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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人间清醒后,日子不要太舒服姜依聂粲全文免费

辣条不辣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八零:人间清醒后,日子不要太舒服》是网络作者“辣条不辣”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姜依聂粲,详情概述:前世惨痛,她目睹挚爱儿子与丈夫战友遗孤同时遇险,丈夫却选择了后者,她含恨半生,最终含郁而终。但命运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重生回到悲剧前夕,她果断决定——先离为敬,带着儿子远离是非。世人皆道她痴情入骨,断言离婚对她而言是天方夜谭。她冷笑,离婚证在手,谁说她不能放手?众人又讽她离婚无技能傍身,必将回头是岸。她挑眉,银行存款了解一下?再有人嘲她单亲妈妈难再婚,她嘴角微扬:夜夜好眠,这些你们又怎会懂?...

主角:姜依聂粲   更新:2024-12-19 2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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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依聂粲的现代都市小说《八零:人间清醒后,日子不要太舒服姜依聂粲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辣条不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零:人间清醒后,日子不要太舒服》是网络作者“辣条不辣”创作的古代言情,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姜依聂粲,详情概述:前世惨痛,她目睹挚爱儿子与丈夫战友遗孤同时遇险,丈夫却选择了后者,她含恨半生,最终含郁而终。但命运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重生回到悲剧前夕,她果断决定——先离为敬,带着儿子远离是非。世人皆道她痴情入骨,断言离婚对她而言是天方夜谭。她冷笑,离婚证在手,谁说她不能放手?众人又讽她离婚无技能傍身,必将回头是岸。她挑眉,银行存款了解一下?再有人嘲她单亲妈妈难再婚,她嘴角微扬:夜夜好眠,这些你们又怎会懂?...

《八零:人间清醒后,日子不要太舒服姜依聂粲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本故事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陆太太,你再撑一会,陆师长已经在路上,马上就到了。”
姜依瞳孔开始涣散,嘴角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不用了,我没什么跟他说的。”
她手边放着一份文件,离婚协议书。
五十多岁了。
是时候还他自由。
让他和那个女人名正言顺在一起。
“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陆太太。”
说完。
“哔————”
心电监护仪发出刺耳长鸣音。
“病人心跳停止。”
“立即心肺复苏。呼吸机,起搏器……”
“没反应。”
“加大按压深度。”
“陆师长来了!”有人惊呼。
可是,已经太迟。

“同志?同志你没事吧?”
“天啊,撞人啦。”
拖拉机大哥吓出一身冷汗,早知道喝酒不开拖拉机。
路过的几位大妈对他谴责一番,上去把被撞的女人和孩子扶起来。
姜依:我是谁,我在哪,发生了什么。
她不是死了吗?
“妈妈,妈妈我好害怕。”
看着怀里的孩子,姜依瞬间泪崩,“小果实?”
这不是做梦吧。
她的小果实在五岁的时候就没了。"


表现出来就是怒气沉沉。
姜依有些想笑,“我出来碰到朋友,一起吃个饭怎么了?”
他自己经常去西院,照顾苏婉清母子,跟苏婉清眉来眼去,有什么资格说她呢。
朋友两个字落在聂粲耳中,他漆黑眼眸幽闪一下,嘴角勾了勾。
“朋友?”陆云骁嗤之以鼻,“你知道他是什么人?”
聂粲的名声,在部队里烂透了。
陆云骁也不知自己为何这么失控,上前抓住姜依的手,把她拽过来,“跟我回去。”
聂粲的视线落在他们手上,微微一眯。
姜依很不自在,但她不想在大嫂的餐馆前面跟他吵,只暗暗挣开他,朝小果实伸手,“来,妈妈抱。”
小果实还没过瘾呢,小嘴嘟嘟,“我要骑大马。”
陆云骁上前,“爸爸给你骑。”
有爸爸大马骑,小果实当然是愿意的,把手递过去。
聂粲便将他举起来,还给陆云骁。
接过小果实的时候,陆云骁和聂粲目光相撞,对方眼里的冷锐莫测,让身为军人的他瞬间起了警戒。
“那我们先回去了。”姜依对聂粲说,神色有点尴尬。
聂粲点头,看着两个小豆丁,笑得有点痞,“小朋友们,再见。”
胸前的白衬衫还有两个小小的鞋跟印。
陆云骁一手抓过姜依,转身将她带走。
他抓得很紧,姜依一时挣不脱,回头提醒姜瑶牵着杉杉,这一看,就看见还站在门口的聂粲,眸色深沉的,跟她视线接触,很快嘴边又浮起笑意。
还朝她挥了挥手。
她也礼貌性的笑着挥手。
“姐夫,这车是部队给你配的吗?”姜瑶年纪小,神经粗,没发现夫妻俩的异样。
“不是,是我跟政委借的。”政委出去了,因此才耽误一点时间。
然后他先去了风扇厂,问到姜阳家的地址,直奔宿舍楼,结果家里只有许翠莲和姜阳在。
后来大嫂打电话回家,说姜依他们不回去吃饭,这才知道,他们在餐馆。
谁知一来就看到,那刺目的画面。
姜依在后排座一声不吭。
陆云骁从后视镜看她,“等会收拾东西你就跟我回去。”
姜瑶惊讶,“现在几点了姐夫?”"


都说到隐私了,姜依不是那么没有边界感的人,带着小果实走开。
还没走远呢,就听到姜瑶问:“喂,聂大哥,你有喜欢过女孩子吗?”
姜依脑瓜里顿时警铃大作。
好端端,为什么问这种问题?
小瑶不会真的喜欢上人家了吧。
这不是表白的前奏吗?
姜依忍不住回头瞄了一眼,也许是她模样有几分鬼祟,聂粲转眸瞥过来,眼神暗昧不明,“想知道?”
姜依怕被说侵犯隐私,走得飞快,后面他们说了些什么,没听清。
只暗暗下定决心,对这两人必须多留个心眼。
回去的时候,还是坐的聂粲的解放牌大货车。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下车后,许翠莲把二叔三叔家给的一只鸡,两斤鸡蛋,半蛇皮袋的番薯,一袋大米都留在车上,“那些土特产是我们一点心意,希望你别嫌弃。”
“那不成。”聂粲让潘强全搬下来,“我和姜阳是朋友,举手之劳,阿姨用不着这么见外。”
许翠莲嘴笨,“这……就一点土特产。”
姜阳笑道:“你看我妈都快哭了,你要是不拿点,她今晚肯定睡不着。”
聂粲表情颇有些无奈,“那我拿这袋番薯,总可以了吧。”
许翠莲这才稍微松口气,抱着小果实的姜依看着有点想笑,聂粲看了过来,眸光幽闪,“今天散播流言的那男人,真跟陆云骁有关?”
姜依说,“我离婚的事,回村之前,没几个人知道。”
他嗤笑了下,语气有几分讽刺,“所以你打算怎么处理,真不追究了?”
“那人看起来贼坏的,不知还会不会搞事。”潘强说,“但陆云骁为什么这么做。”
姜依说:“不一定是他派来的,是跟他有关的人。”
聂粲双目微凝,“你知道是谁?”
姜依让他形容一下那人的长相,身体特征,“没错,就是苏婉清的大哥苏建成。”
前世她见过两次,都对的上。
“什么!”姜阳眼角戾气一蹦,给人感觉要抄家伙。
聂粲问:“这苏建成和陆云骁有什么关系?”
姜依和陆云骁虽然离婚,但不想在外人面前说他和苏婉清的事,所以没回答。
聂粲只是笑了笑,转身上了大货车。
潘强不忘把番薯扛上。
回到家,姜阳才任由怒气蔓延,“岂有此理,我明天打电话去骂陆云骁,任由那女的这么搞事。”"



“协议书上已经写了,小果实我来抚养,不过,你们有探视权。”姜依很平静的说,但心里却是波澜起伏。

终于离了。可是她并不喜悦。

这么多年的爱,终于成了空。

心里像被拔了块肉,虽然是腐肉,但也是会痛的。

姜依收好离婚协议书,看李美珍一眼,“李女士,以后辛苦你了。”

李美珍:!!

姜依回房收拾东西,小果实抱着她的大腿,皱着小眉头,“妈妈,太奶奶好像哭了。”

姜依心里酸涩不已,到底还是辜负了奶奶,所谓一个巴掌拍不响,婚姻出了问题,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没一点责任。

是她经营不当。

她蹲下,视线和孩子持平,“妈妈很快就要带小果实到外婆家,可能要住一段时间,奶奶是舍不得小果实。”

小果实眉头不皱了,“哦,原来是这样。”

可是,他喜欢去外婆家,“我去跟奶奶说,要是想我了,我可以给她打电话。”

“好。”姜依摸摸他的头,“小果实会关心别人了。”

这一夜,陆云骁没回来。

第二天一早,军服厂外的公告栏上,就贴出了成绩,当看到排在第一位的名字时,现场一片哗然。

“竟然是姜依!”

“会不会是搞错了?”

说实话,大家都不敢相信。

苏婉清听到声音,跑过去一看,脑瓜一阵晕眩。

怎么可能!

先不说姜依不可能考第一,就算是,陆云骁没去找钟会计吗?

这位置应该是自己的!

“你说会不会是作弊?”有人愤愤的问。

苏婉清握着拳头,插了一嘴,“姜依读过高中,会做也不奇怪。”

她这么一说,不满的声音更多了,“高中又怎么样,她都离开学校多少年了,再说,高中也不学这个。人家会计专业都不会,她怎么会。”

一定是靠关系得来的!

钟会计来了。

周围顿时鸦雀无声。

“你们是不是不服气?”钟会计就是想到了这一点,又回去办公室把姜依的答卷给拿了出来,同时拿出来的还有其他几位的。

全都糊在公告栏上,“都看清楚了吗?”

一位男同志惊呼,“厉害,太厉害了。就是这份,我交卷时瞄了一眼,是姜依的没错。”男同志是第二名,发自内心的佩服。

答案不仅条理清晰,字体也十分工整,跟印刷体似的,让人赞叹不已。

顿时,现场又沸腾了,但跟先前不同,更多是心悦诚服的声音。

当然,还有个别质疑姜依是不是事先知道考题。

苏婉清的脸色有些苍白,转身就看见姜依,终于忍不住说,“这不可能。”

姜依笑了,还给她一句有名的广告词,“一切皆有可能。”

看了看排名,她笑容意味深长,“三啊,你好像跟三特别有缘呢。”

苏婉清气得差点呕血。

姜依是来找钟会计的。

“什么,你真的不上岗?”钟会计震惊又觉得可惜,以为她是因为陆云骁不同意才放弃这位置的,但也不好说人家夫妻什么。

其实,像她这种人才,在军服厂还是屈就了,该有更广阔的天地。

可惜了,毕竟她是军属,能去哪儿呢。

广不广阔姜依没想那么多,是因为她要离婚,会离开这里。

下午,陆云骁终于回来了,憔悴,眼底猩红,看姜依的眼神恨不得剐了她。

去政委办公室的时候,脸色黑沉沉,像全世界欠了他五百万似的。

“什么,你们要离婚?”赵政委惊呆了。

军人离婚,部队是要通知的,何况是陆云骁这样有军衔的。

“是。”姜依说。

赵政委的震惊已经不能用词语形容,怎么看着,是姜依比较洒脱?


“行,我帮你问。”

姜依没想到,小果实和杉杉上幼儿园的事,第二天午后就有了消息。

潘强开着桑塔纳来餐馆,姜依正和师傅商量着菜品,小果实也在,兴高采烈喊了声潘叔叔。

潘强也喜欢小果实,笑呵呵,“姜姐,粲哥说幼儿园搞定了,下周一就可以去报到。”

“这么快。”今天是周四,有点舍不得呢。

“学费是多少?”大嫂听到走出来问,现在资金紧张,一块钱掰开两块花。

这时候市场经济还没占主导地位,况且单位幼儿园享受政府补贴,才五元一个学期。

“真是太好了。”就是三斤猪肉的钱,大嫂顿时放心,“杉杉能上幼儿园,接受更好的教育,我也有更多时间花在经营上,聂团长真是没话说。”

至于外面的流言管他呢,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

作为一个妈妈,聂粲的形象在她心中,简直无比的光辉灿烂。

姜依当然也是十分感激的,“今天晚上——”算了,改天吧。

“我要坐车车。”小果实说。

“没问题。”潘强抱起他。

姐姐的儿子,不就是他的外甥?

姜依和大嫂也忙的差不多,和潘强一起出门,云城是真小,经过人民医院门口,忽然听见小果实喊了一声,“爸爸”。

姜依被他这么一喊,看了出去。

就见陆云骁正开车门准备坐上驾驶位,副驾驶上,依稀可以看到一个人。

陆云骁耳朵灵,听到喊声,转过身,一愣,立即追过来。

潘强以为有什么急事,停了下来,陆云骁按住着敞开的车窗,神色有点焦急,“姜依,你下来。”

姜依无动于衷,连眼神都欠奉,“我没空。”

刚说完,她就看见苏婉清的脸,出现在陆云骁身后。

这一刻,姜依想到一个词:附骨之疽。

大嫂也冷了脸,“陆副团长,你和她已经离婚了,以后别带着女人在她面前晃。”

陆云骁手上没放松,“苏婉清的妈入院了,她们不能再享受军医院的福利,我送她妈来的。”他怀疑是奶奶出手。

姜依冷笑。

说好的最后一次呢。

陆云骁看她这模样,一口气又堵胸口,皱着眉头,“我当时正在质问苏婉清散布流言的事,她妈就晕倒了,我怎么能见死不救。”

姜依心想,村里的事,大哥应该骂他了。

“你怎么样跟我无关,不打扰你救死扶伤。”她说,“潘总,开车。”

陆云骁扒得更紧了,潘强有点为难。

“姜依,关于传播离婚流言那件事,你误会苏婉清了。”

姜依本来不想理他,还是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笑了,“她是不是跟你说,不是她哥干的,然后你就信了。”

陆云骁有些生气,为什么她就不能好好说话?

“她不会害我,没必要这么做。”因为苏婉清知道他要升迁,传出去对他有什么好。

“所以只能是我害你咯。”姜依说:“陆云骁,我突然有点同情你。”

“姜依——”陆云骁瞪大了眼睛。

苏婉清上前来,柔弱可怜,“依依,你真误会我了?我哥那天在外地。”

姜依都没见过她哥,怎么认得?

姜依看她那闪着暗芒的眼神,就知道她想什么,她一定是觉得自己没见过她哥,是瞎蒙,所以死不承认。

前世的这个时候,姜依确实没见过她哥。

是两年后才见到,那时苏婉清跟陆云骁要去北方战区了,他哥帮忙搬东西,还膈应她,“你丈夫爱的是谁,一目了然。怎么就有人脸皮那么厚,死抓着不属于自己的人不放。”

当时姜依一脚过去,她哥腿本就有点瘸,摔了,赶过来的陆云骁说她狠毒欺负残疾人,打了她一巴掌。


老太太老神在在的,她家依依没考好也没关系,有她在。

苏母想跟老太太打声招呼,结果老太太一个正眼都没给她。

她嘴角扯了扯,心想,等会你就知道我家婉清多么优秀,“哎,有些人啊,自不量力。”

老太太冷哼,“哪来的苍蝇,又臭又聒噪。”

苏母一噎,想发作,但又不敢真的得罪这位老佛爷。

陆云骁正转身要走,就听见钟会计的声音说,“考试开始。”

他脚步一顿,忍不住又转回去看里面。

聂粲和潘强在最边上,头顶着外套,只露出鼻子和眼睛,有时男人们为了挡太阳,也会这么做,所以没人去关注他们。

潘强捏着嗓子说,“我看到姜姐了。”

聂粲瞥了眼头顶的外套,满脸嫌弃,他是见鬼了才会听潘强这馊主意,搞得自己鬼鬼祟祟跟间谍一样,“不说话没人说你是哑巴。”

他的视线落在里面的竞岗者身上,一眼就捕捉到了那个穿蓝色格子衣服的身影。

呵,还挺淡定的。

钟会计是个务实的人,考的都是实际应用,第一项就是给大家一堆票据凭证,让他们分门别类,然后按照复式记账法,记在账本上。

这一开始就难倒了不少人。

有人抓着脑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小声嘀咕,抱怨。

“安静,交头接耳的请出去。”钟会计一脸严肃的说。

这位是出了名的铁面无私。

苏婉清凭着自己上学时的记忆,还有临时抱佛脚的复习,倒也大概整理了出来。

而让大家最不看好的姜依,完全没有受到周围人的影响,很快便进入工作状态,一项一项,有条不紊,记录在案。

钟会计经过她身边时,也不禁停下脚步。

在此之前,钟会计看过她写给领导的信,洋洋洒洒三页纸,文笔流畅,字迹工整,见地独特,所以同意领导破格让她参加竞岗。

这一看,她微微一笑。

外面的家属,比里面的人还紧张。

“瞧瞧,我闺女会做。”苏母得意的说。

旁边一大妈,“就你闺女会吗,我儿子也会。”

虽然有浑水摸鱼的,但也有真材实料的人。

老太太看不太清楚,问陆云骁,“依依这是会还是不会?”

“我妈妈肯定会!”小果实自信满满的说。

陆云骁人高,别人都挡不到他,呆愣了一瞬,那是姜依?

那淡定从容,又认真的模样,是他没见过的。不,他忽然想起,那天她跟装修师傅商量方案也是这表情。

边上的聂粲视线开阔,锐利的眼睛微微眯起,笑了下,原来她真的会啊。他又看了看陆云骁,忽然意兴阑珊,“没什么看头,走了。”

“啊?再看一会嘛,老大。”潘强兴致勃勃的。

“那一会你自己走回去?”那声音似乎很不耐烦,“就一会。”

第二项是考得是珠算能力。

因为这个年代计算机还没普及,大家都是用算盘的。

一时间,考场里,噼里啪啦敲算盘的声音响起。

他们要在短时间里,把面前一大串的数字,按照要求,计算出来。

别看只是打算盘,这项难度有三,一是打算盘的熟练程度,二是要会看报表,三是数学计算能力。

大部分竞岗者卡在后面两项,急得满头大汗。

苏婉清也头晕眼花,一看隔壁的隔壁的姜依,仍是一副从容认真的样子。

其实,姜依打算盘熟练程度一般,但看报表和数学计算能力恰是她擅长的,所以这一项,比那些算盘厉害的还早完成。


相比借钱,她这毫不犹豫的态度,让聂粲觉得有点好笑,刚说着不麻烦他呢。“没事,多欠我一顿饭就行。”

姜依:!还欠着两顿。

结果这次他又神不知鬼不觉的买了单,所以,不是两顿,是欠三顿。

怎么越还越多了?感觉还起来遥遥无期。

“那不行,说好我请的,刚才的饭钱我还你。”姜依要掏钱,他已经牵着小果实出去了。

姜依:……

出了门口,聂粲对潘强说:“你不是有一台俄罗斯方块机吗?拿出来。”

潘强才玩不到一个星期,依依不舍,聂粲接过,给小果实,“玩过吗?”

小果实眼睛一闪一闪,“没有,这是什么玩具?”

杉杉也凑过去,“我也要玩。”

“行,你们轮流玩。”聂粲要手把手教他们玩,让大嫂坐前面副驾驶位,他坐后排座。

姜依坐他旁边,瞄了一眼,这东西她后世也玩过,曾风靡一时,对小孩子简直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

他扭头看她一眼,“怎么,怕他们上瘾?”

因为姜依靠的比较近,他转过头来时,两人的距离一下缩短,有点灼热的气息涌入鼻腔,姜依神经瞬间绷紧,往边上挪了挪,“还不至于。”

聂粲已经转回去,继续教孩子玩。

小果实兴奋的呐喊,“左边左边,卡这里,对对,就是这。”

杉杉:“快,快把长条变成竖的……”

车厢里充斥着孩子们欢快的笑声。

直到晚上睡前,小果实还在想着什么时候再能玩一次,“妈妈,明天聂叔叔来吗?”

“不来。”

“那后天呢。”

“也不来吧。”

“那大大后天呢……”

“姜依:“……好吧,也许。”

小果实皱着的眉头立即舒展了,“那能不能让聂叔叔把方块机带来。”

“什么方块机?”姜瑶洗澡回房,兴致勃勃问。

姜依还跟姜瑶住一个房间,多摆了一张一米二的床,显得有点窄,姜依是方便监视,啊不,是观察姜瑶,说先住几天再说。

“聂叔叔的俄罗斯方块机,可好玩呢。”小果实眉飞色舞。

姜瑶说:“那玩意,我同学有,我也只玩过一次。”

姜依装作不经意的问,“你同学家经济条件不错嘛,这游戏机才出来,不是谁都有这闲钱。”

该不会是聂粲给她玩过吧,但她不敢说是他,就说是同学。

“还行吧,他爸爸是干部。”

姜瑶就读云城一中,云城最好的中学,里面好多干部的孩子,但还不能排除是聂粲。

要知道,后世他在那种情况下还能全身而退,重新回到部队,背景可想而知。

“你们关系怎么样,杉杉和小果实要上幼儿园,不知道能不能借助一下你同学的关系?”

姜依也是随口问问,主要是观察姜瑶的神色。说到那同学,她眼神明显明亮不少,“我感觉很难,我们还没到那交情。”

如果没看错,脸上还有一点羞涩,躲闪。

姜依也喜欢过人,尤其是小年轻,喜欢一个人,藏不住,一个小眼神,小动作,不经意的就透露出来。

她心里咯噔一声。

“我也就是说说,不行就算了。”姜依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间谍,“你说,姐要是想重新考大学,你们学校收不收?咱们姐妹俩可以一块复习。”

“啊!”姜瑶惊的下巴都快掉下来,“姐,你孩子都四岁了。”

“那又怎么样,七十岁老奶奶还能考呢。”

“反正我没见过。”但姜瑶想到能和姐一块上学,那感觉挺奇妙的,“要不我帮你问问学校领导?”

“好,但我不可能整日去上学,我只去拿学习资料和考试,你问问这样行不行,高三开始。”这半年先挣点钱。


只见苏婉清那清丽的脸上满是担忧,愧疚,把一个撅着嘴的小男孩推了出来,“快,跟小果实说对不起。”

小男孩就是苏婉清的儿子孙烨。

孙烨捏着拳头气呼呼的,就是不说话。

姜依这会想起来了。

她昨天给小果实买了一个陀螺,今早他兴致勃勃在大院里玩,孙烨跑过来,问为什么他没有,他也要玩。

小果实不肯,孙烨就上手抢。

孙烨今年五岁,比小果实大一岁,身子壮实,把陀螺抢了去,还把小果实推倒了。

姜依得知,让他把陀螺还给小果实。孙烨说:“陆叔叔每次买玩具都买两份,这个肯定就是我的。”

不怪他那么的理直气壮。

因为孙烨爸爸孙晓峰过世后,陆云骁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对待,但凡买给小果实的,一定会有他的一份。

陆云骁昨晚陪苏婉清去医院看她妈,一夜没回,姜依本就憋了火,把陀螺抢回来,瞪他,“这是我买的,不是你陆叔叔买的!”

孙烨哇的就哭了。

恰好陆云骁和苏婉清回来,只看见姜依抢了陀螺,没看见前因。

苏婉清上来就泪眼婆娑的,“姜依,我知道你看我母子不顺眼,可你也不能欺负孩子啊。”

“她抢我陀螺,抢我陀螺!”孙烨边哭边喊。

不知道的,以为被欺负的多惨。

陆云骁也皱了眉,“姜依,快把陀螺还给小烨。”

“这是我买的陀螺,为什么给他。”姜依看他眼下青黑,显然一夜没睡,去年丈母娘生病,也没见他这么上心过,冷笑,“有其母必有其子,都喜欢抢别人东西,我看,把你这个爸爸也送给他当爸爸好了。”

“你说什么!”

陆云骁眼睛一睁,语气冷飕飕的,“这种话怎么可以乱说。”

“我乱说?你们想什么,自己心知肚明。”

陆云骁神色更冷了,“你真是不可理喻!”

看着他冷漠的目光,姜依心里像被划了一道口子。

她知道陆云骁不爱她。

他们之间,只除了新婚那夜,之后他都没碰过她。

而新婚那次,也是他因为喝多了,两人两眼一抹黑,就成了事。

谁知就那么一次,有了小果实。

“我不可理喻?行啊,那我走。”

说完,姜依抱起小果实就冲出家属院。

因为食堂改造,一辆拖拉机刚好载了砖头开过来,还好司机刹车快,只吓得她一屁股坐地上,实际上没撞到。

此时,

隔了三十年。

漫长的时光。

又仿佛弹指一挥间。

姜依再看见苏婉清,心头依旧波涛汹涌。

苏婉清是78年最后一批下乡知青之一,下乡没多久就嫁给了孙晓峰营长,陆云骁的战友。

三年前南城地震,部队赶往救援,遇到余震,房屋倒塌之前,孙晓峰推了陆云骁一把,自己被残垣压在下面,找到时已经气绝。

从此之后,陆云骁便把照顾苏婉清母子当做自己的义务。

前年部队在西院新盖了栋三层小楼,陆云骁升了副团长,分了一套六十平小套间,自己不要,给了她母子。

不仅如此,每个月陆云骁还把工资一部分给她。

他工资加各种补贴二百五,一百给了姜依,五十给了他妈,八十给苏婉清,自己留二十。

这年头八十元相当于城镇工人一个月工资了。

一次两次没什么。

可一给下来,就是三年。

不知道的,以为他另外有一个家。

姜依一开始她还拼命说服自己,这也没什么,陆云骁也是为还战友恩情,照顾孤儿寡母是应该的。

可是有一次,她去西院喊陆云骁回家吃饭,看见他握着苏婉清流血的手指,不悦的说:“怎么那么不小心。”

苏婉清抬头看他。

脸上微红,表情羞涩。

两人对视的模样,哪里是没什么的样子。

那一刻,姜依的心像被狠狠的一攥,疼痛蔓延全身。

她不能再自欺欺人。

“姜依?”

此时,苏婉清看姜依冰冷的盯着自己,不禁瑟缩了一下,可那模样,使她看起来,更加楚楚可怜。

有大妈说:“原来因为孩子抢玩具,多大点事,犯不着气成这样。”

大家都是一个军属大院的。

基本上都认识。

都觉得姜依有点小气了。

不怪别人。

苏婉清一个寡妇,还带着孩子,本就容易让人同情,加上平时对邻居施以小恩小惠,收获了不少好感。

一开始,姜依也被她迷惑。

觉得她挺可怜。

陆云骁帮她的时候,院里的人称赞一句陆云骁无私,有义气,是个好同志,姜依还与有荣焉。

直到陆云骁调去北方军区,要带苏婉清母子一起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傻。

此时,陆云骁也有些不耐烦,过来拽姜依,“不就是一点小事,快跟我回去。”

“是小事吗?”姜依看着他。

前世的姜依也是这样一次次劝自己,别斤斤计较,大度一点,才导致苏婉清母子一点点渗透,蚕食这个家。

重来一次,她决不再受这种窝囊气。

“刚才你为什么不问问,就跟苏婉清一样指责我,说我欺负孙烨?明明是小果实的陀螺,却偏要我给他?到底哪个才是你儿子!”

“姜依!”陆云骁没想到她当众说这种话,额角青筋一跳,眼底染了怒意。

个别八卦的大妈,似乎捕捉到什么,赶紧竖起耳朵。

苏婉清想说什么,刚张嘴,姜依一个眼神瞪过去,“你给我闭嘴!”

都重生了,谁还让着你。

她看着孙烨,问:“这陀螺是你从小果实手上抢的吗?”

“不是!就是我的。”孙烨捏着拳头说。

姜依太了解这小屁孩了,争强好胜,脾气又犟,接着问:“为什么是你的?”

“是我的,妈妈说,他的都是——”

苏婉清脸色一变,不等孙烨说完,就捂住他的嘴,急忙看向陆云骁,眼眶濡湿,“是我宠坏他了,我这就回去好好教训他。”

“哎,别走啊,让孩子说完,孩子天真,不会撒谎,让大家看看,他温柔贤淑的妈妈都教了他什么。”

姜依很大声,不依不饶扯住苏婉清。

陆云骁扯住她,眼底翻涌着墨色,“姜依,你够了!”

但她力气不够陆云骁大,还是被他拽回屋里。
姜依环顾四周,没错,是她前世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
两室一厅的平房,小客厅不到十平方,但很整洁,是她亲手收拾的,一张木沙发,上面铺着垫子,旁边一个茶柜,放着热水壶和搪瓷杯,柜子上面,挂着他们两人的结婚照,女的笑得灿烂,头稍微往男人倾斜,男人则面无表情。
曾经,她多么珍爱这张照片。
所以把它放大了挂在客厅里。
强忍着快要掉下来的泪水,姜依在小果实的脸上亲了又亲,“小果实不怕,妈妈一会给你买奶糖吃。”
“好耶,我最爱妈妈了。”
姜依心都快化了。
虽然恨不得一直抱着,但姜依还是把他放下,“你先去外面玩一会,爸爸妈妈有话说。”
“嗯。”小果实蹦跳着出去了。
姜依转身就站到沙发上,把照片取了下来。
“你又发什么神经?”陆云骁想要去抢,被她躲开。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姜依喉头哽噎,看着他,“陆云骁,我们离婚吧。”
陆云骁瞳孔一震,“你说什么?”
一瞬间,他以为自己幻听了,“离婚?”
他气笑了。
“为这么点小事,你跟我离婚?姜依,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作。”
他压根不信。
姜依是怎么嫁给他的?
那年他们部队下乡,天热,夜里他去水潭游泳,遇到姜依,姑娘在水里实在憋不住,露出头和光洁雪白的肩膀来,大口喘气。
吓了他一跳,
后来她说他看了她,要他负责,甚至追到营地来,给他缝衣,做饭,有一段时间,他摔伤了腿,她天天给他熬药,换纱布,照料起居,连高考都不参加了。
她有多喜欢自己,他是知道的,说这气话不过是想让他多关注她罢了。
全国妇女离婚了,她都不会离婚。
姜依:“我作?陆云骁,刚才你也听到了,她儿子怎么说的,说小果实的东西都是他的。”
“小烨没那么说。”
“他没说完而已,他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你——”陆云骁似乎有些无语,“就算是,也是童言无忌,你怎么还跟一孩子耗上了呢?”
姜依笑了,“孩子为什么会说这种话?要不是大人教的,凭空说得出来吗。苏婉清对你有什么想法,别说你心里没点数。”"


“你除了这句还有什么?”
姜依依旧看着苏婉清,“你不敢发誓,因为你心虚。”
说着,她笑了笑,“王婶应该也差不多回来了。”
这世上还是有人愿意跟她一起铲除白莲花的。
苏婉清心里的不安越重了。
而姜依的话刚说完没一会,王婶就从外面走过来,后面还跟着个老头。
“对,就是那闺女!”
看见老伯一刹那。
苏婉清的脸都白了。
老伯手里还拎了满满一蛇皮袋东西,兴高采烈的,“闺女啊,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要土茯苓,我这不,一大早把村里每户人家有的都给收过来。”
苏婉清摇晃一下,“不,不是的。”
“哎,怎么就不是呢。昨天你买了两斤,说以后还会要,让我备着点,今早你还让这王嫂子传话,我这才急忙给你送过来。”
王婶是军大院的人,老伯还有什么不信的。
简直像被一只金元宝砸中一样,早饭都没吃,就来了。
老太太,李美珍,陆云骁,还有看热闹的,全都面面相觑。
“原来如此,这土茯苓是你从这老伯手里买的。”老太太冷笑连连。
幸亏没要她的。
老伯不知内情,还笑呵呵,“没错没错,就是从我这买的,我这还有一百斤呢,说好了十元一斤的,一共是一千元。”
苏婉清简直快气晕了过去。
一千元!
姜依笑了,这老伯也是不老实,新鲜的土茯苓市面上一斤才三毛钱,恐怕当时是看苏婉清斯斯文文,像从城里来的愣头青,又着急要,就狮子大开口,喊了十元。
苏婉清城里来的知青,估计连土茯苓长什么样也没见过,也不清楚行情,应该也是想着要不了多少,急着回去邀功,就给了。
“你为什么这么做?”陆云骁被眼前的一幕弄糊涂了。
这个苏婉清真的是他认知里的那个苏婉清吗。
“不是的,我真的找了,累晕了没找到,才跟老伯买的。”苏婉清急忙解释。
怎么回事?为什么姜依会知道?!
可是,她这解释显得有点苍白无力。
之前姜依问她是不是自己挖的,还很肯定的说就是。
姜依还没完,“老伯,当时她是从山下下来的吗?身上淋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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