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北庆国母,你岂敢动我?
“今日你若敢伤我分毫,珩哥哥定是要你生不如死。”
被偏爱的底气让我的不甘尽数涌了上来。
手指寸寸用力,直至将她那张漂亮的脸蛋挤压变形。
“江玉珩就是爱你这不知死活的模样吗?”
就为了这么个愚蠢的女人,他将我的骄傲碾落成泥。
骤然生出一股戾气,让我想要将她揉碎,再丢到江玉珩面前。
他们还真是天生的一对。
他以质子之身登上尊位,凭得是我身后的南诏。
他为儿女私情折辱我,却不敢真的叫我死在北庆宫城内。
李盈盈不明白,亦或是她明白。
只是她和江玉珩之间隔着我。
隔着南诏三年光景。
她在赌,赌江玉珩能纵容她到何等地步。
可我不愿再同他们消磨心力了。
宫里头人人都道我爱他爱得痴狂。
明明是正妻却册了个贵妃之位。
他当时是怎么说的呢?
“此时根基未稳,朝臣虎视眈眈,异族公主实在难当国母。
“本王届时会空置后位,定不叫旁人压在阿兰头上。”
情在浓时,自是千好万好。
他说,我便信。
可李盈盈的出现,让我三年情思像个笑话。
摊开来,净是利用和欺瞒。
鹿鸣山奔腾的马蹄声。
公主府的月下对弈。
书房里的琴瑟和鸣。
不过是他的权宜之计,不得已而为之。
我曾经炙热诚挚的思慕,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纠缠。
他囚我于四方宫墙。
让我病骨支离,任他践踏。
8.
李盈盈愤然离开后,喉间涌起的温热再也压抑不住。
意识消亡前,映入眼帘的是刺目的红和浓烈的铁锈味。
还有星月二人惊慌失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