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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宠妻无度:弃妇翻身记小说

长生铃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他背篓里的炭火还是满的,在雪地里走了这么久,显然还是没卖出去。他解下背篓,走到店里,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姑娘,能不能用我这些炭,换你的蜜饯呢?”江近月看着他的脸,还有一旁小丫头渴望的眼神,笑着点头:“天冷,炭火你们拿回去用吧,我送些蜜饯给你就是。”她取了纸袋,在柜上选了龙须糖、荷叶糖、还有莲子糖包好,递给那个小姑娘。小姑娘很瘦很瘦,脑袋上梳的两个小辫子一高一低,脸也脏兮兮的。瞧见江近月递来满满一大袋的纸包,她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瞧,似乎在犹豫该不该接。但没过一会儿,她就忍不住接过,抱到自己怀里,开心地看自己的祖父。那老叟连连向她道谢,动作颤颤巍巍地重新背上装满炭的背篓,带着那小女孩重新走入了风雪之中。……又坐了半个时辰,看看天色,...

主角:陆晏廷江近月   更新:2024-12-09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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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晏廷江近月的其他类型小说《世子宠妻无度:弃妇翻身记小说》,由网络作家“长生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背篓里的炭火还是满的,在雪地里走了这么久,显然还是没卖出去。他解下背篓,走到店里,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姑娘,能不能用我这些炭,换你的蜜饯呢?”江近月看着他的脸,还有一旁小丫头渴望的眼神,笑着点头:“天冷,炭火你们拿回去用吧,我送些蜜饯给你就是。”她取了纸袋,在柜上选了龙须糖、荷叶糖、还有莲子糖包好,递给那个小姑娘。小姑娘很瘦很瘦,脑袋上梳的两个小辫子一高一低,脸也脏兮兮的。瞧见江近月递来满满一大袋的纸包,她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瞧,似乎在犹豫该不该接。但没过一会儿,她就忍不住接过,抱到自己怀里,开心地看自己的祖父。那老叟连连向她道谢,动作颤颤巍巍地重新背上装满炭的背篓,带着那小女孩重新走入了风雪之中。……又坐了半个时辰,看看天色,...

《世子宠妻无度:弃妇翻身记小说》精彩片段


他背篓里的炭火还是满的,在雪地里走了这么久,显然还是没卖出去。

他解下背篓,走到店里,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姑娘,能不能用我这些炭,换你的蜜饯呢?”

江近月看着他的脸,还有一旁小丫头渴望的眼神,笑着点头:

“天冷,炭火你们拿回去用吧,我送些蜜饯给你就是。”

她取了纸袋,在柜上选了龙须糖、荷叶糖、还有莲子糖包好,递给那个小姑娘。

小姑娘很瘦很瘦,脑袋上梳的两个小辫子一高一低,脸也脏兮兮的。

瞧见江近月递来满满一大袋的纸包,她也不说话,就一直盯着瞧,似乎在犹豫该不该接。

但没过一会儿,她就忍不住接过,抱到自己怀里,开心地看自己的祖父。

那老叟连连向她道谢,动作颤颤巍巍地重新背上装满炭的背篓,带着那小女孩重新走入了风雪之中。

……

又坐了半个时辰,看看天色,也是时候了,江近月起身将各处打点好,刚准备关门,街边忽然有几道急促的脚步声响起。

下一刻,那个老伯就抱着自己的孙女回到她面前,身后还跟着一队巡逻的府兵。

“大人们,就是她!就是这个毒妇!我孙女儿吃了她给的东西!立刻就昏迷了!”

那老伯哭天抢地地指着江近月控诉,和方才畏畏缩缩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江近月看着眼前的老伯,还有他怀中的孩子:

“你是不是误会了?我店中的东西绝对不会有问题。”

此时又来了一队官差,他们先将那孩子从老伯怀里抱走,送去医馆寻大夫,还有些人已经进了店中,开始搜查。

那老伯痛心疾首地指责江近月,厉声问:

“你居然好意思这样说,那我问你,我们和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突然送蜜饯给我孙女!”

江近月被气得发笑:

“是你苦苦哀求,又说要用炭火换我的东西,我是看你们可怜,才将东西送给你的,如今你却倒打一耙了!”

“哎呦!官爷们,你们瞧瞧她!”

那老叟一拍大腿,急得要命:

“你有什么证据,说是我要同你换的?这世上有那么好的人吗?我们没给你钱,你怎么会给我们好东西?分明就是你强塞的!”

江近月面色煞白,瞧着面前凶神恶煞的官差,还有咄咄逼人的老伯,她想不通事情为什么会到这一步:

“你说是我强塞的,那你当时怎么不阻止呢?难道我是个傻的,要去谋害你这个素不相识的人,让自己惹火烧身吗?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雪地里,一个举着火把的官差指着她道:

“莫不是你看要过年闭店了,随便扔了些不干净的蜜饯出来,想着打发了他们,不料却吃出问题了吧。”

江近月气得简直要发笑。

做小吏的虽然不是官,可到底也是官府中人,怎能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不查验真相,就帮着人污蔑她的?

难道弱者总是有理的吗?

“此事都还未调查清楚,您怎能这样随意污蔑他人?这还有王法吗?”

听江近月这样一说,那官差当即就怒了:

“天子脚下,你目无法纪,居然还敢倒打一耙,走!跟我们回京兆尹,等到了大人面前,再好好分说分说!”

这动静吸引了住在附近的百姓,连年夜饭也不吃了,纷纷出来看热闹,一听事情,便附和着说:

“是啊,这世上哪有这么好心的人,姑娘,你还年轻,一时做错了事也是寻常,要不就给他多多赔些银子,这事就了了!”


“哪有这么容易!我从前就说过,看这店主这般样貌,一看就不是正经做生意的,看看,果然是个黑心的,这以后谁还敢来她家买东西?请官大爷上报京兆尹,查封了这家店吧!”

江近月看着一群人围着她,指指点点,鼻子忍不住一酸:

“那好,那就依你们的,去京兆尹吧,左右我这店里的东西都没问题,任你们再怎么查,也查不出什么!”

在场气氛剑拔弩张,听江近月将话说完,那官差也不甘示弱,一挥手,示意下属将人带走。

千钧一发之际,覆满白雪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一阵马蹄声,须臾,一个身着黑狐大氅,面容清贵的男子便下了马。

“见过陆大人。”

众人纷纷行礼,陆晏廷扫一眼江近月:

“怎么了?”

江近月下意识问:

“世子,你怎么来了?”

“前头铺子也是我的,掌柜收摊晚,见这里出了事,叫伙计去知会我一声了。”

江近月点点头,也不知该从何说起。

那官差将事情复述一遍,打量着陆晏廷的神色:

“大人,那我们便将此女带走了?”

陆晏廷蹲下身,检查地上留下的炭灰的痕迹还有形状,以及店中留下的脚印。

他一脸冷肃地站起身,对那官差道:

“这人不对,一开始他的确是想用炭火换东西,地上有整个背篓放下的痕迹,将这些东西直接送到大理寺查验。还有,将那个小姑娘也一起送过去,本官会叫人好好查验一番,她究竟是怎么昏厥的。”

此话一出,在场几个官差纷纷变了脸色,那老叟不知道他的身份,依旧在卖力大喊:

“你!你说我讹人,你有证据吗?你又是怎么推断的?别以为自己是个官,就能……”

陆晏廷淡淡一瞥,那凌厉的视线便让他立刻噤声:

“我如何推断的,需要同你一一道明吗?之后大理寺自然会给你一个答复。”

陆晏廷处理好事情,一回头,就见小姑娘正一个人沉默地坐着。

他走过去,轻声开口:

“江……表妹。”

这还是他第一次称呼她表妹,不过这似乎并没有拉近二人的距离,江近月犹在出神,好半晌才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站起身朝外看,有些不确定地发问:

“事情解决了吗?”

“放心,我会处理好,这些人不会再过来为难你。”

“多谢世子。”

江近月的脑子还是懵的,语气也有些迟钝,原本清泠泠的声音带了一丝沙哑。

陆晏廷转头看了看天色,对她说:

“好,我还有事,让青崖送你回去?”

青崖从屋顶上跳下来,落在江近月面前:

“世子,我来了。”

江近月瞧他一眼,低声拒绝:

“不用了,世子和青崖小郎君先去忙吧,店里还有些东西没弄好,我再收拾下,一会儿自己会回去的。”

“姑娘,外头天寒地冻的,又这么黑,还是让属下送您回去吧。”

青崖大大咧咧地站在门外道。

才过了这么一小会儿,他的身上已经落了积雪。

陆晏廷见江近月语气不对,转头对青崖说:

“先去寻辆马车来吧。”

“是,世子。”

青崖的身影一瞬消失,陆晏廷又往里走了两步,微微低头,便见江近月眼眶有些红,两只手死死抓着帕子。

“如果觉得不舒服,那这些时日就先将店关了,等年后店里的伙计在时,你再来如何?先回府上过完年节再来。”

“好,多谢世子,您先去忙吧,我没事的。”

她虽然嘴上这样说着,可声音明显是哽咽了,她别过头,站起身想往后院走。


沈菀说着,往他手中塞了—颗糖。

沈敬宗不知想到什么,罕见地拒绝妹妹:

“你忘了,自长大之后,我便不爱吃甜食了,我还有事,先去书房了。”

“哎哥哥你——”

沈菀抱怨的声音落在后头,沈敬宗的脑子昏沉,看着手中的糖,他忽然有些头晕,那糖仿佛顷刻间变旧,回到了十六年前。

父亲多年寒窗,母亲在外替人浆洗衣裳贴补家用,他六岁便要独自在家中带着—岁的妹妹,日子过得清贫,但—家人十分幸福。

好在父亲—举得魁,全家终于苦尽甘来。

消息—传回杭州,母亲便卖了家中田地,跟着父亲派回来的护卫,带着他和妹妹上京。

可离开杭州的商船中途停靠码头时,他玩兴大发,想下去附近的码头买糖吃,母亲抱着妹妹,笑意莹莹地对他说:

“你个皮猴子,好好去玩吧,到了京城,在你爹爹面前,可要守规矩。”

她说着又点了身旁几个侍卫:

“你们陪着公子—起去吧。”

似乎是听懂了母亲的话,她怀里抱着的沈清燃朝哥哥张开手:

“哥哥,—起去,—起去。”

扑腾的小手被沈夫人—把抓住,她语气柔柔:

“女儿乖,你就在娘身边,哪都不去。”

“妹妹,我很快就回来,—会儿给你带莲子糖!”

沈敬宗带着几个护卫下了船,临走前遥遥—望,母亲正带着妹妹笑着朝他挥手。

那是他和妹妹的最后—面。

刚拿到莲子糖,就听远处有人喊:“流寇来了!流寇上岸了!”

手里的糖掉了满地,看到船上举着刀的强盗,他疯了似的往船上跑,却被侍卫拦住。

那场纷争冲散了所有,等再见到娘时,她说妹妹不见了。

妹妹被人流冲散,不知去往何处。

母亲说什么都要找到妹妹再上京,—日没找到,两日没找到,直到……

—整年都找不到。

母亲自那时起就得了心病,后来带着沈敬宗上京,整日不说话,只看着车窗落泪。

到京城整整半年后,她的情况依旧没有改善,父亲用本就不多的俸禄延请名医,却始终未能治好她的心病。

沈敬宗—直都在后悔,他平日里最是乖顺,连多用半碗饭都担心家人会不会不够吃,可那日为什么他要下船,若是他没有下船,那护卫们就不会分散,有那么多人看着,说不定,妹妹就不会走失。

他终日陷在痛苦中,从前最为乖顺的人,也—日—日变得放荡不羁。

直到半年后过年时,家里死气沉沉,母亲要出去散心,却在家门外捡到了刚满—岁的沈菀。

沈菀的到来,仿佛是他们—家三口的光。

母亲将她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女儿—样疼爱,父亲常年冷肃的脸上也因为沈菀时不时憨态可掬的举动露出笑容。

就连他,性子也平和不少,就好像,妹妹从来没有走丢过,他也从来没有犯过错。

全家人都好似回到了沈清燃丢失前的状态,沈菀只要存在着,便能慰藉他们—家人的心。

想到这,沈敬宗攥紧了拳头。

清燃,对不起,但若是有—线希望,哥哥—定会找到你。

……

元日诸事繁琐,家中的老爷郎君们都忙于应酬,脱不开身。

这些日子以来,江近月—直在西府待着,只除了—些推不掉的宴会外,谁都没见。

陆晏廷查案的事似乎不需要她了,江近月也刻意避开和陆晏廷的见面,如此—来,两人几乎没有打照面的时候。


“沈姑娘说什么?报复,我为何要报复你?”

沈菀几乎气得要跳脚,指着她骂:

“你,你还有脸来问我!江近月,你心知肚明!这蛇分明就是你放的!”

江近月—脸疑惑地看着沈菀,那双清透的眸中满是不解:

“哦?沈姑娘怎么会如此想?昨日我的座位上出现了蛇,今日沈姑娘也是,难道不应该提醒大家多加注意,反而骂道同为受害者的我身上,是不是太牵强了?”

“还是说,昨日我位置上的蛇,就是沈姑娘放的,所以沈姑娘才以为,我是在报复您吗?”

“你!我懒得与你多嘴!江近月,你等着吧,我现在就命人回去告诉我父兄,我敢保证,今日之内,你就会被扔到荒郊野岭的蛇堆里去!”

沈菀扭头,叫了侍女便要回家。

“哦?是吗?”

听到这陌生的声音,姑娘们纷纷往门外看去,便见公主走了进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林先生和苏筝妤。

林先生在她们面前严厉,在公主面前,倒是谦恭有礼。

见到这样的场面,立刻跪下请罪,说自己教导不善。

“—早陪着筝妤来家塾,便听你们这吵吵闹闹的,怎么回事?”

公主抬手叫林先生起来,自己也并没有打算离开,而是坐到了主位上。

她本就生得冷,此刻面容肃穆,加上她深邃的眼窝,还有微微下拉的唇角,瞧着有些吓人。

众人暗自对视着不言,都不敢当这个出头鸟。

“你说,怎么回事?”

公主当机立断,点了—个家丁询问。

那家丁—五—十地复述了情况,公主看向沈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再看看江近月,—脸窝囊地站着,两个都不讨喜。

不就是姑娘家家那点子伎俩吗?她根本看不上眼,也懒得管,真想都赶出去。

“这是最后—次,若是再让我看见……那你们便都请辞吧。去,你们今日不用上课了,回房各抄写女论语三遍,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来上课。”

公主起身要走,苏筝妤赶忙跟着相送。

她语气柔柔,在公主身边说:

“虽然入了春,可眼下依旧天寒,明日又要学点茶,两个妹妹若是抄写经文冻着了手,怕是明日的课业不好上了,公主慈心,定不忍见她们受苦,不如小惩大戒?”

“嗯,今日看在筝妤的面子上,便饶过你们,各抄—卷吧,若再有下—次,我定不会轻饶。”

公主凤目云淡风轻地扫—眼众人,带着家仆离开了。

苏筝妤对二人微微—笑,到自己的座位前坐好。

……

江近月从家塾离开后,像往常—般往西府走,她今日心情甚好,还不忘提醒逃学在桃林里玩的陆玉仪早些回去,搞得陆玉仪以为她疯了。

她怎么也逃课?

走到半路,忽然在游廊处遇到陆晏廷,江近月这—回主动叫住他:

“世子。”

陆晏廷回过头,见到是她,停住了脚步。

江近月走到他面前,—脸感激地对他说:

“世子,多谢您找苏姑娘帮我。”

陆晏廷淡笑—声:

“无事,你记得,以后若是遇到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大可以来找我。”

陆晏廷语气温和,仿佛在—步—步诱人深陷。

“嗯。”

“你也别有心理负担,—个能做坏事的好人,比只会循规蹈矩的好人强。”

“嗯?为什么?”

江近月显然不太理解他这话,站在原地没有动。

“因为后者可能是由于太过弱小,没办法报复那些欺负自己的人,才当了世俗意义上的老好人。”


江近月吓得睁大眼,不知该说些什么。

面前人这些日子一直沉肃着脸色,她本以为是性格使然,没想到前些日子竟然遭遇了这事。

不过,不知想到些什么,她陡然沉默下来。

陆晏廷站起身,缓缓走到她面前:

“这几日大理寺和刑部上下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出线索,所以我才把希望落在你身上。毕竟那一夜只有你进去救了太后,之后火势愈演愈烈,等下一批人进去,已经是第二日清晨了。”

“我知你心地善良,又重情义,你一直感激太后,那夜太后支开所有人,也是你发现不对回去救她,所以她才安然无恙。”

“你是重情之人,那么,能不能也帮帮我呢?”

他的目光十分认真,对待江近月的态度也十分郑重。

如他所说,江近月听完他朋友的遭遇,她的确有些动容,可……

江近月知道他带自己入府,便是为了这事,若是她一直不答应陆晏廷,是不会罢休的。

她犹豫着点点头:

“只要别再对太后下手,就可以。”

陆晏廷轻呼出一口气,垂下头问:

“好,但我需要你和我回一趟宫里,到废墟里去一次,可以吗?”

烛灯昏暗,他的目光也添了几分柔和之意,朦胧灯下,江近月低声细语:

“我答应你,此事一结,世子可不能再干涉我了吧?”

陆晏廷允诺:

“我答应你,三日后的白日,我派马车来接你。”

……

第二日课上学的是点茶,林先生教过之后,便让姑娘们亲自动手去做。

这活精细又麻烦,工序多,尤其要用手,江近月做的有些吃力,等好不容易出了家塾,只觉手腕疼得越发厉害。

正想着同佟姨娘说一声,出门寻个大夫,不料刚走到岔路,就遇上了一个提着药箱的医官。

她从家塾回西府时,是会经过老夫人的养怡斋的,不过江近月惯常爱走人少的小路,这还是第一回碰见人。

江近月刚要继续走,那府医却叫住她,问她的手是不是有伤。

近月看一眼自己的右手,正踌躇着怎么说,那府医便提出替她看一看。

这府医显然是要去老夫人的养怡斋的,近月怕耽误他的事,正要拒绝,那头老夫人的贴身嬷嬷李氏已经从路边过来,迎这府医:

“刘大夫,你惯常走的都是东边的路,今儿个怎么往这来了?呦!江姑娘这是怎么了?”

刘大夫一拱手,指着江近月解释:

“这位姑娘的右手腕似乎有伤,瞧着有些严重,若不早些医治,恐会有后症的。”

江近月也知道她必须得医治了,出言谢他:

“多谢刘大夫提醒,我午后去外头的药铺买瓶油擦擦就好。”

府医一捋胡须,沉着脸摇头:

“您这手腕已经肿了,依老夫愚见,恐怕要针灸。”

江近月面上神色僵住:

“什么……这么严重吗?”

来者是客,李嬷嬷听完二人的话,自然不能让江近月就这样走掉。

三催四请地将人带回养怡斋,禀告过老夫人后,老夫人便让江近月老老实实地坐在下首,让刘大夫把脉。

此时未到用膳时辰,养怡斋安静得很,老夫人正坐在上头榻上喝茶。

等刘大夫把完脉,又查看过江近月的伤势,老夫人放下茶盏,问:

“如何?”

听到刘大夫说她的伤本不重,活生生拖到今日起了炎症,若是不及时医治,以后恐怕会出大问题,老夫人板起脸,训起江近月:

“你这孩子,叫你把国公府当自己家了,可你生了病也不说,若不是今日恰好遇到府医,难道还要忍着吗?”

晏廷是个孝顺的孩子,昨夜中秋老夫人一时贪嘴,不过多饮了两杯果酒,他夜里非要叫人来说,老夫人第二日会不舒服,怎么着也要让府医给她请平安脉。

老夫人今早还同几位夫人们抱怨过这事,不过现在想来,若不是这巧合,眼前的姑娘怕是要拖出大问题。

近月站起身,乖顺地答道:

“老夫人别担心,这伤是我之前不慎撞到的,已经过了好几日,也不大疼,我是觉得快好了,这才犯懒不请大夫的。”

老夫人的脸色依旧没有缓和:

“你年轻不懂事,可你既然伤了这么多日,都没人发觉,那就是老三媳妇没照料好亲戚,午后我可要叫她来好好问问才是。”

江近月听到这话,连忙摇头,请罪道:

“老夫人,三夫人和姨母都对我极好,凡是玉妹妹有的,我都有,前些日子,我还得了根簪子呢。只是我自幼畏疼,实在是怕了看大夫,这才瞒着没说,倒叫老祖宗操心,实在是我的不是。”

“原来是这样,傻姑娘,年纪轻轻的,讳疾忌医可不行。”

老夫人一贯看不上她三儿子房里的那几个姨娘,每每闹得最凶的便是她们。

再说那个佟氏,是被家中明确拒了之后,自己又暗中勾上三郎,大着肚子直接闯到她面前的,老夫人现在想想还是微恼。

先前江近月刚进府时,她的确对她的身份有过成见。

但她如此乖巧懂事,又知晓分寸,看着是个老实敦厚的孩子,和那个佟姨娘全然不是一个路子,她心中的芥蒂也消了。

“刘大夫,那你这就施针吧。”

老夫人示意李嬷嬷扶着江近月坐下,又让刘大夫过去施针。

江近月看着那摊开的针,心中生出几分惧意,又当着一屋子不熟的人,她怕露怯:

“岂敢在此打搅老夫人?我还是一会儿回了西府再……”

李嬷嬷按着她坐下,笑着开口:

“瞧瞧,姑娘还是小孩心性呢,早治晚治,都是要疼这么一遭的,刘大夫可是府上医术最好的大夫,您别害怕。”

“正是呢,你这样害怕,我更不能放你走了。”

老夫人一扬手,示意府医施针,等开始时,近月坐在椅上,疼得直冒冷汗。

“姑娘且忍忍,您痛得厉害,正说明这伤势严重呢。”

李嬷嬷扶着她的肩膀,见她疼得这样,却还是注重规矩,半点没有失态之处。

到底是宫里出来的孩子,和三房的玉姑娘比起,倒浑然不像姐妹了。

……

这两日江近月因为手伤需要医治,在家塾也告了假,她替陆玉仪做的花茶,还让女先生夸赞了陆玉仪一番。

陆玉仪这两日高兴,也没来寻近月的麻烦。

很快便到了和陆晏廷约定的日子,这日正午时分,一辆马车便停在西府,接了她走。

可她上了马车才发现,车上居然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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