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棠谭旸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七零:女神的逆袭苏棠谭旸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我朱孔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黑暗之中醒来的瞬间,苏棠只觉得全身僵硬。她努力想尝试移动自己的身体,但肌肉酸痛与疲惫一时无法缓解。全身的不适感,让她忍耐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这时,一个拔高调门的女声,在她耳边炸响。“醒了,醒了,棠棠醒了!”紧接着,她就听到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往自己这个方向聚过来。她缓缓张开眼睛,在看清眼前的一切之后,却愣住了。这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屋子,天花板已经斑驳,露出了木条的龙骨,还有阴雨天漏水留下的斑斑霉迹。一根黑的油亮的电线,悬着个布满污迹的灯泡,电线上停着一整溜苍蝇,看着令人作呕。身下是一张硬板床,她只是小小的移动一下,就听到床铺在吱呀作响。周围围拢过来的人们,都是一副怪异的打扮,男人绿军装,女人蓝工装,看上去……像是……七八十年代的...
《穿越七零:女神的逆袭苏棠谭旸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从黑暗之中醒来的瞬间,苏棠只觉得全身僵硬。
她努力想尝试移动自己的身体,但肌肉酸痛与疲惫一时无法缓解。
全身的不适感,让她忍耐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
这时,一个拔高调门的女声,在她耳边炸响。
“醒了,醒了,棠棠醒了!”
紧接着,她就听到脚步声从四面八方,往自己这个方向聚过来。
她缓缓张开眼睛,在看清眼前的一切之后,却愣住了。
这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屋子,天花板已经斑驳,露出了木条的龙骨,还有阴雨天漏水留下的斑斑霉迹。
一根黑的油亮的电线,悬着个布满污迹的灯泡,电线上停着一整溜苍蝇,看着令人作呕。
身下是一张硬板床,她只是小小的移动一下,就听到床铺在吱呀作响。
周围围拢过来的人们,都是一副怪异的打扮,男人绿军装,女人蓝工装,看上去……像是……七八十年代的打扮。
这是哪儿?
苏棠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她记忆还停留在醒来之前。
在西南边陲阴雨绵绵的群山里,她带着刑侦队的战友们扑向了蹲守多时的犯罪团伙。
因为情报有误,他们火力与人数都远逊于敌人,却依旧无畏的冲上去。
那是一场惨烈的搏斗,苏棠身受两处枪伤,数处刀口,在团伙头目突然拉响手榴弹后,为了保护身边的战友们,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团伙头目扑下悬崖。
在那声惊天动地的炸响之后,她也再没有了意识。
她不是应该粉身碎骨了吗?
就算侥幸存活,难道不应该待在医院里吗?
就就算是被当地的村民们救了,现在哪有住这样破屋子,穿这么老气的村民啊?当精准扶贫都是随口说说吗?
别看不能动,身为优秀女刑警的苏棠,却开动了她智慧的小脑瓜。
凭借她在那个网络爆炸的年代极为丰富的生活阅历,她觉得自己可能是重生……还穿越了吧?
这时,尖锐的疼痛袭来,就像有人拿钻头在她脑袋上钻了一个洞,还拼命往里塞东西。
眼前一片雾气弥漫,很快就出现了一些人生画面,是一个小女孩的出生、成长,她的家庭和生活。
疼痛愈发强烈,让她无法承受,在再度昏迷过去之前,她突然明白了,这些画面,是记忆,属于她这个身体,原本的记忆!
苏棠再次醒来,是在第二天的上午。
阳光顺着低矮旧屋的窗子,正好射到床上,让她身体觉得有点暖意,但心底还是拔凉拔凉的啊……
她穿越到的这个身体,是个十七岁的女孩子,也叫苏棠,如今这个年代,正是华国的七十年代。
作为从那个发达的时代回转的人,对于那段历史心知肚明。
这是一个正在酝酿着变革的时代,目前物质与精神的极度贫乏,在不远的未来,都将催化出一股喷涌的力量,推动着一个伟大的国度,经历辉煌的蜕变。
可,眼下最可怕的,不是环境、不是时代,而是苏棠穿越这个身体本身。
这个苏棠,出生在一处依山傍水的小县城——海山县。
父母都是八辈贫农,根正苗红,当过兵,回乡后被分配在派出所做片警,就在他们住的这条芝麻小街,母亲在小街居委会工作,还有两个当兵的哥哥。
这姑娘从小到大就是爹疼娘爱哥哥们宠,也不知道怎么就把好好一孩子养成了个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的二傻子。
高中没念完就辍学,在家里胡吃海塞,把自己吃成了一个200来斤的胖子,而且大约还把脑子给吃坏了?
看她成天在家闲得无所事事,苏父就百般托关系,让她在县公安局食堂里当个临时工,可她一去就看上了刚刚从京城调来这里的年轻副局长谭旸,身边还有所谓好朋友一通挑唆。
她就花式追爱,给人添了无数麻烦。把谭旸惹急了,直接在食堂就餐时,当众拒绝了她。
可这个姑娘,居然一头撞了墙……
苏棠觉得,就这姐们儿这智商和情商,还好意思撞墙?
她就不想想,她死了,让她父母可怎么办?
她叹了口气,缓缓的撑起硕大的身躯。
“棠棠,你终于醒了~”
苏棠的母亲胡雪花看到她起身,忙兴高采烈的过来,手上还端着一大碗汤面,飘散着鸡汤的香气。
“妈给你炖了鸡汤,我的宝贝闺女,你怎么受这个罪哟~”
苏棠默默吐槽,原主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跟这位母亲的娇生惯养关系很大啊。
此时,外头突然传来一个男人声音。
“苏师傅在家吗?”
胡雪花眉头一皱。
“他怎么来了?”
对于范小妹的死因和整个案情,苏棠格外谨慎。
范局既是他们的领导又是死者的亲属,一旦专案组的保密工作没有做好将一些重要线索外传,只要让范局知道了,死者的家属就会知道,家属在悲伤过度之下,可能会做出许多不理智不冷静的行为,直接影响到整个案件的侦破。
因此,在苏棠跟着运送死者遗体的救护车一起去医院之前,就跟谭旸商量好了,这个案子无论跟之前的案件是否有关联,都要谨慎处理,及时专案组内部的同事,也要做好保密工作。
这可不能怪她太过谨慎,毕竟这个团队里可是有关桐那种人。
饭后,谭旸直接在食堂里分配了工作任务,最终留下来的只有康子明、郭生宏、何亮,这几个人在他眼中无论是可靠程度还是纪律性,都是所有同事当中最强的。
“谭副局,这什么情况呀?怎么你们两个人全都是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咱们队伍当中出了什么问题?”
郭生宏年龄最长,工作经验也最丰富,斗争经验就更不用说了。
苏棠的警惕,已经让他上了心。
“倒不是,死者关系特殊,而且很有可能是之前一系列案件的重大突破口,咱们得稳扎稳打。”
“你们是最先到现场的,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们都没有发现的东西?”郭生宏又问。
“就是,谭副局,已经确认范局这个小侄女是被人杀害的吗?”何亮也问。
“我全程都跟着于大夫,他对于死者死于机械性窒息这个死因的判断是准确的,但是范小妹绝对不是自缢而死。”
“小苏这不是小事,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于大夫翻动尸体的时候,我在范小妹的背部发现了尸斑,如果她是自缢而死,尸斑应该产生在下肢、下腹部以及上肢的远端。”苏棠说。
康子明忙说:“这个我知道,以前在档案室的时候看过一些老卷宗,如果背部有尸斑,那她死的时候应该是仰面躺着的。”
“没错。”苏棠肯定的点头。“所以,我请于大夫帮忙查看了范小妹颈部的绳痕,根据痕迹的颜色,那道绳痕是死后形成的,而且并没有完全遮住她颈部扼颈痕迹,她是被人掐死之后,吊在树上的。”
“你说什么?这事真的是于大夫帮忙给看出来的。”郭生宏太惊讶了。
苏棠点头,继续说:“目前可以推断出范小妹死亡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咱们推算一下他从食堂离开的时间。”
“她走后一小时左右就遇害了?”谭旸很快就计算出来。
“范小妹的衣服后背上,粘有一些杂草和树叶,小腿肚的部位有生前造成的擦伤。”苏棠又说。
“你刚才说她是仰面朝上,被人掐住脖子窒息而死。”何亮想了想。“那她会不会有可能就是在那片小树林里面被人掐死的,然后又吊到了树上。”
“很有可能。”苏棠点头。“范小妹右手中指和无名指指甲缝中有血迹,左手的手指和手掌上都沾有尘土,而且也有擦伤,我还在她左手的手腕看到了压痕。”
谭旸想了一下,叫康子明配合他一下,他直接将康子明压在了饭桌上,做了一个演示。
“凶手是用左手掐住了范小妹的脖子,右手才可以控制她左手的行动,范小妹只能用自己唯一自由的右手,来挣扎和反击。”
“凶手可能是个左撇子,左手上应该有被指甲抓伤留下的痕迹。”
有了这个演示,所有人几乎都看得清清楚楚。
大家都是一阵兴奋,但很快这阵兴奋又消失了。
“县城有这么多人,咱们连凶手是男是女都不知道,难道要把所有的人的左手都拿出来检查一遍吗?”何亮叹气。
“我今天跟于大夫去医院的原因,其一是想要第一时间发现死者身上遗留下的痕迹,第二个原因就是我不相信巧合。”
在这几起疑似自缢的死亡案件之中,这些女孩子都是同学,彼此之间的关系千丝万缕,她们还有一个共同的关系人就是那位胡老师。
而这几次救护车前来的值班医生都是于大夫,他又是胡老师的丈夫。
在这一系列明显有联系的死亡事件之中,这位胡老师始终出现在各个环节的中心。
“郭师傅,您对胡老师的调查有什么结果?她跟于大夫夫妻之间的关系您有没有了解?”
郭生宏对于胡老师的了解,其实跟苏棠从菜店阿姨那里听来的八卦大差不差。
可是关于胡老师和之前的未婚夫之间的故事,他知道的更详细一些。
胡老师家里成分不好,影响了她的婚嫁,之前的未婚夫却是他们所在大队贫农,可以看出胡老师想要凭借婚姻摆脱出身带来的影响,所以选择了这个家里最穷人家的儿子。
起初未婚夫家对于胡老师并不满意,而且在胡老师之前,这位未婚夫也曾经传出过有意与大队干部家女儿结亲的意思。
没想到那位大队干部家的女儿,却在集体上山干活的时候,摔落山崖意外而死,之后没过多久那男人就和胡老师订了婚。
但是,胡老师对于自己的未婚夫却是一片痴情,甚至在他遭遇交通事故,因公殉职之后,还主动承担起了照顾未婚夫老母亲的责任。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胡老师才获得了上工农兵大学的机会,并且调到了海山县中学任教。
“她能跟于大夫结婚,完全是因为于大夫的母亲非常看好她。调查过他们邻居和学校的领导同事,包括学生在内,对她印象都很好。”
“一个完美的好人?”苏棠喃喃道。
“不过,胡老师跟于大夫,夫妻之间的关系很普通,我听到一个传言,不确定是真的胡老师跟于大夫,好像各花各的钱。她对于大夫的母亲照顾的特别好,但是听说她连于大夫的衣服都不帮着洗。”
这简直太有意思了!
苏棠这样想,她来到这个时代遇到的第一个案子,就有可能是一位连环杀手。
新的死亡现场,离县革委会的办公大楼不远。
但地处偏僻,在一处小树林,平时没什么人来。
是两个一早来山里挖野菜的女人发现了尸体,就赶紧报了警。
这年头,县局统共就一台吉普车,县城又不大,一般出现场,都是一人一辆自行车骑着过去。
到了事发现场,大家一看,发现已经有不少住在临近的人来围观了,不少人在那里冲着这边指指点点。
谭旸先观察了一下周边环境的情况,随手翻开笔记本要记录,那两张夹在里面的纸,就滑了出来。
他拾起来一看,不由眼前一亮,琢磨片刻,把康子明叫了过来,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你确定?”
康子明显得很惊讶。
“快去。”
谭旸催促。
康子明不再多问,转身骑车就走。
何亮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就悄悄凑到郭生宏跟前,小声跟他嘀咕了几句。
“也不知道又想起什么了,把小康支使出去。”
“古里古怪的,这几个小年轻,没一个像样的,老范是不是也老糊涂了,这些京城来的小年轻,能干什么?”
郭生宏瞅了谭旸一眼,摇摇头。
此时,在苏棠家,苏大军两口子正和下了夜班回来的苏棠一起吃早饭。
饭是苏棠带回来的,临走前,王大厨给她拿了五六根刚炸好的油条,还打了一饭盒小米粥。
苏大军见闺女夜班回来,不仅没有怨言,还给他们两口子带了早饭回来,不由得把前些日子对苏棠的埋怨恼怒减退了不少。
“上夜班还能习惯吗?”他问。
“不累,就晚上一顿饭的活儿。”
“你罗姨安排你的活,你一定得好好做,不要丢她的脸,已经让她很为难了。”
“我知道了。”
胡雪花见丈夫还拉着脸跟闺女说话,就有点不高兴了。
“闺女什么时候给玉梅丢脸了?人家玉梅都没说呢。”
苏大军无奈。
“她前几日闹出的事情还不算丢脸啊?”
“那还不是于家那小闺女撺掇的?咱们闺女最单纯了,要不是别人挑唆,她能干这事儿?”
“你就成日惯着她吧。”
苏棠听着这两口子在饭桌上你一句我一句的拌嘴,觉得这倒是个很新鲜的体验。
这时,外头却突然传来了呼唤苏棠的声音。
“苏棠家是住这里吗?”
“谁啊?”胡雪花奇怪道。
苏棠起身,掀开门帘出去,一看是康子明站在外头。
“你怎么来了?”
“小苏,谭副局着急找你,你赶紧跟我去一趟。”
“啊?”
“别愣着了,你有自行车吗?”
苏大军听见他们在外头说话,立刻走了出来。
“小康,是我家棠棠又做错什么了?”
“不是,苏师傅,是谭副局,要找小苏帮帮忙。”
苏大军愣了。
要说县局谁最讨厌他闺女,那非谭旸莫属,他怎么想起要找苏棠帮忙了?再说苏棠能帮什么忙呢?
“苏师傅,您别愣着,给小苏找辆自行车吧。”
苏大军赶紧把自己的自行车给推了出来。
“爸,你们吃完饭放着就行,我回来收拾。”
苏棠说了一句,跨上自行车就走。
胡雪花却火急火燎的追了出来,却正看见自己闺女蹬车就走。
“哎,棠棠,你哪会骑车……”
她惊讶的转向苏大军。
“老苏,棠棠什么时候学会骑车的?”
苏大军一拍脑门。
“嗨,我一急都忘了,她不会骑啊……”
从苏家到死亡现场,却是一段不短的路。
难为原主这庞大的身躯,骑的差点没累死,倒是不慢。
苏棠感受了一下,原主身体还真不错,就是胖了点,要是锻炼得当,等瘦下来,绝对是个不缺力气的。
到了地方,她喘了几口气,才跟着康子明走进小树林,一进去,她就吓了一跳,一大群围观群众,在那里闹哄哄的围观。
苏棠心中瞬间涌上一股火气,看着谭旸也是怒气冲冲的样子。
她一把拉过走来的谭旸,低声斥道:“你们是怎么回事?现场这么多围观者,到时候会给调查带来多少麻烦?”
谭旸被她这全开的气场给震摄了一下。
“别发呆,赶紧将围观群众隔开,组织同事,一个个的询问,看看有没有认识死者或者在发现死者的前后看到什么异常情况的。”
苏棠又说,她声音很低,却带着严肃与焦急。
谭旸下意识感觉,苏棠说的这事儿十分重要,立刻把郭生宏叫来,照着苏棠说的吩咐了。
郭生宏之前也没留意过这件事,每次有案子,他们都是在一群围观群众之中走来走去的,都已经习惯了,一般只是吆喝两声,维护一下秩序,不叫他们太往前就算了。
看到谭旸一脸的严肃,也不敢怠慢,立刻就带人开始隔开群众,分别询问。
“什么?我们就看个热闹怎么还盘问我们?”
“我们又没杀人放火,你们公安局也不能冤枉我们。”
“我们家里还有好多活呢。”
“这不是罗科长的女儿吗?”
“罗姨?!”
苏棠一惊,赶紧看下那个同事。
“你能确定吗?”
“我跟罗科长住在一个大院里,经常遇到她女儿,而且前两天这小姑娘不是来到咱们这里去给罗科长送过钥匙吗?”
那同事很肯定的点了点头。
这么一说,又有好几个跟罗科长比较熟悉的同事走了过来,仔细看了看小姑娘的脸,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你马上找一个人,去向罗科长询问一下,她女儿现在应该在什么地方?”
谭旸立刻点头,叫了两个同事,让他们赶紧赶回局里去。
“还有先不要告诉罗科长这件事,只是询问一下。”
等那俩同事走了,谭旸又走到苏棠的身边。
“为什么不让罗科长来认一认呢?”
“现在现场还没有勘察完,如果死者的家属来了,情绪一定会崩溃,说不定还会破坏现场的痕迹证据。”
谭旸点头,他再一次觉得苏棠现在的话很有道理。
苏棠左右看看,所有人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有那么一些古怪,也就只有康子明跟在自己身边。
她就叫过康子明,让他来帮自己的忙。
“这现场一看就有问题,你发现在哪了吗?”
康子明犹豫了一下,又仔细看了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你有没有发现女死者脚离地的距离有多高?”
康子明立刻就要上去量一量,却被苏棠拦住了。
“先别过去,万一破坏了脚印呢。”
“那我怎么量呀?”
“先勘察女死者周围有没有可疑的脚印,这棵树的前前后后都要查看,还要拍下照片。”
苏棠说完,又向另外一个同事要了纸笔,很快就绘制出一幅现场图。
她快速在图上标记好几个重要点的位置。
谭旸在旁看着,眼前突然一亮。
他从京城过来之前,曾经托祖父的关系到京城的刑侦系统里去实习了几天,那里有一位老师傅曾经带过他这位老师傅,也会画这种现场图。
只不过可惜,即便是京城,也是搞政治的人在领导,所以这位老师傅并不怎么受重用,在侦破一些案件的时候,根本说不上话。
谭旸心中觉得可惜,但他绝没有想到就在自己的身边,这个看上去又疯又傻的胖女人,居然胸藏锦绣。
康子明倒是听话,从一位拍照的同事那里接过了相机,仔仔细细前后拍照。
“我在树下发现了一组脚印,在树前和树后都有,不过脚印挺大,看上去不像是这小姑娘留下的。”
康子明把自己的发现告诉她。
在一旁一直听着的谭旸,眼睛突然一亮,这应该就是苏棠说的异常之处。
“好了,你现在要把那些脚印都标记出来,凡是有标记的是现场原始的脚印,其他的就是咱们在勘察现场的时候不得不留下的痕迹。”
苏棠蹲下,手把手的教他。
这个时候,其他质疑着苏棠的同事们也看出了两门道纷纷凑得过来,一个个看得很认真。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如果这小姑娘是自尽,那树下应该留下她的脚印,而不是别人的脚印。”
康子明恍然。
“你刚才站的那么远,就已经看到地上的脚印了?”同事杨正问道。
“这个是康同志自己发现的,我当时没有看到这里。”
“那还有什么其他异常之处?”何亮忙问。
“高度!”
苏棠看向女孩。
这个女孩最多只有一米五左右的身高,但是她悬挂的树枝,足有两米高,绳结却非常短,看上去顶多有二十公分。
而女孩的脚下却没有留下任何垫脚的工具,像这样一个瘦弱单薄的小女孩,不可能爬到树上去,把绳结挂到脖子上再跳下来,这也太费劲了。
“她身高不足,够不到!”谭旸叫道。
“不是自缢?!”
“所以说无论是什么样的现场,我们都不能先入为主,一定要看客观证据,只有客观证据充足,我们才能做出确切判断。”
苏棠一面说,一面快速做着记录。
谭旸不再犹豫,立刻让苏棠负责安排勘查现场的任务,她也没拒绝,飞快做完了分工,所有的同事们都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当中。
然而关桐因为刚才跑到一边哭去了,这个时候就被排除在外,大家都在忙碌着,只有她一个人站在旁边,尴尬得插不上手。
看着所有人不时向苏棠请教的样子,关桐的心情更加不愉快,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终于关桐一转身离开了案发现场,直接回到县局去了。
苏棠正想着,就算今天晚上没查出什么来,也没关系,明天天亮,她可以自己上山再进行一次搜索。
“慢!”
谭旸突然停下脚步,小声说着,还顺手将手电给关了。
康子明刚想开口说话,就被苏棠一把捂住,她已经看见了。
就在不远处的密林深处,似乎有灯光在闪动,那灯光一明一暗,很有规律的闪动。
谭旸一瞬间警惕起来,这不会是敌对分子在对暗号吧?
苏棠却在仔细观察那灯光,很快便看出了端倪,是摆动,有什么东西,在光源之前摆动。
“坏了!”
她轻呼一声,越过他们两人,向光源处奔去。
谭旸只愣了一下,就跟上,他惊讶的发现,这个胖姑娘居然跑得一点都不慢,她要有这速度,那还当什么胖子?
不对,现在可不是想这些事儿的时候。
他赶紧把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给赶走,几人快步在山中穿行,等到了光源之处,一看那场景,都是一愣。
范小妹的尸体挂在树上,不停晃动着,在她身后一个矮一些的树杈上,挂着一盏防风油灯,灯光被她晃动的身体不停遮挡,从他们刚才那个位置看过来,才不断有规律的闪烁。
谭旸看着小姑娘单薄的身躯在风中摇晃,满心愤慨压抑不住,重重一拳打在了一旁的树干上。
苏棠没有时间发泄心中的愤懑。
“小康,你拿着手电,快跑下去找人来。”
她从谭旸手里夺过小手电,塞进康子明手中。
康子明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害怕了,飞快就往山下奔去。
“别发呆,干活!”
苏棠又叫了谭旸一声。
谭旸一愣,他不禁奇怪的看着苏棠。
这个女人是铁石心肠吗?
刚才还见到的,一个活生生的小姑娘,此刻已经变为了一具尸体,她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吗?
“你发什么呆?已经不能抢救了。”
苏棠刚刚检查过小女孩的尸体,一回头,看到谭旸正在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有些奇怪。
“抢救?”
“我刚才已经检查过了,孩子已经没有生命体征了。不过死亡时间应该不长,或许……”
她看看四周,只能听见风吹过树梢摇动的沙响,只能听见隐没在山林之中鸟兽的啼鸣。
对于犯罪分子来说,这是一处最佳的藏匿之地,不用说像这样夜黑风高的时候,就算是在青天白日,他如果在山中躲藏或者逃窜,对警方的追捕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苏棠又叹了一口气,若是放在她那个年代,还有很多高科技手段作为辅助,无论是追捕寻找证据还是抓人,都能带来很大的便利,可现在什么都没有,全靠人力。
这么一想又不由得觉得有些头疼,她觉得这可能是给自己的一个提醒,自己之前所掌握的刑侦经验和专业能力跟刑侦科技的高度发达,息息相关,现在这些都没有了,她又能做到什么样的地步呢?
考验真正实力的时候,看来已经到了!
“别发呆了,赶紧干活!”
苏棠又催促了一句。
谭旸一愣,说:“我就觉得你心肠挺硬。”
“什么?”
苏棠正在借着那盏油灯照下来的微弱灯光,查看尸体的脚下和树干部位,听了他这句话倒是愣住了。
“之前我觉得你是一个不善隐藏的性格,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还以为你是一个性情中人。”
谭旸看看她,又看看那个死去的小姑娘。
苏棠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觉得我现在表现的太过于平静理智,好像并没有什么同情心?”
谭旸在她平静到几乎冷漠的眼光注视之下,感觉到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是觉得我以前了解的你,可能并不是真正的你。”
“也可能你之前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了解我,所以看到的只不过是你想看到的我。”
谭旸听她这么说就有些不高兴了。
“你之前那种表现想让人不误会也不行吧?你的所作所为那么招我心烦,我不想了解你也是正常的。”
“是啊,我承认过错误了。”
“你……”
“你不必对我反复试探,其实这么小心翼翼地试探也挺烦的,像你之前那样直接有话直说,根本不顾及我会不会因为丢脸而自杀,我倒觉得那样的你挺好的。”
“你不是说你那不是自杀吗?”
谭旸瞪她一眼。
“所以说人是有很多面的,看人不能太单一。我看你为人刚毅,在做刑警这件事情上也是一片赤诚,而且心中有同情怜悯之心。”
苏棠说话时神情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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