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婶和附近熟悉的几户邻居带去偏屋,我得一一问话。
我爹蔡头在任的时候,镇上顶多也就是个婆媳吵架、叔伯分家、偷鸡摸狗、邻里拌嘴的差事,最大的案子好像是,遇到个儿媳妇难产,因为婆婆舍不得花钱进城里请个好稳婆正胎位,活活把儿媳妇拖死了,一尸两命,娘家上门大打出手为死去的闺女要说法,老丈人直接把女婿和婆婆的耳朵一人砍了一个下去,最后这个案子,也就判了个聚众打架误伤,就把老丈人放了,那母子俩受尽了大家的唾弃白眼,没多久就灰溜溜的远走他乡了。
捕快们平常虽都是老油条子,但在关键时候还是听我命令的,纷纷忙活了起来。我在柳婶家的厨房并未发现可疑之处,便让其他人细细检查,自己赶紧去侧屋问话。挨个问完,一个时辰下去了,也没问出个有价值的信息来,无非就是听邻居们轮番可惜小柳儿这个孩子,可怜柳婶晚年可怎么活……最后一个接受问话的是柳婶,我刻意让她最后一个进来,好让她平复下心情。
柳婶坐在我面前,仿佛一具空壳,行尸走肉般机械的回答着我的问题。
“小柳儿最近有什么异常吗?今天中午你吃的饭和小柳儿一样吗?他有没有单独吃过什么东西?”一盏茶的时间过去了,仍是没有任何的突破点,我看了眼柳婶头上朴素的木头簪子,突然想到了中午那大包金银财物。“中午我遇到你的时候,你为什么拿了那么多金银去请郎中?”
柳婶眼神空洞:“我看小柳儿实在是不大好,一时心急,就把所有家底都拿着了,给郎中救命。”
我继续问道:“你怎会有那么多钱财?”
柳婶苦笑了一声,自嘲自己悲惨的命运“我原来当过妓女,那些都是我卖身挣来的。”
叁
柳婶的回答是我所料未及的,记忆里,小镇多年前似乎是有个妓院,但是很早就关门了。我刚想继续追问,只听门外一阵嘈杂,知府大人居然亲自来到了柳家。
青天大老爷嘞,一天内,我就遇到了三件让我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