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后,半夜我就发起了烧。
半梦半醒之间,傅时宴拦腰把我抱起,语气焦急。
“走,我们去医院。”
去了医院,医生白天野餐时见过,她直接举起针要扎我胳膊。
我虚弱地问:“这是什么针?
我青霉素过敏……”医生奇怪:“谁给你打针啊,不是要抽血吗?”
我闪躲:“为什么抽血?
我贫血……”傅时宴却大力按住我,不给我丝毫反抗的机会。
“雪薇要做手工皂,需要用到B型血,正好你欠她的,抽点血就当给她赔罪吧。
“麻烦快抽,雪薇香皂做了一半,还等着血用。”
胳膊传来刺痛,我的血源源不断流出去。
ML的袋子,足足装了两袋。
我只觉眼冒金星,嘴唇苍白。
别说反抗,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没事吧?”
傅时宴伸手扶我。
那医生却说:“抽血而已,很少见她这么装腔作势的。
这段时间注意别同房就行。”
傅时宴便放心了。
“你自己回去吧,我去送血。
雪薇说了,回头也给你一块。”
他松开手,没注意到我虚弱得摔倒在地,急匆匆离开。
我缓了很久才给自己叫了车。
在车上,我收到一个视频,乔雪薇将我的血全都倒进了马桶。
知道为什么要你的血吗?
你只是他发泄的对象,我要你连最后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段时间我会给他怀个孩子,你等着哭吧。
想起那个医生说不能同房,原来是这个意思。
只是他们多虑了,这么恶心的男人,送我我都不要了。
我头重脚轻地躺到床上,只想好好睡一觉。
没想到傅时宴回来了,带着乔雪薇。
“雪薇做了香皂,说要趁新鲜送你一块……抽个血而已,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我苦笑:“我抽了八百毫升。”
乔雪薇故作惊讶:“苏苏说只抽了两百啊,还说是最低了。”
傅时宴迟疑:“可她脸那么白。”
“我看看。”
乔雪薇凑近,一副恍然的样子。
“时宴,唐助理是抹了粉,装病呢。
你也别怪她,她是太在意你,才想博取你的同情。”
说着,乔雪薇开始翻箱倒柜。
“让我看看你用的什么粉,还挺自然的。”
她把手伸向了抽屉里的坛子,捧了出来。
“这么大一罐?
听时宴说你喜欢用便宜货,应该就是这个吧?”
乔雪薇高高举起,装作要端详。
我的心蓦然一紧,刚要开口阻止,可来不及了。
乔雪薇手一松。
大概是人在危急时能激发潜能,身体快过思维,我扑了过去,倒在地上,头重重撞在桌角。
温热的血流下,模糊了我的视线。
明明痛得要命,我却松了口气。
我接住了,把奶奶护在怀中了。
我艰难爬起身,紧紧搂着坛子,忍不住喊了出来。
“这样的坛子装什么,你会不知道吗?
这里面装的是我的亲人,有什么冲我来!
你再这样,我对你不客气!”
乔雪薇立马红着眼眶躲在傅时宴身后。
“我从国外回来,哪懂这些?
时宴,你助理吼我,是想杀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