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谢濯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 全集》,由网络作家“松子柠檬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容思鸢笑得花枝乱颤。“你瞧,你躲什么来什么,这不接你来了。”谢槿宁到公主府门前的时候便看见谢濯清撑着一把墨色的油纸伞,站在风雪中,他身上还穿着午间的那身衣服,与周边洁白的雪景融为一体。他站得笔直,见着谢槿宁靠在容思鸢的身上伸出手来想将谢槿宁接过。谢槿宁酒量不是很好,被容思鸢哄着喝的那几杯酒足以让她头脑发昏。看着谢濯清那张脸,她下意识地转身,双手勾着容思鸢的脖子,脸埋在她肩上。“不要,我不要回去。”放到平时,她哪敢这样说话,也就趁着这股酒劲才敢在谢濯清面前放肆。谢濯清脸色未变,但容思鸢总觉得有些危险,赶忙将谢槿宁交到谢濯清的手中。谢濯清伸手接住,在外人眼中他不好将谢槿宁抱入怀中,只得轻轻扶着。“多谢郡主对舍妹的照顾。”他朝容思鸢点了点...
《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 全集》精彩片段
容思鸢笑得花枝乱颤。
“你瞧,你躲什么来什么,这不接你来了。”
谢槿宁到公主府门前的时候便看见谢濯清撑着一把墨色的油纸伞,站在风雪中,他身上还穿着午间的那身衣服,与周边洁白的雪景融为一体。
他站得笔直,见着谢槿宁靠在容思鸢的身上伸出手来想将谢槿宁接过。
谢槿宁酒量不是很好,被容思鸢哄着喝的那几杯酒足以让她头脑发昏。
看着谢濯清那张脸,她下意识地转身,双手勾着容思鸢的脖子,脸埋在她肩上。
“不要,我不要回去。”
放到平时,她哪敢这样说话,也就趁着这股酒劲才敢在谢濯清面前放肆。
谢濯清脸色未变,但容思鸢总觉得有些危险,赶忙将谢槿宁交到谢濯清的手中。
谢濯清伸手接住,在外人眼中他不好将谢槿宁抱入怀中,只得轻轻扶着。
“多谢郡主对舍妹的照顾。”他朝容思鸢点了点头,便扶着谢槿宁登上了马车。
谢槿宁本来已经微醉了,意识都有些恍惚了,被谢濯清冰冷的手碰到,混着外面的寒风,顿时清醒了大半,感觉浑身都凉下来了。
上了马车后,朝外挪了些,隔谢濯清远了些。
谢濯清端坐着,目光落在她身上,片刻后,冷笑了一声,将她拉入自己怀中。
谢槿宁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里,她开口唤了声:“兄长。”
谢濯清抚摸着她的脸,非常的温和。
“宁宁是在躲我吗?”
发出的声音却非常的阴郁,像是冰碴子一般,将谢槿宁冻得浑身发抖。
“没……没有。”
“宁宁不乖,要受到惩罚。”
他的手已经顺着领口,滑到了她的胸口,隔着一件小衣,肆意把玩着胸前的绵软。
冰凉的指尖隔着一层单薄的布料,在身上滑动着,谢槿宁感觉身上像是有条滑腻腻的蛇。
她拉住了谢濯清的手,咬着唇摇头,
“兄长,别……”
她是真的有点怕谢濯清,有人在时他是端方有礼的京城清贵谢小将军,无人时,他像一头狼,随时都想折腾她,将她吞吃入腹。
谢槿宁觉得,谢濯清这个人,可能还有些病娇。
谢濯清尖锐的牙齿磨着她脖子侧的软肉,有些疼,但更多的是痒。
“今天我同宁宁怎么说的,让宁宁晚上等我。”
“宁宁一点也不乖,为了躲我跑到郡主这里来,还不想随我回去。”
“斯——”谢濯清的虎牙陷入脖颈侧边的软肉里,刺痛感让谢槿宁惊呼出声,眼角沁出泪来。
他的手撩开了衣裙,顺着小腿慢慢往上爬着,最终落在谢槿宁滑腻的软肉上。
谢槿宁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紧紧捏着他的袖子,胡乱地摇了摇头。
“兄长——别在这里。”
“宁宁可别出声,被外面的车夫听见了可不好。”谢濯清磨咬着她的耳垂,缠绵又吓人。
他不断地撩拨着,却又始终不肯真正给她,谢槿宁难受极了,微微反弓着身子,恨不得整个人往他手掌心里送。
谢槿宁被他粗粝的皮肤刮得有些疼。
谢濯清是能领兵征战的将军,常年舞刀弄剑的手并不细腻,带着茧子的手不断剐蹭着。
谢槿宁捏着他的袖子,脑袋埋在他的胸前,抽抽哽哽地哭着,泪水染湿了胸前的布料。
“宁宁求我。”他在她耳畔低声轻哄着。
谢槿宁没有说话,又继续哭着,心里难受极了。
谢濯清叹了口气,终究不愿再折磨她。
好似有一朵灿烂的烟花在脑海里绽放,谢槿宁微微仰着头,轻哼出声。
谢濯清封住了她的唇,连带着那一瞬间的尖叫,一起堵在了嗓子里。
得到了后谢槿宁却哭得更厉害了,失神地看着马车顶镶嵌的那颗夜明珠,眼里空洞洞地只知道流泪。
“宁宁还想躲我吗?”
“这只是一点小小的惩罚,下次宁宁再躲着我,我就把你锁床上,日日睡你,让你下不来床。”
这是一只经过谢槿宁认证的神经病。
马车停了下来,外面有人轻轻敲了车壁。
“公子,到谢府了。”是嵇陶的声音。
外面的人一直是嵇陶,让谢槿宁松了一口气。
她虽然不喜谢濯清这样的折磨,但她更不想因为这事丢掉性命。
下了马车,谢濯清又变回了那般温文有礼的模样,谢槿宁忍不住在他身后悄悄啐了一口。
呸,衣冠禽兽,假君子。
谢濯清有事同谢停商量,谢槿宁自个先回了自己的院子绣绮院。
下车之前她已经将衣衫整理整齐,但脖子上的咬痕,怎么样都遮不住,舒蕊也看见了,再看自家小姐微红的眼尾,顿时明白了些什么。
谢槿宁坐在镜子前,由着舒蕊替自己卸去头上的饰品,将头发梳顺。
她看向梳妆镜里的自己。
嵌在黄花梨木上的铜镜在烛光下模糊,映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螓首蛾眉,仙姿玉貌,一颦一笑清丽脱俗。
只是那张小脸有些苍白。
“公子今夜要来?”舒蕊的话虽是疑问,但却十分肯定。
谢槿宁只微微点了点头。
舒蕊是整个谢府唯二知道她与谢濯清的事情的另外一人,舒蕊是她的贴身丫鬟,她根本藏不住。
舒蕊有些心疼,“小姐,您顺从着公子些。”
每次公子做完之后,小姐身上的那些青紫的痕迹,她看了都心疼不已。
谢槿宁却微微失神。
她听着“公子”二字,身子都不由得微微紧绷,原以为此次他去,至少也得半年才能回,谁知才三月,便回来了。
今天谢夫人提到了谢濯清的婚事,若是谢濯清成亲了,那她是不是可以摆脱谢濯清了。
谢槿宁兀自陷在自己的思绪中,身后的舒蕊不知什么时候出去了,许久没了声音,谢槿宁才回头去看。
那人站着,静静地望着她,目光深邃,眼里有三分欲望,还有七分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他去父亲的院子,竟这么快就回来了吗?
谢槿宁微微往后缩了缩,还没想好说什么,谢濯清却先动了。
欺身上前,直接将她按倒在旁边的软榻上,握住她的脖子,手上动作很轻柔,嘴上却发了狠地亲她。
谢槿宁只能被迫承受他疾风骤雨一般的索求。
知晓今夜是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了,谢槿宁紧张地扯着谢濯清的衣衫。
“兄长,今夜可否轻些。”
屋子里一阵安静,谢濯清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地看向她。
看得谢槿宁心里泛起一阵接着一阵的委屈。
“谢濯清,我真讨厌你……”
谢槿宁的眼角有些湿润,她开始细数着谢濯清的恶行。
“你的占有欲,控制欲,都让我窒息,我厌倦了这种只能在你的掌控下生活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每日都让我恶心。”
谢濯清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睛黯淡了下来,“你在和我闹吗?”
他声音幽暗,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像黑夜里的魑魅魍魉,谢槿宁咬着唇,偏过头不肯看他。
他伸手掰过她的脸,逼着她看向自己。
压迫感十足。
“放开我,滚开!”谢槿宁吃痛,卯足了劲用手去捶他。
他胸口太硬,捶他反倒让自己手疼。
下一秒就被谢濯清捉住了双手,直接往头顶按去,将她整个人按到床榻上去。
墨发散乱在床榻间。
他倾身贴上了她的嘴唇,呢喃道:
“乖,别闹了……”
“你只会叫我乖,我凭什么要乖?”
谢槿宁用脚去踹他,被他用膝盖按住,整个人都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谢槿宁只冷笑着看着他,嘴里吐出的字眼是毫不留情的。
“谢濯清,我太讨厌你了,也太厌恶这样的生活了,我们结束吧。”
谢濯清愣了片刻,又低下头去亲她。
这次的亲吻又凶又狠,咬得谢槿宁嘴唇发麻。
他眼睛漆黑如墨,眼尾发红,整个人带着些狠厉的味道,怒着声音警告着,“你闭嘴!”
“你放开我。”谢槿宁被他压在身下,这一次她不愿意再做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女人,她奋力挣扎着,歪开脑袋躲避着谢濯清的亲吻。
手被掐出红痕来,许是谢濯清有些心疼,手上的力道一松,竟被她挣扎出来了。
手上得了自由,谢槿宁第一反应就是抬手狠狠地对着自己眼前的脸给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巴掌声,在房间内回响。
谢濯清歪着脸,脸比天边的墨云还要黑沉。
房间里一时安静极了。
他终于停了亲吻的动作,谢槿宁得了片刻的喘息,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顺着脸滑落。
“谢濯清,我算你的什么?你的妹妹,还是你的情人?”
说着说着,谢槿宁突然自嘲地笑了出来。
“都不是,我只是一个逃不出你手掌心的玩物,一个见不得光的纾解工具罢了?”
“玩物,工具?”谢濯清的语气带着愤怒与不可思议。
“你就是这样定位自己的?”
“难道不是吗?”
“谢濯清,你敢去外面说,你喜欢我,你要娶我做妻子吗?”
谢槿宁看向谢濯清的眼神里,全是嘲弄,仿佛要将谢濯清掩埋在心底的事情,全部都剖开了说。
“你不敢的,你也怕背上骂名,你掌控不了别人,你只能掌控好掌控的我,你只会让我乖,谢濯清,你让我感到恶心!”
“纵然我被下药后误打误撞闯进了你的院子里,但我是没有意识的,而有意识的你,你难道认不出我是谁吗?”
话到如今,谢槿宁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了,只想将心底所有的愤懑,全部都吐出来。
“就算第一次是意外,那后面的每一次,你都没有认出我吗?”
并不是,第一次的时候,谢濯清就认出了那是谢槿宁,他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才顺其自然地同谢槿宁发生了关系。
他甚至能记得第二天早上谢槿宁看到自己时那惊愕的眼神,而后活生生吓晕在自己怀里。
他一手捏着谢槿宁的脸,另一只手握住谢槿宁的细腰,将她往自己怀里更贴合处带。
“宁宁有没有想过,兄长若是成婚了,这世上便没有人再如此疼宁宁了。”
他的疼,大约是表现在床上吧。
谢槿宁腹诽了声,她巴不得。
谢濯清离她越来越近,眼见着那薄唇马上就要贴上自己,却听到马车外传来魏明珠的声音。
“表兄,可以带明珠一起出去玩吗?”
魏明珠轻轻敲了敲车壁,谢槿宁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猛推了一把谢濯清,然后连滚带爬地从他腿上爬下来,乖巧地去对面坐好。
谢槿宁的用了十足的力道,谢濯清的后背猛地磕在马车车壁上,闷痛感让他嘶了一声。
这动作太大了,甚至站在外边的魏明珠都听到了闷闷的撞击声。
她有些紧张谢濯清,一把拉开了马车的帘子,探头进去问道:“表兄你怎么了?”
马车内的气氛属实有些怪异,谢濯清坐在这边,谢槿宁坐在隔谢濯清最远的角落里,抿着嘴唇,指头捏着衣服捏得指尖都有些发白。
魏明珠不知道他两这是怎么了,不是说谢濯清同他这个外室所出的妹妹关系很好吗,这看上去也不像关系很好的样子啊。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一个外室的女儿,不值得魏明珠正眼看待。
她拢了拢额前的碎发,露出一抹小女儿家的娇羞来,对着谢濯清甜甜的笑了一下。
“表兄,明珠也想出去玩,可以带着明珠一起吗?”
她应该是把刚哭花的妆面洗掉了,此时小脸未施粉黛,干干净净的。
眼尾还留着刚哭过的红痕,魏明珠有信心,任何一个男人看见自己这副模样都不会不心动,不会不怜惜她。
说罢便想往谢濯清的马车上登。
谢濯清的马车很大,别说再塞一个魏明珠,就是再塞三五个夜不成问题。
谢濯清皱了皱眉,“嵇陶。”
在马车外充当工具人的嵇陶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上前两步伸手拦住了魏明珠。
“魏小姐,这边,在下为您单独备马车。”
嵇陶是随谢濯清一块长大的,谢濯清眉头一皱他都知道谢濯清想说些什么。
他这个贴身侍从,必须得替自家公子守护好秘密,决不能让任何人看出端倪来。
魏明珠看了看那宽敞的马车,有些愤愤,表兄竟然不让她上去,表兄的心是铁做的吗?
真冷漠。
没关系的,魏明珠看着谢濯清那张脸,想到姑母的态度,姑母本就有意让自己嫁给谢濯清,他现在如此冷漠只不过是还没爱上自己罢了。
魏明珠一想到自己会嫁给这样的人,这般冷漠的人未来会对她百依百顺,心情便又好了几分,顺从地跟着嵇陶往后面走去。
马车终于动起来了,厚重的帘子落下。
谢濯清看着角落里那个缩在一起的女孩,笑了一声。
“宁宁过来。”
谢槿宁伸出一只手,嗓音里带着不容拒绝的寒意。
谢槿宁梗着脖子,不为所动,“魏小姐在后面呢。”更何况现在街上人那么多,被发现了就完了。
瞧见谢濯清眉眼间带上些不耐烦,她才慢吞吞地往谢濯清方向挪了些。
但两人的距离也并不近。
谢槿宁不愿过来,谢濯清索性直接过去,将谢槿宁搂进了怀里。
人满为患的大街上,谢槿宁不敢反抗,轻易地便坐在了谢濯清的腿上。
谢濯清的手又去掐谢槿宁的脸,强迫着谢槿宁转头看向自己。
谢槿宁生的好,眼下被这样掐着脸,嘴唇微微嘟着,唇红齿白的,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被迫又无辜的看着谢濯清。
漂亮,无辜,像艺术品。
谢濯清只觉得浑身的火都在乱窜。
好想毁掉她眼里这抹清明。
让宁宁的眼里,同自己一样,染上疯狂,染上情欲,那该是多美妙的事情啊。
好想亲她。
亲坏她,亲得她娇喘连连,趴在自己怀里一点力气也没有。
谢濯清的脸慢慢朝谢槿宁凑去。
距离有些太近了,温热的呼吸交缠着,有些暧昧。
谢槿宁下意识想往身后避去,却被谢濯清死死地按着,一动也不能动。
谢濯清的嘴唇就要贴上她的唇了,车壁上突然传来砰的一声,马车一下停了下来,惯性使然,谢槿宁一下向前磕去,尖利的牙直直对着谢濯清的嘴唇。
终于亲上了。
却一点也不暧昧。
谢槿宁满嘴的血腥味,伸出舌尖舔了舔,谢濯清的唇上冒出的血珠,都被她舔了过去。
短短时间被打断两次,还负伤两次,谢濯清身上的火气快把周围一切都焚烧尽了。
他将谢槿宁放在一边,站起身钻出了马车。
嵇陶见着自家公子下来,满身戾气,不由得抖了抖。
乖乖,这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真吓人。
“公子,我们的马车被撞了。”
嵇陶指了指侧面那辆马车,低声说道。
那马车装饰豪华,想来也应当是官宦人家的马车。
一只纤长的手掀开了马车的帘子,侧面那马车上走下来个身着青色衣衫,气质温雅的男人。
看见谢濯清,先是惊讶,而后便蓦地笑了声,
“我当是谁啊,原来是谢兄啊。”
伸手不打笑脸人,谢濯清也不冷不淡地回了句:“司兄。”
这人名唤司棱,当今户部尚书的次子,在京城中的名号十分响亮。
听说他万花丛中过,却片叶不沾身,文采斐然,实在了得。
去年的殿试中取得了探花的好成绩,如今在户部当值。
同朝为官,谢濯清也是见过几次司棱的,但是印象不多。
他一个武将,向来也很少同那些文绉绉的文人来往。
更主要的原因是司家是现皇后的母家。
太子容桓生母早逝,皇上另立司家长女为后,司皇后膝下有一子,三皇子容涟。
容涟是太子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深得皇上宠爱,母族也强势,支持者众多,三皇子一派的人,日思夜想都想将太子从那位置拉下来。
谢濯清自小便是同太子一起长大的,他们谢家,是不折不扣的太子党。
阵营不同罢了,更是没有必要过多的交流。
“我这马儿刚刚失控了,不小心撞上了谢兄的马车,不如我请谢兄吃酒赔罪?”
正在魏明珠感叹的时候,听到了一道带着阴鸷气息的声音。
“谢琦桐,你娇纵不自知,在亲二姐的生辰宴上做出这样的事,还不知悔改,是想让我家法伺候吗?”
那人语气盛怒,气场之圣,无人可及。
听着这阴沉的声音,刚刚还梗着脖子的谢琦桐,突然一下软了下来。
谢槿宁哪怕是背对着那边,也知道来人是谁。
魏明珠眨巴着星星眼看着来的谢濯清,目光中的崇拜愈盛。
“带下去,滚去祖宗面前思考一下自己错在哪。”
嵇陶从谢濯清的身后冒出来,谢琦桐不敢反抗,乖顺的被嵇陶带去了祠堂。
谢濯清安排好了所有的事,让人带谢欣芸回去,去取了最好的烫伤药给她,又安排了魏明珠,才拉过谢槿宁的手。
谢槿宁被烫得不厉害,手上只有小小的一个小红点。
他有些心疼,更多的是生气。
“你平日里同我说话不是很硬气吗?怎么被谢琦桐欺负成这样。”
一边说着斥责的话,一边又拿烫伤膏替她抹着。
膏药的凉意大大缓解了手上的灼痛感。
谢濯清一直在看着她,看见她一直蹙着眉,时不时咬着唇,一副想说什么又吞下的样子。
谢濯清以为她想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来。
“我不是故意晚来的,临时有事被缠住脚了。”
事情一办完,他立马就飞了回来,看见的就是她这副受尽了委屈的模样。
他手上的动作很轻柔,像一片羽毛一般,轻轻搔在谢槿宁心上。
他对她越温柔,她心里就越难受。
想到要做的事情,她甚至有些觉得对不住他。
甚至有片刻产生了放弃的念头。
可事已至此,不应该再生出什么变故来。
谢槿宁暗自叹了口气,将心中纷繁的情绪扣下。
“兄长先回去吧,今日我生辰,来往人不少,你待在我这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谢槿宁抽回了手,笑着将谢濯清推出了门。
她原本药是下了一点在谢濯清的碗筷上,现在晚饭被谢琦桐搞砸了,她的计划也落了空,她得启动她的第二个计划。
“待会……等人少些,我去兄长院子里找你。”
她的声音刻意放软,像有把钩子一般勾着谢濯清。
等谢濯清出去了以后,谢槿宁关上了门窗,从箱笼里拿出了一壶酒,又摸出了自己藏在深处的白瓷瓶。
瓶子里的液体还剩小半瓶,谢槿宁思索了一番,全部倒进了酒壶中,端着朝松竹院走去。
一路避开了人,绕着路终于来到了松竹院。
谢濯清书房的灯亮着,谢槿宁站在书房门前,有些犹豫。
没等她叩门,书房的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了,谢濯清披散着长发,穿着一身白色的寝衣,手里还拿着卷宗处理着公务。
似乎是为了等她的到来,还特意沐浴了一番。
谢槿宁不敢抬头看谢濯清的眼睛,她靠着房门,摸过了酒杯,硬着头皮倒了一杯酒递给谢濯清。
“这是京城上好的女儿红,今日我生辰,兄长陪我喝两杯?”
她的声音温软,谢濯清接过,不疑有他,直接饮下。
然后拉着谢槿宁坐下。
“不是叫我陪你喝些吗,你怎么不喝?”
谢槿宁暗自攥紧了手,“兄长也知道我酒量不好,一杯就倒了,兄长替我喝,算是今天来迟了的赔罪。”
谢槿宁提到了赔罪,谢濯清便心甘情愿地被她灌着酒。
“姑母。”
真是说什么来什么,正谈论着魏明珠与谢濯清的事情,便听见外间传来一声清脆的叫声。
一抹嫩粉色冲了进来,直直扑进谢夫人怀里。
谢夫人高兴地搂着魏明珠,一口一个心肝儿的叫。
“魏明珠,你干什么,你滚下来!”
谢琦桐见着有人同自己的母亲如此亲密,眼里染过愠色,哐当站起身来,拉住魏明珠的手就往外拽。
谢夫人与魏明珠都没想到谢琦桐会有这样的举动,魏明珠毫不设防的被谢琦桐拉了个踉跄。
谢琦桐抱着手,昂着脑袋,用鼻孔看着魏明珠。
“谢琦桐!”谢夫人反应过来了,一巴掌重重拍在身侧的小案上,让地面都震了震。
谢琦桐在家里是无法无天了的性子,完全不觉得这样做有什么问题。
“谁叫她想嫁给我哥哥便算了,还想分我娘亲的爱。”谢琦桐冷哼了一声,“魏明珠她自己没有娘亲吗?”
谢夫人只觉得自己被谢琦桐气得头昏脑涨,又听见魏明珠微微垂着脑袋,开始抽抽搭搭地哭。
“姑母,是不是明珠哪里做得不好,竟让琦桐妹妹生了厌。”
一滴眼泪从魏明珠的眼中滑落,啪嗒砸在地上,小脸上尽是慌张,却又紧紧咬住嘴唇不声张的模样。
我见犹怜。
谢琦桐最厌烦的就是魏明珠这样,小时候魏明珠常常会来玩,明明是她坏心眼抢了自己的东西,结果她魏明珠掉了两滴眼泪,错的便是自己了。
她同魏明珠从小就不对付。
她讨厌魏明珠。
“呸,死绿茶,装什么装。”
魏明珠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一般,咬着嘴唇开始呜呜咽咽地哭。
谢夫人怒从心口来,满眼怒气地看向谢琦桐。
“谢琦桐,同你明珠表姐道歉!”她按捺着因为生气而发疼的太阳穴。
“我不要!”谢琦桐瘪了瘪嘴,眼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她魏明珠一来,我们一家子人都得伺候着她,她有那么金贵吗?凭什么她每次一来就要我道歉。”
谢琦桐越说越觉得委屈,泪珠大颗大颗地落在地上,看上去比魏明珠凄惨百分。
“姑母没事的,不是琦桐妹妹的错,是我不好。”魏明珠抹了抹泪水,还不忘添一把火。
三个女人一台戏。
谢濯清只觉得自己被此起彼伏的哭声吵得脑瓜子疼,没想到自己从边疆回来,难得休沐一日,竟还要遭受这样的折磨。
他的眼光不由得落在对面,那个一直低着头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女孩身上。
与其听她们在这争论不休,还不如同宁宁躺被窝里,一起暖暖身子呢。
他站起身来,高大的身躯一下在地上落下了纤长的阴影。
魏明珠哭哽了一下,回头看向自己因吵架而忽略的男人。
身形高挺,玉带束发,眉眼锋利。
只一眼,魏明珠的心脏便不受控制地砰砰直跳起来。
谢濯清大步朝魏明珠走来,魏明珠一时都忘记了自己哭花了的小脸,因为激动脸颊红扑扑的。
“表兄……”魏明珠期艾地轻轻唤了一声。
心里不禁小鹿乱跳起来。
表兄是被她柔弱似莲花的姿态迷倒了吗,这么快就朝自己走来,是情不自禁了吗,可是这还在姑母面前,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魏明珠只觉得自己期待得呼吸都紧了两分,却见谢濯清半分眼神都没分给自己,直直地跨过了自己。
目标是坐在自己不远处那个白衣少女。
谢濯清揪住了谢槿宁的衣领,轻轻地就将她带了起来。
在其他人眼中,这样只能证明他们兄妹两感情好。
谢濯清一边拎着谢槿宁,一边不忘记同谢夫人告辞。
“母亲,我带槿宁妹妹出去玩。”
谢夫人虽不能理解明明一开始是要带明珠出去的,怎么变成带谢槿宁了,但是瞧着魏明珠与谢琦桐妆面都哭花了的模样,还是默许了。
下次还有机会,她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训谢琦桐。
等到谢濯清拎着谢槿宁的身影消失不见,魏明珠才转过头眼巴巴看着谢夫人。
“姑母,表兄同槿宁姐姐的关系很好吗?”
谢槿宁比魏明珠大几个月,按常理来说,她叫一声姐姐也无可厚非。
谢夫人没有回魏明珠的话,站起身来,眉眼间都染上了凌厉。
同谢濯清生气时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来人,将谢琦桐带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认错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谢槿宁很少出门,大多数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读读书,下下棋。
因此对于谢濯清要带自己出去玩的这件事情,谢槿宁还是有些开心的。
“我们要去哪呢?”
马车是嵇陶早已备好的,谢槿宁有些迟疑,并不是很想上去。
马车内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她害怕谢濯清又对她做些什么。
谢濯清本已上去,却见谢槿宁半天没有上来,他挑开了马车的厚帘子,露出一张脸来,似笑非笑。
“槿宁妹妹在害怕什么吗?”
不等谢槿宁拒绝,他已经伸出了大手,拉住谢槿宁的手,一把将她捞上了马车。
失重感传来,谢槿宁紧张地闭紧了眼睛。
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谢槿宁稳稳地落进了谢濯清的怀里。
谢槿宁身体娇弱,偏偏谢濯清又生地高大,这样抱着谢槿宁,像抱着一片羽毛一般,还没他上战场提的长枪重。
他的手落到谢槿宁的丰盈上,不由得捏了捏。
“宁宁除了这地方有些肉,其他地方都太瘦了。”
谢槿宁大力地推了一把谢濯清,没推开,恼怒地咬了口谢濯清。
她就知道上了谢濯清的马车,定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这家伙对她一定会对她动手动脚。
“你不是要带着明珠妹妹出去玩吗?你的明珠妹妹呢?”
本是想呛谢濯清两句,但是这两句话一说出口,谢槿宁就后悔的皱了皱眉头。
这话味太重了。
谢濯清捏住了谢槿宁的下颌,将她捏得嘴巴嘟了起来。
“宁宁吃醋了吗?”
这话问的是自讨没趣,谢槿宁轻瞟了一眼,“我希望兄长能同明珠小姐好好培养一下感情。”
“呵。”
谢槿宁听见一声低沉的呵笑,从谢槿宁的嗓子里冒出来,连带着他捏着自己脸的手,都变得有些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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