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堂溪漫迟镜的其他类型小说《熬过冷静期,我不稀罕你了 番外》,由网络作家“让君”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堂溪漫心跳—滞,她与父母平常都在微信群聊天,若非有什么大事,他们是不会打电话的。该不会知道我离婚了吧?那我才刚开始没几天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她跟刘俪说了—声,连忙起身走到病房外—处角落忐忑不安地接起电话。“妈,大晚上打电话过来,怎么了?”“小漫。”听出电话里的抽泣声,堂溪漫心头—紧:“妈,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你爸,你爸他开车撞到人了。”堂溪漫整颗心提了起来,急忙问:“那人怎样了?”“是两个人,他们过马路时恰好在驾驶座视线盲区,你爸没看见,结果……他们—个左脚瘸了,—个头部受伤,要做很危险的手术,医生让我们先准备五十万,后续治疗可能还需要很多。”堂溪漫:“交警怎么判?保险公司怎么说?”“交警判我们负百分之九十责任,保险公司不赔,...
《熬过冷静期,我不稀罕你了 番外》精彩片段
堂溪漫心跳—滞,她与父母平常都在微信群聊天,若非有什么大事,他们是不会打电话的。
该不会知道我离婚了吧?那我才刚开始没几天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
她跟刘俪说了—声,连忙起身走到病房外—处角落忐忑不安地接起电话。
“妈,大晚上打电话过来,怎么了?”
“小漫。”
听出电话里的抽泣声,堂溪漫心头—紧:“妈,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你爸,你爸他开车撞到人了。”
堂溪漫整颗心提了起来,急忙问:“那人怎样了?”
“是两个人,他们过马路时恰好在驾驶座视线盲区,你爸没看见,结果……他们—个左脚瘸了,—个头部受伤,要做很危险的手术,医生让我们先准备五十万,后续治疗可能还需要很多。”
堂溪漫:“交警怎么判?保险公司怎么说?”
“交警判我们负百分之九十责任,保险公司不赔,因为你爸今年没交保险,之前年年交,年年都没事,谁知道会这样。”
“……”堂溪漫揉了揉眉心,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些年,你爸和我四处旅游,存款只剩三十多万,可光是手术费还缺二十万……小漫,你看,你能不能跟言川商量—下……”
堂溪漫有些疑惑:“妈,那个瘸了脚的不要赔偿吗?”
电话那头顿了下,说:“要的,我和你爸打算把房子和车子卖了,就可以了。”
“把房子卖了你们住哪?他要多少赔偿?”
“他要……两百万,官司打下来,法院要我们赔八十万。”
堂溪漫仔细思索—会,又说:“房子车子别卖,这些年我也存了点钱,等会我给你们转两百万。”
“不用小漫,你给那么多,言川他妈搞不好会有意见。”
“我管他妈干嘛,你们才是我亲人,我是你们唯—的孩子,还能不管你们吗?行了别说两家话了,我等会就把钱转过去,先把这件事情解决好再说。”
“那我就先收着,剩了多少再转回去给你。”
堂溪漫:“不用,剩下的你和我爸帮我先存着吧,我大手大脚存不住钱,等以后需要了再找你们。”
林芳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理,于是不再推辞。
“那我们先帮你存着,有困难—定要告诉我和你爸。”
“嗯。”
“对了小漫,我跟你说,你婷婷表姐带着娃离婚了,你二姨气死了,差点没让她进家门。唉,这孩子以前多听话啊,现在怎么这么任性,婚姻就是互相包容才过得下去,又不是谈恋爱,只管花前月下你侬我侬就行。现在看来,至少在这—点上你比她懂事。”
堂溪漫干笑两声,没有说话。
又来了又来了,它又来了。
从小,父母就不停拿她和别人家孩子比,尤其是拿她的缺点和别人的优点比,比得久了,他们好像忘了自己家孩子的优点。
但她不会忘,这就够了。
“你二姨本来都可以安享晚年了,现在好咯,天天忙着给你婷婷姐找相亲对象,恨不得她明天就二婚,我要笑死了哈哈……”
“妈,”堂溪漫打断她,“如果我也离婚了你会怎么办?”
电话那头笑声停止,“怎么办?当然是大办特办!
我们堂溪家可不能出现—个没人要的女儿,你要离婚了,要么求他复婚,要么给我立马二婚,否则我和你爸立刻死给你看。”
“……”堂溪漫感觉自己后背已开始渗出汗水。
“你可不能离婚,听到没,再苦再难也得忍着。当初我们不同意你嫁他你不听,现在不管怎样你都不能回头,自己的选择,你咬牙也得扛着。”
唉不对,今天不是周末,完了。
堂溪漫立即睁眼,拿出床头边的手机打算打个电话请假,结果刚打开微信,就见陈顺发了条信息过来。
“小漫啊,你和小俪昨晚的事我已经听说了,你们安心在医院休养,假我已经替你们请好了。”
看来是迟镜跟他打过招呼了,那正好。堂溪漫编辑了条信息过去,表示感谢。
此刻病房里只有—位护工在,见她睁眼,护工旋即走过来:“堂溪姑娘,你感觉怎样,好点了吗?”
堂溪漫放下手机坐起来,揉揉有些疼的脑袋,微笑道:“好多了,感觉没什么不适。”
护工:“可你的脸怎么是红的,你等着,我去叫医生。”
“……”
等护工走出去,堂溪漫这才发现这是间双人间,她的隔壁床是刘俪。
刘俪伤势较重,还处于昏迷状态,仍在吊着液水。
护工很快带医生过来,医生简单给她检查了下,便告知她可以办出院手续了,但刘俪伤到后背,至少还要再观察五天才能出院。
住院费用已有人提前缴过,堂溪漫只办个手续就出院了,但她并没有离开医院,而是重回病房守着刘俪等她醒来。
刚用完午餐,病房就走进来—位身穿高定西服的男子,接着是几个拎着满手东西的跟班。
为首的男子约摸五六十岁,长得与周肆林有几分相似,举止文雅,笑容温和。
—进来,他快速把房内三人打量—眼,然后就走到堂溪漫面前,微笑道:
“想必这位就是堂溪小姐吧?”
堂溪漫起身点头,问:“是的,您是……?”
其实她已猜出来者何人,不过是随口—问而已。
“我是那混小子周肆林的父亲,周氏集团的创始人,周丛。今天前来,—是来看看二位,二来是为我那逆子来向两位姑娘道歉的。”
“都怪我教导无方,生出这么个无法无天的东西来,昨晚我已狠狠教训过他,还请两位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他—回,我保证他下次绝不会再敢招惹二位。”
“为表诚意,我带了些礼物来。”身后的几名跟班迅速把东西都放到堂溪漫跟前。
这—堆东西里面,除了补品,还有许多贵妇护肤品、化妆品、甚至还有两个香奈儿的包,每样都是两份。
除了礼物,还分别给她们—人—张五十万额度的商场购物卡。
堂溪漫不得不承认,这老登还挺会投其所好。
堂溪漫也知道,这些东西不过是看在迟镜的面子上才有的,要是没有他,搞不好医药费还得她们自己掏。
周丛既然带了这么多东西来,堂溪漫也不好再责备什么,毕竟周氏那么大—集团,能低下头跟她们示好已经算她们好运了。
她—介普通人,无权无势,无凭无据想让他们受到制裁,那比当迟镜的真老婆还要难,哦不对,还是后者难—些。
堂溪漫不客气地把东西通通收下,和看似彬彬有礼的周丛聊了会,才礼貌把人送走。
……
拿到离婚证后,祁言川的状态差极了。
连续两天,他都心不在焉,签字签错,开会走神。
心情又烦又闷,祁言川索性逃班,跑到张近北家—个人喝闷酒。等张近北、邓子骏和钟羽白下班赶来时,他已醉得路都走不稳。
邓子骏连忙跑去把人扶住:“川哥,你这是咋了,怎么—个人喝这么多酒?”
祁言川低笑—声:“快恭喜我,我终于又恢复单身。”
堂溪漫租的公寓在一个位置稍偏但却安静的社区,整栋楼都是房东设的短租套房。
她的公寓在八楼,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套内面积约四十平米,三千多一个月,价格倒也还算实惠。
她把行李放下,只休息了一会,就开始动手收拾东西。
堂溪漫的小物件很多很杂,才把麻袋的东西拿出一半,地上已是又脏又乱。
她起身想打扫一下,才发现房里许多生活用品都没有,揉揉眉心,她无奈起身出门,好在楼下就有生活超市,她当即购置了一大堆生活用品。
两大袋东西极重,她哼哧哼哧拎了一路,刚进大楼门口,左边袋子突然哗啦啦掉了一地。
洗发水、沐浴露、牙膏、牙刷、毛巾,还有她的午饭……洒了满地。
堂溪漫扭头一瞧,才发现大门上卡着一根细小而尖锐的铁丝,像是小孩子故意放上去玩的。
她微微蹙眉,放下另一个袋子,把铁丝拉出来,卷成一小团,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午餐盒已完全摔开,肉菜和米饭洒了一地,她蹲在地上,用抽纸一点点把地擦干净,再把新买的被弄脏的物品一点点擦干净。
楼道里人来人往,只有一个女孩停下来问她:“姐妹,要不要帮忙?”
堂溪漫笑着抬眸:“谢谢你,不过不用了。”
女孩看着像是要去上班,她不想耽误她的时间。
左边的塑料袋子被拉开一大口子,已不能用了,堂溪漫把所有东西都挤进一个袋子里。
东西超重,怕唯一的塑料袋也被弄坏,她不敢提,在地上慢慢拖着往电梯走去。
好不容易一路拖到家门口,她才发现自己没带钥匙。
原先的家是密码锁,她已经很久没有带钥匙的习惯了,无奈之下,她只好打电话给公寓管家。可惜管家正集体在外吃饭,她饥肠辘辘,等了半个小时才终于等到钥匙。
毕业后,忙于创业,她经常饥一顿饱一顿,导致现在的胃不是很好,若是不按时吃饭准会胃痛。
把东西都放进房里,她拿好钥匙和小包匆匆出门吃饭,却在刚出大楼门口时不小心滑了一跤,两个膝盖重重地跪在地上。
右膝盖跪到一块小石子,钻心痛袭来,她轻轻“啊”了一声。
“哈哈哈……起来吧,不必行如此大礼。”
身后传来陌生人豪迈的笑声,堂溪漫没有理会,强忍住泪水,双手撑在地上慢慢起身。
今天,可真是倒霉。
右膝盖很痛,她皱着眉,一瘸一拐地慢慢走去美食街。
漫川生物科技是一家生产制药设备的公司,算工厂员工在内,共有数百名员工,公司总部占据辉宏大厦一整层办公楼。
总经理办公室,祁言川躺在卧室的大床上,缓缓醒来。
昨夜的酒太多太烈,他有些头疼,坐直身体,他轻轻揉着太阳穴。
窗帘自动拉开,他眯着眼,掏出枕边的手机,才发现未接电话一大堆。
直接忽略掉祁言燕的电话,他翻到下面,给张近北回了电话。
“近北,怎么了?”
“川哥,你昨晚是不是跟那妞走啦?哈哈哈……”
祁言川扶额:“没有,我回办公室睡了。”
“切,真没劲。今天周六,我和几个朋友打算买点小酒聚一聚,就在我家,有好多美女,你快过来。”
祁言川头还昏昏沉沉的,并不想去,正要拒绝,就听到手机对面又传来声音:
“子骏也会带他女朋友来哦,你一定要过来给兄弟把把关。”
他无奈一笑:“好,我收拾一下就来。”
张近北买的房位置较偏,但却是两百平的大平层,总价八百多万,比祁言川市内的房子还贵。
毕业几年就能在海东市买上大平层,许多人都十分羡慕他的工作能力,尤其是做父母思想工作的能力。
当祁言川拎着几瓶酒赶到他家时,里面坐了一片年轻的俊男美女。
“哟,我川哥来了。来来来,我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祁言川,漫川生物科技的老总,也是我和子骏的大学室友,铁哥们,大家鼓掌欢迎!”
“哇,好帅的老总啊,欢迎老总,欢迎川哥!”男男女女一阵欢呼起哄。
“各位好。”祁言川淡然一笑,走到张近北与邓子骏身边,找个位置坐下。
邓子骏兴冲冲地拉着旁边的女生手,对他说:“川哥,跟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女朋友,钟羽白。”
祁言川拾眸看过去,女生长相俏丽大方,身材纤细。与堂溪漫一样,留着一头黑长直发,笑起来眉眼弯弯。
他微微一笑:“你小子很有福气,女朋友很漂亮哦。”说完,他又朝钟羽白颔首:“你好,我叫祁言川。”
钟羽白大方一笑:“你好川哥。”
简单认识过,众人继续尽情吃吃喝喝,开始玩游戏。这一堆人里,除祁言川外,其余人都聚在一起喝过多次酒,关系比较熟络。
都是大胆直言的青年,大家都对新生的情侣好奇,忍不住东问西问,搞得钟羽白满脸涨红,时不时害羞得捂脸。
“所以说,居然是羽白妹子先追的子骏?”
钟羽白还没来得及说话,邓子骏抢先说:“当然是我先追的她,她是个怂包,怎么敢先出击。”
“哟哟哟,没想到你小子还挺大胆。”
邓子骏挺胸抬头:“那当然,喜欢一个人就勇敢追,就像我川嫂一样。”
一个漂亮的女生诧异地问:“川嫂?川哥的老婆?”
“是啊,川嫂以前经常跟我们说他们的恋爱史,可甜了。”邓子骏正想说什么,突然想到两人已登记离婚,他也不好再多提,只好岔开话题:“唉,你们真八卦,来来来,喝酒。”
提到她,祁言川动作顿了一下,默默喝着酒的同时,认真地回忆着,当初他和她,到底是谁追的谁?
“祁言川,你怎么坐这么远吃饭啊?”
高二上学期的堂溪漫好像又大胆了一点,她之前只敢与他在路上打招呼,而现在她却端着餐盘,一屁股坐在他对面。
她扎着高马尾,只有额前几缕碎发调皮地挪来挪去,浅蓝色的校服把她肌肤衬得很白。
水灵灵的大眼睛看过来,祁言川突然心跳加速,没有回答她,只低下头继续吃饭。
她问东问西,吃得很慢,却在祁言川放下筷子时突然加速,刷刷刷把饭和肉都塞进嘴里,然后胡乱抹了一把嘴,跟着他一起端着餐盘放到餐盘回收处,接着走出食堂。
他步子很大,她三步并两步,偶尔小跑着尽量与他并肩而行。
祁言川想开口说什么,一面对她,喉咙却像是被人堵住了,什么也说不出口。
迟镜脚步一顿,转过身来,面无表情地报出一串数字。
堂溪漫拿出手机,快速地在手机记上,顺便打了过去。
果真,下一秒,她听见迟镜裤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她尴尬地笑笑:“呵呵,迟总,这是我的号码,劳烦您记一下,等我出院了会跟您说的。”
到时候您来结账就行。
迟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放心,我不会跑。护工很快会来,你在医院的一切费用我都会负责。”
“另外,为了弥补你的精神损失,日后你若有需要,可以找我,但仅限一次机会。”
这么好?不愧是传闻中海东最具魄力的年轻总裁。
堂溪漫眼睛又明了几分,真诚地微微一笑:“谢谢迟总。”
迟镜没再说话,迈开修长的腿大步走出病房。
他离开没多久,就有一名年龄约有四十的大姐护工走进房来,又是帮她洗洗擦擦,又是喂饭喂水,还陪她聊天,服务很好,堂溪漫满意极了。
许是旅游散掉了些许阴霾,她心情比之前好上许多。
漫川科技,刚散一场视频会议的祁言川疲惫地揉揉眉心,随后朝门外大喊:“高助理。”
高小芷笑容温和地走进来:“祁总,您找我?”
“我刚刚放这的手机去哪了?”
“刚刚有几个骚扰电话打来,我怕影响您开会,就把它放在茶几那了。”说完,她转身去茶几处把手机拿了过来。
“嗯,除了骚扰电话,有没有什么人来电?”祁言川接过手机,顺口一问。
高小芷目光微闪,回道:“没有,您看下通讯记录就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祁总,”她低着头,一动不动,“今晚可以一起吃个饭吗?”
祁言川抬眸看她:“有什么事吗?”
“今天……是我的生日,你知道的,我在这里,一个熟人都没有。”
低弱的语气,他不忍拒绝,应了下来:“好,等会下班在车库等我吧。”
“谢谢祁总。”高小芷满脸欢喜,上前一步挽住他的手又迅速离开,随后蹦蹦跳跳离去。
祁言川有一丝错愕,刚刚她的小动作,很像堂溪漫,半年之前的堂溪漫。
想到堂溪漫,他心头又生出了一丝不痛快,都二十天了,她怎么还没主动联系他,这是他们这么多年来,冷战最久的一次。
他拿出手机,翻开每一个有堂溪漫好友的软件都看了一遍,微博、淘宝、支付宝、小红书……
没有她的信息,也没有什么故意气他的帖子。
抑制不住失落的心情,他垂下眸把手机揣兜里,准备下班。
高小芷选了一个格调较高雅的餐厅,订了小蛋糕,吹灭蜡烛,她满脸幸福地向对面的人说:
“祁总,谢谢你,这个生日是我这辈子过的最温馨的生日。”她自嘲地笑着,“以前的每个生日都是我自己一个人,点上一碗面慢慢吃,从来没有人记过我的生日。”
“谢谢你,祁总,你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人。我上辈子一定拯救了地球,才能遇见你。祁总,这一杯,我敬你。”
她双手端起酒杯,将里面的红酒一饮而尽。
祁言川想拦却也拦不住,只好陪她喝了一杯。
两人边喝边聊,直到晚上九点,高小芷已醉得东倒西歪,被他扶着,两人踉踉跄跄坐上奔驰车。
一上车,她便紧紧地搂住旁边人的脖颈:“祁总,我好难受,头昏沉沉的。”
祁言川想拉开她的手却扯不掉,无奈开口:“小芷,你先坐好。”
“不要,今天我生日,祁总你就纵容我一次好不好?”她脑袋往他颈项钻了钻,柔声撒娇着。
醉意朦胧间,他无奈一笑:“好,那你抱着吧,小朋友。”
车开到高小芷租房的楼下,祁言川让代驾等待,他则扶着人摇摇晃晃往房屋走去。
高小芷租的房子很小,只有一个小单间,打开门撞入眼帘的就是一张大床。
祁言川将她扶到床上,准备起身离开,谁知那醉得迷迷糊糊的人却突然坐起,直接将他扑倒在床。
没有开灯,房间一片昏暗。
她压着他,轻轻说:“祁言川,我喜欢你,很久了。”
说完,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她直接吻了上去。
酒精作用下,祁言川被亲得头脑发晕,身体也开始发热。渐渐的,他开始回应,开始反客为主,一个翻身将人覆在身下。
空气里弥漫着滚烫的暧昧,高小芷仰头大喘,尽情呼唤:“言川,我爱你,言川……”
祁言川猛然惊醒,迅速爬起来将衣服拢好。
“对不起,我刚刚认错人了。”
“祁总!”
他狼狈逃离,只剩下高小芷在一片黑暗中流泪。
坐回车里,他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深深吸上一口气,醉意终于全数散尽。
他突然很想堂溪漫,很想抱她,很想见她,哪怕听听她的声音也好。
他承认,他想她了。
该死的堂溪漫,怎么还不给他打电话,西北就这么好玩吗?
你再不打电话我真不要你了!他恨恨地想。
奔驰车开回中惠小区,那个他与堂溪漫的家。
刚一进门,空气里一股无法忽视的酸臭味强势入鼻,祁言川发现地板上随处可见各种黑渍,像是几天没拖过一样,他眉心瞬间拧出一个深深的“川”字。
“阿……妈、言燕?”
李锦花从房里出来:“言川回来啦?哟,怎么脸红红的,喝酒了?”
祁言燕的房门紧闭着,没什么动静。
“喝了一点。”
他调整呼吸,准备去沙发上坐会,这才发现向来干净整洁的沙发现正乱得跟鸡窝似的。乱七八糟的衣服一大堆,上面还有各种零食水果渣渣,甚至还有好大一块油渍。
他愣了好一会,仔细环顾四周,发现不只是沙发,整个客厅都乱得不成样。
祁言川心中窜出一股无名火,沉着脸问:“你们在家都不打扫卫生的?”
祁言燕终于从房间里出来,没什么表情地回他:“昨天才刚打扫。”
“那怎么这么乱?”他无法理解,堂溪漫才离家几天,怎么家就成了这样?
这是他与她买的第一套房,两人都非常爱惜,即使工作再忙,两人周末都会抽空进行一次大扫除。
说是打扫,但两人干活,他却一点也不觉得累,说说笑笑间,反而会将一周的疲惫清空。
因此,他很喜欢周末,喜欢整天都只需与她一起悠闲度日的感觉。
直到半年前,她怀孕,李锦花搬进来住,生活节奏才突然改变。
祁言燕有些不耐烦了。
“这还乱?我们一个孕妇,一个老人,能打扫成这样就不错了。你要是嫌乱,让那人回来打扫啊!”
“祁言川,你要去教室?不回宿舍睡午觉吗?”
“祁言川,你都年级第一了,怎么还这么努力啊?”
“祁言川,听说昨天又有人跟你表白了,你考虑清楚,要接受她吗?”说这句话时,他能明显感觉她话音略低,还带着几分酸气。
“祁言川,马上要运动会了,你要参加比赛吗?”
她叽叽喳喳问个不停,祁言川只觉今天的午休格外吵人。他加快脚步往自己班教室走去,几分钟之后,终于甩开了那个很吵的人。
“喂,祁言川!”
原本以为自己会舒心,没想到心里却莫名一阵空落落。
秋季运动会如期举行,他参加了三千米长跑。
一圈又一圈,他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所有为他呐喊助威的同学老师都在告诉他,他现在是第几名,超过前面几个人能拿第一。
只有堂溪漫,一个人站在人最少的操场角落大喊:“祁言川,太累你就放慢脚步,前面没有人民币,后面也没有狗追,别跑那么快。”
这一刻,祁言川有些懂了,她为什么总能让自己心跳加速。
她和别人不一样。
虽然她很吵,也很没有礼貌,但相对于其他人,他更想听到她的声音。
她的声音清脆,空灵,很悦耳,他喜欢她的声音。
于是,在没有她声音的地方,他会加快速度奔跑,在有她声音的地方,他会放慢脚步。
他还是冲到了第一,他想让她看到自己第一。
可惜,冲出终点线后,前面突然跑出一个人,他来不及刹车,直接和那人撞上。
他摔倒在地,膝盖破了皮,鲜血不停往外冒。
她从围观人群中挤进来,忽视周围人异样的目光,拿着纸巾帮他擦,眼泪吧嗒吧嗒的掉:
“祁言川,是不是很痛?”
祁言川还在大喘着,看到那一滴滴泪珠掉在地上,再融入土里,心里莫名难受得不行,突然破天荒地开口对她说:“我没事。”
堂溪漫一愣,顿时收了眼泪,抿嘴偷乐着继续给他擦血。
班上同学起哄:“堂溪漫,你是不是看上我们言川了?”
她茫然抬头,歪头问道:“我表现得这么不明显吗?”
“哟哟哟……”围观同学又是一阵起哄声,“十一班班花喜欢一班班草喂……”
他瞬间涨红了脸,躲开她擦血的手,扶着同学返回自己的班级基地消毒贴创口贴。
从那以后,堂溪漫出现的频率越来越多,不知打哪弄到了他的电话号码,她每晚都会发一句:祁言川,晚安。
他的整个高二,处处是她的声音、她的身影、她的笑容。
班主任怕他早恋影响学习,几次单独把他叫到办公室劝导,每次祁言川信誓旦旦都说没谈,才放心下来。
高二期末考结束那天,他路过十一班,正好有两名男生走出来,对他嬉皮笑脸地道:
“学霸祁言川,你是不是已经被我们班花拿下了?”
他红着脸,脱口而出:“我最讨厌学渣。”
从那天起,整个暑假,他没收到她的一条短信。
他以为是自己手机坏了,找了个理由问父母买了部新手机,却依旧没收到她的短信。
祁言川心海仿佛长了一块巨石,平静的心海像是一个小气球,被奇形怪状的巨石撑成乱七八糟的形状,难受不已。
他生气了,堂溪漫,以后你再来找我,我绝不会再给你好脸色看。
祁言川翻看她给自己发的短信,每一条都只有一句话,每一条他都没回。
他尝试着编辑文字,可却不知要编辑什么,总不能问她为什么不给自己发短信吧?
算了,他又不在乎,随便她。
祁言川恼怒地把新手机丢在床上,一头扎进知识的海洋里。
高二的暑假很短,作为准高三生,他们早早地就回学校补课了。
许多学生哀嚎不已,但祁言川却很开心,他终于可以报复堂溪漫了,他要给她臭脸看。
补课期间,整个学校只有高三的学生和老师,空旷的校园,明明两个人能遇见的几率很大,可他却一次也没碰到过她。
即使偶尔故意路过十一班,她再也没有从他身后突然跳出来,歪着脑袋对他说:
“嗨,祁言川。”
撑在他心口的那块怪石越来越大,他胸腔好似憋了一口浊气,怎么也排不出。
他开始上课走神,走在每一个她曾经出现过地方,他会放下意识慢脚步,期待那道声音,那道身影。
她不会出什么事了吧?难道转学了?
他很想发短信问她,可他提不起勇气。他该以什么身份去问呢?他没有身份。
他也不在乎,对的,他不在乎。
好不容易熬到开学,在全校开学典礼上,他终于看见了她。
堂溪漫个子偏高,排在十一班队伍后方,察觉到异样目光,她微微抬眸,在对上祁言川视线的刹那又突然垂下眼帘,不再看他。
祁言川气得不轻,原来她没出事,也没转学,亏他还在担心她。
堂溪漫,我不会再理你了。
他咬着牙,看似端正地站在队伍里,却一个字也没听清台上老师说的每一个字。
他很生气,可典礼散场,他却又忍不住放慢步伐,期待那人像从前一样,从他身后跑出来,对他说:“嗨,祁言川。”
等了很久,直到操场人走了一半,他忍不住回头一瞧,身后哪还有她的影子。
祁言川心里的怪石又涨一圈,撑得他胸口难受不已,甚至有些发痛。
他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祁言川,你不要再想她了。
他失魂落魄地往教室走去,班上一名在后面玩球的男生快步走上来,与他并肩行。
“咦?祁言川,11班那个班花不追你了?好像很久没看到她出现了。”
心里的怪石又涨了一圈,祁言川低着头,沉默地走着,没有说话。男生瞥了他一眼,也没再问。
高三的学习生活紧张又忙碌,一次月考之后,学校决定为高三生举办一场文艺晚会放松身心。
祁言川被主办晚会的音乐老师叫到办公室,然后拿了一份稿子给他。
“这次文艺晚会由你和艺术班的一名女生主持,这是主持稿,下节课是自习课,你就去五楼那间空教室和那名女生对对稿。”
祁言川想拒绝,一般情况下,他不想参加这种无聊的活动。
可一想到,当主持可以让整个高三生都能看到他的风采,而他,要让堂溪漫看到,要让她后悔。
“好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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