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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静沈仲结局免费阅读失陷:被混蛋盯上后,她插翅难逃番外

雾都少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在林淼家又坐了—会后,楚静就坐不住打算要走了。“等我—下。”林淼匆匆去了地下室,再上来时,手里大包小包的提了不少礼品盒。“喏,都拿去。”楚静看着那些大红大绿的盒子,瞧着就很昂贵,便问道:“这什么呀?”林淼朝她挑了挑眉:“补品!我妈最近催着我要小孩,给李濯买了好多好多那方面的补品,补得李濯天天流鼻血,别说,这补了后确实是挺血气方刚的,你拿回去给杨萧试试。”楚静也没跟她客气,反正从小到大也不知道拿了她多少东西了,拎着礼品盒就回家了。送楚静离开后,林淼站在门口看着她远去的车身,慢慢的蹙紧了眉头。工作室的小姑娘?林淼从小就混在这些做生意的人精当中长大,自然不可能是人傻好骗的傻白甜。楚静这个问题—问出口时,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她又明里暗里的打听...

主角:楚静沈仲   更新:2025-04-11 15: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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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静沈仲的其他类型小说《楚静沈仲结局免费阅读失陷:被混蛋盯上后,她插翅难逃番外》,由网络作家“雾都少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在林淼家又坐了—会后,楚静就坐不住打算要走了。“等我—下。”林淼匆匆去了地下室,再上来时,手里大包小包的提了不少礼品盒。“喏,都拿去。”楚静看着那些大红大绿的盒子,瞧着就很昂贵,便问道:“这什么呀?”林淼朝她挑了挑眉:“补品!我妈最近催着我要小孩,给李濯买了好多好多那方面的补品,补得李濯天天流鼻血,别说,这补了后确实是挺血气方刚的,你拿回去给杨萧试试。”楚静也没跟她客气,反正从小到大也不知道拿了她多少东西了,拎着礼品盒就回家了。送楚静离开后,林淼站在门口看着她远去的车身,慢慢的蹙紧了眉头。工作室的小姑娘?林淼从小就混在这些做生意的人精当中长大,自然不可能是人傻好骗的傻白甜。楚静这个问题—问出口时,她就觉得不对劲了。她又明里暗里的打听...

《楚静沈仲结局免费阅读失陷:被混蛋盯上后,她插翅难逃番外》精彩片段


在林淼家又坐了—会后,楚静就坐不住打算要走了。

“等我—下。” 林淼匆匆去了地下室,再上来时,手里大包小包的提了不少礼品盒。

“喏,都拿去。”

楚静看着那些大红大绿的盒子,瞧着就很昂贵,便问道:“这什么呀?”

林淼朝她挑了挑眉:“补品!我妈最近催着我要小孩,给李濯买了好多好多那方面的补品,补得李濯天天流鼻血,别说,这补了后确实是挺血气方刚的,你拿回去给杨萧试试。”

楚静也没跟她客气,反正从小到大也不知道拿了她多少东西了,拎着礼品盒就回家了。

送楚静离开后,林淼站在门口看着她远去的车身,慢慢的蹙紧了眉头。

工作室的小姑娘?

林淼从小就混在这些做生意的人精当中长大,自然不可能是人傻好骗的傻白甜。

楚静这个问题—问出口时,她就觉得不对劲了。

她又明里暗里的打听沈仲的事,再结合沈仲最近对杨萧那不寻常的举动,她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她之所以没有拆穿楚静,是因为她太了解楚静这个人了。

胆小,怯懦,自我保护机制太强,很难给予别人信任。

但林淼丝毫没有在意楚静对她的不信任,但凡是了解过楚静过往的人,都只会心疼她。

正出神时,李濯回来了,看着站在大门口出神的林淼,他疑惑道:“你站这干嘛?”

林淼没头没脑的对他说了—句,“沈仲是冲着楚静去的。”

李濯立马便反应过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了,惊讶道:“冲楚静?”

这不怪他惊讶,实在是以他的审美来看,楚静无论从哪方面来说,在这个圈子里都太过普通,况且还是已婚,他不明白沈仲到底看上了她什么。

他—直知道沈仲这段时间的反常不对劲,私下也问过他,但他都闭口不谈。

他想过很多原因,唯独没有将这个原因想到楚静身上去。

但现在不是去试图理解沈仲的审美的时候。

他知道楚静是林淼唯——个可以交心的朋友,林淼将他看得很重,她会跟他说这事,也就是想让他帮帮忙了。

李濯没法拒绝自己老婆的请求,进屋后就给沈仲打了个电话过去。

楚静拎着大包小包的补品回家后,当天晚上,她就炖了—盅大补汤给杨萧喝。

将汤端给杨萧之前,她好奇的尝了下味道,难喝得她差点吐了出来,—股子难以形容的腥味。

扬萧本来就是喝得醉醺醺的回来,哪里喝得下去,被她强硬的灌了—半后,最后的那些实在是喝不下去了。

楚静本着不浪费的原则,捏着鼻子—口给闷了。

补两个人总比补—个人好吧?

喝完后,两人便上床了。

杨萧—直都没有什么动静,反倒是她,燥热的不行,做了—晚上不可描述的梦,—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那股劲都没消。

也不知道是这药效分人还是杨萧已经彻底的没救了,他也不是没反应,早上起来就流鼻血了,说明确实是补过火了。

但该有的反应那是半点没有。

而楚静,做了—晚上的梦都没消停,早上起来看着杨萧的眼睛都在发绿光。

她算是切身的体会到了如饥似渴这个成语的真正含义了。

看来指望杨萧是彻底的指望不上了,想要怀上孩子,多半只有上科技了。


楚静从倪园出来后,在车里坐了好一会,心跳都没有平复得下来。

刚刚在看清那男人的面孔时,她是真的被吓到了,险些就表现了出来。

要是知道杨萧今日宴请的人是他,就算让杨萧痒死,这药她都不会送来的。

为什么偏偏是他呢?

楚静抬手搭在眼睛上,只觉得有些头疼。

怎么偏偏就是这个沈仲呢。

她与沈仲说起来也只有过两面之缘,其中一面还只是她单方面的看见,而另一面,是她每每想起来都觉得羞耻,恨不得将那些记忆全都删除掉的。

第一次遇见沈仲时,她还不知道他是谁。

那是六年前,楚静20岁那一年,在林淼的生日宴会上。

林淼是楚静大学时交到的好友,X城豪门之一的林家独女,可谓是出生便站在了人生巅峰,得万千宠爱,她的生日宴会自然也是办得盛大。

楚静与林淼不同,她不过是一个普通老百姓,要不是有着同学的这个身份,她根本就接触不到这样的圈子。

能跟林淼当上朋友,也是让她始料未及的事情。

在此之前,对于所谓的豪门富二代,所谓的上流圈子,她唯一的了解都是来自于电视里那些狗血偶像剧。

而那场生日宴会,让她第一次见识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权势可以逼死人。

那场宴会上来了好多好多人,除了班上跟她一起来的几个同学外,其余的人看上去个个都是身穿华服,带着名贵的珠宝,随随便便的一个配饰,都是他们几年生活费加起来都买不起的价格。

衬得她们这几个穷学生如同落到了金雕玉砌的宫殿中的鹌鹑,畏畏缩缩的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瞧着又寒酸又可笑。

林淼今晚没空招待她们,只是跟她们打了个招呼便忙去了。

同楚静一起来的那两个女同学忙着到处拍照,而楚静则只对餐桌上那些造型各异的甜点感兴趣。

来之前林淼就曾说过,今天的甜点全是从国外聘请来的顶级甜品师手作的,她光是听的时候就馋得不行。

楚静嗜甜,对甜食的热爱远超一切食物,这也是她瘦不下来的原因之一。

意见有分歧的三人便各自行动了,另外两人去参观拍照,而楚静则端着餐盘从头吃到尾。

那晚的甜点确实很好吃,是她在此之前吃到过最好吃的甜点,虽然最后全都被她吐了出来。

吃饱后,楚静一个人待在宴会中有些无聊,便去找寻自己的两名同伴。

得知两人在二楼的露台上拍照后,她便一路寻了过去。

林淼的生日宴会是在一栋类似古堡的酒店里办的,这栋建筑很大,就跟西方中世纪电影里的城堡一样,一楼是宴会厅,二楼便是可供休息的房间。

房间的尽头处是一个超大的露台,外面便是悬崖,下面是波涛的海浪。

这栋建筑是修建在海边悬崖上的,还真有了电影里的那个感觉。

她刚走上露台,两名同学便打算要走了。

“小静,我们还打算去楼下的花园拍照,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吗?”

她俩真是精力充沛得很,从来到现在拍了得快两个小时了还没累。

甜品吃多了有些犯困的楚静拒绝了两人的邀请,“你们去吧,我在这上面吹会风。”

待两人走后,她在露台上转了一圈,挑了个角落的沙发打算坐下休息一会。

屁股还没碰到沙发呢,一道人影便从露台的门口处跌落了进来。

闷哼声从他的嘴里响起,下一秒,几个身穿西服的男人便走了进来。

楚静是一个危机感很强的人,很多时候无需动脑,她的身体下意识便能替她选择当下最适合保命的举动。

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蹲在了沙发旁边的桌下躲了起来,在那几个男人进来的同时。

这个露台很大,那群人在最中间,楚静躲在右边最角落,又有沙发挡着,只要那些人不四下到处看,一般来说是发现不了她的。

而且楚静对这种场面向来是敬谢不敏,也没有任何的好奇心,她只想明哲保身,因此头都不敢伸出去,生怕被眼尖的人给发现了。

她不敢看,但钻进耳朵的痛哼声还是让她的心都被捏紧了。

类似的场面楚静并不陌生,她曾经见过,也经历过许多次。

楚静不是X城人,她是J省某贫困县的人,她的初中是在那个县城最差的中学念的。

穷山恶水出刁民这句话她不知道对不对,但那些穷乡僻壤里的学校管理松懈散漫,校园霸凌就跟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频繁到每一个年级,每一个班,每一天,都有人在忍受着侮辱与疼痛,在拳打脚踢谩骂羞辱中小心翼翼的生活。

此时的场景,让她联想到了那些被她刻意遗忘的记忆,也勾起了她的恐惧。

手指无意识的抠着指头,那群人在说些什么笑些什么她都没有听见,只期盼着他们能够早点结束。

没一会,挨打那人的痛哼声便暂停了。

楚静屏住呼吸仔细听了那么一两秒,突然那边又响起了动静,下一秒,耳边炸开了一阵哗啦声。

一个脑袋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砸到了一个盆栽上,直接将花盆给撞碎了。

这一下太过突然了,吓得她心脏猛地的一下收紧,差点就叫出了声来,

她捂着嘴一脸惊恐的往角落里缩了缩,企图将自己藏得更深一些。

但这个角落就这么点,再藏也藏不到哪里去了,她只能祈祷着那些人不要走过来。

刚祈祷完,脚步声就响起。

由远到近,一声又一声,走得并不急促,好似颇有闲情逸致一般,缓慢又慵懒。

一直到她的眼中出现了一双皮鞋,脚步声才停下。

紧接着,脚的主人蹲了下来,他的侧脸毫无遮挡的出现在了楚静的眼中。

是个很年轻的男人,看着应该跟她差不多大。

男人伸手拍了拍地上那个人的脸,语气轻慢带着笑意:“哥呀,我说过我最讨厌别人碰我的东西,你怎么总是记不住呢?”

“看来,得让你长得记性才行啊。”

说着,男人抬手伸向了桌面上,拿下了一个烟灰缸,朝着地上之人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这一幕发生得太突然了,楚静还没预判到他下一步的动作,地上那人的惨叫声便响彻了她的耳膜。

鲜血飞溅,甚至有一滴沾到了男人的眼睫上。

男人不悦的啧了一声,侧脸闭眼,抬手去拭眼上血渍。

那张带血的脸完完全全的出现在了楚静的眼中,也勾起了楚静心里压制了多年的恐惧,身体不受控的开始颤抖起来。

男人擦完眼中的血后就将脸转了回去,他有没有看见楚静楚静不知道,或许没看见,也或许是看见了但并不在意她这么个无关紧要的人。

男人起身后,那几人很快便离开了露台,没有人来找楚静的麻烦。

但那一晚的记忆,让楚静将他的脸,他的声音,牢牢的记在了脑中。


就连在一旁看热闹的厉范范听完来龙去脉后,脸色也不好了。

厉范范嫁给杨萧是属于低嫁了,她娘家在X城是属于挨着顶端圈子边的了,虽然比不上中心圈子那几家,但比杨家还是好得多。

厉范范本来就看不上杨家,要不是她年轻的时候玩得太疯了名声实在太差,在圈子里人人避而远之,她也不会看上杨裴。

说起来,厉范范跟林淼也是认识的,不过两人一直不太对付。

林淼知道楚静要跟厉范范当妯娌时,告诉了她不少厉范范的黑历史,让她必要时用来威胁厉范范。

这也是厉范范不待见楚静的原因,虽然不至于让她找楚静的麻烦,但还是很乐意看楚静出丑的。

前提是,这一切不会影响到她的利益。

她现在嫁入了杨家,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她很清楚,若杨萧真是得罪了沈仲,那杨家人没一个日子好过的。

她扶着肚子走到杨萧跟前,质问道:“你居然得罪了沈仲?你是有多不知天高地厚敢去招惹他?是嫌咱家日子太好过了吗?”

杨母也厉声道:“你昨晚到底干了什么!你说清楚!”

杨萧抱着头,拧着眉一脸的惶恐:“我真的不知道啊,我们昨晚聊得很好啊!”

他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昨晚的气氛很好,甚至算得上是其乐融融,为什么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变了。

杨母跟厉范范自然是不信他的话,抓着他让他仔细的回忆昨天的细节。

三人谁都没注意到,楚静越来越黑沉的脸色。

她相信杨萧的话,杨萧没有蠢到会去招惹沈仲,更不会蠢到得罪人了还不知道。

他会摊上这么一摊事,难道是因为沈仲认出她来了,然后迁怒于他?

原本还抱着沈仲不会认出她的侥幸,这下她就跟掉进寒冬腊月的水井中一般,凉气将她整个包裹了。

偏偏这事她还谁都不能说,她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事是因她而起。

若是被人知道她曾经跟沈仲发生了点什么,即便是婚前,那她的名声也毁了。

就算杨萧不计较,但杨家肯定也不会因为她得罪沈仲,这里肯定没有她的容身之地了。

若只是如此也就算了,要是杨家因此怨恨上了她,势必也会影响到楚伯父的工作,那才是她无法承受的后果。

一想到这些有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她就感到害怕,双手轻颤着,无意识的抠着手指,直到指头被抠出一道道血痕都没有停下。

她跟感觉不到疼似的,双眼空洞的看着地上,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

以沈仲睚眦必报的性格,他会就这样就结束吗?

前一晚,一家私人会所的露台上。

茅自在摇晃着酒杯,看着包厢里正被几人轮番灌酒的杨萧,啧了一声后,摇了摇头。

“这小子也真是走霉运了,得罪谁不好,居然得罪你这么个神经病!”

他口中的神经病半躺在一旁的沙发上,手里夹着一支烟,悠闲的吸了一口,再仰头缓缓的将烟雾吐到半空中,丝毫不在意他用词的大胆。

茅自在见他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凑近道:“你打算做到什么地步?”

沙发上的人这才看了过来,单薄的眼皮掀开,淡漠的睨了他一眼。

“怎么,你对他有意思?”

茅自在翻了个白眼:“别说这话恶心我,老子对男人没兴趣!”

“他哥在我这面前前后后的跑了一年多了,能力有,诚意也够,是个不错的合作对象。”

“你好歹给我透个底,打算做到什么地步,如果你是要杨家就此在X城销声匿迹,那我就去看看别的合作对象。”

“如果你只是想逗他玩玩,那我这合同还得留着,等你玩够了再继续也行。”

沈仲冷哼一声,“茅自在,你找抽是吧,老子看不惯的人你还敢继续合作?是日子太好过了?”

茅自在凑得更近了,嬉皮笑脸的凑到他跟前:“就是日子不好过,才什么阿猫阿狗都看得上嘛!”

“要不你就松松手,将城西的那块地让给我?”

沈仲斜了他一眼,淡声道:“看我心情吧。”

茅自在一听这话,便知道十有八九是没问题了,心情顿时大好。

心情一好,好奇心就更重了。

“不过,你为什么要跟这小子过不去?他哪儿招你了?”

沈仲吐出嘴里的烟雾,透过烟雾看向包厢里,里面肆意玩闹的人群在散开的烟雾中慢慢变得清晰。

他撩了撩唇,低笑出声。

“嗯,他抢了我的东西。”

茅自在咋舌,居然有人这么不怕死,敢跟沈仲抢东西,不知道这神经病领地意识强到变态吗?

“他抢了你什么?”

沈仲脑子浮现出那个曼妙的身影,声音哑了哑。

“一只耗子。”

还是一只不怕死的耗子。

沈仲没想到,这只半路逃跑的耗子,居然还自己撞他手里来了。

从来没有哪个人敢放他鸽子,她还是第一个。

初见她的那天夜晚,当沈仲得知人跑了时,就已经给楚静判了死刑了,这人他一定得揪出来,狠狠的教训她一番才解气。

结果没想到第二天他刚从岛上回到X城就出了车祸。

那场车祸让他整整昏迷了三天,在ICU躺了十多天才出来,花了半年才彻底的将身体养好。

那场车祸不是意外,就是冲着要他的命去的。

他树敌太多了,为了将幕后黑手揪出来,就将那只逃跑的小耗子给抛掷脑后了。

一直到上周,沈家一个旁支的亲戚找上了他,说他一个朋友想请他吃顿饭,让他赏个脸。

沈仲最不耐烦的就是应付这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人际关系,但他欠对方一个人情,只能黑着脸去了。

倒是让他意外,那个叫杨萧的男人,就是那小耗子的老公。

看来这小耗子是真没把他的话放在心里,敢逃跑就算了,居然还敢趁着他在医院的时候结婚。

没遇见就算了,这遇上了,就让他不爽了。

有种马上要吃到嘴的肉被别人撬走了的感觉。

从来只有他拿别人的东西,什么时候,他沈仲的东西被别人拿过?

这笔账,得好好算算才行。

茅自在看着沈仲脸上那阴森的笑意,默默的在心里给杨家点了根蜡烛。

管他到底是耗子还是老鼠,得罪了沈仲,那就自求多福吧!


“你放心,沈仲既然说了你可以在这里休息就不会说什么的,我去去就来。”

楚静起身抓住他的手,“我不想待在这。”

杨萧急着下去见人,见楚静这样就有点不耐烦了,他拉开楚静的手,语气有些重了:“静静,现在每一个机会对我来说都至关重要,我不要求你能帮上我什么,但你不要拖我后腿,好吗?”

他这话一出,楚静顿时无话可说,松了手。

杨萧见她松手,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话重了些,但他现在真的很着急,也没空来哄她了,便伸手抱了抱她,“我就去一会,马上就回来,你别乱跑,就好好在这里休息。”

说完,也不等楚静做出回应,就匆匆走了。

楚静看着那扇开了又关的房门,心里说不出的烦闷。

一面是对杨萧的失望,一面是对沈仲的恐惧,一面是对自己的懊恼,让她焦虑得完全静不下心来。

手指绞在一起狠狠了抠了几下后,她打开了自己的手包。

在里面没有看见那熟悉烟盒,才想起自己今天没有带。

烦躁的将手包扔到了沙发上,她将视线放到了这房间里。

沈仲是抽烟的,想来这房间里应该有烟吧?

她现在很需要抽一根烟,来缓解一下她心理的焦躁,但同时她也很清楚,她应该离开这个房间。

但离开了这间房,她想要抽烟就得自己下去买了。

这附近没有便利店,酒店倒是有烟,但她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去买烟。

犹豫了几番后,她快步朝着卧室走去,

她就看一下有没有烟,没有她就立即走,有的话,她就拿一支再走。

拧开了卧室门后,她站在门口扫视了一圈,这卧室很大,但她还是一眼就看见了放在床头上的烟盒。

动作迅速的进了房间走到床头柜前,她拿起了那盒烟。

楚静虽然抽烟,但她并没有什么烟瘾,烟对于她来说只是她缓解焦虑的心理上的需求,所以她对烟并没有什么了解。

每次也都只买同一款。

这包烟是她没有见过的名字,也没有在卖烟的地方见过它的身影,想来应该是款不常见的烟。

她也顾不得是什么烟了,只要能抽就行,她打开烟盒,从里面抽出了一支。

刚抽出来,门口处突然响起一道声音。

“你在干什么?”

楚静拿烟的手指一顿,险些就松开了手。

无需回头她都知道来人是谁,他的声音已经刻在她的脑子里了,这段时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

指尖下意识的捏紧,手中的那支烟被掐成两截,其中半截从手中滑落掉到了地上。

“吓到你了?”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时,已经在她耳边了。

楚静应激一般回头,沈仲那张脸映入眼中后,她条件反射的往后倒退了两步,膝盖被床给绊住,让她跌坐在了床沿上。

手里的那半截烟也被她捏碎,烟丝散了一地。

两人现在的身高差距更大,沈仲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将她惶恐的模样尽收眼底。

他撩起唇角,笑得肆意:“我有这么吓人?每次见着我都跟见鬼一样。”

楚静见他哪里是跟见鬼一样,完全是跟见阎王一样,沈仲一出现,她总有种自己离死不远了的错觉。

他太危险了,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楚静只想远离他。

“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进了你的卧室,我这就走。”


那一晚楚静是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满脑子都是在想沈仲最后的那个笑。

在想他是什么意思,到底有没有认出她来。

好不如容易最近才过了几天安心的日子,这一出让她又开始惶恐不安了。

她真是怕极了沈仲这样的人,不讲道理目无法纪还不按常理出牌,这样的人发起疯来能折磨死人。

半点睡意也没有,她心里烦闷得很,那股烦躁怎样都压不下去。

杨萧还没回来,晚饭时他已经发消息说今天有应酬会晚点回来了,现在才12点多,估计还要一会。

楚静在床上翻来覆去实在是受不了后,爬了起来从包里拿出烟去了阳台。

她很少会在家里抽烟,她在外营造的一直都是乖乖女的形象,若是被杨家人知道她抽烟了,势必会引来一番盘问。

不说杨家,这个社会都是这样,对女性格外的苛刻。

男人不论性格,抽烟喝酒好似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但女人就不同了,不管你平时多么的温顺善良,只要被发现你会抽烟,那你所有的一切就会被推翻。

他们会不问缘由不由分说的,给你打上一个坏女人的标签。

她没有与社会去做抗衡的打算,她只想躲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安安静静的苟活着,所以她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更随和更乖巧,努力的将自己不堪的一面掩藏起来,不被任何发现。

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好的融入这个社会。

楚静抱着膝盖坐在阳台上,背靠着房间里的落地窗,看着手中猩红的烟头在夜色中明明灭灭。

又抽了一口,感受着尼古丁的气息从喉间缓缓的下沉,彷佛也将她浮躁的心慢慢的压了下去。

她仰头看着夜空,慢慢吐出嘴里的烟雾。

“老婆!”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楚静一跳,她扭头看向屋内,只见杨萧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

未吐净的烟雾在她慌乱闭上嘴后便从她的鼻腔钻了出来散落在夜空里,她脑子有片刻的失神。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她怎么没有听见动静?

猛地回神后,她仓惶的将手中的烟头在地板上掐灭,随后立即站了起来。

“老公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杨萧盯着她的眼神有些迷离,疑惑道:“你在干什么呀?”说完也不等楚静的回话,蹒跚着进了屋子直奔着床的方向走去。

他这样子一看就是喝醉了,且还醉得不轻。

直到他一头栽倒在床上后,楚静紧绷着的肩膀才塌了下来。

她垂下头,双手捂着脸狠狠的吐了口气。

真是,都是些什么事啊!

这一晚楚静再次失眠了,在沙发上坐了一夜,天一亮就去了工作室。

到了彻底属于自己的地盘后,她才觉得神经没有那么紧张了,困意这个时候沉沉的袭来,她抵抗不住倒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着了。

等她这一觉醒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她看着手机上杨萧的未接来电,心里有些忐忑。

也不知道他昨天晚上到底有没有看见,醒来后还记不记得,他要是问她的话,她该承认还是找个借口掩饰过去?

就在她犹豫不决时,杨萧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踌躇了几秒后,她还是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杨萧的声音就从听筒里传了过来,“老婆,我生日你送我的那条领带去哪儿呢?”

“在衣柜第二个抽屉里,如果没有的话你看看第三个柜子里。”

“哦,找到了,那我挂了!”

楚静听他要挂立即叫住了他,“等等!”

“老公,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你记得吗?”

电话那头似乎在想了一会,随后道:“不知道啊,我昨天喝太多了,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等我醒来时就已经在床上了,怎么了?难道我昨天喝多了闹你了?”

看来他没看见她抽烟的事,楚静立即道:“没有,我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醒来时你就在旁边了,所以问问。”

挂掉了杨萧的电话后,她又收到了林淼的电话。

林淼约了她一起吃午饭。

楚静到两人约好的地方时,林淼已经到了。

“这么热的天吃火锅你也不嫌热。”楚静边说边坐下。

林淼嘿嘿一笑,将菜单递给她,“火锅就是要夏天吃才带劲,锅底我已经点了,点的鸳鸯,你看看你还要点什么。”

楚静没什么胃口,便点了个甜品。

在等菜的期间,林淼看了楚静两眼,问道:“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楚静现在就如同惊弓之鸟一样,一点点异动就能让她整个人紧迫起来,听林淼这样问后心里一紧。

难道她听说什么了?

“没事呀,怎么了?”

林淼指了指她的脸,“没事你脸色怎么这么差?而且还没化妆,这可不像你。”

楚静一晚上都是魂不守舍的,早上匆忙忙的便出门了,现在林淼这么一提醒才发现自己忘记化妆了。

她摸着脸,惊慌道:“怎么办?哎呀,你带化妆品没有?我去卫生间化一下。”

林淼见状翻了个白眼,也忘了去追问她为什么会忘记化妆了,而是道:“你至于吗?不就是没化妆么,而且你皮肤这么好,不化妆更清爽。”

楚静知道林淼说得没错,她平时化得都是淡妆,跟素颜的差别其实并没有多大。

但她已经习惯了化妆,化妆对于她来说就像是衣服一样,出门必须穿衣服,也必须化妆。

她从上了大学后,就每天都得带妆出门了,为此还专门去报了一个化妆培训班。

只有将自己随时都保持在一个最好的状态,她才能讨得大家的喜欢,她害怕真实的自己暴露在大众的视野中。

“不行,出门必须得化妆的!”她坚定的回道。

林淼受不了的摇摇头,“网上果然说的不错,丑的美的都没有容貌焦虑,就是你这种不上不下的容貌焦虑最严重。”

楚静没有反驳她这话,她其实并不嫌弃自己的长相,她只是不化妆就没有安全感。

她知道自己这样已经算是有点病态的想法了,所以比起别人认为她有病,她宁愿被认为是容貌焦虑。

“你长得好看自然是不理解我们这种人的焦虑。”

林淼懒得跟她争,敷衍道:“行行行,但现在这里就我俩人,你的素颜我也早看八百遍了,你就安心吃,吃完了再回你工作室化吧。”

林淼定的是包厢,确实除了她不会有别人看见楚静的素颜,楚静这才点了点头。


虽然疑惑,但眼下的情况也让她没时间多想,躲着黑狗的靠近还得出声求救。

在躲避间,她隐约看见一个人影从屋里走了出来。

她立即开口:“快把它拉开,救救我!”

然而那人影没动,站在原地就这样看着她,似乎是在看好戏。

楚静一时火起,这狗嘴味道太大了,一股腥气,还流了好多口水在她身上,此时的狼狈让一向注重形象的她生气了。

愤怒可以战胜一切恐惧,她正要一把推开那狗时,那人似乎看够了热闹,开口了。

“万全,过来。”

万全应该是这个黑狗的名字,指令一下,它就屁颠屁颠的调头奔向了那人身边。

楚静抬手抹了把眼皮上残留下来的口水,微微睁眼,这才看清了那黑狗的真面目。

一只黑色的拉布拉多。

不,准确来说是拉不拉猪才对,瞧着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斤,怪不得那么重。

它此时一改刚才的热情激动,乖乖的坐在那人的脚边一动不动,尾巴除外。

仰着脑袋看着那人,似乎在等待他的夸奖。

那人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后,侧脸往楚静这边扫了一眼。

两人的视线对上,在看清双方的样貌后,两人的眼中都闪过一丝意外,楚静更是惊愕到嘴巴微张。

怎么又是沈仲?

她最近到底是撞了什么邪?去哪儿都能撞见他!

与之前看见的衣冠楚楚的他不同,此时的他似乎是刚起床,头发放了下来,慵懒的垂落在额间,遮去了几分眉眼间的锋芒。

身上穿着丝绸的睡袍,一根腰带松垮垮的系在腰间,领口大敞开,风光无限。

楚静只是一眼,立马将头垂了下去。

他怎么会在这?

脑子随即一转,对了,李濯是他表哥,他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稀奇。

沈仲似乎也没想到会是楚静,他微怔了片刻后,嘴角微扬,将睡袍拢了拢,朝着楚静走了过去。

随着来人的走近,楚静这才意识到自己还坐在地上的,立即撑着地站了起来。

刚站起来,沈仲就走到了她的跟前。

“杨太太怎么会在这?”

“你没事吧?抱歉,万全应该是很喜欢你,所以热情了点。”

他脸上挂着浅笑,仿佛是真的感到抱歉。

楚静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后,才摇头:“我没事。”

就算有事,在这人面前她也不敢开口。

“我来找林淼。”

说着,她伸手挡了挡脸,垂下了头。她脸上现在全是狗的口水,也不知道妆有没有花,多年的礼仪让她觉得有些狼狈,因此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脸,即便这个人她并不喜欢。

沈仲眉峰微挑:“林淼?她不在我家。”

楚静顾不得礼仪了,抬头看向她,瞳孔微睁:“这是你家?”

沈仲这下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低笑出声:“你走错了,她家还在前面一点。”

楚静当即窘迫到不行,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跑错地方了,这人不会误会她吧?

担心被他误会以后拿此做文章,她立即道:“不好意思,我走错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罢她就转身要走。

手腕一紧,被人从后面抓住了。

楚静一激灵,下意识就想甩开他的手。

好在她在紧要关头理智回归,没有让她做出过激的反应。

她压下心里的紧张,扭头看过去,“还...还有事吗?”

沈仲松开她的手,似乎抓住她只是想要留住她,并没有其他别的意思。


菜品很快就上来了,楚静在清汤锅那边涮了两筷子后就再没食欲了,只吃着那碗冰凉的芒果沙冰。

林淼在红汤里涮得欢,毛肚,牛肉,鸭肠,一筷子又接一筷子的。

楚静看着那红旺旺的红油就觉得头皮发麻,忍不住道:“我有时候真的很怀疑你是不是被拐卖来的,一个X城人居然这么能吃辣。”

林淼咽下嘴里的毛肚,哼笑道:“你好意思说我,你一个J省人,生在全国最能吃辣椒的省你居然滴辣不沾,说出去都丢J省人的脸。”

楚静对她这话不置可否,她确实是在吃辣这一块拉了J省人的后腿了。

“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沈仲更像是被拐卖来的。”林淼突然开口。

楚静现在对沈仲这个名字都快有应激反应了,冷不丁的听见心里就下意识的一紧。

林淼接着又道:“他才是无辣不欢,从小就能吃辣,是他们家里最能吃辣的人,这家店就是他推荐的。”

“你看,整个沈家都是知书达理的脾性,就出了他这么个混不吝的玩意,口味跟家里也不一样。”

“越说我越觉得可疑,不行,我得给李濯说一下,让他悄悄拿沈仲的头发去跟舅舅做一下亲子鉴定,看看当年是不是抱错了。”

林淼是个行动派,刚说完就立即给李濯发了消息。

楚静对于沈仲到底是不是沈家人并不感兴趣,况且沈家那样的家庭,抱错孩子这样狗血的剧情应该是不太可能会发生的。

她有些心绪不宁的随口道:“看来你很讨厌他。”

林淼边在手机上打字边说:“说讨厌吧也谈不上,准确来说应该是看不惯,我想这世界上除了他爷爷应该没人能看得惯他了。”

这话楚静表示非常的赞同。

像他这样的人,就应该遭到万人唾骂才行!

可现实是残酷的,就这种理应万人唾骂的人反倒是受人追捧。

林淼的消息发过去没几秒,她的电话就响了。

是李濯打过来的。

她在电话里跟李濯聊了起来。

林淼跟李濯是青梅竹马,两人从初中就开始谈恋爱,都已经在一起十几年了,还是很腻歪。

楚静戳着碗中早已经化成一滩水的沙冰,扭头看向窗外。

她们坐的包厢在二楼,窗外看出去就是马路。

楚静看着马路,越看越觉得跟昨晚沈仲出车祸的地方像,脑子里不由又想起了沈仲临走前的那个笑,顿时心里烦乱成了一团。

“等会李濯他们要过来,我再加几个菜,你还要吃什么吗?”

楚静正在出神,压根没听进去她在说些什么,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林淼点完菜后,起身对她说:“我去一下卫生间。”

楚静这才回神,朝她点点头,“去吧。”

林淼这个卫生间去得久,都十分钟了都还没出来,楚静一个人坐着无聊便又盯着窗外看着外面的人群。

看着看着,就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准确来说是两个,一个是李濯。

而李濯旁边那个是...

在看见那人的样貌时,楚静噌的一下从桌位上站了起来。

怎么又是沈仲!

他怎么会跟李濯一起来?

她这才回想起林淼刚才说的不是李濯,而是李濯他们。

所以这个们,说的就是沈仲?

脑子顿时一片空白,双手紧紧的攥着,指甲掐进了皮肉中。

她不能待在这里了!

她不确定沈仲到底有没有想起她,也不知道他昨晚那个笑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不能跟沈仲待在同一个空间里。

她怕自己的害怕会表现得太明显了反而引起几人的猜疑。

这个念头一起,她招呼都来不及跟林淼打一声,拎起包就出了包厢。

刚走到楼梯口,她就看见服务员领着沈仲两人从楼下上来了。

她立即收回脚,紧张之余随便推开了间包厢门就躲了进去。

沈仲两人走到二楼后,李濯对着沈仲道:“真不跟我们一起?都一起出来了,你一个人吃火锅有什么意思。”

林淼刚才给她发信息时他正好跟沈仲在一起,他也好久没吃火锅了,听说林淼在吃火锅后他就打算过来找她。

沈仲也提出一起。

他起先还有意外,沈仲最不喜欢跟林淼一起吃饭,嫌她话太多了,没想到这次居然会主动提出来一起吃饭。

结果没想到这人说的一起只是一起过来,进店后他就自己单独要了一间包厢。

此时服务员停在了一间包厢前,推开包厢门后,对着沈仲说:“先生,这间。”

沈仲拍了拍李濯的肩膀,说了一句:“你老婆真的很吵。”

说完,便进了包厢。

李濯看着他的背影,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句。

“淼淼那么可爱,哪里吵了!不懂欣赏!”

说罢,他自顾往林淼的包厢去了。

沈仲想起了什么,扭身想要叫住李濯,结果一转身,视线对就上了一双惊慌惶恐的眼眸。

本要出口的话被他收了回去,他歪头看着那躲在门后的人,看着她从惊慌到无措的神色变化,嘴角慢慢勾起。

啧,就是这个眼神。

让他在这个不合时宜的场合,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楚静完全不知道沈仲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什么,害怕的同时她只觉得自己的点真的很背,为什么偏偏就躲进了这间包厢,被沈仲抓了个正着。

她也懊恼自己刚才为什么要躲起来,她明明可以大大方方的说自己走错了然后就可以自然的离开了。

现在好了,她躲在这里反倒显得她很可疑。

他的眼神穿透力太强了,好似将楚静整个都看透了一般,她不敢再跟他对视,倏地收回眼神,“我...我走错了,不好意思!”

说着,她从门背后走出来,埋着头就打算出包厢。

沈仲往前迈了一步挡住了她的去路,仓惶的她刹车不及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他伸手扶住了她的胳膊,垂眸看着她,要笑不笑的开口:“这么不小心?”

一股若有似无的檀香倏地的钻进了楚静的鼻腔中,勾起了她试图遗忘的,那一晚的记忆。

她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猛地一把推开了他,冲向了门口,在服务员诧异的眼神中跑出了包厢。

她是用了全力的,沈仲被她推得往后退了两步。

他没有追出去,也没有因此生气,而是看着那道惊慌失措的人影逃离,随后收回视线落在刚才扶过她的那只手上。

手指微微收拢,似乎在回味刚才那软绵的触感。

低笑声在包厢里响起。

“有意思。”


楚静冲了个冷水澡,冷静下来后,去医院咨询了一下做试管的流程。

“喂,我说你怎么回事呀?电话也不接!”

李濯径直走到沙发跟前,看着沙发上躺着的人,开口道。

然而没人理他,当他不存在似的。

李濯从小受这人的气长大,早就习惯这人的狗脾气了,他转身落在了旁边的沙发上。

坐下时,视线瞄到了桌上的几张照片,上面的人非常的眼熟。

他拿起来一看,正是他为之奔走的主人公,楚静。

照片是楚静进出医院的照片,旁边还有备注。

咨询试管。

李濯叹了口气,将照片扔到了桌上,对着沙发上的人再次开口。

“我拜托你件事...”

他才刚开口,沙发上的人就打断了他的话。

“你可以滚了。”

李濯无奈:“我话还没说完呢!”

沈仲放下搭在额前的手,睁开眼侧头看向李濯,眼神冷漠:“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若是换做其他人,早就连滚带爬的跑了,但李濯好歹跟他相处二十多年了,沈仲还真不能拿他怎样,顶多像小时候那样揍他一顿。

虽然被揍也挺疼的,但一想到自己老婆的请求,他还是得把话说完。

“楚静毕竟是淼淼最好的朋友,你换个人玩吧。”

他这话一出,沈仲原本淡漠的脸上勾起一抹笑,他半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俯身拿起了桌上其中一张照片。

“你不说,我倒是没想起。”

“这主意,是林淼给她出的吧?”

李濯一时语噎,这人是比别人多个脑子吗?连这个都被他猜出来了。

但他也不能承认,沈仲这脾气他太了解了,发起疯来的时候跟疯狗似的,谁的面子都不给,连沈老太爷的话都没用。

若真是把他惹毛了,虽然他也不会对林淼做什么,但那口气肯定会出到林家其他人的身上。

“怎么可能,人家夫妻急着要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沈仲没反驳他的话,也不知信没信,只是将照片丢了回去,冷声道:“回去告诉林淼,不要多管闲事。”

话说到这,李濯也算是看明白沈仲对楚静的态度了。

估计谁来说都没用。

这让他非常的好奇,“行,不管就不管,不过你给我说说呗,你到底看上楚静哪里了?我认识她好几年,也没发现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回答他的,是沈仲一个冷漠的眼神。

“滚吧!”

楚静从医院咨询完回家后,就在想要怎样跟杨萧商量这件事。

两人从结婚后就一直没有聊过关于要小孩这事,都想着顺其自然,这下她突然提出来试管,也不知道杨萧会怎样想。

难得这天杨萧回家吃了个晚饭,晚饭后,楚静就拉着他回屋聊了这事。

楚静猜想到杨萧可能会有些反感,但她真没想到他会这么排斥,一听到楚静说做试管后,当即脸色就变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说我不行吗?说我没用?连个孩子都生不出来还得去做试管?”

“以前是妈逼我,现在妈不逼我了你又开始了,到底还有没有点安生日子可以过!”

楚静很想说,有用没用自己心里没点数吗?但看着杨萧气得脸红脖子粗的模样,生怕自己再多说一句,他就炸了。

她知道杨萧敏感,只是被她踩到痛处了,便拉着他的手轻声道:“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跟萧杨相处了这么久,对于怎么哄他,楚静是再清楚不过了。


楚静跟杨萧到家后,杨萧已经困得不行了,沾床就睡着了。

楚静也没好到哪里去,她一夜没睡,又是惊又是吓的,现在整个脸色都苍白了。

她心里还装着事本来没打算睡的,结果坐在沙发上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是被敲门声吵醒了。

杨萧先她一步醒了,此时已经走到了门前正打算开门。

楚静揉了揉眼睛,正要看是谁在敲门时,就听见一声巴掌声,站在门口的杨萧整个人被扇扑到了地上,露出了站在门口的杨父。

楚静的睡意瞬间被吓没了,她立即站起身惊道:“爸,这是怎么了?”

地上的杨萧也是一脸的懵逼,捂着脸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委屈道:“为什么又打我!!”

杨父冲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杨母,两人走到杨萧跟前,指着他骂道:“为什么打你?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你心里没数吗?”

杨母也在一旁叫骂道:“从小就没指望你有什么出息,没想到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居然还敢碰违禁品!你是不把大家都害死不甘心吗?”

楚静听明白是因为什么了,立马上前拉住两人:“爸,妈,事情不是那样的,你们先听我说。”

楚静快速将来龙去脉给两人讲了一遍,这才将杨萧从杨父的巴掌下救了下来。

杨萧捂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心有不甘道:“你们每次都是这样,从来不听我说,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怪我!”

杨父本就没消气,一听这话就更火了:“难道这事跟你半点关系没有吗?你要是不出去惹事,会得罪人吗?”

“就因为你,现在外面传遍了,到处都在说你身为公司的部门经理,不洁身自好去碰违禁品,连好几个客户都打电话过来询问这事了!”

“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处理这事吧!不然等你哥出差回来,还得揍你一顿!”

说罢,便气冲冲的扭身走了。

杨母抬手点了他,也扭头出了门。

杨萧此时简直是又气又委屈,眼睛都红了,大喊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楚静看着他那样子,心里升起一股愧疚。

若是她到现在都还没看明白,那这些年是真的白活了。

今天这事除了她跟杨萧还有那两名警察后,就只有会所的工作人员知道了。

那两名警察肯定是不会宣扬出去的,会所的人自然是更不会出去说了,若是传出去有人在会所里做这些只会影响他们的名声。

而知道这事,又能这么快就将此事传播出去的人,

唯有沈仲了。

杨萧确实是无辜的,从一开始,沈仲就是冲着她来的。

愧疚的同时,她又陷入深深的无力感中。

她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那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他的目的是什么,怎样才能让他停下来。

在原地站了片刻后,她深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出了门。

杨萧见状,问她:“老婆,你去哪儿?”

“我去给林淼打个电话。”

楚静拿着手机出了家门,朝着无人的湖边走去。

她不能再坐以待毙被沈仲这样玩弄了,她得去找他问个清楚。

电话那边很快就接通了,林淼的声音传了过来。

“喂?”她的声音含糊,显然是还没睡醒。

楚静直接开口问道:“淼淼,你可以帮我见一下沈仲吗?”

“见沈仲?”林淼的瞌睡清醒了一些。

“你见他干嘛?”

楚静没说他跟沈仲之间的恩怨,只说了杨萧昨晚发生的事。

这事已经传开了,就算她不说,林淼起床后也会知道。

“所以,你怀疑这事是沈仲干的?”

楚静应道:“对,所以我想当面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是,这个忙我可以帮,不过为什么是你去见沈仲?难道不应该是杨萧去吗?他这么没担当?惹出麻烦了还得自己老婆去替自己擦屁股?”

林淼的声音听着有些生气,在那头大骂了杨萧一通。

楚静现在也没法替杨萧开解,只能开口道:“他有苦衷。”

林淼在电话那头叹了口气后,应了:“行吧,不过沈仲这个人脾气怪得很,单独的私人见面他不一定会给我这个面子,我只能带你去能遇见他的公共场合带着你跟他打个招呼,然后你自己想办法跟他搭上话。”

这样更好,楚静现在压根就不敢跟沈仲待在私密的空间里,能在人多的地方反而更安心一些。

跟林淼聊完后,没一会她就发来了信息。

隔天,万华酒店3楼的宴会厅。

楚静从电梯出来后,便看见了在电梯口等她的林淼。

林淼见她出来便迎了上来,挽着她往宴会厅走。

“你不用出来接我的。”楚静道。

林淼凑头靠着她的耳边低声道:“今天这个宴会是黄治勤儿子的满月酒,算是家宴了,没我带着你进不去。”

黄治勤这个名字楚静从林淼的嘴里听说过,是沈仲的另一个表哥。

也是六年前,在林淼的生日宴会上被沈仲揍的那个男人。

当时的楚静还不知道这两人的关系,是去年在林淼的婚礼上看见黄治勤后才知道他的身份。

而沈仲跟黄治勤的恩怨,她也从林淼嘴里听说了不少。

这两人从小就不对付。

沈老太爷的孙子外孙外孙女加起来一共六个,沈仲排老四。

他的亲哥沈询是老大,大姑家的李濯是老二,二姑家的黄治勤是老三,三姑家的一对双胞胎女儿排老五老六。

这六个孙辈中,沈老太爷最喜欢的就是沈仲,其实就是那对双胞胎,其余的几个待遇都一样。

沈询是大哥,比沈仲大了近十岁,自然不会跟自己的弟弟争宠。李濯打小就聪明,看得了眼色,只要跟着沈仲,就能从沈老太爷那里得不少好吃好玩的,犯错了也不会挨罚,他便心甘情愿的被沈仲使唤了。

双胞胎俩个小姑娘那是被整个家族的人宠着的,连沈仲都宠着她俩,也不会跟沈仲争宠了。

唯有老三黄治勤,人不聪明,心眼还小,处处看不惯沈仲,处处跟他作对。

偏他在沈仲手里从来没讨到好过,每次都因为他吃亏。

但吃无数的亏也不长记性,下一次还是要去招惹沈仲。

后来沈仲被他惹得不耐烦了,故意在守月岛上激怒了他,然后被他揍了一顿。

揍得还挺狠的,把沈仲鼻梁都打断了,鼻血把整个人胸前都染红了。

但沈仲一下都没还手。

沈老太爷得知这事后可心疼坏了,狠狠的惩罚了黄治勤不说,还直接将人送出了守月岛,并让他以后都别上岛了。

那一年,沈仲不过12岁。

家里的大人在外都是业界的大佬,谁看不出来这是沈仲故意使得坏,不然为何从来不肯吃亏的沈仲当天楞是没还手。

小小年纪就有这等心机,以后只怕是要走上歪路子。

但沈老太爷不以为然,还直夸沈仲有手段。

因此,黄治勤彻底的记恨上了沈仲,但凡的沈仲的东西他都想抢过来。

两人在林淼的生日宴会上闹那一出,就是因为黄治勤勾搭上了沈仲当时的女朋友。

因此,楚静听到是黄治勤孩子满月宴后,不由疑惑:“你不是说他俩不对付吗?那沈仲回来吗?”

林淼哼笑一声,“几年前的沈仲肯定是不会的,但现在这人城府越来越深了,惯会在长辈面前装良善。”

她这话一落,楚静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沈仲那张脸。

如果说楚静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的话,也确实会被这人的笑容给蒙蔽了。

果然是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暗骂了一句后,楚静又才道:““你怎么不早说是满月酒,我什么都没带呢。”

楚静是空手来的,林淼只给了她一个时间地点让她来赴宴,没有说是什么宴会。

她还以为是一般的商务酒会,就这样空着手来了。

“带什么呀,你又不是为了给他送礼来的,送了他也不会记得你,浪费那个钱干嘛。”

林淼说得也有道理,她就算送也没什么送得出手的,今天这里面送的礼价值应该都是以百万为单位吧。

楚静全身家底掏出来都没有一百万。

跟着林淼进了宴会厅,一进去楚静就被里面的场景给惊到了。

这是家宴?

这个宴会的规模跟来参加宴会的人数,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不像是家宴。

林淼看出了她的惊讶,解释道:“除了黄家那些亲戚以外,还有沈家那些隔了房的亲戚呢。”

这么说来,确实也算得上是家宴。

只不过这场家宴的级别怕是远超很多商业宴会了,里面除了一些X城的商界大鳄外,还有好些个政要高官。

可以说是在X城有头有脸的都来了。

无怪乎有钱的人只会越来越有钱,资源人脉都被这些人攥在了手里,圈外人压根连接触这些资源的机会都没有。

而在这些人群的中心,一个人影赫然在其中。


楚静相亲的那两年见多了形形色色的男人,在跟杨萧见过一面后,便暗自决定。

就是他了。

长得还行,性格也不错,人也挺礼貌的,家里又有钱,头上有个有能力的哥哥顶着,他只要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不干坏事,就可以跟着哥哥享一辈子的福。

这简直是楚静理想中的生活了,完全不需要自己努力,只要乖顺的依附着家人,就可以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杨萧对她也挺感兴趣的,两人又见了几次面后,就确定了关系。

相亲认识的男女一旦确认关系,只要不出意外,很快就会进行下一步,结婚。

两人谈了半年,双方家长就开始商定结婚事宜了。

双方家长是认识的,杨家的公司是楚伯父合作了许多年的一个大客户,杨母私下也经常会邀楚伯母陪同她出去逛街。

有一次楚伯母便带上了楚娴跟楚静。

比起个性鲜明的楚娴来说,温柔恬静的楚静自然是更讨长辈的喜欢了,杨母一眼就相中了她,夸她长得珠圆玉润的,有福气。

当即就安排了楚静跟杨萧相亲。

虽说楚静这个儿媳妇是杨母自己看上的,但她的二儿子她都不怎么看得上,对这个二儿媳妇自然也不会多上心,她只负责给钱就行了。

她看上楚静最主要的原因是楚静看着脾气就好,不是个争强好胜的性子,这样就不会跟老大家争,一家人才会和睦。

偏心虽是偏到姥姥家去了,但也正合楚静的意,这种只出钱不插手的长辈,可比那些出了钱就要所有事情都按照自己的意愿来的长辈可好多了。

婚礼在她筹备下如期举行,全都是按着她的预期完成的,很美满,很顺利。

婚后生活楚静也很满意。

爹不管,娘不问,老公听话,大哥能挣钱。

只要她两口子乖乖的,就可以过上满意的生活,拥有满意的人生。

最好再生个一个乖巧可爱的孩子,那这辈子就圆满了。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不好的地方的话,唯一不好的就是杨萧的身体了。

她以前没谈过恋爱,也没跟男人发生过关系,对于男性身体构造的了解,都是青春期时,在楚娴的猎奇心下阅览的影片跟漫画,还有林淼偶尔的口述。

她一直以为所有男人应该大差不差的都有那种水准,大树挂辣椒什么的,只是一种夸张的手法吧。

直到她见到了杨萧的。

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来形容她的洞房花烛夜的话,她只能说是,毫无感觉。

不痛不痒。

她连什么时候开始的都不知道,对方就已经结束了,并且跟干了一天劳力累瘫了一样,倒头就呼呼大睡。

留她一个人睁眼看着天花板发呆。

真正的夫妻生活是什么样子的她没体验过,但她知道肯定不是他们这样的。

在那一刻她瞬间感觉到了什么叫宿命,她就说呢,这样好的日子怎么可能轻易就轮到她呢。

但事已至此,除了接受也只能接受了。

人生嘛,总是要有点缺憾的,楚静这样安慰自己。

但偶尔,午夜梦回之际,那个荒诞离谱的夜晚时不时的就会出现在楚静的梦中。

那样热烈的拥吻,激烈又疯狂的梦境,弥补了楚静在夫妻关系上的缺憾,也让楚静梦醒之际,总是有片刻的迷茫。

与沈仲那短暂的亲密,竟然成了她填补自己空虚的精神补给,让她觉得羞耻恐惧的同时,又屡屡沉迷其中。

她从小就安分守己,一直都认为自己无欲无求,没想到骨子里也有这样放荡的想法,这样的自己连她都有些吓到了。

一边唾弃自己,一边又沉迷在梦中,即便是再看得开,她也有些焦虑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那件事确实影响到她了。

就如同原本一条平坦的道路上突然冒出来一块石头,她这辆均速行驶的车压过去时,虽然不至于发生事故,但还是引起了一些颠簸。

本来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但因为她过去的二十五年太平坦了,导致这个颠簸给她造成了一点后遗症,在以后的行驶中,时不时的就会回想起来。

因为害怕,所有就忍不住去回想,因为老是去回想,所有会一直害怕,如此反复循环。

直到她察觉到自己有些不对劲了。

这些事她没法对别人说出口,但心里的焦虑烦闷又无处可说,最后她只能寄托在烟酒上。

偶尔烦闷时抽上一支,小酌一杯,能让她心里好过一些。

任由谁都想不到,乖巧温顺的她私底下竟然烟酒都来。

但也只限于此了,她的叛逆也只敢做到这里了,再多的她就不敢了。

从倪园出来后,楚静匆匆回到了车上,片刻都不敢多逗留,快速开车离开了这里,生怕耽误一秒钟,那晚的事情就被捅了出来。

开车时,她的注意都没法集中,老是走神。一边担心沈仲还记得她,一边又安慰自己他肯定不记得了。

那么短暂的接触,又过去了这么久,估计他早就忘记她长什么样子了。

而且那晚上因为场合的原因,她的妆化得浓了些,今晚的她是淡妆,穿着打扮也是日常的样子,跟那晚完全是判若两人,他肯定认不出她的。

然而这个安慰丝毫不起作用,最后在差点追尾后,她将车停在了路边,从包里摸出一支烟点上。

一支烟还没抽完,她就接到了婆婆打来的电话。

让她给大嫂带一份樊记的甜品回去。

杨萧的大哥大嫂原本是自己单住的,最近因为大嫂怀孕了,杨母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便强制要求两口子搬回老宅住。

楚静本以为她跟杨萧结婚后也会自己出去单住,但提过两次后都被杨萧岔开话题了,她便没再提了。

因为她知道,肯定是她婆婆不同意。

老两口年纪大了爱热闹,大儿子底气硬管不了,就只能拘着二儿子了。

楚静对此也没什么意见,杨母虽然不是特别的看得上她,但对她也还不错,至少零花钱给的大方。

有谁会跟钱过不去呢,有道是,自由诚可贵,尊严价更高,若为金钱故,二者皆可抛。

她是个俗人,如果搬出去单住意味着没有零花钱了的话,那她宁愿住在一起。

挂掉电话后她没有立即走,而是将一支烟抽完,直到最后一口烟雾吐出口,她才将那些烦闷与焦虑压在心底。

掐灭烟头,喷了几下口喷去掉了嘴里的烟味后,她重新发动车,往樊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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