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李长英的其他类型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周棠宁李长英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下次卫廷之再进我的卧房,拦住他就行。”“是,主子!”识珠—身战意,主子的清白,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不过—瞬,她又八卦起来:“主子,今晚要不要再去外院拦着?”“以老夫人的情况,万—他们请不到闵神医,再过来……”“不会了。”就算闵神医不来,老夫人今晚也不会有事。“我先睡了,外面那几个,等天亮了,再让她们起来。”卫廷之这样,周棠宁也不是很担心。很快,她就可以离开将军府了。她这两天,先养好身体。“好的,主子。”识珠伺候周棠宁睡下,吹灭烛灯,就出了房间。荣松堂那边,都过了亥时(晚上11点),灯火通明,全员未睡。“啊!痛……”卫老夫人—直喊个不停:“闵神医来了没有?”卫锦枝握着母亲的手,又心疼又慌。母亲的病,以前也发过,但从来没疼成这样。闵...
《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周棠宁李长英最新章节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下次卫廷之再进我的卧房,拦住他就行。”
“是,主子!”识珠—身战意,主子的清白,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
不过—瞬,她又八卦起来:“主子,今晚要不要再去外院拦着?”
“以老夫人的情况,万—他们请不到闵神医,再过来……”
“不会了。”就算闵神医不来,老夫人今晚也不会有事。
“我先睡了,外面那几个,等天亮了,再让她们起来。”
卫廷之这样,周棠宁也不是很担心。
很快,她就可以离开将军府了。
她这两天,先养好身体。
“好的,主子。”
识珠伺候周棠宁睡下,吹灭烛灯,就出了房间。
荣松堂那边,都过了亥时(晚上11点),灯火通明,全员未睡。
“啊!痛……”卫老夫人—直喊个不停:“闵神医来了没有?”
卫锦枝握着母亲的手,又心疼又慌。
母亲的病,以前也发过,但从来没疼成这样。
闵神医诊治了多年,她几乎没发过病了。
现在这样,她都吓到了。
—张口,就骂道:“娘,都怪那个周棠宁,大哥都去找她请闵神医了,她竟然不给你去请!”
老夫人—听,更疼了,直在榻上滚:“周棠宁那个小贱,她这是要我的命,想要害死我啊——我,我要她……休了她!”
卫锦枝眼底—喜。
就是要这样,让她母亲休了周棠宁,她的嫁妆,全归卫家所有。
这样,她的嫁妆,也有着落了。
她就可以风风光光嫁进萧国公府,以后享福了。
卫廷之在—旁,—个头两个大。
“哗哗……”门口卷帘被掀起,他—看是卫安回来了。
忙迎上去:“闵神医呢,来了没?”
卫安—脸落败地摇头:“闵神医说了,将军府的人他不治,尤其是老夫人,老爷子……”
卫廷之身体—晃,脸色红了又青。
双腿疼痛的卫老爷子:“……”
卫棉枝怒声道:“大哥,—定是周氏捣的鬼,她想要害死娘……”
就在这时,外面的奴才通报:“姜姨娘来了。”
“让她滚!”卫廷之怒声道。
要不是她惹出这—切,母亲也不会被刺激得发病。
她还来,是嫌还不够乱吗?
要不是她拿性命保证,能改良他们的军火武器,他直接把她扔出府了。
卫锦枝骂道:“她还敢来,看我不打死她。”
连向来不管这些事的卫文之,也向小厮道:“将她轰出去,别让她进来,晦气!”
榻上的卫老夫人,更是骂道:“这个祸害,她……她……”
通报的奴才—脸难堪,忙说道:“姜姨娘是送银子来的,说是太晚了,就先送十万两来。”
嘈杂的大堂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安静如鸡。
卫锦枝被老夫人养得,从来都是沉不住气的性格。
最先问道:“什么?姜成璧送什么来?”
其他的人,包括二房三房夫妇,也满脸不敢置信:“十万两?”
她刚刚才亏了三万两,哪来的十万两?
奴才又报道:“是,都在外面等着。”
“扶我—把!”老夫人抓着老太爷的手,撑着身子,垂死病中坐了起来:“叫她进来——”
奴才出去通报,不—会儿,姜成璧先进来。
还是白天那副模样,长发乱糟糟的,挽了插在脑后,衣衫不整,脸上也有些抓痕和巴掌印。
没办法,她从周棠宁那里回去之后,就在清点她火锅店的账,及那些上门要账的人事。
火锅店倒闭关门,她手上,只有青红青月两个人手。
她得先把这些事情处理了。
账目还没弄完,周棠宁安排的人,就把银子送到了。
她就先过来。
看到她这—副鬼样子,卫老夫人腹部—疼,差点又倒了下去。
姜成璧对着众人冷冷—笑,向外面呼了—声:“抬进来!”
良山万顷,还有矿山,铺子上百间,宅子几座。
二夫人还跟她说,让她们二人,不用和大夫人比。
又说周家是富商之最,跟周家比起来,她娘家那点生意,都不够看。
而周棠宁,之前最是疼她这位小姑子,整个京城都知道,定会重金给她添妆。
她话都那么说了,卫锦枝的嫁妆,如果太寒酸,她以后,怎么在萧国公府立足?
今天,她就想着,等周棠宁拿出五十万两,给五公主下聘。
再一并跟她说了,让她拿十万两出来,给自己当嫁妆。
萧国公府那边也说她年纪不小了,想早点成亲。
她得赶紧准备好自己的嫁妆。
和萧二夫人十五万两相比,她是比不了了。
但又不敢带太少的嫁妆,而且将来,这些钱都是她的,是她下半生的一个倚仗。
就狮子大开口,要了十万两。
上午没谈拢,她回去左思右想,现在跑过来了。
“周棠宁,和离你就别做梦了,最多只能是休弃。”
“休弃之后,你一个弃妇,如何在京中立……”足?
“哗——”一桶水迎面浇来。
“啊!”卫棉枝尖叫,从头上淋下来的水,流入她的口中。
“这是什么?好臭!”
“这是富春菀的洗脚水,赏给你的,想要,里面还有。”
识珠拎着盆,掐着腰,向奴仆们:“去,把洗脚水什么的,全拎来,赏给外面叫的。”
“三姑娘,我们快走吧!”卫锦枝的婢女见势不对,先拉着人走了。
识珠将大门一关,回到正屋,将手擦干净,上前去继续伺候主子用餐。
“十万银两的嫁妆,亏她想得出来。”识珠气哼哼地说道。
不禁问道:“以前三姑娘也不是这样的,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
周棠宁淡淡地说道:“此一时,彼一时。”
“将军府娶了五公主,太子又是五公主的亲哥哥,也算一步登天了。”
“卫锦枝本就眼高于顶,自以为就高人一等了。”
不仅她,满将军府都是。
换作大部分人,也是如此。
“也是我以前的疏忽,把他们养得太好了,觉得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理所当然了。”
以前,卫锦枝,以及整个卫府的人,有求必应,不管多难的事,她都为他们办到。
所以让他们都以为,不管什么要求,只要提出来,周棠宁都会为他们解决。
所以,卫锦枝就跑要来彩礼了。
“可十万两银子啊,她也敢开口要?以为自己也是公主了吗?”
京中出嫁的贵女,陪嫁银两过万,就算富贵出嫁了。
十万两的,都极少。
“兴许是被萧二夫人刺激到了。”
周棠宁听下人说了萧家来提亲的事,那个萧二夫人,可是个人精,又是个会糊弄的。
卫锦枝生性自卑,急着想要强压人一头,就想要带多的嫁妆出嫁。
“也是我以前,太惯着他们了,让他们这么不知分寸。”
识珠心疼地看着自家主子:“主子,你后悔吗?”
周棠宁凝思了片刻,淡淡笑笑:“有什么好后悔的。”
以前,她当他们是家人,就乐意养着宠着他们。
钱而已,姜成璧给了个白糖方子,也算是给了她一条暴富的路子了,她不差钱。
有钱难买她高兴。
现在这样做不成家人,她不养了便是。
识珠可不这么想,这些忘恩负义的东西,砸个天雷下来,劈死他们吧。
“可奴婢还是想不明白,这样的人家,五公主那样的身份,怎么会愿意倒贴着,赶着嫁过来?”
识珠只是有感而发,发出这样的质疑。
周棠宁对此,本就心存疑惑。
周棠宁向识金:“去吧。”
“是,少夫人。”
周棠宁又躺回床上睡个回笼觉,才睡着没多久,就被吵醒了:
“我家少夫人病了,之前就已经跟将军说过了,今日不去请安。”
“她好不容易才睡下,还请嬷嬷不要进去打扰她。”
识珠拦在门口,不让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进来。
“病了?这种伎俩,也就是将军不与妇人一般见识,可骗不到其他人。”
“老夫人,老爷有要事要和少夫人商量,她现在必须过去……”
两人正争执着,识银就带着闵神医进门来。
闵神医已经五十出头,是回春堂的大夫。
在京中,除了几位医术高明的太医,就属他医术最好,声望最高。
这几年,他很少出诊,只有世家贵族,拿了名帖,才能请得动。
识珠见状,立刻迎上去:“老神医,快请给我家少夫人看看。”
刘嬷嬷:“……”
神医在,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识珠先进门来,周棠宁已经起身,坐靠在床头。
她禀报了,得了允许,才出门,把闵神医请进屋。
“刘嬷嬷,你也进来吧。”识珠气声道,免得说她家少夫人是装病。
床上的周棠宁见了闵神医,冲他笑道:“老神医,辛苦您了。”
闵神医斜着眼睛看着她,气哼哼的。
识珠在她手腕上盖了丝帕,他才坐下来,才开始诊脉。
越诊越生气:“昨夜老夫就说过,少夫人日久成疾,需要卧床静养。”
“这是年纪轻轻,就不想活了?”
闵神医瞪着周棠宁,嘲讽中带着心疼。
周棠宁乖顺道:“老神医,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养好身体。”
“你多给我开点好药,我好把身体养回来。”
识珠:“是啊老神医,什么药好,什么药贵,你就给我们家少夫人开,我们少夫人不缺钱。”
一旁的刘嬷嬷:“……”
闵神医:“……”
把完脉,他又给周棠宁做了检查,叮嘱道:“你是操劳过度,又受到刺激,引发的心悸。”
“少则卧床休息三五日,多则十天半个月。”
“断不能再受到刺激,否则引发心疾,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唉!”
闵神医直摇头叹息。
她这样的事,放在哪个女子身上,能不被刺激到。
周棠宁冲他笑笑:“老神医放心,我定能很快养好身子,不枉费您一番劳苦。”
老神医看了看她,只见她眉眼间虽有苦涩,但心态平和从容。
看得出来,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
他“哼”了一声,就转身去桌前写药方。
药方写好之后,识珠接过。
这时,识金也赶过来了。
主仆俩交换眼神。
周棠宁向闵神医请道:“老神医,还烦请您帮我走一趟,向我婆母说一声,我需要卧床休息,不能每天早上都去请安。”
闵神医眉头打结。
周棠宁冲他讨好地笑。
闵神医:“……”
算了,给这小丫头利用一下吧。
“还请闵神医三日后,再来帮我复诊一次。”周棠宁笑着再请道。
闵神医:“……”
周棠宁得了他的许可,转头向识金吩咐:“识金,你带上账目和钥匙,跟着过去,把东西交给老夫人。”
她原本没想要这么快交钥匙的。
但早上,她已经和卫廷之说过了,老夫人他们竟然还让人过来逼她。
识金一顿,反应过来,立刻应道:“是。”
刘嬷嬷:“??”
这怎么就要交账目和钥匙了?
神医是识银请来的,识银亲自拎上他老人家的药箱,送着一起去。
周棠宁呆在房间里,此刻也睡不着,就让识珠给自己拿了本游记,躺在窗下的榻上翻看。
周家百年经商,世世代代,跑遍神州大地,都有收藏游记和地理杂志等奇闻书籍。
她守在将军府的这些年,让周家拓印了不少,给她送来。
识珠给她端了营养极好的果干,让她打发时间。
她住的富春苑面积大,园中做了四季园林景观,每个季节,都有花开。
如今初春三月,正是桃花开的时候,一阵阵花香来,好不惬意。
没多久,识金和识银就回来了。
她抬眸看着脸色难看的两人。
先是向识银问道:“闵神医送回去了?”
“送到大门口,他不让我再送。”识银回道。
“老头还是犟得很。”
三人:“……”
京中敢这么称呼闵神医的小辈,只有她们家少夫人了。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周棠宁向识金。
“老夫人,老爷,二爷,和三姑娘都在,二房三房的人,也都在。”
二爷和三姑娘,是卫廷之的弟弟和妹妹,两人是双胞胎。
两人只比周棠宁小两岁,如今都已经十六。
“三姑娘说,您这是因为五公主要嫁进府,只能做妾,在闹脾气。”
“说您一介商贾之女,难不成要公主给您伏低做小,难不成是疯了?”
“其他人虽然说得少,但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好在闵神医说少夫人心悸,有心疾之兆,需卧床休息。”
“否则,怕是要派婆子来,硬把您拎过去。”
识金向来好脾气,说着这些,也很愤怒。
识珠听着,脸都气红了。
识银生性清冷,此刻眼底都有些杀气。
识金:“少夫人,闵神医说您的病气不得,您千万别生气,一定会有办法的。”
“是啊是啊,少夫人,您别生气……”识珠也连忙哄道。
周棠宁一脸淡笑:“你们不用担心,我的身体不会有事。”
“你们少夫人我呀,定会长命百岁的,少活几年,我的那些嫁妆,都花不完。”
昨夜,她满心满眼地等着卫廷之回来,却得到他被赐婚的消息。
确实被刺激到了,当场心悸晕了过去。
早上见过卫廷之之后,她心里就有数了。
为那样的男人气出病来,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交了钥匙,府中的大小事务她不用再管。
她的身体要养回来,也不需要太久。
“嗯嗯嗯!”识珠直点头:“有钱,日子总不会难过的。”
识金、识银:“……”
识珠:“少夫人,我现在就去给您做午饭。”
“午饭让小厨房做就好了,你拿闵神医开的药方,去买药。”
“识银,你跟着一起去。”
“好的少夫人。”
两人离开之后,房间里只留下识金。
周棠宁向她说道:“你去跟周叔和沈嬷嬷说一声,让他们把手上的事,都尽快找机会交出去。”
除了三个贴身奴婢,周棠宁当初嫁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些得力人手。
其中周叔和沈嬷嬷是最得力的人。
周叔是祖父身边的能人,沈嬷嬷是祖母身的得力助手,两人也是两口子。
两人的儿孙,都养在周府,是周府的家生子,心腹奴才。
当初她嫁进来,将军府实在没有人手,周叔就负责帮忙管理府外的事。
沈嬷嬷帮着管内院。
周棠宁把库房的钥匙交回去,就是不打算再管家了。
他们两人,也得先抽离出来,以做准备。
“周棠宁——”
周棠宁刚走出荣松堂的月洞门,就听到卫廷之的声音。
见他追了出来,她站住等着。
识珠三人退到远处。
卫廷之追上来,立在她的前方,脸上僵硬,眼眸发红,忍着怒气。
“周棠宁,你一时气愤,我能理解,你不想拿出钱来就算了,以后别乱说话,也别再气父亲,母亲。”
“好好安分守己,做好你的事就行。”
“卫廷之,我刚刚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要和离。”周棠宁再次表明态度。
她语气平静,清醒又坚定。
卫廷之审视着她再次质问:“你确定要和离?”
“是。”
“周棠宁,你想过和离后的事吗?你想过和离后,周府的处境吗?”
周棠宁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脸上没有什么情绪,一双眼眸清澈又空灵深邃,反而让人看不透。
他现在,就看不透她。
“周家满门富贵,在京中,本就让人眼红。”
“这些年,老太爷没少花心思,在京中打点,以保平安。”
“周家和将军府联姻,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周棠宁猛地抬眸,错愕又失望地看着他:
“卫廷之,你觉得我当初嫁给你,是为你们卫府,能护卫我们周家?”
那年少年十五岁,和她一般年纪,是个城门下的守城小将。
他在混乱嘈杂的城门下,拔剑直指北方,意气风发地诉说着少年梦想:
七尺男儿,应志在远方。
若有朝一日,能上阵杀敌,卫我国安,才不虚此生!
于是,她给了他一个机会。
他来周府提亲,她嫁予他,助他上前阵。
却不曾想,他心中,竟是这么想的。
卫廷之看着她眼里的惊讶和失望,心里顿时一慌。
忙说道:“棠宁,五公主是太子的亲妹妹,以后太子登基,将军府的前途不可限量。”
“母亲和妹妹都说得没错,这对你们周家来说,也是难得的机会。”
说到这里,卫廷之盯着她,等着她思索。
周棠宁都懒得告诉他,他们这条康庄大道,根本容不下她。
即使容得下,她也不屑。
看着她固执的样子,卫廷之的脸色冷了下来,透着几分强硬。
“周棠宁,你现在这样任性,冒犯了五公主,你想过你们周家吗?”
周棠宁眸光一凛:“卫廷之,你这是威胁我?”
卫廷之冷冷地看着她。
对峙片刻,周棠宁冷声甩了句:“和离一事,请将军尽快安排。”
她转身,急步往外去。
眼底泛起些泪光,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外面,卫廷之转身,“砰”地一拳砸在墙上,墙面凹陷,他手背上渗血。
周棠宁出了荣松堂,才放慢脚步。
识珠三人跟上她。
经过中庭院的时候,等着的卫锦兰迎了上来。
周棠宁见她有事,就站住。
她上前来,恭敬地行了一礼:“大……大嫂……”
以前,她最喜欢叫她大嫂,觉得亲切又自豪,如今,都尴尬得有些叫不住。
“对不起,我……我……我母亲说,我们人微言轻,我们的话,没人会听。”
“你的遭遇,我……我抱歉。”
他们眼睛是亮着的,看得出来,周棠宁这些年来,为这个家庭的付出。
她和母亲,做不到像其他人一样,那样对她。
只觉府中欺人太甚。
可她能做到的,也只是不参与其中。
“大嫂和离的时候,我可以给大嫂作证,证明大嫂这些年,对这个家兢兢业业,毫无错漏,恩重如山。”
周棠宁倒是没想到,她还有这份勇气。
周棠宁语气平和些:“不必。”
她拒绝了。
她的帮助无足轻重,搞不好,她还会被赶出家,毁了她自己的前程。
“你找我,有事?”
卫锦兰看看她,一脸实在过意不去。
“说吧。”
卫锦兰这才说道:“锦兰之前听大嫂说过,魏昌伯府的公子品学兼优,想请大嫂牵线搭桥。”
“锦兰也到了该嫁的年龄,只觉这世上男子,品行优良的难得,想为自己谋个好郎君。”
“这个时候,本不该再麻烦嫂嫂。”
“锦兰就厚着脸皮,向大嫂求个前程。”
她说着,向周棠宁郑重行了个大礼。
周棠宁看着她:“你愿意?”
“大嫂挑中的魏府公子,是极好的人。”
魏家是江南望族。
族中有人,官至州府。
家中也经商,钱财富足。
家族兴旺,门风清正。
而魏昌伯府这一门进京,是因为魏家公子,魏存远,读书极有天赋。
魏昌伯这才入京为官,带着儿子前来京中读书,走科举之路。
也是为族中在京中谋势。
十六岁的魏存远,是卫文之的同窗,春闱的成绩,也很出色。
而魏昌伯,与夫人夫妻情深,没有纳妾,也只生有魏存远一个儿子。
这样的家庭,嫁进去之后,一家和睦,没有婆媳小妾之间的腌脏争斗。
日子别提有多好过了。
虽然现在,魏昌伯只是一个伯爵,但魏氏族中,是地方大官。
将来陛下,必会重用。
以魏存远的才学和科考成绩,将来必能高官至伟。
是比萧国公府三少,好百倍千倍的亲事。
可惜卫锦枝目不识珠。
这卫锦兰,平时看着有些笨拙,却有这样的眼光和心性,也是难得。
“既然如此,回头我给魏夫人下个帖子,你和你母亲,去相看相看。”
卫锦兰眼睛一亮,带着点泪花:“谢谢大嫂!谢谢大嫂!”
“你也不必谢我,成不成,也要看你们的缘份。”
周棠宁给卫锦枝挑的这门亲事,是极好的。
如果换作以前,她还会想办法,把魏家这门亲事周旋给自家人。
现在,她就不想操这个心了。
而且她崇尚两情相悦,成不成,让他们当事人决定。
“如此就好了,锦兰是诚心感谢大嫂。”
她只需要一个机会。
卫锦兰从袖中掏出一个平安符,递给她:“前几天大嫂病了,锦兰帮不了什么忙,就去法门寺求了个平安符。”
“祝嫂嫂一生顺遂,喜乐安康。”
周棠宁接过:“谢谢。”
“你和你母亲准备好了,来找我下帖。”
“是。”
周棠宁点头,往自己的院子去。
回到院中,识珠“砰”地将门关上,让奴仆守在外院。
只有识珠,识金和识银,跟在周棠宁身边伺候。
识珠端上热水,让她洁面净手。
识金担心地问道:“主子,将军府怕是不会让您和离,咱们怎么办?”
“这事由不得他们,我自有办法。”
“可万一他们来阴损的,卫三姑娘的那些话,咱们……”识金是真的慌了。
识珠递给周棠宁热面巾,手都是抖的。
识银双手攥紧,拳头都硬了。
周棠宁接过面巾净面,一双黑眸,平静无波,像是风暴来临前的平静。
“他们若敢,我周棠宁,让他们卫家满门给我陪葬。”
再加一个李玉湾。
“五公主,怎么了?”
卫廷之见她盯着周棠宁的院落看,神思沉重,不由开口问道。
五公主放下车帘,对他笑得温柔:“没什么,就是有些担心,怕周氏不喜欢本宫。”
卫廷之脸色冷了冷:“那也是她的损失。”
李玉湾笑得娇美,往他胸膛前靠了靠,亲昵又不靠上,克己守礼,又让人心神荡漾。
“只要廷之你对我真心就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有了上辈子,嫁给三个野蛮的老男人经历。
现在看着卫廷之,只觉他丰神俊美,她是真的喜欢。
卫廷之脸微微一红,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他以前,也就和周棠宁走得近过。
因为娶了她,新婚之夜要掀红盖头,但都没挨这么近。
他在战场上浴血三年,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样的场面,顿时有些受不住。
喉结滚了滚,应道:“以后五公主就是廷之的妻,廷之必定真心相待,绝不负你。”
五公主听着男人坚定温柔的声音,看着男人发红的脸,露出满足的笑容。
她是重活一生的人了,上辈子,嫁了三个皇帝,学了不少伺候魅惑男人的本领。
卫廷之这种未经人世的年轻男子,对她来说,很好掌控。
现在他和周棠宁还没有圆房,在她嫁进来之前,他们也别想同房。
这辈子,她和卫廷之,应该可以一生一世一双人。
定能——
她直起身,拉开了点距离,说道:“听说老将军和老夫人,身体都不太好,这次本宫带了陈御医来,让他好好看看。”
“本宫宫里有不少好药材,他们需要什么,回头本宫再差人送来。”
“廷之代父亲和母亲,谢过公主。”
“以后都是一家人,不用谢。”
周棠宁折腾了一番,有些累着了,下午直接睡了一个半时辰,晚饭时间,才醒来。
识珠就一脸怨气地说道:“那位刚刚在荣春堂用了晚膳才离开。”
“府上都在传她大度善良,格外孝顺。”
“还让御医,给老爷和老夫人治病,听说二老都精神多了。”
“可明明是少夫人您这几年,用了自己的人情和重金,请闵神医治好他们的。”
卫廷之的父亲,卫武,是个九品校尉,膝盖在战场上被箭射中。
后因战事胜利,随大军班师回朝受封,封了五品将军。
得了当初荒废的宅子,现在的将军府。
三年前,周棠宁嫁进来的时候,他旧疾发作严重,已经不能行走。
闵神医多年医治,现在才能行走。
老夫人因当年生二爷和三姑娘这对双胞胎,也落下病根,发作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
也由闵神医多年医治,用昂贵药养着,现在人都年轻了好几岁,白头发都少了。
她家少夫人这么多年的心血,五公主一出现,就直接成了她的。
识金和识银听着,脸上都是怒意。
“府上的人还说,少夫人果然是商贾出身,不知轻重,竟然还妄想,在公主面前争宠。”
“说五公主再仁慈,你这样不知好歹,也只会毁了自己的好日子。”
识金向来不喜欢说道这些,此刻也没了好脾气:“这些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这些年,少夫人好吃好喝着养着他们,让他们一起过好日子。”
“现在人还没嫁进来,他们的胳膊肘,竟都拐出去了。”
周棠宁眸色凝重,自然是不高兴的。
这些年,她辛辛苦苦,把全府上下,养得很好。
吃她的,喝她的,享受她的成果,却反过来踩她,她自然是不同意的。
识珠安慰她:“主子,你也别太难过,为这些人,不值得。”
但她自己却恨不得,冲出去揍那些人。
周棠宁:“……”
你这样火冒三丈地安慰人,会让人更来气的好吗?
她向三人:“你们都留意着府里的动静,其他的,都不用管。”
她又向识珠:“这几天闲得没事,厨房里多做点好吃的,打发时间。”
看着她们主子能吃能睡,精神也不错,人漂亮,怎么看都舒服,她们也才没急得跳脚。
享用了晚餐,周棠宁无聊,就让识珠多点了几盏烛灯,看会儿书打发时间。
灯下看书伤眼睛,周棠宁早早就被识珠她们催着上床睡了。
第二天,也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她十五岁嫁进将军府,现在也不过十八岁,正是身体好的时候。
这几天吃好睡好,气色都红润了。
如果没有赐婚一事,她现在只怕天不亮就得起床打理。
带上她三个月前,就准备好的各种奇珍异宝,去各官员家走动,为卫廷之封职的事奔走了。
虽然说这次卫廷之获胜归来,但胜利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他也不是头等功。
像他这样的年轻将军,也有好几位。
而且还有国公府,和侯府的名将之后。
其他的几位也有家世背景,在朝中,也都有关系。
若不好好打点,在朝中获得助力,他的职位,定然不会太好。
曾经,她当他是要和自己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夫君。
现在,他都要贬自己为妾,另攀高枝了。
她自然不会再管这些。
不过都是娶公主了,皇上自然也不会给他太低的职位,就算他不为自己的女儿着想,也要为自己的面子着想。
周棠宁不要太闲,连早餐,都吃得慢悠悠的。
以前,几个丫鬟,都跟着忙得脚不沾地。
现在她们也没事,都在主子的院里打点,厨房的早餐,都做了十几样。
享受完早餐,周棠宁就躺在榻上看书打发时间,等着闵神医过来。
快到午时,闵神医就来了。
他照例先给周棠宁把脉问诊,诊完脉,他脸色还不错,看着周棠宁的眼神,也带着点佩服和欣赏。
“恢复得不错,你的病症,是心病,只要你自己心态稳,什么病,都伤不了你。”
“想你祖母沈氏,以病弱之躯,跑遍五湖四海,如今六十高寿,那算盘,也打得哐哐响。”
“你可不能辱没了她的威名。”
周棠宁笑得得意:“那是自然。”
“还请老神医帮我看几味药。”
识银出去,不一会儿,拿来五六味药,其中,还有几粒贵重的养心丸。
闵神医闻了闻,看了又看,然后脸色黑沉:“你哪来的这些腌脏东西?”
周棠宁先问道:“还请老神医告之,这些都是什么药。”
闵神医年纪大了,医过的女人,少说也有几万了,倒也不太顾忌这些,以病人的健康为重。
“是能让女人血流不止的药,不会大出血,但会一直不干净。”
“几种药物交叉服用,时间久了,也会影响子女生育,子嗣难得。”
闵神医看着周棠宁,一脸严肃:“这些药全用下去,你这辈子,就无法再生育了。”
周棠宁脸色一沉,眼底涌起一片杀机。
但很快压下去,脸上带笑,乖巧和顺地向闵神医:“有劳老神医了,后面您就不需要再来了,我身体没事,若有需要,会让识银去请您。”
闵神医看看她,点头。
这丫头的精神,比之前还好了,心里是个明白的。
他就没那么操心了。
他照例开了药,做了叮嘱。
识银送他出了将军府,看着他坐上马车离开,才回来。
她再回来,周棠宁示意她把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她们主仆四人。
周宁棠严肃地说道:“我要和离,你们尽快把东西都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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