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猛地后退一步，像是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样：“你明明早就知道，为何从不说？”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在乎。”齐珩的声音有些无奈，“沉香，我早就看出来，你为了生存，可以割舍一切。可是，我却无法割舍对你的执念。”
沉香垂下眼帘，沉默许久，才轻声问：“齐珩，你帮我，是因为感激，还是别的什么？”
齐珩定定地看着她，片刻后才开口：“最初，是为了感激。后来，是因为我想护着你。”
沉香抬头，与他对视，眼中竟有些茫然。她冷静睿智了一生，却在这一刻，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判断力。
沉香最终摇了摇头，轻声道：“齐珩，我已经不是那个会救你的孩子了。我所做的一切，从来不是为了自己。我没有余力去回应你的心意。”
“你可以试着相信我。”齐珩走近一步，声音低沉而笃定，“沉香，世人都敬畏你，只有我，愿意陪在你身旁，哪怕你推开我。”
沉香苦笑，眼中带着疲惫：“齐珩，我若信你，便是放过自己。这世间风波未平，我如何敢放过自己？”
齐珩看着她的背影，明白她的心早已封闭。他没有再逼迫，只是低声道：“沉香，你可以不回应，但我会一直在。”
风吹起沉香的发丝，她没有回头，只是站在风中，静静地看着远方，像是在告别过去，也像是在告别齐珩。
夜晚，沉香独自坐在灯前，手中紧握着一盏古旧的祖灯。烛光摇曳，映得她的面容越发苍白冷静。
她轻声喃喃：“齐珩，你不会明白，我是救了你，可你却无法救我。”
一滴蜡泪滑落，她抬起头，眸中隐约有泪光，却终究没有落下。
云城寒夜，月光如水。
沉香坐在灯前，手握祖灯。
“齐公子，这么晚了，你还不走吗？”她没有抬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
齐珩的身影映入灯光。他走到她身旁，站定，注视着她的背影。
“我若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