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杨建设杨家广的其他类型小说《超时空渔场杨建设杨家广全局》,由网络作家“干钩”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了省钱他是步行回到的时空船所在地。回到1984年,他带上两个大袋子上了自家机动船,开着船返航。回到码头,远远看见码头上有几点红光在闪。杨建设无端想起了今天的烤乳猪。烤乳猪眼睛里的LED小灯就会这么闪。他开船回到码头停靠,借着月光又看到了杨家广的面孔,另外还看到队里的杨家全、杨小兵等人。杨家广帮他用缆绳系在靠桩上,说:“建设,你不能老这么晚回来,天太黑了,起了风浪多让人担心。”大伯的话让杨建设心头一暖。家乡人,家乡情,人热心,情真挚。他说:“大伯,我没事,我从小在海上被浪花拍大的,有数呢。”“大全伯,小兵哥,你们怎么也在这里?都在担心我呀?”杨家全和杨小兵是父子两人,队里人家少,多多少少都能扯上关系,都是自家的父子爷们。杨家全说道:...
《超时空渔场杨建设杨家广全局》精彩片段
为了省钱他是步行回到的时空船所在地。
回到1984年,他带上两个大袋子上了自家机动船,开着船返航。
回到码头,远远看见码头上有几点红光在闪。
杨建设无端想起了今天的烤乳猪。
烤乳猪眼睛里的LED小灯就会这么闪。
他开船回到码头停靠,借着月光又看到了杨家广的面孔,另外还看到队里的杨家全、杨小兵等人。
杨家广帮他用缆绳系在靠桩上,说:“建设,你不能老这么晚回来,天太黑了,起了风浪多让人担心。”
大伯的话让杨建设心头一暖。
家乡人,家乡情,人热心,情真挚。
他说:“大伯,我没事,我从小在海上被浪花拍大的,有数呢。”
“大全伯,小兵哥,你们怎么也在这里?都在担心我呀?”
杨家全和杨小兵是父子两人,队里人家少,多多少少都能扯上关系,都是自家的父子爷们。
杨家全说道:“挂念你,不过也在等着大兵,大兵去公社接苏阿婆了。”
大兵是杨家全的大儿子,老婆今年怀孕,肚子一天比一天大,算算日子,应当是最近的临产期。
苏阿婆则是三乡五村有名的接生婆,很受人尊敬,手里接了不知道多少孩子,杨建设就是他接生。
其实现在公社的卫生所和县里的医院更适合生孩子,特别是县医院已经有了妇产科,里面的大夫业务精湛。
可是,那得要钱啊。
苏阿婆接生不要钱,给一篮子喜鸡蛋、给一篮子喜馒头就行了。
要是家里条件好的能再给个猪头,她就更满意、更高兴了。
大兵连夜去找苏阿婆了,就代表他老婆要生了。
于是杨建设问道:“大全伯,我嫂子快要生了?有没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杨家全说道:“应该没啥事,你嫂子已经是第三胎了,她又屁股大,熟门熟路的应该没事。”
杨大兵两口子已经有两个闺女的,属于超生,按理说该知足了。
可杨家全老两口不满足。
从老辈上就是这样,国人讲究闺女再多也是人家的,没有男丁传承怎么行?
过日子讲究的便是儿孙满堂、人丁兴旺。
儿孙多了,在街面上一站,那家伙说话都硬气,心里有底气,不怕有人来找麻烦,睡觉踏实、喝口凉水也比喝热酒痛快。
特别是对渔家人来说,渔民以前要在海上摇橹撒网,这可是大体力活,女人干不来,甚至男人干的都吃力——
自古相传男人有三大苦,打铁摇橹做豆腐。
再说女人每个月都有不舒服的那几天,尽量不能碰冷水,这样更不适合在海上做工了。
所以在渔家人看来,什么都是假的,就人丁兴旺是真的。
人丁兴旺比赚钱多还要让人欢喜呢,因为钱是死的、人是活的,钱买人是犯法,人挣钱却合法。
这样有钱未必就人丁旺盛,可人丁旺盛总有办法多挣钱。
出于这方面的考虑,杨家全无论如何都要大儿子再生一个,儿媳妇怀这孩子的时候,老两口每到初一十五就去观世音菩萨庙去祭拜。
观世音菩萨管送孩子,他们想让菩萨开恩给家里送个带小鸡的。
杨建设在生产队是有文化的人,他天天看报读书也有见识,但在生孩子这方面他跟老人意见差不多,他希望小杨家人丁越旺盛越好。
男娃女娃他不看重,他希望的就是个人多,女娃多同样很好。
油泼面好吃,香、滑、劲道,优点好多却也有一个缺点:
没什么面滋味。
汉子们端着大海碗去分面条,或者坐、或者蹲的在院子里就开吃了。
杨家全回来后也不闲着,他在屋檐下插上桃树枝,将已经准备好几年的桂圆、红枣、白果、核桃等用五色线拴成一串串的挂上去。
挂完了他回头看,又吆喝:“红皮鸡蛋呢?一人给分一个,今天吃就吃鸡蛋面!”
杨满福打趣他说:“呵,大全,你家里添了孙子看把你给得意的。”
“你谨慎点,以后还有的是孙子,有的是让你出鸡蛋的时候。”
杨家全笑着摆手:“大爷,可不敢要了,有这个知足了,完全知足喽!”
他叉腰站在院子里,大家伙的赞誉、吃饭时候的香甜,让他心满意足。
家里终于有了小孙子,他觉得是自己功劳,如果他不坚持而是听儿子儿媳的,那就没有这个小兔崽子了,那样他会后悔一辈子。
所以小辈的没有见识、没有主心骨,还得老子当家才行。
这么想着,他联想到了全生产队。
现在是杨建设这个小辈给全队当家,他到底行不行?
这让他陷入忧思之中。
不过这是远虑,他还有近忧——
就在院子里和谐吃饭的时候,屋子里忽然想起妇女的惊呼声:
“羔子怎么进来了?不好,要踹奶、菊香要踹奶……”
伴随着惊呼声还有孩子的啼哭声。
顿时,院子里有点乱了。
屋子里又喊又哭,院子里顿时就乱套了。
好几个人下意识想进屋,但考虑到屋子里有产妇和小婴儿又赶紧停下脚步。
但还是有人往里走,杨家广赶紧拦住人:“别进去,咱们不能进去,天冷身上有寒气,冲撞了菊香和小孩就不好了。”
厨房里的杨家全老婆急匆匆走出来,双手在围裙上使劲擦着问:“怎么了、这是怎么了?”
杨家全急促的说:“你赶紧进去看看啊,怎么了,我们在外面的哪知道怎么了?”
这时候已经有妇女推着个小孩出来了,生气的说:“你们这么些大老爷们大青年的在院子里,坐着的蹲着的,就没有看到有小孩进屋里?”
“踹奶了,羔子给菊香踹奶了!”
踹奶,黄海沿海一带地区的乡间说法,在杨建设看来是一种迷信说法:
产妇坐月子期间不能见别人家小孩,特别是不能在屋子这种狭小空间里见,见了以后就会给产妇踹奶,导致产妇没有奶。
但老百姓却很信这回事。
踹奶可是大事,这年头又没有奶粉,产妇踹奶没了奶,孩子咋办?
喝米汤?
那能养活孩子却养不好孩子,都知道吃奶的孩子长得最好。
杨家全老两口一听儿媳妇被踹奶当场心态就崩了。
老太太急促的去拧了杨家全后腰一下子,骂道:“你咋回事?你在院子里干啥了呢?”
杨家全的气都在被推出来的小孩身上。
这小孩十来岁,黑黝黝干巴巴,长得矮小瘦削,头发稀稀拉拉是枯黄色,皮肤黯淡无光,鼻子上扯着两条鼻涕。
刚入冬,他耳朵就有了冻伤,俩小耳垂通红发紫。
小孩估计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被推出来后吓得下意识往后缩,但一缩身就又被推了出来。
杨小兵快步上来凶神恶煞的问:“羔子你在我家里干什么?嗯?你什么时候进屋的?”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问:
“谁让你进屋的?”
“你娘呢?你娘咋不看好你!”
“半天云里刷浆子、倒浆糊——糊云乱雨!”
“社员平均月收入430元?笑死人了,一家五口的话,一年家里有、有两万?这不是家家户户万元户了?”
杨家广叼起烟斗笑了笑,说:“肥猪赛大象,就是鼻子短。全社杀一头,足够吃半年。”
“你们这是犯了高指标、瞎指挥、浮夸风的错误!”
饱受质疑,杨成才的脸涨红了。
他坚持的说道:“我不是瞎说、胡说,这都是上了报纸的!”
“花生亩产一万三千斤、早稻亩产三万六千斤,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这也上了报纸!”杨家广慢慢悠悠的说。
杨大柱帮说道:“这也上电视了!”
眼看双方要吵起来,杨大宝看到没人吃花生,他赶紧又抓了一把,并不动声色的把脚下花生皮拨拉去别人身边。
杨建设则下压双手说:“柱子、发根你俩先别急,毛主席说过,真理不辨不明。”
“首先我说明一下,我信你俩的话,但你俩得解释清楚,为啥人家的渔民新村社员会有这么高的收入?是什么渠道呢?”
杨成才问道:“你真信我们的话?”
杨建设点点头。
他第一天去2018年干工地,那地方便是曾经的一个渔村,薛永贵说,那村里人现在每年每人可以分五十万的分红。
所以月收入四百多块算什么?
我已经见过大世面啦!
杨成才情绪缓和了一些,说:“他们那渔民新村厉害,村里地多,然后被很多单位租赁盖了厂房,什么中国航空技术进出口公司的鹏城工贸中心,什么蛇口工业区,甚至还有中外合资的企业。”
杨家广问杨建设:“你真信这些话?”
杨建设说道:“今年年初的时候,我看《人民日报》发了一篇社论,标题是小平同志给鹏城题字。”
“他题的字很多,意思是说,鹏城的发展和经验证明,我们建立经济特区的政策是正确的。”
“当时这事我就特别注意了,现在再听发根和柱子的话,我心里有些想法——”
“咱们生产队也是个小渔村,咱们的土地也挺多,那能不能借鉴一下这个渔民新村的发展思路来进行发展呢?”
“咱们能不能成为琴岛的渔民新村乃至成为海边的大寨村呢?”
听到这话,大家伙都笑了。
杨大柱和杨成才笑得尤其愉快。
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杨建设看到大家伙笑他也笑。
这叫与民同乐……
杨学文认真的说:“建、咳队长,那个你一门心思为咱队里谋发展,这个我知道、咱社员们都知道。”
“你刚当族长、刚当队长,这个新官上任三把火,我也知道。”
“不过咱们还是得脚踏实地的去谋发展,对吧?不能好高骛远!”
杨建设虚心的说:“这些我都明白,大家随便聊,我去厨房看看。”
杨家全和两个儿子没有分家,他们家算是家大人多了。
这座房子是他爷爷辈盖下的,迄今可真是有年头了,厨房里的柴火灶已经被烟火熏的漆黑,看不出泥巴垒成的原样。
几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和手脚勤快的妇女在忙活,有的忙活着烧火,有的忙活着抻面条。
厨房墙上挂着鱼鲞和渔绳结,灶台上放着铁皮的开水瓶、搪瓷的盆子,一个藤蔓编织的大锅盖竖着放在铁锅后面。
屋子里热气萦绕,炒白菜头的香气满屋飘荡,杨家全养的老黄狗正趴在灶台前烧火的女主人脚下仰头做深呼吸。
杨建设带鸡蛋回了家。
天色彻底大亮。
暖阳照耀,天空湛蓝如染了水光。
阳光从东方斜照进院子、斜照进屋里,有海鸟在翻飞在啼鸣。
远处传来渔船马达发动的哒哒声,还混合了渔家汉子粗犷的嗓音。
海风一吹,生产队里飘起了饭香味和草木灰味,这就是渔家的味道。
杨大宝兴高采烈的来杨建设家里,看见杨建设正忙活着打鸡蛋他眼睛一亮:“建设哥,弄啥呢?”
杨建设头也不抬的说:“我带回来的米饭凉了一夜,再蒸的话就黏糊了,太浪费,所以我寻思做个蛋炒饭给咱爷们香香嘴。”
杨大宝激动的拍手:“太好了,建设哥,我就爱吃蛋炒饭!”
“以前过生日我爹娘给我们兄弟姐妹吃鸡蛋,我都是让做成蛋炒饭——还能多混上一碗米饭和菜油。”
杨建设笑道:“嗯,你可真是长了些吃的心眼子。”
其实他要做蛋炒饭还有个原因。
昨天的米饭多归多,滋味不太香,也不知道做饭的厨子是跟哪个师娘学的技术,真是浪费了那么多的大米。
后面断断续续的,清晨起床后准备过鱼活的人过来了。
渔家人勤劳。
一早起来男人先收拾今天出海要用的家伙什,女人就要收拾院子准备出太阳后晒鱼鲞、晒虾皮鱼胶之类的。
断断续续的,杨家广和两个儿子、会计杨学文等人先后进门。
这都是他们生产队里有头有脸的人物。
前天杨建设的父亲杨家兴下葬,是杨家广当了司事爷、杨学文负责登记,杨建国帮忙去联系的吹鼓手。
总之杨家兴能顺利下葬,离不开队里老少爷们的帮助。
按照黄海一带的规矩,杨建设作为主家要回请人家吃一顿饭,所以他选择了今天吃早酒。
没办法,中午头大家都要出海或者去上工,没空来吃饭。
到了晚上的话,这菜放置时间就太长了,自己吃没关系,用来招待客人未免有些寒酸。
总之就是这顿早酒最合适。
实际上黄海一带不管农村还是城里都没有喝早酒的习惯,渔民们是例外。
从历史上一直到现在,渔民们过的都挺穷苦,以前祖祖辈辈住茅草屋、吃卖不掉的海货,到了冬天海边的风又大又冷,人要暖身全靠一口烈酒。
而能喝烈酒的还得是男人,男人出海去搏击风浪来谋生,回到岸上要垦荒换口粮食养家糊口。
于是他们习惯在早上来两口酒,特别是到了冬天,不管家庭条件怎么样,家里总会想办法给自家男人准备两口烈酒。
天太冷,全靠烈酒暖身。
所以在龙旺公社这种地方,渔家汉子早上喝酒很常见。
杨建设准备的酒很普通,叫一口烧——一种红薯酒,很烈,一口下去能从嘴巴烧到全身!
这是渔家汉子的最爱。
渔民喝酒不在乎口感和香味,酒烈即可,酒越烈喝下去身子越暖。
杨家兴还在世的时候经常给杨建设上忆苦思甜课,他说新中国成立以前,渔民都是苦哈哈,没有大集体可以依仗、没有党来领导,他们为了谋生活只能自己干。
一年到头鱼最多的时候就是每次潮水过后的潮头,其中春冬两季的潮头渔获又格外多,渔民们没办法,迎着寒风往海水里钻。
早春和冬天的海水冷得刺骨,这时候渔民全靠一口烧来续命。
他们往往是背着酒葫芦闷上一口烈酒就驾船往潮头冲,靠一口烧来续命。
这事不光杨家兴会说,小杨家的老人都会说。
落座之后杨建设把父亲遗留下来的一桶一口烧拿出来,一人从家里带了个茶缸子,上面都有字:
有的是‘70年渔汛大会战纪念’,有的‘力岛围垦胜利会师纪念’,还有的则是‘动山县民兵大比武亚军’。
杨建设挨个给倒酒。
按照渔家规矩,菜没上先来一口暖暖胃。
队里老人杨满福喝了酒后咂咂嘴,感叹道:“这酒够劲,咱支书手头还是有好酒。”
杨大宝心直口快,说:“支书就是好酒太多、喝得太多……”
“你!”旁边的人立马用膝盖撞他的腿,对面的杨建峰也用严厉的目光瞪他。
杨大宝知道自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赶紧跑路:“我去帮建设哥烧火。”
杨家广不动声色的主持着换了话题:“这一口烧得有年头了,我上次喝到这么带劲的还是65年。”
“65年咱们琴岛响应毛主席‘一定要根治海河’的号召进行海岸大围垦,那会我是喝到好酒了。”
其他上年纪的人纷纷说:“这事我也有印象,65年冬天咱们琴岛地区建立了根治海河指挥部,地委动员了咱们地区两万劳力跨地区参加施工。”
“是,当时说冬天是围垦造堤的好时候,确实,那时候海潮枯了嘛,但就是天冷。”
“天不冷指挥部能给咱准备一口烧?当时准备的是老酒,不仅能御寒,还让咱爷们有了使不完的力气。喝上两口,上百斤的大石头都能挑得动!”
“哎呀,爷们,时间是真快,二十年了啊!”
其他人纷纷感叹:“二十年了……”
杨建设端着大盆子上来。
他打包了两个菜,土豆炖鸡架和白菜猪肉炖粉条。
得亏昨晚薛永贵没给热,否则加上今早他再热上这一顿,连热两顿能把土豆煮成土豆泥,红薯粉条能炖成红薯浆糊!
剩菜够多。
两个大盆子端上来,满满当当冒了尖。
热气弥漫,香气扑鼻。
一个盘子里有好些鸡块,一个盘子里铺着一层油乎乎的肥肉。
渔民们那粗大的喉结都忍不住律动起来。
杨家广感叹道:“机关干部出手就是大方,这盆子肉得多少钱?”
“这么肥的肉你有钱都买不了这么多,得有关系。”杨学文说道。
又有人说道:“机关单位肯定有的是关系,不过我估计他们直接自己买了猪杀了吃,他们食堂都是自己杀猪吃肉。”
“过瘾!”
杨家广的大儿子杨建山是个实诚人,他冲杨建设笑道:“今天跟着你沾光了。”
杨建设赶忙说:“这可没有,其实这是人家食堂的剩饭剩菜!”
其他人不管什么剩饭剩菜,有鸡肉、有肥猪肉还有粉条子,这就是好东西了。
杨建设也觉得这是好东西,实际上对于2018年的工地来说这菜档次也可以了。
昨天中午的菜不是薛永贵管的,他要是管饭估计就是清水炖白菜了,顶多出锅的时候再撒上两勺子大豆油。
昨天饭菜是度假村工地管的,工地上工人多,不光只有薛永贵领的这一批人,所以最终剩下的菜也多。
杨建设招呼大家开吃。
杨满福辈分高,他举起筷子说:“来来来,趁热,咱都趁热上吧。”
杨大宝给他们分碗,一人舀一碗,大口扒拉着吃肉吃菜,让人心满意足!
平日里谁家请客可不敢这么弄,都是用筷子夹着吃,吃的慢,能多吃一会。
稀里呼噜的声音响起。
渔家汉子能吃,大嘴张开筷子一扒拉,大海碗里的菜就出现了个坑。
杨建设举杯敬酒,大家伙一手端着碗一手举起茶缸灌了一口。
喝完酒咂咂嘴,继续开炫!
杨大宝吃着说:“这菜油水真足,不过肥肉不大香啊,是不是炼过油了?”
“你不爱吃就别吃,”他爹杨家发不悦,“我吃着这肥肉挺香,起码比咸鱼条子咸菜疙瘩香。”
杨大宝讪笑道:“爹你净说实话。”
杨建设笑着说:“大宝没说错,这肉确实不那么香了,因为它们是冻肉,在冷库冻的时间太长了,成僵尸肉了,所以不香了。”
这都是杆子跟他说的。
“什么叫僵尸肉?”杨建峰疑惑的问。
杨建设眨巴眨巴眼:“那个我也不清楚,反正城里人就这么说。”
他当时没问。
因为他在2018年要问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实际上这肉没那么香但这菜味道还是很不错的,用料实在,而且用大料和味精用的多。
特别是土豆炖鸡架用鸡汤勾兑了,猪肉白菜炖粉条也用了猪骨汤来吊味,滋味没的说。
大家伙吃完伸手一抹嘴。
手心里都是油。
杨满福老汉解了解腰带,感叹道:“有年头没吃这么过瘾的一顿了,我有时候都寻思,死之前吃不上一顿油水这么大的饭了。”
杨建设安慰他说道:“福太爷你放心,以后这样的好饭有的是。”
这话他说的认真。
因为他有时空船了。
虽然时空船如今主要舱室和部件都散落了,只留下了个时间舱……
杨建峰问道:“建设,你领着咱社员吃上这样的好饭?”
这话有些深意了。
谁能领着社员过上好日子,那谁就能当新支书。
杨建设听出他的意思,便沉着而自信的说:“我应该能带领咱大家伙把日子过的红火起来!”
2018年,好东西是真多。
他只要有钱去采购就行了。
杨家广颇有些诧异的看了眼杨建设。
这孩子向来谦虚低调,昨天自己问他要不要当新支书,他还退避三舍来着,怎么今天突然这么自信了?
随即他想到了昨天杨建设救下的城里干部,然后恍然大悟:
要是杨建设有贵人扶持,那当个小生产队的队长支书肯定没问题。
于是他问杨建设道:“建设,你爹把咱小杨家的产权契约和族谱交给你了没有?”
杨建设指向上面的房梁:“一直藏在那里。”
杨家广便果断说:“那按照咱小杨家祖祖辈辈的规矩,你就是新族长了!”
小杨家的规矩,谁负责保存村里的产权地契和族谱,谁就是族长。
这规矩关乎一段往事。
杨建设感觉自己脑瓜子开始嗡嗡的了,理解不了这些话:“啥?”
沙伟解释说:“你不知道,现在舔狗是一门生意,很多女的会养舔狗以享受特权。”
“有些女的还会把舔狗的联系方式卖出去,所以当舔狗可以是一门生意。”
“我可以不自夸的说、比较保守的说,我是个有商业头脑的人,我从中发现了商机。”
“你看我弄了一堆小号,然后我自己给这些小号当舔狗,以后每个小号都可以去卖一次我的舔狗号,哪怕一个只能卖二十块,我养十个不就能卖二百了?”
旁边的赵福一愣,然后狂喜:“还真是一门生意呀,汝甚屌,堪称当世卧龙也!”
沙伟说:“你也不差,你是当世凤雏——等等,那咱俩不成建设哥的卧龙凤雏了?”
然后两人就开始大笑。
杨建设脑瓜子再度开始嗡嗡的。
2018年的人,太奇怪了!
他说道:“别笑了,咱走吧,去找郭助理拿钱。”
郭助理信守承诺,接了他们的电话后让他们上了12楼,领着去财务拿钱。
财务数钱的时候,他疑惑的问道:“你们不是要干六个小时到四点下班吗?怎么提前要走?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沙伟急忙把麻平治的阴招说出来。
他知道郭助理不会管也管不了麻平治,但他就要说出来告个状。
不图别的,就图个爽。
郭助理听出他的不满,笑道:“少干一个小时被扣了二十元吗?你们麻经理是故意帮你们呀..”
沙伟愕然:“啥意思?”
郭助理说道:“我们后勤要处理一批临期的米面粮油,本来要去外面雇佣力工,你们三个有时间可以过去干。”
“一个人的工钱应该至少一百块!”
沙伟听后乐了:“这样麻平治还真是帮我们了,那我们必须干呀。”
“不过我们得先吃饭。”赵福揉了揉肚子,“从早上到现在一口饭没吃,我得出去买个包子啥的填填肚子。”
郭助理奇怪的说道:“还用出去买?婚宴不少桌子已经走光人了吧?二十四道菜中有的应该一筷子都没动,你们端一盘吃就是了?”
他又问:“你们嫌弃是剩饭剩菜?”
杨建设摇头:“那倒不是,我们老百姓没有这样的讲究。”
“但我们队伍有纪律,加班的人收拾剩饭剩菜,应该是他们带回去。”
沙伟听了他的话嘿嘿笑:“咱们那算什么队伍?”
赵福也说道:“建设哥你可以带点回去,你昨天带的工地的大锅菜多差劲,今天可都是好菜!”
杨建设再度摇头。
今天的确实都是好菜,可也太好了,跟1984年气质完全不符合。
他不能带回去,没法解释来路。
赵福见此又说道:“我们就不打包菜了,让加班的打包吧。”
“不过郭助理,我们可以去吃点是吧?还有桌子上剩下的酒,我们可以喝吗?”
每个传菜员都看到了,今天酒桌上有白酒有洋酒,白酒不是茅台飞天就是普5或者汾酒青花40,全是高档次好酒!
郭助理为人很好,很有同理心。
他说道:“可以,等会我给宴宾部打电话,只要是没有宾客的桌子上的酒菜你们随便处理。”
“特别是酒,你们可以带走。”
他知道正常来说,这种高级别宴会的剩余烟酒都是工头打包带走——
对于寻常百姓而言,凑一瓶茅台飞天出来不丢人,拿回家待客反而很有面子。
但他挺不爽麻平治克扣工人工资这种事的,所以就让杨建设三人去拿走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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