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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由内而外的冷,没脸打电话给我妈寻求温暖。
路是我自己选的。
成年人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我交代佣人照顾仨孩子,随后开车离家,漫无目的地在路上行驶。
无处可去,却也不想回家。
我已经在家待了太久,久到自身如同锈蚀的机器。
这世上的所有人中,许孟真离我最近。
他是我的心上人、枕边人,是我三个孩子的父亲。
我对他不设防,常常向他倾诉我的心思,倾倒思想垃圾。
他聆听我,给我有价值的反馈。
纵然我酗酒发疯,他每次都会耐心把我哄好。
我以为我俩彼此心意相通。
岂料最亲近的人最会算计我。
为了靠近许孟真,我拒绝导师的挽留,硕士毕业后立即回国,进研究所,与许孟真处在同一座城市。
我和他都忙,每周见一到两次,见面就上床。
我那时不确定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还是比较合拍的床伴。
他没有明确给这段关系定性,我患得患失,却甘之如饴。
某天傍晚,许孟真来研究所接我。
有个学弟同我一道下班,抢走我的电脑包提在手里,不停找话题攀谈,问东问西。
我脚步一顿,望见豪车旁许孟真站立的身影。
他的脸逆着光,神情晦暗不明。
即便看不清脸,只看姿态,也感觉这人帅得惊心动魄,周身萦绕着沉稳的气场。
路过的人纷纷向他注目。
学弟顺着我的视线看过去,话说到一半,安静下来。
等许孟真走到我俩面前,学弟明显变内向,递还我电脑就仓促告别。
前往餐厅的路上,许孟真开着车,闲聊般问起那个学弟的情况。
我开玩笑,问他是不是吃醋。
许孟真没搭话。
那时我不懂他沉默的含义,以为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