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说是苦的,王馄饨说是新摘得荠菜馅的,所以味道跟平时不一样……我还纳闷的,咋我那碗馄饨是猪肉大葱的……”
碧绿的孩子未足月,生下来就断气了。惜红孩子的保住了,但是大人没保住。所以……小柳儿不是知府和碧绿的孩子,是王馄饨和惜红的孩子!
再次找到王婆的时候,王婆似乎知道我要来似的,一脸平静,王婆道“那日稳婆走了,惜红死了,碧绿的孩子也死了,我儿在厨房忙活着烧水,碧绿累晕了过去还没醒过来,我就抱着我那可怜的小孙子,心里想着,有娘的孩子有人疼,当知府的孩子总不会差到哪儿去,我儿还未娶妻,若是再带着个襁褓里的儿子,后半辈子就更没法娶妻成家了……所以,我就把两个孩子的襁褓给换了,这事儿我谁也没告诉,就我一人知道,这是我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儿,所有因果报应都报应到我一人身上吧……”
王婆吸了口长气,继续道“那日你救了小馄饨前脚刚走,赵妞架不住就招了她去柳家投毒的事儿,这就够作孽的了,谁承想,我那糊涂儿子也招了他把耗子药放到了馄饨馅里,给小柳儿吃。这都是我老婆子自己做的孽。阴差阳错啊,报应啊,天爷啊,我老婆子作孽让我儿子下毒杀了我亲孙子!”
王婆情绪激动,仿佛上不来气一般,强撑着身子起身跪了下来,却力气不济,直接瘫躺在地,我赶忙蹲下搀住王婆,王婆死死的握着我的手“孩子,求求你,这都是我做的孽,都是我……是我老糊涂了,把耗子药放到了馄饨馅里……小柳儿就是知府和碧绿的孩子……小馄饨还得有人照顾啊……”
我感觉王婆状态不对,不让她再说了,想抱着她赶紧去找郎中,王婆挥手制止了我“我刚也吃了荠菜馅有耗子药的馄饨,我给我孙子偿命……这罪……你就让我认了吧……”
“蛰”,指“藏伏”,昆虫入冬藏伏土中;
“惊”指“惊醒”,天上的春雷惊醒蛰虫。
我忘了当时是怎样失魂落魄的走回家的,只记得那天下午阳光正好,蔡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