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给力读书网 > 女频言情 > 重生七零:开局打猎养家,我把妻女宠上天赵振国宋婉清最新章节

重生七零:开局打猎养家,我把妻女宠上天赵振国宋婉清最新章节

沃爱吃肉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赵振国没想到自己媳妇见识够渊博,这玩意大部分农村人,现在还不知道它的珍贵。不然山上那么多好货,早被人搜刮一空了!石斛,何首乌,还能值钱个十几年,再往后,种植业发达了,这些都是可以靠人工种植的,市面上这些东西就比较常见了。可即便如此,野生的价格依然居高不下,因为野生的几乎买不到。咧着一嘴大白牙,伸手把娇俏的媳妇揽入怀中,低头在她白嫩的脸蛋啃了一口,迎上她亮晶晶漂亮的眸子说道:“对,就是何首乌,明天带你跟孩子去城里转转,顺便把这些货卖给药房。”一听他说要带着孩子出门,宋婉清身体猛然一僵,想起之前他说要卖孩子给一家不能生的城里人,到现在都还有心里阴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带着防备警惕拒绝:“孩子还小,我跟孩子就不去了,赶紧洗手吃饭吧。”赵振...

主角:赵振国宋婉清   更新:2024-12-09 20:05: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振国宋婉清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七零:开局打猎养家,我把妻女宠上天赵振国宋婉清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沃爱吃肉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振国没想到自己媳妇见识够渊博,这玩意大部分农村人,现在还不知道它的珍贵。不然山上那么多好货,早被人搜刮一空了!石斛,何首乌,还能值钱个十几年,再往后,种植业发达了,这些都是可以靠人工种植的,市面上这些东西就比较常见了。可即便如此,野生的价格依然居高不下,因为野生的几乎买不到。咧着一嘴大白牙,伸手把娇俏的媳妇揽入怀中,低头在她白嫩的脸蛋啃了一口,迎上她亮晶晶漂亮的眸子说道:“对,就是何首乌,明天带你跟孩子去城里转转,顺便把这些货卖给药房。”一听他说要带着孩子出门,宋婉清身体猛然一僵,想起之前他说要卖孩子给一家不能生的城里人,到现在都还有心里阴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带着防备警惕拒绝:“孩子还小,我跟孩子就不去了,赶紧洗手吃饭吧。”赵振...

《重生七零:开局打猎养家,我把妻女宠上天赵振国宋婉清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赵振国没想到自己媳妇见识够渊博,这玩意大部分农村人,现在还不知道它的珍贵。

不然山上那么多好货,早被人搜刮一空了!

石斛,何首乌,还能值钱个十几年,再往后,种植业发达了,这些都是可以靠人工种植的,市面上这些东西就比较常见了。

可即便如此,野生的价格依然居高不下,因为野生的几乎买不到。

咧着一嘴大白牙,伸手把娇俏的媳妇揽入怀中,低头在她白嫩的脸蛋啃了一口,迎上她亮晶晶漂亮的眸子说道:

“对,就是何首乌,明天带你跟孩子去城里转转,顺便把这些货卖给药房。”

一听他说要带着孩子出门,宋婉清身体猛然一僵,想起之前他说要卖孩子给一家不能生的城里人,到现在都还有心里阴影。

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带着防备警惕拒绝:

“孩子还小,我跟孩子就不去了,赶紧洗手吃饭吧。”

赵振国敏锐的捕捉到,自己媳妇的异样,本想带着她出去逛逛,顺便再给她添置些冬天的衣服。

可瞧着她又变得警惕了起来,显然是怕自己又打孩子的注意,自己干的种种混蛋事,也不是一下子能让她放得下心结的!看来只能慢慢来了。

脱掉身上带着泥点子的衬衫,穿着小白背心,裸露着一身腱子肉,打开门走了出去,简单的洗了把脸。

回到屋,坐下后,这才注意到桌上的饭菜,一盘金黄的炒鸡蛋,还有一小盘早晨没吃完的小炒肉,她中午难道都没吃?

她要是这样一直省吃俭用,什么时候才能把她养胖。

看来要尽快多挣点钱,给她足够安全感才行。

“媳妇,哪儿来的鸡蛋?”

宋婉清低头给他打了一晚面糊汤。

“你出门没多久后,我妈来过一趟,她送来的。”

闭口不谈亲妈过来说离婚的事。

赵振国一听丈母娘过来拿的,想到之前问她要钱喝酒的事情,内心生起一阵羞愧,没脸见她。

也没问丈母娘过来是什么事,心中暗自盘算着,等明天把手上的东西卖出去后,把之前丈母娘那里拿来的钱给还上。

他伸手拉过自己媳妇,让她坐了下来。

“快吃饭。”说着拿了一个杂面馒头给她。

媳妇儿还是没舍得蒸白面馒头,蒸了放了一半白面的杂面馒头。

自己则是拿起玉米面馒头,大口炫了起来。

宋婉清咬了一小口杂面馒头,掀起眼帘,偷偷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

他要是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只是不知道他这份热度能坚持多久。

正在俩人吃饭时,外面响起叫门声。

“四哥、我二溜子,出来啊,哥几个等你喝酒玩牌呢。”

听到这个声音的宋婉清,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目光直勾勾盯着赵振国,怕他又像之前那样,跟着他们出去喝酒去赌。

赵振国听到这个声音后,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对方是谁了。

放下筷子,一抬头,对视上自己媳妇惨白的小脸,立即起身把人抱进怀里。

“媳妇,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语气中透着担心的紧张。

被他抱进怀里的宋婉清,纤细白皙的手指,紧紧抓着赵振国胸口的小背心,朱唇微颤。

“你又要跟他们去喝酒玩牌?”

听到她这话,赵振国终于知道媳妇为什么会这样了,感情是怕自己老毛病又犯了了!

下颚垫在她发顶,紧了紧搂着她的力道。

怀里的身体单薄的厉害,嫁给自己没让她过上好日子,天天更是连顿饱饭都吃不上。

即便这样,她竟然还对自己抱有希望,想要踏实的跟自己过日子。

深呼吸了一口气,压下眼眶的酸热,带着低沉暗哑的嗓音,开口安抚:

“没有,我不去,我这就把他们赶走,以后都不跟他们玩了。”

侧坐在她怀里的宋婉清,在听到他的这番话后,仰脸带着审视的目光,直勾勾盯着赵振国质问道。

“真的不去?”

赵振国底下眼帘,催着眼眸,对视上媳妇那不安审视的目光,真想把心掏给她看看,自己真的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混蛋了。

忍不住又在她挺翘的鼻尖落了个吻,喷洒着干净热燥的气息保证道:

“真的不去,放心吧,我这就去让他们离开。”

随后把怀里的她放回到凳子上。

“好了,你先接着吃,我马上就回来。”

直起腰身时,发现胸口的小背心,还被媳妇紧紧拽在手里。

若不是了解外面那三个不是什么好货色,就带着她一起出去,看着自己拒绝他们!好给她个定心丸。

安抚似的,低头在她发顶落了个吻。

粗粝热燥的大手,轻轻拍了拍她单薄的后背,在她渐渐松手后,胸口的小背心,已经被抓的褶皱变了形。

直起腰身,迈着矫健的大长腿走了出去。

来到外面,打开院子的木门。

门口的几人,见到他出来,叫二溜子的男人,一米七的个头,笑的流里流气,开着黄腔说道:

“四哥,你这可不厚道啊,嫂子已经出月子了,这都几天了,都不来找哥几个喝酒。”

听到他的话,赵振国凌厉的眉峰透着戾气、沉声道。

“往后说话给我注意点,不会说话,就闭上臭嘴。”

其他两人本来正跟着乐,瞧着赵振国脸色不对劲儿,连忙收起笑容,开口打圆场道:“四哥,他这人就是嘴贱,你别跟他一般见识,走,我们喝酒去。”说着伸手就准备勾赵振国的脖子。

在他手伸过来时,赵振国抬手拍开了他伸过来的胳膊,余光瞟了一眼其他两人。

“若是喝酒,打牌,往后就不要来找我了。”

三人见他这样,跟见了鬼似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叫二溜子的男人,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不怕死的继续调侃:“四哥,是不是被小嫂子缠着了?既然她都出月子了,也让我们哥几个也试”

他话还没说完,赵振国抬起腿,朝着他胸口就是狠狠一脚,直接把人踹倒在了地上。




这两年多的相处下来,宋婉清自然清楚这个二嫂是个什么人物。

什么东西进了她家,都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她刚嫁过来的时候,二嫂张嘴借东西,她觉得是嫂子,就借了。可借的一把米、一勺油、一个鸡蛋,借了就没下文了。

等她生下女儿,有个男娃的二嫂更是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更是拿鼻孔看她,动不动就是我家小宝,我家小宝,显摆她会生男娃。

她这一张口,就是五斤肉,别说自己不敢做主借她五斤肉,就算是有当家权,也不可能借她五斤肉。

那可是五斤肉,平常人家一年也没有五斤肉。

“这么大事,我当不了家儿,做不了主儿,二嫂你等老四回来,你们跟他说吧!”说着走过去,把厨房门直接栓了起来。

刘桂华见她这样,心里十分不舒坦,这婆娘肚子不管用,还敢给自己脸看?

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那行,等老四回来,你记得跟他说,把肉帮我送家里。”

转身离开时,刘桂华脸上的笑容消失殆尽。

她宋婉清得意个什么劲,等老四打牌回来,知道自己来借过肉,还不是得乖乖奉上五斤肉。

城里长大的人又怎么样?还不得捏着鼻子嫁给了赵振国,还生个赔钱货,神气什么。

虽然老四不是个东西了点,但耐不住相貌好,想不注意都难,看的多少女人眼馋。

也不知道被他那家伙捅,会不会爽翻天。

比起家里的自己男人,同样一个妈生的,相貌,身材,跟老四比起来相差十万八千里。

这边山上,临近中午,赵振国凭借着前世的记忆,却还是花费了一番时间、才找到那株野石斛。

他顾不得休息,争分夺秒,小心翼翼的清除掉周围的杂草。

有了昨天夜里的实践经验,现在又是大白天,不用打手电筒,视线没有任何受阻,挖起来倒也顺畅多了。

即便是如此,等石斛漏出大半个根系时,也已经到了到了下午。

他吸取了上次的教训,挖的很谨慎,小根须也尽量不挖断,都能卖钱。

这颗比第一颗,卖相上有过而不及。

这次一定要买个好价钱,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更别说驮筐里的玉米面馒头,愣是没碰一口。

全神贯注的用骨头签字,小心翼翼的扒石斛须。

生怕再像昨晚,不小心再剜断了。

不知不觉时间就到了傍晚,天擦黑时,才将根部,小心翼翼的完全弄了出来。

用事先准备好的布,将石斛包起来,迈着大步,哼着小调,准备下山回家。

转身却撞见了一只梅花鹿,看样子是来啃石斛的。

赵振国屏息凝神,枪口对准不远处的梅花鹿,不过一息,枪声在林间炸响,惊的鸟群四散逃离。

这年代猎枪管的还不太严,他上次从老猎户手里买的土猎枪,这东西可比弹弓好使多了。

一只百十来斤的梅花鹿,鹿肉可以吃,鹿血可以给媳妇补身体,还有鹿茸和鹿鞭,这次进山真是收获颇丰。

赵振国收起枪,开始打扫“战场”,趁着天色尚早,把东西处理了。

做好饭的宋婉清,给女儿烫好奶粉,喂她吃饱后,迟迟还不见那人回来。

她就知道,石斛哪有那么好找的,又不是什么野草,到处都是。

趁着机会,给他长长记性也好,别好高骛远,踏实的找个活干,学个手艺,不愁吃喝,比什么都强。

这个时候,赵振国迈着稳重矫健的步伐,走进了院子。

屋内听到有动静的宋婉清,抱着女儿走了出来。

瞧见他放下的驮筐,里面装满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杂草,收回视线,冲他说道。

“洗手吃饭吧。”说完抱着女儿又进了屋。

赵振国不是没注意到,自家媳妇往筐里瞟的目光,但却没戳破。

洗完手,进了屋。

赵振国瞧见桌上摆着的冒着热气的饭菜,眼眶一热,恨不得回到上辈子,抽死自己,这么漂亮又贤惠的媳妇,自己怎么就没好好珍惜呢!

哺乳期还家暴她,逼得她没了生路,自己真心畜生啊!

他走到桌前坐了下来,大口吞着饭菜:

“媳妇儿,待会儿我去村长家一趟,这几天,把咱家里的电线扯上。”

听到他的话,正拍着孩子的宋婉清,身体微微一僵,忍不住开口提醒他。

“通了电,那可是以后每月都要交电费的。”说完,非常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脸色。

生怕他怪自己多嘴,恼羞成怒,掀桌子。

家里可就只剩这一张好桌子了。

上次赵振国喝醉了犯浑,直接一锤把实木小方桌砸了个碗口大的洞。

其实,宋婉清又何尝不想家里通电,特别是夜里,起来给女儿喂奶、换尿布就方便很多了。

洋油灯太暗,土胚房子窗户小,光线差,好几次,起夜的宋婉清都差点儿被坑洼不平的地面给绊倒。

可要是真通了电,每月都要交电费。

村里通了电的人家,婆娘也是纺纱做针线活,熬到眼花了才舍得拉灯泡绳,主要是心疼电钱。

前几天,他还喝酒,赌博,家里被他败的家徒四壁,一点余粮都没有。

连带她回娘家借的给孩子买米糊的钱,他都抢走买酒喝了。

这样的人,自己怎么能相信他!怎么敢相信他?

赵振国敏锐的捕捉到,说这番话时,媳妇带着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自己似的。

他放下筷子,转身走到门口,把箩筐提进屋。

那里面其实不是宋婉清认为的杂草,而是赵振国顺路挖的其他药材,比如说天麻、黄精之类的,虽没有石斛那么值钱,但也是不可多得的中药材。

他上辈子没少看中医,久病成医,也认识了很多中药材。

接着关上房门,弯腰从箩筐的杂草里,掏出一个东西。

他捧着东西来到自己媳妇面前,打开布说道:

“媳妇儿,这个是我今天挖的,改天去城里药店卖了,这种品相,应该能卖个不错的价钱。”

宋婉清直勾勾的盯着他手里巴掌长,约莫1寸粗的野石斛,半天没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上山时,自己就没报什么希望。

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又挖到了。

她抬起眼帘望着他,带着不确定询问道:

“真的是你挖的?”语气中带着质疑。

嫁给他之前,压根没听说过,他这混子还有这种本事傍身。

更不清楚,他竟然还懂得这东西有药用价值,能卖钱!

赵振国瞧着自己媳妇那惶惶不安的样子,开口解释道:

“媳妇儿,我发誓,我真的没偷没抢,这真的是你男人,辛辛苦苦一天时间在山里挖的。



宋婉清不清楚,为什么同样的相貌,却总感觉赵振国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她犹豫再三,底气不足地说:

“我...我不想借,二嫂她嘴上说借,但肯定不会还回来...她也不是第一回借咱家东西不还了...”

“她...她借了咱家好多东西了...”

听到自己媳妇的话,赵振国脸上漏出开心的笑容,刮了下她的鼻子,语气中带着宠溺说道:

“不想借不借。赶明儿你把她借的东西列个单子,我去给你要回来...咱不受她的气...”

他这一笑,看得宋婉清愣了神,嫁过来这么久,即便是新婚那天,也没见他这样对自己笑过。

如果他不能一直这样好下去,就不要给自己希望。

给了希望,到时候又幻灭了,那样动心的自己只会变得更加可悲!

她抱起女儿,起身去了里屋。

赵振国目送着自己媳妇进卧室的背影,收回视线,风卷残云,填饱了肚子。

收拾好碗筷,打开门,来到厨房。

将碗筷洗干净后,割了约莫半斤肉,用草绳系起来后,墨黑出了门。

看是赵振国来了,村长王拴柱黝黑的老脸一愣,再看到赵振国递过来肉,满脸褶子笑盈盈地把人迎了进来。

“振国,这么晚,赵叔有事?”王拴柱接过肉,递了一根卷烟给他。

赵振国接过烟,在破旧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拴柱叔,我想家里搞个电灯,你有空帮忙安排一下。”

王拴柱看着那块肉,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这么肥的一条五花...

那年月吃得不好,没有三高这玩意儿,大家普遍喜欢吃肥肉,因为肥肉解馋。赵振国有心跟村长搞好关系,专门切了最肥的一块下来。

“成,振国你放心,赶明儿我就给你安排这个事儿。”他爽快地应了下来。

赵振国一听他这话,也没多坐,起身道了谢,就离开了。

大步流星地往家赶,走到厨房时,看到自己媳妇在黑黢黢的厨房里,不知道忙活什么。

接着月光看见看清楚,她正低着头,啃自己吃剩下的那些肉骨头。

这一幕,深深刺痛了双眼,他浑身血液,仿佛都凝固住了,心也跟着,一阵阵在抽痛。

他攥着拳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翌日清晨,天不亮赵振国就醒了。

蹑手蹑脚抽回枕在媳妇身下的手臂,下了床。

将小床上的女儿,小心翼翼抱起,放在媳妇身边,盖好小被子。

这才穿上洗得干净的破旧衣服,撩开帘子出了里屋,打开门栓,来到院子的旱厕放了水。

上辈子过了几十年的锦衣玉食,实在受不了旱厕的味道,熏得他头晕眼花。

决定今天外出回来,要改造一下这个旱厕。

随便刷了个牙,用冷水洗了把脸。

进了厨房,生火做了个简单的早饭,稠米汤配咸萝卜干。

弄好一切后,天才灰蒙蒙的。

怕耽误事,蹑手蹑脚把东西收拾好,看着床上还在睡的一大一小,走上前透过昏暗的视线,在二人脸上来回亲了一口。

拿着东西,嘴里叼着一个粗粮馒头,从外面关上门,就出了家门。

今天有集,虽然时间还早,可路上行人已经多了起来。

在这个年代,农村谁家有个二八大杠自行车,算是条件非常硬的了,所以大部分人出门,都是靠双腿走的。

离得近的,就挑个扁担,挂上箩筐,需要拉货的话,就是架子车,人工拉车。

他手长脚长,年轻力壮,走起路来也快。

本就打算,尽快办完事,还要置办些东西,所以片刻不敢耽误,以最快的速度到了镇上,坐上了最早一班去县城里的车。

那时候交通工具不方便,很多人一辈子也没出过镇子。

望着沿途的风景,他思索着近两年能以最快速度赚到的钱,确保两年后自己能有足够的启动资金。

不知不觉中,在车子摇摇晃晃的路途中,已经抵达到了县城。

此刻的县城,已经有机动三轮车,以及现在还非常稀有的四轮小汽车。

凭借着上辈子记忆,很快来到一家规模较大的中药铺子。

国字脸的中年男人在看到赵振国拿出来的东西后,审视了他一番后,端起石斛细细检查了起来。

发现手上这是株老野石斛,非常漂亮,每根须都保留得十分完美,多少有些惊讶错愕,不确定他这新鲜的大货哪来的。

小心地将东西放在柜台,负责人试探地询问赵振国想要个什么价。

他想看看面前这位,身材修长挺拔的年轻人,对这个野石斛价值了解多少。

负责人目光与他对视时,觉得他有着这个年纪本不该有的沉稳睿智。

浑身上下穿着破旧,打了很多补丁,但却透着成熟的底蕴,猜出这人不是什么愚昧无知的农民,可能是个懂行的知青?

赵振国听负责人让自己开价,也没跟他客气,直接报了价,知道他不会给,肯定会跟自己讨价还价一番。

果然,药房负责人听到他要的价格后,心里也有了底,知道糊弄不过去了,瞄了一眼他的驮筐,把人请去后院。

经过快一个小时的唇枪舌战,赵振国把手头上的两株石斛,一颗何首乌还有鹿茸、鹿鞭都卖给了他。

得亏有空间的存在,东西扔进去也不用炮制,要不然这几天下来,鹿鞭怕是都臭了。

两人也因此结了缘,张辉是这家药房的老板,他人脉广,经常有些县城的大人物,来他这里买好货。

私底下相信中医的很多,而这些,都是名贵的中药材。

尤其是那鹿茸和鹿鞭,真心是好东西。

所以一口气拿下了赵振国的五个大货,自然也有充足的现款给付给他。

这在一般小药房,一下绝对拿不出这么大笔钱,想必这小伙子也清楚,所以他一开始,只拿了一株石斛出来。

自己这也是刚好,准备要进新药材,才准备了这么大笔钱。

没想到,今天用在购买的五件大货上,

不过这样也好,希望以后,他有货,直接来自己店里售卖,自己客源广泛,不愁出售,到手一卖,还能大赚一笔。

赵振国对于今天的价格也还算是满意,揣好三十张大团结,离开了药房。

有了钱后的他,去了国营商场,他想买台洗衣机,一问售货员,傻眼了。

他拍了下脑门,果然是自己记忆混乱了,虽然现在有洗衣机,但那都是用于宾馆、洗衣店,并没有进入家庭。国产的第一台洗衣机是1978年,现在还没生产出来呢。

倒是意外弄来一张冰箱的票,想也没想,就买了冰箱的票,又购置了一些油,肉,面票。

投机倒把的人,见碰到了一个大顾客,对他十分殷勤。

得知他今天就要买个冰箱的大件儿,就帮忙叫了个有拖拉机的熟人。

以五块钱的价格,帮他拉到村里,送到家门口。

赵振国想也没想,就点头同意了,在国营商场给媳妇购置了时兴的大红毛衣,裤子,皮鞋。

又给孩子添置了几套崭新的小衣服,棉袜。

还购置了几床新棉被,把能想到的,都购置了,足足装了小半车。

把拖拉机的师傅,看傻了眼,不敢相信穿着破旧衣服的小伙子,这么有钱。

一口气,买下这么些东西,这得花多少钱啊?

本来还担心,他掏不出五块钱,还思索着要他先给钱,现在看来,自己白担心了!

等赵振国添置完所有东西,已经是下午了。

他坐在拖拉机上,路不平稳,车一直颠簸,他得一直扶着冰箱。

此刻在家里的宋婉清,从早上醒来,发现孩子睡在自己身边,赵振国早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昨天夜里,她被折腾累睡着后,夜里听到女儿的哭声,想起身时,却被身边的大手按住。

赵振国不让自己起来,利索地下了床。

她看着打开灯,几步走到女儿的小床前。

静静地看着赵振国粗手粗脚地检查孩子的尿布,笨拙中带着小心翼翼,直到孩子的哭声制住后,不知不觉,又昏昏沉沉睡着了过去。

以至于早晨起来,天已经大亮,她拖着酸痛的身子,起了床。

发现那人离开时,已经做好了饭菜。

宋婉清看着桌上金黄的鸡蛋,还有煎的肉块,要说内心一点没被触动,那是假的。

洗漱完,喂了孩子吃完奶。

这才闲下有空吃饭,瞧着油光铮亮的煎肉块,就一阵肉疼。

他这人怎么这么败家,谁家不过年,会这么舍得吃油!肉都被油浸透了。

她爸没犯事儿的时候,在城里也没见谁家这么吃。

按这个败家法,迟早要把家吃垮。

宋婉清啃了小半块粗粮,吃了两口鸡蛋,肉一口也没舍得动,想着等那人回来吃!

他饭量大,这几天又从早忙到晚,上山挖石斛,应该补补。

赵振国:不用给我留,媳妇儿,那是专门给你留的鹿肉,给你补身子的。

晌午时分,王栓柱带着一个年轻女孩子来到了家里。

“老四媳妇,这是城里下乡的知青,李甜甜,往后就住你家了,你跟老四说说,给她安排个房间。”

宋婉清一时间有些茫然,突然给家里安排了这么个年轻女人,就这么巴掌大的三间小土坯房。

一间自己住,堂屋吃饭用的,另外一间放着杂物,哪里有给她住的地儿?

“村长,他人不在家,我做不了主。”

王拴柱笑得一脸褶子,冲着宋婉清摆了摆手,不理会她的话,冲着身边知青,交代了几句,转身就离开了。

要不是看在赵振国,送自己那块肉的份上,怎么可能往他家送个黄花大姑娘。

这批下来的知青,笼统加起来二十几个人,大部分都是年轻小伙子,就这么一个水灵的小姑娘,就让自己给安排在了这里。

他小两口住,送来一个小姑娘过来住,好过一个小伙子!

毕竟晚上办事,小姑娘比小伙子方便多了,没啥好忌讳的,更不担心年轻漂亮的媳妇被人惦记。

被撇下的李甜甜,拎着两个帆布包,目光环视着破旧的三间瓦房,很难想象,接下来的日子,过得要比其她下乡的知青,都要艰苦。

红梅被分配的那家,家里条件看上去很不错,那家是对中年夫妻,还有三个孩子,都穿着光鲜。

来的路上,听他们说,自己分配的这家,男人不是个好东西,喝酒,赌博,还打老婆、

家里穷得都揭不开锅了,没过来之前,还觉得对方说得有些夸张,可现在来看!

对方绝对没夸张,只是面前的女主人,穿着破旧不合身的衣服,长得倒是颇为水嫩漂亮,五官精致得不像话,压根不像是农村人。




跨步上前,抬脚踩在他两腿间,弯下腰,漆黑的眸子透着狠厉,直视着地上的人。

“下次再敢满嘴喷粪,老子把你上下两张嘴都给缝上,再把你第三条腿打折。”说着加重了脚上的力道。

躺在地上的二溜子,顾不得胸口的疼痛,双手抬着他踩在自己跨间的大脚,扯着嗓子嚷嚷。

“疼,疼,四哥,我错了,再也不胡说八道了。”

其他两人都被这一幕吓到了,半天没找回自己声音。

眼看着赵振国周身散发着戾气,在夜色下,更加显得十分骇人,愣是没人敢上前劝他。

打小他们就怕这货,

恶的怕楞的,楞得怕不要命的。

而这家伙打起架来不要命,只是还是头一次,见他只是动起怒来,就跟头吃人老虎似的,令人脊背发凉。

赵振国怕他干嚎引来媳妇,不想她看到自己暴力的一面,免得再吓到她,就得不偿失了。

好不容易媳妇现在给自己触碰了,万一因为这点事,让她再害怕自己,就麻烦了!

赵振国直起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人、收回脚。

“滚。”

其他两人架起地上的二溜子,冲着赵振国说了声。

“先走了,四哥,”

在他们离开后,赵振国收起戾气,迈步进了院子,插上门栓。

坐在屋内的宋婉清,打从赵振国出去,就坐立难安,每一分每秒都觉得十分难熬。

看着他久久没回来,心都凉了一大截。

自己明明还饿着肚子,可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饭菜,他不在,自己一口都吃不下。

短短的几天,看着他的转变,不知不觉,对他还抱有希望!

不祈求跟着他大富大贵,只希望他能安分地过日子就行。

可若是他再次喝酒,赌钱,自己要怎么办?孩子还这么小,压根没办法带着她出去做事。

难道真的要离婚么?

正在她走神儿之际,听到稳重的步伐声,目光下意识地朝着声音来源看去,看到他高大的身影,从月色中走了进来。

这一刻,死寂沉沉的眸子,瞬间有了色彩。

他竟然真的没跟着那几个坏种,出去鬼混。

在她发呆之际,赵振国已经来到她身后,弯腰将人蜷在宽阔的怀里,低头,在自己媳妇白嫩的脸颊亲了一口,喷洒着干净热燥的气息问:

“怎么了?你男人我就出去一会儿,回来就不认识了?”说话间,给她把筷子送到手里。

然后在桌前坐了下来,拿起自己啃了一半的玉米面馒头,大口继续吃了起来。

宋婉清还有些反应不过来,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知觉问了出口。

“真的以后不再跟他们鬼混了?”

听到媳妇问得,赵振国将嘴里的馒头咽了下去。

“报告媳妇儿大人,以后都不跟他们玩了,赶紧吃,晚上还有体力活。”

宋婉清选择性,只听到前面的,以后都不跟他们玩了,压根没仔细听他后面说的话。

点了点头,这才开始细嚼慢咽地吃了起来。

期间频频带着审视的目光,观察着自己男人。

见他吃得很快,但吃相却一点也不粗俗,配上他那出众的长相,反而还多了些赏心悦目。

当初之所以同意嫁给他,除了救命之恩,其实有一部分,也是看上了他长相。

他不仅长得好,又肩宽腿长,往人群里一站,鹤立鸡群。

当时就是被他外表迷了心,同意嫁给了一贫如洗的他。

婚后的两年多里,他的种种行为,也渐渐磨灭了自己对他的所有好感,期望。

赵振国见媳妇盯着自己发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往她馒头上夹了块金灿灿的鸡蛋,扬起唇角,冲着走神儿的自己媳妇调侃说道。

“媳妇儿快点吃,待会儿床上让你看个够。”

他的话,使得宋婉清回过神来,瞧着他痞里痞气的样子,剜了他一眼后,垂下头,涨红着脸,埋头吃了起来。

吃饱的赵振国,也不着急起身离开,身高腿长的他,继续窝在蹩脚的凳子上,目光直勾勾盯着自己媳妇。

真是越看越喜欢,明明生长在这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可这肌肤依然是溜光水滑的。比上辈子好多明星都漂亮。

在注意到她握着筷子的手骨节通红时,伸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腕,拉到自己面前。

想到外面晾晒的床单,决定明天把手上的货出售后,要想办法从投机倒把那里搞来一张洗衣机的票。

在这个年代很多人还不知道这玩意,更不舍得花大价钱买一台洗衣机。

有了洗衣机,以后媳妇就不用再用手洗衣服了!

宋婉清抽回自己的手,被他盯得实在是臊得慌,找了个借口支开他。

“吃饱的话,去烧水把身上洗洗,浑身都是泥。”

听到媳妇的话,赵振国二话没说,起身在媳妇脸上亲了一口,就去厨房烧水去了。

在他出去后,宋婉清放下筷子,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这人打从昨天夜里后,就喜欢对自己搂搂抱抱,还亲来亲去的,每次他靠近,都能闻到他身上充满男性的荷尔蒙气息。

使得自己心脏不受控制,一阵乱跳,都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

吃完饭,赵振国拉着宋婉清,说要带她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儿。

“......”宋婉清心里有很多话,想了想又压下了。

回去的路上,赵振国没再往家走,带宋婉清转了个方向。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振国?”

“嘘!”赵振国让她别说话,一路蛇形走位,避着人去了牛棚。

宋婉清眼睛都瞪圆了,振国带她来这干嘛?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别说话。”

赵振国带她绕到后面,让她只看别吭声。

牛棚前边养牛,后面住了三户人家,赵振国带宋婉清来的是最后排一家,一间破落的泥土房,外面搭个简易土灶,现在日头西坠,天色也要暗下来,屋里的女人捂着胸口不停咳嗽,抓出一小把玉米糁,兑了水放进缺角的陶瓷罐里,只是这么几步路,她脸上就泛起白,大颗的汗水从额头滚落。

宋婉清想问这是谁啊?又想起振国让她别说话。

正揪心,一个半头白发的男人从不远处大步走过来,他皱着眉接过水瓢,让她回屋好好躺着,自己来做饭。

女人看向他,男人把换来的半张饼递过去,“今天运气不错,换了一张饼,我吃了一半,剩下的带回来了。你快吃,吃了病才好得快。”

“你吃过了?”

“嗯,”男人没一点迟疑,往罐子里添了把米,蹲下开始烧火,“吃过了。”

女人眼里闪过水光,手里的饼子怎么也下不去口,她想想自己的身子,把饼子递过去,“我不饿,你都吃了吧,躺半天了就想喝点稀的。”

男人闷头填火,“叫你吃就吃,不吃东西病咋好。”

“我这病......”火光下,女人看清他胳膊上的伤,知道这是他冒险上山找东西弄的,但去了大半天找来的东西也只换回半张饼子。她看着暖黄的灶火,映出他眉间的沟壑,叹息说,“把换来的米都煮了吧,今天我们吃顿饱的。”

男人低着头,眼眶发酸,今天吃饱了明天吃啥,她的身子不顾了?就那一点米,还是他求了好几家村民换来的。

她心疼他忙活一天没吃饭,他就不心疼她跟他下乡受罪?死心眼的婆娘,都说了让她登报跟他脱离关系,瞧那几个小兔崽子多精,一看情况不对就赶紧跟他划清界限,现在不都过得挺好,偏她倔,十头牛都拉不回。

“死老头子......”女人摸着他被剃得乱七八糟的头发。

男人瓮声瓮气,“你个女人懂个啥,让你吃就吃,老爷们的话都不听了?我还养不起自己婆娘了?”

他攥住她的手,“别想那么多,安心养病,明个我就去给你找药,一定能治好。”他还指望跟她过一辈子的,谁都不能掉队。

——

宋婉清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回去的路上问赵振国那两位老人的情况。

赵振国有些沉默,他该怎么说,说那个男人他也不熟悉,但上辈子在电视上见过?

老人商场纵横多年,离世后将全部身家都捐了出去,以他爱人的名义成立了医疗救治公益基金会。

一辈子最遗憾的就是没有保护好爱妻,亲眼看着她受病痛折磨离世。

赵振国照着回忆猜测,致使他夫人身故的应该就是这场病了。

不过他估摸着应夫人的病主要是因为营养不足导致的,想想看,他们在四面漏风的牛棚,每天又都清汤寡水,再小的病也能拖成恶疾。

赵振国想,人这一辈子还是要做些有意义、无愧于心的事,不然老来大概只能嗟叹。

本来下定决心后,他设想了几种方案,但现在......

他准备让媳妇儿这个高中生把药、吃得还有钱拿去投资这位未来大佬,最起码恢复高考前的辅导老师有了,至于更多的......勉强算正无穷吧。

这么一看,他都觉得自己替宋婉清选了一条阳光大道,只要小心一些,别被人发现,对她来说百利而无一害。

他真是天使投资中的“天使”了。




烧完水的赵振国,并没有先洗,而是把水打在洗脸盆中,端到屋内、放在水盆架子上。

抢过媳妇手里正收拾的碗筷。

“你先擦擦,剩下的交给我。”说着端着碗筷,出了屋子。

宋婉清看着冒着热气的水,以往都是自己烧水给他洗,现在反过来后,多少觉得有些不真实。

厨房内的赵振国,把碗筷洗干净后,关上厨房的灯,进了堂屋。

栓好门,撩开帘子进了里屋。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副凹凸有致,莹白如玉的身子,目光不受控制,紧紧盯着自己媳妇,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喉结,呼吸跟着都变得有些急促粗重了起来。

利索的将身上的小背心脱掉,迈着钢筋有力的大长腿,几步来到她跟前,展开双臂,将人揽入怀中。

“媳妇,我帮你擦。”浑厚的声音,带着低沉的嘶哑。

跌入他结实的胸膛,宋婉清眼帘微垂,有些不知所措,任他搂在怀里,鼻息间,尽是他干净炽热的气息。

...

精致漂亮的五官,早染上一层薄红,细长好看的眼尾角,带着微潮,朱唇更是红的鲜艳欲滴。咬着薄唇,生怕控制不住,吵醒了还在睡的孩子。

平躺在床上的宋婉清,哪里受得了被赵振国这样直勾勾的看。

羞的无处躲藏,只能抬起手背,遮住眼睛说:“别看了。”

赵振国抬起头,看了一眼自己又纯又欲的媳妇,带着隐忍暗哑的嗓音说:“媳妇,你真的是太美了。”

若不是白天孩子没怎么睡,这会儿俩人的动静,早把孩子给吵醒了。

松开媳妇的小嘴,赵振国在媳妇白净的耳侧边说:“媳妇,我太爱你了。”

听到他的话,宋婉清脸臊红的能滴出血来,紧紧勾着他脖子,将脸埋在他脖颈间,“你...闭嘴。”语气中带着娇嗔。

在昏黄的灯泡照耀下,找不到任何一丝儿瑕疵。

吞咽了一下口水,拿着毛巾,做势就要帮她擦身子。

下一秒,宋婉清就伸手阻止,她双颊早已经绯红,目光压根就不敢与赵振国对视。

...............................................................................................................................................................................................

从没有像这样被他这样盯着擦身子。

臊的实在是厉害。

“你走开,我自己来。”

伸手就要夺毛巾。

赵振国哪里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舔了一下干涩的嘴唇,滚动了下喉结。





看到被硬塞到手里的那几张大团结,宋婉清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站都站不稳了,踉跄了下。

看着媳妇要摔跤,赵振国伸手要扶,结果却被媳妇儿狠狠地打掉了。

她怎么也不相信,赵振国这么一个游手好闲的懒汉,一天能挣这么多钱。

这可是一些工薪家庭,省吃俭用好几年,才能存省下来的积蓄。

他这一宿没回来,回来后就多出这么多钱,还撒谎是挣的。

自己压根不知道,他在外面做了些什么坏事。

在此之前,看透了他本质的自己从来也没有想过指望他能挣钱顾家,只希望他守住底线,不要犯触碰底线原则的错误。

哪怕他次次伸手问自己要钱,拿去喝酒,赌。

自己也从未像现在如此无力绝望!

他要是因偷钱进去了,以后女儿就要背着劳改犯的孩子头衔,被其她孩子孤立辱骂,自己经历过的这些,不想让自己女儿再经历一次。

怎么办,自己再也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

不想活了...

赵振国见自己媳妇,压根不相信自己的话,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没有光,绝望无助的样子,就差给她跪下来了。

一米八几的大个子,此刻在自己媳妇面前,腰杆都直不起来了,手无所措解释道:

“我...我昨天夜里,去山上挖了野石斛,又刚好碰见了一个果子狸窝,一早天不亮就去镇上,拿去卖钱了,这些都是卖石斛挣的钱,总共6张大团结,我用了一张买粮油票,现在还剩下这些。”

没敢说自己是差点坠崖才发现的果子狸窝,不过说了,估计现在的老婆也不会心疼自己。

说着又从裤子口袋里、上衣口袋里、厨房墙缝里把一堆零散的钱掏了出来,往媳妇手里塞。

听到他说野石斛,宋婉清的目光才渐渐有了焦距。

石斛?

北人参、南石斛。

石斛那东西药用价值很高,是可以卖钱,但那东西都长在深山,野石斛还长在悬崖峭壁上,不仅难找,一般人更是不知道怎么挖,更何况还是在深不见五指的夜里。

村里的后山,还有听说有野兽还有野人,平时也就几个有经验的猎人会上山,其他人都是在山脚下打转,也就那几个混不吝不惜命的混混,会到处瞎转悠。

可细想起,早晨起来,确实在水井旁边,看到没清晰干净的血渍,还有现在锅里炖的果子狸肉。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他了?

可他,怎么会认识石斛呢?

在自己老婆目光审视下,赵振国举起右手发誓,一再保证,“我真没干什么坏事,否则我不得好死,天打雷劈,我赵振国断子绝孙。”

这个誓发的狠毒,宋婉清看着面前高大的男人,漆黑的瞳孔炯炯有神,目光坦坦荡荡,不像是撒谎。

赵振国见自己媳妇呼吸没那么急促了,眼神也没那么凶狠了,情绪稳定后,才暗暗松了口气,顶着左右对称的巴掌印说:

“媳妇儿,你赶紧把钱收好,分开藏着,我去把锅里那些肉给大哥家送去一些,打打牙祭。”

虽然空间藏钱更安全,但是给老婆交钱,那意味着管家权的移交,这个钱,必须要给媳妇。

端起一盘炒好的爆炒果子狸肉,还有炖的鲫鱼豆腐汤,端到堂屋桌上放好。

接着又回厨房,把锅里的肉,盛满一碗,端起迈着大步出了院子,朝着大哥家的方向走去。

期间还把昨天赊老黄头的米糊钱还有之前欠的酒钱给结清了,兜里还留了几十块钱,以备不时之需。

在他出去后,宋婉清看着手里那些大团结,紧紧攥好,匆匆回了屋。

她拴上门,反复看着那5张大团结、

嫁过来两年多的时间里,向来都是赵振国从自己这里各种收刮钱财,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交钱给自己。

一次性还这么多,这要是精打细算用,加上自己时不时干些零工挣的钱,近期两三年生活都不成问题。

在破旧的卧室四处看了看,最终将手里的钱拆了5份,分别藏了起来。

弄好这些后,听到外面传来稳重的脚步声,知道赵振国送东西回来了。

这才从卧室走了出来,打开拴起来的门,也不搭理他。

径直走了出去,洗干净了手,这才又回了屋。

看着桌上冒着热气的一菜一汤,飘着诱人的香气,一时间觉得有些恍惚。

宋婉清刚在洗完手,又去厨房看了一眼。

空荡荡的面缸多了大半缸细白面,油罐子也填满了油,房梁上还挂着一条十几斤重的五花肉。

十几斤肉?谁家吃肉这么吃啊?都是搞个一斤,一点点吃。

他真的改了吗?宋婉清不敢确定,这人所谓的痛改前非,能坚持多久,自己不清楚,毕竟狗改不了吃屎。

自己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

赵振国在自己老婆坐下后,往她碗里夹了只山鸡腿说道:

“待会儿吃完饭,媳妇儿,你先睡,我明天一早还要上山。”

趁着冬天还没到来,土地还是松软的时候,以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记得那些能挖到石斛的地方,全部挖一趟。

不然等来年开春,自己挖石斛卖钱的事情,一经传开,到时候会掀起挖石斛风潮!

到那时候,再靠挖石斛挣钱就难了,自己要在这段时间,到知道有石斛的地方,把石斛挖出来。

目前这才是来钱最快的办法,等累积一些钱财。

等全国大放开的时候,好拿着手上的钱,进行下一步的投资。

听到他说的,宋婉清先是愣了一下,明白他要做什么后,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昨天夜里就算他不知道怎么走了运,挖了一颗石斛卖,但是哪能次次都那么好运,书上说石斛根属于须根系,气生根,附着在石头表面和树干上,又不是遍地都是。

宋婉清本想提醒他,如果真想挣钱,可以找份工作,一天虽然只有几毛,但却胜过没收入。

可再一想他那性子,只要他不跑出去烂赌,喝酒,也就随着他去了。

她拿着筷子,准备把碗里的山鸡腿夹回去。

赵振国见她如此,连忙搬出孩子,当做借口制止道:

“媳妇儿,你太瘦了,多吃点,不然孩子都没奶水喝,奶粉再好,也抵不上母乳。而且奶粉又贵又不好买。”

说着,赵振国又把炖的乳白色鲫鱼豆腐汤往她那边推了推。

“这个叫鲫鱼豆腐汤,喝了产奶。”

他的话,惹来宋婉清一记怒瞪,握着筷子的手,骨节泛白,却也没再拒绝,慢条斯理的啃着山鸡腿。

折腾了一天一夜的赵振国,这会儿又困又累,总算是解决了家里的生计问题,就着山鸡肉,足足啃了4个吃着剌喉咙的玉米面馒头。

这才将将填饱肚子。

他冲着细嚼慢咽的媳妇说:

“媳妇,我先睡了,碗筷你放在那里,明早上我收拾。”说着起身,撩开帘子弯腰进了里屋。

脱掉身上的衣服,健硕的身上,只留了个大裤衩子,倒头就沉睡了过去。

等宋婉清洗完碗筷回屋,看到地上的狼藉,弯腰捡起地上他的衣服。

拿着走了出去,趁着月色,给他把衣服洗了。

又回到厨房,关上门,在里面简单擦拭了一下身体,穿好衣服。

忙完后,拖着疲惫的身体,栓好门,回了卧室。

脚上一个没注意,踢到驮筐。

里面的东西随之滚落了出来。

宋婉清看着地上的两包油纸包裹的东西,拾起来拆开看到,一套女人崭新的衣服,是自己的尺码。

另外一个小一点的拆开,竟然是三套婴儿穿的小衣服。

她的目光落到床上沉睡的男人身上,盯着睡着的人,看了好一会儿。

这个人,她有点看不懂了。

默默地收拾好东西,她把嫁过来时,一件红色袄子的线拆了下来,团成一坨,放在桌上。

吹掉洋油灯,摸黑上了床。




赵振国不明白媳妇突然是怎么了,见她脸色苍白无色,目光紧紧盯着女儿的方向。

“你等着,别动,我过去抱过来给你。”

迈腿下了床,几步来到女儿的小床前,瞧见女儿这时已经醒了。

见到自己后,立马挥动着两只小胳膊要抱抱。

看到女儿,赵振国感觉心都要化了,弯腰把她捞起,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

迈步来到床前,把孩子交给自己媳妇。

接过孩子的宋婉清,见她没什么事还咧着嘴笑后,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下来。

眼眶随之都跟着红了起来,懊恼自己昨天夜里怎么能睡那么沉。

这么大点儿的孩子,万一有个什么事,自己要怎么办!

赵振国压根不明白,媳妇这是怎么了,瞧着她一副大悲大喜,心情起伏不定的模样。

赵振国俯身在她脸颊亲了一口,柔声说:

“好了,媳妇儿你再陪妞妞躺会儿,我去给你做早饭。”说着捞起扔在地上的裤衩子。

抖了抖灰,直接套在了身上。

媳妇直接累睡着了在自己怀里,连口饭都没顾得吃上。

给她清理时,暗骂自己不是东西,怎么就不知道节制!

宋婉清查看闺女屁股下垫着的尿布,遮挡得虽然不规整,但却是干净的。

难怪昨天夜里没听到女儿哭闹。

原来是那混球起来照顾的女儿,这还是生了孩子后,他第一次主动照顾孩子。

若是之前,夜里女儿但凡啼哭把他吵醒,他不仅不帮忙,还会一顿谩骂,嫌弃孩子吵他睡觉。

他之前不喜欢女儿,嫌弃她是个赔钱货,嫌弃自己怀孕了不能弄...

所以,他是真的变了吗?可以再相信他一次吗?

想到昨晚上的情景,脸感觉一阵发烫,

可昨天晚上,明明做的都是同样的事情,

被他呵护的滋味,难以用言语形容。

赵振国熟练的在厨房忙活着,等媳妇起来,抱着孩子出来,饭菜也做好了,豆腐小青菜、玉米面糊糊外加杂粮馒头。

光着膀子,从她怀里接过孩子。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