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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后续+全文

醉小柠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精品古代言情《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赶快加入收藏夹吧!主角是陆熙沈湛,是作者大神“醉小柠”出品的,简介如下:乖乖女这辈子最叛逆的事儿,竟是爱上了自己的保镖,还头脑一热嫁给了他!她满心以为这是年少时的一场救赎,却不料自己一脚踏入了精心编织的谎言和报复漩涡。他说:“父债子偿,留你在这,只为亲眼看你家族覆灭。”仇恨蒙心,他再也看不见她的笑颜。曾经满眼是他的女孩,终究还是被他亲手弄丢了,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主角:陆熙沈湛   更新:2025-01-17 03: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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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恩怨:千金小姐的贴身保镖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与家里失联多年,都以为她已经去世。
不成想,她以白芷的身份重新出现在视野中。
是仅仅长相相似,还是失去记忆,其实并不用去深究。
沈湛是否调查清楚也无所谓,他执着的是初恋江岁,白芷顶着江岁的脸,对他来说就是慰藉。
白芷说,他抱着她,他像疯子一样喊江岁的名字。
陆熙只在床上见过他疯狂动情的模样,想来,他亦热情奔放,只不过不是对她罢了。
怪不得当年,她拿孩子“逼婚”时他那么生气。
她毁的,是他的希望,找回江岁的希望!
初恋总让人难以忘怀,他恨得有理有据。
陆熙苦笑。
她觉得自己龌龊,竟然不自觉和白芷对比。
出身、教育、地位,白芷哪样都不如她。
所以呢,她该骄傲吗?
理所当然地认为自己更配沈湛吗?
可即使她陆熙完美无瑕,沈湛还是会拖着病躯,为白芷赛车、拼酒,还要把她带回北城。
想想,荒唐极了!
陆熙打开了自己的微信二维码,推到白芷眼下,“加我吧,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找我。”
白芷瞥了一眼,“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你?”
“嗯。”
“那你先借我十万块,我男朋友要开修车厂。”
“好,加我,给你转账。”
白芷狐疑拿出手机扫码,之后打量着陆熙,“你是那姓沈的秘书,还是助理,不会是妹妹之类的吧,否则为什么那么痛快地帮我?”
为什么要帮她?
思忖片刻,陆熙只能用“爱屋及乌”说服自己了。
陆熙并未回答,痛快转了十万过去,“要是想平静生活,就权当我没找过你。”
白芷的目光追随陆熙起身离开。
看着真实的钱款到账,她还有些恍惚。
回神后,连忙把这笔钱给男友李修转了过去…
*"


“推人是我不对,我向江怜说声对不起。这翡翠手镯成色极好,市值八开头五位数…不知道,够不够诚意。”
江母眼睛都看直了,饶是没见过太多高端珠宝,可也知道这抹纯粹绿色的“含金量”。
“沈、沈太太,您这是干什么呀!”江母语气缓和,脸上罕见谄媚之色,右手已经捏出手镯,往自己左手手腕上套去。
陆熙眼见事成一半,遂趁热打铁,“沈湛,误会我故意伤害江怜,很生气,我想着能不能让江怜替我解释一下…”
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的大小姐,有些难以启齿,“解释一下我并非故意。”
“好说好说!”
江母嘴上答应得痛快,可哪有心思听陆熙说话,满心满眼的贪婪,都在自己手腕子上呢!
恰逢此时,里面的房门打开。
江怜走出直奔江母,不由分说就将那手镯,硬生生从江母手腕上撸了下来。
江母肉疼心更疼,直叨叨着,“哎你干嘛,轻点,小心点,别弄坏了”。
“沈太太请拿回去吧!”江怜把手镯塞到陆熙手里,面色惨白且不悦,“我不是您和沈先生感情的调味剂,您想取悦他也不必让我参与其中,我不会替您解释什么,您也确实伤害了我。”
“那是因为你弄痛我了,我下意识反应抽出手,没想到会推到你…”
“可事实就是我受伤了,并且加重了病情!我自知没资格怪沈太太,您请回吧。”
江母舍不得到手的鸭子飞了,于是起身劝说。
江怜很是生气,“妈!您眼皮子怎么这么浅?我们家是没钱,可人穷志不能短,随便几个钱就能打发我干这干那,当我是什么?”
江母急得直拍大腿,“啥几个钱!你再仔细看看…”
说着,就夺来陆熙手中手镯怼到江怜眼前,“沈太太说八字开头的五位数,能在老家买套房子了,就是简单在沈先生替沈太太说句话,又不费劲儿,你不能为了尊严不要钱啊…”
话音未落,那镯子就被江怜丢了出去。
哐,啪!
镯子经过一个抛物线后砸到墙上,后又正巧落在刚进门沈湛的皮鞋旁边…
断成两半的镯子,转了两圈后,稳稳停在沈湛脚边。
男人抬起清冷的眉眼,却是看向陆熙的。
“闹上瘾了?”他声音低沉魅惑,说出来的话却直击陆熙心底的。
她在沈湛面前一向嘴笨,再对上他有些指责的眼神,更是紧张得只会缠绞自己的手指。
如今,有江怜这个伶牙俐齿的,更不用解释了!
只见江怜梨花带雨的,眼泪说来就来,“沈先生,正好您来了,您和您太太之间有什么误会还是说明白吧,我受点委屈没关系,不能能让姐姐如此破费!镯子是我摔的,五位数也好八位数也罢,我都赔,倾家荡产也赔!”
沈湛跨过地上镯子,走到江怜面前,看了看她毫无血色的小脸儿,出言关心,“不是晕吗,怎么不好好躺着?”
沈湛难得的温柔都给了江怜,这让陆熙不得不再次怀疑江怜是否救过他的命!
“沈先生,我还是给姐姐写张欠条吧,毕竟冲动是我不对…”"


陆熙被吵醒,缓缓睁开眼睛望向窗外,“到了?”
刚要下车,就被宋平津拉住了手腕,“一会儿让护士带你去体检,正好有你朋友陪着我也放心,等结果出来没问题,我再送你回家。”
“为什么要体检,沈湛让的吗?”
“不是~”宋平津挠了挠头,“那个,我看你脸色不好,又在看守所那种阴冷地方待了一宿,以防万一,还是检查一下吧。”
陆熙摇头,“谢谢你宋医生,半年前已经体检过了,一切正常。我有些累了,见到秦乔,我就和她一起回宿舍休息…”
宋平津:“还是回家吧,我送你。”
再次拒绝,“谢谢你来看守所保释我,我欠你两顿饭了!”
宋平津没有松手,堪堪坚定又小心翼翼,“昨晚的事情我相信你!”
陆熙冲他用力扯了扯嘴角,“你再说我就要哭了。”
与此同时,江怜没有想到邵伊珊会派人来看她!
刚才还跟江母有说有笑的她,在看见那名有着红棕色短发女孩儿安雅进门时,立刻装鸵鸟躲进被子里。
安雅一身明艳亮粉色,挎着鳄鱼皮包包,嘴里嚼着口香糖,夸张眼妆,一看就是mean girl打扮。
她在DS里专门负责“外交谈判”,说白了就是给邵伊珊擦屁股的。
按理说,像江怜这种家世地位皆无的人,实在用不着她亲自跑一趟。
可沈湛在北城的势力不容小觑,最主要的是,邵伊珊对他有意思。
江怜虽如蝼蚁,却能让沈湛豪掷上亿购买首饰珠宝哄她开心,想必还是不简单。
安雅这次来,一是将昨晚事情对对口供,二是探底她和沈湛到底什么关系。
“行了,别藏了,我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安雅往沙发上翘腿一坐,从包里拿出一张黑卡扔到病床上,“邵氏旗下所有商场都可用,VIP、打折,五百万的消费额度,算是伊珊对你的补偿。”
江母眼睛都亮了,即刻收了卡,忙不迭感谢邵大小姐。
江怜从被子里钻出来,小声询问,“邵小姐她,没怪我?”
安雅欣赏着自己新做的法式美甲,漫不经心道:“伊珊说你是废物!”
江怜的脸色沉了下去。
“不过,”安雅抬眸,“看在你让那个陆熙进了局子的份上,伊珊同意你入会。”
江怜感到不可思议,立刻坐直了身体,“邵小姐同意我入DS?”
“有过该罚,有功就该赏,伊珊做事向来分明。但你别高兴太早,昨晚要不是伊珊出手让那两个外国人做伪证,你也不能这么快就脱身。”
“是,邵小姐英明…”
“行了,少拍马屁。我问你,你和沈先生什么关系,他似乎对你很是上心。”
江母迫不及待插话,“我家江怜跟沈先生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她堂姐江岁,是沈先生初恋!”"



她陆熙,不过也是沈湛驰骋商场的一枚棋子而已!

这道理邵承业懂,陆熙也明白。

她不矫情,不会吵闹着让沈湛给自己一个说法。

就像邵夫人说的,本来也没多大点儿事,何苦揪着不放。

至于沈湛是为她出气,还是利用她促成合作,都不重要了。

事情被澄清,她也能开演奏会,也能顺利毕业,这不就是她原本的诉求嘛,莫贪。

毕竟和不能怀孕相比,这又算什么。

陆熙微笑得体,“茶凉了,让孙哲重新煮一些吧,有邵先生带来的洞庭碧螺春。你们聊,我先失陪了。”

沈湛没什么表情,坐下后却让孙哲撤了茶盘,也没再吩咐烹茶。

邵氏夫妇战战兢兢坐在他对面,邵承业为尽快平息他怒火,主动开口:“邵氏有个海外进出口贸易的项目,沈总感兴趣吗?”

沈湛冷冷回应,“邵先生这是,想拿钱砸我?”

看来是没说到心里去啊!

不过,事情既有转圜的余地,就不怕费些周章。

邵承业突然想起,以前陆氏集团参与了一个综合性疗养院项目的招标,并未中标。

如今建设二期的批文已经下来了,北城多少家建筑公司挤破头都要吃这块肥肉呢!

邵承业试探道:“我知道柏洋这次也参与了疗养院的项目招标,项目负责人是我侄子,我让他,给您开绿灯?”

沈湛弯了弯清冷的眸子,“那便有劳了!”

……

两个小时后,花厅熄了灯。

沈湛回到卧室的时候,陆熙已经躺下了。

不多时,浴室水声响起。

陆熙睁开眼,伸手关闭床头灯。

洗好澡的男人,暗示最是明显。

硬挺的黑发向下滴水,划过有型的胸肌,顺着马甲线隐没在浴巾里。

他掀开被子,从后面贴上陆熙的背部,一只手臂穿过她的颈下,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腰。

淡淡的沐浴露香气萦绕,就像暗夜里催情的迷药。

他故意缠她,声音暗哑,“睡这么早,怎么不等我?”

陆熙抗拒,抓住他欲撩开她睡裙的手,本能说谎,“我身上来了,不方便。”

沈湛动作微顿,“提前了?”

“嗯。”

沈湛不疑有他,转而抚上陆熙小腹。

大手温暖干燥,热热的,很是舒服。

“疼吗?”

陆熙摇头。

半晌,沈湛轻语,“看来杜大夫给你调理得不错,继续好好吃药。”

陆熙鼻子一酸。

温柔刀,割得她心痛。

眼泪瞬间湿了枕头。

“邵伊珊…会被送出国,不会再找你麻烦,放心。”

陆熙内心苦涩。

只要他沈湛不拿出自己已婚的态度,她还是会被针对。

一个邵伊珊离开了,以后会有千千万万个邵伊珊前赴后继。

沈太太,呵,连个摆设都算不上!

“怎么不说话?”沈湛扳过她的下巴,手上湿意让他顿住想吻她的冲动,“哭什么,我给你委屈受了?”

月光透过纱帘,斑驳地打在男人俊美的脸上。

那无关情爱的眼波中,是如凝深渊般的审视。

神色冷冽,黑眸深处涌动着几分薄怒。

每每此时,一个声音就会自动蹦出来提醒——他终究还是恨你的。

陆熙举起自己的双手,借着月光,能看清已经甲床分离的十根手指。

哽咽中,她酝酿的情绪三分真七分假,“太疼了,忍不住才哭的…”

沈湛回身打开顶灯,从床头抽屉里拿出小型医药箱,拿出碘伏和纱布进行消毒包扎。

陆熙从小就是,只要琴练多了,指甲就会受伤,有时还会弄得琴键上一片“血肉模糊”。


“姐姐你要是没有急事可以晚上再打来吗,沈先生现在不是很方便。”

陆熙闭了闭眼,“我再说一遍,把电话给沈湛!”

电话那头噪音很大,江怜似乎也很激动,“先不说了,沈先生要冲刺了!”

嘟,一声忙音过后,电话被挂断了。

再打,就无法接通。

陆熙缓缓放下手机。

残阳泣血,她立在窗边的影子被拉得很长。

……

淮市很快就遍地霓虹了。

接近午夜十二点,江怜扶着酩酊大醉的沈湛回了酒店。

江怜不高,扶起来有些吃力。

摇摇晃晃、跌跌撞撞从电梯口到房间门口,江怜已然浑身是汗了。

“沈先生,您、您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她的手伸进沈湛衬衫口袋,掏出了房卡。

在把沈湛扶到大床的一瞬,由于惯性,江怜也不慎同他一起跌到床上。

她撑起上半身,不禁入迷眼前男人的神颜。

从未有过如此近距离的观察,江怜只道自己词汇贫乏,形容不出沈先生有多么好看。

她脸红耳热,很久都没体会过心动的滋味了。

她上手描绘男人的眉眼、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下颌角、性感的喉结…

正当她专注情动,要去解他衬衫扣子时,全然没注意陆熙已经站在床尾举着手机好久了。

“沈湛要是知道你对他做的事情,会马上开除你的!”

江怜吓得倒吸一口凉气,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姐姐,沈先生醉了,我在照顾他。”

没料到陆熙会出现,惊慌失措下的解释总显得好笑。

陆熙淡定按下录像停止键,揣回手机,“你的照顾,向来挺让我长见识的…还不走吗?”

江怜抿唇绞手,“姐姐误会了,我和沈先生,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用想象,看都看见了。我不知道你和沈湛之间有什么过往,可只要我还是沈太太,就有权利扫清觊觎我丈夫的女人。沈湛护着你是他的事情,在我这儿,你有多远滚多远。”

陆熙太平静了,才显得这番话格外震慑。

江怜窘迫,深知沈湛醉着,她在陆熙这儿占不到一点儿便宜,便拿起包包准备离开。

走了两步停下,不甘回头道:“沈先生身上的伤,平常都是我来给换药的,我怕你会弄痛他,让我给他换完药再走。”

陆熙目光如炬,“作为秘书,明知老板身体尚未恢复,不劝阻、不作为,放任他长途跋涉,纵他喝酒买醉,送回房间的第一件事就是想方设法与他发生关系,现在又把最无关痛痒的换药环节说成必不可少,江怜,你的心思不但明显,还愚蠢。”

江怜的脸红一阵白一阵,“我竟不知道姐姐嘴皮子这么厉害,看来柔弱,也只不过是在沈先生面前装出来的!”

陆熙:“柔弱不是任人打压欺负的理由,你永远不知道一个柔弱的人,内核有多么强大!”

江怜语塞,气鼓鼓的想不出什么话来怼她,只站在那里看着她给沈湛脱衣服、擦脸、喂水、打电话让前台送解酒药…

陆熙没有再没有赶她走,可一系列操作下来,却让江怜汗颜。

陆熙用实际行动证明了沈太太的格局,而她江怜,永远是“那个女人”,连情人都算不上。

此刻,江怜愤怒、嫉妒,恨不得咬碎牙根儿。

无数个凭什么占据大脑,看不过陆熙的嚣张,还有自己的生不逢时。

脑子一热,就将沈湛的叮嘱全然忘了,脱口而出,“姐姐敌对的应该另有其人,你大概还不知道,沈先生为什么带伤也要来淮市吧!”


江怜勾唇,“光念旧情怎么够,我要的,可不只是一世的荣华富贵…”

江母怜爱地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先别说荣华富贵的事儿了,你感觉怎么样,还疼不疼?”

让江怜糟心的不是被强暴,而是在沈湛心里,她已然不是完整的了!

她别过头去,没好气儿地说道:“被强奸还能有什么感觉!”

江母自知失语,便不再问。

不多时,江怜悠悠开口:“不疼,跟生孩子比,差远了。”

陆熙在宿舍睡了一天,中午秦乔给她带回来的手擀面还原封不动放在桌子上,已经坨成了个面疙瘩。

最后还是林妈的一个电话将她叫下了楼。

落日余晖,人来人往,经历过岁月沉淀的中年女人身在其中,气质格外出众。

陆熙朝着那一抹杏色加快脚步,“林妈,你怎么来了?”

林妈嗔怪,“好几天没回去也不想我,还不准我来看你?”

“没有啦!”陆熙挽着林妈的手撒娇,“我想你啊,只不过马上开音乐会了,我得着手准备嘛!”

林妈斜睨着她,“家里没有琴?就非得在学校练?我看你是不待见我这个老婆子了!”

“林妈!”陆熙无奈。

“给你个表忠心的机会,现在跟我回去,老张在校门外等着呢。”

陆熙汲气,“我…”

“沈湛不在!”

自己养大的孩子,林妈又怎会不知道她在躲什么。

陆熙垂下眼眸,盯着自己的脚尖,“他在不在的都没关系…我是冲着你回去的。”

“是啦是啦!”林妈高兴,拉着她往校门口走去,“牛骨汤还在火上煨着,饿了吧,到家就吃。”

……

陆熙恹恹的胃口不好,林妈连哄带喂的,总算吃进去了半碗米饭。

从司机老张那里得知她去看守所里待了一宿,林妈心疼得不行。

既没询问也没指责,只是给她放了洗澡水,加了浴盐和几滴舒缓的精油。

陆熙浑身疲乏,泡进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再醒来,人已经躺到床上,正在挂水。

墙上时钟指示十点方向,她脑子里一片混沌,不知道失去意识的四个小时里,都发生了什么。

“林妈…”

一喊,把自己吓了一跳。

她的嗓子竟比安陵容的还要哑!

正当她努力撑着绵软无力的身体坐起,起身想要摘下输液瓶的时候,卧室门被打开。

沈湛一身藏青色家居服走近,倒是平易近人了许多。

“要干什么?”

呵,是错觉,语气依然冷漠无情。

陆熙清楚记得,在他得知自己与她发生关系还有她利用怀孕跟他结婚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表情。

眉头深锁,眼神厌恶,连肢体动作都透着鄙夷。

被这样注视着,连陆熙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错了。

在她怔忪之时,沈湛已经站在她面前,讥诮开腔:“畏罪自杀,你想得倒美。”

陆熙秀眉微蹙,轻咳清嗓,“自杀?”

这时,林妈敲门进来,手里端着中药,“小小姐…呦,姑爷也在。”

沈湛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坐在沙发上盯着陆熙喝药。

林妈将碗递给她,同时探上她的额头,“嗯,退烧了。你这丫头太不让人省心,怎么泡澡也能睡着,要不是姑爷及时把你从水里捞出来,你怕是早就见了阎王…”

原来如此,怪不得沈湛说她要自杀。

这药是杜大夫开来调理身体的,陆熙怕苦,每次喝药前都要做一阵心理建设。

可一想到会怀孕,她还是义无反顾坚持下来了。

今天,是她第一次在沈湛面前喝药。


夜色昭彰,莫名其妙地起了雾。

北城看守所,李长青亲自在外等待迎接。

不多时,一辆豹子连号迈巴赫映入眼帘,一行人立刻上前。

车门打开,气场十足的男人破天荒主动伸出手,“李所。”

李长青“受宠若惊”,连忙与其握手笑脸相应,“沈总许久未见,有失远迎,您请见谅!”

场面话,沈湛总要应付几句。

寒暄过后,李长青带沈湛来到一个独立单间门前,“俩人都在,翻译也在,里面隔音好,随便您问。”

沈湛微微颔首,“多谢李所行方便。”

“嗨~沈总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推开了门,两个金发碧眼的外国男人满脸不屑地坐在那里聊天,角落里还站个斯斯文文、拿着纸笔的女人。

沈湛说:“请翻译小姐出去吧,我说话难听,不好翻译。”

李长青转了转眼珠子。

哪是不好翻译,怕是要见血吓着人家小姑娘。

是他思虑不周了!

于是连忙叫翻译跟他一起出去。

门关上,外国男人冲沈湛吹了个口哨,“呦,花美男,这位警官怎么和其他人不一样,也是来审我们的吗?”

“长得真帅,兄弟,你可以上,你男女通吃呢!”

其中一个舔着嘴唇,上下打量正在解下领带的沈湛,“唔,够正,屁股也够翘,真想弄到手爽爽。”

“我帮你…”

说着,男人用蹩脚的中文对沈湛说:“喂,帅哥,约吗?”

沈湛将领带交给江滨,解开扣子,挽起袖子。

江滨退到门外,关上门的瞬间,沈湛的拳头已经砸到了外国男人的脸上,拳拳到肉,哀嚎声四起。

整个过程持续十五分钟。

当江滨拿着消毒湿巾再次进入到审讯室的时候,两个男人连人带椅子纷纷倒地,奄奄一息。

接过湿巾,沈湛缓缓擦去手上和溅在脸上的血迹。

同时坐下,签了两张大额支票,用纯正美音慵懒开口,“重新交代,今晚的事是谁主使,说实话,我负担你们的医药费;说谎,我就拔了你们的舌头!”

*

看守所的床太硬,陆熙一夜未眠。

没有想象中的“刑讯逼供”,所有人对她的态度都很好。

安排吃饭、住单间,还给她铺了床厚被子。

陆熙心凉,从始至终问什么答什么,从未提过“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我怎样才能出去”。

连看守她的女警都说,这么漂亮的女孩儿为什么总是呆呆的呢。

直到翌日早饭后,宋平津带着律师过来看守所,把陆熙保了出去。

得知宋平津交了不少的保证金,陆熙说什么都要还给他。

宋平津拒绝,说这笔钱他去管沈湛要,现在先跟他回恒康,她朋友秦乔找来了。

陆熙没再多问,上车就睡着了。

路上,宋平津忍不住看她;

到了地方,他不忍心叫她。

他打心眼儿里同情怜悯,却碍于沈湛的关系,无法干预太多。

他拿出手机,拍了张陆熙的照片给沈湛发了过去,也算圆满完成任务。

沈湛秒回:带她检查完身体,立刻送回翰林府邸。

宋平津忿忿撇了手机,“指使我跟指使儿子似的,不是让我离你老婆远点儿吗!”

陆熙被吵醒,缓缓睁开眼睛望向窗外,“到了?”

刚要下车,就被宋平津拉住了手腕,“一会儿让护士带你去体检,正好有你朋友陪着我也放心,等结果出来没问题,我再送你回家。”

“为什么要体检,沈湛让的吗?”

“不是~”宋平津挠了挠头,“那个,我看你脸色不好,又在看守所那种阴冷地方待了一宿,以防万一,还是检查一下吧。”

陆熙摇头,“谢谢你宋医生,半年前已经体检过了,一切正常。我有些累了,见到秦乔,我就和她一起回宿舍休息…”

宋平津:“还是回家吧,我送你。”

再次拒绝,“谢谢你来看守所保释我,我欠你两顿饭了!”

宋平津没有松手,堪堪坚定又小心翼翼,“昨晚的事情我相信你!”

陆熙冲他用力扯了扯嘴角,“你再说我就要哭了。”


江怜走近,心中一惊。

陆熙头发凌乱,衣冠不整,口鼻出血,眼眶淤青,哪还有半分的花容月貌。

再怎么说也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江怜想要独善其身,必不能帮着安雅动手。

只能假意劝和陆熙,“姐姐!盎然你都让出去了,还有什么是舍不得的,你快松开,免受皮肉之苦啊!”

陆熙置若罔闻,只死死抱着那枚放有平安符的相框,一声不吭。

安雅忍不住爆粗口,“操,我还就他么不信了!我非要看看你拼死护住的,到底是什么宝贝!”

环顾四周,安雅盯上了杂物隔间里面的铁棍子,使指江怜拿来给她。

江怜战战兢兢,“别了吧,万一真的闹出人命,我不好交代…”

“你他妈的要和谁交代?在老娘手里丧命的又不止她一个,敢偷邵大小姐的东西她不要命了!”

“其实也未必是偷!”江怜急忙解释,“她怎么能碰到沈先生放在保险柜里的东西,也许是仿造的赝品也不一定啊!”

“那就更该死了,你拿不拿,不拿就滚出DS,我连你一块儿收拾!”

“我拿,我拿…”

不敢与邵伊珊为敌,反正她只是个递棍子的,属于被迫无奈。

鹬蚌相争,一旦把陆熙打傻打残,获利的可是她江怜啊!

刚把棍子递过去,安妮就推门进来,“磨蹭什么呐,把她带进去,那帮男人等着呢!”

安雅举着棍子,“我要看看这贱人怀里抱的是什么!”

“那还不简单,我来!”

安妮走过来,轻而易举掰开陆熙抱胸的双手,将那皱得不成样子的纸袋递给安雅。

陆熙痛得浑身颤抖冒汗,从紧咬的牙关里艰难发声,“还、给、我!”

拿出相框的安雅感到不可思议,“就这?值得你拼命护着?”

却在翻转到后面时,倒吸一口凉气。

……

与此同时的金爵bar外,沈湛有些醉了。

他面色苍白脚步虚浮,西装外套随意搭在小臂。

解开两颗扣子的黑色缎面衬衫里,白皙的皮肤和性感的锁骨若隐若现。

尤物一般的存在,总是引人遐想。

若目光有温度,那沈湛此时必定身处水深火热。

江滨扶着他,已拒绝了好多前来搭讪的女人…和男人们。

扶到车边,沈湛一把夺过他手里的车钥匙,又伸手一推,“别跟着。”

江滨不放心,“沈总,您醉了不能开车,要去哪我送您。”

车门打开,沈湛拍了拍江滨的肩膀,沉声道:“你知道今天对我意味着什么,是兄弟,就别拦我。”

江滨欲言又止,却还是放任他绝尘而去。

“阿湛,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释怀…”

……

与此同时的唐尊包房里,声色犬马。

陆熙被摁在三角钢琴琴盖上,被捏着下巴灌下了第二瓶红酒。

她害怕、耻辱、绝望,她一遍遍重复着自己是沈太太。

这些人像对待玩物一样,扯她的衣服,对她上下其手。

她越是哭喊求救,邵伊珊就越生气。

那个平平无奇的相框后面,竟写满了对沈湛的孺慕之思。

阿湛吾夫:愿余生,闲时与你立黄昏,灶前笑问粥可温。

她怎么敢!

她怎么能!

一个罪犯的女儿,有什么资格妄念丛生!

邵伊珊怒火中烧,拿起相框起身。

觊觎她邵氏千金看上的男人,就让陆熙知道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邵伊珊走过去,拨开“调戏”陆熙的男人,骂了句“一群废物”后,将相框狠狠敲到陆熙额头上。

血流如注,现场所有人噤了声。

“安雅,给陆小姐喂点儿猛药,再把摄像机架起来,让大家开开眼,自诩贞洁烈女的陆熙,有多风骚!”


陆熙突然感到一阵生理不适,强忍着才不至于呕吐。

刚暖过来的小手,因为这辣眼睛的一幕,又变得冰凉。

等江怜换好衣服出来,明显是不敢与陆熙对视的,唯唯诺诺叫了声“姐姐”。

陆熙瞥了一眼,江怜一身白色及膝连衣裙,领口开得很大,能隐隐看见硬挤出来的沟。

陆熙闭了闭眼,“你走吧,我来照顾他。”

“不麻烦姐姐了,沈先生已经允准我在这里照顾,你…身体不好,还是多多休息吧。”

陆熙脸上确实还有淤青,额角也有条触目惊心的伤口,而江怜也明确知道她这伤是怎么来的。

“厚颜无耻”,是陆熙能想到最贴合江怜为人的词语。

蜷了蜷手指攥紧床栏,陆熙咬牙开口:“我不想弄得太难堪,你自己离开,带上你的东西。”

江怜梗着脖子不服气,“我听沈先生的,只有他才能赶我走。抱歉姐姐,我要去打水给沈先生擦身了,你要看便看,不过最好等他醒来之前就离开,他看见你会心烦的!”

江怜蹶哒转身,陆熙气得心口隐隐作痛。

“谁让你来的…”

男人冷冷的声音响起,同样冰冷的,是他看向陆熙的眼神。

她无心深究他的态度,只走到他身边俯身关心,“沈湛,你疼不疼?”

沈湛别过头去,“你在乎我死活吗?”

这是哪儿跟哪儿啊!

她当然在乎,在乎得连命都不要了。

“沈湛,让我来照顾你,好不好?”

她握住他的手,却被他无情推开,“用不着。”

陆熙有些着急,带着哭腔问:“怎么了嘛,前天还好好的,为什么突然就不理我了呢?”

“姐姐还是回去吧!”端着脸盆的江怜走来,“生气不利于沈先生身体恢复,有什么事等他好了再说也不迟。”

陆熙实在忍不了,反手就打翻了脸盆,“你算个什么东西!”

江怜湿身,一脸惊恐地跌坐地上。

白色薄裙下,一套黑色内衣清清楚楚勾勒出身材。

下一秒,陆熙的报应就来了。

沈湛抄起床头的手机冲她砸了过去,正好砸到她额角的创口。

长发挡脸,沈湛已然不知鲜血顺着她脸颊流淌。

男人盛怒,喊她“滚出去”。

刚刚跟江滨交班的孙哲提着食味轩的早餐还没进病房,就听见自家老板的怒喊。

心想“糟了”后加快脚步,推开门便看见这“剑拔弩张”的修罗场。

正想着要不要消失,沈湛就看向他,“把陆熙带出去,不准她再进来。”

孙哲不清楚状况,愣在原地没动。

“聋了吗?过来把人弄走!”沈湛动了怒,连带着咳嗽了好几声。

陆熙还是心疼他,“我自己会走…”

转身离开之际,睥睨着江怜,“收一收不该有的妄念,想当沈太太,你还不够格!”

她走后,江怜从地上爬起,没有着急换衣服,而是怯懦地望着沈湛,“姐姐好像误会我了…”

沈湛心思不在她身上,而是对孙哲说:“你,跟着。”

孙哲挠了挠头,“沈总,需要我送夫人回家吗?”

沈湛不耐烦,“看着她别再回来!”

“是。”

“沈先生…”江怜试图让沈湛可怜自己。

无奈沈湛闭上了眼睛,“地上让护工收拾,你去把衣服换了。”

江怜捏着湿漉漉的裙边,抿了抿唇…

另一边,孙哲找到陆熙时,她正倚靠在楼下大厅的大柱子旁,低着头。

“夫人,沈总让我…”

走近,孙哲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看着陆熙脸上干涸的血迹,他惊诧道:“这是,夫人,你、这是沈总打的?”

陆熙缓缓睁眼,“孙哲,沈湛不是毛躁的人,你跟我说实话,他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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