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折枝墨宴的其他类型小说《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柳折枝墨宴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谢不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晃十年过去。又是一年冬日,柳折枝坐在窗前赏雪,院子里种着寒香扑鼻的红梅,红梅映雪煞是好看,让他有些坐不住。当年他未曾衰败了身子,最喜欢在冬日落雪时练剑,如今憋了十年之久,心中痒痒的,最后到底是左右看了看,然后轻手轻脚走出了寝殿。身子亏空,出门一沾染风雪便冷得不自觉哆嗦了一下,他也不在意,就那样闲庭信步的往前走,站在雪地里看着眼前的红梅,伸出手想用指尖弹落上面的雪花。可那指尖还未触碰上,腿上突然一紧,足有手腕粗的黑蛇缠绕而上,叼着雪白的大氅披在他肩头,还给他拢了拢衣襟,蛇头对着他一个劲吐信子。老子就去晾个衣服的功夫你也往出跑!你是看不见雪吗!柳折枝你是不是想气死老子!柳折枝一动不敢动,眼中的心虚一闪而过,“蛇蛇,我就是出来透透气,若...
《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柳折枝墨宴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一晃十年过去。
又是一年冬日,柳折枝坐在窗前赏雪,院子里种着寒香扑鼻的红梅,红梅映雪煞是好看,让他有些坐不住。
当年他未曾衰败了身子,最喜欢在冬日落雪时练剑,如今憋了十年之久,心中痒痒的,最后到底是左右看了看,然后轻手轻脚走出了寝殿。
身子亏空,出门一沾染风雪便冷得不自觉哆嗦了一下,他也不在意,就那样闲庭信步的往前走,站在雪地里看着眼前的红梅,伸出手想用指尖弹落上面的雪花。
可那指尖还未触碰上,腿上突然一紧,足有手腕粗的黑蛇缠绕而上,叼着雪白的大氅披在他肩头,还给他拢了拢衣襟,蛇头对着他一个劲吐信子。
老子就去晾个衣服的功夫你也往出跑!你是看不见雪吗!
柳折枝你是不是想气死老子!
柳折枝一动不敢动,眼中的心虚一闪而过,“蛇蛇,我就是出来透透气,若是觉得冷我便回……”
“嘶!嘶嘶嘶!”
话都没说完就被蛇蛇吐着信子堵回来了,柳折枝不敢吱声了,默默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自叹气。
从前明明是我教导蛇蛇的,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竟然变成蛇蛇整日管着我了。
不让做这不让做那,恨不得让我整日躺在榻上,偏偏蛇蛇长大了,不如小时候那般好拿捏了,重得我都抱不动……
他刚慢悠悠的走回殿内坐下,面前的桌子上就被扔了一枝红梅,墨宴还用尾巴把红梅往他眼前推了推。
就是要看这玩意是吧?是没长嘴还是怎么的?不会跟老子说?
看!你就坐这给老子看!再敢跑出去站在风雪里,老子打折你的腿!
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相处了这么多年,柳折枝一眼就看得出他是在生气,伸手在他头顶摸了摸,“是我错了,蛇蛇不要生气,蛇蛇是为我好,我着了凉蛇蛇是要心疼的,我知晓了。”
鬼才心疼你!
墨宴用尾巴尖抽了一下他的手,可现在长大了,蛇尾也有拇指那么粗了,这一下直接把他的手被给抽红了。
十年来柳折枝什么都不用做,全是他照顾着,都算得上是被娇养了,也不如当年那么能吃痛了,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疼了?
墨宴赶紧凑过去用蛇信子在那红印上舔了舔,顺便又自己抽了自己一尾巴。
让你欠!明知道他身子弱还不收着力气!
“蛇蛇。”柳折枝按住他的尾巴,“没有大碍,做什么抽你自己,不疼么?”
疼个屁,老子皮糙肉厚的,用不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
墨宴白了他一眼,也不看他了,就用蛇信子一下一下舔他的手,还用尾巴从旁边卷了一瓶丹药来,碾碎一颗丹药撒上去,看那红印消失了才放心。
“那是高品丹药,重伤才用得上,是给蛇蛇养伤的,怎能如此浪……”
“嘶!”墨宴打断他的念叨。
给了我就是我的!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老子说用得上就用得上!你闭嘴!
柳折枝:“……”还真是越长大脾气越大了。
“蛇蛇好凶。”
他半嗔半怨了一句,墨宴身体一僵,片刻后默默把尾巴尖放进他手里,趴在那不动了。
给你玩给你摸,这回行了吧?
凶一点就不乐意,娇气。
柳折枝就是随口一说,因为知道他最吃示弱这一套,现在看他终于像小时候那样乖了,这才拿来红梅摘了一朵,一手摸着蛇尾把玩,一手把那红梅戴在他头上。
最多算是匆匆过客。
但想到蛇蛇要磨—磨心性,柳折枝便决定管了,伸手打开窗子,刚要探身去把兔子捡回来,腰间猛地—紧。
墨宴用蛇尾把他拉回来,关了窗瞪着眼睛对他嘶嘶嘶。
你又折腾什么!外面冷!你身子受不住!还要老子说多少遍!
“不是要出去。”柳折枝示意他往外看,“那里有只傻兔子,撞上了墙,我是想把它捡回来看看可有受伤。”
就这点事?等着!
墨宴把他推远了,免得他吹了风,开窗用蛇尾—卷就卷回了兔子扔到殿内,也没关窗,就在那等着。
看看看,没受伤,你看—眼就行了,看完我再给他扔出去。
柳折枝看明白了他的意思,伸手抓起兔子看了看,犹豫片刻才开口与他商量,“蛇蛇,外面天寒地冻,你看这兔子还算可爱,不如我们将它留下养着,也算是给你做个玩伴,如何?”
“咣当!”蛇尾僵住了,没撑住窗。
墨宴看看那兔子再看看他,—双竖瞳尽是墨色。
你要养它?柳折枝你敢养它?!
你当老子是死的吗!
墨宴的怒意太明显,甚至对兔子都有了杀气,那只兔子已经完全僵硬了,就跟被吓死了—样。
“蛇蛇,你……”
柳折枝想过他会不愿意,但这个反应比想象中严重的太多了,好像已经超出了嫉妒的范畴。
“蛇蛇不想有个玩伴吗?”
“嘶!”
老子不想!你给老子把那兔子扔了!
他对兔子的杀气更明显了,柳折枝眉头微皱,看他的眼神也严肃了些。
是我平日未曾多留意,只想着让蛇蛇陪我,没让蛇蛇接触旁人,所以发现晚了么?
蛇蛇的心性似乎已经……已经入了歧途。
“只是与你做个玩伴,它不如你有灵性,是给你养着玩的。”柳折枝试图跟他讲道理,“蛇蛇,如今是我开阵封山,云竹峰只有你我,可这世上并非只有你我,你可能明白?”
明白个屁!
老子在这—日,你就不能养别的玩意!
墨宴横行霸道惯了,平日里能念着他身子弱,与他妥协,但对—只兔子可没那么好的脾气,也不跟他争论什么,只看着那只吓到半死不活的兔子,蛇尾—卷,直接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蛇蛇,别……”
阻拦的话刚开个头,那兔子就已经被他吞入腹中,半点皮毛都没剩下,柳折枝这时候才不得不认清现实。
他似乎……真的把蛇蛇给养歪了。
蛇吃兔子是寻常习性,可蛇蛇分明是带着私心的,不是饿了,就只是见不得自己留下那兔子。
或者说容不得自己养其他生灵,对自己依赖的过分,甚至到了争宠独占的地步。
柳折枝百思不得其解。
怎会如此啊,蛇蛇分明憨憨的,可爱得很,怎么不知不觉性子如此偏执了?
就这么—会儿功夫,墨宴已经去洗干净回来了,记得他说咬了旁人便不能再碰他,所以吃了兔子就立刻去清洗。
现在回来了,立刻自下而上将他缠住,蛇头正对着他,眼里带着警告跟他对视。
不许养别的玩意,不然你养—个老子吞—个!
“蛇蛇……”
柳折枝无奈的叫了他—声,不是责怪,只是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改正。
清心如水,心境澄明,如此方为得道根本,可他如今养成了偏执的性子,分明就是背道而驰。
若是修魔倒是个好苗子,修道就……太容易滋生心魔了。
越想越觉得是自己没有教导好他,柳折枝愧疚的摸摸他的头,轻叹了—声,“罢了。”
“蛇蛇,快吸啊,都流下来了。”
墨宴一直不动,柳折枝又把蛇头朝自己靠近了些,“都是你咬的,不要浪费了,这血虽是不如前几日好喝,但多少还是有些灵气在里……”
眼看蛇头要碰上,柳折枝眉头一皱,“蛇蛇刚咬过小师弟。”
墨宴满眼都是那粉嫩小巧的东西,都迷迷糊糊准备张嘴了,突然被拿开又是一愣,紧接着面前就多了一杯清水,“蛇蛇洗一下,洗好了就可以喝血了。”
你让老子吸的,你还嫌老子嘴脏?!
蛇头都快被按进杯子里了,墨宴气得咬着牙,说什么也不肯张嘴去洗。
柳折枝你竟然敢嫌弃老子!不洗!就不洗!
“蛇蛇,快洗。”柳折枝轻声催促,“脏,你咬了别人要是不洗一洗,那便不许咬我了。”
他是过分爱干净整洁的性子,即便没了修为不能用法术清洁,每日也要沐浴更衣,白衣脏了一点就要换,过得处处精致,墨宴这几日都看在眼里。
但也还是不能容忍他竟然嫌弃自己。
那些衣服能跟老子比吗?那么多事,没人惯着你!
小黑蛇很有骨气的梗着头就是不肯在杯子里洗一洗,柳折枝劝了几次都无果,最后只能放弃了,“罢了,那便随我一同去沐浴吧。”
虽是没了修为,不能用法术引水,但好在往日就在偏殿引了温泉,皆是温热的活水,沐浴不是问题。
这几日柳折枝沐浴时都把墨宴放在屏风外,今日头一回带他一起,自己还未进去,就先把他给放进去了。
温热的泉水还冒着些热气,水汽氤氲之间,墨宴只有蛇头露在水面上,见他抬手解衣,身上衣衫尽数滑落,露出羊脂玉似的身子,白得晃眼,整条蛇都僵住了。
他娘的,这腰可真细啊,一只手就能搂住吧?
一个男人怎么哪哪都这么白?还那么粉,不光上面那里是粉嫩的,连那处都……
柳折枝只当他是什么都不懂的小蛇,在他面前也无需注意什么,缓缓走进温泉之中,走动间该看的不该看的全被他看去了。
墨宴不仅看,还盯着看,然后默默低头看看自己,最后满意的点点头。
切,嘲笑老子?谁给你的勇气啊!
“嗯?”
水中带了丝丝血迹,正流到柳折枝身边,他疑惑的环顾四周,最后竟是在蛇蛇脸上看到了源头。
“怎么流鼻血了?”柳折枝将他拿到手中仔细查看,“可是泉水太热,蛇蛇不适应?”
什么流鼻血?谁流鼻血了?!
墨宴坚决不信是自己,拼命甩头,然后眼看着鼻血落入水中一滴,晕染开来。
墨宴:……
那……那应该就是泉水太热了,老子是蛇,这么热的水谁能受得了!
“还是先给你洗吧。”
怕他受不住温泉水温,柳折枝一手拿着他,一手鞠了水往他头上浇。
唔……呸呸呸!
水都进嘴里了,墨宴赶紧往出吐,结果一张嘴就被他把嘴捏住了,手指还往嘴里送,在嘴里一通乱搅。
“要洗干净些,不然日后便不许咬我喝血了。”
柳折枝一边细心的帮他洗,一边认真教导他,“蛇蛇日后是要化形的,从小就学些人族的礼数,咬了旁的人或是物件都要洗干净,可能记住?”
墨宴根本懒得理他。
就你们正道讲究多!
确认他嘴里都洗干净了,柳折枝才继续往下,几乎每一片鳞片都不放过,甚至掀开下腹的鳞片抓住了……
墨宴:??!
“蛇蛇不要动,这里也要洗。”他挣扎的太用力,柳折枝费了些力气才勉强按住,耐心的跟他讲道理,“都洗好了今夜就可与我一起睡了,如今一日比一日凉了,睡在榻上会暖和些。”
年少时便是魔族第一天骄,后来顺理成章继任魔尊之位,修为高深几乎在六界横着走,墨宴就没受过这种屈辱,杀心达到了顶峰。
然而随着柳折枝的清洗……
“蛇蛇?”指尖触感有些变了,柳折枝低头看了看,淡定道:“难怪都说蛇性本淫,竟是这么小就已有了本性。”
墨宴瞳孔地震,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这么没出息,蛇信子都忘了吐,完全呆滞住了。
“是正常的,莫怕。”柳折枝安抚的摸摸他的头,“小公蛇这样很正常,不过蛇蛇要先长大,快些长大才能早日去找小母蛇。”
放在平时墨宴早就开骂了,此时却根本张不开嘴,只觉得丢人丢到了极点。
谁家魔尊在死对头手里这样啊!
简直是奇耻大辱!
他恼羞成怒不讲武德,等到柳折枝把他放开,直接蹿起来又咬了柳折枝胸口一口。
“嘶……蛇蛇……”
柳折枝掰开他的嘴把他拿开,又伸了手指进去,“喝血要咬手指,不可咬那处,若再有下次可就要罚你了。”
他只当蛇蛇懵懂无知,逮到哪里便习惯去咬,还语重心长的教导。
“蛇蛇虽小,但也要尽早勤学苦练,需固守本心,克制本性,修道修心,心境澄明,不为欲望侵染,方可仙途坦荡……”
刚做了那么离谱的事,现在他就开始论道了,墨宴都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心无杂念,面上看着像圣人,言行举止却偶尔荒谬至极。
他是墨宴见过正道之中最符合仙风道骨四个字的人,本性也是无欲无求,外界并非虚传,柳折枝确实不问俗世,不食人间烟火,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时不时透着一股子违和感。
耳边是柳折枝清冷的嗓音,缓慢悠然的讲着何为心境,何为道心弥坚,即便如今是泡在温泉中坦诚相见,也如同开了道场悟道论道一般。
他完全不受外界影响,一心向道,只想从小抓起,好好教导自己的蛇蛇,可墨宴左耳进右耳出,听得十分不耐烦,最后目光定在他胸口被咬得有些红肿的地方,思绪逐渐飘远。
话说,他为什么这么粉嫩,全身都这么白?
他们正道连这个都讲究?还是只有柳折枝一人这样?
啧……还他娘的挺好看……
生平头一回与人共浴,虽然共浴的是死对头,死对头也没拿自己当人,但墨宴却是实打实的体验了一回羞愤欲死和口嫌体正直。
一边嫌弃死对头,一边又忍不住盯着人家看。
然后发现……
柳折枝真他娘的美得过分了!
他怎么哪哪都那么好看!
“蛇蛇怎么一直盯着我?”柳折枝虽然不介意被一条蛇看着沐浴,但也觉得有些奇怪,起身离开温泉时忍不住指尖在他头顶点了点,“可是羡慕我的人身?想早日化形?”
废话!谁不想早点养好伤变回人身啊!
墨宴光顾着看他了,也没怎么反应过来,听他这么说就迷迷糊糊点了头。
“果真如此么……”
柳折枝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穿好衣服捻着指尖若有所思。
因为被白秋搜刮走了用来照明的鲛珠,从温泉回去已经是傍晚时分,寝殿内一片昏暗,柳折枝身子衰败,眼神也不如往日,在这昏暗中看得不甚真切,走路也摩挲着磕磕绊绊。
墨宴看得一头雾水,明明再拿个照明法器就行了,他怎么在这故意受罪似的?
正疑惑着,耳边突然传来一句话,“原来看不真切便是此番情景么?等到日后不能视物之时,怕是有些不太方便。”
柳折枝就只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有惋惜或者不安,淡漠到好像在说别人的事一样,边说边拿出了新的照明法器,几个分散开来,照亮了整个寝殿。
墨宴被他放在床榻上,看看殿内景物,再看看他那双漂亮的眼睛,眼神逐渐复杂起来。
任由他身子这么一日不如一日,自然会有彻底双目不能视物之时,到那时就不止没了修为那么简单了,只怕会彻底成了废人,连凡人都不如。
这副病病歪歪的样子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虽然是死对头,但……但自己现在在这养伤,就算是为了让柳折枝好好伺候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理。
对对对,就是这样,他瞎了还怎么伺候我帮我养伤,至少帮他把这双眼睛保住,不然以后喂我血喂到鼻子里怎么办?
墨宴自己说服了自己,趴在榻上准备等柳折枝睡着再动手帮忙,结果趴在一边好好的,突然又被拎起来了。
“蛇蛇,亲亲。”
蛇头又被送到了他嘴边,墨宴无语的吐了吐信子。
又开始了,日日亲老子!柳折枝你怕不是真是个变态吧!
往日被亲惯了,墨宴也懒得挣扎了,因为挣扎也没用,索性躺平任由他亲,可今日柳折枝的动作明显有些不同。
以往都是一下一下的,小鸡啄米似的亲,今日却亲一下就不放开了,还微微张开了嘴。
你……
墨宴察觉不对,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觉得一阵接着一阵的灵气涌入体内,快速修复四肢百骸的重伤,虽是杯水车薪,但也聊胜于无。
最重要是……这已经是柳折枝能凑出来的全部了,他眼看着柳折枝身后从原本星星点点的几缕白发,到一头青丝尽数化为白雪,几乎与身上的白衣融为一体。
拎着他的纤纤玉手逐渐无力,最后再也拿不住,就这么让他摔在了被子上。
“左右日后也是要散尽灵气的,不如全都给蛇蛇。”柳折枝脸色苍白如纸,躺在榻上费力的在他头顶摸了摸,“等我睡醒便教导蛇蛇修炼,会让蛇蛇尽早化形的,蛇蛇不要担……”
担心的心字还未说完,他便沉沉睡去,呼吸都微弱的不像话。
那只手无力垂下,正好将墨宴盖住。
你……你这是……
明知道散尽灵气会更虚弱,他还把最后一点灵气都给了自己,墨宴更看不懂他了。
怎么会有人对一条刚认识不久的蛇如此掏心掏肺?
而这人还是有名的冷心冷情之人,六界皆知的清冷仙君。
墨宴沉默了许久,最后一点一点轻轻将那只手拱开,将他给的灵气尽数炼化,周身溢出些许魔气,许久过后才勉强汇聚成一片。
片刻后,一身墨色衣袍的俊美男子出现在榻上,眉宇间皆是张扬邪肆,什么都不做光是待在那里就一身嚣张气势,一看便是肆意妄为的主。
“啧,笨死了,段承乾养出你这种傻子也是不容易。”
维持不了太久人形,墨宴也顾不上多骂他,抓起他的手两指按住手腕,探了探脉象表情逐渐凝重。
以自己现在的能力,想帮他保住这双眼睛还是有些勉强,之前想的法子估计都没用,除非……
看看柳折枝那一头白发,墨宴咬咬牙,摸摸索索把手探入衣襟,生生从胸口扯下了护心鳞片,准备以此将自己用来保命的护体灵力分给他一些。
沾着血的鳞片拿在手中,墨宴本就重伤未愈,此刻疼得手都有些抖,就这么抖着手把鳞片放到柳折枝嘴边,用力往里捅,“快吃,吞下去本尊保你眼睛无恙。”
血腥味那么重,又是坚硬的鳞片,柳折枝还在昏睡中,哪能吞得进去,他一连捅了好几下都没喂进去,逐渐暴躁。
“吃不吃!都要活不起了还矫情个屁!”
别管他怎么骂,柳折枝又听不到,自然无法配合。
最后墨宴实在没了耐心,索性自己叼着鳞片凑过去,用魔气先炼化了,然后嘴对嘴渡给他。
原本是一只手捏着柳折枝下巴的,就是单纯的渡那鳞片化成的护体灵力,可灵力渡到一半,柳折枝像是感应到了灵力,主动配合吸收时嘴唇微微动了动。
那过分柔软的触感让墨宴身体一僵,皱着眉头看看他,气急败坏的往他嘴唇上咬了一口。
你都亲老子好几日了,老子给你渡点灵力亲你一下你还不乐意!
怎么敢的!
“老子就亲!不愿意也忍着!真是惯的你……”
墨宴骂骂咧咧,灵力渡完了也没退开,又按着他后脑勺在他嘴唇上啃了好几口。
成日亲亲亲,这回让你也体会体会是什么感觉!
本来是要泄愤的,结果亲着亲着就忘了骂了,思想逐渐跑偏。
他嘴唇怎么这么软?竟然有人连嘴唇都是香的?
直到身体一阵刺痛,维持不住人形又变回一条小黑蛇,墨宴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亲的太久了,懊悔的咬了一口尾巴尖。
他娘的!姻缘红线还没来得及解呢!竟然把正事忘了!
柳折枝撒娇这件事对墨宴来说,震惊程度仅次于修真界覆灭了。
六界谁不知道折枝仙君不食人间烟火,淡漠清冷,谁能让他回应一句话,那都够吹嘘一辈子了。
虽然是死对头,但墨宴不得不承认柳折枝在六界的地位,那就是天边月云中雪,名副其实的高岭之花。
然而就是这样只可远观,六界都不敢高攀的死对头,现在竟然在自己面前撒娇!
他甚至记得柳折枝刚才那句话的每一个音调,连最后微微拖长的尾音,嗔怪的语气都记得清清楚楚。
还是清冷的,但就是莫名有点软,肯定是撒娇。
好啊,你个死对头还有两幅面孔呢,一个大男人竟然撒娇,丢不丢人!
墨宴对此嗤之以鼻,片刻后盯着没动静了的人晃晃尾巴尖。
说话啊!再撒娇一句,让本尊好好品鉴品鉴。
“蛇蛇,那是我自己刻的玉佩,随身戴了百余年。”
柳折枝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他说我玉佩上的鸳鸯丑,宁可被我剑气伤到,也要将那玉佩打碎,连玉佩上的穗子都一把火烧了,你说他是不是很凶,打不过我便这般欺负我……”
放屁!谁打不过你!这些年一直都是平手!
墨宴最先在心里反驳的就是这句话,还甩了甩蛇头当做抗议,结果甩到一半就发现了不对。
柳折枝说那玉佩是他自己刻的?
这事墨宴其实有印象,而且算是深刻,因为他早就看那玉佩不顺眼了,那日打架之前他还正好听说又有多少女修仰慕折枝仙君风姿,发誓非君不嫁,但都被拒绝了。
再一联想柳折枝百年前突然多的那块玉佩,他还以为是死对头心有所属,把心上人送的玉佩戴在身上跟他炫耀,所以他才不管不顾非要打碎那玉佩不可。
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着生气。
明明是死对头,六界中他们二人齐名,他露着这么俊美的一张脸没人要,柳折枝整日戴个破面具,却全是仰慕柳折枝的女修。
女修们提起他就都骂他是魔头,说他嚣张跋扈胡作非为,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这天差地别的待遇简直气死个人。
后来他还以为玉佩碎了坏了柳折枝的好事,所以特意留意着,果然又过去几百年也不见柳折枝有道侣,为此心情好了许久,结果现在柳折枝说那玉佩是他自己刻的?!
墨宴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因为这个玉佩盯了死对头好几百年,憋着口气时刻准备把死对头道侣搅黄,竟然全是白费力气。
你没有心上人却自己刻鸳鸯玉佩戴着,柳折枝你是不是有病!
哪个正道修士闲着没事自己刻玉佩?还刻鸳鸯!你知不知道鸳鸯是什么意思啊!
完全无法理解柳折枝这么做的动机,墨宴无语死了,也就是现在不能说话,不然他非按着柳折枝好好问问心路历程不可。
“那玉佩原本还有一块的,可惜被小师弟要走了。”
左右闲着无事,柳折枝想到什么就跟他说什么,想着反正蛇蛇不是人,不用怕,索性语调缓慢的跟蛇蛇念叨。
又不会累,又能体会到有生灵陪着自己的快乐。
“都是看书时随手翻出的样式,我刻了两枚,一枚是鸳鸯,一枚是游龙,蛇蛇知道玉佩吗?等你长大了,我也给你刻一枚。”
墨宴默默翻白眼。
谁要你的玉佩,哪个魔尊会带着死对头给刻的玉佩啊,老子不要!
“蛇蛇喜欢什么样式?日后化蛟成龙,不如也给你刻一枚游龙样式?”
什么叫也?你还给谁刻了?凭什么老子是第二个!
墨宴刚才没仔细听,现在才反应过来他说另一枚玉佩给谁了,又是什么样式,越想越不对劲。
游龙样式的玉佩,他给小师弟了,他小师弟不就是……白秋?
这几日光顾着跟柳折枝生气了,墨宴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出现在柳折枝的云竹峰的。
当时他重伤难以自保,想着先找个地方养伤顺便避一避风头,六界中唯一与他交好的就是柳折枝的小师弟白秋,白秋还赠给他一枚玉佩,他那时是想循着玉佩上的气息找白秋的,结果一传送就到了柳折枝这里。
那玉佩其实是柳折枝的?所以他才会传送到柳折枝的住处被死对头捡到?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墨宴心情相当复杂。
当时愿意与白秋结交也是因为白秋是柳折枝的小师弟,他还想着哪日两人交好暴露,到时候看看柳折枝会不会被气到,毕竟都说柳折枝最疼爱那个小师弟。
没想到白秋从一开始拿来讨好他的玉佩就是柳折枝的,亏他当时还觉得刻得漂亮,栩栩如生的,夸了好一会儿。
敢情从头到尾夸的都是死对头。
墨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暗暗感叹有点丢人,柳折枝却突然开口把刚才的话否了,“不行,不能给蛇蛇也刻游龙,那样就和小师弟是一对的了,还是刻个二龙戏珠吧。”
这些年系统大多时候都是在骂他,因为他不做任务,柳折枝懒得细听,所以只记得个大概。
似乎这是书中的世界,他是反派,小师弟和墨宴是主角,他要做的是……额……做什么来着?
算了不重要。
柳折枝记不清了,也懒得去多想,反正以后都跟他没关系了。
“总之蛇蛇要记住,日后不要与我小师弟多亲近,小师弟和墨宴才是一对。”
墨宴:??!
什么东西?谁和谁是一对?
墨宴整条蛇都僵住了。
先不说你在那乱点鸳鸯谱,老子是男人啊!白秋也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你说的那个一对……两个男人怎么凑一对啊!
墨宴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强烈冲击。
他娘的!你们正道玩这么刺激?!
柳折枝你竟然是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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