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云舒周老爷的其他类型小说《画骨女仵作纪云舒周老爷全文》,由网络作家“厘多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纪家,纪云舒自然也有些累了,换了干净的衣裳和鞋子,坐在暖炉旁揉了揉眉心,一脸疲倦。“小姐还不休息?”鸾儿奇怪。她摇了摇头,又喝了一杯茶,似乎正在等些什么。果不其然,前院的小厮匆匆跑来,说:“三小姐,老爷在前厅等你,让你赶紧过去。”纪云舒“嗯”了一声。纪书翰原本就厌恶她碰那些死人,今日她还当着他的面光明正大的碰了,一向视门风为毕生面子的纪书翰,还不得活剥了自己!到了前厅,她那狠毒的爹正等在那里,见她一来,原本只是气怒的眼神瞬间演变的波涛汹涌,恶狠狠的瞪向她。真像一匹豺狼!“畜生,跪下。”纪书翰叱喝,气得咬牙切齿。纪云舒性子向来不喜争辩,凡事都看得冷清,于是乖乖跪下了。“我纪家世代名门望族,文武贤臣一个不少,却出了你这么个小畜生,竟...
《画骨女仵作纪云舒周老爷全文》精彩片段
回到纪家,纪云舒自然也有些累了,换了干净的衣裳和鞋子,坐在暖炉旁揉了揉眉心,一脸疲倦。
“小姐还不休息?”鸾儿奇怪。
她摇了摇头,又喝了一杯茶,似乎正在等些什么。
果不其然,前院的小厮匆匆跑来,说:“三小姐,老爷在前厅等你,让你赶紧过去。”
纪云舒“嗯”了一声。
纪书翰原本就厌恶她碰那些死人,今日她还当着他的面光明正大的碰了,一向视门风为毕生面子的纪书翰,还不得活剥了自己!
到了前厅,她那狠毒的爹正等在那里,见她一来,原本只是气怒的眼神瞬间演变的波涛汹涌,恶狠狠的瞪向她。
真像一匹豺狼!
“畜生,跪下。”
纪书翰叱喝,气得咬牙切齿。
纪云舒性子向来不喜争辩,凡事都看得冷清,于是乖乖跪下了。
“我纪家世代名门望族,文武贤臣一个不少,却出了你这么个小畜生,竟碰些不干不净的东西,败坏门风,丢尽我纪家的脸面。”
纪云舒低着头,不说话。
纪书翰最厌的就是她清汤寡水的性子,让人又气又着急。
“卫家已经上门求亲了好几回,我已经答应,等这个年一过完,就把你嫁到卫家去,免得再丢我纪家门面。”
所谓嫁出去的女儿就像泼出去的水,她纪云舒嫁到卫府就是卫家人,管她与不与那些死尸打交道,都与他纪家毫无干系,要丢脸,也是丢他卫家的。
这如意算盘,纪书翰怕是打了很久。
不过……
纪云舒身子一颤,略显惊诧。
卫家公子自小染疾,是个痴傻呆儿,整个锦江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爹,卫家公子的情况您是知道的,女儿若是嫁过去,岂不是……”
纪书翰一拍桌,打断了她的话。
“自古都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此事已经定下,由不得你说不,卫家也是将门之后,显赫人家,能看上你,也是你的福气。”
这话,让纪云舒将“守活寡”三个字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她抬着那双杏仁眼,微微扑着一股倔气。
“女儿不愿嫁去卫家,宁愿孤独终老。”
“畜生,这话也是女儿家该说的?那卫家公子虽然痴呆,却是家中独苗,你嫁过去,自然也受不了多大的委屈,何况卫家与我纪家素来就有生意上的往来,岂能砸在你手里,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爹……”
纪书翰脸色红怒,“今晚就罚你在这跪一宿,好好给我想清楚,再敢忤逆,我就折了你的命,全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一挥袖,走了。
这要是搁在现代,那就是商业联姻啊。
说到底,纪云舒在她父亲眼中,不过一颗棋子。
不,更准确的说,府里的四位小姐都是他手里的棋子。
大女儿纪幕青当太子妃一般栽培,据说纪书翰动用了不少关系,来年,便会送纪幕青进京。
二女儿纪婉欣自小身体不好,却早早就许给了京城礼部尚书的儿子,等过了两年,也将送去京城。
而四女儿纪灵芝年纪尚小,八岁孩童,但前些年纪书翰和纪老夫人前去京城办事,也把纪灵芝许了人,对方,乃是兆亲王的侄子。
唯独她纪云舒,偏偏许给一个痴呆傻儿。
这差距,真够大!
她裹了裹身上的衣袄,哈了一口冷气。
嫁人也罢,商业联姻也罢,要嫁给一个痴呆傻儿,她是万般不愿。
可纪书翰说一不二,绑也会将她绑去卫府。
看来这纪家,她迟早是待不下去了……
锦帛上,女子一席粉色轻衫立在梅花树下,尖尖细细的下颚,面色绯红清淡,目光沉邃,鼻尖饱满挺立,薄唇勾勒微微一笑,真真宛若墨水美人,栩栩如生。
周老爷一见,当下就红了眼,激动得身子微颤,可男人有泪不轻弹,还是硬生生将眼泪咽了回去,将画卷起,递送到了自己夫人面前。
“是,这是凝儿,这就是她生前的相貌,我苦命的女儿啊,生前你就多病,如今死了,还面目全非,是为娘的对不起你啊!我苦命的女儿……”
周夫人抱着那幅画,愧疚难过,哭得梨花带雨。
“夫人别难过了,凝儿也不愿看你如此伤心,你身子不好,可别让为夫揪心啊!”
周夫人咽声,眼睛都快哭瞎了,最后由丫头们扶着回了房。
纪云舒将东西收拾好,将檀木盒夹在手臂间,准备离开。
“纪先生留步。”周老爷叫住她,取了一包银子塞了过去:“这些银子还望先生收下”
“不必了,我为衙门办事,这钱,县太爷自会补给我。”
她将银子推了回去,走出灵堂。
那钱,她还真不能要,她给衙门当差,接的理当是官家给的银子,若接了私银,往后大府小户也都不必经过衙门,直接找她出活了,那不得忙死。
所谓,无规矩不成方圆,届时,还是有些好处的!
雨越下越大,纪云舒从周府原路返回了纪家,不走正门,只走偏门。
西厢院子
鸾儿搓着手焦急的往外看,见纪云舒一回来,赶紧迎了上去。
“小姐,你出门都快两个时辰了,刚才老夫人遣人过来,说是京城里来了几位贵客,晚上的宴席不让你去,还说你给死人作画,晦了门气。”
“我本就不想去,你慌张什么?”
“可院子里的几位小姐都有份,偏偏又冷落小姐你。”鸾儿抱怨。
“我就怕热闹,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今日下雨,在屋子里休息最好。”
纪云舒用屋檐水洗了手,进了屋子。
鸾儿为自家主子那是操碎了心,叹了声气,也跟着进去了。
纪云舒换下了身上的男儿装,素妆淡抹,肤白貌美,温雅的面容下多了几分睿智和灵气。
可镜中的美人儿,终究不是她原本的模样。
五年前在手术台上猝死,醒来后,竟成了锦江纪家年仅十三的三小姐,记忆涌向脑海,她才知道,原来这具身体的女主人是个遭受嫌弃的庶女,母亲出身青楼,父亲酒醉才有了她,而自己一出生,母亲就难产死了,从小便被丢在西厢的偏院里,由张嬷嬷照看,前些年,张嬷嬷得了疾病去世了。
而后,院子里的月俸一月比一月少,十三岁的纪云舒饿得只剩皮包骨,结果活活饿死了。
而新的纪云舒便活了。
好在,她在21世纪是个有名的模拟人像重建师,专为考古出来的人骨做面部模型,于是她打算重操旧业,进了衙门当差,为那些面目全非的死人画生前相,也得了温饱。
但因为这样,纪家上下就更加不待见她了,纪家是名门之后,可纪云舒却常常与死尸打交道,这要是传了出去,岂不是丢尽了纪家的脸。
于是,纪云舒每次出活,都女扮男装,向来不提自己的家世来历,纪家不理她,她也乐得自在,拿着衙门的俸禄,偶尔还能添置几身新衣裳。
五年时间,纪云舒也渐渐习惯了这具身体,用起来,游刃有余。
一月的夜,冷风嗖嗖,这会又下起了雨,倒是屋檐禺角处挂着的几盏红灯笼映着几丝暖光。
没一会,鸾儿便悄悄过来了,送来了一件毯子和一个手炉。
“老爷明明知道小姐身子不好,还罚小姐跪一宿,这不是要命吗!”鸾儿眼含泪水的哭了起来。
“怎么总是哭哭啼啼的。”
纪云舒捧着手炉,身子也渐渐暖了起来。
鸾儿擦着眼泪:“小姐,你就是这样,不争不抢,这才被人欺负到头上。”
“谁与你说的?”
“鸾儿不瞎,自然看得见,上次大小姐把你心爱的莆树拔到她院子里去算什么?四小姐把你过冬的衣裳统统剪了稀碎又算什么?还有二少爷自个打翻了老爷的琉璃灯,却赖在你头上,那又怎么说?小姐你心底善良,不追究,可他们不领情,你这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疼得也是你自己。”
鸾儿气得粉拳紧握。
“你这丫头,尽是多嘴,隔墙有耳,与你说了多少回了。”
纪云舒斥责了她一声,可心里知道,鸾儿也是为了自己好。
鸾儿低着头,有些委屈!
自打占据了这具身体以来,纪云舒性子上或多或少也带了些原主的淡泊清雅,柔柔弱弱,不浮不躁。
而她也着实厌烦了那些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但凡能忍的,她绝不吵。
也许正是因为人性反逆的缘故,她越是多次顺从,府中的小姐少爷们就越是喜欢找她麻烦,三天一小事,半月一大事。
像来大姨妈一样准时!
清晨。
纪云舒受罚完,鸾儿搀扶着她起了身,正准备回院子去休息,刚进西厢就迎面碰上了纪慕青。
穿着一身雪缎紫色纹襟锦衫,金銮绣鞋,头插金饰银钗,脖子上戴着一串顶级水白珍珠,手腕上的镯子银圈也都是价值连城,首饰璀璨,珠光宝气。
身后还跟着两个盛气凌人的丫头,水儿和洛儿。
纪家大小姐纪慕青向来这幅架势。
“怎么,又去碰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了?”语气阴阳怪气,嘴角带着一抹鄙夷的笑。
纪云舒眉眼眯了眯,不打算理会她,迈步要走,却被纪幕青抓住她的手腕,用暗劲狠狠一捏。
“没大没小,哑巴了?”
纪云舒不咸不淡的回了一句,“妹妹的手昨日碰了死尸,还未清洗,姐姐不嫌?”
“什么?”纪幕青炸了毛似的松开了纪云舒,拿手帕用力擦着自己的手,嘴里咒骂道,“晦气晦气,一大清早就沾了这倒霉的晦气。”
鸾儿见状,插嘴:“大小姐,三小姐昨日跪了一宿,还请大小姐别为难……”
啪……
纪慕青抬手就甩了鸾儿一巴掌:“一个贱婢也有资格跟本小姐说话。”语落,瞪了一眼纪云舒,“真是什么人养什么狗,来人,把这贱婢押到柴房去,好好给我教训教训。”
这明显就是拿鸾儿撒气!
纪云舒毕竟是纪慕青名义上的妹妹,骂得,却打不得,可鸾儿不一样,打伤打死,不过就是个丫头。
几两银子一个,一抓一大把!
纪慕青身后的水儿和洛儿得了主子的令,上来就要来拽鸾儿。
平日里纪云舒自己受气也算了,可拿鸾儿撒气就不行,她将鸾儿有意的护在身后,抬眉勾骨间看了纪慕青一眼。
那一眼,看得纪慕青浑身一个激灵。
“姐姐一大清早就动怒,可别伤了身子,不如就此算了,回头,妹妹自会训斥鸾儿。”
“这小丫头向来喜欢插嘴打岔,要是传出去,还以为我纪家的贱丫头各个都是不干不净的,今日,我非好好教训她不可。”
言外之意,自然也将纪云舒归纳到了“不干不净”那一类。
纪幕青这女人,真是上等的灵长类动物!
“云舒,这五具尸体没人认领,明日你再多画几张,本官命人张贴出去,让人来寻寻。”
纪云舒拿干净的帕子擦了擦手,收拾起自己的檀木盒子,冷言道:“明日我不出活,你找别的画师临摹便是。”
“也行,时辰也不早了,本官遣人送你回去?”
“不必了,我习惯了一个人走夜路。”
“夜路不好走。”
“我乐意。”
县太爷那是自找没趣,纪云舒性子冷淡,在外人看来便是自持清高,可他还屡次不改往她枪口上撞,不是自讨没趣是什么。
这会,人群外突然有人高亢一声:“让开让开。”
人群被拨开,冲出二十几人,腾出了一条宽敞的道,各个腰间佩戴长剑,衣着锦缎,面色肃威,铮铮的盯着前方。
顷刻,便见一名男子走来,男子青衫长袍,缎子上绣着淡紫色的瑯花,金靴玉佩雕琢,并非等闲,剑眉星目,笔挺的梁骨,薄冷紧抿的唇,一张俊朗的面容被周围的火把映照得格外分明冷俏,看似不动声色的神色上,却带着一股阴鸷的寒气。
而男子的身旁,立着一名魁梧大汉和一名眉色端正的中年男人。
纪云舒一眼便认出了那中年男人,自己的父亲纪书翰,此时,他不是应该在招待那位京城来的贵人吗?莫不成,那青衣男子,就是京城的贵客?
纪书翰自然也认出了纪云舒,见她一身男装,又往这死人堆里钻,心底顿时就攥起了一团怒火,可表面上又平平无泽。
县太爷瞧了眼周围,抓了抓脑,心底不明,过去问:“纪老爷,您这是?”
“刘大人,这五具尸体乃是这位公子的下属,你将你的人撤走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纪书翰向来不把县太爷放在眼里,说话端着架子,傲慢得很。
县太爷语塞,既然尸体有人认领,他也不想趟这趟浑水,于是挥了挥手,示意自己的衙役撤到了一边。
“公子,是否要将这几具尸体抬到义庄去?”纪书翰变换了一张讨好的脸孔,轻声轻语的问。
那男子不语,冷灼焦目,看向五具死尸上,皱眉。
“他们五人昨日不是已经回京了吗?”
“昨天他们的确回京了,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公子,看来事有蹊跷。”大汉在旁回道。
当然事有蹊跷,这五人都是剑客,屋舍大火,没道理会被活活烧死。而且回京之路并不经过东郊村,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纪云舒此时已经收拾好了东西,正准备悄悄离开,自己父亲在这,总归有些不舒服。
刚走几步,就听到那名男子吩咐他人:“将其焚烧,骨灰带回京城安葬。”
“属下领命。”
烧了?
纪云舒一怵,脚步顿住,奇怪的看向那名男子,插了一句:“既然事有蹊跷,为何不请仵作来看看?焚烧尸体,证据就没了。”
听闻,男子朝她看去,素服清雅,体型纤瘦,面容骨骼小巧,肤色白皙,丝毫不见男子的气概,倒有一股女子的娇柔感。
“本公子的下属,已经这般惨相,断然不能再让那些仵作开膛破肚。”
“可是这些人死于非命,公子不想查出真相?”
“死于非命?你知道些什么?”男子微微眯了眯眼。
纪云舒不语,朝自己父亲看了一眼,依旧是一双厌恶和愤怒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她也不再理会了,将白色手套重新戴上,走到一具尸体旁蹲下,捏住下颌骨。
祁桢二十年,北梁,锦江。
一月的天,说变就变,方才还晴空万里,顷刻之间便大雨连绵,电闪雷鸣,青石小路也似镀了一层银水,滑溜溜的。
纪云舒撑着伞,手里抱着一个雕琢精美的檀木盒,一路从纪家走到周府门口。
正月里,各家都是喜气洋洋,可周府门口却挂满了白色缎子和几盏白灯笼。
原来昨日,周家小姐突发意外,死了!
纪云舒收好伞,拂了拂肩上的雨水,又仔细查看起怀里的檀木盒。
这可是她吃饭的宝贝,断然不能给淋坏了!
若不是县太爷求她,她还真不想来。
正月里出活,的确有些晦气。
“先生,你可来了。”
府里的小厮小跑过来,驮着腰,焦急的唤了一声。
唤她先生不足为奇,纪云舒一身男装,素雅的很。
纪云舒点了下头,随着小厮去了后院的灵堂,府中的丫头小厮跪满了一地,低垂着头,都在抹眼泪。
堂内,周老爷一身紫墨缎子长袍,高髻盘中,面色凝重,唇抿一线,眼里布满了血丝,满是疲倦之态。
一旁的周夫人更是哭得泣不成声、痛不欲生,昨日得知女儿暴毙,当场就晕厥过去了,现在还没缓过来,若不是被几个小丫头搀扶着,这会又倒在地上了。
纪云舒往日里出活,自然见惯了这种场面。
周老爷见纪云舒一来,朝自己夫人看了一眼,这才将她拉到一边。
“纪先生,麻烦你了,小女生前最爱粉红装,也颇爱梳妆打扮,得空也会去院子里赏赏梅花,因为身子不好,也不常出门,只是昨日……从阁楼坠下,砸在了假山上,面色……”
“周老爷放心,在下明白了。”
纪云舒应声,将自己带来的檀木盒放下,打开,里头都是些做工精巧的作画工具,盒分三层,第一层,是七八支绣着鸾云的镶银小墨笔,第二层,是凹形的取水槽,第三层,是四十八格小颜料,颜色正宗均匀。
盒子虽小,却五脏俱全。
几个小丫头好奇的往里瞧了几眼,这作画的排场,他们可没见过。
小厮取来一卷锦帛铺在桌上,引着纪云舒到棺材边。
棺材里,周家小姐面色溃烂,皮开肉绽,血丝连着胫骨,两腮微凸露出了白骨,双目眼球爆出,一上一下的吊在眼窝里,唇齿虽完整,可鼻梁已经断裂。
这番模样,谁人见了不恶心?
可失足坠楼,也该是这幅模样。
再看发髻着装,粉红的上等锦绣锻,整整齐齐,发丝如墨,与旁边陪葬的金银首饰融为一体。
这周家,不愧是大户人家,也难怪县太爷三求二拜的让她过来一趟。
纪云舒看了仔细后,折回桌边,动手调了几种颜料,选了一支三号笔,在锦帛上勾线打墨,不足一会就成了形,再一一上色,慢慢雕琢,染色、调整……
周围的人看得痴楞,瞠目结舌。
都说锦江出了一位有名的画师先生,隶属衙门当差,专门给死人画画,不管是血肉模糊的死尸,还是烧焦糜烂的腐尸,亦或是一堆生生白骨,她都能画出尸体生前的模样来。
一双巧手,一个檀木盒子,简直妙手回春。
半刻时辰后,纪云舒收了笔,弹了弹衣袖上的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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