝水。

楚黎川终于收了手机,脸色沉冷,问恩宁的手机为何一直打不通?

“啊?是吗?不会吧!”恩宁装模作样拿出手机,“是不是坏了,要不……你现在打试试?”

恩宁急忙将楚黎川的号码从黑名单拉回来,还备注了名字“一万八”。

楚黎川也算是她花了一万八雇来的一个月老公,这个名字和他很搭。

楚黎川没有打电话印证,而是质问恩宁,为何让欣欣这么小的孩子放学一个人回家?

“赚钱有孩子的安全重要吗?”

恩宁说不出话来。

欣欣怕他们吵架,奶声奶气说,“叔叔,不要生气!妈妈带欣欣走过很多次,欣欣可以一个人回家。”

“你们幼稚园老师也不负责,没有家长也放心让你一个人回家。”楚黎川实在不能理解,怎么有如此不负责任的母亲和学校?

“草莓老师说,欣欣长大了,很厉害,能一个人回家。”欣欣不懂楚黎川在气什么,懵懵懂懂地眨巴着大眼睛。

恩宁全程没说话,将脏衣服丢入洗衣机,又收拾了一遍房间。

当初她租这个房子,特意选择在幼稚园旁边,不用过道,车也少,方便她来不及接女儿放学,她能一个人回家。

如果可以,她又何尝不想每天接送欣欣,时时刻刻陪在女儿身边?

可她还要赚钱,给女儿攒手术费。

恩宁揉了揉发酸的眼角,笑着夸赞欣欣今天好棒,可以自己回家了!

然后又问楚黎川换门锁花了多少钱?

楚黎川看都不看恩宁,语气也不好,“一万七,转账还是现金?”

恩宁的唇角抽了抽,“其实我一直觉得密码锁不太安全,欣欣还小,容易被坏人诱哄泄漏密码,不如原来的门锁安全。”

楚黎川默了默,拉着恩宁出门,在密码锁上按了几下,录入恩宁和欣欣的指纹。

“现在已经换成指纹加密码,安全了!”

楚黎川说着,也将自己的指纹录了进去,恩宁拦都拦不住。

“你这样不好吧?这是我家!”恩宁有点生气了。

“我买的锁,我有使用权。”楚黎川冷声说。

恩宁,“……”

楚黎川进门,恩宁跟在后面,问他为什么还在这里不离开?

楚黎川忽略她的逐客令,警告恩宁,明天必须亲自接欣欣放学。

“既然生了,你就应该做个称职的母亲。”

恩宁点点头,“你说的对。”

然而第二天,楚黎川忙完工作从帝都飞回来,欣欣依旧是一个人回家。

楚黎川给恩宁打电话,打了好几遍,那头才接通。

里面有呼呼的风声,恩宁的声音显得十分渺小。

“你说什么?大点声……听不清……”

“我问你,在哪儿!”楚黎川加重语气,可恩宁还在问他说什么?

楚黎川挂断电话,对欣欣说话的语气当即变得十分柔和,“欣欣,明天叔叔早点回来,接你放学。”

欣欣高兴地笑起来,“叔叔,真的吗?”

恩宁今天依旧天黑了才回来。

楚黎川今天没有给恩宁买晚餐,算是对她不听话的惩罚。

恩宁也不在意,揉着僵硬的颈椎,累得一句话不想说,去厨房煮了一包方便面。

楚黎川坐在沙发上,扒拉着手机,时不时抬头看向吃面的恩宁,脸色很不好看。

欣欣抱着拼接机器人来找恩宁,恩宁点了点说明书,让她自己看。

欣欣有些失落,撅着小嘴。

楚黎川招呼欣欣到他身边来。

这种机器人,他儿子也有几个,不过款式高级,做工更精良。

而欣欣的机器人,一看就是地摊货。

楚黎川三两下拼好机器人。

欣欣欢喜不已,拍着小巴掌,“叔叔好厉害!妈妈都不会拼这个。”

楚黎川揉了揉欣欣的小脑袋,“欣欣喜欢机器人?”

欣欣点头,“超喜欢。”

“女孩子不是都喜欢洋娃娃吗?”楚黎川问。

欣欣抿嘴一笑,“洋娃娃好幼稚的,欣欣喜欢机器人,僵尸,有个性的玩具。”

楚黎川,“……”

“欣欣都喜欢什么?”楚黎川拿起手机,点开几款高级玩具。

欣欣看着琳琅满目的图片,高兴地指了好几个,“这些都喜欢,可是好贵的,欣欣看看就好。”

楚黎川又揉了揉欣欣的小脑袋,将欣欣喜欢的玩具全部加入购物车,然后付款。

“叔叔送给欣欣吗?”欣欣难以置信地张大小嘴巴。

“只要欣欣喜欢。”楚黎川笑得柔和,完全不似平日里杀伐果断,人人畏惧的修罗楚。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欣欣就是说不出的喜欢。

或许是可怜欣欣的身世吧?

“叔叔对欣欣太好了!”欣欣高兴得咯咯笑,声音清脆悦耳,像个能涤荡心灵的小天使。

楚黎川忽然有一个冲动,想要守护欣欣的笑容一辈子。

让她一直开心快乐,无忧无虑。

他让欣欣去睡觉,欣欣却说还要点红心,拿出一部老旧手机,点开一个直播。

“不然舅妈会不高兴。”欣欣竹笋般嫩白的小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起来。

一看就是经常做。

直播里的人正是何月和池安,何月一口一个“我老公”,笑得甜蜜又温柔,全然不似之前的歇斯底里。

池安倒是没什么改变,表情淡淡的,一副忠厚老实的样子,还告诉粉丝不用送礼物,只要买商品就好。

应该是何月在桌子下踹了池安一脚,池安表情有些吃痛,谎称去排单,一瘸一拐走了。

“欣欣,舅妈是不是对你很不好?”楚黎川问。

欣欣摇摇头,“没有啦,是欣欣不乖,总是惹舅妈生气。”

楚黎川看着乖巧懂事的欣欣,心底生出一个念头。

若欣欣是他的女儿该多好?

他一定让欣欣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

“欣欣见过爸爸吗?”楚黎川忽然想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是谁?

为何狠心抛弃如此可爱漂亮的女儿?

欣欣摇头,两个马尾辫甩来甩去,“妈妈说,爸爸死了。”

“死了?”

“嗯,死的很惨,被大货车压死了。”

楚黎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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