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骁双手环在她两侧,春光尽现。
“你把尤里叫来,还逼人家穿你喜欢的衣服,到底是想怎样?”
姜桃初不放弃,仍要问个所以然。
她总不能,不清不楚就在这里被弄的衣不蔽体。
“逼她?你哪只眼睛看出来的?”
纪寒骁轻蔑一笑,对女孩含泪的指控毫不在乎。
“她很乖,比你听话得多。”
“那你找她,放我走。”
纪寒骁早就知道她还是会这么说,缓缓道。
“我喜欢不乖的。”
“那你为什么骗我?”
想做这些事,根本不需要借口。
反正她毫无还手之力。
“没骗你。”
只是他没那么生气。
“那封信确实是这个内容,不过——”
他左眉微挑,眼底一片傲然。
“南洲检察官早就被买通了,他写一万张也没用。”
姜桃初又惊又怒,惊的是纪寒骁手段通天,连南洲最高检察官都能买通。
怒的是他把自己的恐惧和委屈当作笑料。
“所以,你就是单纯想看我害怕?”
“看你们垂死挣扎的样子,比你们耍手段有意思多。”
从刚接手纪家,他的检举揭发暗杀比姜桃初吃过的盐还多。
乔家这点小打小闹,在他眼里和姜桃初的拳头没什么区别。
“那语音呢?”
“刚录的。”
语气淡淡。
“所以你们刚刚都那样了,还没那样……”
好家伙,大好的时机两个人在里面商量怎么泼她脏水。
这也太煞画风了吧。
“那样是那样,嗯?”
纪寒骁起身,将她轻松抱起。
“我们不也一样没那样么?”
他笑着问,唇角是掩饰不住的愉悦。
“姜桃初,提醒你一句,姜家既然把你送出来,就别想再回去。”
她怎么回去啊……
南北洲分隔大片海洋,最快的潜艇漂洋过海都要一个多月。
“嗯,不过你也走不了。”
少部分人的脑子装的是脑浆,普通人的大脑装的是泥浆,她装的是豆浆。
良久,他把头发埋在姜桃初白皙脖颈,鼻尖轻轻送气。
“姜家送你来,也不是蠢到极致。”
姜家两个字被提起,女孩不觉心底一缩。
她唯一在乎的只有王妈了。
“真可怜。”
他的手略略扫过后颈,又到腰身。
“受过不少委屈吧?”
姜桃初依旧一言不发。
“我要是你继母,我也欺负你。”
外面看起来软绵绵的,实际上犟得不行。
知道自己无依无靠,还非要逞口舌之快。
她强忍的泪水颗颗滑落,珍珠一样地在他手背滚过。
“哭起来这么可爱,谁不想欺负。”
姜桃初气的不行。
没见过谁把别人的痛处说的这么轻描淡写。
可她现在想知道的,只有王妈的境况。
只要纪寒骁不知道王妈跟她相依为命,她就无所畏惧了。
“你调查过我了?”
“顺手的事,很难么?”
“你知道多少?”
“160,21岁,六月一号双子座,E——”
姜桃初急忙捂住嘴。
E什么啊E?
谁让他调查这些了。
“你每次都偷换概念。”
她愤愤道。
“跟谁学的呢,姜老师。”
“正经点。”
女孩厉声道。
原本想严肃一点让纪寒骁知道她不好惹,可在他眼里就跟炸毛小猫一样。
“这么说吧,关于姜家,关于你,我比你知道的多。”
“废话,实力差距摆在这呢。”
“知道就好。”
所以车祸,是周雪媚有意而为之?
“你会怎么对付乔家?”
“你是在关心我,还是关心他?”
用得着问吗……
“关心你,最关心你了。”
纪寒骁骨节刮刮她的鼻尖,笑道:“当然是,碎尸万段。”
姜桃初身子微晃。
“不可以!”
“你是谁的情~?”
姜桃初的脸一寸寸白了下来。
她当然无能为力,纪寒骁是出了名的有仇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