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采薇柳长卿的其他类型小说《与君长决宋采薇柳长卿》,由网络作家“小观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长卿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里。依旧是冰冷的房间。宋采薇收拾得很彻底,这一切,仿佛没有了她任何的痕迹。由此可见,她当时走得,到底得有多么的决绝。柳长卿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复现着的,都是宋采薇的音容笑貌。但到了后面,却愈发模糊了。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儿记不清楚宋采薇,到底长啥样了。只记得眉目绝美,就仿佛天边清冷的皎月。唯独在看到他时,方才会变得无比的温柔。仔细想来,最后见到宋采薇时,她的脸上包裹着纱布,几乎看不出模样。这时柳长卿方才想起,宋采薇毁容了。那天她想着帮自己洗头、却被他大喊着“流氓”的晚上,秦明月拿着那根破口的棍子,在宋采薇那绝美的脸上,划拉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那破口翻开,就好像婴儿的小嘴。送去医院的时候,医生光处理伤口上的...
《与君长决宋采薇柳长卿》精彩片段
柳长卿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家里。
依旧是冰冷的房间。
宋采薇收拾得很彻底,这一切,仿佛没有了她任何的痕迹。
由此可见,她当时走得,到底得有多么的决绝。
柳长卿躺在床上,脑海里不断复现着的,都是宋采薇的音容笑貌。
但到了后面,却愈发模糊了。
他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有点儿记不清楚宋采薇,到底长啥样了。
只记得眉目绝美,就仿佛天边清冷的皎月。
唯独在看到他时,方才会变得无比的温柔。
仔细想来,最后见到宋采薇时,她的脸上包裹着纱布,几乎看不出模样。
这时柳长卿方才想起,宋采薇毁容了。
那天她想着帮自己洗头、却被他大喊着“流氓”的晚上,秦明月拿着那根破口的棍子,在宋采薇那绝美的脸上,划拉出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那破口翻开,就好像婴儿的小嘴。
送去医院的时候,医生光处理伤口上的木屑倒刺,都有一大盆。
那时的她,得有多痛啊?
但当时的自己,满心想着的,却只有怎么帮秦明月脱罪,不让她被牵连到。
事后警察找到团里,他还上杆子地找到宋采薇签署谅解协议书,甚至都顾不得术后的她,到底有多痛。
这般想着,柳长卿下意识地紧紧攥着拳头,双手掐进了肉里去。
然而就算是鲜血流出,他也知道这点痛,甚至都及不上宋采薇的十分之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爬下床来,满屋子地翻找着宋采薇的照片。
但相册里有着自己各种各样的照片,却没有一张宋采薇的。
仔细想来,宋采薇除了拍过结婚照之外,就再也没有舍得花钱,给她自己照过相。
即便她是那么的爱美。
摸着那张只剩下一半的结婚照,柳长卿想起了当初自己去医院时,散落在床头柜上的碎片。
那碎片,想必就是宋采薇一直珍藏在钱包里面的那张结婚照吧?
当时自己还问过。宋采薇说是隔壁床撕的。
柳长卿还说了一句话。
“人死如灯灭,还想个啥?”
那一天,在宋采薇的心里,自己就已经死了啊?
想着想一想,多讽刺啊?
真的是“人死如灯灭”,一点都不会想念吗?
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就如同爬满了噬人的蚂蚁,会那么、那么的痛呢?
柳长卿不吃不喝,如同行尸走肉一样,一个人在屋子里待了好几天。
直到秦明月带着儿子秦义,登门借钱。
“长卿,我刚回来,手上实在不宽裕,团里又不肯提前支钱,你借我点钱行不行?”
“长卿爸爸,我饿,你快给我下面吃!”
这对母子,是那么地自信,笃定柳长卿一定会听话,给她们忙前忙后。
然而心死如灰的柳长卿,却一动也不动,根本不搭理两人。
瞧见柳长卿的反应,秦明月有些心慌。
以她丰富的情史和阅历,已经感觉到面前的这个邻家大哥,开始渐渐脱离她的掌控了。
于是她不再犹豫,决定睡服对方。
当然,在此之前,还是得来点文艺范儿的前戏。
“长卿,我这几天,给你做了一首诗!”
“我爱你,但我不敢说。我怕我说了,我会立刻死去。我不怕死,但我怕我死了,没有人像我一样爱你!”
“长卿,我们结婚吧!”
秦明月深情款款地看着柳长卿,眼神还带着一份忧郁。
反倒是旁边的小秦义,因为太饿了,毫不犹豫地说道:“长卿爸爸,你快答应吧。答应了,你家的钱,就都是我家的了......”
瞧见儿子即将说出大实话,秦明月连忙捂住小秦义的嘴,然后俯下身去,再一次强吻柳长卿。
她相信,没有见识过男欢女爱的柳长卿,一定挡不住自己的爱情攻势。
但当感觉到女人的气息袭来,柳长卿却仿佛终于醒过来一般,胃中的酸水陡然冒出。
呕......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暂时的心痛过后,是十年以来,那弥漫在柳长卿生活,乃至于生命中的恒久陪伴。
那个女人,曾经是那么地喜欢自己。
她怎么可能离开呢?
她一定是误会自己与秦明月的关系,伤心了、失望了,所以才会短暂的逃离。
不行,我一定要将她给找出来。
回过神来的柳长卿开始慌了,他下意识地出门,然后想要去找寻宋采薇。
然而走到街口的时候,柳长卿甚至都想不起来,除了文工团和家里,宋采薇还能去哪儿。
结婚十年,宋采薇就仿佛是一个机器人。
除了工作,就是家里。
她在秦城,根本就没有一个朋友。
仿佛她的生命里,就只有柳长卿一样。
对于这件事儿,柳长卿是知道的,心中也曾经暗暗欢喜得意过。
但从不在意这些。
因为有宋采薇这么一个妻子,帮他处理一切俗务,他才能将全部的精力,投入到文工团的工作,以及对艺术的追求上去。
现如今,当宋采薇不见了。
他绞尽脑汁,却想不起自己这位妻子,除了文工团和家里,到底还能去哪儿。
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去了团里。
又到了菜市场,以及秦城的大街小巷......
他甚至去了城外的小河边上。
还记得早些年物资匮乏的时候,为了给自己补充营养,宋采薇总来河边钓鱼。
到了寒冬腊月结了冰,作为一个女人,却还趴在冰上,砸了半宿窟窿,就为了弄几条鱼,给他补身子。
每次弄到荤食,都会紧着他吃,然后还得接济柳家。
至于宋采薇自己,却都说不喜欢吃。
但有好几次,柳长卿都瞧见过宋采薇偷偷嚼着自己吃剩的鱼刺骨头,以及残羹剩饭。
那时的柳长卿,只觉得不可思议。
她居然做这种事情。
是为了尝自己的口水吗?
恶心!
现在想来,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他喜欢吃鱼吃肉,难道宋采薇不馋?
结婚十年,他整日光鲜,吃喝不愁。
宋采薇却是越来越瘦。
她就仿佛一颗小小的蜡烛,拼了命地燃烧。
哪怕是烧掉自己的性命,也要温暖他。
柳长卿突然有些想哭。
天色晚了,柳长卿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回到家中。
他多希望回来,还能够看到那一盏永远都在为自己而亮的灯光。
但并没有。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冰冷无比。
柳长卿一个人躺在床上,泪水就跟止不住的水龙头,不断地涌了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到门外有动静。
柳长卿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期待,跳下床来,却发现进来的,是小弟柳长风。
跟着柳长风一起进来的,还有秦明月母子。
没人在意柳长卿眼中的失望。
小弟扶着秦明月在客厅坐下,而小秦义则跟个皮猴子一样,冲进了卧室里来,抱住柳长卿的大腿。
“长卿爸爸,我饿一天了,快给我下面吃!”
“哥,我也要,加油加辣,最好弄点肉丝!”
小弟也叫嚷着,还点上了菜。
只有手臂上包扎着的秦明月,注意到了柳长卿的情绪。
“长卿,你哭了啊?”
柳长卿没有理会她,而是径直走到了小弟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满心紧张。
“你今天不是见到你嫂子了吗?她有说去哪儿了吗?”
“嫂子?”小弟对姐姐口中的称呼,感觉很是怪异,有些错愕地问:“你们不是离婚了吗?”
“什么离婚?”
听到这话,柳长卿莫名感觉到一股钻心的愤怒。
小弟被柳长卿手上突然传来的劲儿给吓住了,愣了一下,从兜里摸出宋采薇给他的那张离婚协议书。
“这不是你们的离婚协议书吗?上面你也已经签字了啊!”
宋采薇告诉柳长卿,是隔壁床撕的。
人死了,就把照片给撕了,不想留下悲伤的回忆。
听到宋采薇的解释,柳长卿很是认同。
“人死如灯灭,还想个啥?”
柳长卿离开了。
宋采薇摸出平日作曲的本子来,画了一个叉。
还有十二天。
随后,她又待了三天,然后选择了出院。
本来伤口都还没有愈合,医院是不准备让她离开的。
但宋采薇既然决定回京,还是有许多的事情要做。
签署了免责声明书后,她一瘸一拐,就像一头丧家之犬,艰难回到了家中。
回来之后,她不顾身上的伤势,将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出来。
所幸东西真的不太多。
这些年来,柳长卿每年的生日,和结婚纪念日,宋采薇都会给他准备礼物。
为了柳长卿,她什么都舍得。
却从来不舍得给自己添置除生活必需品之外的任何东西。
衣服、鞋袜,甚至内裤,都是缝缝补补。
在这个家里,柳长卿是第一位的,其次是小叔子柳长风和公公婆婆。
最后才是自己。
简单收拾过后,她在这个家的痕迹,就仿佛消失了一般。
东西都装进了一个行李箱,然后被宋采薇放到了床底下。
弄完这些,还没有来得及喘上一口气,柳长卿就怒气冲冲地冲了进来。
“为什么擅自出院?”
他刚刚去医院拿谅解协议书,却扑了一个空,这才知道宋采薇已经出院了。
感觉被耍了的柳长卿十分生气,因为派出所出函到了文工团,准备对秦明月进行传唤。
看到回家的宋采薇,柳长卿就气不打一处来。
“我住院费不够了。”
得知宋采薇的回答,柳长卿不由得一愣。
他这才想到,秦明月将宋采薇捅进医院,却没有出过一分钱。
一来秦明月带着一个孩子回来,身无分文,根本没钱。
二来他也舍不得秦明月花钱。
“你住着就是啊,回头找团里报销啊?”
柳长卿有些不太高兴,觉得宋采薇到底是根木头,一点变通都不知道。
宋采薇淡淡地笑了笑,没说话。
这种病情,跟文工团一点关系都没有,凭什么拿去团里报?
别说他柳长卿只是乐器队的队长。
就算是政委、团长,估计也要被打回来吧?
宋采薇的沉默,让柳长卿的心情有些沉重。
看着她脸上包裹的纱布,他犹豫了一下,伸出了手去。
“好点了没?”
这是宋采薇记忆中,柳长卿第一次主动触摸自己。
但她的心里,却一点都不高兴。
并且出于本能地避开。
感受到了宋采薇的冷淡,柳长卿的手悬停半空,僵硬了一下。
沉默了一会儿,他突然去将卧室的窗帘拉下。
随后柳长卿罕见主动地脱下了外衣,又将的确良衬衣脱下,露出健硕有力的胸肌,平躺在了木床上。
常年健身的柳长卿,有着健硕有力的强壮身材。
露在外面的肌肤,有着古铜色的金属光泽。
宋采薇的眼睛仿佛被勾住了一样。
结婚十年,这是她第一次瞧见丈夫柳长卿的身体全貌。
以前就算是三伏天,柳长卿都会包裹着床单,防贼一样,不让她看。
然而在她放弃一切、准备离开时,却又唾手可得。
就仿佛命运跟她开了个巨大的玩笑。
此刻的她,心中没有半分欲念。
只有深深的疑惑。
“这是要干嘛?”
“你不就是馋我的身子吗?给你便是!”躺在床上的柳长卿,面容冷漠,宛如一具冰尸:“自己上来!”
没有等她回过神来,柳长卿却又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口罩来,给自己戴上。
他冷冷地说:“别亲嘴。”
小弟去找秦明月了。
也不知道是想找她还钱呢,还是想让他想想办法。
许是被家人的嘲讽,弄得心情很糟糕,柳长卿都有点没反应过来。
回过神来时,他才想起一件事情。
那就是秦明月根本就没钱。
那个在小弟眼中,本事大到没边儿的流浪诗人秦明月,刚刚还跑来跟自己借钱。
这个时候去找她,有啥用呢?
然而还没等他起身,父母就开始念叨了。
“早就不同意你娶宋采薇那个外地人了。”
“你看吧,一撒手跑了,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人。”
“离了也好,明月毕竟是大家看着长大的,知根知底,怎么都比宋采薇那个废物强得多。”
柳长卿被唠叨得很烦,只有起身,想要找点事儿做,又被骂笨手笨脚,啥也不会。
他终究还是忍不住了,跑到楼下,任由寒风吹脸,眼泪肆流。
他的确啥也不会。
因为有宋采薇在,他确实也不用操心这些,能够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对艺术的追求上去。
结果宋采薇刚走没两天,那些从不需要考虑的凡尘俗务,就像潮水一样扑来,将他淹没,让他感觉到说不出来的窒息。
采薇啊。
这十年来,你一直都是这么度过的吗?
你是怎么忍受得了的?
柳长卿咬着牙,指甲死死抠住双手,感觉浑身的力量就被抽空一般。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弟终于回来了。
两兄弟在住院部的楼下,打了一个照面。
小弟没有了往日的活泼与任性,只是无神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走上了楼去。
柳长卿沉浸在似海一般的悲伤之中。
她并没有留意到,小弟头发散乱,嘴角咬破了血,衣衫不整,裤子都没系好。
也没有注意到小弟脸色很是奇怪。
他更不知道,小弟去找秦明月要钱,却被告知要钱没有,要身子倒可以。
然后性瘾发作的秦明月,把小弟秦长风给扑倒了。
这一下,直接让满脑子风花雪月的小弟,三观尽毁,丧失了所有的力气。
在瞧见小弟进了楼,柳长卿的心头,突然升腾起了巨大的勇气。
他要去找宋采薇。
不管宋采薇去了哪儿,就算去了天涯海角,他都要将那个曾经深爱着他的女人,给找回来。
他相信只要解释清楚,宋采薇一定会原谅自己的。
他可以跟宋采薇接吻,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子里,用来弥补那个女人,这些年受到的所有委屈。
于是柳长卿去了团长家。
团长正在吃饭,对于柳长卿的到来,他早有预料,却无动于衷。
曾经柳长卿是怎么伤害宋采薇的,作为文工团的领导,他都瞧在了眼里。
所以对于柳长卿的打听,团长打着官腔,推给了组织纪律。
面对着反应冷淡的团长,柳长卿无比痛苦。
“团长,你以前那么器重我,现在怎么能这样?”
“器重你?”一说起这个,团长就气不打一处来:“我那是欠了宋老师人情。”
“宋老师是中央音乐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吹拉弹唱无一不通,不知道帮了我多少忙。我一直想把她提起来,但她最后却把机会让给你了。”
什么?
听到团长的话语,柳长卿如遭雷轰。
他最为自得的领域,就是靠着乐器上的造诣,谋得了文工团乐器队队长的职位。
没想到,这一切的背后,居然都是宋采薇推动的。
原来自己,在别人眼中,就是个笑话?
柳长卿瞬间崩溃了,直接跪到在地,悲痛得无法自已。
“团长,求求你,告诉我采薇到底在哪儿吧。”
“要不然,我就死在你家门口!”
看着如此决绝的柳长卿,团长终于还是心软了,告知了寄出离婚证的收件地址。
中央交响乐团。
离婚协议书!
“男女双方经过友好协商,决定终止这段婚姻......”
看到小弟拿出来的这张纸,以及上面自己和宋采薇的签名,柳长卿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过了好久,他方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了是上一次自己让宋采薇给秦明月签署谅解协议书时,自己签下的。
当时他还觉得奇怪。
明明警察说了谅解协议书只要一份,也只需要当事人宋采薇的签名。
结果宋采薇说作为配偶,他柳长卿也要签名,并且还有三份。
他当时就感觉奇怪,犹豫了一下,但因为秦明月母子的到来,搅乱了当时的疑虑,自己也就顺着签署了。
没想到下面两份,居然是离婚协议书。
她,怎么敢?
世界上哪有这么混账事,说不爱了就不爱了?
宋采薇你这个混蛋!
抓着那张离婚协议书,柳长卿修长的手指青筋毕露。
但看到下面的时间,他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情。
十天之前,宋采薇就已经下定决心离开了。
是什么,让那么爱的宋采薇,最终选择放弃了一切?
他想起来了,那天是自己准备献身,满足宋采薇等待十年的欢愉。
只不过,当时自己戴上了口罩,让她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能亲嘴。
当时自己的想法很简单,那就是自己刚刚被秦明月强吻过,现如今再与宋采薇唇齿相接,会感觉非常尴尬。
但仔细回想,他终于意识到了。
这对于一个女人,特别是自己的合法妻子而言,或许是巨大的羞辱。
不仅如此。
自己前脚逼着宋采薇签署谅解协议书,后脚却同意夫妻行房。
在宋采薇眼里,会不会觉得自己之所以答应行房,这一切都是为了秦明月呢?
自己的丈夫,为了别的女人,最终选择奉献出自己的身体。
换位思考一下,或许这才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吧?
柳长卿甚至能够想象得到,自己和秦明月母子离开之后,枯守空屋的宋采薇,到底会承受着多大的悲伤。
那逆流成河的悲伤,甚至会压垮一个女人的腰肢,让她发疯。
但宋采薇并没有。
她既没有找自己和秦明月胡闹,也没有选择去文工团撕逼。
而是选择自己独自承受苦果,一个人默默地离开。
因为她是一个读书人,干不出那种撕破脸皮的事儿,所以选择给所有人都有的体面。
而秦明月的陷害,以及自己的有眼无珠。
却让这样的体面荡然无存。
后悔就像毒蛇一样,吞噬着柳长卿的心脏。
而这时的秦明月,却开始了自己的表白。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是你,长卿!”
“嫁给我吧,我需要一个丈夫,秦义需要一个父亲。我们青梅竹马,半生遥望,在一起,简直是天作之合!”
秦明月深情地伸出手来,拉住了柳长卿。
旁边的小弟,与小秦义一脸期冀地看着柳长卿。
柳长卿却如同被灼烧一样,直接缩回了手,一脸严肃。
“明月妹子,我们是根本不可能的,请你以后,不要这样。”
柳长卿坚决的态度不但让秦明月错愕,就连小弟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哥,你不是一直都喜欢明月姐吗?现在宋采薇那个木头桩子自觉腾出位置,你和明月姐,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走在一起了啊!”
秦明月也拉着小秦义,不解地看着柳长卿。
“对呀,长卿你不是一直很喜欢小义,想让他给你做儿子吗?”
“长卿爸爸,你不喜欢我了吗?”
宋采薇的确没有吃过柳长卿下的面。
从认识起,一直都是宋采薇下厨,结婚十年,就没有让柳长卿做过一点家务。
光这一点,认识他们的人,都会夸柳长卿好福气,让人羡慕。
每一次柳长卿都只是微笑以对,人淡如菊。
他不觉得这一切有什么好羡慕的,对此他也习以为常。
毕竟他这一生,都奉献给了艺术。
生活的柴米油盐,鸡毛蒜皮,对他而言,简直就是一种拖累与玷污。
再说了,女人不就是生下来干家务的吗?
听到宋采薇的回答,秦明月单薄的嘴唇抿着,眉头挑起。
果然是个木头桩子,脑子一根筋。
根本听不出弦外之音。
犹豫之后,秦明月决定更加直接一点。
“姓宋的小娘们,你也看到了,长卿与我青梅竹马,一直都是爱我的。”
“要不然也不能十年了,长卿还是个雏儿。”
“给你机会,你是真不中用啊!”
“你要是识相的话,赶紧给我腾地方,否则我让你明月辈子的活寡,知道不?”
“......”
秦明月说得粗俗,直接刺刀见红,就是想让这根木头桩子听明白。
她以为自己说得如此清楚,那个木头桩子一定会勃然大怒,甚至跟她撕扯成一团。
秦明月甚至都做好了随时反抗,拿下对方的准备。
作为一个在外流浪了十年的女人,她完全可以给对方一点小小的震撼,让这个木头桩子见识什么叫做社会的铁拳。
但让她意外的,是宋采薇并没有发怒。
“你能说服柳长卿的话,我不反对。”
宋采薇的平静,让秦明月有些错愕。
尽管包着纱布,她却从这个长相绝美的木头桩子身上,感受到了柳长卿的几分影子。
就在她错愕之时,柳长卿过来招呼吃饭了。
然而等面端上来,却发现只有三碗面。
根本没有宋采薇的。
瞧见跟出来的宋采薇,柳长卿多少有些尴尬。
“哎呀,忘记煮你的份了。”
“没事!”宋采薇看了一眼那三碗色香味俱全的红油汤面,显得十分平静:“我刚出院,脸上有伤,吃辣的不好。”
看着无比懂事、不吵不闹的宋采薇,柳长卿心里有些别扭。
但旁边的秦义一直嚷嚷着让他喂,也就暂时放下。
本想着等吃完了饭,要跟秦明月好好谈一谈,没想到秦义刚吃完,就闹着让长卿爸爸哄他睡觉。
柳长卿性子冷淡,但对于长相可爱的小男孩,却没有什么抵抗力。
实在拒绝不了,便进屋跟宋采薇商量。
“秦义这孩子太可怜了,打小就没爹,没有安全感。”
“我理解 。”宋采薇显得十分平静。
柳长卿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拿着桌上宋采薇特意留下的那张谅解协议书离开。
临走时,心中稍有不安的他,认真地与宋采薇约定。
“下次约个时间,好好跟你谈一谈。”
柳长卿跟着秦家母子离开了。
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离开的背影,宋采薇紧紧捏着双手,指甲深入手掌之中。
十指连心,彻骨的疼痛,勉强缓解了心中的难受。
“没有下次了,柳长卿!”
柳长卿说下次好好跟宋采薇聊一聊,但一连好几天,都没有怎么归家。
白天是因为剧团太忙,正在排元旦献礼大戏“图兰朵”。
他是乐团首席兼指挥,不可缺席。
晚上则是要陪刚刚回来的秦义,适应秦城。
事实上,不仅是柳长卿,就连整个柳家,都在围绕着秦义这个四岁小孩儿在转。
特别是柳父柳母,虽然生了两个儿子,但一辈子都对第三代没有孙子而遗憾,现如今多了一个活泼可爱的小秦义,那叫一个疼爱。
对于这一切,宋采薇知道,却并不在意。
因为师兄黄景韬,提前一个星期,来到了秦城,办理调任手续。
宋采薇去火车站接的师兄。
这会儿的宋采薇伤口勉强愈合,但留下了一个狰狞可怖的伤疤。
见到这一切的黄景韬,直接就哭了。
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捧起宋采薇的脸,一边急切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宋采薇只是淡淡地笑,说没事,她靠的是手艺活儿,又不靠脸吃饭。
至少手还在呢。
宋采薇一脸平淡,但黄景韬却气炸了,吩咐同行的警卫员一定要调查清楚。
要知道,他背后的京城黄家,可不是一般家庭。
但宋采薇却拦住了,表示不必追究。
看着眉眼之间满是疲惫的宋采薇,黄景韬最终还是没有坚持追究,但表示要立刻去办理调转手续,然后安排宋采薇出国做手术。
黄家在欧洲也有很多人脉,希望一切都来得及。
对于这个,宋采薇没有反驳。
坐上了只有首长才给配备的吉普车,宋采薇与师兄黄景韬来到了团里。
在团长办公室里,瞧见了调函的团长有些意外。
他反复翻看之后,有些意外地询问宋采薇,问她丈夫柳长卿是否需要随调?
宋采薇拿出了之前柳长卿签署的离婚协议书,递给团长,说明了自己马上就要出国的事情,让团长帮忙办理后续手续。
因为有上级首长的警卫陪同,团长自然没有异义。
他甚至都没有质疑离婚这事。
毕竟这些天柳长卿为了让秦明月进文工团,可是花尽了人情,也闹得人尽皆知。
团里的好多人,都等着看热闹呢。
现如今,只不过是验证结果而已。
团长爽快地应下,宋采薇留师兄在办公室办理相关手续,自己则要去杂工间拿些东西。
特别是她写的许多曲谱原稿。
这大概就是她待在秦城,苦守十年,唯一的收获吧?
来到了大礼堂的杂工间,她看到了台上正在排练的舞蹈队,以及作为领舞的柳长卿。
台上的柳长卿翩翩起舞,台下的秦明月奋笔疾书。
宋采薇从她的身后经过,瞧见秦明月的本子上,画着柳长卿的裸体速写图。
嗯,很唯美。
宋采薇来到了杂物间,整理着曾经的手稿,感觉有人走了进来。
她将东西收进背包,转头瞧见拿着一把改锥的秦明月。
这个女人,眼神阴鸷,就像一条藏在洞中的毒蛇。
“木头桩子,上次给你的教训不够,这次你还敢露脸?”
“上次?”听到这话,宋采薇终于明白了,之前的那几棍,很明显是故意的。
她眯着眼睛,打量着这个面容扭曲的女人,刚要说话,突然听到门外传来柳长卿的声音。
“宋采薇,你来了?”
清冷淡漠的声音,伴随着脚步声一起传来。
秦明月脸色一变,但瞬间却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手中的改锥,也朝着自己的胳膊扎去。
惨叫声也随之传来。
“不要,顾同志,我和长卿是清白的!”
当杂物间的门被推开,柳长卿冲进来,瞧见瘫倒在血泊里的秦明月,愤怒瞬间涌上心头。
随后他的巴掌,恶狠狠地甩在了宋采薇还未愈合的左脸上。
彻骨的疼痛,瞬间让宋采薇脑子发懵。
“宋采薇,你个毒妇!”恶狠狠甩下一句狠话的柳长卿,居然一把抱住了地上的秦明月,往外拖去。
着急的他,完全不顾摔倒落地,满脸是血的宋采薇。
而被他公主抱着的秦明月,则冲着宋采薇得意地笑。
你输了。
就算我出走十年,阅过千山万水,睡过无数男人。
归来仍是少女。
还有一个痴心不改的邻家大哥,一直拼死护着我。
而你,宋采薇。
永远都只是一个感情里的失败者!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