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您总是这般客气。婆母说了,我虽是姨娘,也该学着些规矩。”
我不置可否,只道:“既如此,那就有劳姨娘了。”
翌日一早,我刚到祠堂,就见沈府上下十几口人都候在那里。刘氏端坐上首,见我来了也只是冷冷扫了一眼。
“开祠堂吧。”刘氏吩咐道。
我上前取出钥匙,刚要开门,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响。钥匙掉在地上,打着转儿滚到了柳氏脚边。
“大奶奶这是怎么了?”柳氏故作关切,“可是身子不适?”
我不动声色:“不过是手滑罢了。”
谁知这话一出,刘氏却变了脸色:“手滑?婉仪,你可知道这是在做什么?祠堂大门岂是儿戏之处?”
“婆母恕罪,”我敛衽一礼,“儿媳知错。”
“知错便好,”刘氏哼了一声,“还不快开门?”
我正要弯腰拾起钥匙,柳氏却先一步将它捡起:“大奶奶,您且让我来吧。”
看着她熟练地打开祠堂大门,我眼中闪过一丝冷意。这钥匙向来都是由当家主母掌管,她一个姨娘,却如此熟稔。
众人鱼贯而入,我随意打量着四周。忽然,目光凝住——供桌上那列列整整的祭品,怎么会...
“婉仪!”刘氏的声音陡然拔高,“这是怎么回事?”
我回头,只见她指着供桌怒道:“祭品怎会如此草率?这般怠慢祖先,是何道理?”
柳氏连忙上前查看:“这、这祭品好像都坏了...”
我心中一沉。昨日明明检查过的祭品,今日却全都变了样。看来,是有人夜里动了手脚。
“大奶奶,”柳氏欲言又止,“这祭品,昨日是您验过的吧?”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到我身上。就连一直沉默的沈修,也皱起了眉头。
“儿媳确实验过,”我不疾不徐道,“只是不知为何会变成这样。”
“不知为何?”刘氏冷笑,“身为嫡媳,连祭祀这等大事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